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流光宫,静妃今日中午、晚上的饭都没吃,气的满腔怒火。

贴身宫女在身侧候着,“娘娘,您好歹吃点东西,您这身子金贵可不能饿着了,要是被圣上知道您两餐未食,肯定会重重责罚奴婢等人的。”

“本宫吃不下,全都撤下去吧。”单于静心中气的是阿楚,单于静想着,自己不过是说了她一句,她还敢顶嘴反抗,要不是瞧见太后娘娘喜爱她,她肯定会惩罚她一番。

“娘娘,您这是生谁的气呢?莫不是三皇子他又做了什么事惹您生气了,您别往心里去,三皇子还小。”贴身宫女叫石蒜,从进宫都跟在静妃身边,算是资深的老人了,在静妃跟前自然能说上一两句话。

三皇子是个纨绔子弟,在临安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奈何因为静妃娘娘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却不敢说三道四,石蒜比谁都清楚三皇子的秉性,吃喝嫖赌,样样全占,但是三皇子有个当皇帝的爹啊,这钱花的跟流水似的,也没人敢管。

众皇子之中,也就三皇子最得圣宠,但也正是因为,才造就了他放荡不羁的秉性。

石蒜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单于静自然是要拿着儿子和宋临辞做比较,当下这怒气更旺盛了。

“之前本宫让你查的事情,还有什么没说的,现在都都给北宫全部说完。”静妃想到之前让石蒜出去差的事情,应该还有一些琐事的事情没查完。

“关于宋将军的事情,除了他在渝州城娶亲之外,还生了一个儿子,差不多也有一岁左右了。当年…。”石蒜正欲去说。

单于静却打断说道,“直接说关于唐家那个嫡女的,她是如何和宋将军勾搭一起的?其中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宋临辞是个将军,他成婚这件事,肯定会上报陛下的。”

“这个、娘娘可能有所不知,当年宋将军与唐家姑娘成婚的时候,宋将军还只是个小将,不足与商朝参政,是在后来,得了圣上的令,才升了身份,到现在,他所住的也还是之前赏赐的小府邸,连苏将军家的四分之一都不到。”石蒜打听的清清楚楚,丝毫不差。

单于静闻言,心中思索,她是很想找陛下帮宋临辞还一处宅院,但是她毕竟是宋临辞的亲生母亲,想必圣上也是隐隐知道了什么,这段时间,一直留其他妃嫔侍寝,倒是不曾来过她这流光宫,应该是有所察觉了,她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想帮自己的亲生儿子,又不舍得动摇自己多年积攒的势力。看不上阿楚那个儿媳妇,又找不到理由去教训她。

这心里着急着想认儿子的静妃娘娘不气才怪。

次日,天初亮。

小婴儿床上的擎之就醒了,阿楚听到声音起来走了过去,刚从宋临身上爬起来,他却不松手,拉着阿楚的衣服不撒手。

“你儿子在哭,你还耍无赖。”

“哭一会儿就好了,他是知道你在屋里,矫情着呢,要是你不在,他睁眼就自己玩,哭什么哭。”宋临辞刚睡醒,眼眸朦胧,抱着阿楚,在她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昨夜,媳妇不给做,才弄了一次,他还没满足呢,她就又威胁他说,要给他下药。

“媳妇儿,今早再给我一次?”

“不给,这种事消耗体力和精气神儿,你要是做的次数多了,会老的快,而且,怕你四十岁以后,就不能用了。”她笑着推开他说。

“四十岁还早,在不能用之前,先好好利用才是。”他说着把阿楚压在了身上了,上下其手。

宋临辞这话刚说完,擎之那边哭的声音更大了,阿楚猛地一推,直接把宋临辞弄到了床尾,她边穿着衣裳,边往床下去。

果然,为母则强,连对自己的亲丈夫都能下狠手,宋临辞是一时失力,装在了床后柱子上,等他起来,全程黑脸。

看着桌前坐着的母子二人,他恶狠的对阿楚道,“做了那么多次,你最好给我怀个姑娘,不然,我把孩子丢给奶娘,把你绑在床上,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阿楚不说话,轻声笑着,刚才宋临辞头碰到柱子,砰的一声,她又不是没听见。

等喂了擎之吃好奶,帮他换了小衣服,阿楚才开始给自己换衣服。

刚才擎之吃奶,没吃完,阿楚拔出来的时候,正好把奶汁滴在了衣服上,宋临辞却瞧上瘾了,一直看着她不放。

“阿楚,孩子都快一岁了,可以断奶了,你要是觉着奶水足,回头我帮你。”

“不用你帮,孩子一岁半断奶也可以。”她再是清楚,宋临辞想做什么了,她才不会如了他的原。

阿楚刚把孩子放下,宋临辞转身抱住了她,就在婴儿床前,他扒拉开她的衣衫。抢了擎之的口粮。

小婴儿床上的擎之,看到宋临辞这个举动,气的小手怕打着床板,嘴里带着哭腔,喊着:凉凉…。

外面候着送水的百合,听到小婴儿哭声,有些着急,方才她是听到屋内夫人和将军在说话,就没进来,坐在外面台阶上等着。

这才听到擎之小少爷的哭声,却没听到两个主子的声音,她着急想进去,却又怕打扰了里面的主子。

他们家的两个主子,百合伺候了那么长时间,自然是晓得,比较随性,比较开放,比较重感情,也不受束缚,管它白天与黑夜,只要有性致了,那就不能打扰。

被他吸的狠了,阿楚觉着生疼难耐,啪的一个巴掌呼了过去,宋临辞抬头,嘴角带着奶汁,凑到她唇瓣上咬了下,“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疼死了,儿子在旁边还哭,你真是够不要脸的。堂堂大将军,竟然这么下流。”

“我不下流,我上流,你才下流。”他意有所指。

阿楚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爆红,继而推开他,“走开,滚一边去。”

“不滚,除非我们一起滚。”

宋临辞因为无赖,又被阿楚打了一巴掌,瞬间空气安静,气氛严肃起来,偏就在这个时候,擎之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不欢快的样子。

阿楚抿嘴,闷声跟着笑了起来,“你瞧,你儿子都笑话你呢。”

“还不是你惯的。”宋临辞无奈说了句,伸手帮她整了下衣裳,瞧着门外道,“进来吧,把水放下,带着小少爷出去。”

门外站着的百合,的了令,赶紧进来了,“是,将军。早饭也准备好了,二公子一直在等着呢。”

百合的话外意是,将军和夫人可别闹腾了,赶紧出来吃饭吧,瞧着二公子孤家寡人都等上快一个时辰了。

阿楚淡笑,说道,“马上就出去了,实在不行的话,让小桦先吃着。”

“二公子说了,要等夫人,说早饭后要去庄子上。”

阿楚应道,“我晓得了。”

——

折腾好了,才出去,唐言桦看到他们夫妻二人来了,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和阿楚直视。

早上能这般晚起来,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阿姐,早饭后还要去庄子吗?”唐言桦轻声问。

“去,当然得去。赶紧吃饭,一会儿带着擎之,我们三人过去。”阿楚吃了粥,直接忽视了身边的宋临辞。

宋临辞虽是习惯性被忽视,但这次不同,他还真不能跟着阿楚去庄子上,他有事情去做,关于他身世的事情,隐隐有了眉目。

早饭之后,阿楚与唐嫣湖并擎之一起去庄子上,宋临辞去忙他的事情。

关于唐家郊区的庄子,其实阿楚知道的不多,唐言桦因为常年养在家中,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他们两人是让胡管家找了人,帮忙带到,郊区的山麓庄。

百合与芍药两个人跟着习惯了,就带在了身边。

从将军府到郊区外,足足有一个半时辰,他们到了之后,方知晓这庄子已经不是唐姓人家的,反而是孙姓的一个人在管着。

阿楚还没问清楚状况,就听到唐言毅的声音。

“阿姐,你们都来了啊,倾哥正在里面呢。咱们家的庄子被霸占了,虽说没被朝廷收走,却被家奴给霸占了去。”唐言毅说着,快速跑到阿楚身边,浑沦说个了大概。

“你慢点,说的自习些,倾哥儿现在在哪里,我们马上过去。”

唐言毅带路,阿楚与唐言桦跟着过去了,他们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倾哥儿在训斥恶奴。

“倾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楚移步走到跟前,看着跪在下方的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穿着好比乡绅富豪,穿金戴银,玉帛锦缎。

“阿姐,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等回去再告诉你庄子里的事。”

阿楚摆摆手,“没事,现在只管说吧。”

“庄子是娘陪嫁带来的,故而在抄家的时候,只有这一处留下来了,没想到这孙氏夫妇,一对恶奴,他们说爹娘已死,我们姐弟二人音信全无,就私自把庄子霸占成他们的了。”

“恶奴当家?还真是厉害啊?”阿楚瞧着下方跪着的两个中年人,冷声说道。

孙氏抬头冲着阿楚道,“大小姐,您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当初唐大人被处斩,夫人跟着处死,大小姐和公子二人引信全部,这偌大的庄子,要不是我们苦苦撑着,早就没了。现在你们回来了,动一下嘴皮子就想拿走,没有这样的事。”

孙氏是觉着,这唐家毕竟被抄家了,唐氏姐弟再出现这里肯定是为了庄子来的,他们现在可不是那高高在山的权贵子弟了,纵然这庄子是他们的,那又如何?这几年可都是他们夫妻二人,精心打理的。

“这庄子本就是我娘她陪嫁带来的。别说这庄子,就是你们一家子,都是家奴,都是要听命我们姐弟二人的,怎么?现在没人管教你们了,这般放肆。”

“大小姐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当初夫人在世的时候说了,我们虽是家奴,她却待我们像亲人,不然,我们早就脱了奴籍另谋差事,我们是为了感激夫人的恩情,才没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庄子里的孙管事说道。

“哼,别以为我不懂,家奴就是一辈子的奴才,还妄想成为脱了奴籍成为自由人,想的挺美。现在只有我把你们全家发卖了,你们还想摆脱奴籍。”对于这等恶奴,她觉着自己没什么对他们可说的。

主子不在,你们固然可以在庄子上做事,但做人得本分,不是自己的东西,别妄想贪图下去。

但是,那孙氏可不是这样想的,她见阿楚动强了,大声嚎叫道,“你们别太欺负人,咱们去官府说这件事看你们敢吗?死囚犯的后人,还敢抢夺我们的东西,我要报官,我现在就去报官,让差爷抓了你们,全都送到大牢里去…。”

孙氏一嚎叫,孙管事也跟着起来,刚才能跪在地上也是被唐言毅打的了,这会儿被阿楚的话刺激到,当下就站起来,想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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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养身体

晚上不敢熬夜写了,都是白天开始写的

更新有点晚了,不好意思!

200 庄子上的悠闲小日子

阿楚似是看跳梁小丑般,看着他们,嘴角冷笑,一张爱笑的脸此刻却冷了几分。

“你们想去报官?只管去,看看是我发卖了你们,还是你们能差爷抓走我。”阿楚漫不经心说完,接着又道,“忘记告诉你们,你们口中死囚犯女儿的我,勾搭上了大将军成了将军夫人,你瞧,现在我这身份高贵着呢,这不,昨儿才得了太后的宠爱,从此以后啊,我就是在临安城横着走,看谁敢拦着。”

阿楚笑的嘚瑟而嚣张,唐言倾就只是淡笑带着宠色的看着她,这个阿姐,什么时候说话都能把人气死。

看着孙氏夫妇那一对恶奴的脸,变成猪肝色,唐言倾觉着自己也很舒畅,方才软硬兼施都没让他们服软,弄得自己浑身不畅,现在被阿姐如此嘲讽说了一顿,见那损孙氏夫妇的脸,变了颜色,唐言倾觉着,下次他也学着点,用权势吓人。

孙氏夫妇不敢再说,阿楚盯着他们,“你们不是想报官吗?赶紧去吧,不知道路的话,我带着你们一起去啊。”

只见孙家男人,立刻磕头跪在阿楚跟前,“大小姐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还请大小姐饶了我们一次,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种事,肯定会帮大小姐好好照料庄子。”

阿楚肯定是不相信这孙家男人的话,偷窃、贪婪之心,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要治就要治的透彻,要不治就别管。

既然她都知道了孙氏夫妇霸占庄子上财产的事,岂能不治理,不然的话,这庄子上的人,肯定个个相比,个个贪心。

“那就不必了,我也不会太为难你们,把这几年你们霸占庄子上的东西还会来了,其他的我不追究,你们一家全部离开庄子上,从此不能再回来。”

阿楚说完,旁边那孙氏瞬间蹦了起来,怒气腾腾的看着阿楚。

“你不能这样做,这几年要不是我和我家男人帮忙打理,这庄子早就被人霸占了,虽说这两年我们是贪了一些东西,那到底都是我们该得的,不管换成谁来打理庄子,他们都会贪。这些年,我们把一个破庄子,打理成开始收益的庄子,你不能这样做,虽说庄子的地契是你的,可精心管理的是我们。”

“我也说了,除了把庄子上的收益留下,其他的你们带走,要是再在这里和我争夺,我可就真的报官,让县太爷来评判了,恶奴利用主人的庄子,为自己受益,贪图庄子上的财产,妄想从奴才变成主子。但,你们也得有那个命。”

阿楚也动了怒气,这人好说歹说的油盐不进。

她知道这两年多是他们在打理庄子,故此,他们只要还了庄子上收益的钱,其他的她不要,也算是他们的辛苦费,她也没想着做周扒皮,偏生,这个孙氏脑子有问题了,听也不明白。

唐言倾也生怒了,对着那孙氏说道,“你们和庄子都是我们家的,心在给你们一条生路,让你们离开庄子,还不情愿了是吧?若是报官,别说你俩,就是你们全家都得进牢狱。”

孙氏这才回头看了下身后站着的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姑娘,大儿子也才和唐言毅这般大小。

唐言毅这会儿走到阿楚跟前,大声得意的对阿楚说,“刚才他们一群人都想打我和倾哥呢,被我两三拳给打趴下了,你且让他们试试再来打我,看我不揍死他们。反正我姐夫是大将军,打死一个两个家奴的,官差也管不着。”

这小子,比自己还嚣张,阿楚抿嘴,想着,等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再好好掰正一下小毅,这个思想可不好。

就是你姐夫权利再大,也不能这样滥用,会给他脸上抹黑的,让人看了他们家笑话。现在可是临安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呢。

唐言毅就是一个愣头青,还是那种大无畏、什么都敢做的楞头小子,刚下说了狠话,硬是吓住了孙家男人。

刚才他们可是被唐言毅揍的厉害了,这才不敢再在阿楚跟前叫嚷。

只见那孙家男人,看向阿楚,“还请大小姐饶命,我们这就带着一家大小离开。”

孙氏上前大声哭喊乱叫,“你要离开?你说离开了之后我们去哪里?我们是跟着夫人陪嫁过来的,现在离开了,我们能去哪里?身边还跟着四个孩子呢。”

孙家男人也是无奈,四个孩子在后面喊着爹娘,哭着叫着,说不离开。

阿楚冷哼无情,这种霸占主子庄子的恶奴,不打死就够好得了,她岂能心软因为看到他们一家可怜就留下来。

难道还真想让庄子像养蛀虫一样,养他们来掏空庄子啊。

“今日一天,收拾好了东西,赶紧离开,庄子上的大小事情,都交给我,账本以及每年的能收益的产业,都给我盘算清楚了。”

孙家男人听到阿楚的话,为难的说,“这、这个,大小姐,庄子上的账本大都是算个大概,尤其是这两年,几乎没怎么盘算,一天的时间,根本算不完。”

“看来你们还真当这里是你们自己家了,成了,只有三天时间,赶紧给我准备出来,不然,我若是真怒极,你们全家都得去吃牢饭。”

看来这庄子在她娘在世的时候,这孙家男人就没好好的管过。

发现阿楚皱了眉头,唐言倾小声的在她耳侧说道,“这个庄子算是母亲陪嫁过来最小的庄子,当初也没想着能收益,只是嫁妆里凑个数,也可能就是因为太小,才没被官府收走。这几日我和小毅,走了一圈。发现东郊那处的大宅子已经易主了,南郊的百亩田地也不在母亲名下。”

“那些迟早都得回来,百亩田地收回来,庄子也要收回来。”到底是唐家姑娘的亲娘,而且,阿楚觉着,有钱置办些家产却比把银子银票存在家里要好。

唐言倾点头,说好。

孙氏夫妇被撵走了,让他们赶紧去收拾东西离开。

气愤不止的唐言毅,却不赞同自家阿姐的做法,“阿姐,他们既然是恶奴,就要全部送官,或者打一通,扔到庄子外面自生自灭,根本不该给他们时间去收拾什么东西,阿姐你还是心慈手软。”

“到底是跟着母亲陪嫁来的,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若是像你说的那般对待他们,今后在这庄子上的人,也散了人心。”阿楚说完,这边又交代了百合与芍药,“你们两个去召集庄子上的人,说,我这个当来的主子,要见他们,全部人都来跟前,哎,算了,还是倾哥儿去管吧,总归以后这庄子还是要给你的。”

阿楚说着,又看向了唐言倾。

唐言倾却道,“这是母亲陪嫁来的庄子,母亲去世,应该是给阿姐的,我们都不要。”

“我也懒得去管。”她的确不擅长做这些事,管理庄子?还真是挺困难的。

当初在烽火村,她哪里想过会有这般威风的时候,成了身份尊重的将军夫人,在临安城有了不大不小的庄子,有三个弟弟护在身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她倒是觉着人生圆满了。

这一辈子,可比前世好太多了。

满足啊,她重新来到世上一遭,到底是过上了轻松自在的生活,岂能不满足。

庄子上的事交代给了百合与芍药,约莫半个时辰,把大家都召集过来,阿楚给他们开了一个会,也算是认了下阿楚这个主子。

“你们其中有的是租赁田地的佃农,有的是庄子上的家生奴才,等会儿到大公子这边做好登记,你们这些人之中,识字的读过书的站在一侧,让我瞧瞧。”阿楚说着,突然生了个注意,这庄子里暂时没管事,他想着,不如从大家之中推荐出来一个,当然也要先考察一番,再不能是孙家那样的。

阿楚话落,其中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瞧了下周围,见大家都没动,只有他自己站在了一侧。

阿楚当下瞧着眼神就亮了,这人年轻约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而且,长相和身材都极好,就是肤色有些黑。在众人之间,算是极好的人了,怎生会是庄子上的人。

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庄子的家生奴才?”

那人回答,“奴才姓周,名向北,是庄子上的家生奴才,我爹曾是庄子上的管账先生,后来,爹娘因为操劳过度,生病去世了。”

道是如此这样啊。

阿楚想了下,又问,“那你可会识字?算账?”

“是,这些奴才都会,从小跟在爹身边,说,将来我也要跟在主子身边做事,只求给个体面的活儿。”周向北恭敬的立在阿楚跟前,弯身说道。

“这次你先跟着那个孙家男人把账本做出来,我先看看你的能力。”正好选了这个人出来,还能看一下他的能力。

周向北有些激动的回答,“是,奴才肯定不会辜负大小姐的重用。”

找了一个能管账的,还是前任管账先生的儿子,这庄子的确不大,谁来也是足够小的,里面有三个厨娘,两个园丁,一个车夫,打杂的的有两个,外面租赁农田的,有八个人,问了下,才知晓,这庄子外的农田,约莫有二十亩。

见过千余亩田地的阿楚,顿时觉着,地挺少的,当下也没说什么,吩咐大家好好干,这庄子里真正的主子回来,谁做的好赖她可是有目共睹的。

折腾了大半天,才交代好庄子里的事。

阿楚抱着孩子,让人安置了一个院子里,唐言倾看着她,还有在里面收拾东西东西的百合与芍药。

“阿姐,你这是打算带着擎之住在庄子上?你和宋姐夫吵架了?”

不能吧,阿姐和宋姐夫的关系那么好,唐言倾心中想着,绝对不会的。

“没吵架,就是近日来,遇到的事情太多了,我得在庄子上好生理理清楚。”

阿楚的确是这样想的,突然见上天给了她这泼天的财富和尊贵的身份,她真怕自己会迷失在金财和权势中,想到这庄子上,好好清醒一下。

“反正我近日也没事,就留下来陪阿姐好了。”

只等倾哥儿刚说完,唐言桦和唐言毅,立刻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也一起留下来陪阿姐。”

这下可好,他们姐弟四人就在庄子上住了下来。

而在城内的宋临辞,从早上忙到晚上回家,只见胡显出来迎接他。

“夫人呢?”宋临辞往前走着,问了句。

“刚才有人送了信,说夫人带着小少爷,与三个公子要在庄子上住上几日,还说…。”胡显犹豫,后面的话,要不要直接说出来。

宋临辞看了他一眼,“说。”

“夫人说,让将军您没事的话,就不要去找她。”胡显说完,明显感觉,宋将军的脸,黑了几个层次。

“哼,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