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这坏女人养成的不够级别啊,一被人碰到心里的隐痛,就气急败坏、冲动、恼羞成怒…

昨天,她的心被愤怒和憎恨填满,觉得沈奕白是来陷害她的,可是冷静下来仔细地分析之后,又觉得似乎不是这样。她跟他没有任何根本上的利害关系,就算从前曾经小整过他,可是他又不像自己这样小心眼,还不至于对此耿耿于怀,伺机报复。

或者那家伙,只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想多管她的闲事而已?嗯,这个可能性很大哦!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她的事情,他能管得上么?这世界上,只怕没有任何人能管得到她的事情呢!

她沮丧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从前碰到这种情况,想也不想就会报复回去,可是现在,她竟然在不知不觉地替沈奕白找借口呢!唉!十年来,包括收养自己的爸爸妈妈在内,从来都没有人看到自己深埋在心底的秘密,这次虽然自己有点疏忽大意,可是没想到,沈奕白竟然那么敏锐和犀利!

做我女朋友吧!

一双穿着名牌跑鞋的脚停在了她的面前。

巴蓓洛顺着那双脚向上去看,笔直修长的腿,裁剪合理的校服,和…一张清俊儒雅的面容…

又是沈奕白!她立刻把头别到一边去。

看到他,她心里就有种说不清的味道,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即怕他拆穿自己的软弱,可是,也有点莫名其妙的温暖,这种感觉令她有点尴尬,有点羞涩,有点酸楚,有点甜蜜…甚至让她想恨他,都恨不起来!

唉,我一定是孤单的太久,要变态了啦!

她微有些苦恼,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沈奕白。自己是趴在草地上,而他,是站身边的,这姿势很不妥哦!不成自己拜倒在他的校服裤下了嘛。而且居然还是五体投地的大礼参拜!

她立刻爬了起来。

“小洛!”沈奕白笑咪咪地招呼。

“干嘛?”她用脚踢着地上的草,有心不想理他,但又很好奇他的来意。

“昨天…”沈奕白坐到楼顶花园的栏杆上,说。

“昨天怎么啦?”巴蓓洛瞪起眼睛,他要敢提昨天的事,她就把他从栏杆上推下去!哼哼,杀人灭口这种事,不要以为她坏女人巴蓓洛干不出来…

“昨天…你咬得我好疼!”沈奕白观言察色,知道她要发飙,急忙不着痕迹地转了口风。他挽起袖子,把伤口给她看。

巴蓓洛望着那一片青肿,有些内疚,但仍嘴硬,嘀咕着:“有什么好看!又不是第一次!”

“我去看大夫了!人家怀疑你和汉尼拔医生有亲属关系,建议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汉尼拔医生?”这名字听着熟…巴蓓洛脑子转了一下,才想起那是电影《沉默的羔羊》里的恐怖博士,精神变态的吃人狂魔。

啊哟,从某些方面来说,自己和汉尼拔医生还真有点像,超级聪明、超级敏锐、超级坏…

她摆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倒让沈奕白惊奇起来,实在猜不透这个天才少女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真想打开来好好研究研究啊!。

“小洛!”

“啊?”

“做我女朋友吧!”

“行——咦?你你你…说什么?”巴蓓洛本来心不在焉,猛在醒过味来,一双眼睛顿时瞪成铜铃。

“开玩笑了啦!”沈奕白,伸手拨乱她的头发,把那一对如见珍稀动物的大眼睛盖住。

郁闷,刚才自己铁定是大脑短路了,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给她看笑话了吧!瞧瞧她那是什么表情,咱好歹也是帅哥一名吧?她却像被鬼吓住了似的!

这坏丫头,就会故意气他!

“哦!”巴蓓洛情不自禁地用小手拍拍胸口,表示“这我就放心了”,然而却不知怎的,心里有着微微的失望。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有着淡淡的不在自。良久,沈奕白把眼睛调开,望着远处的大海,“听说,你要做方爵生日宴会的女主人?”

“你也收到邀请了?”

“是哦!”沈奕白回答。“你为方爵准备了什么节目吗?”

“这个嘛,要暂时保密的!”巴蓓洛微微一笑,眼神深深的,酒窝甜甜的。

“小洛,听说,昨天被你扔沙子的那个女生,眼睛伤得很严重,连夜被送到东京的医院去做手术了!”沈奕白转移话题。

“那又怎么样?是她来惹我的!”巴蓓洛一点也不觉得内疚。

“她只不过是一个因失恋而失去理智的女生,你有必要把她弄得这么惨吗?”看到她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沈奕白有几分不悦。

如果不是他消息灵通,及时动用家族势力,把事情压了下去,卢薇薇家早就报警抓人告她伤害了,还轮到她站在风景绝佳的楼顶花园聊天?坐在拘留所里啃馒头差不多!

巴蓓头一昂:“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我的人生信条是,决不放过一个坏人,决不放过伤害过我或者企图伤害我的人!”她肯放过别人?别人肯放过她么?就拿卢薇薇这件事来说,如果当时自己出手稍微迟疑一下,只怕吃亏的就是自己了吧?

沈奕白沉默。望着她那张倔强决然的脸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的很想直接问问,她是当年的方岳那个遗弃了的女儿吗?

如果是——她处心积虑地要当生日宴会的女主人,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呢?总不会是想搞在方家的食物里下毒、宅子里埋炸弹、纵火烧屋…这一类的暴力行动吧?

这些事听着悬乎,可巴蓓洛啊,很有点疯狂科学家的派头,不是做不出来哦!

自从和巴蓓洛直接接触以来,他越来越发现,她是个真正的邪派魔头,其所作所为,很多时候已经超出恶作剧的范围,不论是当初设计机关准备拍他的板砖、还是泼酒烧光章鱼小丸子爷爷的毛发,包括昨天用沙子扬卢薇薇的眼睛,行动敏捷,下手狠辣,只求伤敌制敌,完全不考虑后果。唉,这丫头太刚烈、太偏激了,真是…真是让他没办法呢!

“我要走了,我去等方爵下课!”巴蓓洛看看沈奕白,说。

明知道方爵可能会是巴蓓洛同父异母的哥哥,而且她接近他肯定不怀好意的,可是听到她要等方爵下课,沈奕白还是莫名其妙地不高兴:“小洛,不管你是真喜欢方爵,还是想利用他做某些事,都不要玩火啊!”

巴蓓洛很敏感:“这话——从何说起?”望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的犀利。

沈奕白轻轻一笑,“我是说,如果不喜欢人家,就不要欺骗人家的感情。达到目的,手段有几千几万种,玩弄别人感情,是最滥的一招!”

巴蓓洛怔了一怔,“不明白你说些什么!”她转过身,向楼顶花园入口走去,边走也没忘了向沈奕白挥手道别。

沈奕白轻轻地一叹,于公于私,他都不想巴蓓洛去参加那劳什子的生日会,可是,他能阻止得了吗?除非…绑架她,强迫她离开…

那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如果给她知道,没准会咬死他…

想到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狂啃的情景,沈奕白打了一个寒噤。

那就…不让她知道是自己做的好了,让商吹歌三人去,反正闲着他们也是闲着,嘿嘿…

“孕妇”诱导的绑架

方爵的生日刚好是星期天,PARTY定在上午十一点开始。

一大早,巴蓓洛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穿着粉蓝色的小礼服,头发梳得规规矩矩,还别上粉蓝色的发饰,要是忽略眼中时时闪现的犀利,也能冒充个小淑女、小公主什么的。

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对这个形象挺满意。很好,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现在,惟一要考虑的,是不知有几个客人会来参加——方爵虽然给自己所有的朋友都发了邀请,但当人们得知凶神恶煞巴蓓洛是宴会特邀女主人之后,还会有勇气来吗?

差不多九点钟了,她挽着包包,施施然出门去,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本来方爵要来接她,可是想到今天还有得他忙的,她便很“体贴”地拒绝了。

奇怪,这条路平时虽然算不上繁华,但绝不缺少出租车,可是现在都等了十多分钟了,怎么一辆出租车都看不见?难道今天全城的出租车都罢工了?

巴蓓洛一边琢磨,一边东张西望。

“吱~~~”一车跑车停在她身边。

“小洛!早晨好!”沈奕白洒脱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着打招呼。

巴蓓洛可没沈奕白这样好的心情,瞪了他一眼,阴魂不散哪这人?怎么哪都能碰到他啊!

“小洛,是去参加方爵的PARTY吧?”

“嗯!”

“在等出租车?”

“嗯!”巴蓓洛神情淡淡的。

“可能没有出租车了,我刚听到新闻说,今天全城的出租车罢工!”沈奕白笑吟吟地下车,为了让全体出租车休息一天,他和商吹歌等四人可费了不少的事呢。

“啊?”巴蓓洛的眉头皱了一下。

“我也要去方爵家,我们一起怎么样?”沈奕白问。

“好——吧!”巴蓓洛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沈奕白打开车门,很绅士地护持她上车,然后自己坐到驾驶位上。

巴蓓洛略带讽刺地看看他:“好巧哦,你好像是上帝派来让我搭车的!”

“不关上帝的事,是我自己特意绕路过来载你的。”明知道瞒不过她,沈奕白也就说了实话。

“哼!我看你是——别有企图吧?”巴蓓洛虽然心里有些微的小感动,但口气一点也不和善。

“我哪有什么企图!”沈奕白连声喊冤。“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做好事的人,总是被误解!”

巴蓓洛探过头,望着他的眼睛:“你还敢说没有企图?你的眼睛里面,盛满了狡猾、奸诈和阴谋诡计。”小样,跟她比犯坏,那不是班门弄斧嘛!

自己的想法,不会真的都从眼睛里流露出去了吧?沈奕白给她盯得心里直犯嘀咕,挪出右手,用一根食指抵着她的头,推了回去。“人家在架车耶!”

“看看,你心虚了吧?”巴蓓洛的脑袋又伸过来,仍然望着他的眼睛,“坦白吧你!你究竟在想什么鬼东西?说出来,我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

“乖乖乘车!不要闹啦!”沈奕白再次用食指将她的头顶回去。

巴蓓洛恼将上来,突然抓住他的手指,用力往口中塞去,沈奕白猛吃一惊,奋力往回夺。

两人这么一打闹,车子扭起了秧歌,巴蓓洛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路边的巷子里扑出来一个孕妇,踉踉跄跄地跌向车前。

她不禁惊叫起来。

随着她的惊呼,沈奕白猛地踩下刹车,“呯”地一声,虽然绑着安全带,可是巴蓓洛的脑袋仍然撞到车窗上,她顾不得喊疼,一手捂着头,扯开安全带跳下车去。

孕妇趴在车轮前面,抱着肚子不住的呻吟,衣服上有着红色的血迹。

“喂!你…你怎么样了?”巴蓓洛额头上汗下来了,要不是自己打扰沈奕白开车,他也不会分神撞到人,而且撞的是个孕妇,会不会一尸两命啊?

沈奕白也跟着下车,用焦急的口吻说:“太太,撞到你了吗?”

那孕妇呻吟着:“我…我快生了…找不到出租车…送我去医…院…”

巴蓓洛和沈奕白看到孕妇的痛苦表情,不敢再耽误,异口同声地回答,“好!”两人一个去搀扶孕妇,一个去开车门,费力地把她抬进车里。然后自己也飞快地跳上车,“奕白,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是在东十五路的圣母医院,快开车!”

“嗯!”沈奕白边答应边启动车子。

巴蓓洛安慰孕妇:“夫人,你忍一忍,只要几分钟就可以到医院了!”

“嘿嘿!”坐在车后座的孕妇突然发出奸笑:“不用麻烦你们了!”她从肚子里拽出一条毛巾捂住口鼻。

巴蓓洛觉得不妙,孕妇又在大肚子里拉出一个喷雾器状的东东,对着她喷了下去。

“奕白,小心!”巴蓓洛惊叫着,一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扑入她的口鼻,“晕,是麻醉剂!”她刚分辨出这是什么东西,便模模糊糊地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巴蓓洛慢慢地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睁不睁的也没什么区别——反正触目都是一片漆黑。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右手腕被一个又冷又硬的东西圈住了,她悄悄地伸左手摸去,发现是一只手铐,手铐绕过一根排气管样的东西,另一端是铐在…一只手上!

是另一只手!

巴蓓洛差点没被吓死!她一动不敢动,屏住呼吸,生怕另一只手会突然伸过来,扼住她的脖子。

过了好半天,“第三只手”一点动静都没有,巴蓓洛惊魂稍定,脑子渐渐恢复正常运转,回忆起前事。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个孕妇——她肯定是假扮的孕妇——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抓自己来这里?对了,沈奕白呢?出其不意的袭击,自己被麻醉,他也跑不了吧?

突然碰到这种情况,巴蓓洛也害怕。但这种怕,比起她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却不可同日而语。面对源自外界的恐怖,她从来不曾失去勇气和希望,却总是不敢直面那种发自心底的绝望。

因此,现在的她,并未因不可知的恐怖变数,而惊慌失措。只是想到沈奕白下落不明,巴蓓洛心里突然一沉,她鼓起勇气摸向手铐另端的“第三只手”,这只手…会是奕白的吗?

那只手暖暖的,可以排除这是死人手了;手上也没有毛,应该不是动物的爪子;手很大,很坚硬——注意,不是僵硬,因此也可以确定这不是僵尸的手…

最关键的,是这只手摸起来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寂静如死的空间,突然响起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你可不可以不要趁黑暗,吃我的豆腐?”

要不是手被铐着,巴蓓洛吓得差点蹦起来。她用力按住胸膛,安抚狂跳地心脏,骂道:“沈奕白,你想吓人死啊!”

黑暗中传来沈奕白“委屈”的声音:“我才要被你吓死咧!黑暗中对我毛手毛脚的!”

巴蓓洛不禁有点脸红,呃,她得承认,为了确认那只手的主人身份,她确实多摸了几把,不过,那怎么能算毛手毛脚嘛!

“好啦好啦,你真啰嗦!”她撑着坐起来,耳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沈奕白也坐起来了,两个人牵着手,背部靠在一起,心里都觉得安全了许多。

随着两人的动作,“啪”地一声轻响,远远的头顶,亮起一盏小灯,灯光幽幽昏昏的,并未给他们带来暖意,反而凭填了几分的诡异。

两人每人伸着一条胳膊,绕过一条手腕粗的暖器管铐在一起,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着所处的环境,这是一间狭长的房间,像是个什么建筑的地下室,一端是个紧锁的铁门,四壁是斑驳的水泥,管道纵横裸露,还有水池、电线什么的,一派荒芜废弃的景象,观之让人心理非常不舒服。

巴蓓洛觉得这房间的布置越看越面熟,大脑立刻像计算机那样高速运转,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能小看的骂人功夫

“怎么了?”沈奕白问。

“你看过…《加州电锯杀人狂》系列吗?”巴蓓洛努力地平静着自己,问。

“恐怖片?看过!”沈奕白向四周看了看,惊呼:“你是说…”

“没错!你看这里的布置,像不像那部剧的某一集开头的场景?”

沈奕白的神情非常凝重:“像!很像!难道这里正在举行《加州电锯杀人狂》模仿秀?”

“奕白,你惹到谁了吗?”巴蓓洛问。她自己虽然仇人满天下,可也没有一个恨她严重到会挥电锯的!

“我不知道!”沈奕白客观地说。

“奕白!”巴蓓洛叫他的名字。“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

“嗯?”沈奕白侧过脸来看她,这丫头…发现什么破绽了吗?

“为什么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会碰到稀奇古怪的事情呢?”巴蓓洛纳闷地说,“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扫把星?”

“呃——我也奇怪呢,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成可能?”沈奕白郁闷地回嘴。拉拉被铐得发麻的手臂,要不是担心她害怕会哭,才不要和她一起受这份罪呢。

没错!这场《加州电锯杀人狂》模仿秀,是他和商吹歌、慕雪寒和尹子忱四人亲自策划的。不管巴蓓洛想借着方爵的生日PARTY做什么,只要不让她出现在现场,她就搞不了鬼!

所以他们派一个手下扮成假孕妇,然后迷昏了巴蓓洛,直接把她带到了这个地下室。本来他可以不去管她,等这天结束之后,再假装来救人就可以的,可是沈奕白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和她同甘共苦。

想想商吹歌、慕雪寒和尹子忱三人,此刻正坐在楼顶,边品尝美食,边看着监视器里自己和巴蓓洛演戏,沈奕白就超级郁闷。唉!都怪自己一时心软,来陪她被关,还要挨她的骂!

巴蓓洛东张西望,正常的话,灯一亮,就要有情况出现了。情况在哪儿呢?

“你在找出路?”沈奕白“好心”地提醒:“就算真的有路,咱们被铐在这里,也走不出去!”

巴蓓洛瞪他一眼,用力的拉拉右腕上的手铐,钢制的,还挺结实,她又使劲摇摇那条暖器管,管道纹丝不动,看来如果没有超人那两下子,是别想弄断它了。

沈奕白看着她的眼睛闪着古怪的光,直在自己手臂上溜来溜去,马上叫起来:“喂,打什么鬼主意?告诉你哦,不可以!”这坏丫头一准儿是在想,如果把自己的手臂砍下来,她就能逃走了!

“人家想想都不行!”巴蓓洛被人看穿心思,讪讪地收回目光,她刚才还真是那样琢磨的!

“哼!”沈奕白说。这丫头太坏,不能早放她出去,得多受点折磨才好!

巴蓓洛突然直着喉咙喊:“喂,那个谁,你出来咱们谈谈!暗中偷看的那个,就是说你哪!快出来,大家谈谈条件!”

沈奕白冷眼旁观,“小洛,这么喊,有用吗?”

巴蓓洛单手的摊:“那你说怎么办?总得做点什么吧?”

她继续喊:“喂,你们是绑票的吗?跟你们说哦,我是穷人家的孩子,不过我身边的这个男生,家里很有钱哦,不如你们放我出去,我去送勒索信,然后替你们把赎金拿回来啊?保证安全,而且服务周到,效率一流!”

“喂!”沈奕白佯装生气地喊,“没义气的家伙!”

巴蓓洛回过头,小小声:“你生什么气呀,我那叫以利诱之!”

“你这么说话,就算人家不是绑票,也被你说动心了!”

“人家要真是奔着赎金来的,还事情还简单了呢!”巴蓓洛说:“你们有钱人不是常说,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是最简单的嘛!”忽然想起什么,瞪了他一眼:“人家如果真是绑票,那我就是受了你的连累!”

沈奕白假装内疚地说:“那么,对不起啊!”

“对不起有什么用!人家的大事都被你耽误啦!”

想起自己期待很久的方爵生日PARTY,可能去不成了,巴蓓洛顿时一阵烦闷。

“还有什么大事,比咱们两条命重要嘛!”沈奕白不满地用背顶了她一下。

巴蓓洛当然不吃亏,立刻用自己的背撞回去:“这件事就比我的命还重要!”

“什么事?你不是指方爵的生日宴会吧?”

“当然是啦!事情全被搞砸了!”巴蓓洛愤愤地用铐着的右手捶了一下墙!

“喂!那是我的手耶!”沈奕的左手在墙上撞得好疼,“拜托,别用这只公共的手做粗鲁的举动好吗?”

巴蓓洛气呼呼地说:“我都要被气死了!”

“生气有什么用,不如开动你的小脑袋,想办法逃命是正事!”沈奕白说完,大声喊:“喂,有人在吗?你们想要什么?出来谈谈条件吧!”

他连喊了数声,一点动静都没有。巴蓓洛听得直摇头:“你这种吆喝方式有问题,要么动之以情,要么晓之以理,要么胁之以武,要么诱之以利,总得让人家动心,才能抓住他们的弱点,有机会扳回局势。”

“那么还是你来喊!”沈奕白本来就是做戏的,才不愿意浪费喉咙呢。“不过你要是再出卖我的话,我可和你绝交啦!”

“绝交就绝交!这么小心眼的男生,谁希罕理你!”巴蓓洛小声的嘀咕。

“你说什么?”沈奕白没听太清,追问。

“我说,我知道啦,这次我出卖我自己好了!”巴蓓洛说。然后运了运气,开腔:

“喂,你出来吧,我们都看见你了!你真的不喜欢钱?你也太变态了吧!OK,你还不出来?那我可骂人了啊,世界各国的骂人话我都会说一点,那,先用中国话骂你,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