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才推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还请您放过我呀,其实我这个县令虽然是有点糊涂,可是我并不贪。我以前的时候,从来不做这种事的,您要是不相信,您尽可以在这吴山县的百姓之中打听打听,是因为有这道圣旨,我才会按照圣旨所要求的去做的。”

简怀箴被他这么一说,倒有些茫然,便问道:“你说什么?难道圣旨还教你去奸,阴驽掠?抢夺百姓财产吗?”

“是啊,当时来传旨的公公就是那么说的。那公公说,如今国库空虚,所以以前国家只征收一担粮,现在要加重到十担,而且还要征收各种各样的赋税,比如说吃饭有吃饭的税,睡觉有睡觉税,走路有走路税。总之各种各样的苛捐杂税都要有,否则的话那就是我当官不利,皇长公主您想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太爷,我哪里敢去跟朝廷对抗呀,当然是朝廷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我当时还问那传旨的公公,我说倘若百姓们不肯缴税怎么办?那传旨的公公便叫我说,如果是百姓们不肯答应的话,那么就要让人们该打的打,该骂就骂。总之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税收弄到手,倘若这些赋税弄不到手的话,不仅是要让我丢掉乌纱帽,还要我的性令,和我这些幕僚师爷还有全体衙役的性命,要是您不相信,您尽管可以他们就是了。”

那些幕僚衙役们全都跪下来望着简怀箴连声说道:“是啊,的确是这样的。”

简怀箴坐在那里沉言不语,而简破浪却颇有些不服气说道:“既然你们是强逼的,那为什么你们各个穿金戴银,这衙门又被修建得像个小皇宫一样?”

那县令苦着脸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其实这都是那公公来收银子的时候,把剩下的银子赏给了我们。当时本县也怜悯百姓们日子过得苦,还说要把银子分给百姓,但是那公公说了,要把银子拿出来修建县衙。否则的话,皇上会怪罪我的。还说这县衙修葺得越豪华,而赋税征收得越多,我的官职就会升迁得越厉害。倘若不然的话,早晚会撤掉我的官职,还要把我手下的衙役们全都给撤职查办,而他们身上所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是那公公赏给他们的。”

“哦,那公公经常来吗?长得是什么样子的?”简破浪刚要说什么就被简怀箴打断了,简怀箴开口向大糊涂县令问道。

简怀箴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追究那糊涂县令和衙役们责任的时候,如果他们所说的都是真话的话,那么这其中的问题就在于那个传圣旨来的公公了。

倘若那个传圣旨来的公公,就是假冒圣旨的人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只要从他开始查,顺藤摸瓜,早晚可以查出来龙去脉,所以简怀箴便抓住重点问道。

那县令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事倒也好办,那个公公每个月初一都会来一趟的,他会来把我们收到的赋税全部运走。”

简怀箴现在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她指着那吴山县先斥责道:“你这个县令也当得太糊涂了,你怎么可以让人随随便便的就把你们征收的税收给带走呢?难道你们不是每次要自己上缴国家吗?”

第一百九十八回 百姓苦

“我知道这是必经的步骤,可是这个公公却说了,他说这些税收他自会带着锦衣卫给押到宫中去的,让我不必费心。还说,倘若我敢多问的话,皇上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其实要说开始的时候我心中没有怀疑,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这么大的大事嘛。但是他都有圣旨了,皇长公主您说,我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敢质疑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望着简怀箴,简怀箴再一次看了看那圣旨,觉得那假圣旨真的是做得很像,上面的盘龙栩栩如生,根本很容易就会骗人,倘若不是亲自接触过圣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圣旨是假的。

所以简怀箴只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好,既然如此,马上就快要初一了,那个你们所谓的公公他是不是会继续来向你们征收,向你们拿银子?”

“是的,他每次初一都会来的。”

简怀箴点点头说道:“如此,你们不要把本宫来到这吴山县的消息泄露出去。吴山县令,你在县衙之中为本宫准备一个房间,本宫要在这里住下来,等那所谓的公公前来收银子。”

“是。”那吴山县令兢兢颤颤的说道。然后他便对那些差异说道:“皇长公主的话你们听到了没,你们谁都不许把皇长公主来到吴山县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则的话,一定严惩不贷。”

那些差役连忙答应着说:“是。”

简怀箴跟他们谈好之后,便带着简破浪一起走了回来。

简破浪跟着简怀箴走到安静的地方,便开口问他说道:“公主姑姑,您为什么要在这里住下来?您是要等那个收银子的所谓的公公来吗?”

简怀箴摇了摇头说道:“我想那个人是不会来了。”

“为什么?公主姑姑。”简破浪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简怀箴对他说道:“你想呀,如今这么多差役都知道本宫来到吴山县衙了,这差役之中难保不会有他的亲信。再说,所谓人多嘴杂,我来到这吴山县的事,相信很快就会被他们知道的,这么一来,我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恐怕是很难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简破浪举着拳头跃跃欲试,他眼睛之中露出了很深的悲愤之色,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我们一定不能轻易放过那些人,那些人实在是过分了,竟然私刮百姓的民脂民膏,我们如果是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怎么对得起吴山的老百姓呀。”

简怀箴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我要假做这么一个幌子,假装让对方以为我在这吴山县,然后我到时候会跟吴山县的县太爷商量好,我重新去到另外一个县衙,到时候虽然说那来收银子的人不会来吴山县了,但却并不代表不会去别的县,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守株待兔了。”

简破浪听完之后,连忙举起大拇指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您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么好的办法也被您想了出来。”

简怀箴笑着说道:“这个法子行不行得通,还说不定,总之这件事情牵扯甚广,要是本宫不把这件事情查出来的话,实在是寝食不安。”

“为什么牵扯甚广呢?说不定这就是骗子们所做的骗术罢了。”简破浪不以为然的说道。

简怀箴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破浪,有些事你还小,你总是不能够想明白的,您以为这件事情仅仅是几个骗子的伎俩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想啊,那假圣旨的纸张,还有假圣旨的印玺都和真正的相差无几。倘若真的当真是有骗子的伎俩,他们怎么这么本事,竟然能够把圣旨做得跟真圣旨所差无几呢?而且做圣旨的纸质都是宫中才有的。他们为什么会得到呢?”

“啊,公主姑姑,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事原本就是有宫中的人参与的?”

“对。”简怀箴目光之中露出一缕坚定的神色,她说道:“本宫怀疑,这件事非但是宫中的人参与了,恐怕还是朝廷之中的人操纵,否则的话,谁又有这么大的担子,竟然敢在这些偏僻的县里面假传圣旨,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呢?而且他们会有人定期来收银子,这匹收走的银子又是做了什么?”

简怀箴越想越觉得难以解释,所以一缕忧愁之色攀爬到了她的面庞之上。

简破浪越想越生气,他攥着拳头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那我们赶紧去查这件事吧。”

简怀箴说道:“好。”

于是两个人商量妥当之后,便回到县衙之中,而今县衙之中,那县太爷早就为他们准备了两间最好的厢房,这两间最好的厢房都是上佳的厢房,房中的摆设都十分的好。

简怀箴看了之后,不禁十分痛心,他对那吴山县县太爷说道:“吴山县令,您想不想将功赎罪?”

吴山县令听说之后,连忙扑通一声,给简怀箴跪下来说道:“皇长公主,我要说不想将功赎罪,那是假的,我上有八十高堂,下有五六个儿女,还有十几房小妾要养活,要是我不当这县令了,那我可怎么活呀。我文不通,武不逐的,除了当官我们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简怀箴差点被他所说的弄笑了,简怀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要按照本宫的吩咐去做,本宫可保你无事,倘若不然的话,后果如何你就要自己承受了。”

“是是,皇长公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吩咐就是了,只要我能够做的,我一定按照皇长公主的吩咐去做。”

“好。”简怀箴四顾无人,便对他说道:“你先来到房中进一步说话。”

于是那吴山县令便跟着简怀箴和简破浪一起来到了厢房之中。

简怀箴让简破浪到厢房的四处去看看有没有人偷听,那简破浪便四处去看了一圈说道:“没有。”

简怀箴的听觉本来也是极好的,倘若有人的话,相信也瞒不过她,所以她便对简破浪说道:“破浪,您去门口守着,千万不要被人听去了我们谈话的内容,否则我们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简破浪很少见到简怀箴如此的神色正容,所以他连连点头说道:“公主姑姑,你放心吧,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说完之后,他便来到了房门口,四处去看有没有人敢偷听。而这个时候,那吴山县令又重新给简怀箴扑通一声跪下来了。他说道:“皇长公主,到底有什么事,您赶紧吩咐我去做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简怀箴点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您且听本宫说来。”

那糊涂县令屏息凝视,大气也不敢出,听简怀箴细细说来。简怀箴说道:“县令,如今你在吴山县私自根据这个假圣旨,私自征收苛捐杂税,致使百姓流连失所,逃亡外地。如今这吴山县已经十室九空了,你可知罪?”

吴山县令心头“啊呀”了一声,心道:这皇长公主是怎么了,开始不是说可以原谅我吗?为什么现在又忽然来找我麻烦了?

尽管如此,他仍旧无可奈何的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我已经知罪了。皇长公主,您不是说过可以有戴罪立功的机会吗?”

他一边可怜巴巴的望着简怀箴,一边说道。简怀箴点点头道:“不错,你的确是有戴罪立功的机会,而今本宫就是要给你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一定要做得很好。否则的话,就是本宫肯饶你,朝廷也不肯放过你。”

那吴山县令如何不知道,简怀箴在朝堂之中颇有生杀大权,所以他便连连点头说道:“皇长公主,放心吧,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简怀箴想了一会便说道:“其实本宫要你做的事情也很简单,本宫要你帮本宫保守一个秘密。”

“啊,皇长公主让我帮皇长公主保守什么秘密。”那吴山县令一边抬起头来,眼珠子滴溜滴溜的望着简怀箴,一边问道。

因为他觉得他不明白为什么简怀箴会忽然让他帮自己保守一个秘密,难道这简怀箴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简怀箴看着他审视的目光,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不要想多了,本宫要让你保守的秘密,实际上就是希望你可以帮本宫,掩饰本宫的行踪,掩饰皇长公主的行踪。”

吴山县令越听越糊涂了,简怀箴点点头,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道:“不错。”本宫如今身在吴山县衙中,还有什么行踪需要他帮忙吗?

所以他有些不解的望着简怀箴,简怀箴便郑重其事的叮嘱他说:“本宫接下来将会要去你周边的那个县市,就是常山县。本宫听说那常山县也收到了假圣旨,也有人每月月初的时候就会拿着假圣旨到那里去收银子,既然如此,本宫决定悄悄的去常山县展开调查。”

“啊,皇长公主为什么您不在我们吴山县调查了?”那县官十分着急的望着她,手舞足蹈的说道:“皇长公主,您是不是怪罪下官了呀?下官知错了,还请皇长公主恕罪。”

简怀箴抿嘴一笑说道:“我当然不是怪罪你了,你想呀,本宫如今在吴山县的事情已经传开了,你县衙之中的人都知道,你怎么能够担保你县衙中的人没有人是那假冒圣旨的人的同党呢?所以本宫的行踪已经是公开的了,而今本宫就假装在你吴山县衙中住了下来,然后偷偷的潜入到常山去,调查这件事情。到时候岂不是一举两得,你既可以戴罪立功,本宫也可以查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

那吴山县的糊涂县令这才明白简怀箴话中的意思。他连忙竖起了大拇指,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您简直是太厉害了,这么绝的方法都被您想得出来。好,那就按照皇长公主您说的去做,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我说就是了。”

简怀箴无可奈何的望着他,这吴山的县令果然是够糊涂的。自己方才明明跟他说了,需要他做什么,他现在又在这里不停地追问。

所以简怀箴便说道:“本宫需要你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你可以帮本宫掩饰行踪。本宫走了之后,那肯定会有很多人会盯着本宫的行踪的,所以你要让一个人假扮成本宫的样子,然后一定要另外一个人假扮成破浪的样子。这么一来,紧盯着本宫的人就不会知道本宫离去了,也方便本宫在常山县的行事。倘若一不小心,本宫的行踪泄露了,被人知道本宫不在这吴山县了,那收银子的人肯定不会再来吴山,也肯定不会再去常山了,你明白本宫的意思了吗?”

那吴山的糊涂县令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对简怀箴说道:“启禀皇长公主,您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皇长公主有什么需要小人做的,尽管告诉小人,小人一定为皇长公主万死不辞,皇长公主不就说要找一个长得像您的人,再找一个长得像简公子的人嘛,这么一来,可容易多了,我现在就命人去找。”

简怀箴望着那吴山县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她对他说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大张旗鼓的去找呢?你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找,岂不是很容易就被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你要悄悄的进行,如果你能信得过谁就让谁去找,明白吗?而且找到的这两个人要谨慎稳妥的”。

那吴山县令想了想,拍了拍脑袋说道:“这就容易多了啊,我夫人和我的儿子都可以,一个假扮皇长公主,一个假扮皇长公主的简公子啊。”

简怀箴想了想,便开口向他询问:“那你夫人和你的公子忽然之中不在县衙中了,倘若县衙中的人问起来,你怎么说呢?”

那糊涂县令拍了拍脑袋说道:“这事容易多了,皇长公主你放心吧,我夫人动不动就要回家,或者是去拜佛的,我到时候只要说我夫人去拜佛了就行。”

简怀箴点了点头,称赞他说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吴山县令,本宫希望你可以就此立功,将功赎罪,到时候本宫一定会向皇上求情,饶恕你之前犯的过错的。”

那吴山县令一听,顿时感激得涕泪横流。忍不住望着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您真是吴山县的再生父母呀,本县一定会记得皇长公主对本县的再造之恩。”

他对着简怀箴说了半天的感恩戴德的话,简怀箴只是听得一笑了之。

简怀箴其实通过观察之后发现这吴山县令虽然是有一点糊涂,也有一点傻,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起码他并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由此可见,如果是他能够为朝廷所用的话,还是可以用他的。

简怀箴和吴山县令商量好了之后,就跟简破浪两个人一起化作成寻常逃难百姓的样子,然后离开了吴山县,一路直往常山县而来。

到了常山县中,这里的情况比吴山县也好不了多少,都是满目疮痍,十室九空,街上偶尔有几个百姓走过,俱是衣衫褴褛,看上去皮包骨头,瘦不拉饥,显然是像是遭过了天灾人祸一般。

简怀箴望着连连摇头,简破浪见了,连忙对简怀箴劝说道:“皇长公主,您先不要着急,等到我们把事情给查出来了,到时候您让那些坏蛋无所遁形,百姓们就可以有好日子过了。”

简怀箴长叹一声说道:“有句词叫做‘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管怎么样,兴亡也罢,受苦的都是百姓。”

简破浪见她乃心忧国忧民之情,不禁肃然起敬。

简怀箴和简破浪两个人悄悄的来到了常山县衙之中,而常山县衙的县令姓李,是一个30多岁的读书人。

这位李县令倒是比吴山县的那县令要聪明一些,这李县令原本是李贤的门生的门生。虽然同李贤隔了好几层关系,但是李贤对他的为人还是略有耳闻,所以李贤在简怀箴来之前的时候就曾经跟简怀箴提过常山的这位李县令。

简怀箴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在李贤口中说的十分亲民的这位李县令,会跟伪造圣旨的人合谋同污呢?难道他说他是愚孝,简怀箴决定弄个清楚。

他们来到常山县衙之后,就在县衙附近找了个地方落脚,而不停的有征收税收的人,来向他们征税。简怀箴和简破浪都十分生气,但是简怀箴千叮万嘱简破浪,让他按捺住心中的烦燥情绪,无论如何也不要同那些官差们起冲突,所以尽管简破浪心里很不高兴,他也没有表现出来。

简怀箴和简破浪在客栈之中吃过饭之后,两个人便在客栈之中住了下来。到了晚上的时候,简怀箴对简破浪说道:“破浪,你先在这客栈之中看着,我要去县衙之中一探究竟。”

简破浪跃跃欲试对简怀箴说道:“皇姑姑我也要跟着您一起去。”

第一九九回 淫娇娃

简怀箴摇了摇头说道:“这县衙虽然并非森严的禁地,但是我想竟然出了假圣旨的事,如今每个县都防得很严,想必要想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你就听从皇姑姑的嘱咐,一个人在这客栈之中好好的等我回来,好吗?”

那简破浪的武功虽然也不弱,但是轻功却远远的比不上简怀箴。所以听简怀箴这么一说,他只得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说道:“好吧,这次的事,公主姑姑您就一个人去吧,只不过下次要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可不要忘记少我一份啊。”

简怀箴连连点头说道:“好吧,你放心吧,下次有什么事,我一定算上你一份。”

于是简怀箴便趁着夜深人静,一个人悄悄的潜入到常山县衙之中,到了县衙之中她哪里都没去,直奔那县老爷所住的厢房之中。那县老爷所住的地方乃是整个县衙之中最好的厢房,那厢房看上去富丽堂皇,简怀箴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道:这李贤乃是一个忠臣,为什么他门生的门生竟然如此奢华。

简怀箴心里这么想的,脚下不由得就有气。他本来想进去质问那人的,但是又怕走漏了行踪,所以她就悄悄的潜伏到屋檐之上,从屋檐之上往下看去。

她揭开了一块瓦片,只见那里面果然有一个三四十岁,面皮白净的中年人在里面搂着一个看上去十分香艳的女子。

那女子不停的娇,喘呻吟,而那中年人则在一旁连连笑着说道:“小翠,你真是越来越风骚,为什么懂得服侍老爷了,老爷可真是喜欢你呀。”

“呸,你口口声声的称老爷,谁知道你是不是老爷呀?”那小翠销魂蚀骨对那30多岁的中年人骂了一句,那30多岁的中年人猛然抱住她,对她说:“我是不是你家老爷有什么关系啊?不管我是不是老爷,你都可以做县令夫人,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那倒是。”那个被称为小翠的女子浪笑起来,她的笑声十分的阴,荡。

她对那县老爷说道:“其实吧,我觉得你比他还要好得多,他整个人就像个木头似的,每天就知道忠义礼节,就知道读书,我对他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如今他不在了,倒是好事一桩。”

“这么说来,你这个小宝贝还要感谢我了?”说完他便把那小翠搂在怀中,一阵狂亲。那小翠被他亲得有些骨头软了,对他说道:“好了,我们不提那扫兴的人了,提起他来就生气。”

那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把小翠抱在怀中,亲了小翠半天,在她身上不停的乱摸。这才问道:“小翠,我问你,你是怎么认出本老爷并不是你家相公来的?”

小翠“呸”了一声说道:“你最好不要说这些话,小心隔墙有耳呀。”

那中年人却哈哈大笑说道:“隔墙有耳?这常山县根本就是老爷我的天下,我还怕什么隔墙有耳啊。”

小翠娇笑着说道:“那您说得也对,我跟那死鬼跟了那么多年,他是什么样子的人,难道我不知道吗?你是怎么样的人,难道我不知道吗?你比他可有风情得多了。”

那小翠对着中年人连连夸奖,那中年人听得很受用,但是仍旧对小翠说道:“你跟了我,难道你对你家老爷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小翠低低叹了一声说道:“说实话呢?还是听假话?”

“当然要是听实话了,你这个小狐狸精。”那个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又用手去摸小翠,摸得小翠有一些娇,喘连连。

过了好久,她才说道:“要说我对那死书呆子没有一点点好感,那也是不可能的。想当初,我可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我想尽了办法都要嫁给他。我为了嫁给他,我跟我的父母都闹翻了,我只是想嫁给他,可以跟他过些好日子。他在娶我之前的时候,也表现得十分正派,当时就是他那点风骨最吸引我呀。”

小翠一边说着,一边沉浸在了往事之中。“但是等我嫁给他之后,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有句话叫做‘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嫁给了他之后,他一心一意的只想做个好官,一心一意的只肯读圣贤书,对我十分冷落倒也罢了。我曾经屡次三番的劝说他,说我们家贫身无常物,倒他不如趁着做这常山县父母官的档可以贪污一些银子,为了我们自己的生活和以后的孩子。”

谁知道他听完之后,不仅不听我的话,反而还把我打了一顿,说我是妇人干政,我听完之后,我当然很生气了。如此三番下来之后,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就淡了。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你们家老爷是因为他有了小老婆呢?结果是因为这么个缘故,这个原因听起来倒也别致。”

那小翠低低的叹了一声说道:“你也看到了,人家正在这如狼似虎的年纪里,他却屡次三番的冷落人家,又对人家拳脚相向,还屡次骂人家,不懂事,不懂得体谅百姓,去他的鬼百姓吧。所以我跟着他,跟得当真不是值,我可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反而是跟着你,我倒是觉得快乐多了。所以无论是你当县令,还是他当县令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小翠的话,听在中年人的耳中觉得十分的畅快,他搂着那叫小翠的妖艳女子,又是一阵狂亲。

那叫小翠的女子被他亲得有些失了魂,半天才说道:“你总是跟我欢好,但是我却不知道你长得什么样子,你可不可以揭开你脸上的面具给我看一下呢?好不好?”

那个人想了想说道:“你又怎么知道我脸上是戴了面具的呢?”那个人忽然停止了动作,望着小翠,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漠起来。

那小翠似乎料不到为什么那个人忽然会对她如此,她看那个人的眼中似乎有了一丝杀机,便说道:“好了,好了,人家怎么会不知道你戴着一个面具嘛,天下间的人怎么可能会生得一模一样?你生得跟我们那死鬼老爷长得一模一样,我怎么不知道你脸上戴着一个面具啊。再说了,你脸上戴不戴面具,当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且你的床上功夫这么好,让我觉得销魂蚀骨,我已经很是高兴了。只不过嘛,人家是觉得跟你有床第之欢这么久了,却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样子,觉得有些遗憾而已嘛,瞧你这多疑的呀。”

那人听小翠这么一说,这才哈哈的笑了起来,小翠忽然又问道:“对了,有个事情我倒是想问问你。”

那个人便说:“好啊,有什么事情你问问我好了。”

小翠便开口问他道:“我听你说过,你说我们那死鬼老爷,你没有把他杀死,不知道他现在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我劝你最好把他一刀给咔碴了吧,否则等他回来看到我跟你有一腿,到时候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哈哈,人说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最歹毒的果然是妇人心肠呀。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歹毒,真是想都想不到呀。”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我哪里歹毒了嘛,我也是为了我自己着想嘛,我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过得好好的,为什么我还希望我们那死鬼老爷回来嘛。”

那小翠对着那个人娇,喘连连,又打又闹,那个人一把把小翠搂在怀中,然后便对着她压了下去。

简怀箴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她心中大概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她回到客栈之中,那简破浪正在搓着手,来来回回的走,他等着简怀箴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猛然看到简怀箴回来,便走上前去,连忙问她说道:“公主姑姑,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快有些等不及了。”

简怀箴微微一愣问道:“你为什么要等我啊?破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简破浪扬起脸用十分无害的笑容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嘛。”

简怀箴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觉得有些温暖,简怀箴在江湖上打滚,也打滚了,很少听到有如此温馨话语。听简破浪如此的关心自己,她心里不禁觉得很是感动,她摸了摸简破浪的头,忍不住说道:“真是个好孩子。”

简破浪有些迫不及待地问简怀箴道:“公主姑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那个常山县令是不是真的是如此的糊涂还是如此的贪污,竟然肯跟那些假传圣旨的人同流合污。”

简怀箴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丝冰霜之色,说道:“如果我猜测得没错,那个常山县令可能如今已经遭遇了毒手了,即使没有遭遇毒手,也可能已经被人关了起来。”

“什么,公主姑姑你说什么?”简破浪跳了起来说道:“那不可能啊,倘若这常山县衙中没有县令坐镇,这怎么可能?”

简怀箴笑了笑说道:“有些事你就不明白了,那常山县衙既然不肯跟假传圣旨的人同流合污,才会遭遇了他们毒手,而今县衙之中并不是没有一个县官,只不过那个县官据我观察却是假冒了。”

于是简怀箴便把她在县衙在厢房顶上看到的事情跟简破浪说了一遍,有一些比较销魂蚀骨的地方,她当然是略过去不说。

那简破浪已经听得脸红耳赤了,他说到:“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啊,公主姑姑你说这事说起来,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简怀箴冷笑道:“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没有,我早就见惯了,破浪你也不用觉得这么奇怪。总之这件事情待我们慢慢查,可是这常山县的县令竟然已经换了人,我们应该怎么做呢?现在的县令想必就是假传圣旨的人一伙的,我是不是应该跟踪他。”

简怀箴想了想说道:“如此也好,破浪你先去跟踪这个假县令,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得出来什么消息。而我呢,就去设法营救那个真正的李县令,看看李县令还活不活在世上。倘若是跟踪他没有结果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就要自己动手想法子了。”

简破浪听简怀箴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公主姑姑你放心吧,这跟踪人的事我最拿手了,就包在我身上吧。”

简破浪说完之后,便要冲出去,往那县衙的方向跑,简怀箴连忙拉住他说道:“这大半夜的你要去什么地方呀?”

简破浪精神十分亢奋,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我要去跟踪那个人呀,你不是让我跟踪他吗?”

简怀箴笑了笑说道:“我的确是让你跟踪他,但你也不用急于一时啊,这大半夜的,你能跟踪到他什么地方去呢?”

“那可不一定,这半夜的,说不定才容易出事呢?”简破浪任凭简怀箴怎么劝说都不肯答应。简怀箴看他如此的有精神,只得由着他去了。

于是那简破浪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跑了出去之后,他便根据简怀箴所说的,施展轻功来到县衙。这县衙之中的守卫并不是太多,所以尽管他轻功不是很好,还是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房檐之上。

他来到房檐之上,往下看下去,果然看到那房中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搂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两个人睡得正香。

简破浪心里越想越觉得郁闷。他心想:那真正的县令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你这个女人竟然跟一个假冒你丈夫的人睡一起,真的是不知羞耻呀。

他心里这么想的,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因为简怀箴劝过他,凡事都要冷静,千万不可以率性妄为,所以他就坐在那屋顶之上,慢慢的等着。

他本来是想等到天亮,等到天亮的时候,到时候再看那县官有什么举动,谁知道他看了一会就觉得有些困,于是他便扬起头来看星星,他看了星星没多久,忽然之间听到下面有动静。

简破浪顿时集中精神往下看去,只见那床上的中年人已经爬起来了,而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睡得正香,反复完全没有感受到那个人已经爬了起来。

简怀箴当下再也不迟疑,他便跟着那个人往外走,那个人推开房门走出来之后,让简破浪觉得奇怪是,床上的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竟然也把地上的衣服全都穿了上来,然后跟着那个人一起往外走了出去。

简破浪怕惊动他们,不敢走得太急了,所以就跟在两个人的后面,谁知道那个叫做小翠的女人走了两步之后,她便又重新折了回去。

这让简破浪觉得十分奇怪,简破浪顾不上她了,便只好跟着那个中年人走出了县衙。

那个中年人从后门走出县衙之后,便往荒山野外走来,他往荒山野外一直顺着小路一直走,眼看快要走到山上了,简破浪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半夜三更的,这个人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呢?

而且山中的迷雾又有些大,大团大团的迷雾扑面而来,简破浪不禁想起简怀箴曾经嘱咐他的,这山中的浓雾之中,可能有瘴气,若是一不小心的话,就容易中了瘴气,到时候可就惨了,所以简破浪就特意把他的鼻子给捂了起来。

简破浪跟着那个人往前走,而那个人似乎也已经料到,浓雾之中可能会有瘴气,所以竟然也像简破浪一样,把鼻子给捂了起来。这让简破浪很是纳罕,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也是如此的聪明。

简破浪和他两个人一起往前走,那个人完全都没有预料到,后面跟着一个简破浪,走了不久之后,眼看着就要到了一个山坳处,忽然有一个人跳了出来,那个人站在中年人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那中年人对他说道:“我并不是这么晚才来,我也要骗过县衙中的所有的人,才能够来呀,还请您谅解。”

那个人背对着中年人说道:“你实在是越来越失败了,你今天竟然把敌人给引到这里来了,哼。”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冰冷,那中年人听了之后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主子,您说什么?”

被他称为主子的那个蒙面人,怒气冲冲的说道:“我教过你多少次了,怎么样才可以摆脱别人的跟踪。但是你跟了我这么久,竟然还是这么容易被人跟踪,说起来简直是太过分了。你自己先把你带来的人解决掉,然后再跟我说其他的吧。”

说完,那个被称为主子的人便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简破浪看着那个人的轻功如此高明,不禁乍舌。而且更另简破浪想象不到的是,自己远远的跟着这个中年人,竟然这么快就被他称作主子的那个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可见这个人的武功是十分高强的。简破浪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来,就听到那个中年人在那里大吼了一声,说道:“你给我出来。”

简破浪仍然在犹豫,正准备出来的时候,只听到那个人又说:“你如果再不出来的话,就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这么一说,反而让简破浪心里觉得很不爽。简破浪心想:哼,你要对我不客气是吗?难道我还怕你吗?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那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吗?本来我还想出来的,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偏生就不出来,我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到我。

简破浪打定了主意,就缩在草丛之中,动也不动。

第二零零回 贞烈女

那个人又连续喊了两遍,这时候只见草丛之中有一个女子走了出来,那个女子穿着一身的绿衣服,在这半夜之中,衣衫飘飘,迎着满山的雾气,看上去宛如一个女鬼一般。

那中年人看到那女人的样子,不禁被吓了一跳,他指着那女人,模糊不清的背影连声问道:“你是人是鬼?”

那个女人站在那里,衣衫飘摇,她轻声的对他说道:“我来问你,你要告诉我李天林现在在什么地方?”她问了这么一句话。

那中年人反而一时之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本来是很恐慌的,但是现在一点恐慌的意思都没有了。

他望着那绿衣衫的女人说道:“哈哈哈,我以为你是谁呢?你不就是小翠吗?小翠,你不是不关心你的死鬼丈夫死活吗?为什么会忽然跟我到这里来?”

简破浪一听,倒是有些吃惊,他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呀,那小翠不是心愿情感的跟着这假冒的李县令吗?为什么现在反而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那小翠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假扮成鬼魅一般,反而还被这假的李县令给发现了,她仍用那缥缈无际的声音说道:“我来问你,李天林到底是什么地方,你说的什么小翠,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哦,你不知道我在说谁吗?那你干吗还要向我询问李天林的下落呢?我告诉你,我并不知道李天林在什么地方,我就是告诉了,我知道了,我也不要告诉你。小翠,你不是说你要一心一意的跟着我吗?”那个人望着绿衣裳的女人,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说道。

那绿衣裳的女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那绿衣服的女子盯着那中年人,过了良久才狠狠地说道:“你既然认出我是小翠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把我相公的下落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跟你这么善罢甘休。”

“哈哈哈,之前的时候你不是跟我说,你喜欢同我相好,跟你相公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吗?”

那小翠似乎是十分屈辱一般,她咬着下唇说道:“不错,之前的时候我迫于你的阴威,的确是这么告诉你,但是我之所以这么和你说,也无非是想博取你的信任而已,我只是想博取你的信任,然而悄悄的跟踪你,找出你藏匿我相公的下落,我好不容易才同我的相公在一起,我又怎么会轻易的同他分开呢?而你假冒我的相公,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那小翠说这些话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

那中年人仰天长笑了半天说道:“好一对痴情的鸳鸯情侣呀,既然这样,那我不如就成全你们吧,如果你这么想你相公,那好办我就送你去见你相公吧!”

说着,他便拿起一件暗器便向那小翠飞了过去,简破浪一见暗自心惊,正要准备救那小翠,谁知道那小翠拣起一块石子,竟然把那暗器给隔开了。

小翠的这举动让那中年人都觉得十分诧异,他惊奇道:“你怎么会武功的?”

那小翠定定地说道:“我本来就会武功,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本来是出生武将世家,后来跟了我的相公,只是你根本就不知道罢了,你跟我在一起自然有很多破绽露出来,所以很容易就会被我知道你是谁,而我从跟你的言谈之中,我知道我的相公还活着,倘若你不把我的相公交出来的话,那么我一定不会这么跟你善罢甘休。”

说完之后那小翠就对着那中年人扑了过去,那小翠本来也没有料到这中年人不是她的相公,直到有一晚上,她同这中年人同床共枕之后才发现这个人跟她相公完全都不同,而她便悄悄地旁敲侧击,得到的答复更是大相径庭,从此他便知道了这个中年人根本就是在假冒自己的相公。

她本来想趁机把这中年人杀死,但是她心中又十分挂念她丈夫的安慰,她不知道她的丈夫现在是死是活,所以她只好假装同这中年人相好,然后暗地里套他的话,后来小翠从跟他的交谈中得知自己的丈夫应该没有死,只不过是被藏匿在某个地方,所以她才假意同他欢好,然后想暗地里跟踪他得到自己丈夫的下落。

而简怀箴便看到了他们欢好的一场,但简破浪又看到了小翠微夫报仇的这一场。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你来我往,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人从暗地里施出一个暗器,对着小翠便掷了过去,那小翠只是啊呀一声,便已经躺在那里人事不省了。

这时候有一个蒙面的人站在那中年人的背后说道:“林光,你这次的事做的实在是太失败了,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应该代表组织解决掉你。”

那被称作林光的中年人,一听那蒙面人这么说,吓的立刻跪下道:“主人,你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什么又忽然回来?”

“我向来是行踪不定,要是能够被你发现我在什么地方,那还得了!”

那个人颇有些自豪的说道,他说完之后又转而对他说道:“林光,我告诉你,你此次办事不利,我已经向组织汇报了,组织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你,要么你就将功赎罪,要么你就自裁以谢组织。”

那灵活吓的一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说道:“我愿意将功赎罪,主人有什么吩咐我做的,请告诉我吧,我一定精心竭力。”

那被称作主人的蒙面人哈哈大笑起来,他说:“好,既然你想将功赎罪,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赶快的在这常山县中征点赋税,达到我们需要的营养,到下月初一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拿取银两,你可知道了吗,之前的时候你榨取的银两一直都不够用的。”

那林光兢兢战战的跪在地上说道:“主人,并不是林光不肯用心用力的去为主人筹谋打算来榨取银两,只是这常山县的百姓原本就贫困,经过这么以来,他们已经被压榨的差不多了,实在是压榨不出什么油水了。”

“哼,人是活的,办法是活的,难道你竟然想不出办法来吧,如果你想不出办法来,我还要你这废物何用。”

说完,他便抬起脚来重重的踢在那林光身上,那林光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终于才胆战心惊的跪下连忙叩头说道:“好,请主人再宽限我一些时日,到下月初一的时候,我一定把你要的数目给凑够。”

“你知道这一点就好,还有一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你最近一定要注意些,据说大明朝的皇长公主简怀箴已经来到了这巫山县,她在巫山县中每日闭门不出,等待着我们的人到初一的时候去拿银子,我相信不日之内,她也很快会来到常山县,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那林光愣了一愣说道:“那皇长公主简怀箴本来是一介女流之辈,为何会忽然来到这常山县中,难道她真的是查这假冒圣旨多征赋税之事吗?”

那被称作主人的蒙面人点点头说道:“想来是不错的,那简怀箴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她曾经辅佐了五朝的皇帝,功绩标兵,而且在大明王朝的百姓心目中,她素来都是很有威望的,这样的一个人我们倘若不多加提防的话,那么说不定就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