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真的知道错了”某男一脸深情追悔。

“你生日是哪天?”苏一念直截了当问自己最关心的。

“啊?哦,10月7号,哎,念念,你听我说”崔明往前上了两步,大概是怕她像昨晚上一样跑了。

“没什么好说的了,崔同学,我觉得你和我确实不合适,合则聚不合则散,咱们好聚好散吧。”苏一念在手心划了个107默念一下,然后提出分手。

“念念,你还在生我的气,我道歉还不行么?”男人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努力睁大眼睛,观察着苏一念的神色。可惜他大概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没有生气,我连当初为啥吵架都忘了,事实上,我一直都没想着你的那点事儿。”苏一念一直是一副表情到底,毫无波动。

崔明的脸上彻底挂不住了:“苏一念你什么意思啊?仗着家里有钱就耍人玩儿啊!?”声音陡然拔高,楼上宿舍里的窗口迅速伸出了密密麻麻的脑袋。

“仗着家里有钱?”苏一念明白了,好像自己当初除了开学那天之外,一直都是独自从家里到学校,自诩为独立自主,重生后反而没了这些青春期的小心思,父母要送就送,给了就拿,坦坦然然的。

所以,一直都对自己家庭条件摸不着底的崔明,大概看见了父亲开车从自己上学,然后一脸深情的贴了上来。

啧,真是现实的人生。

“如果我说,开学那天,送我的宝马是我父亲借的你还会这么殷勤么?”声音不高,可是架不住围观众们耳朵够尖,楼上顿时嘘声一片。

“加油,KO渣男~”三石在摇旗呐喊。

【KKK~OOO~】这是不甘寂寞的三戒。

苏一念只看着面前的男人明显修炼不到家,脸色发青。想想还是加了句:

“我们真的不合适,你的脸皮太薄了,被戳穿就这么狰狞,会吓到我。”苏一念默默后退一步,让围观众们充分欣赏下他的精彩脸色。

“苏一念,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真是,疯狂反扑乱咬人的那啥啥啧啧,苏一念默默吐槽下自己七八年前的品味,精神力震慑,在这种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还是要谢谢你,恩,帮我解决了一点麻烦。”如果快速积累资金的麻烦。

“我还有事,先走了。”

转身,无视身后那个被震慑得满头是汗的雕塑男。苏一念脚步轻快。

让你丢一下

人,就当是偿还了曾经有个天真小姑娘被欺骗了的心痛吧。

在三楼围观众里自然包括了她的三个室友。

“小念念好帅啊。”星星眼。

“秒杀虚荣男。”八卦进行时。

“”心虚加唾弃。

旧公历 2009年10月1日 H城

“这里的天文大潮,能量应该很充足,这几天就是全年最猛烈的时候。”先斩后奏对父母说跟着同学回家游玩的苏一念扶着太阳帽的帽檐看向波涛汹涌的海面。

“马马虎虎吧”三石还在嘴硬。

【藏起来~藏起来~】三戒强烈拒绝继续被泡在海里。

趁着无人注意,苏一念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泳衣,又从三戒嘴里倒出潜水设备,带在身上,直接从三四米高礁石上慢慢爬下了海水里。

在带泳帽的时候,三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跃到了她头顶,成功躲进了防水泳帽。三石发出一声嗤笑:“海里现在也没你的天敌了,真是胆小鬼。”

虽然,今天还不到天文大潮全年最壮丽的时候,可是熙熙攘攘的游客已经站在了海湾两侧。

可惜他们要失望了。

在他们看不到的海面底下,一个瘦弱的人影被蓝色的微光笼罩,原本汹涌的潮水总在冲往海岸的路途上变得温和平缓。

岸上的游人只能大呼不过瘾,悻悻离去了。

没关系,还没到最大的那一天,可惜他们不知道,几天后的报纸上有一条新闻《风平浪静,百年难遇不见大潮的塘湾》。

几日后,H市一家饭馆里,人们还在讨论着消失了的天文潮,说来也怪,今天的潮居然还很大,就好像往年一样,可是前几天,就一直都风平浪静,即使远远好像听见有潮水轰鸣,到了近处,还是温顺的水花。

只有饭馆的一个角落,一个年轻女孩儿在胡吃海塞。

“老板,麻烦您,再来两笼小包子,一份鱼圆汤,两个迷宗大包。”

一会儿,服务生面色诡异地端着一堆东西上来了。

顺便收走了六七个碗,四个盘子和三个笼屉。

“哈哈,服务生都快被你吓坏了。”三石笑的极为欠扁。

“如果不是在水里泡了五天,我怎么会饿成这样子。”只有晚上才能攀在礁石上稍作休息,吃两片面包饼干果腹,还不是因为个贪得无厌的不停吸收能

量。

终于用H城的特色美食把自己的肚子装满,她又顶着整个饭馆人诡异的目光要了十个迷宗大包,二十个酥油饼,十个葱包桧,一份东坡肉打包带走。

印象中,好像母亲比较爱吃。

“你怎么帮我隐藏身份?”苏一念可没忘了自己千里迢迢来泡海水是为了什么。

“你弄一张身份证,我有把握让你看起来和照片上一样,但是,你自己也要出点力。”

三石嘿嘿奸笑。

坐在飞机上,尽管身体已经疲累到了极点,苏一念还是没办法在这么多人的环境下休息,只好打起精神,修炼三石交给自己的另一种精神影响技能迷惑。

用精神力形成一种和震慑一样的“场”,在这种环境中,脱离威压,而是全面的用精神力影响别人的大脑思维。从而达到迷惑别人的效果。

如果说震慑是对别人挥动一把锤子,迷惑就是在别人的脑海中绘画。

难度增长了不是一定半点。

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西服革履,擦着香水,戴着水晶袖扣的的“精英”男。他只觉得身旁的女孩儿一会儿好像感觉很漂亮,一会儿感觉很丑,一会儿觉得很和气,一会儿觉得很讨厌一会儿觉得身旁坐了个男人。

“精英”男猛地用拳头锤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果然是假期还要出差,把自己累的精神恍惚了。

我旁边好像没坐人吧?

好像飞机上有动物?

咦?我到底怎么了?

年轻靓丽的空姐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女士,您的午餐。”

空姐径直无视了“精英男”,一脸沉迷的看着旁边的女孩儿。

伸手没有接到午餐的精英男惊恐了

“不是说空姐都想嫁精英么?怎么还有拉拉?”

沉浸在练习体验中的苏一念听到“午餐”两个字,觉得有些饿了。

周围的人,突然有一种午餐看起来不错的感觉。

包括刚刚还在惊恐的精英男和一脸沉迷的空姐。

下了飞机,整个旅途都觉得莫名其妙的精英男摸着自己的腹部。

自己居然吧平时最唾弃的机餐吃的一干二净,这不科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木有更新,所以如果我说今天还有一次更新留言会多一点么?

积累

旧公历 2009年10月16日 S市

一个小个子男人在媒体和工作人员的拥簇下现场将要缴税和支票转账。

闪光灯不停闪耀,支票上长达九位不带小数点的数额让所有人都异常兴奋。

“您怎么会一次购买五百注这个号码的彩票呢?”

“您中大奖有什么秘诀么?”

“这笔钱您会怎么支配呢?”

男人一直一声不吭,顶着头上可笑无比的猫脸面具,穿着密不透风的黑袍子,自始至终只是举着一个牌子,上写四个宋体打印的打字“隐私权利。”

完全一副作者不走我不干活的架势。

福彩工作人员很快将记者们都“清”了出去。

很快记者们眼睁睁看着男人坐着银行的车走了。

那一天,整个S市银行的贵重金属几乎都被买空了。

剩下的钱又在当天晚上转入了十几个账户,很快就消逝在了银行系统的数据洪流之中。

坐在离开S市的长途客车上,苏一念的脸色已经极其苍白,在这十几天中,她几乎一直在使用着“迷惑”,精神力消耗几乎已经到了临界点。

胸前悬挂着的小尾戒轻轻晃动了一下,好像小小的打了一个嗝儿。

“哟~三戒吃了好多金子啊,不会撑得动不了了吧?”

【少少,八会~】三戒抗议被怀疑容纳能力。

“甩着金条买粮食,你可以去当土匪了。”三石换个目标,继续调侃。

“当土匪至少饿不死。”苏一念很坦然,“不把钱套出来,用起来会很不方便。”

“下面我们是不是就要到处去买粮食了?土匪老大?”三石COS土匪狗腿。

“不用,我们只要回学校,每天买报纸看就可以了。”苏一念低下头,看着三戒

“接下来,你的工作量会很大,好好表现吧。”

某个比较偏僻的镇子的镇长,原本正在为几个村子丰收的粮食卖不出而犯愁,没想到报纸才刚登了出来,第二天下午就有一个富二代带着真金白银来买粮食了。

真的是真金白银!金灿灿的金条啊。

说是某金矿老板的儿子,嫌拿钱麻烦,索性拿着黄金到处跑。

镇长从县城金店里来找人来鉴别,全是24K金条!

而且这个除了钱啥也没有了的家伙,进了个村子居然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不仅买了粮食,连村民自家攒的鸡蛋鸭蛋鹅蛋,自

家养的猪的猪肉,香肠腊肉菜干酱菜统统不放过,只要你卖,他全掏钱买下,你说不卖钱那金条要么?

镇长笑容满面热情洋溢的让人都把东西运到了县里的大仓库。

然后就拿着富二代随手送的金项链颠颠儿的回家跟媳妇儿献宝去了。

粮食卖了,百姓日子过得好了,政府手里也有钱搞建设了,自己这边也没少了油沫子,真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事啊。

至于富二代什么时候把仓库里的粮食运走的,他是一点也不关心。

这样稍显诡异但是又没有脱离逻辑的事情,在全国几个粮食蔬菜肉类销售不畅的地方都发生了,事后,当地的领导者们都记不起了那个富二代的样子,当然,他们也都不关心东西都是什么时候被人从指定的仓库里运走的。

在这一年11月中旬的时候,彩票得来的那些钱,苏一念已经把一大半换成了食物,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一直以来绷紧的弦儿一放松,精神力冥想自然而然更深入,更圆满。某一天在她冥想的时候,身边一个杯子被无形的力量轻轻推动了一下。

苏一念已经摸到了精神力第三重操纵的门槛了。

为了更好的锻炼精神力,也是经常外出怕被人发现端倪,她从长假结束之后就住到了在学校外面租的公寓里对外的说辞是,被某些人纠缠烦了。于是,依然保留着单纯善良特点的同学们都对她致以深切的同情。极品的前任之类,真是人生不能承受之重啊。

也是因此,差点被人遗忘的崔明同学,直到大学毕业,也没有再成功将魔爪伸向外语学院的女生们。

苏一念住的地方离学校有一段距离,但是环境还不错,吃喝方便,有没有太多的喧闹,她个人是极满意的。至于最近治安不是很好的这点小问题,三石狞笑着表示,完全不是问题。

深夜,她还在冥想,精神力像是细弱的触角,向着四周不断延伸,能感知,能观察,能触碰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精神力渗透到门外。

正“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轻手轻脚动作熟练的撬着自家的门锁。

“喂,我们玩鬼屋怎么样?”三石振奋了。

苏一念还在用精神力“盯着”门外俩人中的一个,有点眼熟。

正在被关注的小个子贼成功撬开了门,挥挥手,比较健壮的那一个也凑了上来,率先进了房间。

电视柜上放了20

0块钱,还有一个手机,大贼迅速揣进了怀里。

拉开几个抽屉,发现都没有值钱的,小贼指了指门口,大贼指了指卧室。

小贼摇摇头,大贼狠狠一拳砸了上去。

轻轻拧开卧室的门。

两个贼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完全动弹不得了。

门里站在这个房间的主人,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们,外面细微的灯光照进来,只让人毛骨悚然。

“真贪心啊,拿了钱和东西不赶紧跑,还往卧室摸。”房间的主人往前走了几步,两个贼只觉得自己汗毛倒竖,白毛汗出了一身。结果她只是打开门边的灯开关。

“我忘了,不贪心,谁来做贼啊。”

转身,坐在床上。

继续看着俩贼。

一个长得很贼,三十岁左右,尖嘴猴腮,眼神也不老实。

另一个,好像就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瑟缩在门边,低垂着小脑袋。

“说吧,落在我手里了,让我怎么收拾你们?”一副黑老大的架势,“按规矩,是一次一只手的。”

“满清十大酷刑!”三石起哄。

【打打打打!】三戒也在呐喊助威。

“老,老大,我们,我们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大贼强撑着辩白道。

苏一念不置可否,看向他后边的男孩儿。

“对,对,老大,您家的门是他撬坏的,该,该砍他的手。”大贼突然生出了力气,把男孩往里一推,接着就往大门口奔去。

还没跑两步就闷哼一声,晕倒在了地上。

被推倒在地的少年一声也不吭的趴在地上,秋末初冬的季节,还穿着一件半袖T恤,露出手臂上全是斑驳的污渍和淤青。

苏一念走上前,一把把他拎了起来。

细细端详了一下,脏乱的头发遮了半张脸,脸上还有刚被打出来的淤血,眼睛很大,眼皮上也有伤疤,脸上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倔强。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长相,苏一念的鼻头却细细地发酸了。

“念姐,面包我不要,我吃过了嘿嘿,真的不是我肚子在响。”

“念姐,今天我自己打死了五个丧尸。”

“念姐,你吃,你都累了半天了,我从小就饿习惯了,最顶饿。”

“我以前啊,就是跟着混混儿小偷小摸的小混混儿,现在虽然要啥没啥,念姐收留了我,我总算活的像个人。”

“念姐,念姐,我看见了,那个郝璨不是被丧尸咬死的,他是被异能研究”

“念姐,你别睡了,你别扔下

我一个人。”

自己23岁的时候捡到了一个17岁的少年,然后,相依为命地生活了三年。

20岁长大了不少的男孩儿,悄悄把晶核都攒了下来,状似惊喜地拿着用晶核换来的止疼片对自己说,“念姐,物资里面有药!”

如今19岁的苏一念轻轻抚摸着男孩儿的脑袋:

“小家伙儿,你叫什么?”

是因为温柔的手掌,或者柔和的灯光,或者是女孩儿眼中让他疑惑又觉得温暖的目光。

小男孩儿难得扭捏了一下。

“我叫阿木。你,你别砍我的手”小男孩儿一想到砍手,记得快要哭了。

“不会,我是吓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