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末末寞作者:赵乾乾

文案

《莫,末末,寞》这是多么文艺腔的名字啊,煽情的正统意思就是“不要让末末寂寞(末末是女主)。”

而且这名字多有特色,倒过来看意思也是一样的。

故事走清水温馨路线,也就是说,没啥大爆点,细水长流到天荒地老的那种,女主不笨,男主很聪明,在一起说顺利也顺利,说不顺利也不顺利,男主本该是传说中比较凉呀、薄呀的那种人,但二人却常常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吵架时都是神经病,求和时都很孬。

就这样了,俺真是一个文案十分无能的人……

本文滥用词语现象严重,拖沓情节是特点,故不喜请无视。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欢喜冤家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徒末顾未易┃配角:傅沛小三....┃其它:纠结

拦不住

司徒末手里抱着一堆书停在宿舍门前,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敲门,只得抬起脚来踢门。直到听到门内传来“来了,来了”和急促的脚步声她才停止踢门。

小三开门,看她手里抱的书都快高过她脑袋了,惊叹道:“哇,你抱这么多书干嘛?”

“写毕业论文呗,还能干嘛?”

“唉,我还没开始写呢,光顾着跑招聘会了。”小三叹了口气说。

唉,以前不知道谁说的,大四不考研,天天像过年。他们这一届大学生可没那么好运,快毕业就遇到了金融海啸,那海浪铺天盖地,汹涌着卷起他们这届毕业生,恨不得都把他们拍死在沙滩上。

“招聘会效率太低了,很多企业都没心招人,来走个过场,打打广告而已。”司徒末随口搭了一句,走到自己的位置把那堆书叠在桌子上的另一叠书上。

“你还真有种,跑了几次招聘会就不跑了。”小三跟在她背后说。

她打开电脑,转过头说:“我懒嘛。”

司徒末去了四场招聘会,每次都只落得个身心俱疲的下场。

她第一场去的招聘会是深圳的双选会,当时她排着中国银行招聘的队伍,那队伍长得犹如万里长城,她排了一个小时都几乎在原地踏步,后来排她前面的男生转过来跟她聊天,她瞄了他的简历几眼,好家伙!清华大学硕士生!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她勉强陪他聊了几句,然后底气不足地随便编了个借口离开那条队伍。她本来觉得自己算是不错大学毕业的那种优越感一下子被这不好好在北京呆着的清华硕士生彻底给打击没了。再后来她不知道又在哪场招聘会遇到了北大硕士生、厦大硕士生。

而且,很多公司的HR素质奇低,不像是来招聘,倒像是来施舍和教训人。她就遇到一个HR,那个HR从头到尾之说了两句话四个字:“开始。”“够了。”够了?她才说了一句你好,我是某某大学毕业的某某而已。所以每次招聘会到最后她都只想抡起机关枪扫射那些HR们。

“我真羡慕你啊,我可不敢跟你一样这么看得开。我总觉得人生嘛,还是要什么机会都去试一试,试了还有一丝希望,不试就一点希望都没有……”小三语气里有一丝轻蔑。

“所以你以后可以当女强人,我就不行了啊。”司徒末打断小三的话,假装没听出她语气里的轻蔑。

司徒末真不懂,大家都是同龄人,小三怎么会那么爱教训人?谁没自己生活的一套方式?她至少要尊敬别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权利吧?

司徒末转回去对着电脑,不想跟她多说。小三在她桌旁站了一会儿,自觉没趣,就走开了。

“对了,末末,你的傅哥哥刚刚给你打过电话。”小三去阳台收了两件衣服又倒回来站在司徒末的桌旁。

司徒末回头看了她一眼,“都说他不是我的傅哥哥了,不要乱说。”

“少来,害羞什么?”小三三八兮兮地推了她一把。

“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手机打不通,让你回来了给他打电话。”小三说。

“哦。”司徒末又转回去玩电脑。

小三在她身后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你不给他打电话吗?”

“不用了,有事他会再打的。”司徒末头也不回地说。

“末末,呃……你还是给他打吧,不然他会以为我没把话传到的。”小三有点吞吞吐吐。

司徒末从抽屉里找出200卡,别有深意地看了小三一眼,站起来朝着电话机走去。唉,这个小三,真的是没救了。

小三全名王珊,年龄在宿舍四个人中排第三,再加上脾气急,什么事都忍不过三秒,于是大家都叫她小三。小三口中的傅哥哥叫傅沛,是司徒末的高中同学,他对司徒末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清,司徒末好几次想跟他讲清楚都反过来被他讽刺了一顿,既然他都不承认,她多说什么好像也显得太自以为是,于是也就由得他去,反正他这人当朋友还不错,又讲义气又贴心,但是当男朋友就真的算了,据她不完全统计,这厮从懂得男女有别开始,交过的女朋友可以组一桌麻将,可别以为是组一桌打麻将的人数,是组一桌麻将的牌数。(据不完全统计,麻将一共136张牌,呃……是夸张了点,但艺术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嘛。什么?有多高?嗯……大概除以7或者8就差不多了。)

小三喜欢傅沛,全世界人民都感觉到了,虽然她自己死不承认。司徒末总觉得对这件事她负有一定的责任,毕竟是因为她两人才认识的。所以她没事总在宿舍里抖傅沛的风流往事以扼杀小三的少女情怀。她所没料到的是:她把傅沛的情史讲得越夸张,小三就越迷恋他。

女孩子傻就傻在:明知道这男的是个花心大萝卜,换女朋友比换内裤还勤快,但她就是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他,可以成为他生命中不一样的女人。妈的!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也不想想他妈教了他一辈子都没把他教成一有责任心、善良不伤害别人的人,就凭你几下柔情似水就指望他百炼钢成绕指柔?

“傅沛,是我,司徒末。”司徒末熟练地播下一串号码,傅沛的电话号码太好记了,一串8,一串9,一串0。她怀疑除了13800138000之外就没比他的号码更好记的,也不知道当时他花了多少钱才弄到这号码的。

“末末啊,你刚刚跑哪去了,手机都打不通的?”傅沛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过来。

“去图书馆,信号不好。你找我什么事?”司徒末可以感觉到小三虽然背对着她,但是耳朵拉得老长。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我这么想你。”

“你少跟我贫嘴,不说我挂电话了。”傅沛的甜言蜜语在她这里永远吃不开。

“好好好,星期五我拍毕业照,你过来吧。”

“不去。”司徒末说。四年大学下来,她还没去过傅沛的学校,倒是傅沛老是往她学校跑,也是这样小三才会认识傅沛的。

“末末!来吧,我拍毕业照你都不来,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傅沛哀怨地说。

“你拍毕业照就好好拍,我去凑什么热闹?”司徒末还是不松口。

“很多人都有其它校的朋友来拍,你不来的话我多可怜啊。”

“你找别人去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朋友不多。”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这倒是大实话,傅沛这人大少爷脾气,没几个人受得了他的,所以高中的时候他除了层出不断的女朋友外就只有司徒末这个朋友了。但其实司徒末也不是自愿做他朋友的。

司徒末从小到大成绩都很好,成绩好原因不外乎天资聪颖或勤奋努力,她天资不是特别聪颖,所以只能靠勤奋努力来弥补。但不要因此就觉得她是一个很努力的孩子,她不是,她的努力是环境所逼的,从小到大,无论哪个老师,一拿到点名册就说:“哟,我们班有复姓的同学啊,司徒同学啊,司徒同学是哪一个,我看看。”于是,她就成为班里第一个被同学们认识的人。然后接下来往往就会演变成:“司徒同学,这道题你来做一下。”“司徒同学,这个问题你来回答。”“司徒同学,抽查作业。”“司徒同学,给大家背诵一下这段课文”……所以她算是被自己的名字逼成好学生的,这种理由也算一绝吧?

哎,兜远了,讲回为什么司徒末不是情愿做傅沛朋友的事,中小学的有个蛮普遍的特点,成绩好的学生得当班干部,于是司徒末从小到大都是班长,导致她只要一听到有人叫班长就忍不住要答应。(哎,又扯远了)总之,当时是班长的司徒末被老师指派去开导班里的愤世嫉俗份子——傅沛,然后就好死不死地被他赖上了,成为他所谓的红颜知己。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其实她当时一点都不想当他的红颜知己。

“末末!怎么不说话?”傅沛的声音打断她的回想。

“好啦,我去。”唉,算了,去就去吧,不然他没朋友也挺可怜的,没听过谁拍毕业照一个人拍的。

“真的?我太爱你了。那我一早去接你。”他没想到她能这么快就答应,显得受宠若惊。

“不用了,我自己去。”这家伙是神经病,几十分钟的公车有什么好接的?

“没关系啦,我去接你。”

“都说我自己会去了,罗嗦死了。”

“好啦,那你上车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嗯,没别的事了吧?没的话我挂了?”

“你好无情啊……”他哀怨地说。

“你才知道,挂了。”司徒末挂好电话走向自己的位置。

小三好像很忙的样子,低头在抽屉里鼓捣些什么。司徒末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偷偷在心里数:“一、二、三……”

“末末。”

司徒末停下脚步,很想笑啊,小三啊,有点出息,好歹撑到四秒啊。

“嗯?”

“呃……我刚刚不小心听到你说拍毕业照……”小三吞吞吐吐地说。

那还真是不小心!司徒末没有戳破她,只是说:“是啊,傅沛他们学校星期五拍毕业照。”

“我有朋友也在那个学校,好几天前就叫了我去拍毕业照,我们一起去吧?”小三期待地看着她。

司徒末点点头,“那就一起吧。”

还能怎样呢?反正她之前实在是拦过太多次了。但人哪,要是真想往火坑跳的时候,你还真的是拦都拦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舍友的妈妈姓司徒,觉得很酷,接来用用。

开新文了,来看的朋友们都冒个泡吧....

算是给我打个气嘛。

月如钩

司徒末窝在电脑前逛论坛,她爱乱逛论坛,但不爱回帖,一方面是懒,一方面她也不习惯分享她的感受。所以她就是千万网友最讨厌的那种潜水者。

她不是多细腻婉约的女孩子,甚至因为太看得开而常常显得没心没肺,用流行一点的词语来说,她就是一“凉薄的女子”。但有些时候她也会因为看到某句话或者某张照片,心突然抽一下地疼痛。

像现在,她突然逛到一个帖子——“爸爸的一句话”,一楼一楼看下去,她眼眶慢慢热了起来,吸了吸鼻子,接着往下看。有个帖子写:爸爸超喜欢儿子,但我是女儿……知道的时候爸爸就蔫了,蹲在医院花园抽烟……但前一阵有一天爸爸喝高了,在饭店一桌子人面前说:“我家闺女,就是给我十个儿子也不换!”

看到这里司徒末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中国人总是难免重男轻女,而且是越小的地方这种思想越严重,司徒末来自一个小地方,那里的人流行养儿防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之类的思想。所以司徒末小时候一直都是自卑的,她不敢哥哥弟弟抢玩具和零食,因为大人们说哥哥比她大,她不可以跟哥哥抢;弟弟比她小,她要让给弟弟。

她常常觉得爸爸妈妈比较疼哥哥弟弟,所以很长的一段时间她跟爸爸妈妈都不亲,尤其是爸爸。爸爸年轻的时候由于工作压力大,脾气也大,平时教孩子什么的都很严厉,对司徒末更是要求很严格,尤其是做家务的事,哥哥弟弟在一旁玩,她却得洗碗洗衣服拖地。所以司徒末小时候特怕她爸,她在外面是作威作福跟一条龙似的,但在家里就是一条虫,小朋友们都说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老爸。

随着她慢慢长大,爸爸渐渐老了,他不再暴跳如雷地教训孩子了,她和她爸的关系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爸爸不是很会发短信,每次她都会收到同样的短信至少两条以上,他会说“女儿啊,你在做什么?”“女儿啊,起床了。”“女儿啊,你怎么不回我短信,不回不给你寄生活费。”

她考上了重点大学,爸爸特乐,但乐了两天之后又郁闷了,直喃喃说不能和单位的人炫耀他的女儿考上了重点大学,早知道就把末末生在第一个。(呃……计划生育……爸爸单位的人并不知道她和弟弟的存在)

过年的时候哥哥把女朋友带回家了,爸爸挺喜欢那女孩子的,有一天司徒末不小心听到他跟妈妈说,这女孩子挺好的,就是比咱闺女差了点,没咱闺女好看,也没咱闺女会做家事。

司徒末擦干眼泪,给爸爸发了条短信,“爸,你在干嘛呢。”最近她很少跟家里人联系,工作找得不顺利,打电话回去既怕他们担心又怕他们觉得女儿没用。其实当孩子的常常对自己没什么多大的要求,很多的努力都是想让父母开心,让父母觉得骄傲。就像小时候,拼命地把碗刷干净也只为了得到妈妈的一句“今天的碗刷得挺干净的。”;拼命考一百分也只是想看到爸爸在试卷上签名时脸上的微笑。

爸爸回短信总是要回很久的,果然,等到司徒末都快要过了感动的劲儿了他的短信才姗姗来迟,“我在单位打麻将,赢钱给你做生意,那样你就不用找工作了。”

她笑着按下回复:“你不要输到卖女儿就好。”

大概二十来分钟过去,司徒末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

她们学校有一条相思河,贯穿整个学校的各条大道,她现在就沿着相思河在走。相思河,顾名思义,是个相思的地方吧,但这河……水奇少、泥具多、味特臭、草贼长,鱼硕大,还真不知叫相思的人情何以堪?

她边走边胡思乱想,手机响了,有短信进来了,她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手机,是爸爸发的:“那可不行,我的宝贝女儿千金不卖。”她在相思河旁的大石头坐下,笑着回爸爸短信:“这还差不多,你慢慢打吧,不用回我短信了,回那么久短信,牌友们该说你了。”

司徒末在图书馆还书的地方犹豫了两秒,一边是人很好,每次都会微笑的老师,一边是脸很臭,好像每个人都欠她钱没还的老师。但好人老师那里已经排了两三个学生准备还书,臭脸老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算了,臭就臭吧,忍一忍就过去了。司徒末把书从包里一本一本掏出来,堆在柜台上,推给臭脸老师:“老师,还书。”

那老师臭着个脸把书一本一本地过磁,突然她的手停了下来,从书里抖出一块白色的东西,哼了一声:“你的东西!”

司徒末凑过去看,哎呀!卫生巾!这几天她快来那个了,所以随手丢了一块进包里以备不时之需,居然夹在了书里!

“还不拿走?”臭脸老师冷着脸说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司徒末连连道歉,把身体趴在柜台上去够那块卫生巾,那老师用一本书把它拨靠近司徒末,那嫌弃的表情好像是上面有什么细菌似的,妈的!敢情她就没用过!

司徒末好脾气地赔笑:“呵呵,不好意思。”

那老师哼了一声,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跟见着杀父仇人似的。司徒末这就郁闷了,为什么这老师就不能当是一件乌龙一笑而过就好?

本来好好的心情被这臭脸老师搅和没了,突然想起之前在某个展会做兼职,有个英国女人特激愤地握着她的手说:“Idon’tunderstandwhypeoplecanbesorudethesedays.”嗯……Idon’tknowthateither.

回到宿舍的时候,司徒末把这件事跟室友们讨论了一下,大家分析之后得出来的结论一致认为是末末的不对,这图书馆老师一看就是过了更年期,早已绝经数年,想来大姨妈她也来不了,看末末这么一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在她面前显摆卫生巾,她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换谁谁高兴地起来?这么一讲其实也对,早知道司徒末刚刚就得以死谢罪。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地用各种各样的词汇形容图书馆老师的臭脸时,司徒末的电话响了,她看一下来电显示,傅沛,阴魂不散的傅沛。这几天他就天天给她打电话,提醒她不要忘了星期五拍毕业照。

“喂。”她实在是没好气,“我知道了,星期五嘛,我会去的。”

“呵呵,我是怕你忘记嘛,你会不会给我买花啊?”

“不会。”花那么贵,她干嘛要买?而且猜都可以猜到到时傅沛一定有一群小师妹之类的花痴争着给他送花,长得一脸桃花样,还怕没人给他送花?

“为什么?我毕业耶,你居然不给我送花?”傅沛带着撒娇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没钱。”

“我给你。”

“不要。”神经病,钱多不会去捐给希望工程?

“末末……”他又想用撒娇那一招。

“你再罗嗦我就不去了。”司徒末威胁他说。

“好啦,那你明天上车了给我电话。”傅沛永远斗不过末末。

“明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知道你忘了,明天就是星期五,还说你记住了。”傅沛抱怨个不停:“就知道你从来不把我的事放心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好啦好啦,我明天给你电话。拜。”这不能怪她啊,都大四了,还有谁在在乎明天星期几啊?

挂上电话,宿舍除了小三外的三个人都在心里倒数,三、二、一,Bingo!

“末末,你那么不耐烦,是谁啊?该不会又是傅沛吧?”小三状似不经意地说。

“嗯。”司徒末冷淡地应了一声。

“明天我们坐几点的车啊?”小三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冷淡,还兴奋地追问。

“随便吧,只要不太早就好了。”

“那八点半好不好?”

“……谁告诉你八点半不早的?”司徒末白了她一眼,见情哥哥也得睡好美容觉吧?

“那九点?”神经末梢比较迟钝的小三以为加半个小时就是莫大恩宠了。

“十点。”司徒末从包包里拿出新借的书,每本都抖一抖,确认一下没有夹到不该夹的东西。

“十点啊?不会太晚吗?”

“我是不会,不知道你会不会。你会的话就先去。”司徒末抖完书,把它们放桌子上。

“好吧。”小三也不敢多说什么,末末虽然脾气好,但只要是她做的决定,一般就不会改了。

是夜,月如钩。

司徒末的床位是可以看见月亮的,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窗外的月亮,倒是心平气和地忍受着睡上铺的小三翻来翻去地折腾,唉,睡下铺就是这点不好,上铺的一个翻身,下铺的就地动山摇。本来想说她几句的,后来想想,算了,哪个少女不怀春,傅沛长得那个祸国殃民样,想不动心也挺难的,当年她不也这么熬过来的,算了,往事不堪回首,唉!刚刚也忘了问他最近有没有交新女朋友,有的话她也好先也小三做点心里建设,免得小三一到那儿心就碎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更得多勤快.....

那个谁谁谁,留言也勤快点嘛。

来者不善

昨晚说的是十点出发的,小三那春心荡漾的女人非得八点就起来折腾,她对着镜子就描啊描啊,涂啊涂啊,你说你描啊涂啊的,不发出声音就算涂成个大花猫也没人说一句二话,但她非不,掉一下眼线笔啦,掉一下眼影啦,再掉一下粉底液啦,咋就不把脑袋给掉了?掉东西也就算了,你捡起来就是了,她非得配音,“哎呀,我的眼线笔。”“哎哟,眼影掉了。”“啊,粉底液。”

宿舍里最浅眠的虎妞不乐意了,“你丫有完没完,不就是见个情哥哥,至于么?”虎妞本名江娴,东北人,其实长得挺娇小的一女孩子,跟大家印象中的东北女孩子有所出入,所以大家一致认为要给她个彪悍的外号,以显示她来自东北。其实本来是要叫她翠花的,她不乐意,说老得上酸菜,听起来像服务员。也不知道她咋想的,虎妞不就是骆驼祥子他老婆嘛,这下场还是翘辫子的呢,又不见她嫌弃了?

“你别乱说。”小三还有心情忸怩作态。

好了,这会儿大家都醒了。司徒末摸出床头的手机一看:才八点二十!她的火腾就上来了,昨天晚上被她翻来翻去地吵着没睡好,今天一早又发什么神经,那脸至于画两个小时麽?

深吸了两口气,司徒末才开口说话:“小三,你要那么急的话你待会儿就先走,不用等我了,我被你这么一吵,估计不到十一点是醒不了的,你快点整一整出门吧,别让你朋友等了,我们也好补眠。”

一番话下来任谁都知道司徒末在生气了,都不吭声,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司徒末说完就翻个身又睡了,小三挺委屈的,鼻子酸酸想哭又没敢哭,接着化妆,但这回倒是懂得轻手轻脚了。

十点左右,司徒末被一阵“末末,末末”的叫声叫醒了,睁开眼,小三站在床头小心翼翼地问:“末末,十点了,你起床了吧?”

小三这人向来心高气傲,换作平时要是被司徒末刚刚那一顿数落,非得跟她冷战个十天半个月不可。

司徒末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傅沛啊,你真是害人不浅。她边起床边说:“我大概十五分钟就可以走,你有什么还没准备好的就快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