公羊刁刁放下手,一边向后退去,一边问:“这回,能看清不?”

端木焱挽起袖子,咬牙道:“来,本王今晚一定会清楚明白地让你感同身受,何谓痛能治病!”言罢,直接扑向了公羊刁刁。

公羊刁刁将声音喊劈叉了:“啊!啊!啊!”

唐佳人在东风客里洗了一把脸,弄干净脸上的浆果果汁,这才翻墙出了院子,向着东风客奔去。奔跑中,她听见公羊刁刁的惨叫声,忍不住回头眺望一眼,忽觉有什么东西刺向她的后脖子,唐佳人一扭身,躲开那枚冷针,看向对面的街角。

那里,站着一个男人。

男子穿着一套艳粉色的衣袍,嘴唇上涂抹着粉色的胭脂,长相说得过去,就是眼神明显不是正经人。此人,正是江湖中极具负名的采花大盗花独秀。

四目相对,花独秀明显愣了一下。毕竟,唐佳人那双眼睛还散发着蓝光呢。只不过,这种不伤皮毛的惊讶,并不能阻止他即将要做的事。

花独秀打开扇子,笑道:“小生久慕小姐艳名,趁着夜色寥寥,特来相会。求小姐怜惜,与小生共赴巫山云雨。”说着话,走向唐佳人。他的动作不见多迅猛,但却十分之快,眨眼间,便到了佳人面前。

唐佳人闻到一股子香味,不难闻,反而甜得发腻。

花独秀见唐佳人嗅了嗅鼻子,便知她着了道,心中一喜一鄙夷。喜得是,今晚他能得手;鄙夷的是,江湖中传言不休女侠艳绝天下,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容易弄上手。越是容易得到的美人,对于采花大盗而言,越是不刺激。不过,一想到眼前人是闻人无声和秋月白的心上人,他就禁不住兴奋起来。

花独秀合上扇子,去挑唐佳人的下巴,道:“如此,你便跟小生来吧。”说完话,转身便走。

以他以往的经验,唐佳人必然会跟随在他身后。果不其然,唐佳人抬脚跟来。花独秀刚露出一记自信满满的笑,就觉得袖子一紧,竟是被唐佳人抓住了。

花独秀心中一惊,看向唐佳人。

唐佳人问道:“刚才那香味,是什么?”

花独秀没想到,唐佳人竟还保留着清新,略一沉吟,再次打开扇子,在摇动间释放出那种甜腻的香味,道:“姑娘说得可是这味道?”

唐佳人嗅了嗅,露出一副垂涎的模样,道:“对,就是这味儿。真好闻。”

花独秀眉眼风流地笑道:“姑娘喜欢,可多闻闻。”

唐佳人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

花独秀知道,这次药效发挥了。他低声道:“姑娘请随小生来。”

唐佳人突然张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问道:“去哪儿?”

花独秀傻了。半晌,他问:“姑娘可觉得头晕?”

唐佳人点头:“有点儿。”

花独秀笑道:“无碍无碍,一会儿啊,姑娘就知道此中快活了。”

唐佳人问:“头晕也快活?你别逗了。问你话呢,咱要去哪儿?你为何要用暗器伤我?”

花独秀心中一凛,知道今天是碰见硬茬了,当即一甩扇子,释放出大量*,直糊向唐佳人的脸。

唐佳人不但不躲,反而张开嘴巴,一口含住那些*。

花独秀愣住了。

唐佳人咀嚼两口,咽下,问:“还有没?”

花独秀摇头。

唐佳人挽起袖子。

花独秀问:“姑娘,这是何意?”

唐佳人笑道:“打你!”言罢,扑上去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花独秀自认轻功了得,却还是被唐佳人追得上气不结下气,着着实实挨了不少拳脚。

他心中发狠,掏出一把毒针,掷向唐佳人。

唐佳人一把抓过那些毒针,刺向花独秀的屁股!

花独秀被扎,尖叫一声,直接蹦起三米高。

唐佳人将针举过头顶,等着他落下。

如此歹毒,如此手段,令花独秀冷汗直流。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只能硬着头皮,用脚去踩那些毒针。结果,又是一声惨叫,一蹦三米高。

唐佳人感慨道:“蹦得真高。”

花独秀几欲吐血。落地后,忙掏出解药,塞进嘴里,咽下。

这时,一路过男子听见动静,提剑冲来,喝问道:“出了何事?”

花独秀倒地不起,指着唐佳人道:“她是妖精,要吃人!”

唐佳人撇嘴,道:“吃也不吃你啊,臭烘烘的。”

男子道:“若在下所言不错,阁下一身粉衣,满身魅香,定是淫贼花独秀!”

花独秀脸色一变,道:“不敢当。”

男子冷哼一声,道:“今晚,便要替天行道!”言罢,提剑便刺。

花独秀打开扇子,甩出一股*。

唐佳人一伸手,扯开持剑男子,张嘴吞入*,含糊地道:“这东西甜滋滋的,还挺好吃…… ”

持剑男子突然出手,点了佳人穴道。

唐佳人转动眼睛看向持剑男子。

持剑男子淫笑道:“不休女侠,艳绝天下。今晚,在下也要尝尝这艳绝天下的滋味才好。”

花独秀从地上爬起身,一瘸一拐地来到唐佳人的面前,恨恨地一笑,道:“你以为,我花独秀只是一人独行?今晚,让你知道知道我们兄弟的厉害!”对持剑男子道,“大哥,你小妞不简单,竟不惧咱们的迷香。”

持剑男子名为永春君,他狞笑道:“如此,便叫她好生儿享受一下我们兄弟的手段!”

唐佳人心中火起,奈何身体却动弹不得。她不畏毒药,却也怕被人点穴。如今,人为刀俎,她只恨自己还是太嫩,没想到这是一个连环计。

唐佳人那双眼睛,在夜色中散发着幽幽蓝光,着实吓人。

永春君道:“眸子倒是漂亮,却让人慎得慌。”说吧,一扬手,竟是将一些细小的东西扬进了唐佳人的眼中。

唐佳人快速闭眼,却还是没逃过被迷眼的命运。

永春君淫笑道:“独秀老弟,走,咱哥俩且风流快活去吧。”一伸手,抱起唐佳人。

花独秀道:“此事,还需低调,万万不可像以往那般,让人知道。乐呵完,就将她直接弄死最是稳妥。那秋月白和闻人无声,可不是吃素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残虐谁是谁

永春君对花独秀的话不屑一顾,冷笑道:“怕什么?那闻人无声敢对整个武林下战帖,就是不要命了。明日之后,他便是一堆白骨,有何可惧?”颠了颠手中的唐佳人,“至于秋月白,你当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婆娘?还不是因为这个婆娘可能继承长眉门,所以才温柔小意?独秀兄啊,你当谁都和你我一般,不介意怀中女子是不是别人穿过的破鞋?哈哈哈哈…… 哈哈哈…… ”

花独秀思忖道:“也是这个道理。江湖中都说,秋月白最是清高,想必不会真心待她。若是真心,为何让整个武林三缄其口,不许提闻人无声下战帖之事?依小弟拙见,这就是一石二鸟之计。先杀闻人无声,为他姨母报仇,再逼得这臭娘们心灰意冷,好将长眉门交给他 主持。只是,小弟想不明白的是,长眉门虽是有虚名,但已经不如秋风渡的武林地位。秋月白何必如此?”

永春君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传言,长眉门可守着一批宝藏,得之,得天下。”

花独秀惊讶道:“照你这么说,咱掠的这个臭娘们,还是个金婆娘呢?!”

永春君道:“若是,那金子也不是你我可惦记的,不如…… 嘿嘿…… 不如快活一番,才是正理。”

花独秀一叠声地应道:“那是那是。咱兄弟,素来不图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唯愿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今晚掠的这个,虽非绝色,却绝对是个大美人儿,想想就心痒难耐啊。前边便是闻人无声约战整个武林的地方,今晚定然无人走动,咱们兄弟干脆天当被、地当床,及时行乐一番。待明日闻人无声死掉,咱兄弟也算做了好事,让他们这对儿狗男主同死一处。哈哈哈…… 哈哈哈哈……”

永春君兴奋地应道:“如此才够刺激。”

唐佳人将一切听在耳朵里,却已然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感想。

二人加快步伐,终是到了荒无人烟处。

花独秀道:“哥哥,咱到了!”

永春君将唐佳人扔到地上,掏出银针,快速刺入唐佳人的几大穴道,道:“这娘们认贼作父,与那闻人无声行苟且之事,想必最懂风流快活。可惜,咱兄弟二人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不能让她食髓知味。这几针下去,管保她从贞洁女子变成春闺荡-妇!这女子,也唯有鲜活才得趣儿。”

花独秀嘿嘿笑着,咬牙道:“待会儿,定要狠狠弄她!这个臭*,可扎死我了。”

永春君狠毒地一笑,道:“兄弟可知,如何能让女子失了矜持,放-浪-大叫?”

花独秀道:“愿闻其详。”

永春扬起手中银针,直接刺入佳人耳洞内。

唐佳人痛得狠了,张嘴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花独秀拔出银针,又刺穿了佳人的另一只耳朵。

佳人的世界,彻底陷入到寂静无声的恐惧中。她就像一片干枯的树叶,落在大海之上,不停地下沉……下沉……

胸腔挤压的怒火和无法吼出的悲鸣,令她绷紧了身体。

永春君得意地道:“双耳失聪,自然不知自己声音是大是小。”

花独秀感慨道:“还是哥哥手段了得啊。”

永春君再次动起银针,封了佳人的喉咙。

花独秀闻:“为何封她咽喉?”

永春君道:“本应听她嘶吼,才最是销魂蚀骨。只可惜,此事不能让别人听了去,唯恐对你我二人不利。如今,让她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全身僵硬陷入紧张中,也最是销魂不过。若咱兄弟玩够,就将此女吊死在这里,想必…… 整个武林都会震惊不已。那闻人无声见了,定会发狂,将这些自诩正义的狗东西屠杀殆尽,才最是解恨!”

花独秀赞道:“哥哥真是好算计。弟弟常与哥哥一同行乐,怎不知这其中微妙?”

永春君道:“哥哥这也是听人言说,想着要试一试才知真假。”

花独秀道:“竟还有比咱兄弟还懂行的高人?”

永春君一笑,不语。

花独秀道:“只是如此一来,当真要弄死她了。”

永春君道:“怎么,你还舍不得?”

花独秀道:“总是有些不舍的。”

永春君哈哈大笑,十分猖狂,长剑一挑,直接划开了唐佳人的衣裙。

微风拂过,掀起裂开的衣袍,二人瞪大眼睛,想要看个真切,却被一声犬吠惊扰,忙回头望去。

但见,一头通体黑亮的恶犬直扑而来,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无比凶悍的模样,咬住好花独秀的小腿,用力一扯!

花独秀被扯了一个跄踉,忙稳住身体。

永春君见恶犬伤人,拔出长剑,径直刺去。

一道真气破空而来,直接砍掉永春君的胳膊,令他失声惨叫。

恶犬则是从花独秀的身上扯下两块血肉,吞噬着咽下。秋风渡的伙食不错,却不如恶人血肉有滋味。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犬磨!

永春君和花独秀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唐佳人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但眼皮一动,就痛得眼泪直流。她不想在恶人面前哭得那么难看,所以一直忍着没动。

她的耳朵坏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以为自己会遭受的残忍对待却没了下文。心中既不安,又怀揣了一点儿希望。

恶犬不停撕咬,直到将花独秀撕扯得面目全非,蹬腿而亡,这才放开他的脖子,舔了舔嘴巴上的血,看向永春君。

不远处,一个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慢慢来到永春君的面前,用毫无感情的眼神,淡淡地扫了永春君一眼,竖起中指,让他禁声。

永春君虽没见过闻人无声,但有关他的传说却是铺天盖地的传入他的耳中,因此,当真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只需一眼,便能认出。

永春君吓得失禁了,哆嗦道:“闻闻…… 闻人无声?”

恶犬本欲继续扑杀永春君,但闻人无声那强大的气场,却令它不敢靠近。它绕开闻人无声,来到唐佳人的身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满是血腥的长舌头,以及皮毛蹭脸的感觉,令唐佳人联想到了野狗!对,野狗,那种啃噬人的恶狗。然,野狗并没有袭击她,反而用鼻子轻轻拱了拱她的脸,又用爪子踩了踩她的肩膀。唐佳人虽看不见,却隐约猜到,是那恶犬来救自己了。她将它收养在秋风渡,闲暇无事会领着它转有一圈。如今,她有难,它来帮衬一把,正是投桃报李的最佳时刻。

唐佳人心中一喜,从惊恐中爬了上岸,转而却又眉头紧锁。

如今,恶犬在,秋月白是否也在?他在,那些随从是否也在?

唐佳人的呼吸一窒息,心中开始生长出荆棘,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

闻人无声随意一瞥,视线在唐佳人的身上一扫而过,突然便是一僵!

永春君欲张口求饶,唇刚动一下,便被闻人无声割了喉咙!血,喷涌而出!

闻人无声的双腿好似灌了铅。他一步步走到唐佳人面前,垂眸看着她。

这是他呵护在手心里的宝,因担心自己成嗜杀之魔,才将其推给秋月白,让他护她周全。而今,秋月白便是这么护着她的?!

若他不来这里转转,若他没有看见那只恶犬扑杀人,若他不知那恶犬是她收养,若他不曾出手…… 她,岂不是要被那两个畜生糟蹋?!

闻人无声觉得,他胸口的恨意好似要炸裂开来,生生将秋月白撕碎,生生将自己活埋!

唐佳人的耳朵听不见了,却也觉察出,自己身边站着一个人。

这种感觉非但没能让她心安,反而让她在羞愧中产生一种暴虐感。她想撕碎那个亲眼见证她如此狼狈的男人!只因,这个人是秋月白。

秋月白,你可知,你看见得是什么?!

秋月白,你可知,你隐瞒得又是什么?!

休休可以不要她,却不能死在她前面。秋月白隐瞒实情,便是要活活儿杀了她!

唐佳人尝试着睁开双眼,让秋月白看见自己眼中的厌恶;她想张开嘴巴,质问他为何瞒着她?!若是误会,她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若是真相,她便让他为她准备一副棺材。待休休死,她陪葬。

然,眼无法睁开,只能流淌出毫无用处的眼泪;嘴巴无法言语,只剩下吞咽而下的悲鸣。耳朵无法听见外界的动静,只能听见自己碎裂的声音。唐佳人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所以心才会那么痛。

唐佳人陷入到一种“自以为”当中,越陷越深。

实则,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她心中那棵根扎千里的大树,无人可撼动。

唐不休看见唐佳人的眼泪,心中痛得无法形容。胸口那团黑线一样的东西,再次活了过来,扭动着,舒展着,攀爬上他肩胛骨,来到他的脖子上,似要绽出一朵充满罪恶的黑花。

他的眸子轻颤,终是伸出手,抱起唐佳人。

唐佳人胸前的衣裳裂开,露出她洁白的胴-体。处子特有的馨香,悄然钻入唐不休的肌肤里,与他心中的渴望缠绵。

☆、第三百六十六章:春宵燃

每个人心中都隐-欲,那是藏在灵魂深处的渴望。从不轻易示人,却犹如地狱中的彼岸花,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越发妖媚冶艳、勇猛凶狠、销魂蚀骨、不死不休……

唐不休为何自称不休老祖,多年悟道?

但凡懂得男女情爱之人,定能窥探这其中的奥妙。

所谓合欢,自然是要合而欢,一个人只能眼巴巴地守着自己的渴望,却要时刻提醒自己不可触碰、不能亵渎、不要奢望。红尘滚滚,若不悟道,怕是早就疯魔了。

见到佳人那瓷白的肌肤,闻着她身体散发出的特别幽香,唐不休的呼吸微顿,紧接着便乱了三分。哦不,是六分。

若能自持,何苦如此?

唐佳人抱着唐佳人,如同捧着一朵颤巍巍的初生莲花。他的手、胸口、呼吸,都变得滚烫。他不敢冲着佳人喘息,怕自己灼伤了她的娇嫩。

躺在地上的永春君并没有死,他一边在心里鄙视闻人无声不过如此,下手竟没个准头,一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他听出端倪。只因,被人随意掌控生死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若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他绝对不会远离闻人无声出现的地方。

唐不休抱着佳人离开前,竟侧过脸,对永春君勾唇一笑。

那笑容,充满了邪恶,令人不寒而栗。

恶犬悄然无声地站起身,来到永春君的身前,探头看着他的那张脸。腥臭的气息喷到他的脸上,残存着花独秀的血肉味道。

一滴粘液,从恶犬的口中滑落,滴在了永春君的鼻子上。

永春君不得不张开眼睛,看向恶犬。

恶犬不会像人类那般,讲一些大道理和空话,然后给敌人一个可以翻身的机会。它直接扑上去,开始撕咬。

永春君的痛苦嘶吼声如同鬼泣,在夜色里额外慎人。

然,这却是唐不休耳中的仙乐。唯有不见仇敌,世间才得快活。如此声音,怎就不是仙乐?他只有些遗憾,不能亲手惩治恶人。唐门乃制毒名家,有些手段,只是不拿到台面上宣言罢了。

唐不休抱着佳人渐行渐远,永春君终是变成了一块块血肉。如他预计得那般,为这片荒凉处填了新肥。只不过,死得不是唐佳人,而是他们这对儿异姓兄弟。至于那“指点”了永春君的高人,则成了一个谜。

唐不休来到避风处,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唐佳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

裙摆分开,在她的身上分开,露出唐佳人的一条美腿,笔直、白皙、诱人。

唐不休脑中那根堪称理智的弦,断了。

那颗渴望已久的心,在胸腔中炸裂。所有的考量、所有的权衡、所有的认为,都在这一个瞬间,崩塌。

这是他守候了十六年的女子,是他用生命爱着的人。

他与她情谊互通,却因所谓的身不由己要错过彼此?!

除非他死,否则…… 绝不放手。

谁都不能从他手中抢走佳人!谁都不能代替他疼爱她!谁都不能占据她心中属于他的位置!

她是他的,正如…… 他只属于她。

唐不休覆上唐佳人的身体,用火热的唇吻向佳人的唇,低声道:“蘑菇,我们在一起。”

唐佳人不能动,但感觉却变得极其敏锐。然,这种唇齿相依的亲昵,却没让她感觉到美好,反而引发了心里的恨意。

她恨秋月白,不给她解开穴道,便如此轻薄她!她恨秋月白,不让她知道真相,好比活埋她!她恨所有人,都对她打马虎眼,不说实话。

这世间,她活得坦荡荡,除了休休,从不亏欠任何人。所以,谁都不可以欺负她。也唯有休休,纵使欺辱她,她也盼着他好好儿活着。纵使不能相见,也愿君百岁无忧。

若天亮后,就是休休的死期,她也绝不独活于世!

唐佳人陷入到自己的悲愤中,身体僵得越发厉害。

唐不休年纪不小,却是实打实的童男子,如今第一次亲近自己心爱的女子,难免手忙脚乱,只凭借本能行事。

他不知佳人被人无情残虐,只以为她心中委屈,不想和自己说话。他心疼着她的泪水,将那属于她的滋味吮吻进腹中。他放纵出体内的野兽,撕裂所谓的隐忍,用最温柔的抚摸,最动情的痴缠,抱紧他的蘑菇,让彼此合二为一。

那一个瞬间,让唐不休为止疯狂。那怕死在唐佳人的身上,亦是甘愿。他敏感地觉察出有些不对,却因经验不足,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想,许是自己太激动了吧。

殊不知,有种女人,天生媚骨,却是看不见的,而需……尝。

春风荡漾,最是销魂。

唐不休食髓知味,越发狂野。

唐佳人本发誓要保护好自己的手指,奈何…… 人家压根就没触碰她的手指。

身体变得怪异而敏感,从未有过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她以为,她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