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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渐离!”不知怎么回事,闻霸天忽然出现在杭州,并飞快地从门口冲了进来,以惊人的气势挤开愣在门口的郑颖达和汤若华,无视的存在水媚娘,一手将她隔开,上前抓起殷渐离的领子:“好小子,居然敢拐骗我的女儿?!亏我跟你师侄打听出你住在杭州,一路追了过来,今日居然就让我碰见你!看我今天不一掌劈死你,来个先斩后奏,我女儿要哭要闹随她便!”

这就是所谓的“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

季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正要出门去,闻蜜儿就在外面唧唧喳喳叫起来,她探头一看,只见鬼王神婆带着大黑,正远远向她们走来。闻蜜儿不知对方来历,拼命叫着季葵的名字。季葵走出门,就见大黑朝自己奔来。

闻蜜儿以为狼要扑向季葵,吓得捂住眼睛。

季葵拍拍大黑的背,对鬼王神婆行个礼,“前辈,你好。”

鬼王神婆不应她,四下观望着,半天才问:“你师父呢?”

早知道她是来找师父的…季葵对这个老太婆一点好感也没有,要知道,她打伤了师父!她又来做什么?难道来打听什么仙的事?师父不是都跟她说明白了吗?季葵眉头一皱,回答道:“师父不在。”

鬼王神婆脸上尽是失望,“他回来的时候,叫他来找我。”

“他不会回来了。”季葵道,“他走了。”

“什么?!”鬼王神婆一步上前,抓起季葵的手,“他是不是去找百草仙?!”

“他…他什么也没说。”季葵的手被她捏得好痛,原来那什么仙的真名叫百草仙啊,好奇怪哦,她听了好多遍才听出来呢。

“他一定是去找百草仙了…”鬼王神婆猜测道,慢慢将手松开。

“师父真的去找百草仙?”季葵喜道,这下总算有个明确的目标了。她只要去打听打听百草仙的下落,就可以找到师父了!

殷渐离居然认识百草仙…闻蜜儿很是惊奇,她听父亲说,百草仙失踪好多年了呢。昨天他们师徒俩关在房里叽叽咕咕,就是在说百草仙的事?这算什么秘密,干吗不让她听!

“看来,我不能再等下去了…”鬼王神婆转过脸,过于白皙的面色让季葵胆怯地退后一小步,“我必须出谷,找他问个明白!我这几十年,究竟算什么!”

季葵抿唇,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哀伤。鬼王神婆等一个男子用了几十年,用情何其专也,与其这样苦等,还不如当年就出去问个明白,也不枉费在山洞里消逝的宝贵青春。想到这里,她忽然一愣,青春?如果师父真的死了,她是不是真的会在逍遥谷里守孝十年呢?她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么这十年的青春流逝,真的一点也不可惜吗?现在知道了师父没死,如果师父给自己一个承诺,别说十年,就算二十年、三十年又怎么样?她一定等,等到师父回来!为什么她也愿意等?

如果要她在这里等别人,她一天也呆不下去,那么,让她等殷渐离,为什么她会和鬼王神婆等百草仙一样的心甘情愿?

她喜欢师父?!季葵意识到这一点,心马上跳漏了一拍。

“你跟我走,一起去找你师父和百草仙!”鬼王神婆说着,又拉起季葵的手。

“等等!”闻蜜儿跺脚道:“还有我呢!”

“你是谁?”鬼王神婆脸色一黑,“你也是那小子的徒弟?哼,那小子功夫下等,骗女徒的手段可是一流的。他要不是知道百草仙的下落,我鬼王神婆早宰了他!”

“她不是我师父的徒弟。”季葵解释道,“她是…”对啊,闻蜜儿是师父什么人?师父从来来提过,自己也从来没问过呀。

“既然不是徒弟,我才没空管你死活!”鬼王神婆不屑地瞅了一眼闻蜜儿,偏头对季葵说:“你马上收拾好东西,跟我走!”

闻蜜儿气极,眉心打结,还嘟着嘴。的f0adc8838f4bdedde4ec2cfad0515589

季葵进屋拿了包袱,见闻蜜儿那副委屈的样子,有点不忍了,便对鬼王神婆说:“我和她是一起的,还是带上她吧?”

鬼王神婆非常不耐烦,虎着张脸道:“多一个人,多分麻烦!这死丫头要是敢跟着我们,我一巴掌打死她!”

“可是…”季葵觉得很不妥当,闻蜜儿毕竟是师父带回来的人,把她一个人丢下很不好,闻蜜儿娇娇弱弱的,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可是什么?!再不走,我就打断你的腿!”鬼王神婆扬起拐杖,看来是说到做到。

“走!都给我走!”闻蜜儿冲她们嚷,捂着眼睛跑回屋。

☆★☆★☆★☆

“闻教主,既然我拐骗了你女儿,那么,你怎么不先找找你女儿在何处?”殷渐离凤眼一抬,对上闻霸天圆瞪的虎目。

闻霸天被他这么一说,忽然反应过来,“我女儿在哪里?!”

殷渐离缓缓扯下闻霸天紧拽自己衣领的手,“请坐,闻教主。”

闻霸天心想,这小子一定逃不出自己手掌心,打听女儿下落要紧,知道闻蜜儿现在何处之后再杀他也不迟。于是,他在殷渐离对面坐下,忽然感觉一个女人一直往这里看,就顺着那目光看过去,原来是那个自荐要当抗倭副盟主的女人。闻霸天不知道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立刻板起脸,道:“有何贵干?”

“小女无意冒犯,闻教主别见怪。”水媚娘深深鞠了一躬,半个胸脯几乎从她低低的领口里跳出来。

谁知,闻霸天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没露出什么淫亵的目光,扬扬手以示告别。

面对着第一邪教的教主、“万千暗器在一人”的闻霸天,水媚娘可不敢轻举妄动,再说,现在杀不了殷渐离,以后机会多得是!她冲郑汤二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换一家酒楼谈。

殷渐离望着水媚娘走出大门,身后跟着如狗腿子一般的郑颖达和汤若华——他们果然是一挑的,合谋将他骗到了水家庄…

“我女儿在哪里?”闻霸天一拍桌子,将殷渐离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她在逍遥谷。”

“你把她接过来,马上成亲!”闻霸天似乎觉得,这才是万全之策。

“三个月的期限未到,闻教主急什么?”殷渐离斟酒,“再说,我未完成的代价是死,不是娶你女儿,除非,你觉得和她结婚是一个惩罚人的好办法。”

“这么说,你有头绪了?”闻霸天果然对八卦图十分热衷,马上缓和了脸色。

“在下资质不够,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参透?”殷渐离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也对。”闻霸天一想,我这么多年都没研究出来,你怎么可能几天就参透了?传了出去,岂不为江湖人耻笑?这小子到最后一定解不出个所以然,哼,最后还不是得死?就姑且让他多活几天。

“八卦图之事,我已有了眉目,只是还有地方没想明白,时间一到,我定会给你答案。”殷渐离抿酒,当务之急,是再想出一套八卦图的解,以用来答复闻霸天。

闻霸天见他这么自信,心里一喜,却又颇为怀疑地眯着眼,“你不会武功行走于江湖,纵然有杨清风三弟子的名号,但是活的到给我答复的那一天吗?”

殷渐离最反感人家提起他不会武功的事,又听闻霸天把杨清风的名号提出来,好像自己从来就是靠师父的名气活着一样。他不禁眉头一皱,道:“我遭奸人暗算,武功尽失,与我师父的名声毫无关系,闻教主不用总是提起这件事。闻教主不必担心,哪日我再被奸人所害,无法将答案给你,你另寻高人便是。”

闻霸天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殷渐离毫无武功的真相,又怕他解出的答案让那个“奸人”逼问了去,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腕样的东西,交给殷渐离,然后压低声音道:“此物收好,这三个月里你决不能死,否则我…我饶不了你们清风派。”

殷渐离接过那个黑色的护腕,戴在右手臂上,见护腕上延伸出三个连着线的指环,便将它们一一套入手指中,每个指环上均有一个凸起,想必一按就会有暗器飞出。殷渐离翻看一会儿,道:“这就是虎冢教最出名的暗器‘虎啸赤壁’?”

“算你有眼光。”闻霸天露出赞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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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杭州城北,醉仙楼。

小二将几样菜摆上桌,多瞟了几眼美艳的水媚娘,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汤若华的额头竟挂着冷汗,脸色分外苍白,“他,他还活着…”由于惊魂不定,他一失手,居然打翻了酒杯。

水媚娘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就算没死,也只剩半条命!你没看他被闻霸天抓住的那个落魄样吗?他现在武功尽废,连你都打不过。”

郑颖达接口道:“汤贤弟不是那个意思,我想,他是怕殷渐离发动整个清风派找我们算账。媚娘,我看,还是趁殷渐离未回清风派,一刀将他给…”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脸上挂着无赖的笑容。

“杀是一定要杀的。”水媚娘点头道,“这个殷渐离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所以越快下手越保险。只是,我很好奇,他怎会与虎冢教有恩怨?如果能借闻霸天的手将他铲除,那最好不过。”

“问问那个叫什么闻霸天的就是了。”汤若华想当然道。

水媚娘嗤笑一声,摇着头道:“想得倒是简单,你可知道闻霸天是什么人物?”

汤若华困惑地看向郑颖达,郑颖达答道:“只知道他是邪教的教主,好像也是个难缠人物,估计贸然去问他殷渐离的事,他是怎么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闻霸天与殷渐离…”水媚娘思忖着,“真是让人好奇。”

“现在我们马上杀回去,抓了殷渐离问个明白!”郑颖达自信现在可以打赢殷渐离,就越发嚣张,巴不得马上扇殷渐离几个耳光来报当年的“抢亲”之仇。

“不忙,我们切不可和闻霸天再见面,他那人心眼小得很,不知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他。虽然不知道他与殷渐离有什么恩怨,但还是不要在他眼皮底下对殷渐离下杀手。我看,我们守在杭州城的两个出口处,等着殷渐离出现。”水媚娘起身,对汤若华说:“你留在这里几天,等我们的好消息。”

汤若华点点头。

于是,水媚娘与郑颖达二人分别来到南北两个城门前,等待着殷渐离打此经过。

☆★☆★☆★☆

话说鬼王神婆把季葵带走以后,闻蜜儿哭了好久,她不知道殷渐离为什么不声不响地走掉,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遭欺负。她本想在这里等他回来,可一想到这山谷里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就害怕得要命,她才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呆着呢。

对了,殷渐离三个月后是要去她家给爹答复的,不如她回家去等吧。想到这里,闻蜜儿也收拾好包袱,离开逍遥谷。

走了大半天,傍晚时分,她来到杭州城,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于是,她走进醉仙楼。此时正是忙点,醉仙楼里的位置几乎被占满了,闻蜜儿左右张望着,见一张桌子前只坐了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就走过去,微行一礼道:“公子,我可否与你共拼一桌?”

那书生不是别人,正是等待殷渐离被杀消息的汤若华。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俏丽女子站在眼前,美眸如波,樱唇小口,简直如同天仙下凡。汤若华心神荡漾,忙起身回礼道:“姑娘请坐,不必客气。”

闻蜜儿谢过,坐在他对面,叫过小二,叫了一碗米饭,一荤一素两样菜,便低头不语。

 

汤若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闻蜜儿,只觉得胸口一阵春意,于是忍不住搭话道:“姑娘一个人出门吗?”

“恩。”闻蜜儿抬眼望向汤若华,只觉得此人生得斯文有礼,相貌堂堂,虽与殷渐离相比还有差,但也算俊逸,并且比殷渐离多了几分书卷气。

“冒昧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闻蜜儿顿了一下,心想还是不要告诉陌生人真名,“我叫蜜儿。”

“在下汤若华。”他只想猎艳,对闻蜜儿究竟姓什么,一点也不在乎。

这名字好熟悉,仿佛前一段时间自己在哪里听人议论过!闻蜜儿歪着头,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这人该不会就是那个新科状元吧?“你是不是今年的状元汤若华?”

汤若华惊喜地发现她居然听说过自己,于是神采飞扬道:“正是在下,蜜儿小姐居然识得在下之名,真是受宠若惊啊。”

他真的是新科状元!闻蜜儿心里暗奇,又打量打量汤若华,觉得他的相貌确实很有才子之态,为人又谦逊,比那个又不会作诗又不会武功还一脸淡漠、高高在上的殷渐离似乎好上几分。“你别这么说,我才受宠若惊,你、你居然真的是状元…你好厉害。”

“在下只是一时运气,哪有什么厉害之处。”汤若华更加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与闻蜜儿谈天说地,把自己的才华表现得淋漓尽致。

闻蜜儿第一次见到学识如此渊博的人,心里不断拿殷渐离和汤若华比较着,潜移默化中,汤若华的形象愈发高大,渐渐地把殷渐离给比了下去。

不知道汤若华人品的人,的确会有这样的错觉,觉得他文质彬彬,又才华横溢,相比之下,比较内敛的殷渐离往往给人一种不善言辞的感觉。殊不知,任他口若悬河,不过就是纸上谈兵而已。

闻蜜儿用完饭,汤若华抢着帮她结帐,比之殷渐离那始终冷漠的态度,他那翩翩的公子形象,忽然让闻蜜儿为之倾倒不已,一下子将殷渐离忘在脑后。

汤若华望着她迷离的目光,知道对方大概已经上钩了,就开始大叹人生短暂,人事无常,进而假装深沉地抒发自己的孤愤之情,借此暗示闻蜜儿,自己仍单身一人,希望有佳人陪伴。他说自己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只希望找一个合适的对象,一辈子待她如宝,只是自己一直没碰见这样的人,所以常常忧郁不已。

闻蜜儿想起自己对殷渐离真心相待,可他总是对自己不冷不热,不禁和汤若华产生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他俩越谈越投机,汤若华见时机已到,忽然支支吾吾地说:“蜜儿小姐,在下…在下有个想法,不知能否说给你听听。”

闻蜜儿一笑:“汤公子请说。”

汤若华假装着很紧张的样子,“在下与你一见如故,觉得蜜儿小姐真是天下难得的才貌双全女子,不知小姐府上何处,如果可以,在下…在下想去提亲。”

闻蜜儿立刻红了脸,不知该说不说。

汤若华哪里是真的想去提亲,自从在水媚娘身上体会男女之事以后,他便放纵不已,如今早已阅人无数,把女人视为玩物,根本无成亲之想。他不希罕与平凡女子成亲,一心只想当驸马爷。

 

见闻蜜儿没有马上拒绝,汤若华就说:“这里不是个决定终生大事之地,不如蜜儿小姐随在下回房,咱们聊个痛快再作决定。”

闻蜜儿思量许久,本想拒绝,但又见汤若华那真诚的样子,不忍放弃这了解他的好机会,于是便答应了。

汤若华把闻蜜儿带进一间上房,故意拿了本平时解闷的《春宫图》偷偷放在床上,借口去楼下买水果,离开了房间。闻蜜儿闲着无聊,见床上有本薄册子,便拿来翻阅。一翻开来可不得了,那一对对交缠的男女让她吓得马上把它扔在一边,双颊几乎红得渗血。过了一会儿,她又好奇得紧,小心地又翻开看,一页页翻过去,只觉得身子酥软无力,好像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忽然,她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于是忙把书放在原处。

汤若华捧着些果子进来,见闻蜜儿面色潮红,心里马上明白了七八分。他佯装不知,和她讨论起诗词歌赋起来,而且专捡些女子闺怨,男子思妇的诗词来大发议论。闻蜜儿听着听着,脑中那一副副春宫图不断盘旋着,她望着汤若华俊美的面容,不禁春心大动。

汤若华更不含糊,把闻蜜儿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于是便再无忌惮,忽然搂住她,对她讲了些山盟海誓,终于将闻蜜儿带到床上,床帘一放,不一会儿,就传来闻蜜儿的痛呼和呻吟,以及汤若华带着喘息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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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渐离向闻霸天询问了抗倭大会的事,打听出百草仙和孔毕生几人相谈甚欢,加之林海又想向他请教医术,便答应去清风府作客。闻霸天出发去逍遥谷接闻蜜儿之后,殷渐离立刻决定回清风府。

今日再见水媚娘,殷渐离料定她一定会对他下杀手,于是在安泰楼要了间客房,休息到凌晨。他盘腿坐在床沿,试着将易筋经和清风心法分于左右修炼。殷渐离内功尽失导致行动缓慢,抗击打力下降,以前熟练的招示一个也使不出来,当务之急,就是重练内功。

左右分练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没一会儿,殷渐离就觉得喉头发甜,忽然就吐出一口血,胸口奇痛无比。当日,水媚娘击在他背后的那一掌,威力巨大,如果单练易筋经,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然而二者同修,殷渐离的身体受不了两种内功巨大的作用力,导致气血郁积于胸口。

殷渐离用布巾将唇上的血擦拭干净,靠上床头,不住地咳嗽着。

躺了大半天,醒来时天已蒙蒙亮。他收拾好东西,出了安泰楼,往北城门走去。一路上,除了几个挑担准备卖菜的农夫之外,他没遇见水媚娘等人。在北城门接受完士兵的盘查,他出了杭州城,没行几步,就听身后响起一个轻蔑的声音——“殷少侠,别来无恙?”

殷渐离转身一看,郑颖达扛着把剑,打了个大哈欠,又道:“料你会趁着凌晨或天黑偷偷跑掉,我可等了你好久呀!”

“你的脑子终于脱离了牲口的水准。”殷渐离回口道。

郑颖达冷笑三声,忽然点起一个什么,天上就像放焰火一般,升上三个光亮的东西,然后渐渐熄灭。这是郑颖达给守在南城门的水媚娘放的信号。

此时,晨光乍现,天地忽然明朗起来。

郑颖达得知殷渐离武功全失,于是非常放肆地说:“素闻殷少侠武功盖世,今日郑某不才,想讨教几招,还望殷少侠给个面子,呆会下手可别太重啊。”忽然,郑颖达发现殷渐离的右手指上居然带了三个银色指环,心里暗奇,怀疑他是不是为了惩罚自己犯的错,气得挥刀自宫变成个娘娘腔了,于是他惊讶道:“哟,你怎么无剑无刀的?哦,我知道了,殷少侠武功高强,一般兵器已经不放在眼里了吧?我看,还是绣花啊缝衣啊这样姑娘家的事最适合你那双手。”

殷渐离颇为嘲讽地一笑。“善写诗之人一般称为诗人,善打猎之人一般称为猎人,如此,郑少爷这般善用剑之人,称为剑(贱)人,简直再合适不过。殷某不善使剑,拿哪敢像郑剑(贱)人这般佩剑行走?”

“你!”郑颖达几乎要气歪鼻子,蓦地抽出剑,“你连贱人都不配!”

“师父——”远远,就听一女子高声大喊。

郑颖达偏头一看,只见季葵飞快跑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婆婆。他大笑:“哈哈——今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的小娘子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