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指向杜飞扬。

“大人,她在胡说,她跟齐修远有奸情,所以诬蔑草民。”杜飞扬勃然变色,急忙大声喊冤。

“杜飞扬,你!!”钟瑛瑛气得目龇口裂。

“她没有撒谎,本官可以作证,下毒杀人的,是你。”一人从通往后堂的门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杜飞扬呆了,血色从脸上褪尽。

“我怎么在这里?因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池颂对靳海道:“靳大人,本官已命忤作验过死者尸体,证实死者是中了苍耳之毒。”

杜飞扬无法反驳,池颂,就是剑峰山那个教他认苍耳和胡麻子的采药人。

苍弥山下,一座新坟垒起。

“瑛瑛太傻了,为什么非要把生活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齐修远凄然地喟叹,杜飞扬判了斩刑,钟瑛瑛却在那日公堂上撞柱自杀了,她是真的死了,不似他与洛云瑛,他们袖袋里放着血包,满额的血是撞上去那一刹那把血包捏破弄上去的。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我答应你纳她为妾,她就不会答应杜飞扬陷害我和邹天泽。”洛云瑛有些内疚。钟瑛瑛应该也挣扎过,想在他们这里寻得出路,绝望后才答应杜飞扬的,要不也不会在齐修远死后坦白自绝。

“不关你的事,云瑛,她最后愿意坦白,那是因为靳大人判她死刑,她不甘心,要把杜飞扬拖下水,才说出真相的。这一点,池大人不是也说了吗?你就不用自责了。”齐修远轻轻地揽过她,柔声道:“我们回去吧,孩子们在家等着呢。”

“嗯。”

相依相偎的两人渐行渐远。他们的背后,青翠的山林生机蓬勃,空气中满含着清新鲜润的草木的气息。有的生命枯萎了,有的生命,却在寒风冰雪中,倔强地活了下来。不同的人生态度,成就了不同的命运。

番外之梓哲挨打

“儿子,太棒了,你洛阿姨给你生了个妻子了,记住,梦恬是你的妻子,你要一辈子对她好。”

邹梓哲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爹就反反复复在他耳边这样念叨着,爹每天出去办事前与临睡前都会来看他,见了他也没别的话,就只有这一句,一直念一直念。

他想,妻子是什么东西啊?能吃吗?后来有一天,照顾他和齐睿的两个奶娘笑着对他们说:“今天带你们去看你们的妹妹还有妻子。”

要见爹爹口中的梦恬他那个妻子了,邹梓哲很期待。奶娘先带他们去见他妹妹齐睿的妻子。

“齐睿,来,看看你的妻子,喜欢吗?”他们刚踏进房间,他娘亲大呼小叫起来,飞快地下了床,从床边小床里抱起一个小娃儿递到齐睿跟前。邹梓哲心里一阵发堵,他娘亲挺着大肚子时就天天抚着肚子说要生个女儿嫁给齐睿,根本不关心他,他都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娘亲了,这个很长时间其实也只有两个月,不过对于才一岁半的邹梓哲来说,是很长了。

“齐睿,雨盈是你妻子,长大了要嫁给你的,你喜欢吗?”他娘亲问齐睿,声音有些发抖,似乎很紧张。

“喜欢。”齐睿微笑道。就是微笑,邹梓哲不高兴地扁嘴,他爹除了念叨要他对他梦恬好,就是念叨要他学会温柔,要他跟齐睿那小子学。

为什么要学会温柔?他爹没有说出来过,每次总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所以邹梓哲知道,他爹希望他象齐睿那样,见人时会微微一笑,可是他见得最多的是他爹那张繃得紧紧的毫无表情的脸,他觉得他爹很好看,他喜欢像他爹那样。

邹梓哲的脸不自禁地又繃紧了,抱着他的奶娘笑道:“少奶奶,小少爷不高兴了,让小少爷也看看他妹妹。”

“齐睿还没跟雨盈培养出感情呢!”他娘亲犹豫再三道。

邹梓哲怒了,他不屑地扭头,哼道:“不看,我要看我的妻子。”

“小少爷说什么?”奶娘没有听清。

“你带他去看梦恬吧,让他跟梦恬培养感情,齐睿,来,给你抱雨盈。”

邹梓哲有些失望地听着他娘让奶娘带他去看他的妻子,连把妹妹给他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其实他对于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这个妹妹也是很好奇的。

“梓哲,来了。”洛阿姨朝他招手,笑着道:“过来,来看小妹妹。”

洛阿姨怀里的小娃娃包在红绫缎子被里,被子红红的很鲜艳,小娃娃的脸粉红粉红的,邹梓哲伸手摸,哇,好滑,他爱不释手地来回摸,小娃娃的嘴唇红红的,真好看,他在那红红的嘴唇上来回摸着,这时小娃娃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他吓了一跳,然后他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因为刚睁开眼的小娃娃冲他笑了,并且伸出舌头轻

舔了他的手指一下,张开嘴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吧叽吧叽吸了起来。

“梓哲,喜欢小妹妹吗?”洛阿姨问他。

不是小妹妹。邹梓哲鼓起嘴,大声道:“不是小妹妹,梦恬是我的妻子。”

洛阿姨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奶娘不解地问:“齐少奶奶,小少爷说了什么?”

“梓哲说,梦恬不是小妹妹,是他的妻子。”洛阿姨笑着有些大气接不上下气,喘着气道:“这才多大的孩子,就知道梦恬是他妻子。”

洛阿姨笑得微有些弯腰,梦恬似乎有些不舒服,小身体扭了扭。邹梓哲不满地伸出手,他要自己抱着他的妻子。

洛阿姨没有把梦恬交给他,她笑着问道:“梓哲,你知道什么是妻子吗?”

哼,这个我知道,邹梓哲昂首,大声道:“妻子就是我要一辈子对她好的人。”

洛阿姨的笑容僵住了,邹梓哲有些着急,自己说错了吗?爹不是经常这样说吗?也许洛阿姨看出他的惶急,她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梓哲说得没错,妻子就是你要一辈子对她好的人。”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洛阿姨说这句话时,眼里似乎有水珠在滚动。

邹梓哲觉得他们家的称呼很怪,他爹爹和他岳父是好兄弟,所以他喊他岳父是齐伯伯,那么齐伯伯的妻子也就是他岳母,他不是要称齐伯母吗?可是大人们又让他叫洛阿姨,他们说他岳母跟他娘亲是好姐妹,还有,洛阿姨称他奶奶娘亲,那不就是他姑母吗?

自从学堂里先生教了亲戚的称呼后,他便觉得很乱,有一天他憋不住问跟他一同进学小他一岁的李然,李然摇头晃脑道:“你家的称呼是挺乱的,我也很好奇,我问过我娘了,我娘说,你们怎么称呼都乱,喊伯伯伯母,或者喊姨母姨爹就清楚了,可是听说你岳母与你奶奶很投缘,你奶奶认了干闺女,所以其实你又可以喊你岳母姑母,喊你岳父姑父。”

邹梓哲一拍头,他觉得李然这一说他更乱了。

“梓哲,你要觉得称呼太乱,也不是不能解决的。”李然拿媚眼看他。

“怎么解决?”邹梓哲想不出能怎么解决。

“减少一些称呼啊!我娘说,齐伯伯只有一个闺女,让我和你竞争,娶梦恬,我觉得压力好大,梓哲,要不你把梦恬让给我,你可以减少岳父岳母这个称呼,不是简单很多吗?我又可以跟我娘有个交待……”

“你做梦!”邹梓哲大吼,朝李然扑过去,两人扭打成一团。

李然自小跟着商彦和习武,邹梓哲自然打不过,打不过他也不松手,齐睿被惊动了,一个是妹夫,一个是师弟,急忙跑了过来将两人分开。

“怎么回事?”齐睿拿出比邹梓哲早出生了几个时辰是长兄的

气概出来。

“齐睿,你要还是我大舅子我妹夫,就给我揍这个……这个……”邹梓哲一时半会想不出名词,只气得手抖个不停。

“小然,你怎么惹着梓哲生气了?”

“我说,我要娶……”李然的话被邹梓哲打断了,邹梓哲抹一把额头零乱的头发,大声道:“他说要娶咱家的人……”

“咱家的人?”齐睿一愣,随即大怒,“李然你个小子,你竟然想娶我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

齐睿朝李然挥拳,邹梓哲扑过去一手卡住李然脖子,一手捂住他嘴巴不让他分辩。

……

========

邹梓哲觉得,他们这个家,当家的是洛阿姨,就因为洛阿姨一句:富贵养纨绔,贫家出志儿。他们的吃喝穿戴,比浔阳城里任一家的孩子都凄惨,不,也不是都凄惨,李然就跟他们一样惨,也不知李然的娘怎么想的,他家的银子也是很多很多,可是李然娘听说了他岳母的名言后,就把李然跟他们一样养着。

他们一年一年长大,要花银子的地方不少,谁叫齐伯伯老是往家里带礼物送洛阿姨呢!他跟齐睿看在眼里,自然得有样学样,梦恬和雨盈都这么大了,也不能折折纸花儿纸老虎哄她们了,得拿出实际行动来。

李然喜欢上桃花阿姨的女儿月薇,也是很苦恼没银子买礼物,三个月前与齐睿商量后,两人在浔阳城里找了块空地拉开了架式,美其名曰以武会友,谁都可以与他们挑战,赢了他们的,他们送上二十文奖赏,输了他们的,给他们奉上场地修缮费十文。

邹梓哲不平地撇嘴,这两个家伙太狡猾了,他们可是从出娘胎后就泡各种各样的强筋壮骨药材,会爬时就由李然娘开始教学内功传授武功的,谁能打得过他们呢?偏这两个家伙每次把人打趴后,齐睿温言细语,一番教导提点,那被打趴的,就一副打赢了似的模样兴高采烈地奉上十文铜板,过个十天半月又兴奋地跑来被打趴。

邹梓哲慢慢看出门道,齐睿与李然这个所谓的比武会友其实应该叫收费授徒,只不过如果叫收费授徒,人家会觉得给跟自己一般大的齐睿李然教授武功很没面子,这换了个名字,那些男孩子就自我催眠自已很厉害了,虽然是打输了,可是好歹能向齐睿和李然这两个浔阳城里一等一的高手挑战了。

仅三个月,每天早上上学堂前那半个时辰,与李然分赃后,齐睿个人就赚了一两银子,从自家云天商号买了一枝银钗送给雨盈,邹梓哲看得眼热,亦且觉得在梦恬面前太没面子了,他决定也走上自己赚银子的大道。

邹梓哲脑子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他不会武,可是他会画画,他从小就跟着他岳父大人学绘

画。

他小时候折玩意儿折不过齐睿,为了讨好梦恬,他就想法在别的方面让梦恬开心,有一天灵机一动,进书房拿了他岳父的画笔醮了调料在纸上画下梦恬,然后拿去讨好梦恬。他岳母晚饭时见了画儿,惊喜万分,用他岳母的说法是,管理可以委任教导别的人,可是一个有天份的设计师太难找了。从那以后,他便一直跟着他岳父学绘画。

哼哼,你们会武功,可以利用武功赚钱,我会画画,我也可以用自己这个长处赚钱。

家里吃穿很苛刻,学习用品却是大量满足,邹梓哲决定先就地取材公物私用,等赚了银子再买了补回去。

卖画之前,他先做市场调查,这个是他岳母教导的,他岳母说,做什么都先有个底,出手了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浔阳城里的画廊就是他家的,他要调查也很方便。

“小少爷,这画儿不容易卖啊!你年龄小,没名气,你看,这些是你齐伯伯的画,画得很完美了,可是卖得好时一个月卖出十几幅,卖得不好时,有时一整个月一幅没卖出。”掌握柜苦口婆心,想打消小当家卖画赚钱的想法,开玩笑,小当家的画如果挂到画廊里,如果卖得不好,不知他到时用不用自己掏荷包买两张讨好小当家。

难道就这样不做了?那还能拿什么赚银子?邹梓哲抿思苦想,不甘心就这样离去。这时一个人进了画廊,对掌柜的道:“邹掌柜,我要的春宫册儿有了么?”

“没,尚未到货,您老知道,这样的画儿不容易进到货。”

客人闻言无限惋惜,递了一两银子给掌柜,低声道:“这是订金,你留心着早些进货来罢。”

邹家掌柜很紧张,拿眼看邹梓哲,示意客人不要再说下去,这里还有一个才十岁大的孩子呢!

客人叹息着离去。邹梓哲看在眼里,高兴地一裂嘴,赚银子的路子有了。春宫画册么?他有,还有好几本呢!

有次他进书房时齐伯伯很惊慌地收起正在画的一幅画,虽然只是一眼,他也看到里面是两个不穿衣服的人,后来齐伯伯让他先出去,等他再进房时已不见了那幅画。他觉得很奇怪,有一天趁着齐伯伯不在,他把书房搜了个遍没找到见过的那幅画,他跟李然说起,李然听说是两个不穿衣服的人,满不在乎地说:“那是春宫册子,我家的青楼里那些阿姨手里多的是,你要是喜欢,我要几本来给你。”

邹梓哲回家后,开始利用不上学堂的时间勤劳地画春宫画儿,邹梓哲也很有头脑,他想这画儿好卖,他一卖开了,肯定很多人也跟着画了卖,就是洛阿姨说的跟风而起,于是他没有画了几张就拿出去开始卖,他很沉得住气,画了两百张,厚厚的两迭纸。

三个月后

,这天学堂先生例休,不用上学,邹梓哲找来一张床单,将他的大作包起来,命府里两个下人帮他扛着,在城里找了个最热闹的地方,把下人打发回府,他把床单展开,把画儿摆好,开始摆地摊卖春宫画儿。

才不过一盎茶时间,邹梓哲的地摊前面人山人海。

“多少钱一张?”

“十张一两银子。”

“我只要一张,是不是一百文?”

“不是,一张是两百文。”邹梓哲繃着脸道,洛阿姨说过,这叫捆绑销售,也叫薄利多销。

“我要十张。”

“我也来十张。”

邹梓哲的生意很好,不过一刻钟,他的大作销售一空。

二十两银子,邹梓哲也是小富翁了,他在心中计划了一下,大约得花二两银子把用家里的纸和颜料补回去,剩下的就是他的私人财产了。哈哈,可以给梦恬买……

邹家既是浔阳的世家,邹梓哲在浔阳城里也不算默默无闻,认识他的人还是不少的,那春宫画儿没卖出多久,就有一人的妻子拿了他家夫君买的画儿,前去劝邹卫氏管管自家孙子。邹梓哲在街上各个商铺进出,给齐梦恬买礼物时,邹卫氏已经气冲冲地跑到云天居找齐修远问责了。

邹梓哲大包小包提着礼物回家时,邹齐两府的大人都在正厅等着他了,他的齐伯伯岳父大人兼师傅齐修远跪在地上,他的岳祖父齐辉正暴跳如雷教训人。

齐辉很生气,他觉得他一世英名给齐修远毁了,邹梓哲不姓齐,可谁不知邹梓哲是他的孙女婿,他儿子的徒弟,所有人都把邹梓哲画春宫画儿当成是齐修远教的。

“不关伯伯的事,是我自学的。”邹梓哲很义气的没有供出李然。

邹梓哲被齐辉抽了一顿板子,罚抄道德经一百遍。

番外之旧梦重温

洛云瑛与齐修远一路游览过高山古刹,飞流激瀑,堪堪走遍大渊国出名的胜地,离家也近半年了,准备要回浔阳了,这晚住店歇息时,两人少不得又每日一歌恩爱了一番。

洛云瑛被齐修远摆弄得腰肢酸软周身无力喉干口渴,事毕两个人光溜溜地搂抱成一个人,齐修远带着吃饱后的魇足舒服地叹道:“那年因为我爹他们反对,我有好几个月没去找你,也不知那时是怎么捱过来的,现在要是让我和你分开,哪怕只是一天,也要了我的命了。”

洛云瑛甜蜜又嗔怪地轻拧了一下齐修远的腰,低声哼道:“谁能想到,翩若谪仙的齐公子竟是色中饿鬼。”

齐修远也不害躁,跨下顶了顶,调笑道:“夫人还有气力说话,看来为夫还没有让你尽兴,要不要再战三百回合?”

紧贴着她腹部的物事似乎有抬头的迹象,洛云瑛大惊,有气无力地娇声求饶道:“好人,你饶了我罢,尽兴了,再弄下去我就要死了。”

每一回恩爱时洛云瑛都要哼哼着要死了要死了,齐修远此时听得她娇软的说着要死了要死了,简直比吃了chun药还激动,小-弟-弟也被那声要死了激励得刹那间就英勇地站了起来。

想要就来,齐修远翻身压了上去,提枪-入-洞。

“啊……你怎么还要……呜呜……我不要了……啊……不要停……我要……啊……不要了……我要死了……”

月上中天,三更梆子响过,房中的酣战才结束,洛云瑛倦极,紧闭着眼张着腿任由齐修远做善后工作,齐修远躺下来把她搂进怀里时,她不放心地问道:“这回尽兴了吧?可以给我睡觉了吧?”

齐修远低笑,柔声道:“尽兴了。”

“那我睡了,别再弄我了啊!”洛云瑛困得眼皮睁不开了。

“好,你睡吧。”

得了恩赦,洛云瑛不再担心,闭眼安心睡觉,才刚入眠,却又被齐修远摇醒了。

“云瑛,咱们有一次在一起时没有尽兴,我很想重来一回……”

“你想重来一回就重来一回,不过,现在先给我睡觉。”

“好。睡吧。”

“修远,咱们别这样来,行吗?”洛云瑛脸皮再厚,也被齐修远的花样弄脸红了。

齐修远那晚趁着她恩爱后晕晕沉沉,跟她说那时在翠峰山里的那次恩爱不够尽兴,想跟她旧地重游旧梦重温,她迷迷糊糊答应了。

翌日两人上了马车直奔京城,直到进了山林,她还是兴奋而期待的,只不过到了大约那日欢-好时的那个地方,齐修远却又来了新花样,他说要洛云瑛假装与他不认识,他是山贼,洛云瑛是游山的闺秀,被他看中了要劫色。

她很好奇温雅的齐公子怎么演粗豪莽撞的山贼,固而大笑着应下。岂料齐修远说的演山贼闺秀只是辅料,正餐是那各式各样的花招,比如现在,他解下他的汗巾,竟不知是哪时准备的,一圈又一圈,足有一丈来长,他要把她捆在树上,然后与她这个那个。

“喝,那个姑娘,惩地不听言,是不是要本大王拿出本事才信服?”齐修远大喝,声音很大,眉间满是恶狠,倒有几分山贼的模样。

相爱的人,做亲密的事,多些情趣也并无不可,洛云瑛这样一想,忙配合着嘤嘤啼哭,捏着帕子擦泪,颤颤惊惊道:“奴家是清白好人家,求大王放过奴家……”

“你若乖乖依我,本大王自是怜香惜玉,不然的话……”齐修远冷笑数声,拿起手里的缎带向洛云瑛逼近。

洛云瑛吓得连连后退,口里哭道:“大王,你要干什么?快放手……放开我……”

她扭动挣扎,齐修远充耳不闻,他将她的双手拉到她头顶捆住绑到大树上方,再将缎带从她肩头横跨她的山峰,两座山峰被缎带半托半勒,更加饱满突出,齐修远眸光一暗,顾不上捆脚踝了,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衣裳,眨眼间就红果果地站在洛云瑛面前,

他的面孔温雅柔和,他的身材挺拔修-长,每一寸肌肤每处骨节是那样完美精致,然而胯-间暗红的巨物却狰狞恐怖,上面紫红的血管缭绕,似乎可以看到血管里的血液在奔流,在叫嚣。

想到齐修远接下来会做的举动,想着那巨物入侵体内时的刺激,洛云瑛下面一阵痒动,她感到,有液体在往外溢流。齐修远还没碰上她还没开始调情呢!自己就?洛云瑛全身僵直,想稍稍控制一下,可是那蜜液不听话,还是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她的裤子被褪掉了,齐修远把她的左腿被高高的抬起,她的花瓣被迫张开,那里湿漉漉的一览无余。

“兀那小娘子,你这里很喜欢本大王哟!”齐修远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