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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瀚国都没有抵抗,瀚国王有投降之意。”管家说道。

“投降?”慕容薇不解。

“瀚国是齐王爷的势力,皇上调兵,齐王却不闻不问,瀚国王能不急吗?迟早都是亡,不如同其他属国一样,讨好了皇帝,至少荣华富贵还能保住。”管家说道。

“瀚国的兵力,并不弱呀!”慕容薇试探道,她在瀚国住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晓。

一旦打起来,只要轩辕澈尽力,瀚国和轩辕的战争至少可以持续一年一上,若是在这一年中,流沙国一有动静,轩辕便东西无法兼顾!

她曾经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若是有朝一日,齐王拥有了四方属国的支持,那被困在中央的轩辕必定是他囊中之物。

无奈,四方属国几乎都有女人在齐王府中,齐王爷这些年去迟迟都不见动静,怕只怕,四方属国在轩辕烈手中的人质,都不是一般人物吧!

“弱不弱,也就是有齐王知道了,老奴也纳闷的是瀚国王再急,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了齐王爷的支持呀。”老管家纳闷地说道。

“都开战了,齐王爷就没有什么反应不成,还跟我们出使流沙国吗?”慕容薇更关心此事。

“不见动静,也没见他入宫见皇帝,听说还病了,这些天都在齐王府没出门。”老管家如实说道。

“病了?”慕容薇纳闷。

“慕容大夫应该了解,听说是在德妃那里误食了海味,又引起了体内的毒发,身子骨虚着呢。”管家说道。

“误食海味?”慕容薇愈发的不解了,他明明知道自己体内有毒,而且,那时候她也提醒过他的,怎么还能误食了海味?

就这说话间,下人匆匆来报,沉醉沉公子又登门拜访了。

这家伙,不是早上刚来吗?

“推说我出去了。”慕容薇不耐烦地说道,转身边从后门出…

而此时,齐王爷确实是病了,住在景轩里,躺在阁楼阳台上晒太阳,慕容月跪坐在一旁煮茶伺候。

慕容月留在景轩当贴身婢女的事情,早就在齐王府炸开了锅,就连德妃都始料不及,奈何,即便闹得再大,都无人敢擅闯景轩。

“王爷,轩辕和瀚国开战了,我和四儿是不是该…”慕容月窃声,那夜下药的事情,王爷没在提起,她也不敢多问。

只是,但凡两国开战,她们这种本质上同人质没有区别的女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这件事可得问清楚了。

她和德妃都没有料到,齐王会是这样的态度,完全的袖手旁观,至少,在王上,相爷和爹爹的预料中,她带来的这一番,齐王多少该有些动作了。

没想到,他居然舍得就这么丢了瀚国!

“四儿?”轩辕澈淡淡问道,双眸闭着,十分疲惫的样子,苍白的俊脸在阳光下越发显得惨白,似乎常年不曾晒过太阳。

“德妃娘娘在慕容府排行老四,爹爹总唤她四儿。”慕容月如实回答道。

“四儿,她母亲是慕容将军的正室夫人吧?”轩辕澈问道。

“正是,不过夫人去得早。”慕容月说道。

“也是瀚国人氏?是哪家的女儿这么好的福气能被慕容将军看上?”轩辕澈又问道。

“听娘说,夫人并非瀚国人氏,也并非出身名门望族,来历神秘,府上没多少人知晓。”慕容月答道。

“唤什么名字呢?”轩辕澈又问。

“奴婢也不清楚,王爷,怎么突然对大夫人的事感兴趣了?”慕容月笑着问道,小心翼翼的伺候了几日,总觉得这王爷虽清冷,却不严肃,至少,有些事她可以多问,有些话说错了,他也不会生气。

“问问而已。”轩辕澈淡淡说道,别过头,缓缓睁开了那狭长好看的双眸。

院子里,李姐正匆匆而来。

“王爷,瀚国…”慕容月又试探道。

“本王不问朝政已经很多年了,你和德妃既然入了齐王府,便算是本王的家事,想必皇帝也不便过问,一场大战,两个女人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闲了,告诉德妃一声,不要太高估了自己。”轩辕澈淡淡说罢,起身边往楼下去。

慕容月愣在当场,都忘了要搀扶,为什么前一刻才觉得这个冷清的男人也并不是那么难以解决,而这一刻却觉得他完全的琢磨不透。

这句警告,可以解读出好几种意思,他想告诉她的是哪一种呢?

看着空荡荡的紫木摇椅,她不自觉缓缓起身,学着他懒散的模样,躺在上头,迎着冬日的暖阳,缓缓闭上眼睛,绣着淡淡的浅夏紫罗的花香,感受他残留的气息。

院子里,李姐正低声禀告事情,她并不好奇,她只是远远地看着。

不管怎么样,她满足于目前的这一切,恨不得他从此一病不起,日日就在景轩里同她做伴,日复一日,地久天长。

然而,她很久就会知道,景轩里的地久天长会有,却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几句言语,轩辕澈便被李姐搀着出门去,皇帝和西太后亲自来探病了。

轩辕澈被李姐一到大堂,便见轩辕烈和东太后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蓉妃不知道同东太后耳语着什么。

“怎么了,病得这么严重?”东太后一连忙上前,帮着李姐搀扶。

轩辕烈亦起身而来,蹙眉道:“是体内的毒复发了?”

“嗯,不碍事,没上回严重,撑得过去的。”轩辕澈淡淡说道,行了个礼便在一旁落座。

蓉妃连忙奉茶而来,“王爷,几日不见,怎么就…”

“林太医,瞧瞧。”轩辕烈带了太医来。

林太医连忙上前把脉,又察看了眼耳鼻,顿是大惊,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怎么回事?”轩辕烈厉声。

“皇上,王爷这病…这毒…”林太医还是不敢说出口。

“说!”东太后也冷了声音。

耶律灵蓉面色顿变,慌了,上一回慕容薇的诊断并没有错,李姐也四处寻药,齐王府里直到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就被贬的羲妃,德妃,还有她。

慢性的毒,一旦到了发作的时间,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

轩辕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病了,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被算计了。

她和母皇可是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这位王爷身上了,否则她为何要远嫁而来?

瀚国战起,正是流沙国拉拢齐王最好的时机,她都还没有行动呢,轩辕澈怎么可以病倒?

“你说呀!”她都沉不住气了,冲林太医怒吼。

林太医一个酿跄,重重跌跪下地,“皇上,太后娘娘,蓉妃娘娘,微臣…微臣…”

“本王的身子自己很清楚,林太医,是不是毒开始发作了?”轩辕澈淡淡说道,不仅仅是脸苍白着,本就比常人还苍白的唇,此时更是毫无血色。

清瘦的身子,无力地倚在暖塌上,虚弱不已。

林太医迟疑了许久,终是大胆地开了口,“王爷…王爷体内的慢性毒确实开始发作了,毒入心脉,怕是…怕是…如果寻不到解毒之法,怕是撑不过一年半载呀!”

耶律灵蓉花容失色,连连后跌后退,西太后看了轩辕烈一眼,沉默不语。

“那还不滚去找解药!”轩辕烈暴怒,训斥道。

“皇上,根本不知道齐中了什么毒,寻不到解药啊!”林太医十分为难。

“那…那想办法啊!”轩辕烈又气又急,戏演得轩辕澈冷眼瞧着,都想笑。

“皇上,上回慕容大夫发现齐王爷体内的毒后,西太后就一直在寻药,可是至今都寻不到,不如…不如请慕容大夫来一趟?”林太医怯怯说道。

“慕容大夫在十三那儿吧,澈儿你当初就不该遣她走,现在请她来,未必能真心呀!”东太后担忧地说得风凉话。

慕容薇明明是被他们母子联手逼走的,反而怪到齐王头上来了。

轩辕澈愣着,安静着,一直没说话。

“来人,去离王府把慕容薇叫过来!马上!”轩辕烈立马下令,比谁都急。

“七弟,你放心,不管怎么样,皇兄一定帮你寻到解药!”轩辕烈认真说道,像极了个慈爱的兄长。

轩辕澈还是不说话,低头,愣愣地看着地。

“澈儿,别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等慕容薇来了,听听她怎么说。”西太后也劝说道。

“皇上,我们不去流沙了,王爷要养病不能长途奔波,臣妾留下了陪他!”蓉妃哽咽出声,跪在轩辕澈身旁,握紧了他冰凉凉的手。

撇去国家大义不说,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爱慕已久的心上人,让她如何舍得?

“不去流沙…”轩辕烈蹙眉,为难了。

242留下&寸步不让

沉醉才刚走,轩辕烈的贴身太监刘公公就亲自上门了,请慕容薇去一趟齐王府。

说请是客气话,慕容薇没有推辞,大方前往,一路上询问了大致病症。

然而,刚刚下轿子,她便愣了。

只见那个清俊的男子,正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口等她,几日不见,他清瘦了许多,胡渣一大把,衣衫还是前日那件,邋遢狼狈。

不见平素的意气风发,清澈的双眸尽是血丝,暗淡不已。

她一走近,就问道了他身上的檀香味,她知道,这些日子,他都躲在后山山腰上的寺庙里,他说过,这是他的秘密,难过的时候就会躲到那里去。

刘公公连忙上前行礼,不解道:“十三爷,你怎么这幅模样?”

轩辕离没理睬他,淡淡对慕容薇道:“走,我陪进去。”

他是特地赶来的吗?

不放心她一人来齐王府。

她永远忘不来,那日她独自一人,面具被摘下,浑身是伤抱着夜宝独自一人走出齐王府的场景。

这个,她尚且还可以称之少年的孩子,也是这么远远地看着她,等着她。

这厮,这一回方向相反了。

“十三爷,东太后也在里头呢,你是不是…”刘公公好心提醒,自觉同轩辕离保持距离。

“带路。”轩辕离冷冷说道,冷得慕容薇的心都沉了,她一点儿也不希望他是这种状态,他要笑,要开朗,要愿意敞开心扉,才能从他的秘密里走出来,他不必他的七哥,清冷里藏的是精明,他心里,没有精明没有城府,只有秘密,让他同人保持距离的秘密。

刘公公不敢多说,也觉察到了十三爷的异样,连忙前面带路。

一道大堂,一件轩辕澈那病恹恹的样子,慕容薇顿是大惊。

而东太后一件轩辕离那邋遢的模样,立马大怒,冷声将他叫到跟前训斥。

“母后,七哥病着呢,有什么事,出去再说。”轩辕离冷冷说道,远远地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东太后正要开口,见轩辕烈那不满的眼神便安静了。

慕容薇视线不离齐王,满腹狐疑,林太医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齐王体内的病若是真的大爆发,根本撑不住一年的,也根部会是像现在这样子的平静。

老白一样身中此毒,她了解太多太多了。

这慢性的毒药一旦爆发,势必如狂风骤雨,瘙痒到疼痛,心脉骤衰,比当初齐王发病的时候更严重好几倍,从毒发到死亡,不会超过三日!

她不需把脉,便可判定,齐王是故意的!

这病症是食用海味引起的,而且,量上面他控制得相当好,足以说明,他自己对这病症也十分清楚。

在瀚国战起的时候,在即将出发流沙国的时候,他装病是为了什么?

几句客套的言语之后,她便急急坐到一旁,佯作一脸认真模样替他把脉。

她原本以为他会看她的,至少会同上一回一样用目光转达一些信息给她,她一定会狠狠地蔑视他一眼的。

可是,他没有。

他那狭长的双眸都快阖上了,仿若绝望了一样,侧身躺着,一言不发,

她迟迟不语,眉头紧锁,脑海里却掂量权衡着各种利益。

一来,若是流沙此行齐王跟随,一路上,仍至抵达流沙,一切必定是齐王说的算,若是齐王不去,十三爷为大,他们行事就方便多了。

二来,瀚国大战,齐王爷若是远去流沙,轩辕烈必定不放心,不管是随行的人马,还是卧底的人马,必定大增,更不利益他们行动。

三来,她可不怎么愿意同这家伙同行,怎么说他跟夜宝的关系,他和她多多少少都心照不宣,这层秘密,他似乎还在算计中,而她恨不得远离,一样装傻,哪怕是容貌恢复了,也什么都提起,什么都问。

最先行动的人其实是最被动的!

“王爷,你体内的毒确实开始发作,微臣劝你还是别去流沙了,好好静养吧。”慕容薇很认真地开了口。

“可有药可救!”耶律灵蓉连忙问道。

慕容薇眉头紧锁,这问题可真难道她了,该怎么回答呢?在场的可有好些人恨不得齐王无药可救。

“微臣不才,一来不知王爷所中何毒,而来即便是直到了,如今毒已入心脉,根本…唉…”她无奈地感慨,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却还是随手写了一份药方,又感慨道:“这药每日早晚各一碗,只能缓解,无法根治,能拖多久,只能看天意了!”

林太医连忙上前接过,浏览了一遍,一样是无奈,道:“也是能如此了!”

“统统都是没用的东西!”轩辕烈不悦怒声,道:“来人,传朕口谕,公告天下,悬赏解毒神医!”

“是!”刘公公立马领命。

慕容薇不由得朝同轩辕烈看去,他这一招好狠,这不正是公告天下,齐王命不久矣了吗?!

“多谢皇上。”轩辕澈这才开口,淡淡的,有气无力里依旧波澜不惊。

或许,没有夜宝的身世,她也会相信这个王爷的淡泊,的不争,的听天由命、无所谓!

“皇上,臣妾请求留下来伺候王爷,请皇上恩准。”耶律灵蓉急得下跪恳求道。

“蓉妃娘娘,你母皇的脾气你应该很清楚,那邀约涵是她亲自写的吧。流沙如此盛大的法会,齐王没能陪你归宁,于情于理,朕都给不出一个交待。”轩辕烈为难地说道。

“皇上,齐王病重,母皇一定会谅解的,臣妾马上就修书给母皇,还请皇上恩准!”耶律灵蓉连忙说道。

“若是能体谅便最好,毕竟,朕也不希望齐王再长途跋涉。”轩辕烈轻轻地拍着齐王的肩,感慨道。

“多谢皇上!”耶律灵蓉大喜。

“好好照顾老七吧。”轩辕烈淡淡说道,视线扫过一直沉默的轩辕离落在慕容薇身上,道:“七汐也病了,慕容大夫,跟朕走一趟吧。”

“难道宫里的太医又束手无策了?”慕容薇都还未开口,轩辕离便冷冷问道。

“十三,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以为你年纪小,皇兄就不会办你!”东太后训斥道。

“我只是问问而已。”轩辕离淡淡说道,还真一点儿面子也不该轩辕烈。

“呵呵。是七汐一个劲要慕容大夫入宫的,这话,十三你应该去问七汐。”轩辕烈笑着说道,很大度。

“那就走吧,别影响七哥休息了。”轩辕离说道。

东太后蹙眉,正想将他拉到身旁来,手都伸出去了,却立马又缩回,这个儿子,连她当母亲的都接近不了。

一行人陆陆续续出门去,轩辕澈仰躺着,狭长清冷的眸中不自觉掠过了一抹抹担忧,淡淡道:“李姐,入宫给母后报个平安吧。”

“主子,你忘了?西太后这几日微服出宫,又跟着几位大师云游去了。”李姐禀道。

“呵呵,也就母后最逍遥了,扶本王回去吧,本王累了。”轩辕澈淡淡说道。

耶律灵蓉连忙来搀扶,“王爷,臣妾搀你回去吧。”

“蓉妃,本王可能,永远都无法陪你回流沙省亲,会怪本王吗?”轩辕澈淡淡问道。

“不!王爷,我也让母皇找大夫去,一定会有人能救得了你的。”耶律灵蓉是真的伤心。

“慕容薇说了,看天意,呵呵,就看天意吧!”轩辕澈感慨再,唇畔竟泛起了弧度,很是好看。

“李姐,你出去,我有些话要同王爷说。”耶律灵蓉认真说道。

“蓉妃,本王累了,有什么事,你交待李姐便可。”轩辕澈拒绝了,并不感兴趣。

“王爷,是母皇拖我说的,臣妾藏了许久,如今瀚国战起,正是…”耶律灵蓉的话还未说完,轩辕澈便会挣开她的手,淡淡道:“如果流沙女皇有什么大事需要同本王商议的,不如直接找皇上去。”

说罢,便径自拖着虚弱疲惫的身躯,转身离去。

他确实没有兴趣,所有人都打齐王的注意,可是齐王爷偏偏就看淡一切,听天由命,诸事都不上心,从此只会足不出户,淡泊养病…

府内一片寂静,不知情的人全都议论着慕容月的得宠,或许,明日公告一出,齐王府就再也不能平静了吧。

而此时,府外挣扎正起。

轩辕烈没了方才的大度,冷冷地看着轩辕离,寸步不让,“如果,朕一定要慕容薇上这辆马车呢?”

“离王府有自己的马车,不用麻烦皇上!”轩辕离亦是寸步不让。

慕容薇揪着他的衣袖,欲言又止,都插不上话。

“十三,你皇兄要同慕容大夫讨论齐王的病情,你就被瞎掺和了,瞧瞧你那模样,先去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再进宫,否则你休想踏入宫门一步!”东太后警告道。

“那一会儿,我送薇薇进宫。”轩辕离倔强地说道,本就倔得很,这时候更是倔得像头牛。

“离王爷,你这是再挑战朕的极限吗?”轩辕烈冷了声音。

“我送薇薇进宫。”轩辕离还是这句话。

“朕偏不让呢?”轩辕烈也动真格的了。

轩辕离没说话,一把将薇薇拽到了身后,“不让也得让!”

“你放肆!来人啊,把离王拿下!”轩辕烈大怒。

“慢着!”东太后立马拦下,冷声,“十三,闹够了吗?”

“皇兄,在御书房里,臣弟已经把一切都说得很清楚了,难道,你还要臣弟在这里重新说一遍吗?”轩辕离冷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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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有问题!

一提起御书房那次争吵。

轩辕烈的脸色铁青铁青的,竟是沉默了。

“够了够了,自家兄弟俩,较什么劲呢?十三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赶紧进宫,七汐可等不及!”东太后连忙打圆场。

轩辕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东太后看着轩辕离和慕容薇同上了马车,这才跟在后头离去。

马车内,慕容薇眉头紧锁,如果说御书房那一回是她第一次“听”到轩辕离的愤怒,那么这一回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轩辕离的暴怒。

他,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倔强。

御书房那回,明摆着是拿流沙国的人质威胁轩辕烈,他根本不知道这么做会让自己陷入多大的危险中。

“十三,以后别这样了,就进宫一趟而已,没事的。”她淡淡开了口。

轩辕离此时却安静地可怕,也没理睬她,低着头,十指相扣,紧紧握着。

轱辘轱辘的车轴声,在安静的巷子里是如此的清晰。

见他不答,慕容薇心下不安着,生怕一会儿入宫,他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眼看就要启程起流沙了,这个节骨眼谁都不能出事呀!

“十三,我们…谈谈,好吗?”她又试探道,坐到了他身旁去。

轩辕离仍是没回答,低着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十三,你别这样嘛,我们就要离宫了,走过流沙,咱们就不回宫了好不好,接着游山玩水的借口,咱们寻轩辕兵书去。”慕容薇微笑地说道,他在御书房里说的话,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有两个愿望,他要流沙女皇的人头高高挂在他离王府大门前,他要远离宫廷像轩辕澈那样成年离宫,游山玩水。

要流沙女皇的项上人头,必定是有缘由的,她想知道,想问,却不敢。

似乎,不管慕容薇说什么,轩辕离都不会回答。

她无奈笑着,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说什么能开导他,说什么会伤他?

两人沉默着,慕容薇安静着听着车轴轱辘轱辘很有节奏的声音,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然而,渐渐地,渐渐地,轩辕离居然动了,竟是缓缓地朝侧头,朝她肩上靠来。

慕容薇顿时紧张,不敢动,也不敢出声,身子绷着直直的,让他依靠。

这个动作,足以说明,他还是愿意向她敞开心扉的,还是愿意信任她的!这样的一个动作就足够了,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一路沉默,一路依靠,好一会儿才到了宫门口。

换乘轿子的时候,他仍旧不言不语,也不上轿,就跟在她轿子旁走。

“十三!你做什么,堂堂轩辕的离王爷这幅模样,成何体统?”东太后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不悦训斥道。

轩辕离仍旧不说话,示意轿夫继续走。

“都给本宫站住!”东太后似乎忍不住了。

“再不走,本王杀了你们。”轩辕离冷冷说道,猛地抽出佩剑!

“敢迈出一步,本宫饶不了你们!”东太后威胁道。

四个轿夫一脸为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都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落轿,我走进去!”慕容薇连忙出声。

只是,没有轩辕离的允许,轿夫也不敢落轿,一行人僵持在宫门口,幸好天色已晚,并没有什么进出的人。

“十三,我们走进去,这儿里七汐宫里不远。”慕容薇蹙眉劝说道,直觉轩辕离这厮是来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