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竖起两根手指发誓:“撒谎天打雷劈,ok?”

吴容放下书筒,陈雯雯放下扫帚。

两人也坐回床上,将她夹在中间,开始八卦为什么她叔叔会有这么帅的朋友?

司茵:“”大概是她叔叔也是个“帅逼”的缘故?

门锁终于修好。

司茵接回AK,先带它熟悉家里环境。出租房一室一厅,略小,有点委屈AK。

好在有天台,她也可以带它去天台活动。

刚到家里第一天,AK随地大小便,考虑到它情绪问题,司茵压根不敢斥责它。捧在心里怕没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谁让它是病号呢?

AK被司豪惯得骄纵,它跟司茵也不客气,甩着尾巴霸占了她的床。

司茵趴在床上与它视线平齐,语重心长和它沟通:“上床是不对的,AK宝贝儿,下床好吗?”

她抬手一指床下的软垫,又轻声和气地哄:“喏,那是你的床,比这里舒服哦。”

AK被迫下床,去了软垫上。

它发现软垫并没有床舒服,半夜摸索着来到司茵床边,将嘴筒子搭在枕头上,一脸抑郁望着她。

睡到半夜,司茵梦见时穆凑近她,湿润的鼻子贴着她的面颊,对她喘粗气。

等等时穆的鼻子为什么是湿润的?

吓得她从梦中惊醒,顺手摁开灯,发现原来是一脸委屈的AK。

她惊掉的魂儿被捡回来,终于心软,撑开被子,拍拍枕头,让AK上床。

等AK跳上来,她迅速用被子裹紧自己和AK,只露出犬头和人头,画面和谐。

为了帮助AK尽快脱离悲伤情绪,姜邵建议她带AK每天六公里长跑,如此还能增加她与AK的亲密度。

司茵放学回家第一件事:换装备,带AK沿着三江大桥长跑。

跑完六千米,司茵摊在沙发里,四肢酸软不能动弹;AK倒是精神抖擞,感觉自己被力量充盈,仿佛重振雄风,还想再来六公里。

司茵:“”

特别想给它买一台跑步机,让它在绝望里重振雄风!

在经历六公里的绝望之后,司茵准备搂着狗睡觉,刚松了鞋带,响起一串敲门声。

她想叫一声AK去开门,啧一声,又觉得不太现实。

司茵刚起身,AK先她一步,摇着尾巴去了门口,一跃而起,趴在门上用牙咬住门栓,用力往外一拉。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

司茵风中凌乱,这建国后成精的动物犯法吧?

嗯。藏好,得藏好。

门一开,时穆拎着两袋零食一袋狗粮笔挺挺地立在她门口。

AK盯着他手中狗粮。

司茵盯着他手里零食。

一人一狗:卧槽时穆真是帅得发光呢

得知时穆是来教她训狗的,司茵立刻灭了“此人帅得发光”的念头。

这大半夜,不让人睡觉啦?

时穆微笑:“那你还想不想当训犬师呢?”

“想想想”

她怎么就那么想吞狗粮自杀呢?倒霉催的,她怎么会选走这条路。

小区后面有片空地,僻静,没有路灯。

时穆把车开过去,打开车灯将场地照得一片明亮,成为临时训练场。

司茵下车,环视一圈四周,替AK解开牵引绳。

她问时穆:“不是说,让姜邵做我师父?”

“你觉得一个够吗?”

司茵摸摸鼻尖,恐怕不够。毕竟姜邵自个儿也挺忙,加上她晚上和周末才有时间,姜邵那个大忙人,怎么可能照顾她的时间?更多时候,他是给予司茵电话技术支持。

所以时穆的意思,谁有空,谁就教她。

时穆从后备箱取出球与犬靶,递给司茵:“AK是搜救犬,护卫是它的弱项,训练方法也与竞技犬不同。它现在还不能完全认可你,你对它下指令,它不一定会听,所以你得先用它感兴趣的东西诱导它。”

司茵一并举起手中球与犬靶,疑惑:“用哪个?”

“你一并放在它跟前,看它更喜欢哪个。”

司茵将球与犬靶一并放在它跟前。

AK凑上去,嗅了嗅,咬住犬靶,从她从手里叼走,去一边儿自个儿玩。

司茵问:“现在呢?我该怎么做?”

“取回犬靶。”

司茵又蹲下身,去取AK嘴里的犬靶,但这家伙压根不松口。

时穆见她取靶困难,蹲下身,示意司茵松手,他来演示。

她松手,时穆接替抓住犬靶,对AK重复下指令:“吐!”起初AK咬死口,没有任何松口打算,在时穆反复用极具威慑力的语气下指令后,AK总算松口。

时穆又将犬靶递回给AK,让它再次咬住,让司茵来试试。

司茵又握住犬靶,张嘴喊“吐”,AK不为所动。时穆皱眉打断她:“没吃饭?”

男人训话语气尽可能放低,司茵却更加紧张,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她咬紧牙关,再次下指令,声音依然不够威慑力。

时穆无奈,再次为她示范。

司茵与他交替握犬靶时,他的手指擦过司茵手背,那抹体温变成炙热,渗进骨髓。

莫名地,她的呼吸被扰乱,思维再也不受控了。

她的鼻尖弥漫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耳道被什么堵住,瓮瓮地,心跳声成数倍放大,忽然听什么都不清楚了。

“注意声音,要重,不能轻。”

“像这样。”

他中气十足又严肃地喝了一声“吐”,依然没能把司茵飘走的思绪扯回。

“现在懂了吗?你试一次。”

她双耳瓮瓮地,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只是凭直觉,点点头。

她还没回过神,时穆渐渐朝她凑过来,英俊的五官逼近,男性气息愈发浓烈。

她的少女心就要炸成烟花。

时穆的鼻尖贴近她的肩,嗅了嗅,“小司茵”

男人的尾音轻飘飘,瞬间搅乱了她心里那摊平静的水。

司茵快要窒息。

时穆轻声问:“茉莉味,香水?”

“嗯嗯?”

时穆起身时,顺手在她头顶一揉,语气有几分无奈:“今晚就到这里吧,不训了。”

“啊?”司茵完全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时穆提醒说:“记住,与犬接触尽量不用香水,尤其在训犬的时候。犬的嗅觉灵敏,你身上的香水味会刺激他的嗅觉神经,分散它的注意力。”

司茵蹲在原地,脚麻:“哦”

时穆对她伸出手,她拉着男人手腕,借用男人的力道起身。头顶撞在男人下巴尖儿,瞬间,火红浇透了整张面颊。

还好,周遭的灯光可以掩藏她的小情绪。

取车,回程中。

时穆问她:“你跟姜邵,怎么回事?”

她承认刚才不在状态,可此刻即便在状态,也跟不上男人的跳跃思维。

见她一脸茫然,时穆提了一嘴:“我去看了z大的校论坛,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这还用猜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她还没张嘴解释,只听老狐狸语重心长道:“我希望你找男朋友,能擦亮眼睛,我不希望你找一个老男人。”

“老男人?”司茵眨巴眼,“可姜邵才27。”

“他比你大九岁。难道在你们小姑娘眼里,大九岁不算老?”

司茵:“你不也比我大十岁?也是老男人?”

时穆嘴角轻松一勾,笑道:“我和他能一样?我是你的监护人。”

啪嗒。

小司茵心里的某个已启动的开关,瞬间被摁灭。

回到小区,司茵的心脏又开始狂跳,她用手摁住胸口,深呼吸。

手搁在胸部,少了少什么,再一摸,本应该套住脖颈的挂绳消失的无影踪。

犬牙吊坠,丢了。

司茵牵着AK回到临时训练场,借着手机光线找回犬牙。她将断裂的绳重新打结,挂回脖子上。

老小区四周被铁丝网隔断,背后有处被损坏的缺口,一直没有修缮。

司茵带着AK经过那里,看见一只黑影鬼祟钻进去,借着一颗老树往二楼以上攀爬。

司茵意识到是小偷,下意识拨通报警电话,AK 突然挣脱她手中绳索,如离箭之弦冲出去。

AK从缺口钻入,在树下冲那名鬼祟的小偷龇牙狂吠。

它又爬上树,咬住小偷脚踝,将树上的人拽下来,那人摔了个四仰朝天。

司茵目瞪口呆。

小区保安、警察,以及看热闹的邻居将案发现场围成一圈。

老小区没有监控,刚才除了司茵,也没人在现场。

警察问小偷:“你是小区业主吗?”

小偷哀嚎,哭诉道:“当然是!我是1栋的住户,从后山锻炼回来,想抄小道回家。没想到经过这里,突然就被这条狗咬住!警察同志!在小区里养烈性犬这性质太恶劣了!我请求索赔!请求把这条狗人道处理!”

警察扭过头,问司茵:“是你报的警吗?这是你的狗吗?”

“是。”司茵抱着AK,扫了一眼小偷,陈述事实:“1栋的住户为什么爬15栋的楼?他深更半夜爬树,难道也是锻炼吗?”

警察问:“你说他上了树?那他是上了树,你家狗才去咬的喽?”

“是。”

“你怎么不说这条狗会上天呢?”

看热闹的邻居一阵哄笑,甚至不嫌事儿大,纷纷附和:“听过猫上树,还没听过狗上树嘞,来,小姑娘让你家狗子上个树。”

第14章 捣蛋犬

讨论、指点声络绎不绝,AK却有嘴不能辩,“嗷呜”在原地打转,以示委屈。

司茵蹲下身,抱住它。

AK一颗毛脑袋往她怀里蹭,嘴筒子搭在女孩的小香肩上,眼神无辜又可怜。

司茵势必为它讨一个公道,替它辩解:“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陈述事实,我亲眼看它上了树。”

救护车开进小区,下来几名护士,将小偷扶上担架,抬走。

留下司茵与警察周旋。

一位老奶奶指着AK说:“呦喂,瞧这黑脸狗,脸越是黑,咬人越厉害,这种狗哪天吃了人也未可知。”

“呦,可不是?我以前看过一个新闻,就是这种黑脸土狗,趁主人不在家,吃了家里小孩!”

“哦,这新闻,我也看过,造孽哦”

“要我说,警察同志,你把这条狗带走吧,人道处理得了,这可是个安全隐患啊。今天咬人,明天吃人!咱们小区老人小孩可不少,有这种狗在,我们怎么可能安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