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寇熇啊,香饽饽一个,喜欢她的男生排成排。

“呦,谁打你念头了?”

他轻声。

寇熇的脸色变了变,她说过的,她见不得他这种笑,看见他这样笑就想弄死他!

心里有点打鼓,他到底想干嘛呀他?

走了几百米,霍忱还在后面跟着她。

寇熇:“……”

你妹的,你跟着我,我怎么打电话叫人来接?

伸手去摸裤兜,可能刚刚上飞脚的时候钱包掉出去了,出租车也没的打。

“我家可在郊区呢,从这里走得走后半夜去。”

霍忱皮笑肉不笑:“没事儿,小爷别的本事没有,就体力好!”

☆、009 是不是要和我搞对象?

走了半小时,他还跟着。

寇熇:“……”

“走不动了?”后面的人凉凉出声调侃。

他就要跟着她,跟着她看看,她家住在哪里。

踩踩盘。

寇熇又气又恼,很想飙脏话。

“大哥,我家住在特别远的地方,我家特穷,厕所都是盖在外面的那种。”

“你和我介绍你家世呢?没事儿,我不介意。”霍忱说的特不要脸。

不介意你妹!

你不介意我介意。

这个小子,一定就是贪图我的美色!

“你到底想干嘛,想干架吗?”

书包扔在地上,她受不了人磨磨唧唧,想干架你就开声,她被打死求一声绕算她输,你看怎么样?

“不干嘛。”

“你要和我搞对象啊?”寇熇刺破他的想法。

这样的男生她见得多了。

癞蛤蟆想吃炖大鹅,你想的美!

霍忱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问。

你说没有吧,气氛也烘到这儿了,你说有吧,他觉得那是真没有!

“你说是那就是吧。”

“什么我说是那就是?”寇熇跳脚。

你跟着我,那意思是我乱想了?

一脸正色表情,“我有男朋友的,一中校草,还有我也不结交有钱人,我痛恨有钱人!”

撒个谎,就连小脸都不带变色儿的。

打小就自带的特异功能,寇熇自得!

霍忱慢悠悠迈着步子,帆布鞋踩在地上,“放心,我家穷的卫生间也盖在外面,四面漏风!”

寇熇:“……”

早知道就说我只和有钱人做朋友了!

失误!

脸黑的和锅底一样,你不是想跟吗?

姑奶奶让你跟!

寇熇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

她知道往郊区去有个地方是坟圈子,她爸还没大发特发起来以后他们就住在那儿附近的,她小时候经常上山玩。

姐妹带你去溜溜!

两个人一前一后,大半夜的。

路上偶尔有辆车经过,时间奔着十点走。

寇熇走路就用了一个多小时,他还在跟,跟的很坚挺。

咱们俩谁停下来,谁是孙子!

扛着书包继续走。

霍忱知道她就没憋好屁,但他一个男的有什么怕的,走就是了。

……

寇熇家-

“你放学怎么没和她一起回来呢?”保姆看着孙悦问着。

不是怪儿子,而是你们俩既然在一个学校,你也知道小熇这孩子不靠谱,你多带带她呀。

这都十点半了,还没回来,一个女孩子就算是有点身手那也危险的,遇上坏人呢?

孙悦:“妈,我们回屋吧,她说不定和谁吃饭去了。”

千金大小姐的生活!

就是不回来也会找地方睡的,兜里都是钱,睡哪个酒店不能睡?

保姆面露惊讶之色:“孙悦啊,妈可得说说你,我让你和她保持距离那是因为我们得懂得自己的身份,但没让你的心这样薄凉。”

寇先生是个特别势利的人,保姆在这家已经做了很多年,自然知道有什么事情是寇先生不愿意看见和发生的,年轻的男女孩子长时间相处,会出问题的,她得不断提醒儿子,认清楚自己的本分。

“小熇为了和她爸赌气,她本性不坏。”

孙悦:“是你把她想的太过于美好了,你在乎她,她在乎过你的感受吗?在乎就不会让你这样难做了,她夜不归宿,难道她爸回来数落的人不是你?”

扔下话孙悦转身就离开了。

保姆又站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等到寇熇回家。

这孩子到底跑哪里去了?

回了房间。

十一点半孙悦刚刚合上书本,这就准备睡觉了,看了一眼钟,她竟然还没回来!

寇银生喝了点酒,浑身冒着酒气。

刚刚谈成一笔大生意,他又要换新家了!

要搬到最上面去住了,这个梦他做了很多年了,现在终于实现了,房子已经买下来了,新家对面住着的就是商女士,想起来新邻居笑了笑。

想他寇银生啊,一个小人物爬到今天的地位,说出来别人都不信,真的是祖坟冒青气了!

风水师讲,不是因为寇熇闹着要给她妈立碑,可能自己今年会更顺的。

叹口气。

“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水果还有没有。”

司机说好的寇先生,给家里去了电话。

保姆说家里还有水果的,这个水果指的是寇熇吃的水果。

孙悦拿到学校去的那些,都是寇银生买来给女儿吃的。

他自己很少碰那些东西,寇熇是遗传了他,但他觉得小女生吃点水果对皮肤好,她吃不吃是她的事儿,买不买是他的事儿。

“先生还是很关心小姐的。”

司机笑笑的说,其实寇先生是真打寇熇也是真骂,但也真关心。

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嘛。

寇银生抬起醉眼看了司机一眼:“我关心那个小白眼狼,我以前就想,等我有钱以后,水果买一筐倒一筐。”

司机只是笑,不说话了。

一路向上开,这条是环山路很安静,平时就不太走车和走人的,上下不通公交车,纯走路的话你要走上两个小时才能上去,上去以后也进入不到最里面的私人空间,而且返回会极其困难,这个地方很少有出租车经过。

别墅区建的比较远,环境很好空气更好,就是远,从市内打车上来要花上二百三四十的车费,往返的话什么出租车会想不开往这里跑。

饶了一圈又一圈,终于进了私人地区,进了大门还开了好一会,家中正门大开方便车子开进去。

寇银生进了屋子里,看了一眼二楼某个房间。

没亮灯?

这个小兔崽子今天睡额这么早?

寇熇这个死丫头别看平时在学校混日子,可回到家抠儿抠儿的学,典型的坏学生代表,去学校就为了搅合别人学不进去,完了自己回家拼了命的学习保住成绩。

保姆:“寇先生回来了。”

“嗯,寇熇呢?”寇银生装作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今天还没被她气呢,还有点不习惯呢。

保姆说:“小姐还没回来呢。”

寇银生凌厉的目光扫向保姆的脸。

“这几点了?她不回来你不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这个家养的是不是都是死人啊?

“我养你们就是为了叫你们住别墅,来享受的?”

这种牵连时常就会发生。

010 对决

寇银生很想骂人。

我养你们何用啊?还给你们开工资,还给你们吃喝,就一个孩子你们都看不住,她不回来你不会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啊?

都死人啊?

“打电话去问啊,她出事我就弄死你。”

领带原本还好好系在领子上,今天难得装一回斯文人,结果又破功!

这家里养的一个两个都是猪脑子。

如果此时寇熇人在家里,她一定会翘着脚嘲笑自己这暴发户老爹,她总说瞧瞧人家商女士那种,那种才叫做富豪的,有内涵!

佣人去打电话。

寇熇很快就接了。

“阿姨。”

佣人压低声音,问:“小熇,你在哪里啊?怎么还没回来?”

寇熇刚刚把人带进村里,正偷着高兴呢。

“啊,外面溜达呢,一会就回了,没事儿就挂了吧……”

说着就要挂电话。

佣人说:“你爸已经回来了,就坐在客厅里等你回来呢。”

寇熇装傻:“我爸?我哪个爸啊?”

佣人:“……”

“你马上回来啊?那我叫司机去接你吧。”

“不用不用,一会打辆车我就回去了。”

说完直接挂电话。

霍忱已经感觉到不对了,他是对这个地方不太熟悉,可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使。

“我家就住那儿,住那。”

寇熇指指山坡,山坡还真有个小房,看起来盖的比较寒酸。

“那你到家了,进去吧。”霍忱嘴角翘了翘。

他今儿……就打算把她送里面去。

不是她家嘛。

他看明白了,这附近是坟场,说文雅点的就是墓地!

他一个大活人怕那些死人?

寇熇噌噌往上走,走到门口真的推门就进去了,没过一会里面的灯就亮了。

霍忱皱眉。

真的是她家?

不住在这里,她是怎么知道灯在哪里的?

“救命……”

寇熇叫了一声,里面的灯突然就黑了。

霍忱站着没动。

他觉得有陷阱。

她进去的时候,亮灯里面可没有第二个人影,难不成鬼跑出来抓她了?

这个死丫头鬼点子多着呢,自己得留心些。

等了足足五分钟,里面一点声音没有。

霍忱还是动了。

推了那门。

他想看看她闹什么幺蛾子呢!

“操!”

中计!

只觉得后脑一疼。

寇熇手里拿着砖头,那砖头上面沾着霍忱的血,一手扔开,她是真的练过的,身体格外的柔软,用腿拌倒霍忱,霍忱肯定不会由着她,可她不知道是练了瑜伽还是什么的,就像是一条蛇,霍忱挣脱不开,他有点后悔,不该做近距离搏斗的,进门就该直接一脚踹飞她。

“撒开!”

寇熇系的欢快。

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绳子,直接给绑上了。

“来,让姑奶奶我看看,这落难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开了灯!

这个房子她自然是熟悉的,不熟悉怎么会把他引来呢。

也不算是撒谎,她一般离家出走都是住在这里。

这是她亲戚的房子。

前面就埋着她妈呢。

你说熟不熟?

霍忱挣扎了几下,身体是摔了又摔,地上沾了点血,她的这一砖头敲下来是真的没留什么情。

“你信不信等我自由以后我弄死你?”

霍忱怒视寇熇,眼睛里全部都是杀意。

他很久没这样吃瘪过了。

怪就怪自己心软。

这就是个小畜生!

寇熇一脸挑衅。

“怕,怕死了。”

直接送了他一脚。

“我怕死你不想弄死我。”蹲下来,伸出手照着他的面颊拍了拍。

不喜欢人拍是不?

我就拍!

有本事,你起来打我呀!

霍忱咬牙。

“寇熇,明天我弄不死你,我和你姓!”霍忱加重了语气。

没被人这样羞辱过。

费了半天的牛劲,她总算是把人都捆上了,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拍拍手,一脸自得。

无视霍忱的黑脸,寇熇嘟囔:“你都要弄死我了,我要是不做的过分点,这不是我风格啊。”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她行事的风格。

我让你出大名!

霍忱这回脸是彻底黑透了,气势汹汹想上脚踹死她,可惜用不上力。

他就后悔,自己刚刚怎么没拍死她呢?

这么黑的天,弄死她也没人知道,后面就是坟场,直接埋了走人!

“看清楚谁才是玩游戏的祖宗,叫祖宗。”踢他一脚。

他这心脏被气的乱跳。

“叫你妹。”

啪啪两巴掌打下去,嘴硬是不是?

“寇熇,你赶紧给我停手,就到这里,我不追究你!”

霍忱身体哆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