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贱,我偏要那个不好的!

我犯贱,我偏要那个不好的!

江唯一张嘴想说话,项御天已经吻上她的嘴,这一回他并不狂热,只是将自己的薄唇贴上她的。

紧紧贴着。

项御天贴着她的唇,眼睛慢慢阖上,手指按在她的脸上。

像一种仪式,又像是挨冻许久的难民吻上一抹温暖…

江唯一呆呆地坐着,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怎么都没想到,她居然会打败项御天心中渺渺的位置,让项御天念念不万,她打败了小时候的自己。

这是悲是喜,她都不知道。

“砰——”

忽地一声,项御天离开她的唇,整个人跌坐到地上,一张妖冶俊美的脸上狼狈至极。

“怎么了?”

江唯一错愕地看着他。

项御天的眼中露出一抹难堪,坐在地上起不来,“腿——麻——了!”

“…”

江唯一这才注意到他的双腿几乎是一个劈叉的姿势坐在地上的,为了给她上药,他一直跨开着腿,弯着腰。

然后又和她说了这么久的话。

然后又压着她的唇这么久。

然后…他就啪唧摔坐下去了,姿势滑稽。

第554章你什么时候辞职

“噗哧——”

江唯一忍俊不禁,一下子笑出声来,看着他这狼狈不堪的样子,沉重的心情莫名地缓和不少。

“你还敢笑,扶我起来!”

项御天狠狠地瞪她。

江唯一只好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拉起他,项御天借着她的力从地上站起来,目光恶狠狠的,“你赶紧给我辞职,跟我回泰国。”

“我不会跟你回去。”

“那我就把an上下的人头全打包带走!”

“那样我会恨你。你随便我恨的话,那就这么做好了。”江唯一回答得很快。

“你…”

项御天瞪着她,难得反过来被她堵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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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从浴室走出,项御天步伐僵硬地走到床边坐下,很显然刚刚那一跤摔得不轻,不过是强忍着痛而已。

看他那样子,江唯一就有些哭笑不得。

她伸手理着自己的头发,扎起来方便一会入睡。

“什么时候辞职?”

项御天抬眸看向她,又开始问。

“不辞。”

江唯一的答案很坚决。

“什么时候辞职?”项御天坐在床边,像是没听到她的答案一样继续问。

江唯一无奈,他是准备用这种方式来烦到她答应辞职为止吗?

她转移话题,“你不去看看夏渺?这两天你一直往我这边凑。”

“少装大方,我就不信你不吃味!”

项御天坐在那里,邪气地挑了挑眉,“我和她很早就说过了,我当她是妹妹,她嫁人生子,她一家我都会照顾。”

“可她想嫁的人显然是你,别说你看不懂。”江唯一说道。

“这点我满足不了她。”项御天道,黑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又补上一句,“所以,她不是你做回我女人的障碍,你什么时候辞职?”

辞职才是正道。

“我不辞职。”江唯一说道,怕他追问又立刻转移话题,“而且那个攻击你半年之久的幕后主使都还没查出来,我没有心思说别的。”

“查出幕后主使你就辞职?”

项御天的目光一深。

“等查到再说吧。”江唯一用缓兵之计,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她正在研究的资料,丢到他旁边的被子上,“说说看吧,你觉得幕后主使是谁?”

项御天拿起那叠资料,黑眸微深,“过来!”

“…”

江唯一不过去。

项御天将她拉到身旁,要她在床上坐下,让她靠着床头,修长的手搬她的两条腿在床上放下。

江唯一无语地看着他的动作,想要下去,项御天睨她一眼,“想要听那个无名组织的事,就给我安份点。”

一句直中要害。

江唯一没再动,靠着床头坐在床上。

项御天身体倒下来,脑袋枕着她的大腿,舒舒服服地躺着,手上拿着那叠资料翻了几页以后嗤之以鼻,“就以你目前掌握的资料,再查50年都查不到。”

江唯一听这话听得不太舒服,他就这么质疑她的办事能力么?她也在查好么。

“那你查到些什么?”

江唯一问道。

第555章血债血偿

项御天枕在她的腿上,转过脸看向她,嗓音专注起来,道,“以我现在结识的仇人来说,具备这个能力能纠缠我半年之久的…我都放了卧底进去。”

原来他还有这一手。

她还以为他根本都不在乎对方是不是要他的命,整天闲得跟什么似的。

“然后呢?”江唯一问道,整个人认真起来。

“几个爬得快、接触到核心的人回来报告,都不是那个无名组织。”项御天说道。

她坐在床上,他靠着她的腿,两人以一种亲密的姿势说着正事。

“就这样吗?”

江唯一疑惑地问道。

“我还抓过一些对方的虾兵蟹将,调教成我的人,然后带我的卧底潜进无名组织。”项御天盯着她的脸道。

江唯一的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道,“这是个好办法。”

当你不知道一个组织的深浅时,用卧底潜进去是最好的办法。

“好办法?”闻言,项御天嘲弄地勾起唇,“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人么?”

“损失?”

“我和我义父手下最沉得住气、最精英的20个人全部在卧底一个月之内被对方绞死,一个没留。”项御天冷冷地道,说到这个,他漆黑的瞳中掠过一抹想报复的限戾。

江唯一听着一下子坐直起来,不再靠着床头,“一个月之内都被发现了?那这个组织太可怕了。”

什么样的组织会严谨到能发现所有的卧底,这不太可能。

这幕后主使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是,很可怕,可怕到我现在都没查出对方是什么人。”项御天冷漠地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和对方一定有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

“对方不仅将我的卧底绞死,还将尸体送到我手下的一个酒吧,每具尸体的脸上都用刀划了四个血字。”项御天的目光充斥着戾气,一字一字说道,“血债血偿。”

“…”

血债血偿。

江唯一光是想象那画面便觉得不寒而栗。

她明白了一点,“血债血偿,这么说,对方和当初的你一样,是个复仇者,你都害过谁?”

“我害过的人多了,我还拿本日记本写下来么?”项御天道。

“…”江唯一无语地看着他,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你说这话好意思?害人你还理直气壮了是不是?”

项御天瞥她一眼,明白她正义感发作,冷冷地道,“你又不是没在我身边呆过,我哪次凭白无故杀人了?”

江唯一回想着,的确,项御天有他自己的一套标准,别人不动他,他不动,别人惹他,他十倍百倍相还。

他觉得自己杀的每一个人都是死有余辜。

但中间,还是有无辜的人,就像她姐姐、姐夫,只是他不这么认为罢了。

“可能是你动过的人,他们亲人回来报仇。”江唯一说道,“你再好好想想。”

“那么多人,我想到猴年马月去!”项御天一副跟我有什么关系的表情。

“…”

江唯一头疼,他到底是结了多少的仇。

第556章谁会满大街认孩子

“妈妈。爸爸。”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江唯一望过去,只见项念顶着一个松散的丸子头蹦蹦跳跳地走进来,身上又是换上小黄鸭的睡衣。

项念很喜欢小黄鸭,江唯一只给她买过小黄鸭玩具。

到了项御天这里,项御天给项念打造一整套小黄鸭的东西,衣食住行全都有,于是项念都乐疯了,天天穿小黄鸭衣服,也不腻。

项念睁在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然后从床沿扒着往上爬,小腿卖力地蹬着,一直爬到床上。

紧接着,项念好奇地看着项御天,学他的模样在江唯一的小腿上躺下来,大咧咧地张开两条腿,脆生生地笑着,“好玩。”

一大一小枕在她的腿上,拿她的腿当枕头还是当玩具?

“…”

江唯一头疼地抚额。

因为项念的到来,江唯一和项御天都默契地选择不再讨论那个无名组织的事。

项御天转过身面朝项念,黑眸盯着她有些小肥的脸蛋,“小铃铛。”

项念立刻也学他的样子侧躺,仍旧枕着江唯一的小腿,甜甜地道,“爸爸。”

“跟爸爸去泰国,泰国有很有小黄鸭。”

项御天开始诱项念。

听到小黄鸭,项念的小脸蛋上立刻一喜,但还是问道,“那妈妈呢?”

“一起去。”项御天道。

江唯一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父女,她还没说话呢,怎么就一起去了。

“那姥姥呢?”项念眨巴着眼睛又问。

“一起去。”

姥姥。

项御天的黑眸一深,那个在超市门口他瞥过一眼的老太太是江唯一的妈妈,真正的妈妈。

“那安爸爸呢?”项念又问。

听到这三个字,项御天的脸顿时黑下来,“不许再叫他安爸爸!”

“…”

项念被项御天的脸色吓到,立马爬起来,扑到江唯一身边,“妈妈,爸爸凶凶。”

江唯一搂过项念小小一团的身体,埋怨地看向项御天。

“我不凶,但你不准再叫他安爸爸。”项御天也从床上坐起来,低眸盯着自己的女儿,“小铃铛,你记住,你是我和你妈妈生的,懂么?”

“不,我安爸爸和…唔。”

项念正要反驳,江唯一伸手堵上女儿的嘴。

“…”

项御天的脸黑得彻底。

江唯一讪笑,“我妈教的。”

项御天阴沉沉地瞪着她,几乎是要开骂,最后压抑着情绪,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妈妈她老人家视力一定不太好吧,我女儿跟死瞎子有一点像吗?”

居然没喷脏字。

真不容易。

“那你第一眼也没认出小铃铛和你相像啊。”江唯一反唇相讥。

“废话!”项御天瞪她,“谁会在大街上遇到个孩子就研究和自己长得像不像啊?”

谁会满大街认孩子。

“…”

好吧。

的确没人如此。

江唯一闭上嘴,项念被她捂着嘴“唔唔唔”地乱叫,小手扒开她的手,一脸认真地道,“妈妈si姥姥、姥爷生的,我凑是妈妈、安…”

“姥爷。”项御天听到这个称呼,黑眸深了深,看向江唯一,“你父亲他…”

第557章你爸是警察?

孤鹰查的资料也还不完全清楚,an将她的资料隐藏得太深,只是确定她和她妈、女儿一起居住。

闻言,江唯一的目光泛黯,淡淡地道,“他去世了,我没有什么大学教授的父母,我出生那天,我爸去世了。”

记得刚到项御天身边的时候,她还说自己的父母是大学教授。

“…”

项御天定定地注视她。

项念歪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将小手举得高高的,一脸我知道一切的表情,“姥爷是警察!”

她跟举手抢答问题一样。

她说得奶声奶气,发音不标准,项御天第一时间还没听出来,蓦地,脸色一沉,看着江唯一道,“你爸是警察?”

是,还是an的创始人之一。

这话江唯一自然不会说,她淡淡地道,“嗯,他是警察,殉职。”

项御天盯着她,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嗓音也愈发变沉,“是死在什么人的手里?”

江唯一垂了垂眸,她翻过爸爸的资料,“他殉职在一个黑帮火拼的现场。”

她的声音很轻。

“…”

项御天定定地看着她,忽然下床离开,大步迈出卧室,头也不回。

“…”

江唯一看着他的背影,嘴唇抿紧,他怎么了?

“爸爸走了。”项念指着门口说道,“爸爸走了。”

她的手机震动起来。

江唯一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接起电话,是安城的来电,看到“安城”两个字,她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喂?”江唯一轻声开口。

“唯一,怎么回事,我现在才知道你受了枪伤,还去执行任务保护项御天。”安城担忧的声音传来,“你的伤怎么样?”

没有先怪她靠近项御天,而是担心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