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白叹了一口气:“是啊,郡主是一个非常知礼的人。”就是因为知礼,所以他到现在也没有想到可以让郡主知道他的心意,而又不会吓到郡主或是被郡主恼了他的法子。

靖安扭过头去看向楚一白:“不是郡主亲手做得鞋子,你吃什么醋?”有些事情还是挑明讲,对于好朋友来说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既然两个人同时对郡主动了真心,那么至少讲明了再说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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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二达到一致

楚一白的脸上又显出了红色:“不行吗?不可以吗?我就是要吃醋,你管得着吗?”楚一白在这一点儿有些忸捏,他的直接反应就是不讲理。

靖安笑了笑:“你是吃醋郡主没有让人也给你做一双鞋子吧?你还吃醋郡主居然会对我的一件小事儿在意上心,是吧?”

楚一白又一次跳了起来:“是啊,是啊,怎么样?我就是这样小心眼,我就是小心眼,你认清我的为人了吗?”然后他站定盯着靖安道:“你高兴吗?是不是还在后悔交了我这样一个重色轻友的朋友。”

靖安叹了一口气:“你这九道弯儿的肠子能不能不用在我的身上?我是很高兴郡主送了我一双鞋子,而同时我也很沉重,却是因为你。”

靖安已经打定了主意同楚一白挑明,楚一白的这些小别扭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楚一白不似他,楚一白是真得没有尝过男女之情,他有些小别扭也情有可原:靖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得上动过男女之情,但他至少有过王妃,而且二人相处的还不错,最重要的是靖安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要较楚一白成熟几分。

楚一白被靖安的一句话给说得没有一点儿脾气,全身无办的坐倒在椅子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重的道:“我刚刚看到你那个神情,心便沉了下去,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好。”这是道歉,对刚刚的无理取闹向靖安道歉。

靖安轻轻摇头,朋友之间不用说这些。不过,他没有说话,厅上一片寂静。

王府的下人们早在楚一白跳来跳去时,就被王府总管带了出去:怎么说楚一白也是天下众生的偶像,总管认为自己有必要替楚一白维护他的形像----一个像猴子似的楚先生太打击世人了。

过了好一阵子。楚一白再次开口道:“我本来认为只有我会不在意郡主再嫁的身份。我是真心实意想让郡主开心,其它的我什么也不在意。”

靖安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原本就没有想过郡主地身份,我只是一直不敢深想,她在名义上可是我地妹妹啊,这有违人伦。”

说到这里靖安忽然抬头看向楚一白,指着他:“啊----,你,你----”

楚一白非常干脆地承认:“是地。就在我明白了自己地心意后。我便不再称郡主为妹妹了。她只是郡主。我只是楚一白。”

楚一白静下心来也就明白。想保住靖安这位朋友。那么他就要同靖安把事情说明白才行。楚一白既然想同靖安讲清楚。那么就更没有隐瞒什么地必要了。坦坦荡荡才是真朋友。

靖安叹了一口气:“你不承认又如何。可是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同郡主是兄妹。”

楚一白不在乎地一摆手:“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他们楚家父子从来就不是迂腐之人。

靖安静静地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可是。我怕----。郡主她在乎。”

楚一白地脸色一变。然后厅上又一次静了下来:红衣是一个非常遵循礼仪地人。让她接受兄妹成亲她能接受得了吗?

过了一盏茶地时间,楚一白再次开口:“这个事情日后再说,总有法子可想。你与我---。要怎么办?”

靖安轻轻答道:“这应该不是你和我的问题,而是郡主会不会接受我们的心意,会接受哪人心意的问题。她----,怕是已经伤到不敢再接受男人的心意了吧?”

厅上再一次静了下来:是啊,他们就算都动了心又如何,如果郡主不接受,那他们讨论什么不也是白费心思?

这次打破静默的人是靖安,他看向楚一白道:“我知道你刚刚想说什么,我是一个郡王。太后与皇上不会同意我同郡主的婚事儿。我们两个人成亲于天家的体面有碍。而且我这种郡王也不是可以挂冠而去的,所以我也不能给郡主一种远离朝廷是非地生活。你是不是想说这些楚一白叹了一口气:“我是想说这些。但是还有一些话你没有说出来。我是一个浪子,名声在外。郡主能信得过我吗?而且以我们楚家参与的朝政,想全身而退是多少的难?而郡主同我如果假戏真作了,那皇上更不会同意放我们远走高飞了。皇上他----,极聪明的,他已经猜到了神火油是郡主所发现的吧?我只是想说,你和我,似乎都不是郡主的良配呢。”

楚一白没有提到楚府地那些姬妾:那些女人对于楚一白来说什么也不是,如果红衣同意接纳他的心意,不要说只是有个远房的表妹了,就是公主他也毫不考虑的赶出府去----大不了另开别院养起她们来就是了,但是他一生必不会踏足那个别院。

靖安没有答话,他只是长叹了一声。楚一白也没有再说话,一样也陷入了沉思。原来二人不过是有些心动,现在他们挑明了讲的时候,他们都发现,郡主对于他们来说是极特别极重要的人。

靖安过了一会儿又道:“你既然知道我们也许不是良配,那么,你现在能放弃吗?能放开、放下吗?”

楚一白没有答靖安的话,他反问道:“你呢?”

两个人相视苦笑:他们谁也放不开放不下了。两个人都是那种不轻易动心,一动心便不会再改变的人。

楚一白又沉思了一会儿后便振作了起来:“算了,不要再想了。首先是郡主对我们都没有其它的意思,她对我们二人只有对兄长地情谊。我想,不如让郡主来决定吧,郡主接受了谁地心意,谁就努力给郡主快乐幸福的生活吧,她----,此前实在是太苦了些。”

靖安听到这句话赞同地点了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这个法子不错,不会伤了你我的兄弟之情。”

楚一白点头:“是啊,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位朋友。”

靖安看着楚一白道:“郡主一直想要地就是平平常常的生活,我想,如果郡主真能接纳我们哪一个人的心意,另外一个人就挺身入朝接下所有的事情,让另一个人陪郡主去过郡主想要的日子如何?”

楚一白抚掌:“好的,就这么说定了。这样,不论是在朝堂之上的人,还是在郡主身边的人,都是因为自己对郡主的心意而努力,这主意甚妙。我最后就算是输了,要挺身入朝为官,我也会心甘情愿----只要能让郡主去过她想过的日子,我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靖安点头:“我也一样,无论是做个平民去逍遥,还是入朝同人周旋到底,只要是为了郡主,我都无怨言、无悔意。”

楚一白伸出了手掌,靖安与他击掌为誓,二人相视一笑:他们还是朋友,以前、现在,还有将来,他们永远都是朋友、是兄弟。这就是所谓的君子之争了,并不一定要成为敌人争个你死我活才可以。

红衣并不知道楚一白与靖安达成了什么协议,她正同花嬷嬷商量明儿让萧云飞带英儿过来玩一天儿,晚上再让他回郡主府好了。

花嬷嬷便出去打发人到郡主府给萧云飞送信儿,让他明日带英儿过来。楚府的姨娘们现在乖得如同小猫儿一样,红衣这一日倒是过得顺风顺水。

红衣无事睡不着,便又取出来了那张方子仔细看起来,她要尽快找到配方才可以,听楚一白说,现在的情势很是紧急。大将军已经连着两日没有进宫看姐姐,想来事情迫在眉捷了。红衣为了父亲与那些士兵的性命着想,她一定要找出火药的配方来才可以。

靖安与楚一白解决了心事儿便各自去睡了,次日一早,楚一白照常同红衣一起出现在楚府人们的面前,而靖安这个时候已经在去道观的路上了。

到了道观靖安下马后,同长随如同进香的香客们一样进了观中,先是稍稍游玩了一下,然后才转到观后去寻那炼丹的道士。

靖安到丹房时,与靖安他们约好的道长却没有在丹房内,倒是有一个跛脚的道士在看护着丹炉。

道士看到靖安他们进来,起身行礼:“施主,这里是丹房,还请前面进香或是游玩。”

靖安一笑:“我与青松子有约,青松子道长呢?”

跛脚道士连忙双行一礼:“见过王爷,青松子道长已经说过王爷会来。青松子道长有事儿外出,不时就回,还请王爷上座。”

靖安坐下后左右无事便同跛脚道士攀谈起来,不想这道士所知甚广,居然让靖安兴起了相见恨晚之意。靖安心下惊疑一介道士居然可比一代大儒,便又转口问了他几句炼丹的事情,瞧他是不是真得是丹房的道士。不想道士对炼丹非常熟悉,而且对炼丹另有一套见解,对于时下道士们所练的金丹却很不以为然。

靖安笑了:“道长所言有趣,不过我认为不论是金丹还是丹药,都不可延年易寿吧?道长所言的丹药,我也有些怀疑,哪有什么丹药可夺天之造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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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三靖安问道

那道士听到靖安的话没有像其它的道士一样作答分辩,只是自随身的葫芦里倒出了三粒黑色的丹药来:“此丹可活人一次,如果施主遇到危难之人,便可以试上一试,到时便知我所言非虚。”

靖安看了看道士,见他一脸的凝重之色,而且他对那手上的丹药还有几分不舍的样子,便伸手接过了那几粒丹药,慎重收起:“谢谢道长了。我听人言道炼丹极为危险,出来之时却没有带什么东西,这几粒丹药真是生受你的了。”

靖安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青松子,看到这个跛脚道士所知甚广,便想自他的口中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道士笑道:“炼丹哪有什么危险可言?施主所说的可是丹炉爆裂或是伏药之时的起火吧?这个原因小道已经找到了,都是因为这几样东西。”

说着道士取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硫磺、硝石不能与烧焦成炭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入药,否则极易爆裂或是燃烧。

靖安看了以后若有所思,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然后把纸递回给道士。道士挥手道:“青松子道长说过,如果他一时间不能回来,便让我把这个交给王爷。”

靖安心头大惊:他只是说要来问道,并没有说过要问这个东西,青松子是如何得知自己心意的?靖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杀意:这青松子莫不是那些人的暗子?

跛脚的道士好似什么也没有发觉:“王爷,小道不能再陪你了,我要去看护丹炉。再不去看护,怕这一炉的丹药都要废了。”

靖安当然不能不同意,他点点头。那道士便自去了外间。靖安又沉思了一下,他示意长随出去看看那道士倒底在做什么,看能不能套出他的话来:杀人嘛,最好慎重些----既不能让人地诡计得逞,但也不能错杀了无辜之人。

靖安的长随出去一会儿便回来了:“王爷,屋里屋外都没有那个道士的影子。”

靖安听得一惊:这怎么可能。他不过刚刚出去而已。他起身急向外追去----现在去追也许还来得及。靖安走得太急,出丹房的时候差点与一个道士撞了一个满怀,站定一看居然是青松子。

青松子看到靖安笑着行礼道:“贫道出去迎王爷了。不想王爷已经到了贫道地丹房中。”

靖安更是一愣:“你是出去迎我了?”那跛脚道士不是说青松子临时有事情出去了吗?靖安略一思索便决定要好好问问青松子。打定了主意。靖安向长随使了个眼色。两名长随点点头。便出门去追那个跛脚道士。另外一名长随到观中去打探跛脚道士地事情。看他倒底是什么来历。

青松子虽然看到靖安地长随出门而去。便他却做不知----王爷地事情问得多岂不是死得快?他笑道:“王爷大驾光临敝观问道。贫道岂能不去迎上一迎?只是贫道早早出去了一个时辰。一直等在山门处。却没有看到王爷。王爷难道是自小路上山。在我们观地后门进来地不成?”

靖安听得更是惊疑不定。他们便是自山门而入。这个青松子没有看他们。而他们也没有看到青松子啊。

靖安只是胡乱点了点头。知道此中有些蹊跷。他一时没有想明白。所以没有向青松子道出。

青松子伸手相让靖安进丹房:“王爷来了多久?贫道一时性急去迎王爷。不想却累王爷久候了。”

靖安随青松子进了丹房:他对刚刚那跛脚的道士疑云纷起,长随们已经去追去寻了,他倒想自青松子地口中探到些什么。

靖安道:“没有来多久,也不过是刚刚坐了一会儿而已,正要出门去寻道长,不想道长却回来了。道长今日的丹药可练好了?你出去迎我们,是不是其他人看护丹炉呵。你不亲自看守着丹炉。不会有危险吗?万一火候差个一分半分,那这炉丹不是要废了吗?”

青松子笑道:“王爷对炼丹看来知道些。不过王爷请放心,贫道今日知道王爷要来。并没有开炉炼丹。”

靖安心中的惊疑更甚,但他还是面不改色的道:“哦,耽搁了道长练丹实在是小王的不是,来呀,把小王送道长的东西拿上来。道长,这些东西不是俗世之物,都是一些较为少见的药材,也许道长炼丹会用得到,区区薄礼还请道长收下。”

青松子迟疑了一下道:“那贫道就谢过王爷的赏赐了,虽然贫道炼丹并不一定能用到,但是药材可活人救命,贫道就厚颜收下了。”

靖安摆手示意青松子不必客气:“道长自管收下就是。只是,小王还有一事要提醒道长,道长这丹房也没有个人看守门户吗?这样岂不是太过大意了。”

青松子大笑:“王爷是来了之后看屋内无人才有此一问吧?山居之中哪有偷盗之人?再说了贫道这丹房中也没有什么东西,哪里需要人来看守门户。更何况贫道是方外之人,如果这点得失都看不开放不下,哪里还是出家之人?”

靖安听他地意思,便知道他的丹房内除他之外应该并无他人,那么,跛脚的道人倒底是谁?为什么出会这么巧的出现地在丹房中呢?

靖安笑道:“倒是我这个名利场中的常客错了,问出这等俗语来污了道长的清净之地。道长一人居住在丹房吗?倒也不错,没有人会打扰道长炼丹与修行。”

青松子摇头:“这丹房原来倒也有两个童儿的,只是上次我炼丹时不小心烧了一间丹室,那两个小童说什么也不过来了,所以现在丹房中就只有我一个人。倒如王爷所说,很是清净。”

靖安道:“我说呢。自我们到了丹房中,就连个人影儿也没有看到,原来如此。”

青松子欠身:“是贫道怠慢了王爷,因为一个人惯了,倒忘了叫个小童在此伺候着。居然让王爷到了我的丹房,还要自己动手泡茶。罪过罪过。”这茶倒不是靖安等人泡的,是那个跛脚的道士泡好送上来地。

靖安一笑摇头:“无妨,入乡随俗,道长不必介意。”

靖安再三的探问下,已经确认青松子没有交待任何人。在丹房中等自己几人到来,那么是不是青松子同他人说起了自己今日会来,才会引了别有居心的人来设计自己呢?

靖安便把心中地疑问问了出来,青松子听到后摇头:“没有告知任何人,就连我们观主也是不知。毕竟王爷身份不同,告知了他人,怕王爷到了道观中,就没有现在这样清闲了。总有很多人会为烦扰王爷地。”说完,青松子笑了:“方外之人也是有所求的,为了避免王爷麻烦,所以除贫道之外。无人知晓今日王爷会来。”

靖安更是吃惊,不过他知道再问青松子也问不出什么来,便转过了话题问起了青松子丹房失火地事情,并由此而问到了青松子是如何炼丹的。

青松子没有想到靖安王爷居然真地是来问道的,想想靖安王爷久不近女色,也许王爷也想修道不成?青松子一面胡思乱想,一面便把自己所知尽情相告:做王爷的领路人也是很不错地一项功德啊。

靖安一面听着,不时的问上一句两句,更是让青松子相信靖安是真心要修道。

但是青松子的话却让靖安十分不满足:这个道士压根对于何物引起来的失火与爆裂一点儿也不知道,只认为是火候的问题。

靖安眉头轻轻皱了皱:难道那个跛脚道士给的纸上所言真得就是原因所在了吗?

靖安听到最后。也没有自青松子的话中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她把红衣想知道地伏药过程仔细得记了下来。然后,他便与青松子胡乱说了些话儿。不过就是修道人的传说之类。

两个多时辰后,靖安用过了斋饭便下山了:跛脚道人真如同消失了一般。长随找遍了道观也没有找到他。另外一名长随也问过了观中几乎所有的道士,都答道观中并无跛脚的道士。此人成了靖安地心病,越是找不到此人越让靖安感到不安。

红衣用过早饭后不久,萧云飞带着英儿来到了楚府。红衣屏退了丫头婆子,问起雁儿的近况,萧云飞答道:“郡主放心,雁儿县主非常好。有师父在,郡主一切不必担心。”

红衣点点头:“我不过就是问上一问罢了。大将军这几日可有什么消息?”

萧云飞摇头:“大将军这两日没有来郡主府,也没有回大将军府,我们也没有收到有关于大将军的消息。”

红衣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问起父亲的事情。大将军现在应该在军中,军中的事情哪是那么容易能探到的?

英儿巴着红衣:“娘亲,我一个人住在家中很无聊的,您什么时候回去?妹妹什么时候能回家啊,昨天晚上妹妹同师公回来了,我看她又瘦了一些。”

红衣抚摸了一下英儿的头:“乖,娘亲很快就会回去。娘亲今儿叫你来是有事情要同你商量,娘亲想让你去靖安王叔的府上住些日子,你看好不好?”

红衣回避了雁儿的话没有答英儿:雁儿地事情现在已经收手也不行了,苦了孩子她地心能不痛吗?她只要一提起雁儿总是心里酸酸的,她不想让英儿看到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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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四黄鼠狼给鸡拜年

英儿听到红衣的话,低头想了想才轻声说道:“我想来陪娘亲,我这两日已经很想念娘亲了。”

红衣轻轻一叹:“靖安王叔会常常带你来楚叔叔府上看娘亲,你看这样好不好?”

英儿看了红衣一眼:“娘亲,是不是英儿一定要去王叔府上才可以对不对?在我们家与在楚叔叔家住,英儿有危险会让娘亲担心,是这样吗?”

红衣看了萧云飞一眼:“英儿,你有师父护着哪有什么危险?不是这样的。只是娘亲这些日子需要你的师父帮娘亲做些事情,而你没有了师父的保护娘亲才会不放心,所以才想让你到王叔府上去住些日子,你如果不愿意那也无妨,你就住在我们家中由师父陪着好了,娘亲并不是要你一定要去王叔府上的。”

红衣没有想到英儿早熟到如此地步,居然在自己的三语两言间就能猜中自己的心事儿,她十分的内疚:自己这个娘亲做得实在不好。

英儿想了想道:“算了,我还是去王叔府上吧。娘亲,您让师父做得事情不要时间太长了,我在王叔府上做客多有不便,您还是让师父早些接我回家的好。”

红衣抱起了英儿:“好孩子,再给娘亲些时间,以后我们母子会快快乐乐的永远在一起,不会再让你为了娘亲,为了雁儿或是为其他人而担心受怕,好不好?”

英儿伸出双手搂住红衣的脖子:“娘亲,英儿没有事儿,英儿只是不想让娘亲烦恼,不要让妹妹受苦。英儿想让娘亲每天都笑。”

红衣抱着英儿。拍拍他的后背:“英儿乖,英儿是娘亲的好孩子。娘亲有了英儿、有了雁儿,娘亲已经很高兴了。娘亲只要看到我的英儿、雁儿,娘亲便不会有一丝丝烦恼。”

母子俩人又说了些话,布儿才带着英儿到院子里看看:英儿说要看看娘亲住这里舒服不舒服。

萧云飞一直立在一旁听红衣母子说话,他那张冷冰冰地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事实上他今日很高兴,也很安心:郡主安然无恙,这很好。

萧云飞这两日不在红衣身旁。他十分担心红衣地安全。思念倒是还在其次。

对于楚一白与红衣地成亲萧云飞知道是假地。不过就算红衣哪天真得同人成亲了。萧云飞再不会太过难过:只要红衣幸福。并且还能让他继续守卫在红衣地身边就好。

萧云飞被来喜儿点醒后。不但没有放下对红衣地感情。反而更深厚了。只是他并不是想自己这样永远守护着红衣。他更想让红衣能幸福。到时候只要他还是红衣地侍卫长。那他就没有什么接受不了地。对于萧云飞现在来说。只要红衣平安喜乐。他也就所无所求了。

红衣看着萧云飞笑道:“云飞。你坐吧。不要总是把规矩看得天大。再说了你还是英儿雁儿地师父。不用每次都这样立规矩立个十足。你不累。我们几个人看着还累呢。是不是?”

红衣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花嬷嬷与布儿几个人说得。花嬷嬷正坐在一旁地榻上给英儿和雁儿做夹衣。她笑道:“可不是。我们几个人可是最没有规矩地人。”

布儿也笑道:“郡主把我们惯得无法无天了。就要不知道尊卑上下了。”

花嬷嬷看向萧云飞:“只要心里有主子就行了,这些表面上地东西原就不是很重要的。”

红衣点点头:“嬷嬷说得是,云飞。你日后不要再如此拘束。我们是一家人呢。对了,这两日英儿可有给你添麻烦?”

萧云飞哪里会因他人三言两语而改变的人?不过红衣的一句一家人倒让他心头一暖。听到红衣说起英儿来,他笑了一笑:“郡主。小侯爷没有给属下添麻烦,也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小侯爷非常懂事儿的,除了练功便是随夫子读书。再说,有小侯爷陪着属下,这一日的时光也过得快些。”

萧云飞因为小小的感动,居然多说了这些话。但是言多必失,古有明训啊,好在红衣等人都没有在意,如果否他人在就难说得很了。

萧云飞也是话说出口以后才察觉到不妥,可是已经不及收回了。他扫了一眼郡主与花嬷嬷等人,发现她们没有异样才放下了心。

红衣点点头:“这就好。云飞,今儿叫你来有事相商。一会儿,你在楚府内转一下,然后再仔细看一下我现在所住的院子,防卫地事情还是交给你安排我才能真正安心。”

萧云飞听到红衣这句话比什么奖励也让他高兴,他抱拳一礼:“是的,郡主,属下现在就去。”

红衣摇头笑道:“不必这样急,还有一件事儿要交给你去安排。”说到这里红衣一叹:“夫子的女儿在夫家过得极不好,虽然前些时候绸儿他们去闹过,不过我还是不放心,只是一直有事儿忙着,没有做什么安排。眼下倒没有事儿要忙,你安排几个人手,再把李府与钱府监视起来吧。”

萧云飞答应了,迟疑了一下他还是说了出来:“属下还接到一个消息,是有关于李府的事情。”

红衣听萧云飞特特提起,便知道不是琐事儿----萧云飞是个不爱说话地人,他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会是废话。

红衣道:“李府?她们只剩几个女人了,还不安份吗?”

萧云飞道:“回郡主,香、秀二人流产了。一个孩子当时已经胎死腹中,一个孩子现在的情形也很不妙,据说,也活不过几日。”

红衣听了有些惋惜两个未足月的孩子,其他的倒没有什么:“可惜了两个孩子。”

萧云飞看了看红衣,还是提醒了一句:“郡主,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那位李大爷?”

红衣略一思索:“算了吧,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红衣还真是没有想起李贵祺来,红衣是真得已经把这个人完全忘记了吗?

萧云飞答应着,抱拳行礼后退出了屋子,去探查楚府的地形了。

中午用过饭后,萧云飞已经把楚府都摸透了,他向红衣禀报后,便回府去挑选侍卫们了。

而就在这天下午,楚府来了两个红衣没有想到的客人,而且是来找她的:魏明的两位夫人。

红衣听到管家来报,只能请了她们进来,自己收拾妥当了到厅上待客。桃夭和芙蓉进了厅先给红衣请了安,然后桃夭便笑道:“郡主大喜!我们姐妹特意来给郡主贺喜的,郡主大喜我们姐妹居然不知,实在是罪过,还要请郡主恕罪才是。”

芙蓉接过话去笑道:“我们姐妹前几日到山上戒斋去了,一回到京城便听到了郡主大喜地事儿,急急备了一份薄礼前来请罪;就请郡主看到我们姐妹俩急急地份儿上,恕我们个不知者不罪罢了。”

红衣一面让桃夭和芙蓉坐下,一面道:“什么话儿都被你们姐妹说去了,还有我说得话吗?说起成亲的事情,又哪里是夫人们地错了?我原想着使个人给夫人们送个信儿,不过后来想到魏先生一定会同二王爷前来道贺,没有让你们一个府出两份礼的道理不是?也就没有送过信儿去,夫人们不知道也是极正常地。被你们姐妹们这么一说,倒是我想得不周全,是我的错了。”

红衣说完,不等桃夭二人开口又对布儿吩咐道:“取我们的好茶来给夫人们尝尝吧。”

既然魏明摆明了要纠缠不休,那么红衣心想,不如顺势摸摸魏明的底子好了----想来日后终会对上魏明,那么现在做好准备才是明智之举,大将军的女儿当然会知道一点兵法: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红衣也对桃夭二人热情了一些:她们不就是想同自己攀交情吗,那就让你们攀上一些好了。

桃夭娇笑道:“谢郡主赏我们姐妹好茶。说到贺礼,如果是其他人成亲也就罢了,因为是郡主的大喜,所以我们姐妹就实话实说了吧。我们老爷那份贺礼是出自二王爷的帐上,哪里能算得上我们府上的贺礼呢?再说,男人家知道送什么东西好呢?不过就是送些应景儿的东西,想来郡主收到的贺礼中,这样的东西不在少数吧?我们姐妹送的贺礼,当然与他们的不同,虽然不值什么,但还请郡主笑纳。”

芙蓉也道:“就算我们老爷送得礼是出自我们府上,可是他送他的,我们姐妹送我们姐妹的,这就叫各交各的。”

桃夭二人的口才向来是好的,一人一句那说得周周全全,滴水不漏。红衣听完笑道:“被你们姐妹说的,我不收你们的礼倒成了我的不是似的,我都不好意思不收你们的礼,那我就不客气了?”

桃夭道:“郡主自不必客气的,我们姐妹是实心实意来的,郡主哪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红衣便挥挥手让布儿接过了桃夭二人递上来的礼单:“我今儿可算是生受你们姐妹的了,这些礼物可不薄,是不是花用完了你们姐妹所有的体已银子啊?”

红衣看了礼单,这礼单一看就是很费了一些心思的,不但面面俱到,而且每样东西都价值不菲。

二百六十五黄鼠狼说不定会被鸡吃掉

芙蓉听到红衣的话掩口笑道:“郡主说得哪里话,莫要说我们姐妹的体己银子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点,就算真的花费一空也是值得的----我们姐妹可是感觉与郡主十分投缘呢,哪能在郡主大喜的时候,不好好表示一下心意呢。”

红衣似嗔非嗔的看了一眼芙蓉:“知道你们不缺银子,不过下次再也不要这样破费了。好了,你们姐妹都这样表示心意了,那今儿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下我的心意,嗯,你们姐妹就留下来用晚饭吧,让我好好宴请一下你们姐妹,也算是聊表心意如何?”

桃夭与芙蓉都面露喜色,她们来得这样晚原本就打算是要留下用晚饭,以便多和郡主聊聊,看能不能发现她们老爷所说的那些不同之处。她们本来还正在苦思怎么留下来呢,不成想郡主这样容易就请她们留下用晚饭了。

桃夭大喜之下,忙欠了欠身子说道:“那就多谢郡主了,我们姐妹厚颜就不推辞了。”

芙蓉在一旁笑道:“这不是厚颜,有句话不是叫做恭敬不如从命吗?我们姐妹就是要听从郡主的吩咐才是对的。”

红衣笑道:“真真是你们姐妹这张嘴巴,让人爱死也让人恼死。不要再巧说了,尝尝我这儿的好茶如何吧?”

桃夭接过了小丫头手上的茶盏,嗅了一嗅,忽然“咦”了一声:“这茶香得古怪,香气不浓却凝而不散,好茶,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