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是顶楼,所以又多了个阁楼,被种上了一些花、草、盆树。

总得来说:此房并非一般有钱人能住的起的。

有钱买房,你还得借钱付高额的物业管理费。

在唐小逸的带领下狂完整套房子,我唯一的收获是:仇富心理越来越重。

唯一的感想是:tmd!有钱真好!

唯一想做却没胆做的是:狠狠地暴打唐富翁。

有钱真好(下)

回到一楼,坐在沙发上,唐小逸帮我倒了杯水,“怎么样?”

“很大,很漂亮!可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觉得空旷、寂寞吗?”不怕小偷来窜门,难道不怕鬼们来安家?

“是有点!所以,你尽快收拾东西,搬来陪我!”他走近,身上飘着淡淡DieselGreen的香味,亲昵的揉着我的头顶,一脸理所当然的期待。

“唐小逸,我是答应做你的情人,可没答应搬来跟你一起住!”虽然我很喜欢这个房子,但有些事不是喜欢就能得到的。

看见他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儿,我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般,低着头,喏喏地说,“瑶瑶还小,她喜欢听我讲故事,色色她喜欢吃我烧的菜,小米她近来被结婚狂附体,我得看着她点----”

“香朵儿----”唐小逸突然捏着我的下巴怒吼着,“在你心里,可有我的位置!”

我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有还是没有!或许有吧,但----一丁点而已!

只是这话我不敢告诉他。

笑话,我可不想死。

唐小逸一张脸灰中染青,带着愤怒、冷冽的脸孔,近在咫尺!

“反正我不能搬过来----我小姨要从英国回来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和你的事!”

明知他正在气头上,可我还是没有忍住,火上浇油了。

“香——朵——儿——”耳边,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重音地叫道。

我条件反射似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扮投降等死。

‘叮铃----”门铃声响起,他也不理,我也不敢去开门。

许久,直到拍门声响起,唐小逸方才恶狠狠地扔下一句:“给我起来,到沙发上坐好,一会收拾你!”

事实上,他也只是吼吼,没有机会动手。因为来人是林医生,他带来了我的药和病历,还有唐小逸让他特意带的粥。

唐小逸将粥接过,转身去了厨房,林医生笑咪咪地看着我,坐下来,凑近我,小声问:“你和唐少什么关系?你是他女朋友?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看得出,唐少对你不错,昨晚你高烧,他守了你一夜,今天又带你回家----啧啧----他可很少带女孩回家哦!”

我听后,并不觉得感动,理所当然!言情小说中,痴情的富家公子,大都不带女人回家,一般都是在大酒店的包房里解决。之前两次,唐小逸也是那般待我!于是大家都认为,被其带回家的女孩都是特殊的,可,也许只是因为想换个地方,也许是没钱付房费了,也许是突然想通有房不用还要花钱开房乃傻B行为。

谁管他怎么想?别人怎么看!

再说,唐小逸也不像那种痴心到一生只守一人的主。

在他们眼中我是特别的,可谁说不是呢? 贬低自己的言辞我决计不承认,同样的褒奖我的言辞我也是照单全收。我自认自己值得别人这般对待。

心存感激应当,卑微迎合不必。

所以,我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林医生,你很三八也!”

kao,有钱人家的情人真不是人干的!不紧要时刻应付‘暴君’的欲望和歇底里的狂吼,还要应付他兄弟们的好奇心,真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活儿。

不容易啊----

“别这样,妹儿!看在我千里迢迢帮你带粥过来,你就说说呗!”蹭了蹭我的胳膊,又向前凑过几分,一副准备分享秘密的样儿,真的很十三点。

“阳,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身后,唐小逸端着热腾腾的粥和小菜过来,看见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一副盛怒不减的样子。

林医生装作刚帮我做完检查的样子,讪讪地笑着,“还在低烧!要挂水!”

说完,从包里找出一个折叠架,架好了盐水瓶,看着尖尖的针头,我下意识地向后躲,鼻子酸酸涩涩地,就想哭。

“我其实可以吃药!”说话时,声音竟有些许颤栗。

那年住院打针,我真的怕了!

“挂水好的快点!”林医生循循善诱道。

“慢点我不介意!”我朝后躲,昨晚我睡着了,你扎了也就算了,今天我醒来,断不能就这么让你们轻易扎下去。

“不会疼的,一下下就好!”他一步步朝我逼近,我一步步朝后退,“扎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疼!”

“胆小鬼,这么大了,打针还哭鼻子!”唐小逸从后面抓住我,将我圈在怀中,右手执着我的右臂,左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没好气地在我耳边打趣着。

“我没哭----”我嘟嘴抗议道。

我怕,可我没哭!

林医生看了看我,笑着说:“没事!美女都怕打针,就像孩子喜欢吃糖,这是天性!”

嗯,这话我爱听!虽然忽悠的成分大了些,但到底是恭维。

我扭头得意地冲唐小逸笑了笑,“听见么?美女都怕打针!我怕,只是随大流!我若不怕,岂不成了非主流?”

唐小逸没忍住,咧嘴笑了,摇着头,拿手指轻轻弹了弹我的额头,“就你歪理最多!”

“何谓歪理,何谓真理?根本没什么依据可定论嘛!所谓是否歪全因一张嘴!这跟鲁迅先生的路论一般:世上本没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真理也一样,说的人多了歪理也便成了真理!于是乎,有时歪理不歪,就会变成真理,真理不真,就会变成无理。”我望着两位‘当权人士’,意有所指地埋汰道,“不过,现今社会,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那少数人指的是当权人士,即是掌握权利即能代表真理,所说的话即是真理。他们口中的真理就像他们床下的夜壶,尿急了,随手拿来就用,一旦用不着,就一脚把它踢至床下最阴暗的角落。”

唐小逸和林医生,被我这篇歪理之论绕晕了,呆愣了许久,方才相视而叹。

林医生说:果然歪的很有理,该珍惜。

唐小逸点头表示附和,低头啄了下我的额头,笑呵呵地说:确实!

脸‘唰’的一下绯红,我深深埋进他怀中,我其实不太明白他这话是啥个意思,这确实是指该珍惜,还是指歪的很有理!但不管怎样,他不该在林医生面前表现的对我这般亲昵。

从暴怒到暴喜、从恨到爱,他这娃娃脸还真是变幻莫测!

“怎么?害羞了?”他的手在我脖颈处温柔地摩挲着,像是按摩又像是吃豆腐,不se情却很情se!

我越发地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小小声地应着,“嗯---我害羞了!”

他听后,笑开了,将我往上抱了抱,头低下,嘴唇寻找我的耳朵,舌尖划着我的耳廓,喃喃说道,“真想一口口吃了你。”

“咳咳----你们悠着点,唐小逸,怪不得程俊跑来向我抱怨说越来越受不了你了----”林医生假意咳嗽,却并没有半点尴尬之意,反而一脸兴奋。

我脸皮也在色色和唐小逸的双重磨练下,固若金汤,偶尔脸红、害羞,纯属兼职表演。

“你怎么在这?”唐小逸抬头,惊讶地问。

那声音、那摸样倒不像是装的。

“你----咳咳咳咳----你这招伤人于无形倒是越来越纯熟了!”林医生泪流满面。

“别废话,叫你来是看病的,不是看恩爱戏的,赶紧地!这脸烧的,红艳艳的,我看着心---又疼又痒!”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下,又用舌尖舔了舔。

痒、疼、烧----我再一次脸红若熟透了的西红柿。

他将我狠狠地闷在怀中,直到我挣扎大叫,方才放开,此时林医生麻利地将针管插入了我的血管中,冰凉的液体进入我的体内,我小小的哆嗦了一下,缩进唐小逸怀中。

他抓着我的左手,放在手心中揉搓,时而轻时而重,低沉的嗓音温柔地包裹着我的身躯,“不怕----我在这!”

“来,喝点热粥,暖暖胃!”唐小逸端起桌上的粥,我伸手准备去接,却被他一巴掌轻轻拍落,“好好挂水,小心针掉了出来,再扎你一次!”

我不敢乱动,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拿着银色的羹匙轻轻搅动着白色的米粥,泛起淡淡的米香,我砸吧着嘴巴,巴巴地等着他喂!

他看着我这馋样,闷笑出声,低头,勾起我的下巴,狠狠地吻上我的唇,爱的不行地说,“怎么办喏----我的馋娃娃!”

别对我好!

水里有安眠成分,喝完粥后,我开始犯困,在唐小逸怀中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睡着了!

梦中的天很热,知了声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慌随着热流袭我而来,而我却从心底泛着冷意,‘嘭嘭’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我和阿姨坐在沙发上,小米开门,来人是党妈妈,身后跟着数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她们凶神恶煞怒瞪着我和小姨。

耳边刺耳的巴掌声响起,我不由地抽搐了一下,惶恐极了,下一秒被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是唐小逸的声音,像妈妈哄劝宝宝般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部,柔声安抚着,“朵儿----不怕----乖乖----我在这----”

“她经常做恶梦?”

“不清楚----不过昨晚闹了一宿----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轻轻的叹息声在唇边响起,我下意识地吮吸着嘴边他温热柔唇,梦呓般地呢喃着。

“她说什么?”

“唐小逸----救我!”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心痛,感觉他像是要将我揉进身子里,溺死在怀中。

恍惚中听见林医生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她的症状很像是抑郁症里的隐性精神分裂症----那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只是平日里掩饰的很好!”

“抑郁症?精神分裂?”耳边,唐小逸的声音,充满诧异、担忧----

周身雾气缭绕,衬得他的嗓音也飘飘忽忽的,很虚渺。

“别担心,抑郁症不是精神病,平日里和正常人无异,有属于自己的意识,只有在刺激过度后才会精神恍惚,做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就像昨晚那般,很可能之前也有遭遇暴打,这才刺激过度,出现幻觉----好在她平日里有吃中药调理,且自我控制意识很强----”

“你说她曾经遭遇暴打?”怒不可遏却又刻意压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唐小逸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是啦----我想起来,昨晚她有提过五巴掌----她替她小姨挨的五巴掌----五巴掌打在这嫩白的小脸上,该多疼啊----我的小朵儿----受了不少苦吧!”

一张温热的脸摩挲着我的脸,呢喃着,带着腻骨的心疼----

“哥们,你完了,这次你是真栽了----”林医生笃定地说着,可以感受到他幸灾乐祸的笑意。

唐小逸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搂的更紧,吻落在我眉心处,他问,“有办法治愈吗?”

“我试试看吧----先想办法联系她以前的主治医生和她小姨,只有了解她的过去,才能对症下药!”

“好----这事交给我来办!”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部,很轻很柔。

“她近期的睡眠质量很糟糕,需要开些镇定、安眠剂吗?”

“不要!那些药的副作用太大----会让她心智受损,这么聪慧灵敏的丫头,我得让她时刻都保持着生气盎然的样儿…”语气中含着浓浓的宠溺,淡淡的笑意,大手包着我的小手放在他的脸上摩挲着,亲吻着手背,“有没有其他方法改善她的睡眠质量?”

“食疗吧----这段时间尽量让她开心些,心情好了,对病情也有很大帮助----多带她到户外走动走动,散散心----”

“温泉怎么样?”

“good idea…这对你对她都有好处…”

“滚…”

几声压抑的笑声和嘟囔声渐远,我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对上唐小逸一双深沉探究的眸子,“醒了?小懒猪…”宠腻地啄了下我的唇,很轻,手抚上我依旧红肿的脸颊,璀璨如宝石般的眼眸勾着我迷糊的心神一窒,迫使我心慌地想要避开,可他的手略使劲,逼的我不得不直视他。

“唐小逸…”我皱着眉头,轻唤道。

吊瓶已经撤下,我睡在唐小逸的豪华大床上,他睡在我旁边,而我则呈婴孩般的睡姿窝在他怀中,林医生已离去----

分不清方才的对话是幻境还是梦境----

“渴么?”他问,嘴角微弯,风情无限,迷人的桃花眼,诱惑地半阖着,里面,蕴有一种叫‘勾’的妖光。

“嗯----”我点头,伸出舌头舔了下干涸的嘴唇,他怔怔地看着我,美丽的妖瞳越发的艳丽,混着几缕柔情,若风中纱幔,同我迷惘、呆愕的目光纠结缠绵,密密匝匝的----

心中有什么呼之欲出,我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我的气息乱了节奏,想要别开脸,却被他快一步地捏住下巴,他说:“丫头----你勾引我?”

他捉住我的手放在嘴里一根根咬过,不疼----酥酥麻麻的!他的眸里水光潋涟,似勾若缠。

我咧嘴,娇笑,食指抠着他的牙板,我说:“唐小逸,我想亲你!”

说完,像个懵懂的娃娃般扑了上去,贴上他的唇----我顺势环住他的颈脖,轻轻挑动舌尖,他轻颤了一下,接着更加激烈地纠缠住我的口舌,“小妖精----”他喟叹着,环着我的腰,一个翻身压上我的身。

我的唇忙着同他纠缠,我的手忙着脱他衣衫。

“不行----朵朵,你还病着呢----”关键时刻,唐小逸捉住我的手,头仰起,露出纤细光滑的颈脖,勾勒出了性感的弧度。

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唇微启,眼眯着,喘着粗气,怎个勾人呢?

他捉住我的右手,我用左手继续解他的扣子,“我喝了两碗粥!”有气力做那事!

“宝贝----你还发着烧呢?”他又捉住我的左手,啄了下我的唇,无奈地笑着。

“不影响----”我双腿叉开,勾在他的腰上,微微拱着小腰,磨蹭着他早已bo起的小小逸。

“香朵儿,你再闹----今个就别想下床了!”恨恨地咬了下我的唇,唐小逸一脸隐忍。

我停手,傻笑着,原来他看出我要zuo爱是假,闹他是真!

喉咙干涩,我咽了口口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唐小逸----我渴---真渴---”

“等等----我去给你倒----”一声叹息,没好气地睨了我一眼,唐小逸翻身躺回床上,吸气,呼出,起身,走下床,到厨房里帮我倒了杯温水,我喝下,很是满足地打了个水嗝。

“还喝吗?”唐小逸笑着问,见我摇头,他接过杯子随手放在床头的茶几上,爬上床抱着我,手指插进我的发丝,疏离着,“我抱你再睡会?”

“今天的发布会?你不去了吗?”不过现在去,也晚了吧!

“诗天搞得定!”手环上我的脖颈,他的指腹爱怜地摩娑着。

我躲着他的摩挲,小声嘀咕着:“你这老板当的可真清闲!”

他愤愤地捏了下我的脸颊,低吼着,“小没良心的,我昨照顾了你一夜,不用休息的么?”帮我拢上空调被,他语带疲倦地说,“你个缠人的东西,不止喝醉了磨人,连生病也比别人难伺候----”

看他沾染了疲惫的眉宇,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咬住下唇,圈上他的腰,带着哭意,声音含糊地问,“唐小逸,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若只是情人间的呵护,真的过了,过了----

他俯身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环在我腰上的手向上提了提,手指覆上我的面颊,“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相信么?”

我吸吸鼻子,点头,“相信!我这么好,又这么美,很难让人不喜欢!”

他呵呵一笑,“你倒是挺自恋的!”

我跟着傻乐,“我这是自信!自信的女人最美,自恋和自信仅一线之隔,但意义不同!”

好像有点偏题了,我咬着下唇,又问,“唐小逸,你对每个你喜欢的女人都这么好么?”

俊逸的外表、阔绰的身家,像他这样内外兼修的豪门三代被很多女人喜欢是毋庸质疑的,有喜欢的人也是情理之中,可对喜欢的人都这么体贴入微、关怀备至,那么他真真是个没话说的好情人好男人----

这样的男人,是所有女人的致命伤,若遇到,很难放手----

“你觉得我需要么?”他反问,脸上依然是美丽的微笑,飘着淡淡的讥讽。

“那你以后也别对我这么好!”低着头,甚是酸涩地喃喃着。

“为什么?”轻轻抚开散落在我脸颊边的发丝,他一脸宠溺地问。

“不值得,唐小逸!童谣说的没错,我就是只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我摇头,双眸蕴着泪,努力忍着不落。

“你就当我喜好特殊,养只白眼狼当宠物,成不?”他出指头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神情似笑非笑,似恼非恼,低头狠狠地咬了下我还未肿的唇,“总会有养熟的一天----”

隔着薄薄的衣料,我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体力的热度,他将我禁锢在他的臂弯里,让我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