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混乱,嘉宾席的AK一脸懵,扭头问黑背:“怎么回事啊?”

黑背摊爪:“我哪儿知道啊。”

AK又扭过头去看坐在暗处的特工,小声问:“特工,你怎么不上台啊?观众炸锅了!”

特工冷着脸:“谁答应上去跳舞了?”

AK抬爪擦汗。

大脸猫解释说:“海报宣传是绿毛搞的,它为了吸引更多观众,搞了虚假营销。大概它也没想到,现场观众会对特工伴舞那么执着?”

依特工的性格,压根不可能上去伴舞。AK小声说:“那现在怎么办?我们逃吧?”

它话音刚落,沉默不言的特工却一个箭步冲上了高台。

一束电筒光打在它身上,大概是它强大的气场,台下一瞬安静。

两条狗同台而立,攻受分明。

特工绕着老虎走了一圈,紧接着,当着所有宠物的面,骑上了老虎的身,开始了泰迪式招牌动作。

台下宠物屏住呼吸,倒抽一口凉气。

猫妈妈吓得用爪子捂住小猫崽的眼睛:“不许看不许看,长针眼!”

小猫崽子眼前黢黑一片,听见周围传来的一阵唏嘘。

它用软糯的声音问:“妈妈,什么是针眼?”

老虎在台上当场石化,虽然这个动作并没有实质性行为,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它感觉自个儿非常没面子。

老虎暴跳如雷,正要反抗,特工却拿爪子摁住它的头,几乎贴着它耳朵说:“不想让观众炸锅,就给我安静躺着。”

它们是这群观众炒出来的cp,这场戏它演也得演,不演也得演。

不然呢?观众炸锅,谁也应付不了。

老虎:“”它偏头去看台下的AK,眼神相当绝望。然后又愤然去瞪绿毛鹦鹉,恨不得一口吞了那只绿毛鹦鹉!

特工不会跳舞,但它懂得如何满足观众。

等“表演”地差不多,它从老虎身上下来,扫视一圈台下,开口问:“这场舞,你们满意吗?”

观众齐刷刷点头:满满意相当满意了。

特工下台前,用爪子拍拍老虎的狗头,刻意让声音通过话筒传出去:“加油弹,媳妇儿。”

话音一落,台下又是一片排山倒海般的唏嘘。

有动物吹口哨,有动物起哄“亲一个、亲一个”。老虎气得已经开始磨爪子,特工见好就收,抬起狗爪平息台下的动物:“好了,好了,下面有请我媳妇儿为大家带来弹唱一曲。”

台下宠物这才安静,等特工下台,老虎含泪弹了一首《小星星》,大概是苦逼的情绪带进音乐里,它居然将《小星星》唱出类悲怆的味道。

黑背不知从哪儿掏出小哈的遗照,高举过头顶,大声张嘴哭泣。

AK不解它的举动,问:“你拿小哈遗照干什么?”

黑背鞠了一把眼泪,说:“这弹奏水准,说不定能把小哈气活呢?”

AK:“”

庆祝会之后动物们更加坚定了“特虎cp”,也都认为特工和老虎才会是真爱。

第二天一早,AK因为没睡好,下楼梯不慎踩滑,滚下楼梯。

它被时院长抱回办公室检查,绿毛鹦鹉却借题发挥,扑腾着翅膀在医院里乱飞,四处散播八卦:“头条头条!狂欢夜老虎被特工强暴,k姐伤心跳楼自杀!”

一群小博美拿脸贴着笼子,“汪汪汪”问绿毛鹦鹉:“真的吗?”

绿毛鹦鹉:“我的新闻从来不会有假!”

顶多夸大!

萨摩耶在笼子里二郎腿坐姿,身段儿妖娆,抬起漂亮的前爪舔了舔,讽刺说:“我说什么来着?那个丑八怪一定不会得到老虎永恒的爱。呵呵,它们朝夕相处,日日培养感情,结果怎么着?结果老虎宁愿选择一条公狗也不选择它,呵呵心凉透了吧?”

有只母猫说:“可怜的K姐,没了老虎,以后哪条公狗还会娶它?”

猫崽子“喵”一声,拿毛绒绒的爪子戳了戳母猫的爪子,糯着声音问:“妈妈我可以娶k姐姐吗?”

母猫黑着脸,一爪将它揽到腹下:“吃你的奶。”

AK和特工即将跟随司茵进组,分别前夕,老虎特别伤感,毛爪子搭在AK头顶,轻轻拍,嘱咐:“媳妇儿,去了那边你要少看公狗啊,想我的时候就偷偷打时院长电话,”它声音小了些,“离特工那变态远点儿,它说不定公母通吃呢。”

AK冷漠脸:“先管好你自己吧。”

老虎哭唧唧,举起狗爪对天发誓:“媳妇儿,我会想你的,我跟你发誓,不会多看母狗一眼。”

AK一挑眉。老虎立刻清了清嗓音,继续说:“公狗也不会多看!”

AK这才满意。

隆山游乐园,摩天轮上,时院长和司茵缠绵,男人在女孩脖颈种下一颗“草莓”。

老虎觉得司茵脖子上那颗“草莓”特别拉风,那是爱人对爱人的见证。

它学以致用,一脸期待朝AK凑过去,一双眼睛闪得水晶晶,刻意卖萌卖乖:“媳妇儿,你喜欢吃草莓吗?”

AK蜷缩在狗窝里,将头侧向另一面准备睡觉:“不喜欢。”

老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它正委屈,一旁打盹的特工起身朝它走过来,在它后面停住,用爪子戳了戳它的犬肩。

老虎回过头,一看是它,立刻往后退。

特工步步紧逼,将它逼至墙角。特工一爪将老虎摁在墙上,脖子一歪,挑眉道:“我喜欢,来,给我种。”

老虎一缩脖子,气得冲它一顿挠。

妈的智障变态狗!

特工被老虎挠得一脸血痕,依然淡定脸,若无其事嘱咐它:“我不在的时候,记得想我。”

想你麻痹,变态!

老虎挨着AK睡下,闭上眼气呼呼睡过去。

第二天凌晨,它送两条狗去机场。

临别时,想到未来几个月看不见AK,哭得稀里哗啦。

三条狗分隔两地,每天晚上它们会在主人睡着后,偷偷打开手机,相互视频。

老虎和AK视频时,特工总是凑过来,两只大鼻孔瞬间就遮住了镜头,总会将老虎气得“汪汪”叫。

老虎再次见到AK和特工,是陇川地震。

那天晚上老虎被姜邵带去陇川,路上听说AK特工被困,联系不上,它急得缩在姜邵怀里“嗷嗷”哭。

姜邵摸着它狗头安慰:“求你别嚎了,烦不烦?谁他妈不担心啊?就你担心是吗?”

同车的小油也安慰说:“虎哥,AK它们吉狗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老虎深吸一口气,接受安慰。

小油一脸好奇问它:“虎哥,你担心AK ,还是担心特工啊?”

这个问题让老虎愣住,它的回答难道不是应该脱口而出吗?它平时不是很嫌弃特工吗?

小油又问:“虎哥,如果k姐和特工,只能活一个,你选择让谁活?”

老虎立刻炸毛,一爪摁住小油的头,红着眼睛道:“我他妈选择自己死,也要让它们活!”

无论它平日里多厌烦特工,无论它平日里如何怼特工,它不得不承认,朝夕相处,特工已经成为它的家人。无论是AK还是特工,少了谁也不行。

不,三条狗,无论缺了谁,都不会再是一个完整的家。

所幸两条狗子都没事,它们一群狗子在灾区里待了几天,困顿交加,爪子磨破,救了不少被困的灾民。

在灾区看到了生离死别,那种从心灵深处攀附而出的震撼,将三条狗的心,彻彻底底栓在一起。

那天晚上,明月皎皎。

搜救一天后,它们饥肠辘辘,精疲力竭,三条狗的爪子被磨破,一起身四肢便止不住颤抖。

它们被困灾区搜救这些天,每天高强度的工作让它们累到绝望。三条狗子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趴在一块光溜溜的巨石上晒月光。

特工合上双眼,累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轻,“老虎,唱首歌吧。”

AK趴在那里,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只是满眼期待望着老虎。

在两条狗的注视下,老虎忍着身体疲累,哼唱了一手民谣《月光》。

似水又空灵的调子飘向天际,它的声音因为疲累有一种沙质的嘶哑,却悦耳动听。

AK望着天空那轮明月,满心怅然。

它伸出一只爪子,对两条狗说:“我们三条狗子,以后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在灾区这几日,它们见过不少生离死别,满目疮痍,让它们更加珍惜生命。

老虎停下声音,将爪子伸出去,搭在了AK爪背上,坚定道:“不分开。”

两条狗子看向特工,它废了好大劲儿,才抬起爪子叠在了老虎爪背上,声音如暮鼓一般沉重:“不分开。”

三条狗的爪子叠在一起,宛如压着千钧之力,压着彼此对生活的向往。

它们做狗的,生命不过短暂十几年,更要珍惜当下的幸福啊。

它们仨,一生都能在一起,就是幸福。

它们以为回到z市,离开灾区,日子就会安稳。

可是让老虎和特工出乎意料的是,那场国际冠军犬比赛后,AK涉嫌杀人,带着司茵消失了。

收到消息,特工和老虎都懵在当场,它们怎么也不相信AK会杀人。

AK曾是赫赫有名的消防犬,以救人守护百姓安全为己任,它怎么可能会杀人?

司茵失踪的那几天,时院长疯了。

AK消失的那几天,老虎和特工也差点疯了。

绿毛鹦鹉见两条狗子一蹶不振,派了鸟友出去打探司茵和AK的消息。

绿毛鹦鹉降落在老虎头上,用翅膀拍拍它的尖尖耳,告诉它:“虎哥,AK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AK了,它已经投入黑社会的怀抱,每天吃豪华狗粮。它说了,以后见狗杀狗,见鸟杀鸟,你放弃吧。”

特工不相信AK会是那样的犬,直到绿毛鹦鹉拿出录音。

没错,录音里面是AK的声音。

它的声音清楚呈现,让鸟友滚蛋,并说以后“见狗杀狗,见鸟杀鸟”,语气相当狠。它还说:“我真是后悔没早点投奔莫东,这样我就能天天吃上豪华狗粮。”

特工失望之极。

老虎痛心疾首,它坐在原地哭了一会,抬爪一擦眼泪,起身进厨房叼出一把菜刀。

绿毛鹦鹉吓得飞到吊灯上,“我靠虎哥你干啥?你这是要去跟黑社会拼命?”

老虎一张嘴,菜刀“哐当”落地,它一脸坚定:“我不能抛弃AK,我决定去混黑帮,做个黑社会狗老大,让AK做老大的女人!”

绿毛鹦鹉:“虎哥你别冲动,赶紧把刀放回去。”

老虎一脸坚定,将菜刀叼回嘴里,准备往外走。

特工扑过去,一爪将它摁在墙上,怒道:“时院长发疯,你发什么疯?AK和司茵出事,我们不担心吗?就你还混黑帮?你杀过狗吗!”

老虎一脸委屈,回怼:“说得你杀过似的。”

特工冷笑:“老子杀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疙瘩混。滚犊子,刀放回去,我们听时院长安排,静观其变。”

让它没想到的是,再见到AK时,它腿部中枪,和司茵一起倒在血泊中。

那天晚上的情景老虎和特工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女人和狗的血,像水一样染湿了那片草地,空气里都是血腥味。

它们也不会忘记时院长怒目圆睁发飙的模样,像深山里最猛的野兽,似要张开血盆大口吃了所有人。

那晚。它们两条烈犬并列成一排坐在手术室外,等待AK出来。

当医生说AK缺血时,两条狗先后爬上抽血台,主动抬起毛爪子让护士来抽它们的血。

手术结束后,AK昏迷了两天才辗转醒来,一睁眼看见老虎那张大黑脸,以为在做梦。老虎疯了一样舔它的脸,泪水落在它眼睛里。

特工一爪刨开老虎,也上来舔AK的脸。

AK愣住,这是它们认识以来,特工第一次舔它的脸。

老虎一撅屁股将特工怼开,委屈巴巴说:“走开,舔我媳妇儿排队来好嘛!”

特工看智障一样看它,觉得这个智障大概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在卡夫丹岛,AK被时院长检查出怀孕,特工愣在当场,老虎也愣在当场。

特工将老虎摁在墙上,掐着它脖子皱眉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老虎:“emmmm特工你听我说,我和AK也是情不自禁,我们本来打算告诉你的你放心,我们并没有孤立你的意思。我和AK商量过了,以后让孩子认你做干爹,全世界唯独你一个干爹,怎么样?激不激动?自不自豪?”

特工神色复杂,恨不得用爪子拍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