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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应该朝好的地方去想,不是么?

自己将来是要做皇后的女人,若连这点心胸也没有,如何能讨他的欢心。

她低下头,含着屈辱的眼泪默默将脱下的衣裳又一件一件穿上。

末了,低头温柔地说:“夜深了,王爷休息吧!无论明日面对的是生是死,端木瑶都会和王爷并肩在一起。”

她转身,轻轻走了出去。

慕容乾坐在袅袅的烛火下,握着那陈旧而破烂的荷包,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一颗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

“翩翩,你在哪里,你一切可好?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责怪我…我只是…身不由已。”

窗外,没有走远的端木瑶,听见了慕容乾的低语。

她咬咬嫣红的嘴唇,心想柳翩翩她究竟长什么模样,竟然能让以风流闻名天下的七王爷变得如此情深意重。

慕容乾迷迷糊糊欲睡,忽然听见窗户下传来响动。

他急忙打开窗户,瞧见一只白色的鸽子在那里徘徊。

他捉住鸽子,从它脚上取来信笺,展眉一看,不由得怒火中烧。

李吉,你们太歹毒了,竟然将火药装在皇兄的棺椁中,要将慕容家族炸得粉身碎骨。

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他捏紧拳头,仿佛捏住的,是慕容家族祖先留下来的至高权柄。

无双回到自己寝宫,一道黄色的影子就飘到她面前。

她抬头,瞧见了宇文跋那张已经气得变形的脸——虽然生气他依然是那么俊美。

“柳翩翩去哪里了?”他几乎是从牙齿里迸发出这句话。

“无双不知道!”虽然感觉他逼人的气势,但无双丝毫不慌张。

宇文跋怒吼:“你会不知道?朕查问了,一早上就有人给柳翩翩送了道袍来,她一定是混迹在你的随从里跟你出宫了。”

第1卷第31节:朕也要抱得美人归

“无双这就更不知道了,那些随从可都是皇上派给无双的,无双一个都不认识,妹妹混在人群里偷跑出去,和无双有什么关系呢?”

宇文跋有些诧异:“妹妹?”

“昨夜柳姑娘来我寝宫请我替她占卜,我们已经结拜为异性姐妹。”

宇文跋的脸色变得缓和了:“她请你占卜什么?”

“是关于东魏七王爷慕容乾,她想知道她和慕容乾是否有再见的时日。”

宇文跋脸孔抽搐,许久,才叹息一声:“不管占卜出的是什么,她终究是要离开朕,去见慕容乾的。”他低头思索良久,问:“能否替朕也占占卜,朕与慕容乾,最终谁会得到柳翩翩?”

无双微微颔首:“就请皇上在这室内自选一物吧!”

宇文跋环顾四周,取来桌子上一枚翡翠玉镯子,递给无双。

无双拿起玉镯子,对着烛火举目而望,端详良久,顿时变了脸色…

“嗯,国师,你到底瞧见了什么?”

宇文跋清朗的声音于幽暗中悄然传来,晶亮的眸子熠熠闪光。

无双举着那翡翠绿玉镯子,嘴唇蠕动许久,脸孔变得红红地,扭捏许久方说:“皇上,这镯子里一片模糊,什么都显示不出来。”

宇文跋想了片刻,方微笑着说:“不是什么都显示不出来,而是模糊一片就代表没有结局。只要没有结局,朕就还有希望。”

他说:“国师,别将朕当傻瓜,柳翩翩既然是你放走的,你就要随朕一起去将她追回来。她一定还没有走远,现在你跟朕一起去追她,即使追到东魏,朕也要抱得美人归。”

说完,他强行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横蛮地朝外拖去,门外长廊上,已经备好了两匹快马。他脱去龙袍,里面是一袭月白色寻常长衫,他戴上了一只银色面具遮住了自己俊美的容颜。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无双怔怔地跟着他翻身上马,脑海里还是乱糟糟的…

竟然…竟然…

第1卷第32节:这暴君却会是自己的心上人?

她竟然在翡翠绿玉镯子里看到了片片飞舞的桃花——在他手指握过的地方,而那玉镯子随后握在她的手心里。玉镯子没有占卜出宇文跋和柳翩翩的未来,占卜的是宇文跋和自己的未来。

怎么会…这样?

她被迫跟随着他夜奔,去追寻他心心念念的佳人,可是为什么这暴君却会是自己的心上人?

内心羞涩的花蕊刚一绽放,不由得又恼怒地收拢花瓣,才不会爱上一个根本对自己不在意的人呢!对,一定是那翡翠绿玉镯子在撒谎!

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纵马狂奔,在他身后默默凝视着他.

楼主曾说,宇文跋是天下第一暴君,嗜杀成性,是杀死了自己的父皇、叔父之后才谋夺了皇位。

可是他为了追回柳翩翩,她刚才亲眼看见他毫不犹豫地脱下黄袍,将那至高无上皇权象征的衣袍就那样随手抛掷于地上。

如果他真的在意皇位,为什么会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为一个女孩一路辛苦追奔?

这个人,真的好奇怪,怎么也看不穿。

算了,为什么要研究他,他有什么好研究的,不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最多生得比别人好看。

(2)

身着男装的柳翩翩骑着马,一路狂奔。她只想快点赶路,早日见到慕容乾,可以当面问一个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好,哪里做错,他为什么要冷漠无情地抛弃自己?

空气越来越沉闷,天色渐渐地暗淡了,乌云翻滚,有隐约的雷声从天边闷闷地传了来。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面前,是一座小镇,颜色陈旧的牌匾上刻着清风镇。

柳翩翩决定在这个小镇打个尖,明儿一早再赶路。

她随意挑了家悦来客栈,刚梳洗完毕,就听见楼下传来女孩的啼哭声,兼伴有掌柜的呵斥声。

她推开门走出去一看,原来是一位穿着孝服的年岁和自己相仿的女孩跪在大堂上在哭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盯着那女孩上下打量。

第1卷第33节:她晶莹的眼泪几乎流成了河

柳翩翩瞧着那女孩,眼角含泪,满面愁容,容貌倒十分秀丽。

不知为什么柳翩翩觉得这女孩和无双国师长得十分相似。

掌柜地说:“别哭哭啼啼地打搅我的客人,你要留宿去别的地方。我这里不收留带孝的人,不吉利。”

“掌柜的,你行行好,我爹身子不经累,你就收留我和我爹吧,至于我娘亲的棺材,我就搁在客栈后门那,不带进客栈,你看行吗?”

掌柜的鼻子一哼:“这样…那你给多少银子住店?”

女孩说:“银子…我只有这么多了!”她哆嗦着双手奉上,掌心里只有一点散碎银两。

“就这点银子还想住店,滚滚滚,我不收留,去找别家吧!”

外面走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拄着拐杖,一边走一边咳嗽:“店家,外面下雨了,你就收留我们一宿吧!咳咳…”

他吐出一口鲜血。

掌柜大叫:“有痨病!”

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用力推老人,厌恶地说:“快滚,少废话!”

或许是老人身体太过羸弱,被掌柜这么一推,顿时直直地摔倒在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旋即就不动弹了。

有眼尖的人惊呼起来:“快看,血,血…”

鲜红的血从老人头部渗透出来,在他身下弥漫,迅速染红了地板。

女孩惨呼起来:“爹!”她跪着向爹爬了过去,抱着爹的身子摇晃着:“爹,爹呀,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要离开我…娘已经离开我了,你怎么能抛下女儿独自走呢,爹啊!”

她晶莹的眼泪几乎流成了河。

几个人不忍心,急忙抓住掌柜:“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你害死了老人家!走,抓你去见官。”

掌柜双手乱摇,急得脸色刷白:“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用力啊!”

围观的人说:“不管你用力没用力,现在闹出人命了。抓你去见官,也是误杀之罪。”

第1卷第34节:小女子是不会给人做妾的

掌柜急了,对女孩说:“我真的是无心的。你爹有痨病,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样,我给你银子,你就不要告我了。”

女孩哭着,只是不应。

掌柜的说:“我给你50两银子,你安葬了你爹和娘亲吧!”

女孩依然没有理睬他。

掌柜一咬牙,说:“好,我就给你100两银子,多的我也没有了。”

女孩扬起脸,那脸蛋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一双无辜清纯的眼眸含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我不要银子,我只要给我爹一个说法,如今,我父母双亡,我独自活着,还能倚靠谁呢?”

掌柜摇头,仿佛下了巨大决心:“好了,好了,看你可怜,我就给你300两,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姑娘,求你饶了我吧!”

说完,他就转身走进内室,随即取来一个沉重的包裹,欲塞在女孩手心里:“我求求你了,快将这里收拾一下…算我倒霉,求你快离开吧!”

柳翩翩偏着头好笑地看完这场闹剧,嘴角浮现一丝嘲笑。

她大喊一声:“慢着。”

她从楼梯扶手那一跃而下,轻飘飘地立在掌柜和女孩中间。她对掌柜说:“银子你先收好。”

她背负着双手,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孩,还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女孩微微躲避,但柳翩翩还是触到了她的眼泪。

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此刻她一身男装,此举动有调戏少女的嫌疑。

柳翩翩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刷地摇开纸扇,做玉树临风状,故意用轻浮的口吻说:“姑娘,现在你既然双亲都已亡故,不如跟小爷走吧,做小爷的第108房小妾,一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这比你拿这300两银子可好多了,银子总会有花光的一日嘛!只要你伺候好小爷,天天给小爷捶背拍肩洗脚丫子,外带生十个八个小宝宝,你要多少银子小爷都舍得给你。”

那女孩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多谢公子垂爱,小女子是不会给人做妾的。”

第1卷第35节:你愿意不愿意给小爷为奴为婢

柳翩翩笑嘻嘻地说:“诸位不如做个见证,如果我能令你爹复活,你愿意不愿意给小爷为奴为婢?”

周围一片哗然。

有人忿忿地打抱不平:“这位公子太欺负人了,人死怎么能复生,这不是故意戏弄人家嘛!”

柳翩翩说:“实不相瞒,我柳大少就有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你们瞧我这模样,也不像凡夫俗子吧!”

周围人打量着她,觉得这少年公子的确仪表非凡世上少有,难道真是神仙下凡?

那女孩淡然说:“姑娘说笑话了,姑娘不过是穿着男子衣裳行走江湖而已,姑娘容貌虽然美,但还谈不上是仙女下凡。”

被那女孩一提醒,大家发觉柳翩翩耳垂上有耳孔,果然是女扮男装的。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嘲笑声。

柳翩翩脸一红,拿折扇摇了摇,遮挡住自己发烧的脸孔,干笑几声说:“姑娘果真是好眼力,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我的身份,你一眼就将我瞧穿了。实话告诉你,我乃京城最大妓院的老鸨,此次来这里是给妓院物色头牌的。我看姑娘你身段窈窕,眉目清秀,有做头牌的潜质,在这里哭哭啼啼做骗子实在太废材,不如跟老鸨回去,老鸨我保证你一夜之间立刻红遍京城。”

女孩竟然不动怒:“不知道姑娘可有什么证据说我是骗子?”

柳翩翩咳嗽一声,收拢折扇,心想你那点伎俩还能瞒过我,也不看看我是混哪里的!趁此机会可要好好卖弄一番。

她大声说:“掌柜,诸位,这小骗子是来骗银子的,碰上我这正气凛然的女侠也算她倒霉,今日就让本女侠来戳穿她。”

她这个江湖小混混第一次要戳穿别人的骗局,难得做一回有正义感的事情,已经激动得有些飘飘然了。却不曾知道几句话功夫自己已经无意中将身份转了好几次,先是公子哥,再是神仙,后来又是老鸨,现在又变成女侠了。众人都被她弄得迷迷糊糊。

第1卷第36节:这女骗子,胆子比自己的还要大

她一把揪住女孩的头发说:“你还是不够到家啊,做骗子这眼泪就该收放自如,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泪水都是从你头发丝上渗透下来的水珠吧!一点咸味都没有。”

又拿折扇拍打着她的双手:“你们看,她穿得破破烂烂,可是为什么她的手如此洁白细腻,这哪里是穷苦人家的女孩,这分明是养尊处优的小姐的手嘛!骗子都是有钱人,银子哗啦啦地像水一样淌过来,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手当然保养得葱嫩了。”

又托起女孩的芊芊细足:“你说你扶棺送母回乡,一路长途跋涉风餐露宿,可是这绣花鞋上怎么一点泥腥子都没有?”

她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众人都用怀疑地眼神看着那女孩。

女孩却依然平静:“姑娘,你若是眼红这三百两银子,不妨直说。何苦冤枉我是骗子?你说的这些都不是证据。我爹就死在这里,所有人都是见证。”

“好好好,所有人都是见证。这样吧,我柳女侠今日就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让你爹复活。你看如何?”

女孩说:“姑娘真是将人家的生死看成玩笑!我爹已经死了,如何复活?若姑娘没有让我爹复活,你要怎么样?”

柳翩翩心想这女骗子还真是倔强,都被自己逼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不认输?

她得意地说:“我若不能让你爹当众复活,我愿意随你去见官,这杀人的罪名本姑娘代替掌柜的给你扛上。可若你爹复活了,你又怎么办?”

女孩说:“为奴为婢,都愿意听从姑娘的吩咐。”

柳翩翩怔住了,这女骗子,胆子比自己的还要大,怎么这么有恃无恐?噢,是了,她一定是想要吓唬自己,让自己不要再跟进。也不看看我柳翩翩是谁,我是被人吓唬长大的,怎么会被你三言两语赶跑呢?

“好,诸位,你们就给我们做见证。”柳翩翩爽快地应承了。

第1卷第37节:哭哭啼啼装神弄鬼地干什么

女孩跪到爹身边,抽抽咽咽地哭着:“爹,女儿不孝,你客死异乡,死后却还要被人诬陷是骗子。爹,你一定要保佑女儿惩戒这个真正的女骗子。”

柳翩翩十分不耐烦:“哭哭啼啼装神弄鬼地干什么,想拖延时间吗?诸位,请盯紧她,别让她跑了,本女侠就给大家来个大变活人。”

她取来打火石,用力擦了擦,点燃了那躺着的人的衣裳,笑着说:“你再不醒来,衣服可都要烧光了。”

可是那人还是静静地躺着。那火苗嗖嗖地迅速燃烧起来,眼看衣服都已经被烧焦了。女孩惨呼起来:

“爹,爹呀…你惨遭横死,却还要被人毁尸灭迹啊…爹,让女儿陪你一起去死吧…”

她一头撞向柱子,幸好被人拉住。

众人都眼泪汪汪了,旋即有人朝柳翩翩砸来烂叶子臭鸡蛋:“什么女侠,分明是一个疯子,骗子!大家都动手,快将她抓起来送去见官!”

有人端来水盆,朝那老爹身上泼去,终于将火苗扑灭了。

老人已经被烧黑了,可是还是一动不动躺着,分明就是一具没有了生命特征的尸体。

满头满身都是臭鸡蛋烂叶子十分狼狈的柳翩翩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老爹…难道真的是死了?

可是这女孩她明明是骗子,她究竟是怎么骗过这里所有人的?

但她已经没有机会去想了,愤怒的人群已经将她团团包围,要扭送她去见官。

她只得哀求那女孩:“大侠,女神,求你了…我错了,求你不要带我去见官了,你就是要银子嘛,我所有的银子都给你,你放过我吧!”她想自己今日真的阴沟里翻船栽了,而且还不知道是怎么栽的。这西楚的水土真不养人啊,才住多少日,就让自己大失水准变蠢了。

那女孩跪了下来,向所有人道谢:“小女子名叫阿坞,今日爹惨遭横死,又被这女子诬陷为骗子,请各位大爷大婶为我做主,将此女扭送至官府,我今日一定要讨一个说法。”

第1卷第38节:姐姐,要不要这么毒啊

柳翩翩凑近她,低声在她耳旁说:“姐姐,姑姑,姑奶奶,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那女孩不屑地瞪了她一眼,那阴冷的眼神令柳翩翩不寒而栗。

柳翩翩忽然明白了,这个叫阿坞的女子骗术高出自己不知道多少倍。

今日自己得罪了她,她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

果然,众人在此女的煽动下将柳翩翩给押送到了县衙,县令见是外地人,说话又带着东魏口音,二话不说,就将柳翩翩关进牢房。

柳翩翩郁闷地蹲在牢房里,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好好地去寻慕容乾,管人家闲事干嘛,遇到一个骗子中的骗子。

这下好了,莫名其妙地被关起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问斩,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

想到这里,她不禁抽抽咽咽哭起来,心里恨透了那个叫阿坞的女孩。

忽然,她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瞧见一张明媚娇艳的脸庞,那双弯弯的大眼睛正无辜地看着她呢!

“柳姑娘,我是来给你送烧鸡的。”

阿坞笑嘻嘻地说着,将盛着烧鸡的竹篮递了进来。

“好心给我送烧鸡,不如好心放了我吧!我包袱里还有点银子全都送给你,我求你了,放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姑娘你是大人不记小人过。”

柳翩翩低三下四地说。

她混迹市井惯了,才不懂做人要有傲骨,她只知道打不过就逃,逃不过就求饶。

阿坞慢条斯理地说:“噢,忘了告诉你了,这烧鸡就是用你包袱里的银子买的,我才不会在别人身上浪费自己的银子呢!我的银子可都要给自己买花戴的。你就好好吃了这只烧鸡吧,放心,没有下毒,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你后日就要问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