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卧室,我卧室多了一样可疑物品,我怀疑我的人中有内鬼。”项御天的声音忽然沉下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听到内鬼两个字,江唯一的脸色白了白。

江唯一停下脚步,转眸看向他,“什么可疑物品?”

“跟我过来。”项御天冷漠地道,抬起脚大步往前走。

“…”

江唯一看着他的背影,心底有些不舒服,她做过他身边的卧底,现在却要帮他查卧底。

人生是不是就是报应的轮回。

你做过什么,就会还你什么。

江唯一跟着项御天往楼上走去,心情复杂,她走进卧室,看着这个和以前在s市一模一样的卧室,目光有一秒的呆滞。

“砰。”

关门声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江唯一诧异地转过头,只见项御天将门关上,还锁上了门。

“你干什么?”

江唯一疑惑地看向他。

第525章我被人调戏了两年

“既然是关系到内鬼,事情严重,不能泄露。”项御天说道。

“这里只有我们在,你可以把可疑物品交出来了。”江唯一道。

“在床上,枕头下。”

项御天看了一眼床的方向。

“…”

江唯一狐疑地看着他,然后转身走向床,掀开被子,要去掀枕头,余光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扑来。

她立刻反手攻击,但她低估对手的实力。

对手是项御天。

项御天直接接上她一掌,蛮横地将她扑倒在床上,冲撞间,她的手顿时一折,倒在他身下痛得脸色都变了,“嘶——”

项御天没想到会这样,立刻从她身上起来,黑眸盯着,面色凝起,磁性的嗓音透露出一丝担忧,“怎么了?很疼?”

江唯一痛得坐起来,托着自己的手臂,愤怒地瞪着他,“项御天,你有病是不是?根本没有内鬼,没有可疑物品是不是?”

他就是诓她进来。

他知道她对什么内鬼的事会紧张,会深信不疑。

“是。”他就这么承认了,承认得理直气壮,“我不这么说,你现在能坐在我的床上?”

闻言,江唯一就要站起来,被项御天按了回去。

她痛到无力反抗,“你为什么这么做?”

“废话,当然是调戏你!”

不然他处心积虑把她骗到卧室做什么,过家家么?

项御天更理直气壮了。

“…”

江唯一无语地看着他。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调戏你?”项御天狂妄地道,从手上再次抛出那颗假子弹,脸色忽然冷下来,目光阴沉地看着她,一字一字从喉咙里逼出,“因为我怀疑我被人调戏了两年!”

他这一句带着明显的怒意。

他嘴里的这个人毋庸置疑,就是她。

闻言,江唯一心中被刺了下,有些疼,她低下眸,不让他看清她的表现。

项御天坐在她身边,黑眸沉沉地盯着她,没再说什么,拉过她的手道,“我看看,有没有骨折。”

“没有,压到肉了。”江唯一躲开自己的手。

“屁,你瘦成这样还能有肉。”

项御天坚持要检查她的手。

江唯一看着他眸中的认真,有些莫名的害怕,她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不能这样,否则,两年前布置的一切都会白费。

她站起来,用力地一把推开他,朝门口狂奔。

她刚跑到门口,伸手要开门,项御天就扑了上来,霸道无理地将她将在门上,低眸一脸跋扈地看着她,“我允许你走了么?”

“你还想干什么?”

江唯一挣扎。

项御天将她困得紧紧的,一把将她转过来,让她背靠着门,身体紧紧贴上她的。

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他胸膛上的热度,跟火灼一样,仿佛想要烧熔她。

“你说我想什么?”项御天禁锢着她,黑眸深深地盯着她,手指捏着那颗假子弹,“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解释?”

江唯一转眸看向那颗子弹,“我说了,我救你是出于职责所在。”

“别和我说那些陈词滥调,我不听!”

第526章她是一辈子要照顾的人

“你不听我也没办法。”

“江唯一,你是不是准备打死不认账?”项御天冷冷地看着她,“你要我摆出多少证据,你才肯松开你的嘴?”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好!我今天就再给你增加一个证据,看你在我项御天的床上会不会有感觉!”

项御天说着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就吻上她的唇,强行吻下去。

“唔…”

江唯一只能拼尽全力挣扎,挣扎间两人却贴得越来越紧,她的身上几乎全是他的温度。

这种感觉让她不知所措。

项御天像头野兽般疯狂地吻着她,伸手就要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一声轻柔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哑巴哥哥?你在吗?”

一个干净清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是夏渺。

“…”

项御天的身体一僵,见状,江唯一也说不上自己是开心或不开心,她伸手去推项御天。

项御天盯着她,眸光深邃至极,低下头又再次堵上她的唇,不顾外面的声音。

忽然,门上传来开门的声音。

江唯一贴在门上,那声音让她听得特别清楚。

发现门开不了,夏渺再次扬声喊道,“哑巴哥哥?我是渺渺,你在里边对不对?我能进来吗?”

江唯一被项御天吻着。

蓦地,项御天慢慢停下吻她的动作,呼吸沉重地盯着她,“你等着,我下次找你算算清楚!”

“…”

江唯一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那股异样是不是叫如释重负。

她以为的如释重负不应该是这样。

项御天放开她,将房门拉开。

“哑巴哥…”

夏渺见门打开,立刻欣喜地笑起来,待看到项御天的身旁还有一个江唯一时,夏渺美丽出尘的脸慢慢垮下来。

她呆呆地看着他们。

江唯一淡漠地看着她,正要出去,夏渺有些牵强地露出一丝笑容,眼中透着欲哭的悲伤,“我是来问问你想吃什么的,我、我、我先下去了。”

说着,夏渺匆匆离开,手掩着脸。

江唯一站在原地,望着夏渺的背影,没等她脑子想她,一个问题已经脱口而出,“你对夏渺算什么?”

一出口,江唯一才发现自己问得有多直接。

她这一句,曝露了太多自己的情绪。

面对项御天,她好像总是不能做到完全的理智冷静。

项御天看着夏渺离开的方向,几秒后,他低下眸看向她,黑眸深邃,嗓音低沉,“她是我一辈子要照顾的人。”

“…”

江唯一没想到项御天会回答,更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他说,夏渺是他一辈子要照顾的人。

夏渺,渺渺。

项御天抬起脚离开。

江唯一一个人站在原地,牙齿咬了咬唇,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

江唯一回到办公室,刚推开门就听到同事们正在议她和项御天草地上热吻的事。

见她进来,同事们都连忙闭上嘴。

江唯一当没听到,沉默着走到工作室,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看着笔记本电脑。

第527章坐在一起吃饭

心情起伏。

她突然进不了工作状态,满脑子都是那一句:她是我一辈子要照顾的人。

她这是怎么了。

夏渺能来到项御天的身旁,她也是推手,他们感情好也是她希望的。

为什么她现在却觉得心梗。

好久,江唯一为自己找到一个理由,可能她希望这些的时候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时时在他们旁边,亲眼看着他们吧…

毕竟,她还只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叩叩叩——”

三声小小的敲门声响起。

一个同事去开门,项念站在门口,头发扎着丸子头,顶着一张萌萌的小脸笑容灿烂地看向大家,“叔叔好!阿姨好!”

“小铃铛好!小铃铛好萌呀!”

一见到项念,所有人都瞬间智商化成2岁,用着一样的奶声奶气和项念问道。

项念是个能轻易俘虏所有人喜欢的小孩。

听到女儿的声音,江唯一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勉强露出一抹微笑回头看向项念,“怎么了,小铃铛?”

“妈妈和小铃铛吃饭。”

项念走向她,举高手拉着她就要走。

江唯一连忙道,“不行,小铃铛,妈妈在工作,不可以和你一起吃饭。”

“爸爸说可以,吃嘛吃嘛吃嘛。”

项念使出吃奶的力气拉她。

一旁的同事们都互相给对方一个会心的眼神,看来唯一和项少之间还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

“真的不行,小铃铛。”

江唯一皱眉。

“行嘛行嘛行嘛。”

项念拼命拉着她。

“小铃铛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江唯一见状语气重起来。

闻言,项念回过头看向她,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地看着她,小手垂下来,低下小脑袋,瘪着一张小嘴,整张小脸都垮了。

江唯一立刻不忍心起来,一旁的两个女同事更是母性泛滥,连连劝道,“唯一,你就被小铃铛去吃一顿饭吧。”

“是呀是呀,来了两天,你都没陪过小铃铛吃饭呢。”

“饭总要吃的,吃什么都一样,你快走吧。”

“…”

江唯一被说明,低眸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妥协道,“好,妈妈陪你吃饭。”

“好。”

项念的一张小脸顿时亮起来,拉着她离开工作室。

走到装璜华丽的餐厅,只见餐桌上已经摆满美味佳肴,项御天和夏渺正坐在一侧。

夏渺看向她,眼中的嫉妒一闪而逝,没有怎么表现。

项御天则是坐在那里,抬眸冷冷地看她,没有说话。

“…”

看到这情景,江唯一头皮发麻只想离开,项念却拉着她的往前走,边走边邀功似地道,“爸爸,妈妈和小铃铛吃饭。”

“嗯。”

项御天应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江唯一抱着项念坐进儿童座椅里,习惯地挑一些她爱吃的放进小碗中,放到项念面前,说道,“吃吧,要不要我喂你?”

“我可以!”

项念伸出左手抓住勺子,盛起一口饭放进嘴里,一半进嘴,一半掉在围兜上。

江唯一伸手拿走掉下的米饭,道,“慢慢吃。”

第528章我生是你的人

江唯一伸手拿走,“慢慢吃。”

“嗯。”

项念乖巧地点头。

江唯一在餐桌上坐下来,不去看对面那两个人的脸色,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舌尖品尝到一点滋味的时候,她的心就狠狠一颤。

这个味道…

是项御天亲手做的。

“怎么样?我家厨师烧的菜还不错吧?”项御天低沉的声音在她对面响起,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又来了。

项御天准备这样测试她到什么时候。

江唯一抬起脸,一脸云淡风轻地看向他,“是,项少的厨师手艺很好。”

“那谈谈,有多好?”项御天盯着她,显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她。

一旁坐着的夏渺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只有项念一个人还在卖力地在和勺子做斗争,最后,她把勺子一放,直接上小手抓饭吃。

“排骨汁水调得很好,味道香而不腻,甜度正好。”

江唯一一脸淡定地评价着排骨。

项御天邪气地勾唇,嘲弄地看着她,“你确定你是在品尝排骨?”

“当然。”

项御天身体隔着餐桌向她倾去,一双眼深深看着她,薄唇间慢慢吐出几个字,“我还以为你在评价你自己。”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