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边,他不由得笑笑,真是一床的奶香味。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侧着身亲亲她的脸颊和脖子,甚至将手占有性十足地放在某一处不可描述之上,还揉了两下,然后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早上的时候,林蔚然是被某人弄醒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看清身上的男人时,又重新闭上。

好吧,一个多月了,想来就来吧,她也想了。于是她张开双腿环住他劲瘦的腰身,任由他的大掌掐着自己的小蛮腰,

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着身下的被衾,承受着他大力的征伐。

久旱适甘霖,两人一番云雨甚是尽兴。

他们的动静并不大,还是被守在外面的人听到了。于是主院里,奴仆们悄悄地忙碌开来,备热水备早食,还有就是通知奶娘先用糊糊给小少爷填填肚子,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正忙着,可没空儿喂他。

完事之后,下人们极有眼色地将热水抬起来。

林蔚然累得不想动,哼哼唧唧地撒娇,让宫大人抱她去洗漱。

宫大人看着床榻上玉体横陈半遮半掩的某人,特别是那水润的眸子和绯红的香腮,

双眼一眯,但想到今天一早他还有事要做,不得不遗憾地放弃心中再来一发的想法。

宫大人挥退了下人,抱着林蔚然进了耳房的浴室。

用早膳的时候,所有人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有晴雪,在宫大人走了之后,跟着她进卧房给她重新梳妆时,忍不住畅想小二少爷或者小小姐的到来。

林蔚然满头黑线,在古代就是这点不好,过个夜生活,弄得人尽皆知,如果脸皮不厚点,真是自己都能羞死自己。

晴雪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她和宫大人商量过了,在外放期间暂时不想要孩子。宫大人也是赞同的,即使要,也等他在凉州完全站稳了脚跟再说,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对,扑朔迷离的。

林蔚然明显地感觉到宫大人在凉州比在京城时要忙碌得多,略想一下便不难理解。

京中势力,虞国公府经营了多少年,可以说,即使闭着眼睛都不会触礁。但是凉州就不一样了,本以为这里仍旧是虞国公府的势力范围,哪知他们派系在此地的势力被渗透得很厉害。可以说,他们身处凉州,目前的境况是极不安全的。

但他们来都来了,是不可能会回头的。

不然,怎么和皇帝交待呢?难道说,凉州的情况非我所想象的那般,所以请调回京?

这样无疑会给泰昌帝留下一个无能的印象,仕途还要不要了?

既然到了凉州,那么不管是骨头还是石头,他们都得将它啃下去。

三日一到,一大早,一筐筐个大肥美的大匣蟹就送入左州丞府中。接着,便是往府中搬运各种菊中名品,紫龙卧雪、朱砂红霜、黄十八、沉香托桂等等,每一株都鲜研绽放。

今日的赏花宴,几乎凉州主城所有够得着的贵夫人们都来了,甚至凉王妃也亲临了。

林蔚然没想到大家那么赏脸,林蔚然不知道的是,其实有好一部分人是冲着她来的。大家都知道这是她来到凉州之后公开亮相的第一场宴会,想探探她性子的夫人们都拔冗亲临了。

黄月娥的赏花宴于日前莫名其妙地取消了。

今日她也来了,非常憋屈地看着这一幕。可惜啊,在那位大人的勒令下,她的赏花宴被迫取消了,否则的话,她能分走这里一半多的客人呢,那她就能在气势上将林蔚然压制得死死的。

宫家的下人们在管事们的带领下,井然有序地维护着现场的次序。

时间一到,宫令箴和林蔚然相携而出,还有宫小鞅小朋友也一起。

不是她想显摆儿子,而是这一场宴会估计会持续两个时辰以上,这段时间难道就任由奶娘看顾他吗?

宫小鞅小朋友能哭晕过去,再不济,也得嚎得嗓子沙哑。

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林蔚然干脆就带着他一起亮相。

两人站在一起,端得是郎才女貌,简直羡煞旁人了。

宫大人率先说道,“欢迎诸位同僚及其家眷拔冗前来参加我们宫家举办的宴会,想必大家也猜到了,站在我旁边的是我妻子以及我的儿子,今天特地将她引荐给大家。”

宫令箴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蔚然身上。

只见她微微一笑,朝大家颔首致意,“大家好,我是宫令箴的妻子。未来可能要在这里生活几年,请大家多多关照。”

顿时有人起哄,“好说好说。”

接下来,宫令箴将林蔚然交给杜夫人,由她代为引荐诸位夫人,而他则去了外面的男客所在之处招待客人。

林蔚然没想到会在自家的宴会上见到一位故人,闫湘。

他乡遇故知,应是高兴的,但如果这位故知是仇敌呢?

上次容韵提起她时,林蔚然也没关心她究竟嫁给了谁嫁到了何处,但她绝对没想到闫湘二嫁竟然是嫁来了凉州。

她是嫁给了武威郡商太守之子,做的是续弦。

她与凉王的第五女竟然是妯娌的关系,此次也是托了凉王府的关系来参加的宴会。

这次闫湘倒是没有作妖,安安静静地呆在她妯娌旁边,很像一位美女子。

想着这些关系,林蔚然在杜夫人引荐黄月娥的时候就有些走神了。

黄月娥顿觉不快,看了一眼她怀中的孩子,忍不住嘲讽道,“听说宫大少夫人早产三个月,还能生出七斤大的宫小少爷,真是了不起。再看小公子如今的模样,说是足月生的恐怕都无人反对吧?”

黄月娥的话一说完,全场俱静,真是掉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那种静。

在别人的主场上,如此找主家的麻烦,有些过了。黄月娥旁边的夫人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这样。

林蔚然瞭了她一眼,果然是来势汹汹。

她都坐稳了宫大少夫人的位置了,他们还拿贞洁来说事,幼稚!而且她现在已经是虞国公府的成员,黄月娥说出这番话,在场中人,最不悦的人恐怕是宫大人了。

她抱着宫小鞅,淡淡地说道,“是啊,你也真是火眼精睛耳聪目灵了。当初在皇宫,这小家伙出生时,一称有七斤重。太后娘娘还说是老天保佑呢,还说他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虽是早产,却也无损什么,与一般孩子无异。”

林蔚然扯着虎皮做大旗,让太后为宫小鞅背书,难不成在场的人还能拿这点事去询问太后不成?即使问了又如何,这点小事,恐怕太后娘娘也很乐意替她抹平的,毕竟当初她可是救了皇后以及七皇子的哪。并非她挟恩求报,而是一直不提,最后就恩大成仇了。

黄月娥一噎,真是伶牙俐齿,她总不能说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错了吧?

她旁边的夫人再次拉了她的衣袖,黄月娥不甘地咽下话头。

场面太静了,气氛太尴尬了,在场的有几位夫人开始试图活跃气氛。

林蔚然身为主家,自然得展现气度,不能再紧紧抓着那点小事不放。

如此,此事在这场面上便算是揭过了。

引荐的流程走完之后,在场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话。

林蔚然就抱着孩子坐在一旁,也不着急融入其中,而是与杜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凉王妃身后还跟着一位道姑,林蔚然若有似无地扫了几眼。

这一幕恰好被杜夫人看到了,于是她小声地解释,“凉王妃信道。凉王向来爱重王妃,因此特意在府中替王妃建了一座小型的道观,还特意请了道姑常驻府内给王妃讲道……”

林蔚然觉得杜夫人这样的说法挺怪异的,而且没有理论支持。她从凉王妃身上看不出半点与丈夫恩爱的痕迹,况且若他们夫妻真心相爱的话,凉王怎么还会纳那么多的妾,与别人生了那么多孩子?

这时,黄月娥正巧挨到了凉王妃边上,正毫不吝啬地恭维着凉王妃呢。

“说起来呀,还是凉王妃您命好。出身名门之后,一嫁人就成了王妃,还深受凉王爷爱重……”

黄月娥的恭维让林蔚然想发笑,虽然她尚未见过凉王,但综合所有的信息,林蔚然敢断定,有那样一个出身,并被先帝所厌恶的经历的凉王,最讨厌就是名门之后了吧?

当然,有些信息过于隐秘且为尊者讳,她不知道也并不稀奇。但她踩雷的本事却让林蔚然侧目。

果然,黄月娥那话说完之后,凉王妃神色淡淡地抽回她握着的手。

黄月娥仍旧不知所觉,继续着她的拍马屁大业,“……不仅如此,凉王爷近来三顾莲花山,就是想请至善大师出山,为王妃讲道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帮忙炼制延年益寿丹。”

黄月娥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的与有荣焉,甚至还给了林蔚然一个挑衅的眼神,仿佛她话中的女主角就是自己一般。

林蔚然更觉得怪异了,如果凉王妃真的追求长寿,人应该更积极才对,怎会一副寡淡至极的模样?说她随遇而安,随波逐流,那还差不多。

如果凉王妃真的超脱了,那应该会把讲道看得比炼丹重要吧?怎会本末倒置啊。

而且不出林蔚然所料,凉王妃再也忍受不了不断踩着她痛处的黄月娥了,“够了,你口水喷到本王妃脸上了,你离我远一点,然后闭嘴,好吗?”

第153章

噗嗤——

宴会上,终于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意识到这样不好又连忙捂住嘴。

凉王妃的话以及周遭人的反应,让黄月娥脸色煞白煞白的。对于凉王妃,黄月娥想恨吧不敢,想恼又不敢,最终她只能可怜兮兮地看向凉王妃。

凉王妃才不忍她呢,没眼色的东西,还想借她的势狐假虎威,一边儿去!

黄月娥不恨凉王妃,倒对举办宴会的女主人林蔚然恨意又多了两分。

顿时,她看向林蔚然的眼神像淬了毒液一般。

林蔚然扫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对这种欺软怕硬的人真没什么道理可讲的。除了打服,没有别的办法。

黄月娥被打击了之后,就安静多了,再也不作妖了。

宴会的后半场顺利多了。

这一场宴会也算宾主尽欢,傍晚的时候,夫妻二人一起送客,接连着被称赞郎才女貌犹如一对璧人。

这日,林蔚然拿了波浪鼓在逗宫小鞅。

文轻回府取东西,被唤到林蔚然跟前。

“你们主子最近在忙什么?”

距离之前的蟹菊宴已经过去了好多天了,宫大人几乎是早出晚归的,和林蔚然都没怎么打过照面,都是她睡了他才回,她醒之前他已经起来了。要不是晚上迷糊之际能感觉到有人睡在身边,她还以为近来他彻夜不归呢。

但这几日林蔚然也忙,今天才闲下来,这不就想起这一截来了吗?

而且恰好今天逮着了文轻,林蔚然少不得得过问一下。

文轻苦笑,近来大人忙的事可多了,他挑了其中一件来说,“大人最近在忙的一件事和至善道长有关。”

林蔚然没说话,但也没阻止他往下说。

文轻一眼就知道了,于道接着说下去,“至善道长在炼丹方面很有名的。”

他这样说,林蔚然就懂了。

虞国公府名下有一支农药研发团队,这团队的最初创始人还是林蔚然和容韵,只不过后来两人一前一后相继怀孕,便减少了动手的次数,只做相关的指导工作。后来在林蔚然生产的时候,容韵更是做主将林小弟林修然吸收了进去。

团队里很多的研究狂人,都是由宫大人发动手下帮忙收集招揽的,而且里面有一部分就是痴迷炼丹的道士。这些人到了虞国公府之后,很快就爱上了研究农药的生活。

比起之前的不误正业,一心想炼出长生不老丹这样虚无缥缈的目的,在虞国公府搞研究的生活让他们感觉到充实和满足。并且国公府给他们的福利待遇都很好,这些全是靠他们劳动所得……

总之,虞国公府给予了他们很多很多以前都不敢想的东西,当然,更多的是生活的另一种可能,另一条康庄大道。

他们从一开始前往国公府时的迫于无奈,到现在完全转变了态度,都不愿意走了。

这支团队至今仍在不断地壮大,因为宫大人不时会给他们补充新鲜血液。

“所以你们大人见猎心喜,想招揽他?”林蔚然是这样认为的。

文轻点了点头,心中却拼命呐喊,大少奶奶哎,他们大人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吗?

自打在文思庙那一役,所有的人都见识到那农药的厉害之后,宫令箴对国公府名下那支农药研发团队的重视就又提高了两个台阶。

林蔚然总觉得至善道长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是了,就是在之前的蟹菊宴上,黄月娥不是提到过这位道长吗?

她问,“凉王爷也想将至善大师招进凉王府,为凉王妃炼制延年益寿丹?”

“是的,但是至善大师没有答应,只说若有人能为他寻到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他会考虑答应对方的要求。”

“炼丹对至善道长而言并不是难事吧?”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文轻解释,“至善道长是不想离开莲花山,而凉王爷手上的丹方又珍贵。”

所以就僵持着了林蔚然若有所思,她觉得里面的事不会简单。

“行了,你也不用多说了,去忙吧。”

林蔚然决定晚上专程候一候宫大人。

可能是文轻将白天的事告诉了他,宫大人这晚回来得比之前都早。

洗漱完之后,他挨得近近的,嗅了嗅她身上的体香,低声问她,“想我了,嗯?”

呵,男人,累得跟条狗似的了,都还想着那事呢。

林蔚然看了一眼他明显很疲惫的脸色,心里翻了个白眼。再不着痕迹地看了他穿着亵裤的某处,正偃旗息鼓中呢。

林蔚然嗔了他一眼,“近日你早出晚归的,感觉像好几年没见过你了。”

呵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懂,他都懂。

“那咱们来?”

林蔚然翻了个白眼,“你不累啊?躺下来吧,我给你按一按。”

妻子的意思是不想要,宫大人不知道该遗憾还是该松了口气,他近来是真的累惨了,但他觉得只要给它一点刺激,它还能战哦。

其实他是没注意到妻子之前那隐晦的一眼,否则再累也要把她给办了。

宫大人依言躺下之后,林蔚然先抹了一些植物精油在他的背上自己的手上。没错,这些植物精油完全出自花嬷嬷给她留下的方子炼制的,她平时是用来保养那地方的,今天给宫大人用,也是奢侈一回了。

“那至善道长的炼丹术很厉害吗?”林蔚然一边给他捏脖子一边问。

宫大人由她拿捏着自己的致命之处,全身心地信任她。还有,他不会将公务带到她跟前,但是她问的话,他也不会隐瞒。

“文轻和你说了?他炼丹术厉不厉害有待商榷,但他肯定是有那个价值,否则凉王也不会对他势在必得。”

林蔚然点头,这倒是的。

“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很难找吧?”至善道长是道士,喜欢老子的道德经倒也不意外。可道德经最有价值的部分就是它的经文它的内容,本来是没有书法价值的,但如果是王曦之所写,又不一样了。

宫大人轻叹,“是啊,难找。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为夫已经拿到了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不日便能将至善道长收入农药团队之中。”

“天下道士那么多,我们的农药团队也不是非他不可,你怎么就和凉王府杠上了?”这就是让林蔚然觉得疑惑的地方。

宫大人沉吟,他能说,进入凉州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对了吗?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都是汗毛直立的。至于和凉王抢人,也是全凭直觉行事,他有预感,一定不能让凉王得到至善道长,否则他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这些话他不好和幕僚家臣说,但林蔚然是他最亲密的人,却是可以说的,而且他还要继续借着为她搜罗道士的名义行事呢。如果,万一,凉王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就好玩了。

宫大人先是将自己的直觉不好的事说了,接着又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想替凉王妃烧制延年益寿丹延长寿数这个原因,凉王府对至善道长是志在必得,我的人无意中发现凉王府在莲花山的山脚下布下了亲兵。”

凉王享有封地食邑和俸禄,还有部分军权,以及他府上可以有一定数量的护卫暗卫民兵等。但他布下的亲兵,数量隐隐不对。

他话一落,林蔚然的动作一顿,宫大人接触凉州公务也有一段时间了,都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却又有这样的直觉。

要么就是他多想了,要么就是这真有一只他们看不见的大坑。

难道这凉王真有不对劲之处?

“明天就能拿到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了,后天咱们一起走一趟莲花山吧?你到凉州这边久了,也没陪你出去逛一逛。这金秋十月,山上风景正好,你和孩子正好可以散散心。”说到后面,宫令箴的声音略带歉意。

“好啊,妾在此谢谢夫君带我们娘俩出去放风。”

宫大人就喜欢她这性子,总能体谅人和看到男人的不易。正巧此时她重点帮他捏肩,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我感觉好多了,辛苦你了,咱们早点歇了吧。”

林蔚然看了看时辰,按了有两刻钟了,也可以了,“你继续趴着,我拿条热毛巾给你敷一下。”

说着,林蔚然就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到门外吩咐人打盆热水进来,还叮咛水要比平时洗脸的热一点。

等热毛巾敷在背上时,宫令箴不由得舒服地轻叹一声。

热敷过后,林蔚然让人将水盆和毛巾都端出去,然后上榻。

她一躺下,就被宫大人拥入怀中,爱怜地蹭了蹭她优美的脖子,然后哄睡。

次日,林蔚然在准备去莲花山的事,她将之当成一次郊游来准备。宫大人心里越重视这事,她就越要轻松,正好可以麻痹一些视线。

就在这时,门房来报,有贵客登门。

来人是宫大姑宫暶的一对儿女李晏和李珺熹。

林蔚然算了算,从陇西府李家到凉州的路程,他们兄妹大概要走五六日。也就是说,在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到凉州的时候,他们就决定从陇西府启程前来凉州了。

有点不对,这不大符合大世家的规矩。

林蔚然看了一眼,两人对她这表嫂还是有些生疏和拘谨,她决定让宫大人去和李晏沟通,可能效果会好一点。

晚上的时候,林蔚然从宫大人口中得知他们是为李珺熹的婚事而来的,凉王派人前去陇西府李家为小儿子文翎榆求取李珺熹,李家虽然暂时没有答应,但李晏说,怕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