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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多多想了想问:“摆酒吗?”

“摆,在县城摆,我们家就不摆了。”吕银凤撇撇嘴,“昨晚上还在跟爸妈吵呢,说家里没给准备嫁妆,她也要像大姐一样要一辆车。妈就说邹鹏家来的彩礼她也没要,都给她带过去,另外给她办些被子褥子什么的,别的就不买了。她嫌不公平,跟爸妈和大姐都吵了起来,说爸妈偏心。”

吕银凤露出一副嫌恶的脸色:“那嘴脸可真难看。爸妈的心不是一直都只偏着她吗?上大学从来不用操心学费,生活费给得最多的就是她,读完大学还要家里供研究生。我和三姐的学费全都是自己贷款的好不好!读个书也不安生,成天搞七搞八,学校怎么没把她给开除呢。有句话说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就是她种人。”

吕多多笑了笑:“算了,随她去吧,反正在家也就闹这两天了。再说以后咱们也都出去了,不在家,嘴脸再难看,也跟我们没关系。”

吕银凤耸耸肩:“对啊,幸亏我们还能离开这个家,我觉得妈最倒霉,摊上这么个女儿。”

吕多多又问:“大姐还在家?”

“在呢,过两天吕玲玲结婚,她不知道怎么说,张胜同意过来,可能是喝完喜酒跟着一起回去。阿弥陀佛,赶紧走吧,一家子都是疯子,吵得我脑仁疼。”她说着摆摆手,一副赶苍蝇的样子。

赵宁肃一直安静地听着,不发表意见,只是问:“银凤吃了早饭没有?”

吕银凤想起来这茬:“还没有。你们在这里帮我看着,我去端米粉过来,你们也在这边吃吧?”

赵宁肃说:“我们回家去吃,你妈妈做了早饭,要我们在家吃。多多,我们去帮银凤买早饭吧。”

“好的。银凤,我们去帮你买早饭。”吕多多跟着赵宁肃走了。

“我家的情况,听起来就像个笑话。你别放心上啊。”说实话,吕多多也很窘迫,带着赵宁肃来自己家,听到的看到的都是这些糟心事,实在是给自己减分。

赵宁肃揽着她的腰:“不会的。我对他们从来没有期望,他们要是真的好,怎么会那样待你?性格决定命运,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多半都是他们自找的。你也犯不着为他们感到难为情,我们就袖着手看热闹好了。”

吕多多没有说话,自己这样的家庭,别说别人看得上,就是自己也看不上啊。

买好早点,吕多多和赵宁肃回到家,吕程程正蓬头垢面地蹲在门口抱着小女儿小便,看见吕多多和赵宁肃,眼睛圆瞪,嘴巴都可以塞一个鸡蛋了。

吕多多淡淡地打招呼:“大姐。”

吕程程总算是将因吃惊张大的嘴合拢了:“多妹——多多回来了?这位是?”

赵宁肃笑道:“大姐,你好,我是多多的男朋友,我叫赵宁肃。”

吕程程猛地点头:“你好,欢迎啊。多多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怎么都没听说啊,闷头闷脑不出声,嘴巴可真严。”

“多多好像告诉你们啊。我跟多多交往很多年了,她刚上大学那会儿就开始谈了,不过后来我出国留学去了,所以一直都没机会过来拜访大家。听说当初大姐还给多多介绍对象了,还真是有劳你费心了。”赵宁肃似笑非笑的说。

吕程程脸上一块红一块白,当初她老公堂弟张林看上吕多多,她拼命撮合,就差没去吕多多学校抓人去了,吕多多是说过她有男朋友,但是她哪里肯相信,没想到还真是的。她讪笑道:“对啊,你没来过我们家,我还以为多多骗我们呢。”

吕程程的大女儿在床上嚎叫:“妈妈,我要拉粑粑,快点!”

吕程程赶紧抱着小女儿站起来:“来了,来了。”手忙脚乱地进屋去了。

吕多多看着赵宁肃,耸了下肩。程春兰在屋里呵斥吕金龙:“你洗手了没有,别乱抓,那是给你三姐做的。”

吕金龙不满地嚷嚷着:“吃个鸡蛋怎么了,小气得!她回来就成大小姐了?”

吕多多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一家人,就没有几个正常的。赵宁肃便闷声偷乐。程春兰将红枣鸡蛋端到桌上,看见他俩站在门口:“你们回来了,赶紧来趁热吃。”

那边屋里又传来了叫声:“妈!你来一下!”这是吕玲玲的声音。

程春兰叹了口气:“你们吃,我去看一下。来了!又有什么事?”

这一早上,可真够忙乱的,吕多多说:“我觉得我妈真可怜,怎么会摊上这么多儿女呢?”

“那以后咱们就少生点,两个足够了!”赵宁肃小声说。

吕多多红了脸:“谁要跟你生啊。”

赵宁肃瞪她:“你不跟我生,你要跟谁去生?”

吕多多小声地说:“生一个就够了。”

赵宁肃说:“一个太孤单了,起码也要像你和银凤那样的,有个兄弟姐妹站在自己一边,感觉就不孤单了,吵架打架都有帮手。”

吕多多想了想:“生两个超生了,要罚款的。鸡蛋我只吃一个,这个给你。”

赵宁肃接过来:“罚款的事交给我好了,我负责赚钱养孩子,你只管负责生好了。”

吕金龙洗完脸,回到堂屋,看见吕多多和赵宁肃甜甜蜜蜜地吃着鸡蛋,讨论着生孩子的事,幸福得闪瞎人的狗眼。“三姐?这是我三姐夫?”他说着大喇喇地在对面坐了下来。

赵宁肃微笑着看着吕金龙,这小子有点被宠坏了,长得倒不难看,但是那点帅气全被多出来的脂肪消耗殆尽了:“你是金龙吧?我是你三姐的男朋友,我叫赵宁肃。”今天早上,赵宁肃已经记不清多少次跟别人这样介绍自己了。

吕金龙点点头:“还行,比我长得帅那么一点。”

吕多多差点没喷出来,她被呛了一下,赵宁肃转身去给她拍背:“你别激动。”

吕金龙不高兴地说:“难道我说错了?”

吕多多止住了咳,喝了口水说:“要听实话吗?”

吕金龙挑眉:“你说啊。”

“再减二十斤,你才有资格说帅。”吕多多直言不讳。

吕金龙脸色不大好看了,然后准备发作。赵宁肃赶紧说:“作为一个医生,能听我说一句吗?”

吕金龙压下怒火,赵宁肃勾起嘴角笑道:“据调查显示,肥胖容易引起男性某方面的障碍,你懂我的意思?是男人都懂的。”

吕金龙眨眨眼:“啊?”

吕多多赶紧起身来跑到屋外去偷笑去了,余下赵宁肃在给吕金龙普及生理课。她忍不住哈哈笑,他一个牙医,什么时候研究肥胖和性功能的关系去了,真能扯。

吕多多再进屋的时候,吕金龙已经对赵宁肃俯首帖耳了,标准的一个小弟,哪里还有家中霸王的形象。

吕玲玲从里屋出来了,肚子微圆,看起来像是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她走路的时候,用手扶着腰,大摇大摆的,好像全世界就她最大一样。

程春兰在后面说她:“你慢点,一会儿又叫肚子疼。”

因为怀孕,吕玲玲的身材有点发福,脸也有点浮肿,但是比那年暑假看到时的样子要好多了,可见是真用心去减过肥的。

吕玲玲走到桌边,也不坐,看着吕金龙说:“你坐了我的椅子。”

吕多多这才注意到,吕金龙坐的椅子是铺了垫子围了边的,他正和赵宁肃聊得火热,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吕玲玲:“干嘛啊,这么烦人,你睡在床上别起来就好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坐了我的椅子,我来了,还给我难道不应该?你懂不懂礼貌啊?”吕多多开始用普通话说话,一屋子的人,只有赵宁肃听不懂她的话,这明显也是要说给赵宁肃听的。

“什么你的椅子啊?这家里一切都是我的,你算老几啊?你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在床上休息就好了,一大早跑出来膈应谁呢?”吕金龙不高兴地瞪着吕玲玲,他忍她很久了。

赵宁肃跟吕金龙说:“金龙,你赶紧给你二姐让开,你不知道孕妇最大?”

吕玲玲冲着赵宁肃甜甜地一笑,然后对吕金龙说:“你看人家,就比你温柔体贴多了,学着点吧。”

“再温柔体贴也不是你家的,这是我三姐的老公。”吕金龙一边不情不愿地起身,一边凉凉地提醒她。

吕玲玲脸上抽了抽,她忽略了吕金龙,朝赵宁肃伸出手:“你好,我是吕玲玲,多多的二姐。”

赵宁肃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啊,我没洗手。”然后站了起来,“多多,我们找张睿去吧。”

吕多多被惊醒过来:“啊,好啊。”

出了门,赵宁肃笑道:“总算是将你们家所有人都见识一遍了。我觉得你家还挺有意思的,天天都是江湖啊,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真热闹。”

吕多多无奈地笑:“你作为局外人,看热闹当然觉得好玩,但是我却觉得特别无力,甚至还很讨厌。你觉得我二姐这人怎么样?”

“恃宠而骄?不对,这个词语有点不太贴切。应该是有恃无恐。非常善于利用自身的优势。”赵宁肃笑眯眯地下结论。

“她从来都是这样,而且特别会撒娇,我爸就吃她这一套,每次她说什么都信。”吕多多无奈地瘪嘴。

赵宁肃站住了:“多多,这一点你应该学学。”

“吓?”吕多多仿佛被吓了一跳。

赵宁肃说:“你不知道,女人会撒娇,对男人来说就相当于一击必杀技,男人就爱女人撒娇,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朝自己撒娇。所以多多,以后多向我撒娇吧。”

吕多多满脸黑线,她板着脸:“不会,该技能天生没有领悟,后天也没有被激发。”

赵宁肃哈哈大笑,伸手揉她的脑袋:“算了,以后换我跟你撒娇吧。我来激发你的这项新技能。”

第74章 长面子

吕多多和赵宁肃没有去张睿家,而是将他叫了出来,一起去他们的初中母校转悠去了。这是吕多多毕业后第一次回母校,是张睿提议去的。这里承载了她少年时代最难堪最痛苦的记忆,她曾经想过,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去触动,不过时隔这么多年,再回头看时,不过是一桩笑谈而已。时间,真的是一剂最好的药,能治愈一切伤口。

过了七八年,学校的变化很大,吕多多原来上课的教学楼都给拆了,改成了篮球场,新的教学楼在原来校外的水田上拔地而起,还多了一个小花园,小桥流水垂柳,看起来颇富诗意。

张睿笑着说:“怎么感觉这花园修起来是给人约会用的。”

赵宁肃就说:“这就是所谓的淫者见淫。”

吕多多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张睿很无语地说:“我是最纯洁的少年好不好,当年不知道风靡了多少少女,但也没像某人一样隔三岔五换个女朋友,连初恋都留到了上大学才谈。”

赵宁肃哼了一声:“那一定是情商太低了的缘故。”

吕多多抿着嘴儿听他们斗嘴,独自偷乐。

张睿不理赵宁肃,指着操场跑道的一处说:“多多,你以前是不是在那儿摔过一跤,我还送你去医务室来着。”

吕多多看着依旧是煤灰渣子铺就的跑道说:“是啊,那次运动会我被人撞了一下,摔得都休克了,你送我去医务室。结果那天回去,我就被…”然后觉得说这个不合适,便住了口。

张睿诧异地转过头看着她:“然后你回去就被你爸爸打了?”

吕多多转过头哈哈笑着掩饰:“好像是吧,挨了一顿打。不过我被我爸打是家常便饭了。”

赵宁肃总算明白了那次事情的直接导火索,原来是多多摔得休克,结果回去还被揍得遍体鳞伤,吕建民这样的父亲,简直就是个畜生。

张睿叹了口气:“好像你小时候总在挨打。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就是被你爸踢得胃出血住院后。”

赵宁肃握着吕多多的手又紧了紧,他死死地咬住牙关,强忍住要回去找吕建民算账的冲动,吕多多被他捏得手掌发疼,知道他是听到自己挨打的事在激动。她用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摸着,安抚他的怒气。

吕多多换了一种轻松的语调说:“那次我爸打了我之后,我就说了狠话,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碰过我,总算是落得轻松了,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赵宁肃冷冷地说:“你爸禽兽不如,自己的女儿居然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吕多多小声地说:“总算是都过去了,所以你也没必要再生气了。我跟他的关系早就断了,而且我们早就说清了,等以后我有了钱,就把他养育我的那些费用都还给他,就什么都不欠他的了。”

张睿在一旁说:“我爸也说过吕叔叔的事,说他可能是以前参加过抗越战争,上过战场,所以有些暴虐。”

赵宁肃面无表情:“有病就该去治,欺负弱小病就好了?一个男人,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算个什么男人?我这辈子最看不上的男人,就是打老婆孩子的男人。”

吕多多没想到自己的母校之旅变成了忆苦之旅,觉得有些尴尬,赶紧拉着赵宁肃走了。赵宁肃从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中拼凑出多多灰色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不由得越发心疼她。

从母校出来,赵宁肃说:“多多,我们去给爷爷奶奶上个香?”

吕多多点点头:“好,我带你顺便去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去看看吧。”那儿承载了她最快乐无忧的时光,她想把这些美好的东西和赵宁肃分享。

吕多多买了香纸,赵宁肃又买了些苹果橘子提着。两人叫了车,送他们回到村里,先去了祖山,找到爷爷奶奶的坟头。

吕多多看着坟头的萋萋野草,说:“应该带把锄头来的。”

赵宁肃弯下腰去拔坟头的草,吕多多赶紧制止:“别拔,会割手。”

赵宁肃收回手,果然已经被割开了一个小口子,他的手是拿笔和手术钳的,白皙而修长,哪里经得起茅草的肆掠,吕多多心疼地捧起他的手,伸出舌头在伤口上舔了一下。

赵宁肃推开她的脑袋:“别舔,太脏了。”

吕多多抬起头来,睁大眼眸认真地看着他:“唾液可以消毒止血。”

赵宁肃摇摇头:“多脏啊,不碍事,一会儿就好了。”刚刚那一下,舔得他的灵魂都颤抖了一下,他不敢再让她舔下去,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吕多多看着不流血了,这才放开他的手:“这些都是茅草,叶边跟锯齿一样锋利。”

赵宁肃倒是无所谓:“看来是爷爷奶奶在天有灵,知道他们最爱的孙女带着孙女婿来看他们了,所以跟我打招呼呢,他们很喜欢我,这算是滴血认亲了。”

吕多多脸上一热,嗔了一句:“臭美。不知道成语就别乱用。”

吕多多摆好苹果和橘子,然后分开纸钱,点燃,将香点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赵宁肃也恭敬地跪在地上,手里拈着香:“爷爷奶奶 ,多多以后就交给我了,你们在天有灵,保佑她平平安安,保佑我们白头偕老。”然后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青烟缭绕,纸钱烧得很旺,黑色的灰烬像蝴蝶一样在风中盘旋快速上升,那仿佛,就是爷爷奶奶给予的承诺和祝福。

从山上下来,吕多多带着赵宁肃回村去看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老家已经没什么至亲了,只有些同族的亲戚。

赵宁肃看着那三间破旧的瓦房,因为久无人居,已经失去了生气,房子四周长满了野草,台阶上有了青苔,积满了尘灰和草叶树枝,还有虫子爬过的痕迹。

吕多多看得鼻子发酸,说:“我爷爷奶奶都是特别爱整洁的人,他们在的时候,院子里一根草也没有,说有草会逗蚊子和蛇。虽然是土地板,地面上却有种纤尘不染的感觉,特别干净。”

“我知道,他们这种爱干净的好习惯也传给你了。”赵宁肃搂着吕多多的肩,探头从木头窗棱间打量屋里的情形。他们没带钥匙,只能从外面看看,屋子里光线很暗,里面堆放了些破旧的家具。

“我以前就和奶奶住在这间屋子里,和仓库一起。晚上经常有老鼠跑进来偷谷吃,我耳朵尖,它一进来我就发现了,便喊奶奶,总把奶奶吵醒来。后来爷爷就抓了一只小猫回来,我很喜欢那只猫,它特别爱爬床,早上的时候经常偷偷爬到我的床头来。奶奶不让它上床,因为它夜里常常睡在灶眼里,身上全都是灰,弄得被子好脏。”吕多多说到这里咯咯笑起来,然后又说,“后来我回去上学了,我奶奶说那只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丢了。”

赵宁肃用力抚摸一下她:“等以后我们也养一只猫。”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还养一只狗,这样它们就有伴了。”

吕多多:“…”猫和狗怎么作伴。

村民们发现他们两个,看着吕多多,还有点不敢认。吕多多主动跟那些老人们打招呼,老人惊呼:“你是老吕家的多多?难怪有点像三嫂子年轻时的样子,长好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变。你带你老公回来看看?”吕多多爷爷排行第三,所以她奶奶被人称为三嫂。

吕多多羞涩地笑:“是我男朋友,还没有结婚。”

赵宁肃笑着和老人打招呼,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叫个不停,手上的香烟也不断散发出去,这是吕多多告诉他的,当地的基本礼节,新客上门,一定要散烟发糖。

赵宁肃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没结婚也是老公,以后要改口啦。爷爷奶奶都认可了,你妈也认可了。”

吕多多脸上红云乱飞。大家都热情地跟他们说话,用家乡话夸赵宁肃,说赵宁肃长得好,也会说话会做事,肯定有大出息,说得吕多多又高兴又羞涩。他们还招呼他俩上自己家里去坐,吕多多拒绝了,说要回家去了。

告辞大家,俩人从村里出来,赵宁肃嘿嘿直乐,吕多多说:“你傻乐什么呀?”

“他们都夸我,我听见了。”

“你听得懂他们说什么?”吕多多睨他一眼。

赵宁肃就笑:“我看出来了,他们一夸我,你就不好意思。”

吕多多忍不住嘴角扬起来:“好啦,他们是在夸你。”

“我是不是特别让你长面子?”赵宁肃很得瑟。

吕多多对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人简直没办法:“你最高,你最帅,天下第一,无人能敌,成了吧?赵大帅哥,满足你的虚荣心了没有?”

赵宁肃哈哈大笑,一弯腰,将吕多多打横抱了起来:“我老婆也很漂亮啊,我带出去也倍儿有面子。”

吕多多用手捶他:“快放下,好多人都看着呢。”

“让他们看去,我这又不犯法,抱自己老婆谁还来管?”赵宁肃满不在乎。

回到家,发现邹鹏也过来了。邹鹏只念了一个大专,已经出来工作了,一年多的社会生涯将他打磨非常世故圆滑,看见赵宁肃和吕多多,只愣了片刻,便马上拿出烟来:“三妹回来了啊。你是三妹的男朋友吧,你好,我叫邹鹏。”

赵宁肃不怎么抽烟,便摆摆手:“谢谢,我不抽烟。你好,我是赵宁肃。”

邹鹏接着寒暄:“你们是今天早上到的,坐的哪一趟车?”

吕程程、吕玲玲和吕金龙都围坐在桌子边烤火看电视,桌子下面有一个电暖炉,上面罩着一张烤火罩。程春兰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外面的动静,走出来,亲切地跟赵宁肃和吕多多说:“外面是不是很冷,来坐着烤火,一会儿就吃饭了。”

吕多多问:“妈,我妹还没回来?”

“快了,我叫她五点钟关门。”

吕多多看时间,马上就五点了,就打消去接银凤的念头,钻到厨房去帮忙了,她不喜欢和两个姐姐一起待着。

赵宁肃则被邹鹏拉着在聊天,无非就是聊聊对方的工作,了解一下基本信息,以后也算得上连襟了嘛。赵宁肃此时还不知道邹鹏就是当初闹得多多差点没法安心考大学的那个家伙,只是礼貌客气地聊着,他始终记得吕银凤说这人很贱,又是吕玲玲她男人,早就打定主意要和这一对保持距离。

两个男人站在走廊上聊天,邹鹏问:“赵先生和三妹是怎么认识的?”

赵宁肃心说,三妹三妹的,你还叫得真亲切,便说:“校友。”

“你们也是校友啊,我跟三妹也是校友,我们俩还是同一年级的。”邹鹏非常热络地说。

赵宁肃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跟我老婆套什么近乎。

吕银凤低着头顶着风从外面回来,看见他们俩站在门外聊天,伸出手跟赵宁肃打招呼:“赵大哥。”

“银凤回来了?”赵宁肃笑道。

邹鹏笑眯眯的:“四妹你回来了。”

吕银凤面无表情地说:“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叫别的反应不过来。”

吕玲玲在里面喊:“邹鹏!你来一下。”

邹鹏进屋去了,吕银凤悄声跟赵宁肃说:“这个死不要脸的家伙,当初他害得我三姐差点考不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