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聊天,不如说二人是在商量事情。

禾汀已经告诉冷君池自己后天要参加霍正南的寿宴,而冷君池也告诉她,自己也同样收到了请柬。

至于土地规划书的事情,他一早就得知了,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戏还在后面。

禾汀见他胸有成竹,也不再去过问,而她只需要把事情弄得越复杂越好。

通过这几日的观察,禾汀发现禾清对顾洵是有着说不出的情感的。

想来也是,禾清从小出身寒窟,若不是禾云如发现了她并且找到她,她现在说不定连乞丐都不如。

更别提接触什么穿着体面,容貌不凡的男性了。

而且据她所知,禾清在顾洵的手下办事,是顾洵的秘书。

禾云如太过自负,自认为自己给了禾清第二次生命,所以对她的防范就非常低,殊不知禾清也不过是表面听话罢了。

禾汀微微伸着懒腰,禾清是禾云如的爪牙,她首先要将禾清收拾掉,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嫁出去。

而且最好还是嫁给官宦世家,这种家庭在对方家庭出现变故的时候,会首先选择独善其身,摆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到时候,禾云如或者顾洵想要去求人,禾清都做不了主。

禾汀杯子里的咖啡喝了一半,果然困意袭来,她打算去睡觉,冷君池却发来了一条短信,“你的礼服我来搞定。”

冷君池了解她的喜好,她自然不会反对。

禾汀轻轻的打着哈欠,没有回复短信,径直上楼睡觉去了。

然,冷君池抱着手机倚在沙发上等了半天,却不见禾汀的回复。

他凤眸深深,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死女人,居然扔下他去睡觉了,连一个晚安都没有!

明天见面,他一定要好好的调教她不可。

翌日,禾汀来到医院就签了霍正南出院的单子。

谁让这是病人家属的要求,而且病人同意,禾汀没有不放的道理。

不过,霍言想得周到,租借了医院的医疗设施,还请了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前往照顾霍正南。

霍言见到禾汀一直叮嘱她,不用带任何的东西,人来就行。

禾汀只是笑而不语,她自然是要带一份大礼去才行。

今天是禾汀入职的一星期,急诊部也贴出了新的值班表,她瞥了一眼,自己居然今天值夜班。

看来自己要推掉与冷君池见面的约会了。

医院会被值班医生配备独立的办公室,禾汀自然分到了一间。

房间内不大,配有办公桌和沙发,沙发不大但是可以容纳一人躺下来休息,而且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可以淋浴,非常的方便。

禾汀给冷君池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今天没法去试衣服,而后就把手机扔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离开了房间。

临近傍晚,急诊变得安静了很多,忙了一天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护士站的小护士问她要不要去吃饭,禾汀却拒绝了,她只想回房间休息一下。

才躺在小小的沙发上,禾汀就睡了过去,她睡意深深,连手机震动都没有听见。

禾汀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的,她以为是急诊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立刻翻身下床,一开门却见冷君池伫立在门前,笑容邪魅的看着自己。

禾汀瞥见他的双手领着不少的东西,她打着哈欠,将他让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禾汀有些意外的问道。

冷君池将手里的东西放到禾汀的办公桌上,关怀道:“你一定还没吃饭,我从全聚德买了烤鸭,快点吃饭。”

禾汀没有矫情,她凑到办公桌前,看着冷君池将手里的饭盒一分一分的打开,除了烤鸭还有其他的素菜,且全部是她爱吃的。

禾汀对于冷君池的细心有些触动,他似乎从来不问自己什么,却能够探得她的心意。

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话不多说,冷君池递给她筷子,她就坐在椅子前安静的吃着,而冷君池倚在办公桌前,看着她吃。

“你都不问问我吃没吃?”冷君池有些失望的问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禾汀将鸭肝送入口中,慢慢的咀嚼着,随手抓过冷君池的腕表,瞥了一眼,沉声道:“现在是八点半,你又带了全聚德的外卖,这说明你是在那里吃了才回来的。”

“有时候真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冷君池淡淡一笑,一丝宠溺在眸中一闪而逝。

禾汀没有说话,收回自己的手,继续吃着。

“盐虎帮正是改名容氏集团,明天正式挂牌营业。”冷君池坐回到沙发上,随后翻着茶几上的医学杂志。

都是一些生涩难懂的字眼和不明所以的图片,他看了几下就又合上了。

“替我告诉容儿,这几日顾洵一定会抛售手里的部分股份的,让她做好准备。”禾汀沉声道。

“嗯,好。”冷君池应了一声,再后来就没有声音了。

禾汀没有多想,她胃口不好吃饭极慢,等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冷君池居然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禾汀满脸的无奈,他睡在这里了,自己要去哪里休息。

而且他怎么会这么累?

她吃完最后一块鸭肉,就将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随后打开冷君池拿来的一个购物袋,原来里面是他给自己准备的礼服和鞋子。

依旧是女款手工西装衬衣还有高跟鞋,他选择的都是黑色,是她钟爱的款式和颜色。

在她认识的这么多男人里,唯有冷君池是一个不曾要求自己改变什么的人。

她看了看办公桌上的钟表,她还要去最后一轮的查房,她随手给冷君池盖了一张毯子,转身离去。

深夜中的医院,似乎总是透着一股阴森,特别是这种私立医院。

病人少不说,每一间病房和走廊都非常的空旷。

窗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看样子有一场暴雨将至。

禾汀将病例放回到护士站,又回到了房间。

冷君池依旧在睡着,禾汀想着不行的话自己就去椅子上将就一晚算了。

谁知,冷君池蓦地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我睡了多久?”

禾汀掰过他的手腕,回道:“四个小时,已经十二点了。”

倏然,外面轰隆一声,办公室的灯闪了闪,又恢复如初。

“要下雨了。”禾汀打着哈欠,说道:“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就睡在这里吧。”

“那你呢?”冷君池可不想抢走她唯一的床。

禾汀削尖的下巴指了指椅子,淡然道:“我将就一晚就行。”

“既然如此”冷君池可不想禾汀将就受委屈,他大手一抄将禾汀揽入怀中,直直的向沙发上躺去。

禾汀以为他会非常绅士的让出沙发,说自己去睡椅子,没有想到他居然胆大包天,居然抱着自己躺到了沙发上。

“你干嘛?”虽然不是一次两次和冷君池有暧昧接触,可是之前都是迫不得已,而如今却还是被他强硬的扯入怀中。

冷君池的手死死的扣在禾汀的细腰上,他邪魅一笑,故意激道:“不睡这里你要去睡哪里?禾汀,我没有把你当女人,你怎么矫情起来了?”

“我矫情?”禾汀冷眸微瞪,敢说她矫情,看来冷君池是真的不想活了。

她抽手想要去拿自己腰包的手术刀,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休息的时候把腰包给卸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冷君池心中隐隐有些得意,他语气一转,有些疲惫道:“睡吧,别折腾了,我明天五点还要去趟H国。”

禾汀浮在冷君池的胸口,不得不承认趴在他的胸口确实很舒服。

而且今天的天气很冷,他的怀里很暖和。

身下的冷君池呼吸渐渐平缓,禾汀微微抬首这才发现他居然又睡了过去。

而慢慢的,禾汀也有些困倦,自己不愿意再矫情什么,她轻轻阖上眼睛,沉沉睡去。

约莫过了十分钟,冷君池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禾汀,就像是一只乖巧的猫儿,可爱又凌厉。

他凤眸闪过晶亮的光芒,翻身将禾汀带入沙发里侧,他双手抱住她,扯过毛毯给她盖好,而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怀里的禾汀呼吸平稳,安静而乖巧,冷君池浅薄的唇角噙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不过,他心里也暗暗叹息,想自己堂堂冷氏集团总裁,一个呼风唤雨的人,却因为她变得如此,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想着想着,冷君池又再次睡去,这一觉便是天亮。

冷君池离开的时候外面还在下着蒙蒙细雨,禾汀被他吵醒,睁着朦朦胧胧的双眼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

冷君池整理了一下衣服,叮嘱道:“禾汀,我要明天中午才回来,到时候晚上我们在霍家碰面。”

禾汀轻轻颔首。

“霍语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这个人虽然脾气火爆,但是城府很深,你若是想要与他打交道,要提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冷君池有些不放心,霍语这个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是那种为了得到的东西可以不顾一切的人。

禾汀冷冷一笑,“他敢对我动手,我分分钟废了他。”

冷君池无奈一笑,想想也是,霍语要是真的对禾汀动手,那才是真的活腻歪了。

接下来的一天风平浪静,禾汀也就是忙忙医院的事情。

顺便,她也试穿了那套礼服,非常的合身而且非常的满意。

黑色的手工西装剪裁得体,而且这一次冷君池居然给她选择了黑色衬衣,纽扣都是包金的,上面还有特别的花纹,细细一看居然是一朵绽放的蔷薇。

她微微有些愕然,不知道冷君池是从何而知自己喜欢蔷薇的。

黑色衬托着她肌肤越发的雪白,整个人给人一种清瘦而魅惑的感觉。

她甩了甩自己火红色短发,颜色上的跳脱让她更加帅气潇洒。

另一边,禾云如不情不愿的带着禾清去了服装店。

禾清不想惹禾云如不开心,她只说自己随便穿一件去就好,谁知反被禾云如呛声,“那是你认为,若是被禾汀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奚落我和我妈呢。”

只要她们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禾云如就会不加掩饰的将自己的“真性情”展现出来,尖酸刻薄,小肚鸡肠。

禾清就那样忍耐着,谁让她知道自己受之有愧呢。

禾云如随手挑选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给禾清,“去试试吧。”

禾清望着怀里的长裙,心底闪过一丝厌恶,她快速收敛眸色,抱着礼服走进了试衣间。

她最最讨厌的就是鹅黄色,而禾云如明知这一点,却故意为之。

说来,禾云如根本就是对她不满,即便她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禾云如却依旧把她当做跟班一样对待。

她是喜欢顾洵,可是她清楚顾洵不会是自己的,正因为如此,她也希望可以抓住机会,让自己赶快嫁出去,也许只有这样太能摆脱禾云如的控制吧。

翌日,傍晚。

禾汀在楼下等着禾清,半晌,禾清才磨磨蹭蹭的从楼下走下。

禾汀不知道她在墨迹什么,可是当她看见禾清身上的裙子的时候,脸色微微一暗,冷眸瞥向了禾云如。

这个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显而易见啊。

禾汀没有多说什么,她带着禾清就走出了禾家。

然,半路上禾汀却调转方向带着她去了一间非常豪华的服装店。

这家的设计师和冷君池相识,二人是故友,禾汀身上的衣服就出自这里。

而禾汀只是亮出了冷君池的名字,立刻就享受到了贵宾般的待遇。

禾汀沉声对殷切的店员道:“给她一件合适的衣服。”

禾清心中微微一动,她对禾汀谈不上好感,可是在这一刻却非常的感激。

这件鹅黄色的长裙,款式老旧不说,她的肤色有些偏蜜色,再加上这件衣服的衬托整个人都黯然失色很多。

店员上下打量着禾清,微微颔首,“请等下。”

约莫过了片刻,店员再次回来,她的手里拿着一件深蓝色的抹胸洋装给禾清。

这件洋装剪裁简单,裙摆知道膝盖偏上,但非常衬禾清的气质。

禾清虽然也是给人那种不冷不热的感觉,可是她的冷不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而是有些刻意。

当她穿上那件蓝色的洋装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同,更有一种小女人的妩媚和乖巧。

禾汀微微颔首,非常完美,这样带出去才能艳压群芳。

禾汀让他们把账记在冷君池的身上,然后潇洒的带着禾清离去。

车中,禾清还沉浸在刚刚的一幕中,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那么漂亮。

她虽然是禾家的二小姐,可是穿着打扮都非常的简朴。

没有足够的零花钱,她的经济来源都是在禾氏集团上班的工资,现如今却穿着这么昂贵的衣服参加舞会,感觉有些不现实。

禾汀对于她心中所想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她的目光却落在了禾清受过伤的手腕上,如果她的判断没有错的话,那是刀伤,而且不是一般的刀,而是手术刀

“你的手受过伤?”禾汀不经意的问道。

禾清表现的非常平静,她捕捉痕迹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点点头,“小时候不小心被刀子划伤了。”

禾汀并没有进一步的揭穿,她是医生对于伤疤的新旧最清楚,那明显是一个月内的伤疤。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在M国时候,那次演唱会的爆炸中,她曾经伤过的那人,莫非她们是同一个人?

原本,她只是觉得禾清给她非常熟悉的感觉,她也以为是因为容貌的相似,如今想来却并非如此。

看来禾清比起她表面上胆小怯懦,其实要掩饰了很多的东西。

禾汀幽幽冷笑,即便掩饰的再好,她也会让这些人原形毕露的。

霍正南的寿宴邀请了很多官场上的人,不过商场的人邀请的并不多,冷君池是为数不多的一人。

所以等冷君池与禾汀一同出现的时候,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都说女人最美丽的时候,就是穿着裙子优雅的站在那里,像一幅画一样的精美。

可是禾汀却非常完美的诠释着英姿飒爽,她帅气而俊俏,冷艳而邪魅,惹来众人惊艳的目光。

而冷君池这位贵为商业创奇的天之骄子,更是让人侧不开目。

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贵气,动作优雅潇洒,神情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给人疏离冷漠之感。

霍言看见禾汀和冷君池一起出现,眼底也是掠过一丝诧异,他神色收敛,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来到二人面前。

“禾医生,冷先生,你们好。”霍言心中暗暗揣测,禾汀与冷君池的关系。

“你好。”禾汀与冷君池异口同声,足见默契。

霍言的心中有种难以言明的压抑之感,他刚毅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情绪控制的相当好。

禾汀笑着拉过身边的禾清,介绍道:“霍言,这是我妹妹禾清,禾家的二小姐。”

“禾家二小姐?”虽然霍言对禾汀的身份有所怀疑,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心底的疑问总算是得到了确认,她果然是禾家的人。

她说这是自己的妹妹,难道她就是那个传闻中死而复生的禾家大小姐?!

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她。

霍言连续两次都处于震惊中,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刚毅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禾清,你好。”

禾清是第一次如此受人尊重,她也有些慌张,“你好。”

“你不用招待我们了,我们随便转转。”禾汀并不希望霍言一直跟着他们。

霍言也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他淡淡一笑,“也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提,我先去忙了。”

“嗯。”禾汀微微颔首,将霍言应付走了。

禾清显然还有些不自然,她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面,之前在顾洵和禾云如的订婚宴上,她也不过是一直站在小小的角落里,做一个小透明而已。

但是她的心里非常的清楚,禾汀显然是想要将她推出去给那些有钱有权家人的公子哥认识。

很快,就有人过来搭讪,询问她是谁,是什么人。

禾清慢慢的恢复镇定,应付自如。

而禾汀拉着冷君池来到一边,偷偷的观察着她。

冷君池站在禾汀的身后,他弯下腰在禾汀的耳边,轻声道:“你又在打着什么主意?”

禾汀嘴角微弯,语调轻轻却无比的好听,“毁了她。”

冷君池勾唇浅笑,笑容极致魅惑,“怎么毁?”他倒是有些好奇。

“你信不信,不出五分钟霍语一定会来搭讪的。”禾汀神情笃定,她幽冷的目光正好落在不远处的霍语的身上。

霍语矗立在人群中,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飘向禾清。

他样貌不凡,只是品行不端,一点也不像霍言那么刚直不阿。

而且他喜欢金钱权势和女人,特别是禾清这种,自命清高却又期待着爱情的女人,最容易成为他的目标。

禾汀的眸色深刻了几分,她语气有些冷然,“随便毁!”

而霍言虽然一直在接待着客人,可是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禾汀。

特别是看见冷君池弯下腰在禾汀的耳边说话,而禾汀没有推开他的时候,他下巴紧紧绷住,神情严肃起来。

果不其然,霍语散退了身边好友,笑容邪邪的想着禾清走去。

“你是谁?”霍语明知故问,他刚刚看见她与禾汀一同走来,而且她们二人在容貌上有些相似,很容易就猜到她们的关系。

“我是禾清,是禾汀的妹妹。”禾清如实的说道。

“哦,原来是我爷爷救命恩人的妹妹啊。”霍语话虽如此,可是心底却没有半分的感激之情。

想到禾汀让他的一只胳膊到现在都不能行动自如,藏在他心中的恨意就在胸口翻涌。

既然是她的妹妹,他就没必要客气什么了。

“这里人多,要不要去阳台透口气?”霍语邀请道。

禾清知道霍言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得罪人,或者说她没有得罪人的资本。

她微微颔首,“好。”

看着二人走去阳台,禾汀的嘴角噙着一抹讥笑,不管霍语是抱着何种目的,而禾清是否已经看出了自己的目的,他们的接近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霍语在带着禾清走往阳台的时候,特意给自己的死党递了一个眼色。

禾汀立刻捕捉到了这一幕,她知道不用自己出手,霍语就会把该做的都做了。

今晚的宴会,霍正南并没有出现,一切都是霍言和自己家族兄弟在张罗着。

禾汀的心中有预感,霍正南熬不过这几天,本身他们强行出院已经对他的身体不利,看样子他们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生死,显然是为了其他的目的。

禾汀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霍语带着禾清去往楼上已经有一刻钟的时间了,怕是现在正是他们*的时候了。

为了防止霍语把禾清吃干抹净不认账,禾汀直了直身板,沉声道:“差不多了。”

冷君池知道禾汀要干什么,他一脸深沉的跟在禾汀的身后来到霍言的面前。

“霍言,你有没有看见我妹妹?”禾清神色如墨,脸色有些难看。

霍言并没有留意禾清的动向,他只记得霍语似乎和禾清说过话,他看向阳台二人已经不见踪影。

禾汀清了清嗓子,沉声道:“霍言,我妹妹还小,她可不像霍语流连花丛,经验丰富。小女孩认真起来,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霍言心中微沉,他知道禾汀言之有理,而且今天是霍正南的寿宴,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一定不能出乱子。

“那我们去找找吧。”霍言有预感,禾汀会带着禾清出现绝非偶然。

禾汀眸色深深,轻声道:“但愿不会出什么事,不然我真的没法和我爸爸交到了。”

霍言一语不发,立刻安排了保安去院外寻找,而他带着禾汀与冷君池去了二楼。

他有预感,似乎正好什么阴谋等着他们。

霍言带着禾汀还有冷君池找到了二楼,二楼的一间客房房门敞开一条缝隙,时而有撩人的呼吸声从里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