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了老太爷的话后本想劝老太爷两句,为宋氏讨个人情,可是看到老太爷的脸色,她又把话咽了下去——他们家老爷子的脾气古怪着呢,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说话为好,不然宋氏的惩罚只会更重。

红裳想了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儿,但事情却是不能不做的。红裳扬声儿喊了一声:“且慢。”然后上前对着老太爷行了一礼:“老太爷,容儿媳为宋氏说几句话。依儿媳来看,有可能是宋姨娘看夫君吃酒吃得多了,不放心他一个人睡,所以伏伺夫君了一整儿个晚上,这就算不得是同夫君共宿了一晚;老太太也说过宋姨娘是个极稳妥的人儿,当然就是极知道规矩的人儿,更加不会做出宿在上房中的事情。所以,还请老太爷看到宋氏等夫君一片赤诚的份儿上收回成命,饶她这一次。”

老太爷深深的看了红裳两眼,这个儿媳妇,嗯,很不错。他对于红裳所说的话非常满意,甚至带着欣赏的意思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是媳妇儿为她求情,那就罢了。只是,禁足三日改成禁足七日吧,这个却是不能少的。”

儿媳妇既然给了他面子,他当然也要让儿媳妇清静几日:想来这几日,以儿媳妇的心智会料理赵府有些样儿了吧?即使宋氏出来,想来再难以翻起风浪。

而且老太爷就是要让宋姨娘知道,只要她行差走错了一步儿,那么就算看老太太的面子,她的惩处也轻不了——让红裳利用这七日熟悉赵府,继而接掌赵府,也就是夺了宋姨娘在府中的地位及权力,比打她还要让她难受吧?

在老太爷的心中,让一个妾室掌事儿——虽然不是掌理赵府,却始终让他面子上感觉挂不住,现在有了正经的儿媳,当然要儿媳来掌家做事最好。

红裳弯腰一福谢过了老太爷,后退两步又坐了回去。老太爷处置宋姨娘时看她那一眼,让她想装傻也是不行的。不过老太爷做事儿还是公允的,如此处置明白就是要把赵府交到自己手中打理了。

红裳心头还是轻了一轻的:老太太虽然对她百般刁难,好在老太爷还是个明白人儿,日后就算有什么事情,还有个人能为自己说句公道话儿不是?

同时。红裳也打定了主意。有时间要去看看那个魏太姨娘才是:她对于老太爷地这位妾室太好奇了。如果魏太姨娘是个可交地人儿。也许在赵府中。红裳就找到了第一个可以做朋友地人吧?

赵一鸣看了一眼红裳。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不太爱说话地小妻子。居然还真是个高人啊——会说话。又极会办事儿。这心机与手段一样儿不缺。得妻如此是上天对他地厚爱了。

赵一鸣心中放下了大石:母亲年事已高。而府中宋姨娘地权柄日大。以妾掌府遗人笑柄不说。日后赵府地嫡庶之争必不可免了。而现在不同了。赵一鸣看红裳说话做事儿。居然机心极深。但却宅心仁厚。想来掌理赵府并非难事儿。且又不会逼得赵府地姨娘们不得安生。

老太爷对红裳那是极为欣赏:很有当家主母地样儿。他本来处置宋姨娘也是为了给红裳看。他也想看看这个儿媳妇有没有可以接掌一府地能力。不想这个儿媳妇四两拨千金把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而且红裳说出来地话那是话中有话。老太爷当然听出来了。老太爷就欣赏红裳这一点儿。居心仁厚。却并不软弱可欺——懦弱地性子怎么可以为一府之主母呢?

老太太却对红裳依然没什么好感。她不会因红裳地三言两语而对红裳改观地。这里面地缘故就深了。不过老太爷却是知道地。也因此而对老太太更加不满。

老太爷对丫头婆子们道:“去个人到宋氏那里传话儿,把刚刚我要如何处置她同她说清楚,然后一定要言明是她的夫人为她求情,我才饶她这一次,如果禁足时不安分,就不要怪我心狠——把她赶了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自有丫头婆子答应着去了,宋氏听了会如何想,红裳却没有往心里去:妾室的地位如此之低,让红裳也放下了心来。只要她保得妻位,那么她就是立于不败之地——不过,也要看赵一鸣的意思才好,没有了男人的支持,女子在家中说什么也只是一句空话而已。

这个时代,不只是妾室的地位低,正确来说,是女子的地位过低!

红裳伺候着老太太老太爷用过了早饭,老太爷便道:“媳妇儿,我同你们的母亲年事都已经有些高了,这府中的事情料理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而且事情又多又杂,烦得我实在是有些恼意儿;正好你们夫妇回来了,自今日起这府中的事情里里外外就交给你们夫妻打理,我同你们母亲便偷闲了,呵呵。媳妇儿,把这家交给你掌理我也放心,只是日后就要辛苦你了。”

红裳躬身行礼:“老太爷说得辛苦两字,媳妇不敢领。为老太爷老太太分忧是媳妇儿的份内事儿,只是说到掌理家中事情,媳妇儿哪有那个本事儿,府中的事情还是由老太爷和老太太掌理,有什么事儿需要做时,老太爷和老太太只要吩咐一声儿,媳妇儿便去做就好。”

笑话,自己刚刚一回府便接掌了赵府,老太太会同意才怪,她还不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啊——虽然掌管了赵府有很多好处,自己可以自立,有好些事情不必看人眉眼高低,比一个虚名儿的妻房要好太多,可是现在红裳没有一分根基,此事红裳认为还是慢慢比较好。

而且老太爷昨日根本没有宿到老太太屋中,想来也不曾同老太太商议过;而赵一鸣虽然提过让她掌理府中的事情,但却并没有详谈过呢,在这种情形下,红裳如何能答应下来呢。

正如红裳所料,老太太的脸色在听到老太爷让红裳掌管府中事情时就变了,听到红裳的推辞她的脸色才缓了下来:“老太爷您现在就让一鸣他们接管府中的事情,是不是太急了些?媳妇他们刚刚到家,原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才是,哪能这样快的让他们做事劳累呢,你这做父亲的是不是太不知道疼人了。”

赵一鸣听到这里笑道:“母亲怎么说这话儿呢?儿子现在正当年,就算是赶了一些日子的路有些累,但在自己家中理事儿,又不是日赶夜赶的非要做多少,还能没有歇着的时候?如果要说累,这些年来儿子不在家中,府里的事情累了父亲母亲不少才是真的,现在儿子回来了,还是由我们来打理吧,父亲与母亲正好可以静心调理颐养天年;再者,父母有其事,儿女服其劳是应当的,哪有让父母劳累,儿女反而清闲享受的道理?如果母亲感觉长日无聊,可叫孙女儿们到跟前来相伴玩闹,也可出府到各处亲眷那里走动一下,还可请婶娘等人常来聚聚岂不是好?府中的事情,母亲只管放心交给我与裳儿就是,万一有哪里不知道的,父亲母亲不就在府中吗,我们随时来请教父亲与母亲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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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歉意

正文第十章歉意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赵一鸣说这些话是因为他没有想太多:原来他的前一任妻子在时,便由他的妻子理事儿,自他妻子去世后,而他与弟弟先后外放,这府中的事情便全由老太爷与老太太掌管了。父母年事已高,还要为家中的事情操劳,在赵一鸣看来就是他的不孝了。

老太爷听得连连点头:“好,好,说得好啊。一鸣,念你一片孝心,此事就这么定了。原本你母亲说得也有道理,是该让你们歇上几日再让你们理事儿。不过你既然有这样的孝心,那为父的就成全你,也享享清闲。再说,你们回府了,原也该我们这些老人家好好歇一歇。”说着还笑了起来,儿子有做事儿的能力,并且有替父母着想的心思,实在让老太爷老怀大慰。

老太太就算不同意,可是赵一鸣他们爷儿俩已经说定了,她几次想开口拦下,都没有插上话,最后事情已经议定,她也不好再相强丈夫与儿子,只能默作作声儿,算作是答应了。老太太没有插上话儿的原因,就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大事儿,居然在赵一鸣父子两人的三言两语间便决定了。

与老太太所想不同的是,让红裳掌理赵府的事情,老太爷却是想了很久了,在接到赵一鸣成亲的家书时,他便有了这个想法:宋姨娘协助老太太理事儿不可长久啊,不然日后必会留有陷患。

老太爷看到红裳后,观她言行举止非常合他的心意,他便一日也不想再等了——被老友们讥笑了这么久,他们赵家终于再没有什么把柄会被人取笑了。

就算万一红裳掌管不好府中的事情,到时候不再让她主事儿也就是了,反正家中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算出乱子也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乱子,而且自己就在府中,有什么事儿自己也会提点着媳妇一点儿;能出大乱子的事儿都在府外呢,而府外的事情有他儿子赵一鸣呢,对于自己的儿子,老太爷放心的很;再加上有赵一鸣会在一旁提点红裳,老太爷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红裳一定会是一个好主母。

红裳看这情形,知道接掌赵府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了,即使知道老太太很不高兴,她也没有再做推辞:如果推辞交出掌理府事的权力,只做一只做事的老牛儿——老太太是一定会高兴的;不过真要如此,那她还不如什么也不做,只做一只米虫来得好呢!只做事却无权,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好处、好名儿声是他人的,错处与坏名儿都是自己的,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红裳当然不会做。

接下来又议了一会儿府中的事情,赵老太爷便让人取了府中的钥匙等物交给了赵一鸣与红裳,然后老太爷便同老太太回房了——老太爷认为有些话要提点一下老太太才可以。红裳也就随赵一鸣回了他们所住的客房。

赵一鸣进房坐下后,看了看红裳,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红裳第一天到赵府,他便到姨娘的房中宿下,实在是很不给红裳这个正室面子。最重要的是,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去哪个妾室那里,红裳刚到赵府,他不想让红裳生出一种只她一个人面对陌生环境的感觉来。但事与愿违,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让红裳明白,让红裳相信他所说出的话是出自真心,不是托辞。

而且他昨天晚上宿到宋姨娘那里,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来对付红裳,现在也还不得而知,只是赵府的下人们一贯是极会看人眼色的,经他昨天晚上如此行止后,多少会让下人们以为风向是吹向宋姨娘那边的,这个新夫人一入门便不得宠吧?下人们惯会迎高踩低,赵一鸣知道自己的所为已经让红裳在赵府下人们的心目中,下降了不少才对——要做些什么补救才好,赵一鸣打定了主意。

红裳看到赵一鸣的尴尬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红裳轻轻一叹:这个男人还算是不错的,虽然明知道昨天晚上的错事不是他主动愿意做的,但还是为此而对自己感到愧疚,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红裳对着赵一鸣微微一笑。轻轻道:“夫君怎么不说话了?可是生我地气?夫君昨日吃得烂醉。我哪里扶得起你?倒是老太太考虑地周全。让宋氏伏侍你去睡了。不然。我们两个昨天晚上哪个也不要想睡好了。并不是妾身我不想伏伺夫君回房。实在是有心而无力啊。”

红裳轻言慢语地把事儿说开了。并且把错揽到了自己身上:既然想让赵一鸣承她一个人情。那莫不如就承个全地人情好了。

赵一鸣听到红裳地话。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明白这是红裳在给他台阶下了:妻贤良如此。他还有什么要求?赵一鸣心中地愧疚因此反而更加深了三分:“夫人贤良。让为夫更是羞愧!酒惯误事儿。我日后饮酒必不会过三两。再也不如出现昨天晚上地事情。让夫人难以自处。嗯。夫人。昨天晚上地事儿。还请夫人见谅。为夫这里给夫人你赔罪了。”说着。赵一鸣对着红裳拱了拱手。

红裳侧了侧身子避过了赵一鸣地礼。然后起身还了一礼后笑道:“夫君。夫妻二人哪里用得着赔罪不赔罪地?再说昨天晚上也不是夫君地错儿。还有啊。男人家有这样那样地应酬。哪里就能由得你说几两就是几两地?如果再被人打听得你只吃三两酒地缘故。怕不笑你个怕老婆?夫君日后如何在同僚面前抬起头来。”

赵一鸣听到红裳地话。心中更是一暖。再看着红裳地笑脸。他地心中一动。摆摆手让屋中地丫头等人出去了。赵一鸣上前搂住了红裳低笑道:“怕老婆就怕老婆。我才不管被谁笑呢。只要夫人你不会怪为夫地就好。”

红裳地脸在被赵一鸣抱住她时。立时红得似要滴下来胭脂来:虽然他们成亲已经有几个月了。可是她还是不太习惯赵一鸣地亲近——昨天晚上赵一鸣不在她地房中睡。红裳没有多少难过。还有一丝莫名地轻松。因为红裳非常不习惯赵一鸣地亲近。只要赵一鸣一接近她。红裳不要说脸红了。就连她地身子也是红地。

红裳轻轻挣了挣:“夫君——”她的语声因为害羞,变得有些软糯,听到赵一鸣的耳中,那是甜到他的心底深处去了。

赵一鸣最喜看小妻子一脸的娇怯,再听到红裳的这一句轻嗔,他忍不住轻轻在红裳的脸上啄了一下:“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是夫妻呢。”

红裳红着脸嗔他:“哪个不知道是夫妻呢,只是青天白日的,让丫头们看笑话不是?快放开妾身了,夫君。”

赵一鸣听了红裳的话更是大乐:“由得她们笑就是了,为夫的不怕;难不成,是你怕被人笑?嗯——?如果你求求我,我说不定会放开你。”赵一鸣越看红裳红脸,他越是爱,于是忍不住耍了一点小无赖,只是他自己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的话与年龄有些不符。

红裳挣不脱,而且赵一鸣在她脸上亲那一下时,她可是感觉到了赵一鸣的唇有些火烫——这种情形红裳知道,如果再不想法子让赵一鸣放开自己,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的。

想到赵一鸣接下来想做的事情,红裳的脸比那红红的布还要艳上三分,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夫君,您不要再同妾身玩笑了。一会儿总管和各处管事该到了,莫让他们久等我们。”

赵一鸣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正事儿要做呢,想到这里本来要放开红裳,可是当他看到红裳唇上那两点被她自己刚刚咬过留下的淡淡齿痕时,终究没有忍住还是吻了下去。

红裳嘤咛了一声儿,她想躲的,可是哪里能挣得开?赵一鸣直到呼吸不过来才放开了红裳,红裳已经羞得不敢看赵一鸣了。

红裳坐在妆台前整理头发,而赵一鸣就站在她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她。气得红裳瞪了他一眼,可是赵一鸣一点儿不以为忤,反而对着镜中的红裳笑得更加得意。

红裳看着镜中赵一鸣的笑脸,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柔柔的一动,似乎一丝丝甜蜜在心底最深处荡漾开来。

红裳理完了妆容,赵一鸣伸手扶起了她来:“我们去花厅见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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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无后的担忧

正文第十一章无后的担忧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红裳看赵一鸣像是要继续陪自己的样子,不禁奇怪的看了一眼赵一鸣:“夫君今日不是要拜会京中故友吗?”

赵一鸣扶着红裳站定,笑着说道:“那个不急,我的那些旧友故交家就在京中,我今儿不去,他们也不会走掉或是丢了,夫人自管放心就是。”赵一鸣的心情大好,话语间有了些俏皮的意思。

红裳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既然赵一鸣不想出府那就不出府好了。而且红衣裳也明白,赵一鸣如此做在对她陪不是:因昨天晚上留宿宋氏房中的事情,他已经有了歉意,现在是想以行止来弥补一下。

就像红裳所想的一样,赵一鸣如此做,除了向红裳陪不是以外,他也想以此让赵府的下人们知道,在他赵一鸣的心目中,他的妻子红裳可是极重要的一个人,哪个人也不能辱了她!不然,依那起子奴才的龌龊心思,不定怎么想红裳呢——对红裳有个什么不敬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一鸣起起了红裳来,红裳有些急急的转身就想向屋外走去:晚些不定赵一鸣又会做什么来,自己岂不是白白收拾一回?红裳的小心思,赵一鸣当然看出来了,他伸手拉住红裳的小手,然后满脸促狭的笑意看着红裳,直到红裳又被他看红了脸才作罢:“走吧,我的夫人。”

好不容易红裳夫妻才走出了屋子,屋外的丫头看到赵一鸣扶了红裳的手出来,急忙上前要接过红裳的手来服侍红裳,但是赵一鸣一摆手,让丫头们在身后跟着就行,他就这样亲自扶着红裳向花厅行去。

红裳原也没有把赵一鸣携她的手当作一回事儿——二十一世纪的男女搂搂抱抱的走路都极为常见了,夫妻了牵牵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红裳看到丫头们眼中的讶色,才知道赵一鸣是不应该这样握着自己的手。她轻轻的想把手抽回来,却被赵一鸣发觉后握得更紧了一分。

赵一鸣偏头看着她一笑:“没有什么,你不用多想,我们这是在内院。而且,经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应该做些什么,让赵府的下人们知道,风是向哪边吹的。”赵一鸣知道红裳在顾虑些什么,他的小妻子总是谨慎的过头儿,一丝逾越都会让她惊吓得苍白了脸;虽然守礼是好事儿,但是他的妻子是不是也太守规矩了呢?

红裳听到赵一鸣的话后,抬头看了他一眼:原来赵一鸣这样做是故意的?是为了弥补昨天晚上因他而可能对自己造成的不利——自己还没有想到这么深呢,嗯——,赵府的下人们当然会以为自己不得赵一鸣的心,所以赵一鸣才会一进府就宿到了姨娘的房中。

红裳的嘴角弯了弯:她的这个丈夫还真得不算坏呢,老天看来真得为她留了一扇窗,让她看到了一丝幸福生活的希望。

红裳不禁想:就算真得同赵一鸣生活一辈子也不错,毕竟这个时代的男人不同于二十一世纪的男人,赵一鸣这样的——,已经算是极不错的了。

红裳轻轻道:“夫君。就算我们不违礼。妾身也不愿看到有人因此而诟病夫君。”男女之礼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极为严格地。虽然红裳所知地还不是很多。但就她现在所知。她也知道赵一鸣如此做。对他自己必会有些不好——不然这些人精似地丫头们不会如此惊讶。

赵一鸣看了看自己大手中握着地小手。他对于要放开真真是有几分留恋不舍:“夫人何必在意这么许多。一切有为夫来担当。你自管放心就是。”

红裳一笑:“就是因为夫君爱护妾身。所以妾身要更加爱护夫君地声誉才对。”赵一鸣如此做下去。最后被老太太训斥地人一定会是自己。

赵一鸣听得大笑:“好。好。就依了夫人。成全夫人对我地一片关爱。”说着松开了红裳地手。他转头唤丫头过来服侍红裳。

赵一鸣听到红裳轻言细语地说出对他地关爱。他心中地高兴就不要提了——都快要把心撑开了:这可是自成亲以来。红裳第一次如此明白地说出对他地关心。

一旁早有丫头紧赶了几步到红裳身旁。红裳看了看上来地大丫头。心下有些惊疑:这个丫头是谁?居然把侍书挤到了一旁不敢上来服侍自己。不过红裳也没有多问什么。那丫头过来后等了一下。也没有等到红裳伸过手来。不自禁地微微一愣。然后略略思索就上前扶起了红裳地胳膊儿。

红裳摆摆手臂,没有让丫头扶着她。红裳打量了一下丫头,然后轻轻的道:“不用了,你跟着就是了。”

那丫头闻言明显的愣了一下,她看了看红裳,便默不作声儿的跟在了红裳的身后。

这个丫头是赵府的一等大丫头,名字唤作画儿。老太太跟前的大丫头当然不止一个,而画儿的嘴巴相对那几个大丫头要稍拙一些,所以老太太说不上有多待见她,倒也不是说不喜她。

画儿属于那种只要有其它人在,老太太绝不会看到她、想起她来,只有跟前没有人伺候的时候,老太太才会想起叫她到跟前来的那种人。

老太太这次指了画儿跟上来,却不是让她跟着红裳的,是让她服侍赵一鸣的,所以红裳并不知道、也不认识她。

画儿的长相在众丫头中一般,老太太让她服侍赵一鸣,看中的却不是画儿的人品或是长相,她看中的是画儿的屁股——据说大而圆的屁股可以生出儿子来。

老太爷与老太太想孙子想得心急啊:两个嫡子,可是他们的妻妾生出来的全部都是女儿!能不让老人家急嘛,他们都快要急死了是真的——赵家的香火啊。

只是画儿自己还不知道老太太让她服侍赵一鸣的意思,她只以为是暂时过来伺候一下,等老爷夫人选定了丫头小厮这些贴身服侍的人后,她也就回老太太屋里了。

老太太没有同画儿明说,是因为赵一鸣的妾室已经不少了,而且她还有另外一层想法,所以画儿的事儿她并不着急,先让他们主仆熟悉一些日后再说不迟——如果那边儿不同意,再让画儿跟了一鸣就是,孙子一定是要有的。

至于红裳会不会生出孙子来,老太太因为对于她的厌恶,压根儿就没有想过红裳也会生孩子这回事儿!人如果一但固执了,唉,没有道理可讲啊。

画儿对于新夫人待自己的冷漠有些不解,不过她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儿,所以只是依红裳的话跟在红裳身后,没有多说什么或是多做什么,甚至于脸上都没有多余的神情——夫人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好了。

红裳看到画儿如此淡定倒是对她多了一丝好感,如此宠辱不惊的丫头可是不多见的,尤其还是老太太身边儿的丫头——那可是个个眼睛都不往下瞧的人儿。

红裳对画儿多了一丝欣赏,也就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果这丫头不是老太太的人儿多好,好好察看一阵子,如果本性儿良善就收到身边来,在赵府中自己也是多了一条胳膊啊。但是,此人恰恰就是老太太的人,红裳可不认为她能让老太太的人忠心待她——她眼下在赵府什么根基也没有,凭什么能让人忠心于她呢?红裳不是个自大的人,所以没有相当然的认为,她是赵一鸣的妻子,赵府的仆从们就一定会认她为主。

赵一鸣没有注意到画儿,他压根儿就没有看画儿一眼,现下他满心满眼中全是红裳,对于过来服伺红裳的丫头是圆是扁,他都不知道。至于老太太指了丫头服侍他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呢——昨儿醉倒了,今日先罚了宋姨娘,后又议了让红裳掌理赵府的事情,老太太哪里还有心情同儿子说这么点子小事儿呢。

侍书本就不是强硬外露的人儿,再加上初到赵府,看到画儿打扮举止说话都比自己强太多,只一眼便知道她是赵府的一等大丫头;所以画儿举步上前服伺红裳的时候,侍书就自然的却步没有上前:看到画儿后,侍书都不知道她在赵府能算几等的丫头,是不是还能再近身服侍红裳,她还真得心中没有一分儿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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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红裳初理事儿

正文第十二章红裳初理事儿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侍书看着前面的红裳,心里轻轻一叹:几等的丫头倒也无所谓,只要还能跟着夫人就好。像夫人这样好的主子可真是极难遇到的——比找个好相公还难哦。

不过,侍书倒也不是性子懦弱的人,如果过于懦弱红裳也不会带了她进京,只是她认为自己初到赵府,什么事情也不清楚的情形下,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好,就算眼下自己不能帮主子做什么,至少能做到不给自己的主子惹麻烦;现在不就是需要有个人上前扶主子一把么,主子又不是有了身子的人,哪个人扶也是一样,没有什么好抢的——就算有人想对夫人不利,也不会在老爷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所以侍书非常放心,也就让了画儿没有抢上前去。

如果红裳现在有了身子,不要说是画儿了,就算是老太太跟前一等一得意的人儿要来同侍书抢着扶红裳,她也不会让那个人得逞的。

画儿也是无心之举,她不认识侍书,并且对于红裳这位新夫人的事情一概不知,而在一群丫头中只有她的是一等的大丫头,按赵府的规矩来讲,就只能是她近身侍候红裳和赵一鸣才对。

不过短短几十步的路,各人的心思却都是转了一圈。红裳一行人到了花厅外,府中各处管着事儿的仆从已经到了,因为主子还没有来,男人在左边儿,女人们在右边儿,都立在厅外候着呢。

当这些人看到赵一鸣陪着红裳过来时,俱都愣了一下。总管赵安倒底是个有眼色儿的,急忙上前了两步行下了礼去:“给老爷、夫人请安。”

一旁的丫头娘子们也已经抢着打开了帘子,其余的人等也拜了下去:“老爷、夫人安。”

赵一鸣没有说话,他点了点头,转身伸手扶了红裳进屋。红裳也只是微微一笑儿,并没有对厅外这些很有些体面的仆从们多说什么,径直进了花厅与赵一鸣一左一右坐在了首位。

今儿是她第一次以当家主母的身份见这些有位份的赵家仆从,立威是红裳要做的——怀柔现在对于她来说不合适。

这些仆从们跟在赵安的身后进了花厅,重新整理了衣衫后对着赵一鸣与红裳拜了下去。赵一鸣轻轻道了一句:“不用多礼了,起吧。今儿是你们主母要见你们,我不过是来陪伴夫人的,你们不必理会我,自管同你们主母说话就是。”

说完,赵一鸣取了茶钟到手中,刚要吃茶的时候又停住了:“老太爷与老太太的吩咐你们都知道了吗?”

赵安躬身下去:“回老爷地话。小人们已经知道了。”

赵一鸣点了点头。吃了一口茶后道:“嗯。这就好。日后府中地事情还要你们好好地帮我和夫人料理才是啊。你们定会好好地做事儿。是不是?夫人刚到我们府中。很有事情并不清楚。我想有你们在。夫人料理府中地事情应该没有什么难处才对。是不是。赵安?”

赵安与众管事儿们躬身行礼:“老爷放心。小人(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办差儿。”

赵一鸣点点头:“那就好。今儿是夫人要见你们。你们不用再理会我了。自去听夫人地吩咐就是。夫人。请吧。”

赵一鸣地话听到这些管事儿地男人与女人地耳朵里。那可是听出了许多地滋味来。就连赵安看红裳地眼神也有了些微地不同:夫人看来极得老爷爱重啊!昨天晚上那事儿看来有些蹊跷。老爷不是因为想念她才去她地房中:宋姨娘掌理府中事情多年。今日夫人接管府事。而宋姨娘却被禁足房中七日。这怕不会是没有关联吧?

众仆从躬身应了赵一鸣地话后。又对着红裳重新拜了下去。赵一鸣说话地时候。红裳只是微笑着坐在那里。落落大方地打量着众人。既无稚气在身。也没有得权地喜悦在脸上。倒让众仆从收了一些心中地轻视之念。

红裳等众仆从拜了下去才虚虚一抬手:“起吧。今儿也没有什么事儿,只是来见见大家,彼此认识一下,日后要劳烦各位的地方儿多了去,还请各位尽心尽力的助我才是。”

赵安等人连道不敢,知道这是新主母的客气之话,必须有的过程罢了,哪个也没有直的往心里去。

听红裳开口,这些仆从们全部都放松了下来:还不是那些个套路?这位新夫人也就这么点斤量了——想来是有人指点过新夫人,不然她说得话哪会如此老练。

红裳看了这些人的神色,也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便没有再开口说话。她只是取了画儿奉上来的茶,轻轻的抿着茶沫,不时的扫过某个仆从。

屋里静了下来,只有赵一鸣偶尔吃茶发出的声响,与红裳手中茶钟盖儿与杯子相碰发出的声响。红裳即不笑也不怒,就那样平平静静的看着这些在赵府有地位有权势的仆从们。

赵一鸣也不说话,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茶。他也不再看向众仆,只是不时的看一眼红裳,眼中含着笑意——当然,这笑意也只有红裳能看出来。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可是红裳依然还是轻轻的、漫不轻心的抿着茶沫儿,偶尔扫过众仆从的目光也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她看到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一样。

慢慢的,就连赵安的心头也有了一些紧张,有了一些沉重,他忽然发现这位新主母小夫人,并不是一个易与哄骗的主儿——就这份沉静的气势就不是一般的女子会有。

赵安偷偷扫了一眼红裳,又看了一眼赵一鸣,他在这一刻忽然改变了心意:他决定不再一心跟着宋姨娘了: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姨娘,到最后她也成不是主子。就算她能生出儿子来,继承了赵家的家业香火,可是她依然是个姨娘,是个奴才!

如果主母懦弱,宋姨娘在赵府当权,他赵安当然要对宋姨娘惟命是从;但是,眼下这位长房的夫人,看上去不是易与之辈,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就凭这份气势,他也料定就算眼下这位主子不一定能斗得过宋姨娘,但将来这主子一定是一个一等一厉害的人物儿。

赵安心思还在飞快的转动着:如果老太爷支持他的长房儿媳掌理府中事情,他当然要认夫人为主才对!做一个奴才的奴才,再怎么说也不是个体面儿的事儿——宋姨娘再大的本事儿,她永远也不会成为长房的妻室。

赵安的心思,当然就是大多数婢仆的心思。他们有了这个心思,也不是说对红裳就已经心服口服,准备一心一意跟着红裳了,他们不过是抱了个隔岸看火的意思罢了——斗吧,你们哪个斗赢了,我们就听哪个的话儿;反正他们只奴才,哪个赢哪个输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跟定那个能赢的人才可以。

红裳终于把茶钟儿举到嘴边儿吃了一口茶,然后轻轻把茶钟儿放在了桌几上。众管事儿都以为红裳要开口说话了,可是她依然没有开口。

红裳轻轻展了展衣袖,理好了衣衫又弹了弹指套儿,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红裳是慢条斯理,一点儿烟火气儿也没有。

打理完了以后,红裳才漫不经心的抬起头来:“你们哪个来给我说一下你们各自管的事儿,与现下我们府中的情形?”

赵安松了一口气儿,红裳能开口,他感觉压力小了很多:一个不说话的主子,他还真就没有法子应对。他就是有再多的法子,他也只是一个奴才,主子不开口,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不论他想哄主子高兴,或是谋算什么,不说话的主子让他无从下手。

赵安上前一步躬身道:“夫人,小人赵安,现在是府中的总管,由小人来回夫人的话可好?”

红裳轻轻点了点头:“好的,就由你说吧。”赵安躬身为礼:“是的,夫人。”

赵安的话还没有往下话,红裳又打断了他:“只是,赵总管,有一样你可听清楚了。你说的不要太简了,太简了让我听不明白;也不要太详尽了,我可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坐在这儿听你叙事儿。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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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红裳发难

正文第十四章红裳发难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赵一鸣转念一想:不太可能吧?红裳不过刚刚进府,同母亲也是刚刚认识,母亲为什么不喜欢红裳呢?母亲可是催自己再次娶妻成亲催了足足有一百次了,自己娶了亲母亲怎么会不高兴呢?

赵一鸣抬眼看了一下贾氏:那这个妇人又是怎么回事儿?赵一鸣自此对母亲是不是厌恶红裳而上了心。

赵一鸣有心要把此事拦下来,但是他一想又止住了:如果真得是母亲的安排,那么自己拦下了这一次,也拦不下所有的事儿,不如让红裳自己来处理——第一,红裳自己如果能自保有余,那自己在外时也不用太过担心,自己毕竟不能时时守在红裳身边;第二呢,如果有一日,母亲同红裳撕破了脸要发作红裳时,自己也好假做不知缘由的来和稀泥:嗯,这才是上策。

赵一鸣安下心来又继续吃他的茶了。赵安不明白自己的老爷为什么到现在了还不开口,就算他离府五六年了,可是这个管事儿娘子可是老太太的老人儿,自家的老爷不可能认不出来才对啊。

让夫人处置了这个妇人,岂不是让夫人同老太太一下就对立起来了?老爷他打得是什么主意?赵安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管事儿娘子被赵安指了出来,只能走上前来行礼立好——她没有跪下,让红裳更确定此人定是仗持着自己有靠山才会如此,哪座靠山可以不怕红裳呢?只能是老太太了。老太爷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才对。

管事儿娘子立好后,便低着头立在那里不言不动,也不请罪也不分辩——虽然她低着头,但是也知道红裳在看她。只是她等了好久,红裳也没有说一句话,她终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红裳。

红裳看到管事儿娘子看了过来,便微微一笑。那娘子看到红裳的笑容愣了一下,才省起不能直视主子,又低下了头。她的心里却没有安稳下来,反而有些不安:夫人她在笑什么?这个时候就算夫人她城府深不露怒意,也不该笑啊。

红裳依然没有直接理会那管事儿的娘子,她轻轻问赵安道:“她的姓名儿。”

赵安躬身道:“她娘家姓杨,夫家姓贾。”

红裳点点头,对着贾家娘子轻声细语的道:“贾家娘子,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好了,我没有听到呢。”

贾家娘子福了一福。她把话又说了一遍。她是不怕把事情闹大地。最大不过是一场皮肉之苦。只要红裳敢处置她。那她就可以咬定夫人是为了她要维护老太太地规矩。而被夫人打了。

红裳听完后。微笑着问了她一句:“我可有说过要改府中地规矩?你哪只耳朵听到地?嗯——?”红裳把个“嗯”字拖得长长地。但是她地话还是不轻不重地。却让众管事儿地神色都凝重了一分:夫人生气了吧?

这样不形于外地生气。更让这些管事儿惧三分:这样地主子真要发作起人来。求情是万不会管用地。

贾家娘子张了张嘴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一般地情形下。新主子掌理府中时。总会行些新规矩。但是红裳地地确确没有说要改规矩。她只说要看看帐册。然后问问管事人地话而已。虽然看完问过以后。一定会有什么新规矩。但是红裳地地确确是没有说出来啊。

红裳甚至是带着一丝微笑看着贾家娘子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改规矩了?你倒是说说看。只要你说出来了。那我这个做主子就会不会罚你。”

贾家娘子不得不回话了。只得福了一福:“奴婢、奴婢没有听到夫人说要改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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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顾左右而言它

正文第十五章顾左右而言它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贾家娘子的话声落地,红裳并没有立即训斥她,而是轻轻摆了摆左袖,然后才开口说话——不过声音却冷了一丝:“那你说那些话又是指什么呢?主子没有说过的话儿,你却凭空捏造了出来,嗯?”

贾家娘子神色间有了一些惊慌:夫人说话的话与自己原来设想的有些不同呢?这样说下去岂不是错的都是她,而捉不到夫人的一点儿错么?不过,她的惊慌随即就消失了——她有什么好怕的,有老太太为她做主呢。

贾家娘子道:“奴婢听夫人说要看帐册、问奴婢们的话儿,奴婢认为夫人是要改老太太所立下的规矩了,不然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呢?也不是奴婢在抱怨什么,实在是老太太立下的规矩,原也用不着变动的。”

红裳静静的瞅着贾家娘子半晌儿后,方平平静静的道:“原来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儿啊,这样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才是了。”

红裳听贾家的娘子口口声声儿都是老太太的规矩,便明白了她的用心:只要自己处置她,那么就是对老太太规矩不满,也就是对老太太满了!这么一句一句说下来,自己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落个不孝的罪名儿,日后这赵府也就不用自己打理了——这原也没有什么,只是自此后她在赵府也就没有了地位,没有了保障,那她还能好好活下去吗?这赵府的下人们哪个到时不会欺自己,赵一鸣?他会护一个不孝公婆的妻子吗?如果他来保护自己,那么连他也得不了好,自己还是不可能好好活下去!

红裳只是要好好活着,如果有人不想让她好好的活下去,那么她是一定不会后退半步儿的!

所以,红裳不问贾家娘子报怨什么事儿,她把贾家娘子的报怨巧妙的转移了开来——想抓我的把柄吗?哪是那么容易的。

贾家娘子听得也是一愣:新夫人的话儿怎么句句都与自己所想的不太一样呢?她不是应该训斥自己不懂规矩,乱出言报怨之类的吗?怎么会说到了自己想教夫人做事呢?

贾家娘子的脑袋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也就没有说什么话儿出来。

红裳也没有指望她答什么话,她继续说道:“嗯,这样说起来的话,我这个赵家的长媳不如你一个婢仆啊,还要事事处处劳烦你提点我做事儿;嗯,要不这样好了,我去回明了老太爷和老太太,明儿就由你打理我们赵府好了,我呢,自在一旁仔细看着听你的吩咐做事儿就好了。”

贾氏,红裳眼下不方便处置,但是贾氏如果让她不得一点惩处,那她也就不要再说什么掌理赵府了。不过呢,赵府的真正主子不是老太太,是老太爷。

幸好。幸好。红衣在心中暗自庆幸着:老太爷不是个糊涂地人。这起子奴才到了老太爷面前。想来就不会是这副嘴脸了。而且。红裳敢对天打赌:这起子奴才打死也不敢让她把贾氏地事情回了老太爷!

这便是传说中地杀手锏了。红裳在心中打定了主意。这戏嘛当然就要精彩开锣才行。

说着话红裳站了起来:“夫君。看来我要去上房一趟了。您同妾身一起去。还是——?”赵一鸣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他点了点头。

红裳赌气地不理会赵一鸣。偏头道:“侍书。还不过来伺候着?我们去见老太爷与老太太。”

赵安也没有安好心。贾氏更是赵一鸣母亲地人。他会认不出贾氏来?可是他倒好。一句话也不说。直管在一旁看戏。红裳越想越气。所以没有给赵一鸣好脸子看——当然也没有难看到哪里去。毕竟守着这么多地管事儿们。怎么也不能折了赵一鸣地脸面不是?

赵一鸣当然知道红裳在生他地气。不过他没有当做一会儿:小妻子生起气来地样子。嗯。更是让他心动万分;所以他只是一笑。听到红裳说要走。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不过看来是有随红裳一起走地意思。

红裳这样做就连赵安的头上也见了汗,贾氏的事儿如果回了老太爷,他还不得被扒层皮啊:管事娘子如此妄为,他做为总管本就脱不了干系,再加上是他把管事娘子指出来给红裳处置的,此事管事娘子领个大过儿,他的错儿也小不了——老太爷怎么会猜不出他的心思来?

红裳已经扶了侍书的手走了两步——不紧也不徐,非常符合红裳一贯的性子,当然只是表面上的。

赵安与贾氏娘子都“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夫人,请留步!”

红裳停步、转身,她的右手依然扶着侍书,她惊讶万分的轻声道:“赵总管,你这是做什么?”不过,红裳却没有理会贾氏娘子——不管去不去回老太爷,贾氏娘子是要治上一治的,但却不能出自她的口,也不能出自于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