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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谨枭看了眼盛谨华,见他没什么表情地坐在吧台上喝着酒,便点了点头。

孟姒洁巴拉巴拉将说了一串地址,就连医院也好心地告知。

盛谨枭心里默默记了下来,见她起身要走,连忙站起了身子,“我送你过去!”

孟姒洁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会走!”

盛谨华搁下酒杯,上前捏了捏她红彤彤的小脸颊,“不让送,就给我乖乖呆在这儿,你选一样!”

孟姒洁冲他做了个鬼脸,“老坏蛋!”

盛谨枭摸了摸她的头,“乖,别让你小妈咪担心,回去之后,别跟你小妈咪说见过我!”

最后的最后,孟姒洁终是没拗过两人的软硬兼施,被盛谨华压着走了。

只是在半路上,又被脑子各种奇葩各种没下限鬼点子的小妖孽给甩开了。

气恼地推开拽住他不放的警察,盛谨华一拳打在路灯柱上,心情郁闷地回了家。

盛谨枭腿上搁着笔记本,听到开门声,淡淡扫了眼,“送回去了?”

“屁,妈的,简直是个小魔女!”

盛谨枭对于这样的答案并不意外,表情淡淡地看着电脑上显示的路线图。

对于那小妖孽折腾人的本事,他是一早便领教过的,也隐隐测过她的智商,五六岁的年纪,智商却是在十一二岁左右,也就是说,她是同龄人的两倍。

不过,他很好奇,这位又是为了什么拽着她不放。

“你要问她什么?”

“我想我应该认识她亲妈,当然,如果她是那个人女儿的话!”

盛谨华端着两杯酒来到他面前,待看到他电脑上的路线显示图时,刚喝下的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他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表情佩服,“还是你高!”

盛谨枭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脑子里都是孟姒洁说她肚子里长了个东西,眼睛看不见的话语,整颗心脏就跟猫抓似的,揪得紧紧的。

才几个月的时间,她怎么就将自己弄成这样?

孟姒洁在兜兜圈圈转了几趟车后,这才回到家里。

而家里因为她一天一夜的失踪而鸡飞狗跳,以往她身上都带着手机,而手机里装了定位器,就算手机丢了,她身上也有隐形的追踪器,只是这次她是和孟小裸闹的挺凶,身上这些小玩意儿都被她给丢了。

他们在她要好的小朋友家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启动追踪器和定位仪,这才发现东西都被她给丢弃一边。

一天一夜的寻找,几人心里越来越没底儿,毕竟他们这样的身份,别的不多,就仇敌多,想要他们死的人,大大的有。

虽然掩藏得很好,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会儿见她好好地回来,孟小裸第一个上前,二话没说,就给了她一个巴掌,“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孟姒洁小小的身子吃不住她的力道,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尽管小脸颊火辣辣地疼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也一声不吭。

颜妮脸色瞪了她一眼,“死女人,你做什么,回来不就好了吗?”

她摸索着将孟姒洁拉起来,去摸她的红红的脸颊,掌心下的湿濡让她心下微疼,“下次可别这么任性了,找不到你,我们会担心,为了找你,她都一天一夜没吃没喝没睡了!”

孟小裸这人性子极端且火爆,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种,看似不在乎,不疼爱,甚至给人不喜欢的感觉,可是,她心里比谁都要在乎。

她用最严厉的方式传授她本领,用最无所谓的态度来面对这个女儿,明明才几岁的小孩,可是她却是将她当成大人一般教育,终其原因只有一个——

她想让她独立,让她有能力把握自己的命运,更是不想让有心人知道她是她的软肋。

方才还一声不吭的孟姒洁,这会儿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对不起!”

颜妮拍了拍她的背脊,“行了,记得就好,快去梳洗下,丑死了!”转过身子,看向一旁仰着头的孟小裸,心里叹了口气,冲简雪旸道:“你联系祁老大,告诉他人已经回来,不用再找了!”

吃过晚饭,颜妮如往常一样,出去散散步,以往都是祁逍陪着,这会儿祁逍去了西部,引路的工作便交给了孟姒洁。

天气有点冷,颜妮身上穿着厚厚的冬装,孟姒洁牵着她的手,一向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小嘴儿,今天却格外地沉默。

“小洁儿,你妈她是关心你的,对你严厉,那是为你好!”

孟姒洁脸上有着与她年龄不符合的老成,“小妈咪,我知道的,所以我从来都不怪她,她要我学的,我都认认真真地去学。”

颜妮挺心疼这个小妮子的,她和孟小裸真的很像,这种相像不仅在于外貌,还有性子。

孟小裸用她的风骚浪荡,刁钻嘴毒去掩饰一颗破碎的心,而令她诧异的是小洁儿,这么小的年纪,居然也会伪装掩藏,表面甜美可爱,调皮捣蛋,可是那可小心灵,却是异常的敏感细腻。

“小妈咪,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有事儿瞒着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孟姒洁小丫头很是纠结今天的事儿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还有那个男人,她知道,那人就是她所谓的父亲,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不敢说。

颜妮听着她纠结的语气,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瞒着我们的事儿还…”

一句话没说完,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笨重地身子不可抑止地往前倾去,孟姒洁眼神惊慌,小脸儿煞白,“小妈咪!”

说时迟,那时快,一抹高大的身影已迅雷不及之势冲了上来,险险稳住了她的身形。

“老…伯伯,谢谢你,呼,吓死我了,小妈咪,你有没有怎么样?”

孟姒洁看到来人,明亮的狐狸眼闪过一抹讶异,脱口而出的称呼在他的眼神制止下及时改口,她拍了拍小胸脯,到了谢,小眼神儿将颜妮全身扫了一遍,语气紧张地问。

颜妮感觉到肩上那双有力的手和鼻息间清雅的男士香水味儿之中夹着的那股若有似无的熟悉味道,好看的秀眉微拧,“谢谢相救,我已经没事了!”

纯正的英文出口,声音是她一贯的清冷淡漠,态度斯文有礼。

盛谨枭手在颤,腿也在颤,连心脏都在颤抖,他贪婪地看着她,看着眼前这张红润不少的面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制着心底那股想要搂她入怀的冲动。

他眼眸下垂,落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此时此刻,他总算是明白了小妖孽口中所谓的肚子里长了个东西了。

她怀孕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属于他们的孩子。

------题外话------

~(>_<)~漫漫卡文了,灵感好的时候多更点哈,卡文期间,写出来的东西质量不咋样,就不浪费妞儿们的币币了~

第一百零三章她身边有了另一个他

冬天的白日比较短,此时刚过六点,天色已尽黑了下来,浪漫妖娆的已经亮起了璀璨的霓虹灯。

盛谨枭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颤抖地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肚子,只是伸到一半,又不着痕迹痕迹地收回。

颜妮没有再戴眼镜,她的眼睛很模糊,本是看不清,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入目的更是一团暗影,她勾唇礼貌地笑了笑,再次出声致谢后,冲拧着秀眉的孟姒洁道,“小洁儿,咱们回去!”

孟姒洁点头说好,在颜妮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冲盛谨枭做了个鬼脸。

盛谨枭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好好领路。

脑子里想到刚才令人心惊肉跳的危险情景,心里仍有余悸。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那么高挑的背影,深邃的眼底透着浓浓的思念与一股从内而外踊跃出的惊喜。

她怀孩子了。

还是他的孩子。

这种喜悦几乎将他溺毙,刚刚见到她的那一刻,那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极度差距,让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一般,呆愣当场。

然而,喜悦过后,是浓郁的伤。

他的老婆,怀着他的孩子,可是,他这个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男人,却被阻隔在她们的世界之外。

没有他,她似乎过得更好。

想到这里,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黯淡之色。

理智告诉自己,她过得好就好,可是,想着陪伴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他心里那是各种不舒服,各种憋闷。

颜妮感觉到背后那么过于专注炙热的视线,脸色渐渐阴郁下来,直到入了自家高高的院墙,她这才开口,“小洁儿,刚才是谁?”

孟姒洁小脸儿一僵,很快地回了句,“一个奇怪的老伯伯,我也不认识,怎么了小妈咪?”

她不能说,坚决不能让孟小裸知道她见到了那个老坏蛋。

颜妮眼神落到她的头顶,脚步微不可察觉地顿了顿,却什么也没说。

老伯伯,能有那么快的身手?

这鬼丫头,是欺负她看不见呢!

颜妮在心里留了个心眼儿,另外让简雪旸和注意周围的动静,没什么事儿的情况下,她也不出院子了。

不过,每个月定期一次的产检,却是不能免的。

祁逍一大早就从西部过来,吃了早饭,两大一小便去了医院。

简雪旸行动不便,留在家里,至于孟小裸,她基本属于猫科动物,白天睡觉,晚上出动的,没有特殊情况,白天一般看不到她的影儿。

产检程序很繁琐,验血验小便,听胎心,打B超,医院里,祁逍忙上忙下,对于繁琐的程序没有半点不耐之色,甚至站在一堆孕妇之中,排队等候各种化验单。

欣长的身材,矜贵之姿,站在孕妇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孟姒洁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小心翼翼地牵着颜妮,跟在他后面,还时不时地用她小小的身子,替她隔开来往行人的触碰。

在别人眼中,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丈夫体贴入微,女儿乖巧可人,唯一遗憾的,妻子是个眼盲。

盛谨枭是跟着他们来医院的,这些天他一直守在他们家附近,就是想要看看她,哪怕远远地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只是,连续几天,他都没有看到那抹令他思念成狂的身影。

今天总算是等到了,然而,这样的场景,却让他痛彻心扉。

她的身边,有这么一个男人,在扮演着属于他的角色。

他想转身离开的,可是又舍不得,舍不得那么一点儿能看她的机会。

若是以往,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搂她入怀,向所有人宣誓主权,而不是如现在一般,跟个偷窥狂似的,偷偷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然而,如今的他,已经没有了那个资本。

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且追求完美的女人,看似淡然,其实性子特倔,他们那美好的爱情,在误会中满目疮痍,在时间的洪流下,渐渐变得面目全非,如今留下的,只有那一份最初的心动与执念。

他似乎已经找不到出现在她面前的理由。

可是,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诊室里,医生事无巨细地交代他们孕后期应当注意的事项,祁逍就像是个准爸爸一般神色温和地一一谨记。

医生目送他们离开,在她准备传唤下一个准妈妈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外国女医生态度还不错,男人在办公桌前站定,用英语交流着,“您好,我想请问一下刚才那位准妈妈身体情况如何?还有,我想要她的B超底单!”

医生皱了皱眉,“抱歉,我们不能向陌生人透露病人信息!”

在盛谨枭的软磨硬泡还拿出一张他们的婚纱照出来之后,女医生勉强给了他。

是一张彩超,八个多月,里面的胎儿已经发育完整,他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却在看着那模模糊糊的小身影时,冷硬的心,一片柔软。

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脑子里想到这个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特别想要摸摸她的肚子,近距离地感受他(她)的胎动,感受着那份为人父的喜悦与亲密。

站在医院的大门口,远远地目送那和谐的三人上车离去,盛谨枭面沉如霜,突然觉得,这一刻,特别特别地冷。

不,从她决绝离开之后,他就觉得特冷。

盛谨枭在这边的视察工作已经做个差不多了,特助和秘书都已回国,他却逗留在这里,没住酒店,就住在盛谨华那里。

“老兄,你再不出动,当心儿子喊别人爸!”

客厅的弧形吧台前,盛谨华手里端着杯红酒,轻轻地晃着,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自嘲,一丝愠怒。

直到前天DNA鉴定拿到手,他才正式确定,丫的,那个小机灵鬼真如他所料,是他的女儿,这让他欢喜的同时,也怒恨着,恨那个死女人的狠心,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抛弃。

盛谨枭一口灌下杯中琥珀色液体,辛辣湿滑的液体入喉,从喉咙燃烧到心肺,火烧火燎的。

盛谨华见他沉默,低低笑了笑,突然面色一肃,“你确定那女孩真是你老婆捡来的?”

盛谨枭为自己添了杯酒,听闻他的话,挑了挑眉,“有什么问题?”

“知道M国的FCA吧,她母亲就是里面的成员,如果真是她捡来的,还没什么,如果不是,那么她的身份…悬!”

一个“悬”字,盛谨枭已然懂得了他的意思,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想到那天突然出现在仓库里那个给了他一枪的女人,想到那些威力甚大的枪支武器,他心里已有了答案,只是…

“是她从孤儿院领养来的!”

心不在焉地抿了口酒,盛谨枭如是说了一句。

盛谨华垂眸喝酒,对他的话并没有怀疑。

这些天他调查过,很简单地一个留学生,在几年前从孤儿院收养了那个叫小洁儿的女孩,目前跟一个夜总会妈妈咪合租一套房子,身边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然而,直觉上,他总觉得有那么点儿不对劲儿,具体哪里不对劲儿,他又说不上来。

圣诞即将来临,大街小巷皆是一派繁华热闹。

颜妮的预产期在圣诞节后的一个星期,临近生产,她的身子也越发的笨重,每天除了在自家院子里走动消消食,基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盛谨枭依旧每天去附近蹲点,奈何她不出来,他一次也见不到。

临近年关,公司那边也忙,梅玲再一次帮他处理着一些琐事,至于重要的,能压的压下,不能压的,就通过邮件和远程会议解决。

就这样,盛谨枭是赖在这边,舍不得走了。

颜妮这边的日子一如既往,每天吃了睡,睡了起来走动走动,偶尔躺在摇椅上听着胎教音乐,偶尔和孟狐狸打打口水仗,偶尔试试简雪旸捣鼓出来的高端新玩意儿,日子安稳平静。

祁逍很忙,也不同他们一起住,只是有事儿的时候过来一下。

恬静安然的日子稍纵即逝,眨眼间,圣诞来临,一大早,祁逍便来电话,说是有些紧急状况处理,今天不便过来,让他们自己热闹热闹,小洁儿是个好动的主儿,瞧见外面的热闹,在家里有些呆不住,吵着要出去逛街。

“小妈咪,去嘛,今天圣诞,外面可热闹了!”

小洁儿摇着她的手,语气娇软地撒着娇。

颜妮听她语气中的央求之色,恰逢今晚孟小裸难得没有约会,而她也好些天没出门,想要出去透透气儿,顺便让她们领着她购置些婴儿用品,便应许了她。

傍晚时分,夕阳刚落,连同简雪旸一起,三大一小四人,孟小裸开车,一起去外面吃晚餐。

几人在华人街找了家装修雅致古典的中式餐厅,孟姒洁推着简雪旸,孟小裸伺候着颜妮这个眼睛不好使的孕妇,由侍应生带着入了处靠窗的餐桌。

侍应生递来菜单,几人也不客气,各自点了自己爱吃的,至于颜妮,她怀孕期间,饮食方面,皆是简雪旸为她做主,自是无须她自己操心。

饭吃到一半,颜妮要上洗手间,小洁儿自告奋勇,牵着她去,平时这些事儿也是她领着,孟小裸和简雪旸两人吩咐她们当心点,便也没有多言。

“你在门口等着,小妈咪自个儿进去!”

到了洗手间门口,颜妮放开了小洁儿的。

“小妈咪,那你小心点哦,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叫一声!”

小洁儿小大人一般,娇声交代着,颜妮勾唇一笑,抬手抚了抚她的头,抬步小心翼翼往里面的格子间走。

她的眼睛并不是完全看不见,只是视线模糊不清而已,基本问题,自己还是能解决的。

出了格子间,洗了手,颜妮摸索着往外走,突然,一抹红色影子莽莽撞撞地朝她走来,她避闪不及,下一秒,身子踉跄几步,后腰狠狠撞到洗舆台边缘,疼得她倒抽了口冷气,随之而来的是腹部一抽一抽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