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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宠溺/末世圈禁记 作者:鱼丸和粗面

文案

能重回末世爆发前,舒沐满心庆幸。这辈子,她不想躲在家人的羽翼下做公主。有冤报冤有恩报恩,她要坚强起来,与父兄共进退。

末世突然爆发,她与家人失去了联络。

而后,唐天衡视她为禁脔,千娇万宠,就是不肯放她离开。

回家路漫漫,怎么办?

舒沐:嘤嘤嘤,求求你放我回家。

唐天衡:先把孩子生了,我就带你前去拜望岳父。

内容标签:末世 强取豪夺 异能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舒沐

第一章

勉强在一堆公主裙里找出一条裤子和T恤,舒沐没退房没收拾行李,抓起钱包和护照就进了酒店一楼大厅内的一家精品店。

刷卡买了结实的牛皮背包,防水自动手表,又挑了双涉溪鞋。借着试衣间换好后,镜中出现了一个利落纤细的少女。往来男士纷纷朝这边看,多么完美的一个人,柔弱中带着丝野性,让人想要征服她,然后藏在怀里好好保护着。

毫不在意那些炙热的眼神,舒沐走出旋转门招来出租车,直奔肯尼迪国际机场。

“喂,哥哥。”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中止会议的声音,接着一道清冽的嗓音温和的问着:“沐沐,怎么想起给哥哥打电话了。在美国玩的开心么,那边的菜吃得惯么?”

听到独属于哥哥的温柔问候,舒沐眼泪快要掉下来。真的回来了,如今她还好好的,还能再见到哥哥。

“哥,我很好。”

“声音怎么变了,是不是不习惯,那就回家吧。小提琴在国内也一样练,得不得奖没关系。”

舒沐强行稳住自己的情绪:“我没事,只是想哥哥了。”

那头的声音果然更温柔,舒沐重新组织了一遍打好的腹稿,下了出租车,往角落里走几步,见四下无人才敢开口。

“哥,你听我说。”

小公主怎么了,远在中国的宁非心里一突:“沐沐说,我听着呢。”

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悲伤,望着前面的机场,圣诞老人的头像随处都是,免税店里摆上了圣诞树,一派欢乐的节日气氛。

“今天是12月23日,用不了多久,整个世界就会发生日食。这次日食过后,有好多人会变成丧尸。”

宁非本能的不信:“愚人节还没到呢,沐沐想回来就回来,哥哥派专机去接你。”

舒沐急了:“哥哥你要相信我,我已经买好机票了。这是真的,你和爸爸一定要多加小心。”

“好好,回去我就让王叔多买点水和面,屯满咱们家地下室。”

“恩,哥哥你千万要注意,我不想你和爸爸出事。要过安检了,再过大半天我就能到家。”

放下电话,舒沐长舒一口气。她知道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放在谁身上都很难接受。哥哥向来与她感情好,这才依着她的性子来。

不过想起父兄在中央的地位,上辈子没有任何准备,他们也能过得很好,这辈子也不用她多担心。

一切,还是等她回家之后再说吧。

**

安检、登机,一小时后,回国的飞机终于按时起航。要了一杯热牛奶,她准备享用午餐。拆开锡箔纸封着的餐盒,一般人闻着令人食指大动的牛肉和米饭,此刻却极不受身体的待见。

勉强吃了一口,她险些吐出来。飞速的合上盖子,诱人的香味总算不再逸散出来。将座位调到合适的高度,她无奈的啜饮着牛奶。

双眸微垂,看着抓住牛奶的那条纤细的胳膊。怕是连袋大米都提不动吧,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身体都被父兄养刁了,非大厨精细烹饪的膳食,她一口都用不下去。即使勉强吞下,也会原封不动的吐出来。她还记得前世,末世爆发后她饥肠辘辘,几乎要饿死。

**

舒沐是重生的,现实中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父亲宁勋英上将是北京军区司令员,哥哥宁非年轻有为,十六岁起就开始执行军中特别任务。四年中他完成任务五十余次,无一失误,年仅二十就爬上了少校的位置,是共和国军界最为闪亮的新星。

宁家男儿要奋斗,女儿生下来就是享福的。作为父兄最宠爱的人,她只需要貌美如花,享受最顶尖的生活就好。

至于未来,从咿呀学语开始,父亲就将她抱在膝上,一再灌输着歪理:“沐沐,虽然你跟着妈妈姓舒,但永远是我们宁家最宠爱的宝贝。爸爸和哥哥足够照顾你安稳一辈子,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宁家诗礼传家,虽然万般宠溺,但她并不骄横跋扈。相反什么都不缺,她性格反而有些与世无争。本以为这种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直到前世圣诞夜,街上疯狂庆祝的大部分人突然变成了吃人的怪物,他们脸色青黑眼睛发红,撕扯着同胞的血肉放进嘴里。

当时她在酒店,立刻跑回总统套房。通信中断好几天,正当她快要饿死时,几个警察将她接出去。再然后,一架专机将她接回了北京。

父亲请来最顶尖的心理治疗师,哥哥全程陪着她,没半个月她就缓了过来。尽管是末世,但父兄地位摆在那,宁家依旧什么都不缺。

而且她的哥哥,是基地最为强大的异能者之一,而且是罕见的雷系异能。父亲对外宣称是普通人,可在家却没瞒着她,他也是高级的火系异能者。

足够的实力下,别墅内仍旧一派温馨。在哥哥的建议下,她每天空闲时间读书拉琴养花。她本就喜静,不常出门,所以生活同末世前没什么两样。

直到两年后,形势越来越严峻。各大基地领导人进京,商议所有基地统一起来,一起对抗丧尸。在庆祝宴会上,她见到了新选出来的领导班子。

父兄仍旧身居高位,只是新班子的女领导,对她不是太友善。她本就不是多事之人,也没多做计较。

只是后来,这个叫王丹的年轻女人势力越来越大。这些政事她不懂,只是宴会上偶尔看到几大基地中的一些实权人物,都与她关系暧昧。直到有一天,她无聊在小区里转悠,突然被迷晕了。

等再度醒来,她被剥光了衣服绑在笼子里,周围驾着摄像机。前后上下二十六只笼子全是丧尸,丧尸四肢被粗藤固定着。

王丹手上拿着遥控器,当她松开时,丧尸朝她扑上来撕咬着。按下按钮,丧尸四肢被拉紧,无法动弹。

恶作剧般,王丹一下下的摁动着开关。就这样,丧尸啃一口,再不甘愿的退回去。面部被麻痹,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忍受着极致的痛苦,一点点的看着身体被吞食掉。

每次她想昏过去,都会被剧痛扯醒。不知道过了多久,中间换了好几波熟悉的基地领导人,那些平日亲切对她说话的人,此刻全是一脸漠然,他们围在王丹周围,费尽心思的讨好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微弱,这场酷刑结束了。

等再度醒来,她就在纽约的酒店里。好久她才记起来,自己是来拜访纽约着名小提琴大师的。可事到如今,她却再也没了学琴的兴趣。

抱紧双腿,缩在被子里她浑身发冷。她知道那么真实的疼痛感,绝对不会是一场梦。失去意识前那一幕,成为了囚禁她的噩梦,让她无法思考。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她才稍微恢复了理智,然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订机票回家。

上辈子为了把她从美国救回去,父兄耗费了巨大的代价。重来一次,她要先改变这件事。至于剩下的一切,等见到家人之后再慢慢商量。

**

牛奶早已喝完,头等舱内温度适宜,舒沐却出了一身冷汗。

那种尖锐的痛苦如影随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王丹对她有那么大的恨意。

想起她得意的眼神,嚣张痛快的大笑。那模样,似乎与她有杀父之仇夺夫之恨,一朝大仇得报后肆意无比。

但是她确定重生前十八年的人生中,她从没有惹到过这个女人。

“女士,您需要什么?”

空乘甜美的声音传来,舒沐本能的摇头拒绝。

摇摇手中的空杯子,她想起末世头几天在酒店中的饥饿感。今天是23号,幸福日子没几个小时了。

“再给我一杯牛奶。”

空乘有些疑惑,这么精致富贵的小女孩,怎么会露出成人的哀愁。不过这不是她能管得,露出八颗牙的职业微笑,她专业的加固了一层纸杯,将七分满的牛奶放在座位上。

“谢谢。”

舒沐双手捧着杯子,温热的感觉传来,她长舒一口气。

打开刚刚扣上的饭盒,她夹起一筷子米饭放进嘴里。米粒有些大,饭太硬而且一点都不香,同她先前用过的任何一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可她还是忍住胃中翻上来的酸水咽下去,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忍受。

而且临死前,父兄越来越忙碌的背影,还是印证了些事实。如果宁家还在鼎盛时期,她绝对不会被如此轻易的抓住。

如今重来一遭,她要学着适应崭新的世界。虽然父兄保护她绰绰有余,但他们是一家人,她不想再过前世米虫的日子。

没有异能,体格也不强壮,那她可以学会洗衣做饭,照顾他们的生活。而这一切,就从今天的粗茶淡饭开始吧。

想到这,她夹起肉,压抑住敏感的味蕾,强迫自己大口吞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即使订了国航直飞的机票,从纽约到北京最快也得超过13个小时。

在强行吞下牛肉和米饭后,舒沐的身体直接起了反应。胃内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直奔洗手间。

“呕…”

令人作呕的剩饭合着胃液倾泻而出,狭小的空间内立刻充斥着一股酸腐的味道。摁下冲洗键摘掉镯子,她捧起水一遍遍的漱着口。

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小巧的瓜子脸上一双杏眼占了几乎二分之一。鼻梁如欧美人般挺直,大小确如东方人般小巧,粉嫩的樱桃小嘴只有小拇指两截手指长。

她突然想起了北京家中的餐具,她的那套一直是定做的,碗筷勺子还有刀叉,都要比父兄用的小一号。当时她嘟着嘴不乐意,爸爸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太大的勺子嘴巴里放不开。

而在那场噩梦中,王丹也是从下颚到眉心,先一刀划花了她的脸,然后给她注射了面部肌肉麻醉剂。

托着下巴,她眉头蹙起。为什么她会这样做,如果想要粮食枪或者权利,绑架自己威胁父兄是最好的选择。她只是基地内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杀了她末世也不会结束。

**

舒沐虽然为人单纯与世无争,但她并不傻。生在宁家,她从小就接受最顶尖的教育。虽然父兄说过,学不学随便她高兴,但他们请来的家教,无一不是各方面的专家。

她自小性子乖巧,学习起来也认真专注。一些事她都明白,只是宁家地位摆在那,父兄本事无比强大,无论什么事早就给她准备好了,丝毫不用她操心。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是美丽的,家世放眼全球也属于一流,她是一个幸运儿。所以她格外感恩,只能加倍乖巧不给父兄多添困扰。

尽管如此,宁家还是有很多社会关系的。每当那些人叔叔伯伯来拜访时,他们带来的孩子偶尔会露出特别的眼神。而且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们会孤立她。一次两次她不明白,多了她也就知道,那是一种嫉妒。

难道王丹也是因为嫉妒?

舒沐百思不得其解,王丹的权利已经可以和父兄平起平坐了,她羡慕她一个米虫路人甲做什么?

摇摇头,洗手间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低头看下腕表,她已经进来十分钟了。前面只有这一个洗手间,头等舱都坐满了。她占用这么长时间,一定给其它乘客带来了困扰。

最后抹了把脸,抽出纸巾擦干净,她旋开门迈步出去。

带着歉意,她扬起嘴角看向门口的人。来人很高,需要仰起脖子才能看到他的脸。

一接触到那双眼睛,她有一瞬间的愣神。男人有一双加勒比海盗中杰克船长那样的眼睛,黑白分明中带着丝玩世不恭。此刻那双眼睛也正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请。”

舒沐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男人向前方伸出的手。

这是要让她先行,理解到男人的善意,舒沐微微点头。在路过男人身体时,她加快了速度,几步溜回自己的座位。

**

看着兔子似从他身边蹦过去的小女孩,唐天衡摇摇头,他有那么可怕么?

明明拉斯维加斯的辣妹爱他爱到疯狂。

那些女人,身上有着深深的腐朽气息。她们爱肌肉爱毒品,更爱印着华盛顿头像的美元。

从登机起他就注意到了前排座位上的小女孩,她微嘟着嘴,似乎有什么烦心事。虽然一身运动装,但那身仿佛一碰就破的肌肤,一看就是不常运动没吃过任何苦头的。

下意识地,他追随着女孩来到洗手间外。刚才擦身的那一刻,他闻到了一股牛奶的味道。

果然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过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纯净气息还是让人觉得舒服。如果养这么一只镇宅,他回去一定能抱着睡个好觉。

摇摇头,他摒弃了这个念头。当今这个浮华的世界,能把孩子养得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家,一定不会普通。这架航班的目的地是北京,那里的一些人他倒不至于怕,但惹上就是大麻烦。

**

餐盒已经被收走了,桌上放着她还没开封的餐包。拿起杂志,想起刚刚路过时男人身上独特的气味。那不是香水的味道,不过倒是与哥哥出任务回来时有几分相像,但又不完全相同。

闭上眼睛,她默默的想着哥哥和爸爸。

上辈子最后,王丹虽然手段阴狠。但她也有数,她是失血过多致死的,前后不会超过一天。

加上重生后的这一天,她只有两天没见父兄。但她却感觉,跟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她想念爸爸慈祥的笑容温暖的怀抱,哥哥时不时的刮鼻子。

那带有男子独特气味的手指拂过鼻尖,然后捏捏她的腮宠溺的说道:“沐沐小时候胖乎乎的,捏着多舒服,不许挑食,要多喝牛奶多吃肉。”

指尖带着点阳光的味道,又有男人身上独有的…

恩,就是这个味道。鼻子动动再吸一下,这股味道怎么越来越浓。

睁开眼,她看到方才洗手间遇到的男子正站在她身前。眼中有些疑惑,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坐直身子露出笑容。

“这是你的?”

男人宽大的掌心拖着一只镯子,与她的一模一样。舒沐下意识地摸摸手腕,果然上面的东西不见了。她有一丝懊悔,家人不在身边,她果然什么都做不好。

就连洗脸时摘下的玉镯,也能忘在洗手间。这可是父亲交给她的,是宁家的传家宝,连哥哥都没有。

“谢谢你。”

舒沐接过来带上,羊脂白玉手镯几乎与手腕的肌肤融为一体,不仔细辨认看不出来。宁家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带别的出去太扎眼,从小她只习惯带这一只。

唐天衡心中的遗憾更浓,多精致的小丫头,礼仪恰到好处。

而且单单听到她那甜甜的又不娇柔造作的声音,他的心就能平静许多。如果带回去镇宅,一定会很棒。

不过这只镯子却让他压抑住了自己的想法。去年在东南亚的黑市拍卖会上,他见过成色比这稍差一筹的羊脂白玉镯子,当时他耗费了1亿美金才标下来。

能让一个小女孩随手带出这种镯子的人家,怕是比他原先估计的还要富贵。等到了北京,他打听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

椅子上的舒沐小心的往里面挪了挪,这男人怎么了,看她的眼神跟吃了她似得。

难道她做了什么,惹得他生气了?

他帮她找回了镯子,只一句谢谢似乎太轻了。但她也拿不出别的什么来,这可怎么办?

女孩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唐天衡更是满意。多么单纯而诱人的小丫头,比上帝身边的安琪儿还要纯洁,咬上一口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一句谢谢就够了?”

舒沐脸色一僵,果然是这样。本来还以为他是个好人,不过他也确实是个好人,没私自昧下她的镯子。

“那,你想怎么办?你要钱么,我身上只有卡。我有很多零用钱的,可以开支票给你。”

男人摇摇头:“我不缺钱。”

“那你直接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只有我一个人哦,不关我家人的事。”

舒沐是不想父兄被人讹诈,以宁家的地位,一个承诺太重了。而此举更是证实了唐天衡的猜测,小丫头的家人果然不一般,而且她还挺机灵的。正因为这样,他才越来越想把她抓在手心里。

“下次遇到的时候,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只是我?”

“只是你。”

“好,一言为定。”

舒沐伸出右手,与男人击掌为誓。两人的谈话很小声,但还是引得头等舱其他乘客侧目。

“记住你说过的话。”

斩钉截铁的撂下这一句,唐天衡抬下刚刚击掌的左手,后退一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舒沐长舒一口气,握紧拳头,这是她第一次试图自己承担责任。这感觉,似乎有件事装在了心里,有点沉重又有点满满当当。幸福与痛苦并存,好特别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