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两个时辰后,我们伤势还未痊愈的七王爷就自个找上门了!而且,王爷他老人家一向不需要通报就直接闯入。

且说唐天齐听到王公公的回禀,马上就知道慕容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没办法,他王爷最爱凑热闹,当下就直闯慕容府,但考虑多少的给慕容月留几分薄面,所以,将下人们都留在房门外,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然后就看见了极其可笑的一幕。

当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他受伤未愈的身子震得也痛了起来,又对上慕容月不善的脸色,终于大发慈悲,收敛了笑意,上前揭开了他的穴道低声带着调侃道:“我说慕容呀,你这是给人劫色了还是劫财了?”

“王爷请闭嘴,下官现在心情很恶劣!”可想而知,这会成为这个恶魔王爷取笑他的把柄。

“本王知道你现在心情十分的不好,不过,我实在很好奇,什么人竟敢对我们的慕容大人如此不敬,要不要本王替你教训教训于他?”他是真的好奇,这世上还有像他一样的人,将慕容月整的如此灰头土脸。

“不劳王爷费心,下官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王爷还是管管你家女人的事吧?”秦涟漪也是个厉害的主,他王爷也不见得以后的日子会过得顺畅。慕容月随意拿一件长袍遮住身子,没好气的道。

“这么说是个女人了,什么时候也让本王见一见呢?还有我家女人怎么了?”唐天齐是何等聪明之人,马上从慕容月的话中听出了破绽。

“据下官得到的最新消息,我们的秦大小姐半个月后腰嫁入六王府!”

“哦,这么快就反击了!”他早知道她不会坐以待毙,这本就是他的意料之事,可为何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不舒服呢?难道林怀玉对她就这么重要,为了对抗自己这个仇人,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

“不仅是反击,据说呀,她还让唐玉轩动她的唇和胸呢?”慕容月火上浇油,王爷你不是嘲笑我吗。我也让你尝尝嫉妒的滋味,尤其想到自己嫉妒的人竟是一个女人,他心中就呕的厉害。

可下一刻,他却被唐天齐抓住肩膀,而且抓的很用力,“你说的是真的?”

“下官可没那个胆子骗王爷!”慕容月的肩膀被抓的生疼,但又不能叫苦。

“六皇兄呀,六皇兄,如今看来,本王是无法放你们一把了,既然要你的弟媳妇变成儿媳妇,那就不要怪我这个当皇弟的不客气了!”

“王爷打算怎么做?”

“本王,怎么做?当然按本王的方式来做,我这次绝对会送给他们一个很不寻常的婚礼!”

“怎么个不寻常法,需要下官帮忙吗?”他可没有忘记两年前,六王爷派人陷害自己的老鼠冤。

“放心,不会少了你一份的!”

“王爷能不能先透漏一点,让下官有个心理准备。”

“慕容你说,我那侄子进洞房后,发现新娘子变成了——”

“变成了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

“这么说,王爷这次又要抢婚?”还真抢上瘾了!

“不,抢婚是四乘他们的事情!”

“那王爷,您要做什么?”

“杀人!”

“啊!”

别人的新娘 085雪峰凝翠

七日后,夜,六王府。

今晚是六王府宴客的日子,在后花园的温泉池边坐了十二位文武大臣,这些人今个被六王爷请了来,做什么?千万别以为就是寻常的吃吃喝喝,大鱼大肉,今晚的名头很风雅——品茗。

说的通俗一点就是六王爷请各位大臣来喝茶。

此时热气腾腾的温泉池边,躺着十二面长桌,长桌上并无其他品茗的茶具,只是铺着青绿的布巾,而那十二名文武大臣则分列两边,但脸上的神色分明有些迫不及待,六王府的茶就真的那么好喝吗?让他们如此期待?

六王爷坐在正位上,身上斜倚着他近来十分喜爱的女子晴姬,而在他的下首,则坐着小王爷唐玉轩。唐玉轩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此时他心中正在想些什么?

看到所有的人都准备就绪了,一个太监摇了摇手中的铃铛,有人目光投向温泉池中,有人却不知何意,就在此时,那刚才还平静的温泉池内突然有了波浪,引得那十二位大臣都将目光投向了那池中,却见冒着些许热气的池中突然出现了十二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这些少女姿色和体型都属上乘,此刻,她们在池中就如银白的小鱼一样,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她们在干什么呢,答案是洗澡,她们正在池内清洗自己的身子。

第一次见到这种光景的几位大臣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但看其余几位胡子都花白了,目光却贪婪地在温泉池中起伏的大臣,虽不知何意,但也放下心来,眼光随着几名少女洗涤部位的不断移动而移动。

尤其是到那等私密的地方,这些大臣中的几人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而另外有几人不是碍于六王爷父子,恐怕早就跳入池中,打算来个地地道道的鸳鸯戏水了。

先前的太监也许是看各位少女洗的很干净了,又是一阵铃铛响,那十二位少女听到铃铛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莲步轻移地上岸,拿起池边的薄纱随意的披在身上,并拿起池边准备的不知什么东西漱口。然后在十二张桌前站定,每个人刚好面对一位大臣,薄纱根本起不了什么掩饰的作用,反而更加具有诱惑性。

这时,又有十二名女子上前,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托盘,那盘中各放着一捧显然是刚采下来翠绿欲滴的新茶,有些第一次见到这套的大臣嘀咕,这个时节,能将这等新茶保存到这等新鲜的地步,却是不易。

就在这时,唐玉轩起身,在红泥小炉内点燃了熏香,然后朗声道:“今个父王请各位大人前来,就是让大家品尝品尝‘雪峰凝翠’的味道。”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中。向刚才摇铃铛的太监又使了一个眼色。

那太监再次摇动铃铛,就见先前在温泉中净身的十二位少女,轻轻地一跃,就躺在了那十二章长桌之上,有人还是不明所以,但不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的大臣则把目光移到了自己面前的横躺的少女身上。

这十二名少女躺于长桌之上,胸前的薄纱本是虚掩,此时这么一躺,那乳桃就这么跳入大家眼帘之中,而后面上来捧茶的十二名女子各自站在一张长桌旁,伸出纤纤玉指各自拿了一捧新茶放进那两颗乳桃之中,躺在长桌上的十二位少女一动不动,只是闭着双眼,等那十二位侍女将盘中的新茶全部放尽,向六王爷父子施礼之后退了下去,那躺在长桌上的少女双手开始拢上,揉——搓那两颗乳桃,挤压其中的茶叶。

空气中香气弥漫,翠绿的桌布,雪白的身子,青绿的茶叶,熏香,体香,茶香,这一切都让人迷醉,在座的诸位大臣,有几个熟读圣贤书,平日里更是道貌岸然,但此时却是兴致盎然,看着那碧绿的清茶在少女们的那个部位翻转,已经是茶不醉人人自醉了。

这就是真正的“雪峰凝翠”,这些躺在长桌上的少女并不是什么女子都可以,非得身世清白,身子也清白,心思也清白的女子才能但当,她们平日所吃食物,也绝不涉及荤腥,和庙里的尼姑没什么两样。

就算她们此时的姿态何等的诱人,但这些女子却把这种事情看作是一种十分庄重的事情,神色之间肃穆异常,不见丝毫轻浮与挑逗。而她们因为年纪尚小,又是处子,所以,并未接受雨露的浇灌,所以,身子十分纤细,但为了突出这茶应有的效果,所选之女两颗桃儿必须丰润娇嫩,因此,这等少女并不易找,而先前的十二位捧茶的女子的洁净并不次于长桌上的十二位少女。

谁让这品茶本就是风雅之事,不能落了俗套呢?

小炉之中的水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看起来是快要开了,而那些碧绿的新茶早已被几名少女的体温炒的半熟。

这时,又上来十二名侍女,却不是先前的那十二位,她们来到众位大臣面前,将那炉中的热水分别注入她们面前的名贵茶碗之中,又对六王爷父子齐齐施礼,退了下去。

那长桌上的十二名少女,直起上半身,跪在桌上,却仍用香桃夹着茶叶,使它们不落在桌上一片一叶,然后身子前倾,正对着那桌那边的大臣,再轻轻的鞠起,送与他们鼻边。

有的人天生好茶,不免好奇,特意将那茶,闻了又闻,而有些人则醉意不在茶,完全是盯视着少女们玲珑的身子和胸前的美景不放。还有几位是既好茶又好色,一时之间,目不暇接,不知到底先闻茶呢还是视色呢?

如果有大臣赞好香,好香,那少女就将自己手中的茶叶投入对方的茶碗之中,就可以退下了,但这香到底是茶香还是人香,只有各位大臣知道了。这本是个极其风雅的节目,但就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其中一位大臣,是众大臣素日里众所周知的品茶名士,他看着眼前的茶叶,却皱起了眉头。

他闻茶的时间很长,长到其他十一位都功成身退,但他的脸色却没有舒展开来,其余十一位大臣有的在品茶,有的把目光落到了这位大臣和这位少女身上。

而坐在上位的六王爷终于开口了:“薛大人,这茶有什么不对吗?”

“回王爷的话,这茶中极品,我上次曾随您一起尝过,但今日这茶,却让人感觉充满了浊气,没有往昔的清香甘甜。不过是集市上的寻常茶叶罢了!”

六王爷闻言并没有生气,反而扫了唐玉轩一眼道:“王儿,你的看法呢?”

唐玉轩看了那捧茶的少女一眼,淡笑道:“既然薛大人觉得味道不对,那就请你自己验验到底是什么浊气冲了这茶的清香。”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薛大人也不推脱,站起身来,就伸出右手,在所有的目光中将手指伸进了面前少女的私密之地,那少女见状,神色大变,却不是绯红,而是煞白。

所有人就看着那薛大人在那私密之地动了又动,片刻后,那手指重新露在了众人面前,却只见莹白而稍微带点白色的汁水,却没有任何红色的痕迹。

这一切说明,这名少女早已不是少女,不知何时失去了贞洁,所以,她没有落红。

那薛大人此时又侧过身去,对坐于上位的六王爷道:“这女子失去了贞洁,所以这捂过的茶叶也沾了许多浊气!”

这薛大人话音刚落,这捧茶少女的身子一开始抖动,却脸色苍白,也不为自己辩白一声,众人就知道这薛大人大概也绝非虚言了,这少女却非清白之身。

那唐玉轩蛇般的目光盯着那少女片刻,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既然已是浊物,那就将她赏于众位大人享用吧,要浊就浊到底吧!”

那少女仍是全身发抖,牙齿打战,但却不曾吐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六王爷也站起身来道:“本王累了,各位大臣尽兴吧!”然后向偏殿而去,唐玉轩也随后跟了出去,刚才还热闹的温泉池边,只剩下那可怜的少女与那十二位大臣,不一会,就传出了,少女不断哀求告饶的声音。

六王爷和唐玉轩进入偏殿。

“这几人没几个好东西,日后等我登上大统,留着也是祸害!”六王爷斜倚在绣着龙纹的锦榻上,对面坐着他的爱子唐玉轩。

“这个儿臣自然知道,现在还是要给他们一些甜头尝尝!”唐玉轩抬起眼眸,语气平淡地道。

“这么说来,刚才那个茶女是你特意安排与他们的?”

“父王,请这几人来品茶,总不能让他们最后一口也吃不到吧,这吃到的一口才是最有味道的,才能让他们吃了这次还想着下次!”

“嗯,在成事之前,还是钓着他们的好?”比起其他几位爱财如命的官员来,这几位墙头草,即使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让他么适当的时刻保持中立是绝对有必要的!

“是,父王!”

“七号,既然已经来了,就进来吧!”六王爷突然沉声道。偏殿中蓦然出现了一黑衣男子。

“七王爷最近可有什么动静?”这个七皇弟留着总是大患,可惜上次不曾彻底要了他的命,虽说,最近他一直在养伤不曾上朝,但越是这样,越让他放心不下,所以,派了很多人盯着,七号就是其中之一。

“回王爷,七王爷这几日并无任何动作,只是偶尔和慕容大人下下棋,其余时间,都在安心养伤!”单膝跪在金砖地上的黑衣男子沉声道。

“这么平静?”六王爷凝神暗思,近日,皇兄身子不适,已多日不曾早朝,朝廷内外在自己的运作之下,早就风雨满楼了,他不信这个七皇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但为何却没丝毫动作呢?

“属下派出的人,的确没有查到七王爷的任何风吹草动!”

“真的没有风吹草动?”难道七皇弟也在以静制动?

“属下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那黑衣男子声音铿锵地道。

“那就好,但绝不可以掉以轻心,如有任何异状,你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明白!”

“退下吧!”

那黑衣男子施礼退去,六王爷的神情突然之间却有些烦躁。

“今日哪个奴才点的香?怎这么香?”香的让人烦心。

“父王请息怒,到了这个紧要时刻,我们更要沉住气,决不能乱了自个阵脚!”唐玉轩起身将书桌上的香炉中的香熄灭了一支,沉声道。

六王爷看了儿子一眼,虽知其中的道理,但总觉得心绪不宁。最后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让父王再想一想。”

六王爷心思复杂,他想要的皇位已经近在咫尺,但他的信心却开始有些动摇,靠在长踏上响了半刻,他竟迷迷糊糊的谁着了。

然后,他做了一个萌,梦到自己到了一片宽阔茂密的山林。突然,在空中出现了一只他从未见过的大鸟,那大鸟直冲而下,飞落到他的手中,他伸手一挥,那鸟又飞走了,接着,他的面前又出现了几只豺狼,他始料不及,向后一步,谁知身后竟是深渊,他就那么直直地掉了下去。心中一惊,顿时醒了过来,睁开眼来一看,他最喜爱的晴姬,正身披薄纱在他身上磨蹭。

“王爷刚在梦中想到了什么?眉头皱的这么紧?”那晴姬用玉指轻轻地划着他的浓眉,风情万种,身子就像一条蛇一样扭动。

“本王梦到自己被几只豺狼虎豹追得掉下了深渊!”为何在这个时候,他竟做了如此一个不祥之梦。

“王爷呀,大家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掉下深渊好呀,那是吉兆呀,预示着王爷您要高升了!”那晴姬闻言,眸光一闪,又恢复了柔媚。干脆就用胸前的乳桃更紧地贴近了六王爷的身子。

那六王爷的脸色还是没有恢复起来,但是那边打听的淫声浪语听起来是如此的清晰,他总觉着心中堵着什么,需要发泄,当下一把将那晴姬的身子翻了过来,在她猝不及防的状况下,从那雪白的两片冲了进去。

然后,使劲掐拧着那两颗乳桃,在那洁白的表皮上留下青色的指痕,丝毫也不怜香惜玉。

良久,六王爷终于停下来喘气。但心中的烦躁感却没有丝毫减轻,并无端的打了一个寒噤,就在这时,窗外的树枝上突然传来很难听的鸟叫,他神色一变,那鸟分明就是夜枭,十分不祥,六王爷心中的烦躁感更甚。

那么,唐天齐和秦涟漪在忙什么呢?

次日,这慕容月一进王府就给彻彻底底的吓了一大跳,他简直是瞠目结舌,他做梦都想不曾想过王府会有如此壮观的景象,到底怎么了?

任谁看到一张可以容纳十多个人睡在一起的大床摆放在大厅当中,恐怕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这张大床上确实躺着不下二十个人,不,是二十个小孩,这些小孩不是八九岁,也不是七八岁,更不是五六岁,甚至连两三岁都不是,他们只是一些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看起来身量没有多大,连简单的爬行都不会,就别说走路了。现在不知是不是饿了还是其他缘故,有十多个都在哇哇大哭。

看到这些婴儿,慕容月整个身子就开始恶寒。他开始觉得今个前来拜访七王府绝对是个大大的错误。

天哪!这个恶魔王爷到底要干什么?难怪,他一进王府就听得婴儿的啼哭声震天,原本还有些疑惑,如果不是返回去确认加确认,他确实走的是七王府,他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来到城外的育婴堂了。

谁知这王府里藏着这么多孩子,难怪连王府的吓人看到他之时,脸色也十分的奇怪。敢情也是被他们家王爷给吓住了吧。

普通人绝对受不了这十多个孩子齐声大哭。但有人天生好像就无法划分到普通人之流,唐天齐就是一位。尽管这些孩子哭声震天,而我们的大王爷竟坐在桌前两手撑着下颔,专心地打量着眼前这些哭得涕泪横流的奶娃娃们。

而另外一张桌子,则坐着强盗四人组,他们都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还好他们是正常人,但各个脸色都十分难看,比门前的臭水沟里的脏水还臭。

他们四人看到跨进门的慕容月脸色一亮,但又迅速黯淡了下去。

慕容月一看这种阵势,决定改日再来,刚跨进大厅的脚又收了回去,打算打道回府。

就在这时,唐天齐却开口了:“慕容,既然来了,快帮本王看看这些孩子!”

大白天的,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为啥要看这些小鬼头,慕容月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心里十分的哀怨,下次进七王府,一定要学学三乘出门前先翻翻老黄历!

别人的新娘 086研究宝宝

“我说王爷呀,这些奶娃娃有什么好看的?”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谁知唐天齐却抬起眼来给他一个白眼,并冷哼一声:“笨!”

笨?这是什么回答?说他慕容月是个笨蛋?问题是就算是神仙恐怕也跟不上他王爷花招百出的步子吧!

从哪弄来这么多奶娃娃,吵死人了,慕容月再次产生了溜之大吉的想法。幸好这时,十来个妇女在王公公的带领下,鱼贯而入,背过身去,抱过孩子,给那些孩子喂奶,终于安静了下来。

等那些妇女退下之后,慕容月还没想好说什么,唐天齐就开口了:“慕容,去,把从左向右第三个孩子给本王抱过来看看!”

“嘎?”慕容月看了看那孩子,又看了看唐天齐,让他抱孩子,那么软囊馕,小兮兮的家伙,他还是真的没抱过。

“还愣着干什么,本王让你把那孩子抱过来!”

“这个,我刚在路上跌了一跤,现在手不干净,还是让四乘他们来吧!”慕容月皱着脸,随便掰出一个十分蹩脚的理由。

话音刚落,还不曾见唐天齐回话,就见眼前人影一闪,强盗四人组已经满脸煞气地围到了他身边,并恶狠狠地齐声喊道:“慕容大人,你实在——”

“实在什么?”

“实在比七王爷还欠扁!”话音一落,四人的拳头就齐齐对上慕容月的脸,也不想想,王府里凭空怎么会冒出这么多的孩子,当然是他们这些受苦受难的,劳苦功高的人从府外抱来的,一人抱着五个孩子的滋味好受吗,好不容易回了王府,好不容易,坐下来歇歇脚,这个慕容月还继续陷害他们,既然他们不敢拿那个恶魔王爷出气,就拿慕容月来出出这口窝囊气好了。还好,我们的慕容大人最厉害的就是轻身功夫,他忙向后飘了几步,躲开了四人的攻击,但接着又听到了唐天齐的魔音:“慕容,把那孩子给本王抱过来!”

闻言,强盗四人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只是对慕容月的一举一动虎视眈眈。

慕容月一看这种情况,心中更没底,不知这唐天齐到底要这么多奶娃娃做什么,但形势比人弱,只好再次屈服于恶势力之下,认命地走到大床前,抱起唐天齐钦点的那个奶娃儿,这些奶娃儿如果仔细一看,虽说年龄伤小,但是却个个都显得粉琢玉砌,只是有的口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将那个钦点的奶娃娃抱到唐天齐面前,慕容月将双手向前一伸:“给!”让他也观赏观赏堂堂的恶魔七王爷抱着一个奶娃娃的情景吧。

唐天齐却没有接过,只是眉一挑道:“放下!”

“放下?”放哪?

“放桌上!”见他没动,唐天齐有些不耐烦地道。

说也奇怪,这奶娃娃从头到尾一直盯着他们两人看,而且还露出一个笑涡来,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哇哇大哭,难怪能得到唐天齐的钦点,就连慕容月这个一向对小孩子没有概念的人,也觉得这娃娃真的很可爱!

慕容月轻轻地将孩子放桌上,摸不清唐天齐的心思,却见唐天齐将目光投向了桌子上孩子的身上,从头发,眼睛,眉毛,鼻子,脖子,看到小肚子,小胳膊,小腿,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容月大气也不敢出,心中则想的乱七八糟,他曾破过一个案子,某地一个富翁红光满面,精神矍铄,某人好奇问他一天都吃些什么,那富翁不答。

有一日,这富翁邀请这人去他家赴宴,席中有几道菜肉质十分鲜美,让这个人赞叹不已,忙问是什么肉,那富翁却笑而不答,知道后来,那富翁犯了事,被官府抄家之后,竟在他家地室中发现了数百具孩童的尸骨,让人倏然惊心,而那家的厨子更是招认,原来,那富翁宴客所上的那几道菜都是用幼童的肉所作而成。

“慕容,压住他的身子,让他别动!”唐天齐的话打断了慕容月的胡思乱想,他一个惊跳,直觉喊道:“不要杀他,不要杀他!”

唐天齐闻言,再次皱眉,没好气地道:“本王杀一个奶孩子干嘛,他与本王今日无冤,往日更是无仇,我只是让你按住他的身子,别滚来滚去的,让我看不清楚!”

“唔!”慕容月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唐天齐虽是个恶魔,但那只是以捉弄别人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为主,倒是很少直接取人性命。

想到这里,他忙按住这奶孩子的身子,防止他真的滚来滚去,从桌子上滚落。

可是,这奶娃娃却不是很配合,小身子扭来扭去,就是不愿定定地躺着,而慕容月又不敢施力,害怕扭伤了这孩子,所以,这差事比他审理一件大案都累得多。

“慕容,将孩子的头抬高一点!”唐天齐又指示道。

干吗要将孩子的头抬得高一点?慕容月心中的疑问愈堆愈高,但他还是认命地将那孩子的头抬高了几分,方便唐天齐观察的更仔细点。

“慕容,让这孩子给本王笑一个!”唐天齐又下了新的指示。

“王爷,这个下官实在不会!”慕容月哀叫,他又没儿子,怎么知道怎样才能让孩子笑起来呢?而且这么折腾一个小奶娃,让他实在于心不忍。

“本王不管,就是要看到他对本王笑,你想想办法!”唐天齐丝毫也不理会他的哀叫。

“问题是下官确实不知怎么让他笑呀!”慕容月只觉得现在一个头有两个大。这孩子也许是瞌睡了,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了,怎么都没有笑的迹象。

“自己想办法。”唐天齐让他自己去想办法自由发挥。可惜这考题科举的时候没考,圣贤书里面也没写呀!

无奈之下,慕容月只好抱起桌上的孩子将他摇了摇,但那孩子的眼皮看起来反而越来越沉了,根本没什么笑模样好不好,他又用力摇了几下,还是没啥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