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沉,看不清方向,宋临辞只能指出是船身右前方。

李赫自然丝毫不犹豫,当下吹了号角,船上掌舵的人开始更改方向。宋临辞站在外面,跟着大家一起齐心协力。

阿楚回到船舱内,气不过,随即躲在空间里面,进去空间后,立刻去茅草屋,在里面开始找,航海路线。

她的空间自然是有种魔力,只要想要什么,去茅草屋里找,肯定能找到。

果不其然,她找了一圈终于拿出了一个卷轴,待她打开之后,发现这航海图纸,竟然比她身高还要高,阿楚虽是瞧不懂上面的东西,但是她见过宋临辞手上的那个手绘航海图,应该错不了。

她快速卷好航海图,拿着从空间出来,外面狂风暴雨,就是船在动,阿楚也感觉不出来,摘了一把小果子后她就躺在床上,等着看暴风雨狠狠打宋临辞的脸,叫他不听自己,出事了也活该,她发誓自己是不会救宋临辞的。

里面的人吃着果子想着外面的人,而外面的宋临辞,在看着航海路线也担心着里面的阿楚。

只是目前航海路线比较要紧,他纵然知道阿楚在生他的气,也没有立刻去哄她。

一夜…

整整一夜的时间,航船一直在行走,渐渐的离开暴风雨的袭击,他们成功的从暴风雨中出来,但也陷入了迷途,不知现在身在何处。

宋临辞与众人浑身湿漉漉的衣服都没来的及换,依旧在外面看着航航路线。

掌舵手看向宋临辞与李赫,“将军,现在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

其实宋临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正在犹豫无法判断的时候。

阿楚冷声道,“把你们的航海图给我看看。”

“阿楚姑娘,你没事吧。”李赫关心的问,昨天晚上他见阿楚离开的时候,挺可怜的。

“我能有什么事,给我看一下航海图。”阿楚再次问向李赫。

李赫瞅了下宋临辞,“航海图在将军身上。”

宋临辞盯着阿楚,随即问道,“你要航海图作何?你又看不懂。”他在船舱之内教过她看航海路线,她只说线条太密集根本看不下去,这才又找他要什么航海图。

“我只问到底给不给看?”她横眉冷瞪看着他。

置气呢,宋临辞心中暗想。

见她坚持要看,宋临辞从胸口拿出羊皮纸上画的航海图,递给她,“你知道往哪里走?”

“我不知道。”阿楚接过,冷冷的说道。

她拿着航海图错过宋临辞走向李赫,“我们现在船尾面对的是东方,瞧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而后方自然是西方,航海路线上,这边是往哪里?”阿楚指着的是航海图纸的上方。

李赫轻声回答,“是北方。”

“那这个位置呢?”她又指着一处山问。

“佛陀山,是最靠近晋城的一个山脉,只是,我们现在周围并没有去晋城的航海路线,目前的位置我们不清楚,看着航海图也走不到。”

“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这个地方。”阿楚指着航海图上的一处海域。

在旁边听着的宋临辞,忍不住看了过去,他盯着阿楚指着的地方,“宛城南域,这里位于在晋城与宛城的三角地界,从这里往北出发是晋城,而晋城有条航道是通向洛阳城。”

宋临辞大喜过望的说着,转眸盯着阿楚,眼中甚是惊讶,“你怎么知道这里,你从未出过海。”

“你怎生知道我没出过海,若是听我的就起航,不听的话,我们继续在这里停着,反正大家也很累,不走也好。”她极为冷淡的说完,看也不看宋临辞直接把航海图给了李赫。

宋临辞当即说道,“把方才说的地界全都标注,看一下周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做好标识,我们既然在这里迷失一次,就不能在有第二次。大家都远处休息去换一下衣衫,吃点干粮和水,半个时辰后,启程,前往晋城。”

李赫应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剩下的事交给李赫,宋临辞立刻往船舱里去,阿楚嘴上说着冷淡的话,其实对宋临辞乃至整个航海队都很是关心。

宋临辞到了船舱看到阿楚正在床上躺着,小腿晃着,好不快活。

他走进,脱掉外衫,直接压在了她身上,“媳妇,刚才可是威武霸气了,嗯~。”

“没你厉害,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拒绝了我的意见,那你为何还要改变航道,继续在雷电之下被暴风雨袭击不更不好吗?不是有句话讲,不经风雨怎见彩虹,你怎么不在远处等着你的彩虹呢?”她闷声,推开他,好脸色一个不给。

“当时只想着那是最近的航道,一旦改变,一切都要重新规划。”

“说白了你就是不想改变。最后还不是改了。”她冷哼。

“那是因为你,看到你哭着厉害,像是有人拿着刀子挖我的心,生疼生疼的。”宋临辞欺压在她身上,软软的又温暖,他是一点都不想动。

“我才没哭,脸上那是雨水。”就是挺伤心的,连点商量的机会都没有,她闷哼又道,“果真是你的将士、你的兄弟,全都听你的话,就是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怕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以后我让他们也都听你的,媳妇别动了,我累的厉害,想睡一觉。”

“睡吧,最好睡死过去,我就不要你了。”她哼哼唧唧的说完,也不管他了,自己动了下身体把他推到床上。

宋临辞倒在床上就睡了,阿楚出去后,船上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启程了,她拿出送空间炼制的强身健体丸,递给了李赫。

“这个是我炼制的药丸,你们昨天一晚没休息,先吃了,有助于你们恢复体力和精力。”

李赫拿着精致瓷瓶,满眼都是感激,“多谢阿楚姑娘,这次将军听您的话,让我们大家保全一条性命。”

“兴许他做的也对,不过是生死各一半罢了。快去吧,给大家吃,这里面一共有三十粒,船上的人都吃一颗,两瓶子的药丸都给你了。”

李赫点头,当即给船上的每人都服下了。

“将军应该没吃呢,我这就给将军送去。”

“他吃什么?不给他吃,活该他累,不听我的话。你们吃过,安排好人轮流休息,到了晋城记得给我停船靠岸。”

“这个要和将军商量。”

“嗯,那你去和他商量吧。”反正她是不愿意去,这会儿还生宋临辞的气呢。

李赫只当阿楚是与宋将军闹一下,倒是没真的怀疑,阿楚会不给宋将军吃这大补神丹。可不是大补神丹,明明很小的一个颗粒,吃到嘴里之后,瞬间感觉来了精神。

宋临辞在床上睡醒后,看到阿楚还在船舱里,他支起胳膊看向阿楚。

“过来这里。”

“不去。”她闷声看着手中的东西。

“在看什么,有我好看吗?”

“比你好看。”

宋临辞起身,站在她面前,见出还是头也不抬,他这才低首看了过去,“航海图?这么大的航海图你是从哪里找的。”

“我捡的,和你可没什么关系,也不要抢了我的宝贝。”

“阿楚,你都看不懂,还说什么你的宝贝。”他闷声笑着说。

“我就是看不懂,但也知道这个是宝贝,既然是宝贝我自然是要留着给我儿子。”她当然是打算留给擎之的,毕竟这航海图可是巨大的财富,难不成还真给这个不停她话的男人啊。

“那也是我儿子,先给我瞧瞧。”宋临辞被航海图吸引到了,也没问阿楚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航海图非常之大,而且是用好几张小牛皮制成,摸着比羊皮纸舒服多了,更为重要的是,这航海图是整个海洋的航线,有了这个航海图,别说生意能做,就是海寇盗匪自然可以强势攻打。

看着这张航海图,就相当于整个海面呈现在跟前。

阿楚看他瞧的着迷,伸手一卷,遮挡住了,“这是我给我儿子的宝贝,你还真看上瘾了。”

“你这女人,就是欠收拾,看我怎样收拾你。”正是看的起兴她却给收了起来。

不过他已经瞧了清楚,这航海图的确比他们的要好,这个女人倒是幸运了,什么好东西都能给她遇到。

他起身,抱着阿楚,航海图给丢在地板上,随即往船舱里的甲板上去。

“你要做什么?”

“夫妻生活,这一来一回,我可一次没吃着。”

“管我什么事,你胆敢强迫我,宋临辞我们回家就和离。”她抱着自己,抗拒他的碰触,现在还是生气期间,亲亲搂搂算什么。

还真当她好哄,凶了一通再上一个床就两清了。

阿楚抗拒,宋临辞也不好去强迫,在船上这段时间只能当个清心寡欲的和尚了,阿楚踹开他自己走了出去。

一晃三日,阿楚与宋临辞都是冷淡相处,宋临辞不说话时阿楚也就当个哑巴,他说话时,她就跟着附和两嗓子。

换了航道第四日,终于靠近了晋城,宋临辞的意思,就是直接继续前行,而阿楚是想在这码头停靠一天,补充有些食物和水,她也想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

阿楚没找宋临辞谈,催着李赫去的。

“将军,马上到晋城佛陀山码头这边,阿楚姑娘的意思,我们停靠一天,大家休息一下,您看如何?”

“她说的停船靠岸?”

“是。”

“那就停吧。不过船上留下大半的人,挑选三五个下去买点东西上来,不可久留,两个时辰后必须得走。”

阿楚听到宋临辞说靠岸,就在旁边等着了,她得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方才也与李赫说了,等停稳之后她与采买东西的一道走,这样回来的时候不会再浪费时间等着。

宋临辞一把抓着那个要下船的女人,“你想下船竟然不与我一起?你到底要下去做何?”

“洗澡吃饭顺便去趟厕所,嗯,还有什么要问的?”她轻声漫不经心的道。

“我陪你一起。”

也不管阿楚是否同意,直接牵着她的手就这样下船了。

佛陀山是灵山,靠近码头上方就是佛陀寺,他们下去之后根本没发现客栈,码头上也没多少人在。

阿楚觉着遇到偏辟的地儿了,她还以为靠近晋城的码头是个热闹非凡的街市呢,怎生却是一个荒野之地,连客栈也没有。

一行五人下了船站在码头上,左右相顾无言。

“根本没地方买东西,大家还是都上船去吧。”阿楚摇头,意料之外,在这里能去哪里找东西吃。

宋临辞看向李赫等人,“你们先去船上等着,我带阿楚去寺庙看一下。”

“将军我我们随你与阿楚姑娘同行,以防出了事情。”

“佛陀寺的地方还出不了事情,你们先上去。”

佛陀寺,阿楚不知道但宋临辞知道,因为这个地方前世他来过一趟,佛陀寺隶属晋城,而晋城与临安城比邻接壤,佛陀寺是一些临安城内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时常走动的寺庙,这里面光是各种经文不下于上千册。

金刚经、楞伽经、华严经、法华经、心经,等针对各种不同人生意义,经书种类繁多,有的孤本、手抄本,甚多。

阿楚与宋临辞到佛陀寺,宋临辞是想借一些干粮,阿楚不过是跟着借了个厕所,当她瞧见寺庙里供奉的经书,当下来了兴趣。她有种忍不住想雕刻的冲动,手痒了。

佛陀寺的住持是个中年之人,长得慈眉善目,甚是很好相处。当他看到阿楚与宋临辞进来的时候,便一直说,他们是有缘人。

宋临辞这个有缘人上前就问,借馒头。而阿楚,则盯着人家的经书看的入了迷。

“尘世如空,红尘若梦,人走一世,却活两遭”住持大师盯着他们二人轻声道。

宋临辞闻言,奇怪而问,“住持您的意思是?”

“施主相求已在跟前,下次有缘记得来还。”住持慈眉善目的笑着。他指着小沙弥提来的一篮子馒头。

阿楚也到了住持跟前,微微施礼,喊了声,“大师,阿楚有一事相求,能否借贵寺的孤本楞伽经一用。阿楚不求富贵的华严经、成佛的法华经、但求开慧的楞伽经。我与夫君来自洛阳城,想求的楞伽经,做了拓板之后,再归还于此,您看可行?”

“你明知道楞伽经是孤本,为何还要求拿走?”楞伽经只有佛陀寺内有股本。连临安城内那些贵族夫人想要手抄都没有,因为佛陀寺不外借寺庙里的任何东西。

“正是因为是孤本,阿楚想雕刻出拓板,以此印刷出来,以供世人传诵。”

“没想到你这般年纪轻轻又是个女施主,竟然还能雕刻。罢了,你们一行商船都能在此地停船靠岸,定是缘分,我且赠与你,等你完成之后,把孤本双手奉还。”住持大师觉着有些意外。

“是,相信能遇到佛陀寺、遇到住持大师也是天意。”阿楚道了句天意。

倒是让住持大师有些意外,这二人身份不凡,天生命格奇特,若是一般旁人他早就瞧了他们的前生往事,偏生这二人怎生就看不明白了。

男人,面相浑浊看不清楚,只感觉浑身紫金之气笼罩;女人面色清丽、周围本应是死沉之气,偏在她额头之上看到了熠熠之光,光亮还在继续扩大,浑身大气,不容小觑。

但是他们的前生可瞧不出来。住持大师心中道的前生,值得是人的前半生。

宋临辞得了一篮子的馒头,阿楚得了楞伽经的股本,二人轻松下山离开。

瞧着他们渐渐走远,身边小沙弥望着住持不解的问,“师傅,何故借了楞伽经出去,楞伽经连皇室宫妃都不给借出三日。”

“只道是有缘人,只道是天意。”住持意重深长的说了句。

小沙弥还是不解,那大师却不再说了。

从佛陀山离开,到了船上之后,阿楚抱着那本楞伽经,硬是一下没撒手。

宋临辞奇怪的盯着她看,“你莫不是真的想出家?之前你雕刻一般金刚经,现在又要楞伽经,瞧不出你要作何。”

阿楚看了下宋临辞没回答他。

世人念叨的最多的是金刚经以及华严经,唯独这个楞伽经,大家知道的不多。就连她玉镯里的空间中都没有楞伽经,当时在佛陀寺瞧见的时候,她就想要一本,自己雕刻之后,当然是先给自己留一本,然后给当地的寺庙供奉一本,其余的她断然不会白白送给世人。

珍惜它的人,自然是苦苦追寻,不喜它的人,就是送了也是糟践。

见阿楚不理自己,宋临辞当下就着急了,“阿楚,你别想不开,你还有孩子和我,以及你三个弟弟,怎生走了一趟茶商,你就生了常伴古佛的心思。”

“我没有想出家。”她义正言辞的解释。

“当真?”

“确实。”

“那你亲我一下,表示诚意,或者我亲你一下,试试看。”

不管怎样他都是亲定了。

——

航行十天之后,眼看还有三天的行程就到洛阳城,却在半道儿上遇到了一艘画舫,横冲直撞直接往商船上碰,宋临辞立刻差人阻止,等他们下到小船到画舫上后,发现里面只有三个四人,两女一男,画舫末端躺着三四个小厮,全都死了。

李赫站在画舫上,对宋临辞道,“回将军,里面的人已经死了,只剩下一些琐碎的东西,还有一个用油纸抱着的长石岩壁。”

阿楚站在船头,一听是长是岩壁块,当下问,“把那东西给我抬上来。”

她想到了一些东西,那画舫里的人,定然是城内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包了花楼里的姑娘出来游玩,兴许是遇到什么事了,这才没了性命。

而那长石岩壁块上雕刻的肯定是那些东西,她有些感兴趣的东西——岩壁长版春宫图。

东西还没拆封,李赫等人没瞧出那石头是什么东西,但见阿楚要个石头,也是好奇。

“阿楚姑娘,咱们要这个石头做什么,不值钱。”李赫几人哼哧的抬上船之后问向阿楚。

“我要的这东西不能换钱,对你们来说没什么用处。来,麻烦你们给放在船舱里面去。”她站在一侧,瞧着李赫几人,生怕不小心给摔碎了。

宋临辞见她要那个东西已经感觉奇怪了,怎么还要抬到船舱里面,“阿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说着伸手去碰,刚巧把石头的一侧给拆了,这东西上的纸本就是包的松散,纸的作用不是为了保护石头,只是遮挡,以防石头上的东西被人瞧见了。

宋临辞这一扯那油纸哗啦几下被撤掉了大半。

石壁上露出一些东西,没等李赫瞧清楚,宋临辞又把纸给包过去了。

阿楚就在跟前瞧着,脸色有些变化,这个宋临辞…差点给拆了。

而宋临辞侧盯着阿楚,这个女人,真是东西都敢要。那石壁上雕刻的是什么东西,那可是春宫图,她这是想收在家中以便他参考着来吗?

李赫他们帮忙抬到船舱中,阿楚等他们出去,立刻回到里面拆了上面的油纸。

宋临辞看着她问,“你不怕被人瞧见你收藏这东西。”

“这东西怎么了?你瞧瞧这上面的雕刻手笔,肯定是大家手笔,之前一直听闻临安城内有个雕刻高手,叫夏之庵,不知道他…不,这上面有署名。”阿楚走到跟前,摸着最后边角的署名:夏之庵。

“大家之作,竟然真的是大家之作。”阿楚惊呼,语气里满是欣喜。

“你怎么知道是这个夏之庵是大家,他做的春宫图还能用大家之作来称呼?”宋临辞根本不信的问。

“等你到了临安城只管去打听,看那坊间以及公子哥们最喜欢看的是谁的画作?只要你一问,包准回答的夏之庵。”夏之庵就是做春宫图出身的,一支笔做的画出神入化。

前期他是一直做纸张,走印刷,但世人都知道,夏之庵除了会作画还会雕版,他的雕版技术可是到了登峰造极之地步。

阿楚倒不是因为是春宫图才要收,而是因为,这是夏之庵的雕版,她有了之后能模仿他的技术。

“刚才听到李赫说是长石岩壁,你就知道这东西了吧?”

“嗯,因为只有夏之庵善于用长石崖壁,这种石板上雕刻是夏之庵最先开启的,只要说到长石崖壁画,第一个想的肯定是夏之庵,除了他之外,也就没其他人了。”

阿楚一直很有耐心的给宋临辞解释清楚。

“一个男人能做这等活计为生,他也挺可怜的,你若是喜欢直接找他再做雕版,用不着这般激动。”

“再找他?你想去阴曹地府找啊,这人已经去世将近十几年了,他的墨迹机会很难找到的。”阿楚盯着宋临辞,真是莽汉,连夏之庵是谁都不知道。

阿楚却不知,别说宋临辞,就是船上这一百多号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夏之庵是谁,也只有术业相同的人才会关注,像宋临辞等人,他们都是将士,哪里去管什么夏之庵是谁。

宋临辞一听那人都死了,就是阿楚再喜欢也没用,只剩下这光秃秃的石板,“你要这东西作何?放在屋里欣赏?”

“嗯?自然是收藏起来了,这般重要的东西我哪里敢随便摆着,你也不许碰。”她双手轻抚,一点点的看着石板,眼眸留出亮光,看来她是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