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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我们这山居之所,你们可想到用什么来款待王爷王妃?莫要失了礼数,丢了我们郡主府的面子。”

宋勇答道:“已经跟大山村的村长说了,村长说今儿晚上会送些野味过来,小人正想回郡主,能否用野味待客?”

红衣沉思了一下:“也可以,那就用这些野味吧。福总管你要看紧些庄子里的人,要他们小心仔细的伺候着,莫要在王爷来的时候做错事儿。”

福总管也答应了:“郡主请放心。不过设宴的时候做陪的人请谁好呢?身份相当的人都在京中,我们就算现在去请也是来不及的,更何况没有让人赶几天路只为了赴宴的道理。”

红衣皱了皱眉头:“你们没有人选?这种小事也来问我?”

福总管连忙答道:“回郡主,我们庄子附近倒有靖安郡王身份相当,只是一向来往不多,不知可不可以相请前来作陪。”

红衣点点头:“那就靖安郡王吧。也没有其它人可请不是?”

外面地婆子又道:“萧侍卫长给郡主请安。”

苏姓妇人看这一早上人来人往回事儿地就不断。听这意思是有什么王爷要来做客。前来地回话地人哪个职司也不低。清风山庄让她注意地人她今儿一下全见到了。倒是意外之喜。

纱儿又说了一句:“有请。”

萧云飞走了进来。因是男子所以目不斜视向着上座行完礼后道:“来回郡主。王爷来时地护卫已经安排妥当了。”

红衣嘱咐道:“一定要让侍卫们用心。不要让人惊了王驾。”

萧云飞道:“属下已经和侍卫们再三说过了,请郡主放

红衣想了想道:“明日让侍卫们辛苦些。王爷不过是住几日罢了,只要差事当得好自然重重有赏。”

萧云飞一一答应了下来,然后就告退了。然后外面的婆子还是不停地报着,某某管事娘子或是某某管事前来给郡主请安。又忙乱了一个时辰才算是得了空闲,红衣又吃了几块点心喝了碗参汤。

花嬷嬷看了苏姓妇人,上前悄悄和红衣说了几句话,苏姓妇人知道必是提醒郡主她们母女的事情。

果然听完花嬷嬷的话后。红衣才再次看向了苏姓妇人:“苏奶娘和环儿地事情嬷嬷看着安排吧,规矩嬷嬷都是知道的,不要出了差错就行。我实在是有些乏了,你们都告退吧。”

花嬷嬷忙答应着行了礼,带着苏姓妇人母女与总管等人一同自上房里出来了。

苏姓妇人对于郡主还是有了新的想法:这个郡主不似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不过这皇家的威仪还是很吓人的。要说这个郡主有什么秘密看着实在不像,忙了一个上午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除了安排接王驾地事情,不过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儿。

出了上房的院子,苏嬷嬷叫住了福总管。指着苏姓母女对福总管说道:“福总管,这位苏奶娘总管想是也听说过了,请给她安排下处。这个丫头名唤环儿。是苏奶娘的女儿,郡主的意思要派到小书房伺候,福总管就多费心些,找个人好好教教她规矩。”

福总管看了看环儿,又瞧了一眼苏姓妇人问花嬷嬷道:“苏奶娘和这个丫头的一应文契都办好了?”

花嬷嬷笑道:“这不是刚刚回了郡主才入府,还不曾来得及办这些事情。”

福总管点点头:“即已经入府那么卖身契还是要签下的。现随我去办了吧。”

说着侧身让了让花嬷嬷让她先行,然后带着她们母女到了一处书房,写好了卖身契后母女二人花押完毕,福总管收了起来对环儿道:“你随我走吧,先让人给你分个房子领了衣服,然后就学规矩吧。”

苏姓妇人忙走了两步上前,深施一礼:“环儿多拜托福总管照顾了,这孩子小不曾经事,有什么不懂的福总管提点一二。奴婢这里谢过福总管了。”

福总管皮笑肉不笑的一点头:“好说。好说,洒家先行一步。花嬷嬷请了。”说完对着花嬷嬷一拱手。就带着环儿和两个小太监走了。

苏姓妇人一直看着环儿远去,才转回头强笑了一下:“嬷嬷见笑了。”

花嬷嬷笑了笑:“无妨,不过都在一个府中,见面是极易的,何必如此挂怀?苏奶娘还是不要作出这幅样子来,府里规矩不能随意落泪地。”

说着话她带着苏姓妇人向另一边走去,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净室。花嬷嬷站定了:“你为太后抄经祈福,先要在此淋浴斋戒三天,然后再换一个净室开始礼佛抄经。”

净室里出来两个婆子,对着花嬷嬷拜了下去,花嬷嬷没有等苏姓妇人说话,就对婆子们说:“这位是新来的奶娘,因写得的手好字,被郡主指定来斋戒抄经地。这三日,你们千万仔细要照顾好,莫要出了差池误了郡主的事儿。”

婆子连连答应着,又和苏姓妇人相互行了半礼。花嬷嬷等她们礼毕才就对苏姓妇人道:“你在这里斋戒吧,我三日后再来接你去另外的净室礼佛抄经。”

苏姓妇人道:“嬷嬷,这三日我,不是,奴婢就在净室中食宿?”

花嬷嬷倒是奇怪了:“淋浴斋戒都是如此,苏奶娘难道不知道?”

苏姓妇人虽然不想被困居一室,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好答应着随婆子进去了。

随后婆子告诉她,每六个时辰就要淋浴更衣一次,然后在佛前上香并诵经一个时辰,静坐一个时辰,然后再上香诵经一个时辰再静坐,如此重复直到下次淋浴时间;说着话另外一个婆子就请她除了钗环等物,取出了素色布袍给她,让她去淋浴更衣。

苏姓妇人听的目瞪口呆:“这样说来,岂不是三日里不能出这净室一步?”

两个婆子点头理所应当的道:“当然了,而且斋戒淋浴的时候还不能同人交谈地。”

苏姓妇人愣了一下,无奈只能取了布袍去淋浴更衣了。

红衣她们这样做就等同于把苏姓妇人软禁了,也就不必担心她会在王爷来的期间做什么手脚了。

花嬷嬷走出了净室的院子对着一旁的大树点了点头就走了。萧云飞同她说,这净室外的大树上有侍卫监视这妇人的,不用担心她会私自躲过两个婆子偷偷跑出来。

一切安排妥当了,就等着二王爷来了。晚上红衣和两个孩子好好的玩儿了一阵子,两个孩子非常高兴。

红衣搂着两个孩子道:“明儿开始,娘亲还要忙些日子,再过些时候就可以天天和英儿雁儿讲故事了好不好?”

英儿雁儿都很懂事的点头:“娘亲你忙你的吧,我们会乖乖地。”

红衣紧紧地抱着两个孩子:“英儿和雁儿好乖,是娘亲的好宝贝儿!等娘亲忙完了一定好好和你们讲故事,陪你们写字读书好不好?”

红衣非常心疼这些日子以来不能好好照顾孩子,她所说地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每日里陪着孩子们读书识字,看着他们慢慢长大。

两个孩子齐声答道:“好!”

母子三人睡在了一起,叽叽咕咕只闹到定夜了才睡着。

第二日巳时末的时候,二王爷和二王妃车驾终于到了。红衣带着人亲自接了出去,等二王爷和二王妃下了车后,红衣拜了下去口称:“王兄”。

二王妃走上前来扶起了红衣:“王妹客气了,快快请起。我们不过是听说王妹在此避暑就过来瞧瞧你现在好不好,有些日子不见你了我也真是想你呢。”

二王爷只是点了点头笑道:“几个月不见,王妹清瘦了一些。”

红衣笑了笑:“谢谢王兄王妃的关心,请王兄王妃移步进庄奉茶。”

二王爷一笑:“有劳王妹了。”就往庄子里走去。

二王妃牵了红衣的手与她一起走:“王妹真的清减了,可是有什么不舒心?”

红衣淡淡的答道:“可能是天气炎热之故,不过我倒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没有什么不舒心的事儿,反倒累王妃挂心了,小妹我心领了。”

二王妃拍了拍她的手,亲亲热热又怜惜万分的说道:“你和王兄王嫂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的事儿我们也听说了一些,这个李侯爷啊,回去一定让你王兄好好训一训才是。不过你也要想开些才是,瞧这下巴都尖了。”

红衣淡然一笑:“王妃多想了,我不过是因为天气太热,所以出来避避暑而已。来,王兄,王妃请上坐。”

说话间已经到了正厅上,请二王爷和二王妃坐了,红衣重装了衣衫郑重的拜了一拜,然后亲自奉上了茶。这是规矩,二王爷在名义来说是红衣的兄长。

六十五红衣遇刺

二王爷接过了红衣奉上的茶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妹千万要注意身体,不为别的也要为孩子着想啊。有什么事儿说出来,不是还有我以及诸位王兄在嘛,哪个能不为你做主?”

红衣退了一步后平声回答道:“谢王兄关爱,小妹身子倒是一直还不错的,孩子们也都好。如果小妹有了什么委屈的时候,一定会请王兄为小妹作主的。”

说完红衣又奉了茶给二王妃,二王妃接了茶嗔她道:“你啊,就是这样不好。什么事儿都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这可更让人为你担心了。”

因二王爷提到了孩子们,红衣也就便让孩子们上来给二王爷和王妃请了安,借机也转移一下话题。

二王爷问了孩子们的功课,对英儿勉励了几句,倒也没有表现出多少亲热的样子。

倒是二王妃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好一阵的夸奖,然后又赏了两个孩子几样玉器玩儿:“回京后常跟你娘亲到我府上去玩儿呵。”

两个孩子对着王爷王妃都行礼谢过了,红衣唤了慧儿来把他们带下去了。

红衣又重新谢过了王爷王妃对孩子们的厚爱:“实在是太宠他们了,这些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怎么可以让他们当玩意儿呢?”

二王爷不以为然:“不过几个小玩意罢了,王妹莫要客气了,这样反倒外道了。”

二王妃更是笑道:“我一看这两个孩子就爱的不行,在京的时候你又极少带他们出来走动,我看到了当然要拿些像样的东西做见面礼才可以啊。倒是你啊,红衣,你王兄说对了,你就是太外道了。”

红衣再三谢过后,就请王爷王妃移驾入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席间。二王妃又提起了红衣离府前贵祺娶侧妻地事情:“王妹想来也是伤了心地。不过这男人嘛难免花心些。王妹该想开地还是要想开啊。”

二王爷“嗯”了一声。放下了酒杯:“这话是怎么讲地?王妹是郡主。这贵祺就是尚了郡主地郡马。怎么可以再娶侧妻?真是目无我天家威仪啊!”

二王妃嗔了他一眼:“王爷。这是家宴。您还是不要提这些天家地规矩来吓我们。”说着对红衣笑道:“不用理会你王兄。我们自说我们地。”

红衣淡淡一笑:“也没有什么地。不过都是些这去地事儿了。小妹当时也是同意了呢。不然她怎么进地了侯爷府地门?”

二王妃叹道:“王妹你地心情我能体谅。可是你却做了一件极傻地事儿。这种事儿怎么能同意呢?你是郡主就是不同意他们李氏还能拿你怎样了?可是你倒好。还一走了之了。反倒便宜了那才入门地新人!”

红衣看了一眼王妃:“王兄与王妃远道而来。我们也有几月不见。谈这些败兴地话儿做甚?小妹已经不放在心上了。王妃也就不用挂心了。倒是不知这几个月京中可有什么有趣地事情。王妃说给小妹听听如何?”

王妃被带离了话题,王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就是问了问红衣打算是什么时候回京。

也算是宾主尽欢吧。散了宴席后红衣按排了王爷王妃淋浴休息后,和福总管商议晚宴的事情,直忙到下午申时初刻才算一切妥当了。

二王爷带来的侍卫一看就比庄子的侍卫精干不少。这些侍卫有一些有意无意的在庄子游荡。庄子虽说不小,可是也说不上大来,一个下午也就逛过来了。不过这些人也没有发现一丝可疑的地方,庄子里的人对于他们的闲逛没有一个人过问,倒是询问他们的时候人人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中午地接风宴不过就是走走形式。不让王爷王妃一路赶来饿着肚子。晚上的宴席才是真正迎接宴,这个宴席是请了作陪之人的。

作陪地靖安郡王昨日已经接到了贴子,当时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回去问平郡主好,小王明日一定早早就到。”

下午申时三刻的时候,有人来报靖安郡王到了,红衣只能再次迎了出去:这哪个在名义来说都是她的兄长。

红衣看到门外立着的人紧走了几步,迎上前去行了一礼:“有劳王兄了。小妹迎接来迟,累兄长久候。”对于这位靖安郡王,红衣只闻其名。从无见过此人。所以今日他们还是第一见相见。彼此并不认识。

靖安郡王笑道:“愚兄不过刚到而已,王妹勿须多礼。快快请起。”他欠身虚扶了一扶。

靖安郡王打量一下红衣,这位王妹倒真是有些与众不同:让人一见之下先被其气质所吸引,反而不会注意她的相貌了。如空谷之兰却又有入世之姿,如水中之莲却无高傲之态;一双眼睛似能看透世事但却并不冷漠,整个人如蓝天最淡的云变幻不多却让人难以捉摸。

靖安郡王只带着两名长随与两名侍卫,他们在红衣福了下去后也跪倒在地:“见过郡主。”

红衣知靖安郡王因男女之别不好扶她,所以红衣也就自已起身了:“二王兄前来小住,小妹不胜酒力,只能相召王兄前来相陪,相扰之处王兄莫怪。”

红衣站起来后,靖安郡王地人也就站了起来,立在主子的身后并不声息。看来这位郡王治下很有方法,就连一个从人都有礼而知进退。红衣站起时看了一眼靖安郡王:靖安郡王今日身穿绛色衣衫,长相倒不似传说中的俊美,不过中人之姿;倒是一身的风采让人为之绝倒,一见忘俗;他脸上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举止之间洒脱立现,于儒雅中透出一种豪放不羁。

红衣在心中暗喝一声采:好男儿!怪不得京中几多闺秀为此人害了相思啊,的确是人中之龙啊。

靖安郡王听到红衣的客气话笑道:“王妹亲迎出庄,让愚兄我受宠若惊啊。相扰之说从何而来?山居生活本来就太过清静,难得王妹这里有此热闹之事,愚兄还要感谢王妹相邀啊。”

靖安郡王说到这里向庄里看了一眼:“王妹,在庄门处叙话倒真的有失你的待客之道了,还不请愚兄进去?”说完爽朗一笑。

红衣闻言也轻松了不少,不似对着二王爷夫妇时那般了。她真诚一笑道:“倒是小妹怠慢了,王兄里面请,小妹带路。”

红衣前面引路,请靖安郡王到厅上奉茶。靖安郡王进了厅没有坐红衣请他坐地上座,而是坐在了左手地第一位。在这庄子里还有二王爷夫妇,论王爵论年长上座都不是他坐的。

红衣亲自奉了茶给他,靖安郡王连忙起身接过:“不敢,不敢。当不得。王妹不必如此客气,愚兄自己来就是。”

红衣轻轻一笑:“王兄即为长当然是当得,有什么当不得地呢?只是山居待客难免简陋,王兄莫要见怪才好。”

二王爷这时候过来了正走到厅门,闻言笑道:“王妹说的有理啊,兄为长有什么好客气的?我们又不是外人,自家人嘛。”

说着进了厅里,郡王与红衣又一起上前见了礼,重新坐了下来。

“王妃呢?怎么不见王妃同来?”红衣看了看门外,不见有人过来。

二王爷一笑:“她有些累了,还有一时才起,王妹不必理会。我们自家兄妹正好一处说笑,多了她有些话反而不能说的。”说着大笑起来。

靖安郡王道:“王兄几月不见了,风采依旧。小弟本想过几日到县城给兄长请安,不想兄长今日就来了。”

二王爷笑道:“我也没有想到王妹请了你来作陪,今日就是你不来,明日我也要去相扰的---好久不见你了,趁便探探。你,这一向还好?”

郡王欠身:“托王兄的福,一切还好。”

红衣笑道:“王兄们一处说话倒把小妹晾在一旁了,真是让小妹自伤呢。”

两位王爷齐道:“罪过啊罪过。”

红衣几个人说笑了一会儿,也就到了开席的时辰,王妃也已经过来了,大家说说笑笑的入了席。

有了靖安郡王做陪,二王爷这酒才吃得有些滋味了。而二王妃就拉着红衣说些京里的趣话,倒也其乐融融的样子。

正吃的高兴的时候,一个立二王爷身后的侍卫突然发难,举剑就向红衣刺来。其势如虹,急若闪电,根本就不给红衣闪避的机会。

席上的各人也只不过刚刚露出了震惊的颜色,可是那剑就已经快到红衣的面前了。靖安郡王是身有武功之人,席间突然生变他反应最快正在欠身就要跳起的样子;二王妃的尖叫看来就要喊了出来;二王爷略带紧张的直直看向红衣,他的神色最是莫测;可是只有红衣平平静静的坐在那里,看上去什么变化都没有。

那剑疾快如风般到了红衣的面前时,萧云飞不过刚自殿外扑进来;来喜儿站在另一席的两个孩子身后正惊恐的看向这里,身子却没有动,一看就是没有武功的样子;两个孩子根本还没有发觉这边的席面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背对着红衣等人在吃东西。

六十六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剑尖在红衣的眉头停下了,那剑上面的寒光红衣可以感觉的清清楚楚,她的面容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过了一会儿才有些发白起来,越来越白,最后苍白的吓人。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剑刺过来,她才转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刺富,然后强自镇定道:“这是一把好剑。”

那刺客的身手极为不错,这样迅疾如风的一剑刺出,说停就停在了红衣眉头处,剑尖距眉心不过一粒米的空隙,他的手如果抖一抖就会刺伤红衣;就连他自酒席旁跃过,连一杯酒都没有带翻!

就在剑尖停在红衣眉头的时候,萧云飞不过刚刚到了厅中,而王妃的尖叫也响了起来,郡王也跳了起来,正想扑到那侍卫的后面去。不过大家都随着那一剑的停止而停了下来,稍稍有过激的行为就会让红衣有危险的。

二王爷看着红衣,过了一会儿拍起了手:“王妹好胆量,好胆量!足以配得起我天家的身份!”

说完他一挥手,那刺客收剑回到他身立定,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言不动了。

二王妃收住了尖叫,脸色有些发白,好一会才开口说道:“王爷,你又开这种玩笑,臣妾几乎被你吓死。”

红衣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不过还是强笑道:“王妃,王兄怎么会容人刺杀与我?不过就是一个玩笑罢了。只是、只是也太吓人了,王兄下次还是找其它人吧,这种玩笑再来一次,小妹吓也吓死了。”说着红衣还笑了两声,不过听来有些干巴巴的。

对于二王爷的恶习满京城的王公贵族都知道,可是却拿他没有办法。当朝皇帝的皇兄,亲王的爵位,他虽然有此恶习却从无一次伤过人。也没有因为闹出过什么事情来,所以众人只能哑子吃黄莲了:为此事告到皇帝跟前得罪的又岂是一个亲王而已?

红衣对二王妃说完话过了一会儿,转头看到了庄子内的侍卫还留在厅中。这才想起应该让他们退出去了。

红衣对萧云飞及扑进厅来地侍卫们道:“你们出去吧,家宴而已,你们在这里太煞风景。”此话说得有些不太得体,显然她还没有自刚刚的惊吓中醒过神来。

萧云飞躬身一礼,又看了那刺杀红衣的人一眼,带着众侍卫出去了。

二王爷看着红衣点头:“很好。能临危不乱。就凭这一份胆识就已强过太多女子了。”

红衣强笑了一下:“王兄。你不要夸我了。您这个玩笑还是吓到我了。我刚刚都吓得呆住了。不知道反应。还是王妃地叫声让我清醒了过来。让王兄见笑了。”

靖安郡王坐了回来。无奈地摇了摇头:“二王兄。您什么时候能不开这种玩笑?会吓死人地。更何况王妹一介女子。”

二王爷大笑举杯:“来。王妹。这杯酒我给你陪礼。顺便为你压惊。”

红衣兴杯地手还有些颤抖:“不敢。只要王兄不要再和小妹开这种玩笑就好。小妹地胆子一向是极小地。”

二王爷摇头:“虎父无犬女!大将军地女儿怎会如平常女子一样?王妹太过谦了!”

靖安郡王笑着说道:“将门出虎女看来不假啊!不过。二王兄您哪日到我府上做客,不会也来这么一招吧?那小弟可是不敢领教地。这个事情要先说好,做客小弟欢迎之至,这种吓人的玩笑小弟就敬谢不受了!”

二王爷指着他道:“你小子上马带兵立下了多少战功?下马练剑想来也是有些功力的,居然守着王妹的面儿说出此等说来!”

二王妃道:“不要再提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儿了,瞧王妹的脸色还没有回复呢!你们这些男人!”

说着亲热的抓起红衣手:“不要紧吧?”她感觉到红衣的手冰凉冰凉的。又拍了拍红衣的手安慰红衣。

红衣笑了笑:“没事儿地,王妃挂心了。”

二王妃点点头,陪红衣吃了杯酒。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二王妃对着王爷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场发生刺客的虚惊,大家都是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继而又谈笑风生了起来,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兄长友爱,弟妹恭顺。

不过红衣苍白地脸色与颤抖的身子让二王爷与靖安郡王都看了好几眼,红衣过了好一阵子才真的镇定了下来。

老太监是混精了的人。当然不会再看向这边。只是照料着两个小主子用饭,好似刚刚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

靖安郡王举杯:“王兄来到此处。怎样也要去小弟处盘桓几日吧?”

二王爷欣然应邀:“当然,你就是不说,明白我也要去的。你回去备下好酒好菜就是,明日我和王妹同往。”

晚宴过后,二王爷说好明日去郡王的别院做客后,郡王也就告辞了。红衣安排好了王爷王妃休息,才回到上房。

红衣回到上房后一会儿,来喜儿闪身进来了:“非常之时老奴放肆了,郡主莫怪。”

红衣摇头:“怎会,来总管请坐吧。”

来喜儿道:“外面有云飞守着,无人能接近,郡主放心就是。”

红衣点了点头,忽然一笑:“真没有想到我们居然事事料准。二王爷居然真得用刺客来试探你们地功夫底细,不过,我扮作惊吓的样子也还可以吧?这还要谢过来总管的法子,不然我哪会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呢?不然真被二王妃给识破了。”

来喜儿也是一笑:“这样能掩饰过去极好,也幸亏我们早有准备。”

红衣叹了一口气:“这一日是应付过去了,不过二王爷怕是不会明后日就走的。”

来喜儿道:“老奴也是这样想。看他的样子,一两日内不会就走的,想必和钱府的事情有关。”

红衣沉思了片刻:“二王爷既然已经上门了,那个人想必也在左近才对。钱府的人让他们准备随时撤回才是,一定不要与双方的人打照面。”

来喜儿点头:“郡主所言甚是,如果他们真要动真格儿地,我们实不必在旁协助;而且更不是不必显现人前,皇上那里我们不必分这一功劳地。”

红衣长叹一声:“连日里累了你们,我却不争一分功给你们,确实不是个好主子。”

来喜儿摇头,低沉的说道:“郡主,老奴是不想要功劳地,老奴只想以后再也不要有这样的事儿找上门来就好。依老奴想,云飞与柳家兄弟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们必竟是在阎王殿上打过转儿的人了!我们想要得不过就是能平平静静的过完以后的余生罢了,要功劳有何用?郡主不必为此而有顾虑。”

红衣闻言又叹了一口气:“是啊,希望我们这次以后可以过上平静些的日子。无论什么样的纷争,都离我们远远的才好。”

不过世事难料,常常事与愿违,这样的事情却不是他们能做得了主的;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说完红衣笑了笑,振作了一下精神继续说道:“还是谈正事吧。我感觉靖安郡王就像你所说的,有些可疑,可是又不似是那些人一起的;他与二王爷两个人很有些不太对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