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开始倒没怀疑,一时想,王慕翎你不赚钱,我也喜欢你,一时又想,好像自己真是看她一路很努力的模样怪可爱的,一时又想,那我长这么大,也没赚过一两银子,她是因为这不喜欢我吗?后来听到说有好几位更胜一筹的大美男,才知道她在胡扯。顿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秋路隐则极为上道,忍住笑意,对王慕翎道:“慕翎不要胡说,别糊弄我二妹。”等到秋水明看向他时,他又急急的掩起一丝防备和惊疑。

倒把秋水明唬住了:难道他是怕我发奋图强争了他的权?嗯,很有可能,王慕翎说的,倒有可能是真的了。

王慕翎看一看秋水明沉思的模样,暗笑到肚子疼,差点想颁个小金人给秋路隐。

过了好半天,秋水明慎重的对王慕翎道:“那再等一段时间,你再带我去找他们。”

王慕翎点头点头点头。

秋水明回家,就去询问排行十八的小爷:“小辰子,你说男人喜不喜欢强大的女人?”

小辰子一想,她抽了么,怎么问这种问题?不过我现在是靠她养着,总归她是比我强大的,捧着她就好了。当下就道:“当然喜欢,喜欢极了!”

秋水明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点了点头,笑了起来,小辰子也跟着笑,各自满意。

秋夫人当时手上正在给水凌澈纳个鞋底,听到秋水明的话,差点一针扎到自己的手。

她慢条斯理的放下鞋底,看向秋水明:“你方才是说,叫我给你几间铺子管管?”

秋水明道:“正是,孩儿想历练历练。”

秋夫人狐疑的上下打量:“你不是想把这几间铺子拐到手,然后卖了钱去哄小倌罢?”

秋水明忙道:“母亲大可派个能干的管事跟着,也正好教教我。”

秋夫人点头,这倒也是,就派桐管事跟着,谅她也翻不出花样,但她这举动,倒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一边的秋路隐垂着眼睑,慢慢的饮茶,持着杯耳的指节却捏得发白了,秋水明一看,越发笃定了。

秋路隐第二天,就令人抬了两大筐水果到王家小院。

这时节的水果很稀罕。王慕翎天天鱼肉也吃腻了,扑了过来拿起一个就要吃。

墨砚连忙夺了过去:“我去洗洗!”

王慕翎心想,又没得农药的,能有多脏。但也由得他去。

只笑看着秋路隐:“怎么着,这是?”

秋路隐笑:“感谢你的。”

王慕翎拍拍他的肩:“慢慢的困住她,你就可以脱身了,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嫁。”

秋路隐心里暖暖的,这个丫头没有大才能,鬼点子倒是不少,更让人窝心的是她的心意。

他看着她就那样笑眯眯的站在面前,真想抱一抱,却不能。

王慕翎忽的脸色一变:“我也有一事求你。”

秋路隐定了定神,明白她的所指的必然是蓝裴衣:“嗯,你放心,就把他留在身边吧,我会想法子拿来休书。”

王慕翎欢呼一声,扑过去将他拦腰抱住:“真太好了,路隐,爱死你了。”

刚抱了一下,她就觉得不妥,连忙直起身子,吐了吐舌:“抱歉。”

秋路隐淡淡的道:“无妨。”却恨不得她多抱一会,只没料到她如今言行上已收敛了许多。

王慕翎这厢得了秋路隐的保证,心里就乐得不得了。

蓝裴衣虽然回到了她身边,但她一直不敢真碰。有苏顾然一边看着呢,她自己心里也总有些不舒坦。

这两天被秋水明粘着蓝裴衣的目光就刺得心里生了妒,恨不得立时就能同蓝裴衣滚在一起抵死缠绵。再得了秋路隐的保证,已经是横下了一条心。

到了夜里就摸进了蓝裴衣的房里。

瞅着他房中已经熄了灯,便轻手轻脚的摸到他床边,伸出手去。还没有碰到他,就被蓝裴衣扣住了手,一下拉上了床,反身压住。

王慕翎自是无限配合。

两人之前就对彼此的身体熟悉,人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何止小别。这一番热情高涨,又刻意配合,竟是做到两人都不能自已。

(河蟹掉,V文字数修改不能比之前少,不然就修改不成功,所以我说些废话先顶着,回头有空重写此段,占了童鞋们的字数对不住,文完结后写一篇免费的番外来弥补。)

王慕翎睁开眼睛,满含春情,却一边喘息着,带着戏谑的问:“怎么…我比她好么?”

虽然她喜欢蓝裴衣,也不介意他的过去,但心底还是对那些让她又妒又恨的日子有些阴影。

这时全无心防,自然就说出了口。一出口不由得就暗骂自己,怎么能说这种话,简直不是人,他是为了自己才嫁过去的。何况王慕翎你自己,也是三夫四侍的,凭什么倒对别人这么苛求了。

蓝裴衣果然停住了动作。王慕翎摒住呼吸,生怕他抽身走人。

蓝裴衣一双美目在黑暗里也隐约能看到光华流转,只听得他声音里带着笑意:“翎翎这是在吃醋?我不是同你有过约定么,同你好上以后,在你厌弃我之前,我不会和别的女人上床,你忘了么?还是…你厌弃我了?”

说罢又动了起来。

王慕翎心中一动,他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是…他没有和蒲台宗敏做过?

这简直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王慕翎却无条件相信蓝裴衣。只要他说没有,当然就没有。

王慕翎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不对,但却抑制不住喜悦。

禁不住说了一句:“我爱你…”她并不喜欢说“爱”这个字,觉得太正式,太肉麻,她喜欢用“喜欢”这个词。此刻却觉得自然而然的把“爱”说了出来。

( 河蟹掉,V文字数修改不能比之前少,不然就修改不成功,所以我说些废话先顶着,回头有空重写此段,占了童鞋们的字数对不住,文完结后写一篇免费的番外来弥补。

河蟹掉,V文字数修改不能比之前少,不然就修改不成功,所以我说些废话先顶着,回头有空重写此段,占了童鞋们的字数对不住,文完结后写一篇免费的番外来弥补。)

第 65 章

王慕翎枕在蓝裴衣的臂上,睏倦的不肯睁开眼睛。

蓝裴衣低头在她眼皮上细细的吻着:“起来罢,懒虫,他们都起来了。”

王慕翎别开脸,像只小猪一样直往他怀里钻:“再睡会…”

蓝裴衣微微一笑,拿她没办法。

苏顾然同墨砚大早就起来了,她却赖到日上三竿,也不许他起床,也不知道苏顾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总之现在还是先避讳点,来日方长。

就伸手到她腰上轻轻一挠,王慕翎耐不住,捉住他的手,勉强睁开眼抱怨道:“你昨晚都不放过我,现在还要我起床?”

蓝裴衣瞧着她嘟着被亲肿的小嘴,越发可爱,低下头去又重重的亲了一下。轻声道:“嗯,是我的错,我太想你了。”声音懒懒的,低沉如大提琴,这么一句情话说来简直像在人心里拿羽毛轻挠了一下似的。

王慕翎浑身一激灵,倒精神起来了,翻身骑到他身上压住他,同他额碰着额:“昨晚只有我说了爱你,你都没有说!”

蓝裴衣好看的双眼笑得弯了起来:“我爱你。”其实这种表达方式他并没见过,太过直白祼|露,但既然她喜欢听,说一说也无妨。而且昨晚听到她说这句话,他也觉得心里满满的。

王慕翎得了这句话,这才眉开眼笑的翻身下来,穿衣洗漱。

待到见了苏顾然,才觉得有点不妥,细细的看了他的神情,并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放了心,少不得随后撒娇耍赖哄他。

在路州城待得出了正月,秋路隐的属下又传了王慕翎家的信来,说是王慕翎的四哥挑中了一户人家,已经下了定,再过两个月就要出嫁了。

王慕翎从小同四哥王李四年纪相近,满村乱跑的时候就是他跟在后边护着,王慕翎仗着是穿来的一出生就神智完全,在王李四还傻不拉叽的时候,没少欺负他。自是同他感情最好。

便想着要返回国都,而且也不能一辈子躲在路州城。

但蒲台宗敏的事总是悬着没有解决,便有些迟疑。

秋路隐便笑:“我同你们一道去,正好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去处理,顺便多带些人手。”

王慕翎听着,这才放了心,由秋路隐揣着那个“如朕亲临”的金牌跟着,还怕什么?

于是几人又呆了四五天,收拾好行装就出发。小郡王却没有理由跟着去,骑着马送了他们几里路,眼巴巴的看着,好生可怜。王慕翎都看得不忍了,直摆手叫他回去。

王慕翎想着自己来来回回的走在这条路上,倒真是有缘。

走得一路,蓝裴衣就说去同秋路隐下棋,下了王慕翎这边马车,上了秋路隐的车。

他同秋路隐,这段时间也没有机会好好聊聊,现在正是时候。

秋路隐一见他上车,便抛了个坐垫过去,挑着长眉,要笑不笑的问:“那边是不是太挤了?”

蓝裴衣含笑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想挤。”

蓝裴衣现在面上的春意更胜以往几分,这么一眼看过来,连秋路隐都有些失神,清咳了一声道:“我坐在这边,宽松舒适,多好。”

蓝裴衣笑而不答。

秋路隐便说起正事:“我已经令手下四处活动,牵制蒲台宗敏,大约再过一个月,宫里便会重新挑选皇商,务必让她家下台,蒲台凌也等着向她发难,到时候再拿捏住她。不过,总觉着她的事情有些不寻常。这次也不知道她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蓝裴衣想了想:“她防得紧,我在她身边这么久,也没能知道。只知道她似乎背着莫虞君同一伙人有生意上的往来,上次,我还撞见两个人,是剽人口音。”

说到这里蓝裴衣难得的沉了脸,失了笑意。

秋路隐道:“嗯,我是怀疑她在同剽人做生意。不过,边城这几年来同剽人大战小战不断,女皇下了令要困死剽国,谁敢同剽人做生意,便是诛九族之罪,蒲台宗敏该不会傻到拿几百年的家业去赌罢?”

剽国的地势非常不妙,它背靠着的是十万荒凉的大山,颗粒难收,另外三面都被尊国包围着,它本国的土地也十分贫瘠,但剽人生得高大凶猛,擅作战,由于本国的荒凉,便常年打劫尊国的沿边城市,几百年来两国战争不断。

尊国自当代女皇即位以后,便决定同剽人抗争到底。剽国三面的通路都要经过尊国,尊国偏卡死了他,不让他与别国通商,尊国本国也决不卖一颗粮食给他。

这条政策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剽人再凶猛,吃不饱也无法作战,尊国士兵虽较弱,但好在地大物博人口多。此消彼长,近些年已经是尊国在战争中占了优势。

两人正在商议猜测着,突然听得那边马车王慕翎的尖叫声。

秋路隐跟蓝裴衣相视一惊,两人快速下了马车,往那边奔去。

这次秋路隐出来,也带了八个秋家的家养保镖,大七便是头领,这时迅速的带人包围了王慕翎的马车。

蓝裴衣急急的上前,一把掀开了车帘,就见得王慕翎娇气的趴在苏顾然的怀里撅着嘴。

不由得松了口气:“出什么事了?”

王慕翎嫌恶的扬起自己的一边袖子给他看,上面深色的一团水渍,泛着恶臭。

“也不知道怎的,马车顶上突然滴了这个东西下来,脏死了。”她眼角的余光觉着有东西掉下了,抬头去看,这东西差点没滴进她嘴里,还好苏顾然眼疾手快。

秋路隐一边听着,也舒了口气,吩咐到:“大七,让人上车顶看看,好端端的,是什么东西?”

大七也不吩咐别人,自己轻轻一窜跳到马车顶,就看见车顶上落了一只羽箭,箭上毛毛的串着一团东西,已经发了臭,汁水就顺着马车顶的木板缝往下滴。他拎着箭,就跳了下来,送到秋路隐面前:“好像是只信鸽。”

秋路隐淡然道:“拿油纸包了,先放着,到了前面找个崖扔了,可别传了瘟疫。”

大七点点头应下了。

又命人把马车顶弄干净,王慕翎又换了身衣裳才出发。

这边秋路隐和蓝裴衣重新坐回车里,相视一笑,看来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呢。

果不其然,一会儿大七借着送茶的功夫,递上来一个小竹筒,里边用蜡给封了,倒是没有被腐烂的信鸽给污了。

捏开一看,正是蒲台宗敏同剽人约定交易的内容。

秋路隐冷笑:“她竟蠢到这地步,看来是剽国的金子,花了她的眼。”剽国不产粮食,却偏偏产金矿,若不是尊国阻着,其他国家都愿意同剽国作生意。

蓝裴衣微眯了眼,靠在车壁上,半晌不说话。

这只信鸽的来历却是巧到不能再巧,王慕翎在蒲台家外呆那么一会,正是蒲台宗敏放了信鸽的时候,偏偏不知道是那家的公子哥儿在练习射猎,一箭将这信鸽给射了下来,落在王慕翎车顶上。蒲台宗敏眼看着信鸽被射落,忙着人去查,结果就查到这时间段王慕翎停留在附近。

后来将王慕翎等人押住,马车里四处都查了,就是没去看车顶。

这鸽子在车顶这么呆了两个月,开始的时候天冷还没什么,但近段时间出了几天的太阳,附在它身上的冰雪竟生生的化成臭水,这才被发现了。

秋路隐怕王慕翎藏不住事,也没打算和她说,又因为要防着有耳目,马车往前行了一段,佯叫大七去将那信鸽扔了。

心里却是越发戒备,在路州城,是秋家的势力范围,蒲台宗敏想动也动不了,但这次事关重大,只怕她不顾一切,狗急跳墙。

但一行人平平安安的走了大半个月也没有事情发生。

王慕翎全不知情,整天兴高彩烈的。秋路隐同蓝裴衣却神情凝重。

这天要下车到一家酒楼吃饭,王慕翎坐车坐了一天,立马就跑了进去。

蓝裴衣却是拦住了苏顾然。

苏顾然清清冷冷的看过来。

蓝裴衣心里不是不尴尬的。他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在苏顾然面前是小,年纪又偏比他大好些岁。但他面上却不露分毫,笑若春风。

“苏公子…”

苏顾然垂了眼睑:“叫我顾然就好。”

蓝裴衣点头,苏顾然的这个信息他收到,证明他已经完全接受了他,愿意和他共处。

“越近国都,就越危险,慕翎身边,还需多加戒备。”

苏顾然听了,点点头:“我知道了。”便向酒楼里走去。

蓝裴衣也舒了口气,眼瞅着王慕翎在二楼向他们招手,微微一笑,向着酒楼走去。

等众人再行得七八天,已经到了国都的郊外,只需一日路程便可进城了。

秋路隐提前请了左太尉等在此地相迎。国都附近不敢妄动兵马,左太尉只带了五百兵卫。

秋路隐眼一扫,便知个个都是骁勇之士,放了一分心。

含笑迎了上去,作揖道:“有劳左太尉。”

左太尉虽然是个武人,但外表生得并不粗,反而是十分英俊,只是常年带兵,隐隐有些霸气尉

他对着秋路隐抱拳道:“秋兄何来此言,小事一桩。”就只当他带着一队兵马出城操练。

秋路隐也不和他过多的客气,秋家每年上上下下的银子,不是白打点的。

第 66 章

苏顾然将王慕翎紧紧的护在怀里,墨砚,蓝裴衣和秋路隐都贴着他站在一起,外面围着秋家的八个保镖和一些下人。再外面便是左太尉的五百精兵。

现在,他们所有人,都被蒲台宗敏和严督都带的人马给包围住。

就在他们刚刚汇合,准备往国都去的时候,这队人马就声势若雷的奔了过来,个个手持弓箭相对,左太尉毫不怀疑,只要一声令下,对方会将自己这方人马全都射成筛子。

他左右目测了一下,人数至少在三千以上。

他扶住了腰间的剑,上前了一步,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可知国都范围,未得令便调动千数兵马,视同谋反?!”

严督都促马向前,朗笑了一声:“左太尉如何断定我等未得令?这可不正是兵符?”

说罢他扬手亮出一块兵符。

女皇有四大皇夫,颜正君入主东宫,主管尊国钱粮及统御后宫。莫贵君住西宫,统领尊国兵马。单贤君住泰离殿,主管尊国官员升迁任免。燕德君住谨德殿,主管尊国礼仪外交,庆典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