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手冢正雄离开客厅时拍了拍孙子的肩。手冢国光抬起头,凤眼微疑,看向爷爷。老头目光灼灼,瘪了瘪嘴,手掌用力,坚定地说:“国光,放心大胆地上!天塌下来,由爷爷给你撑着。”Tezuka犹疑地点了点头,一晚上都没有想明白。

三刀 闭月

微偏头,眼底尽是杀意。怎么样,像个男人一样,以我未来侄子的老爸的身份,堂堂正正地跟我来一场,嗯?

“好。”真田成太郎郑重地看向我,眼底满是坚定。哟,这样倒要我有点看得起你了。

“卿颜。”一转身,只见国光静静地立在我身后,“你的左手。”他低下眼眉,细细地看向我的手腕。

“没事了。”我重新缠起胶布,握了握左手,“真的哦,我很听话的,国光。”朝他微微一笑,心下微暖。走到上座,跪下:“请老师答应我这个无礼的要求,因为作为一个妹妹,我要知道姐姐是不是值得托付给这个男人。拜托了,老师。”深深地俯下(禁止)去,目光定定地看向地板。

“好。”真田忠藏点头应允,“就让中紫看看你的决心吧。”目光灼灼地看向长孙。

“多谢老师的成全!”再次行礼。

手持木刀,蹭了一下庭院里的沙土,整了整头带。真田成太郎脱去西装,换过武士装,两人在梨花纷飞的庭院里站定。目光如炬地看着他,眼底尽是寒霜,杀意四起。中段的防守相当不错,我一个上步,刀端微微向上。他看出我的起势,重击压下。感觉到手上沉沉的压迫感,眼见刀口向我自己逼来。这就是你的决心吗?算是有点诚意。我突然俯身,同时绷紧脚尖,借着倾身的惯性,右脚直起踢飞他的木刀。柔韧的身体犹如晴空一鹤,独舞翩翩。随后收起右腿,挺身站立,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他:怎么?来啊!

真田成太郎退了几步,拾起木刀,紧了紧手腕,再次摆好基本姿态。不待他吐出下一口气,一歪头,身体微偏,双手握刀垂于身侧,瞬间移动到他面前。回旋一斩,他险险地接下,手部微抖。脚下一退,突然撤刀。左臂发力猛击他的主手,右手立起木刀,从他的手臂下直穿而过,伸进他的怀里,刀端立在他的下巴上。

“还来吗?”凑在近处,低低地问。

“来!”

有点骨气,退后几步,恢复成对峙状。这次真田成太郎主动向我冲来,“哈!”反手接过这一记重劈,我的木刀竟然断成两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就是你的诚意吧!好,我接受!身体微倾,避开这一刀。扔下手中的残刀,就让我用最高敬意来回报你的决心吧!

又来了,不躲不闪,挺直胸膛。目光穿过纷飞的似雪花雨,眼中只有那刀、那人、那势。心中霎时清明,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翩若游龙的步法,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原来是一记自我的右上至左下的“逆纱斩”,不待他下刀。身体突然左转,绕到他的右侧。两腿微曲,左手翻转一把抓住他的右腕,接着起身的惯性,右手成拳发力击向他的腕骨。疼痛感让真田的右手松开,我站起的一刹那右手一把夺过木刀。侧身站立,木刀横在他的颈侧。那树梨花,在和煦的春风中,洋洋洒洒,带着冷香,脉脉无言地飘舞在落晖之中。

“你过关了。”慢慢地放下木刀,淡淡地说道,“姐夫,请好好对我的久樱姐姐。”

座上传来掌声,偏头看过,真田老头微微颔首,手冢boss则俯下(禁止)对国光说了什么。Tezuka凤眼微讶,惊喜地看着我,随后起身离去。我向两位老师鞠躬,默默地跪坐在姐夫身边。

“中紫。”真田老头威严的低音传来。

“是,老师。”略微倾身。

“继续努力,我们新阴流是活人的刀,你要牢牢谨记。”真田忠藏殷殷叮咛。

“是。”心中默念:不杀人,我们以不被杀为胜。战场上怀着必死的决心,万象化无,心境清明,下手果断。虽然刀刃染血,但是心境纯净。决不以武力主动侵犯他人,也决不允许他人夺我性命。悟道为上,从心而已。

“爷爷。”国光双手将一把胁差递给手冢boss,老头静静接过,随后手臂向我身前举平:“这把闭月,送给你。”

眼前的这把小太刀通体乌黑,刀把上是三圈繁复的银色流纹。刀身约五十公分长,和我的千本樱景严相比略短十五厘米,且刀身略直。我抬头疑惑地看着手冢boss,随后俯下(禁止),惶恐地说:“怎么敢当。”

“长辈的赠礼,不可以回绝。”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把那胁差伸至我的面前。

“那,我就收下了,真是十分感谢!”双手接过,行了一个大礼。轻轻地拉开刀身,冷光闪现,刀璧上隐隐地印着流云闭月的暗纹,是一把宝刀啊。惊讶地看向国光,他对我微微一笑,眼中全是骄傲之色。

待人去屋空,真田忠藏放下茶杯,灼灼地看着面色柔和的老友:“真是份大礼啊。”

“难得有人能配得上这把刀,呵呵。”手冢boss欣慰地笑出声,手指轻拨陶杯,锐眼闪光,“再说了,闭月总有一天还是手冢家的,不是吗?”

“哼,你倒会捡便宜。”真田老头冷哼一声,忿忿地盯着对方。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挑,慢悠悠地说:“曾孙一辈,还是我赢了。”

“你好意思?”手冢正雄没好气地瞪着他,“有本事就拿弦一郎和国光比,他们俩年岁一样。”

真田忠藏一偏头,冷哼一声:“比就比!”

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拿着棉布擦拭太刀,一边看着电视剧。

“卿卿,那把短刀是什么?”妈妈端来一盘水果,好奇地看着那把闭月,“好漂亮啊!”突然触电般地缩回手,颤抖地看着我:“你不会是决斗抢来的吧!”

老妈的想像力真丰富,现在又不是战国时代!而且你温柔美丽的小女儿,在你眼中就是一个土匪形象?(妃:温柔?-_-|||)满头黑线,叹了口气,幽幽开口:“当然不是,这把胁差是手冢爷爷送给我的。”

“手冢大人送的?”老妈眼睛又开始烁烁闪动,一把抢过闭月,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好好欣赏了遍:“真是精美,不会是家传宝贝吧。”

“怎么会!”我轻轻地擦起千本樱景严,“家宝干嘛给我一个外人啊。”

“现在是外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啊。”千绘女士眨了眨眼睛,暧昧地说。

听到这里,我恍然地盯着那把闭月,脸色微红,难道真是这样?姐姐也凑过来,边吃水果边仔细打量。

“怎么突然送你了呢?”老妈穷追不舍,看她的表情一定是以为我和国光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然后被手冢boss撞破,所以送我闭月。

“因为我的实刀演战做的不错吧。”低下头继续擦刀,“哦,还有!我漂亮地砍了真田姐夫三刀。”

“咳!咳!”久樱姐姐被一块苹果呛到猛咳。放下刀,一边帮她顺气,一边埋怨:“真是的,都快做妈妈了,还能被水果噎到!”

“宝贝!”洗完澡,才下楼的老爸一下子冲到我的身边,亲热地叫我,“宝贝卿卿真的砍了黄鼠…不,砍了成太郎?”眼中的欣喜之意直冲天际。

“嗯。”我点了点头,“他还真经砍,而且力气很大,决心很足!”不吝赞赏,那家伙是个男人。

“卿卿…你早上带着太刀出门的?”老妈嘴唇微抖,惊恐地看着我。

“嗯。”认真地点点头,拿起一块木瓜放入口中,口齿不清地说,“但素,我们是用木刀对战的。”

“哈~”妈妈长舒一口气,姐姐也憋回了眼泪,只有老爸失望地垮下肩膀。

“姐!”我猛地拉住她的手,极其严肃地说,“真田成太郎他是真心的,他的刀很坚强,姐姐一定会幸福的!”随后转向爸爸,灼灼注视:“所以,也请爸爸放心吧,他通过了我的武道考验!”

半晌,爸爸默默颔首,转身离开。

美好的清晨 最强敌

早上醒来,听到院子里隐隐的击打声。揉揉眼睛,推开窗子。只见院中的芭蕉树下,老爸身著跆拳道服,两只脚上缠满白色的绷带。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低下头,微愣了半分钟。突然一记跳高踢,右脚脚背砸在木偶的肩部,木膀掉落。急如旋风,快若闪电,又是一记勾踢,木腰微裂。最后只是慢慢地收回左脚,右腿飞踹,一个新的木偶彻底从胸腹部斜裂开。

收势,站定,静静地仰望天空。爸爸!我的眼睛微红,原来是你最不舍,原来是你最伤心啊。正当我要出声安慰时,一道白色的身影扑进爸爸的怀抱:“爸爸,对不起,对不起。5555555555555,久樱错了,久樱错了…”

爸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姐姐,任她哭泣,一手轻轻地摸着她的长发。我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喷涌而出,手背盖在眼睛上,挡去灿烂的晨光。一双温柔的手从身后抱住我,耳边响起妈妈轻轻的低语:“爸爸妈妈最舍不得你们,最放不下你们。只求今后离家的小鸟能偶尔回来看看,这就足够了。”

转过身子,一把抱住妈妈,胸中闷闷的,鼻头塞塞的,眼睛涩涩的。躲进母亲的怀抱里,仿佛睡在那一片柔软上,心里涌起一种安全、温暖的潮思。半晌,擦干眼泪,偏着头,嘟着嘴,冲楼下喊去:“爸爸和姐姐真是的,一大早就肉麻的让卿卿哭成核桃眼、糟头鼻了。要我今天怎么见人啊,你们陪我温柔贤淑、美丽动人的形象啦!”

芭蕉树下,爸爸仰面含笑,姐姐泪眼朦胧,一切都很美好。

胸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巨石,心情恰似雨后初晴。虽然眼眶微红,但是脸带笑意。满面春风地走入教室,静静地坐在那里,回味着那清晨的温情。

“卿颜,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麻衣紧张地拉过我,仔细地打量,“谁欺负你了?”

坐在后排的忍足嘴角僵硬,停止了调笑。迹部放下手中的文件,一手摸着泪痣,紧皱眉头。

“是谁?”伯爵突然坐在了我的身前,抱胸严肃地问,“是你男朋友吗?我派人去请他来喝下午茶,好不好?”金色的双眸闪射出危险的神采。

“噗!”我喷出一口气,一扫心中婉转牵肠的情绪,捂着肚子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欺负我?有谁活的不耐烦了?”

“你别不好意思说,大家都是朋友。需要帮忙,就一句话。”鸿池甩了甩红发,掏出手机开始按键。

想像出国光被绑成肉粽的样子,我嘴角抽搐,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啪地合起翻盖:“国光对我很好,你不要乱来。”

“那一大早你一副悲悲切切的样子,是加入话剧社了吗?”有希一边拿出课本,一边凉凉地说。Bt毒舌女,向日敢要你,绝对是因为他是百毒不侵之身!懒懒地扫视众人一眼,一下扑进麻衣软软的怀抱,用脸蹭蹭:“我姐姐要结婚了,我好舍不得她。”

“哈?”众人齐挑眉,看着他们迷惑的表情,我继续解释,“下个月,她就要嫁人了,就要离开我了。呜~好难过,好难过。”闷头趴进麻衣暖暖的怀抱,真是柔软的身体啊,口水ing。(妃:bt!)

“她是恋姐狂。”有希冷冷地解释,我忿忿地抬头瞪视。

“哦~”大家发出明了的声音,忍足姿态妖娆地看着我轻笑。水仙嘴角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翘着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我。哼!你们实在太年轻,还无法理解我深沉的情感!冷哼一声,又开始蹭麻衣。(妃:幼稚中滴幼稚!颜抽出闭月递给某卿:要么我下手,要么你自己剖腹,选一个吧 妃:-_-)

队训结束,菊代姐再次交待了明天读书特训八点开始、不准迟到。末了,还用危险的眼神盯着我,暗示特别给我准备了一队精英补习阵容。吞了一口口水,寒了一个,抖了一下:上帝啊,请让时间永远停留在今天。默默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双手合十诚心祷告。

背着剑袋,拎着书包,期期艾艾地看着远方的红云,提前哀悼明天的悲惨人生。却听一声凄惨的叫声:“嗷~喵呜~”快步走入深巷,只见一群个头巨大的乌鸦拥在墙角,集体攻击着什么。摸摸鼻子,东京的乌鸦可是第二个山口组啊,惹不起,惹不起。

刚要转身离开,却见一只灰白色的毛团发出哀哀叫声:“喵呜!嗷呜~”心头乍软,可怜的小乖乖,本姑娘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猫了!取下肩头的剑袋,抽出千本樱在空中狂挥,几根漆黑的羽毛慢慢落下。一手抱起小可怜,收好竹剑,转头就跑。

一口气跑开了一百多米,停下脚步,仔细打量怀里的小家伙,眼睛一亮。这不是龙马的小宝贝卡鲁比嘛,软软的毛毛的,好可爱哦。抱起来狂蹭,像是知道我是救命恩人一般,卡鲁比舔了舔我的脸颊。算了吧,就这样偷偷带回家,不还了!正当我动起歪脑筋的时候,脑后突然被一个尖尖的东西叨了一下。气愤地回头,脸上一痛,不自觉地用手护住脸庞,原来那些乌鸦还跟着!

紧了紧手中的书包,一手夹住卡鲁比,一手护住脑袋,撒足狂奔。头发、手背都被鸟喙猛啄,顾不上疼痛,边跑边寻找可以避难的地方。“喵!”一声惨叫,只见卡鲁比的屁股被一只大肥鸦狠啄了一下,它毛发竖起,惊若寒蝉,瑟瑟发抖。真是太过分了!小家伙哪里得罪了你们,至于这样穷追猛打吗?我一弯手,从背上取下千本樱,奋力向空中挥去。眉头紧锁,右手发力,打飞一片乌鸦。看着一地黑毛,四周再无鸦影。

将千本樱插回剑袋,低下头得意地对卡鲁比说:“以后,就跟我混,我罩着你!”“咪唔~”小乖乖贴心地甜叫一声。还没等我放声狂笑,只见天边飞来一朵“黑云”,成群成对的乌鸦盘旋着冲下,此呼彼和,噪个不休!

本姑娘转身拔腿,开始夺命狂奔。用出吃奶的劲,拿出必死的心,使出砍人的力,奋勇向前,绝不回头!心中呐喊:啊~惹谁也不能惹“黑社会”啊!!!

一身狼狈,一头乱发,抱着小猫躲在路边的超市。透过商店的玻璃门,看向街对面的大树。好家伙,一个个黑压压地蹲在枝梢上,漆黑的小眼睛杀气腾腾。真是有组织、有纪律、有战斗力、能打硬仗的队伍!不愧是本姑娘目前为止遭遇的最强敌人!

掏出电话,按下快捷键:“喂,国光吗?你训练结束了没。”耳畔传来清泠的声音。

“那个越前学弟是不是有一只喜马拉雅猫?”明知故问ing。

“嗯嗯,它现在在我这里,不过我们遇到点麻烦,你能不能来接我?”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盯着街对面。

“我就在三目町千鸟巷的便利商店里,等你哦。”挂下电话,深吸一口气,希望今天能全身而退。

过了十分钟,超市的玻璃门自动打开。“欢迎光临!”服务员礼貌的声音。

抱着卡鲁比,抬起头看到国光诧异的表情。他眼光略微颤抖,蹲下(禁止),抚摸我的面庞:“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语气紧绷,手指轻抚,眉头微皱。

“嘶~”感到脸上的疼痛,我不禁出声,“痛。”

“谁做的?”他冷着声音,握紧拳头。

我伸手指了指街对面,恶狠狠地盯着那一树老鸦:“它们!东京的山口组第二!”

国光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我,静静地帮我抚开脸上的碎发。随后起身走进便利店,一会拿着两包东西走来。蹲下(禁止),默默地叹息,用才买的消毒纸巾轻轻地擦拭我的脸庞,眼神专注,力道温柔。

“不是我主动招惹它们的,是看到猫咪被乌鸦群殴,我才去见义勇为的。”急急地解释,右手焦虑地抚摸卡鲁比的软毛。国光动作一顿,冷冷地扫视我怀中的小家伙,眼底开始冰封。感觉到手下的肢体突然僵硬,卡鲁比俨然成了一只冻猫。

对着玻璃门,向左向右偏了偏头,欣赏了一下自己脑门和腮边的各有一道创可贴的傻样。回头摆了一个大猫的造型,笑眯眯地说:“菊丸英二,下周再见!”成功地看到国光脸上变得柔和,眼角含笑,也感觉到卡鲁比身体回暖,开始苏醒。

站在便利店门口,看着慢慢开启的大门。我郑重地向国光点头,他举起校服,挡在我们头顶。

“跑啊!”一声大叫,两人狂奔,身后惊起一群乌鸦。

“卡鲁比!”看着眼前欣喜万分,抢过爱猫的少年。很难让人将他和网球场上那个酷酷的球手相联系,龙马果然还是个小男生呢。

“谢谢,学姐。”他低着声音,乖乖地向我行礼,“学姐的脸?”龙马不可置信地打量着我,琥珀色的猫眼尽是诧异。

“哈哈哈哈。”感觉到国光又开始散冷气了,我摸着头傻笑,试图缓和气氛,“那个,卡鲁比最近是不是惹到乌鸦了?”

“嗯,昨天它叼着一只小乌鸦跑回来。”龙马老实地回答,用手轻轻地抚摸爱猫,一人一猫感情还真是好呢。

“怪不得,今天它被乌鸦围攻呢。”我指了指脸上和手上的伤,眨了眨眼,“我可是英雄救美哦~”

“啊,对不起。”龙马含着歉意,微微低头。感觉到tezuka已经变身冰山,越前又小声地说:“麻烦部长了。”

“对了,现在越前和卡鲁比不就是欠了我一个人情了?”我一拍手,眼睛放光地看着小猫,那家伙瑟瑟地躲进龙马怀里,眨巴眨巴大眼睛警惕地偷看我。

“这样吧,等卡鲁比生宝宝了,送我一只,怎么样?”凑近龙马,伸手摸了摸小猫,手感超赞!

“嗯?不愿意?”我挑眉冷视,威逼道。

“不是。”越前顿了顿。

“那为什么?”继续逼近,突然左手被国光抓住,轻轻地将我拉回他身边。

“学姐。”龙马压了压帽檐,弱弱地说,“卡鲁比是公的。”

嘴角微抽,白救了…

“越前,以后看好它。”冷冷的叮嘱,国光牵起我的手,转身离开。

郁闷啊,郁闷的今天,倒霉的明天,生活还真不容易!我哀怨地看着天边的霞光,轻轻地叹了口气。

“卿颜,喜欢猫?”一转头,国光淡淡地出声,静静地看着我。

“嗯,在神奈川的时候就养过一只。”我抱着他的手臂,有些悲伤地说,“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但是猫的寿命比不上人,在我国二那年就离开人间了,当时我哭了好久。”

他停下脚步,转身抱住我,低低地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重重地点了点头,环住他的腰。

“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国光略带痛惜的声音传来,抱住我的手臂紧了紧。

“嗯!”我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国光也是哦。”

一记承诺似的微笑,一道血染的残阳,一对青涩的身影。

恶搞番外之三:蓝染sama的爆发

最后,我和国光还是没有煮成熟饭啊,原因就是姐姐已经和成太郎糊成锅巴了!根本不给我和国光发挥的机会,到底是少吃了几年饭,手脚远不如他俩麻利!忧虑地看向虚夜宫,现在尸魂界的谈判代表正在和老爸商谈和亲事宜。

回到一个月前,爸爸知道姐姐怀孕的那天…

乌云遮天蔽日,紫电划破长空,惊雷掀翻虚夜宫。老爸暴涨的灵压压塌了四周大大小小的宫殿,虚界一片废墟。老爸拿起一瓶发胶,将褐色的头发凌乱地定在脑后。睁开魔魅的双眸,温柔地不能再温柔地笑了笑。露出了他最引以为傲的白牙,用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声音缓缓命令道:“银,带上所有破面,是时候到尸魂界去转转了。”

看着浩浩荡荡、白花花的一大队人马,我心中一紧,暗叫不妙。反身跑向老妈的寝宫,姐姐正在那里和妈妈言笑晏晏、笑语连连。

“姐!妈!不好了!”我惊叫。

“卿卿,声音小点,别把你的侄子吓出来了。”老妈微嗔地看着我。

“就算现在不出来,几个月后出来也是遗腹子了!”顾不得那么多,拉起老妈就走。

“什么!”姐姐和妈妈都惊呼。

“老爸疯了,带上一拨人去砍成太郎了!”另一只手拽起姐姐,“再迟,就等着收尸吧!”娘仨撒足向外跑去。

还是迟了?看着一地的残垣断瓦,几许凄凉,几分萧索。连尸魂界的天空也吓得白了脸,阴风瑟瑟,冷气萧萧。老爸一身白衣,嘴角轻扯,用幽幽而又冷冷地语气说道:“让真田黄鼠狼给我出来!”

“你们不用拦着我。”真田成太郎挤开众人,一下在跪在老爸面前,“伯父,我和久樱真的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我愿意负责,也渴望给她和孩子幸福。请您成全!”

“负责?”蓝染sama坐在一块巨石上,摩擦了一下手指,狠戾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能力负责!”释放的灵压让在场的队长们都站不稳,老爸慢慢走下巨石,来到已经趴在地上的成太郎面前。缓缓地弯下腰,用低沉邪惑的语气说道:“就让我来负责。”边说边抽出斩魄刀,“负责将你毁灭!”

眼见镜花水月就要扎进成太郎的脑后,早已不在我身边的姐姐一下子抱住老爸的手:“不!不要啊,爸爸!”

“久樱,让开。”淡淡的口气,不容反驳的语气。爸爸微斜眼眸,静静地看着姐姐。柔弱的久樱姐竟然吊在老爸的手膀上:“不要!爸爸我爱他啊,爸爸!求您了!”

“银,把久樱带下去。”化身总boss的老爸不带一丝感情,冷冷地看着市丸叔叔将姐姐拖了下去。

在姐姐的惨叫中,眼见斩魄刀就要(禁止)成太郎的身体。突然一把银色的长刀抵住了老爸的刀尖,原来是爆灵压后的山本元柳斋重国!老头完全暴露出终极肌肉男的真面目,脑门上的十字刀痕显得格外的man。

“蓝染惣佑介,你也太自大了!”锐利的目光直射老爸。

“哦?哼!”老爸微睁双目,双脚一压,单手握刀,霎时山本老头脑门浮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这样就受不住了?那,是谁自大呢?”又是一个用力,老头的流刃若火刀身开始微裂。

“蓝染,你不要欺人太甚!”橘子头一护发怒冲来,还没有接近,只见老爸伸出一指轻轻地向他指去。一个巨大的黑棺从天而降,小草莓同志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日番谷冬狮郎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染sama,“已经不用言灵都能发动高级鬼道了吗?”

老爸并不言语,又是一抬指,一块巨大的石柱砸向小白。十番队队长险险地翻身躲过这一击,脸上沾了几抹尘土。这是缚道之九十九第二号卍禁的终曲――-卍禁太封!老爸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快速上前拎起成太郎的衣领。一记屈腿攻击,砸在他的腹部。快速退后,一个旋转式的后踹,将他踢飞。就在我要进行下一击的时候,只听到一个冷寂的声音响起:“散落吧,千本樱。”

死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白哉殿的始解!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我冤啊,我比窦娥还冤!眼见铺天盖地的花瓣向我袭来,心中哀嚎:由我出手,成太郎还可以保条命,你们怎么都不明白我的好心啊!!

一闭眼,心想,死在白菜刀下也算一种幸福吧。忽然身体倒进一个温柔的怀抱,睁开眼,在“樱花雨”中,那个冷清少年静静地注视着我。“国光…”眼角酸涩,手颤抖着抚摸着他俊秀的脸庞。突然一个细小的花瓣擦着他的脸颊而过,洁白的俊脸上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显得格外妖冶。他用力将我压入胸膛,完全将我包围,只身暴露在刀雨之下。

半晌,一片寂静,感觉到那股力量渐渐变弱。我猛地抬头,只见国光满身伤痕,默默伫立。“国光!”我颤抖地触碰他身上的刀口,眼泪大滴大滴地滑落。

“我没事。”他柔柔地看着我,声音低哑,在隐忍着剧痛。随后用力抓住我的手腕,有点急切、有点痛苦地说:“当初你要我说那句话,是因为他吗?”说完抬眼冷冷地注视朽木白哉,霎时冰床厚尺余。

“嗯,是也不是。”我一会摇头,一会点头,都不知道如何解释,“反正,我最喜欢国光了,现在我有一些事情暂时说不清,但以后一定会全告诉国光的,请相信我!”坚定地看着他,满眼的情丝,满腔的真心。

“嗯。”他收起眼底的坚冰,信任地看着我,目光中是暖暖的情意。突然他眉头微皱,嘴唇微闭。被千本樱攻击,一定伤的很重吧。如此疼痛,你却依然伫立,想到这里既佩服又心疼。以惊人的瞬步,一眨眼的功夫来到十一番三席斑目一角面前,趁着他还被老爸的灵压震在地上,一把抢过他的鬼灯丸:“对不起,借用下。”刚要离开,颈脖间就横上一把残刀,原来是更木剑八。

“还没有人可以抢走我们十一番的东西。”沙哑的男声,嗜血的眼眉。

我一摊手,无奈地说:“不是抢,只是借用。借用下,拜托了。”眼角瞥见老爸又微眯起邪眼,杀气扑向更木同志。我身体向后微倾,面部离他的无名刀仅有分毫,利索地避过。快速直身,抽出鬼灯丸,刀尖立在他的下颚。

“呵呵,你以为这就赢了?”更木粗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小八千留趴在他的肩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你打不过小剑的,小蓝蓝。”小蓝蓝?我眼角抽搐,这是啥米外号!“因为你爸爸是大蓝蓝。”粉红loli好心地解释,老爸的怒气更盛

正了正脸色,胸中涌起杀意,感觉到身体四周的气流突变。再一瞪眼,只见八千留从更木的肩上滑落,趴在地上。周围的副队长全都冷汗淋漓地跪在地上,眼光无神。远处国光定定地看着我,身体依然傲然直立。冲他微微一笑,手臂轻轻加力,一股血流顺着鬼灯丸的刀刃流下。我微微一笑,凑近十一番队队长,低低地说:“嗯?你看,我能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