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睿淡淡的笑了,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表情,“蜜儿,你不是怕输吧?”

“我哪有怕?”蜜蜜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气得半死,伸手用力的捏住他的脸蛋,双眼冒火的道:“你就不怕我打你?我以前就天天这样对你,这样,你还要娶我吗?”说着,手中的力又重了几分。

哼——小样儿,天天这样收拾你,你还敢?

我就不信了。

皇甫睿立刻重重的点头,看了一眼皇甫杰,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蜜蜜,道:“我爹说了,打是亲,骂是爱。怕娘子就爱娘子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所以,蜜儿,你越打我,我就越觉得你很喜欢我,我就越开心。”说着,嘿嘿的笑了起来。

看着他清澈见底的眸子,看着天真烂漫的笑脸,蜜蜜松开了手,“哼!我才不跟小屁孩打赌。”说完,她迅速的跑了。

“哎,蜜儿,你等等我!”皇甫睿立刻拔腿追了出来。

糖糖见房间里已经没戏好看了,也跟着跑敢出去,“大舅舅,爹爹,娘亲,我也出去了。你们聊。”

见孩子们都离开了,乔春移目看向皇甫杰,不赞同的摇头,道:“大哥,你这是典形的老丈人心理。你说吧,果果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他的品性你最是清楚。如果将来他真的跟莲儿在一起,那你不是更放心吗?”

孩子们大了,自有他们的想法,她从来都是秉着孩子们开心就好的理念与孩子相处。

将来,不管他们选择的另一半是谁,她除了会给出自己的看法外,她不会制止一分。

幸福不幸福,只有当事人清楚,别人根本就不能体会半分。

包括爹娘,也一样不能体会。

皇甫杰微怔,浓眉轻蹙,他没好气看向唐子诺,“二弟不也一样,刚刚见睿儿那般对蜜蜜,还不是紧张得很?四妹,你怎么就不说说他呢?就只知道说我,我不一样,果果可是我的义子。”

唐子诺不甘示弱的道:“大哥,你这明明就是借口,义子又如何?他们又不是亲兄妹。大哥,你放心,将来莲儿嫁进我们唐家了,我一定像对亲闺女那样对她。再说了,我们两家就挨在一起,将来你还不用忍受爱女远嫁的失落。”

“既然如此,那你也把蜜蜜许给睿儿吧?”

“蜜蜜和睿儿跟果果和莲儿不一样,蜜儿可是比睿儿大六岁啊,这可使不得。”唐子诺摇摇头。

皇甫杰甩了唐子诺一个大白眼,“年纪不是理由,睿儿不是说了吗,女大六,抱宝贝。”想起儿子刚刚举止,了得的口才,还有蜜蜜气鼓鼓的可受模样,皇甫杰忍不住的笑了。

“大哥,你不是真的要跟着睿儿一起闹吧?”唐子诺惊讶看着紧抓不放的皇甫杰,悄悄的朝乔春投去求救的一瞥。

乔春当然明白唐子诺的心思,连忙打起了和场,“大哥,二哥,儿孙自有儿孙福,姻缘天定。我看啊,咱们这些做爹娘的都紧张过头了,如果孩子们真的两厢情愿,我们又有谁会真的忍心不成全他们?算了吧,这事还远着呢,随缘吧。”

乔春的话,成功的劝动了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男人,皇甫杰瞪了一眼唐子诺,笑着看向乔春,道:“还是四妹说话中听,四妹说得没有错。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做爹娘的除了祝福,还是只有无尽的祝福。”

“没错!”

三人相视而笑,唐子诺起身替皇甫杰满上一杯茶,重新坐了下来,问道:“大哥,最近情况如何?”

皇甫杰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脸上立刻浮上了凝色,“还是没有消息。”

“大哥,那个符致恒难道就凭空消失了吗?现在黑白两方都在找他,他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连影门都寻不到的人,会不会已经凶多吉少?”前几天,他们收到京城太皇太后传来的消息,说是派了御史符致恒来山中村,可在中途受到不明人氏的阻杀,现在人已经失去了音讯。

太皇太后特别交代皇甫杰要帮忙寻人,听说这个符致恒虽然年纪轻轻,但却如同当今皇帝的左右手,替皇帝办了不少事,也帮着皇帝惩治了不少贪官污吏。

皇甫杰十分怀疑,这途中阻杀他的人就是朝廷中的人。

朝堂之事,但凡挡了别人的路,别人都不会逆来顺受。

唐子诺皱起了眉头,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沉吟了一会儿,道:“大哥,要不要我亲自去查查?符致恒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也做了不少为百姓着想的实事,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袖手旁观。”

这些年来,他们虽然不问朝堂中事,甚至连京城都不去。但是,影门还是像以前一样,以服务朝廷为主,因此,他们两个影门的阁主还是或多或少的为朝廷办事。

前提是有利于百姓。

“暂时不用!我已让人加大密度去搜查了,希望他们能顺藤摸瓜找到这后面的势力。”皇甫杰摆摆手,脸色微沉。

这股黑暗势力不容小窥,他倒要看看是谁趁他退隐的期间暗中培养了这么一个组织。

三人正说着,院子里响起了李然火急火燎的声音,“唐兄,大姐,烧窑场出事了。”三人惊讶对视一眼,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出去,看着院子里灰头土脸的李然,愕然的问道:“李然,出什么事了?”

李然如今也已是他们中间的一分子,当年,乔冬和乔秋打赌,赌乔冬能否当上茶馆的大掌柜,结果乔冬赢了。乔秋也要履行赌约,不得外嫁,只能嫁相公回家。

中间细节,大伙也不知晓,只知李然和乔秋看上了眼,而四海为家的李然早就向往唐乔一家这样温暖的家庭。根本就不把男嫁女娶放在心上,欣然接受了乔秋的条件,他嫁,她娶。

从此,他就成为了唐乔一家的一份子。

“烧窑场正上着工,突然就炸开了。现在工人们,死的死,伤的伤,家属都闹起来了。你们快点过去看看吧。”李然焦急的应道,他身上的衣服有不少火星烧破的洞,乔春瞧着,关切的问道:“李然,你身上可有受伤?”

“大姐,我没有受伤。”

皇甫杰和唐子诺对视了一眼,两人轻身一纵,眨眼间就离开了唐家。

唐家上上下下都听到了烧窑场出事的消息,众人纷纷跑了过来,当她们看着狼狈的李然时,立刻就急了起来。

“李然,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李然摇摇头,紧跟着也轻身一纵,紧随着皇甫杰和唐子诺而去。

大腹便便的乔秋听到李然的声音,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看看院子里围成一团的家人,奇怪的问道:“娘,唐大娘,廖大娘,大姐,你们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都这么难看?我刚刚在房里好像听到了李然的声音,他人呢?”说着,她四处扫看,搜索着李然的身影。

不知为何,她的心沉沉的闷闷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事儿!娘,廖大娘,你们陪秋儿坐坐,我出去巡视一下。”乔春用力扯出一抹笑容,转身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雷氏不放心,冲着乔春的背影喊道:“春儿,早点回来。”

林氏也是一脸惶然,双手合十,朝着东方拜了拜,嘴里喃喃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乔秋不傻,这个时候看着众人的脸色,立刻猜到家里出事了,连忙抓住了雷氏的手,急问:“娘,到底出什事了?李然呢?我姐夫呢?我爹呢?”家里的男人们都见不到身影,乔春又匆匆的离开了。

乔秋可以断定,家里一定是出事儿了。

她见雷氏张着嘴,却没有说出话来,急得提着裙摆就要往外走,“我自己去看看!”

“秋儿,你别去!烧窑场里正乱着呢,你身子不方便,就别去了。你爹和你姐夫,还有李然都在现场处理,我们在家等消息就好。”雷氏见乔秋还是不放心,心知她是放心不下李然,连忙补充道:“李然刚刚回来告诉大家烧窑场的情况,刚刚又跟你姐夫他们去处理了。你放心!他的武功不低,不会有什么事的。”

乔秋抬目朝廖氏和林氏看去,廖氏和林氏立刻点头附合,道:“秋儿,你娘说的没有错!你现在大着身子,别去那地方。那里人多,若是不小心挤伤你了,那就麻烦了。你要相信你大姐和你姐夫他们,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啊!”

“好!”乔秋点头,继续往外走去。

雷氏立刻紧张的拉住了她,问道:“那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去外院等着。”

众人一听,立刻松了一口气,连忙附合,“好!我们也去外院等消息。走吧。”

当乔春赶到烧窑场时,烧窑场里一片狼籍,破瓷碎片到处都是,伤员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血腥味、烧焦味扑鼻而来。乔春抬目望去,只见唐子诺他们正在不停的抢救伤员,安抚伤员、死者的家属。

一时之间,乔春的耳朵里,全是哭声,痛呼声,骂声,质问声,安抚声…

怎么会这样?

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对于烧窑场可能会存在的安全隐患,她也一直要求专门人员定时查点。那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呢?是巧合,还是…

“唐夫人,当初你不是说,在这里工作不会有任何危险吗?可是,你瞧瞧现在,我的男人当场就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如何活啊?”一个灰头土脸,发髻松散,衣服上还染着鲜血的妇女不知从哪个角落冲了出来,她怒瞪着乔春,满目的愤怒和悲伤。

乔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三个二岁,三岁,四岁大小左右的孩子正坐在一个全身烧焦的人的身边无助的哭着。心,骤然一紧,乔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身子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会这样?

这几个稚子从此没有了父亲,这个女人从此没有知冷知热的人…

面对眼前这妇女的质问,乔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口才了得的乔春,第一次,说不出一句话来…

“啊,你赔我的儿子给我。”一个满脸悲切的妇女冲了过来,一边哭,一边举起拳头,一下一下的捶向乔春。此刻,乔春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整个人就那样站着不动,任由陆续朝她冲过来的人对她又捶又打。

唐子诺瞧见了,连忙急急的冲了过来,一把将乔春护在了自己的怀里,看着那些可怜的人儿,解释道:“各位,这次的事情我们正在调查,请大家给我们时间,我们一定还大家一个公道。对于在这次受伤和不幸的人,我们唐家也一定不会甩手不管,该怎么补偿大家,我们一定做到位。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希望大家都冷静一点,不要错怪好人。”

第173章 豆豆,我相信你。

众人纷纷住了手,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伸手指着不远处那些伤的伤,死的死的人,悲凄的道:“补偿?人都没了,怎么补偿人也回不来了。这事我们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要真相,他们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大家放心!大家认识我们唐家也不是一天半日,我们唐家不会做对不起伙计的事情,这事我一定彻查清楚,尽早给大家一个解释,一个真相。”唐子诺重重的点头,嘴唇紧紧的抿着。

大伙抹着眼泪散了。

唐子诺低头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乔春,关切的问道:“春儿,你有没有受伤?”

“没事!”乔春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些躺在地上不动的人的身上,还有那些围在周边哭泣的人,想到他们是因为在这里做事才出了事,她的心就涌上了浓浓的愧疚感,“二哥,你说怎么会这样?你看看她们,因为替我们做事而失去了至亲的人,我们让这么多的人从此父亡子孤。二哥,我…”

唐子诺一把将乔春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停的拍抚着她的背,柔声的劝道:“春儿,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做了这么多,都是想让大家能够过上好日子,他们替我们做事是没错,可我们也从未苛待过他们,工钱还是平时的福利方便,我们都从未少过。”

就在这时,皇甫杰走了过来,表情凝重的看着唐子诺夫妇,道:“二弟,四妹,这里交由铁叔和乔叔处理,你们随我来。”说完,径自走向已经坍塌的窑洞。

乔春抬头与唐子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紧跟着皇甫杰而去。

大哥可是发现了什么疑点?

三人来到了热气灼人的窑洞,唐子诺紧紧的牵着乔春的手,不放心的回头嘱咐她,“四妹,小心一点!”

“嗯。”乔春轻轻的点点头,目光四处扫看。

皇甫杰走到最里面的地方停了下来,乔春看了一下,立刻知道那里原是一个窑口,主要是用来添加柴火的。“大哥,你发现了什么?”

“铁碎片。”皇甫杰用剑将地上的一块弧形铁碎片挑了起来,他看着剑尖上的铁碎片,声音冷沉的道:“这碎片并不是窑洞里的工具碎片,从这弧形看来,这应该原是一个圆形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用来装火药的铁圆球。”

“火药?”乔春上前几步,仔细的端睨着那块碎铁片,良久才不敢置信的出声,“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要害我们唐家。可我们并没有得罪谁,是谁要用这么狠毒法子来害我们呢?”

想起了外面那些受伤的,死去的人,乔春的眼中不觉得折射出一道冷光。

皇甫杰摇摇头,看向唐子诺,道:“二弟,你先送四妹回去。我让人在这里仔细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这事我们一定要彻查清楚,不管这人是什么目的,我们都不能让他得逞。”

闻言,乔春摆摆手,道:“大哥,二哥,你们不用管我。我现在就是回去了,心也是难安的。你们在这里查,我到外面去看看那些伤患。”这个时候回家,她怎么可能心安?

还不如出去帮柳如风一起照顾伤患。

唐子诺知道乔春的性子,点点头,道:“四妹,你小心一点。”

“好!”乔春颔首,转身离开。

目送乔春离开后,唐子诺立刻问道:“大哥,你还发现了什么?”

这么多年的默契,他知道皇甫杰还有话没有说完。

窑洞外,乔春站在那里听着里面两个男子的对话,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

那些人,真以为她乔春是好欺负的么?

这么多年来,她一不管朝堂中事,二不与人争长抢短,他们为何总是不放过她?她只不过想到平淡的生活,难道就那么难吗?垂落在身子双侧的手紧攥成拳,凤眸微眯,眸中冷光乍现。

唐家这边人心惶惶,豆豆和符致恒那边却是悠闲自在,两人和尹立平一起出了杨柳镇,三人同行了一天,尹立平就笑着说,他习惯了一个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三人便笑着辞别,分道而行。

豆豆和符致恒继续赶往京城,一路上两人游山玩水,斗嘴逗乐。

符致恒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脸上的两道刀疤也落了痂,只是那两道粉色的伤疤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狰狞。豆豆从不让他照镜子,常常看着他暗暗的叹气,她却不知符致恒早已知道此刻自己的尊容,心里失落不已。

他的性子并不娘,他如此在意自己的容颜是因为豆豆喜欢俊美的男子。

“求助,不求助,求助,不求助…求助。”趁着符致恒去采野果的空隙,豆豆摘了一朵野花,正扯着花瓣一片一片的数着。她在考虑要不要写信求助柳如风,她刚想起,当年她老爹也是脸上有伤,据说,也是柳如风让他恢复俊容的。

想要求助,可她又怕家人知道她的情况,放心不下派人来找她。

符致恒躲在大树后,看着豆豆烦恼的小模样,心不由的抽搐。他深呼吸了一下,用力的扯出笑容,献宝似的捧着怀里的野果子朝豆豆走了过去,“豆豆,你瞧,我摘了不少野果子。”

三步并二步走,符致恒一把将怀里的果子捧到了豆豆的面前,“快吃吧!我已经洗过了,很甜的。”

风吹过,撂起了帷帽的薄纱,豆豆瞥见了他脸上的伤疤,看着那嘴角的笑容,她的心像是被刀子给狠狠的扎了一下,怎么用力脸上都逸不出笑容。她伸手从他的怀里拿了一个果子,轻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就捕捉了她的味蕾。

“嗯,很好吃!”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豆豆垂着脑袋,不让符致恒看见她的眼泪。她一口一口的吃着野果子,泪水落在果子上,再咬下去,那味道又酸又甜又咸…还有苦。

符致恒知道她不想让自己看见她的眼泪,便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股脑的将怀里的野果子倒进了豆豆的怀里,起身离开,“我去捡些干柴来,太阳都下山了,看来今晚我们又要露宿了。”

“小恒,你小心一点!别走远了。”夹着浓浓的鼻音,豆豆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叮咛。

符致恒点点头,脚步不停的往树林里走去,“好!我知道了。”

手紧攥成拳,符致恒用力的跑进树林里,又树林里穿了出来,来到了小溪边。他伸手摘下头上的帷帽,双目泛红的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嘿嘿!真丑!

突然,他伸手朝水面猛的一拍,水花立刻溅得他满头满脸都是水,他往后一仰,倒了溪边的草坪上。

怔怔的看着天空。

树林里,在符致恒离开之后,豆豆就放下了怀里的野果子,她抬头看向不远处那棵大树,轻唤:“大白,小白,你们别躲了,出来吧。”这两个家伙,说是让她们去监视王太守,可前几天,她就发现她们又跟上来了。

两道白影从树上跃了下来,眨眼间,豆豆的面前就站着两个笑容满面的妙龄女子,大白和小白齐齐单膝朝豆豆跪下,行礼道:“属下参见主子。”似是怕豆豆生她们的气,她们默契的岔开话题,“主子,你真厉害,我们藏得这么隐蔽,你也发现了。嘿嘿。”

豆豆看着干笑着两个人,眉头轻挑,说道:“少拍马屁了,王太守那里可有什么发现?”

大白和小白尴尬的笑了笑,应道:“回主子的话,那个老王八蛋可真是没劲,一天到晚就是东家喝酒,西家吃饭,要不就是让人调查他的小妾有没有给他戴绿帽子。我们想着,待在那里也不会有结果,所以,就赶来找主子了。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做是对的,主子这就有事情让我们姐妹去办了。”

“你们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们都知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可知我要你们去干什么?”豆豆笑着反问,第一次,乔冬把这两宝给她,也是一件好事。

想起了乔冬,豆豆又问:“据我所知,我四姨并不是【姑苏派】的人,那你们的前主子是李文贵了?”

大白和小白对视了一眼,齐声应道:“回主子的话,我们的前主子是主的四姨父。”

“四姨父?”豆豆看着她们,娇笑了一声,“看来,你们还是很替你们的前主子争福利的。他想要当我的四姨父,我不反对,可是,据我所知,我四姨没那么容易从他吧?”

说着那个商场称霸,人称第二个乔春的乔冬,大白和小白立刻苦着脸,点点头,道:“唉,主子的四姨不是凡女子啊,不过…”说着,她们奸笑了几声,“嘿嘿,我们前主子不喜欢主动的女子,他就是一个重口味,让他吃吃苦头也是好事。”

“哈哈…”豆豆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收住了笑,一脸严肃的看着大白和小白,道:“你们替我传封信回山中村给我柳爷爷,让他把治伤疤的方子捎给我。切记,我的行踪,要保密!告诉他我很好就行了。”

江湖上,后面崛起的【姑苏派】如今已与【影门】并列为江湖第一神秘门派。

在消息传递方面,他们自有他们捷快的通道,豆豆相信,有她们出马,柳如风一定可以很快就收到她的求助,而她也一定能尽快治好符致恒脸上的伤疤。

“是,主子。”大白和小白齐声应道。

“行了!你们先去办事吧。”豆豆朝她们挥挥手,重新坐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果子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下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咦,这一个怎么这么甜?”

她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情绪向来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如今已经决定了求助于柳如风,她的心也就不再纠结,放宽心的等柳如风的好消息。

符致恒抱着干柴回来,见豆豆的身旁已有不少野果核,又见她的眉眼之间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不是还伤心落泪吗?怎么才一会儿的工夫又开心起来了?

不过,看着她的心情好了,符致恒沉闷的心也跟着活跃了起来。

“小恒,你回来啦!”豆豆咽下了嘴里的东西,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走过去伸手去接符致恒手里的干柴。

符致恒微微躲开,笑着道:“不用!我来就好!”

“那我来起火,总不能我什么事都不做吧?”豆豆笑着跟了过去。

“行!你来起火。”

没过一会儿,豆豆就顺利了点燃了火堆,两人围坐在火堆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

豆豆取出药膏,凑到了符致恒的面前,伸的摘下他头上的帷帽,道:“小恒,是时候擦药了。”符致恒点点头,微微仰起头,让她更顺利的上药,目光着迷的看着豆豆那在火光下烁烁生辉眼眸,散发着晕光的俏脸,那右脸颊上的梨涡就像是一坛陈年老窖,让人心醉。

不由的轻咽了一口口水,符致恒全身绷紧的看着豆豆,眼睛舍不得移开半分。

豆豆专心的上药,心里盘算着该如何配更好的药,完全没有察觉到符致恒那火热的目光。

“小恒,我让大白和小白给我柳爷爷捎信去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笨。我居然忘记了我柳爷爷曾经治好过我爹脸上的伤,小时候,你不是也见我爹吗?他是不是很帅?完全看不出他脸上受过伤吧?所以啊,你放心!等我柳爷爷捎来药方子,我就一定能让你好起来。”豆豆收了手,笑着将好消息告诉符致恒。

闻言,符致恒总算是明白了,为何短短的时间内,她的心情就阴转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