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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值班的医生除了许天真还有其他两名男同事,年纪都在四十以上,有点倚老卖老的味道,见天真和廖伟忙得团团转,也只是在一旁开个处方,却并不插手清创缝合的事情。

而天真一般自己能做到的从来不麻烦他们。

好不容易终于闲下来,时间已近十点。

三四个小时的忙碌让许天真握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

廖伟看了心疼,扫了眼另外那两个医生的办公室一脸愤然,却也无可奈何。

“天真,你别逞强了,以后遇到这事还是叫他们一起帮忙,不然你这样为他们着想,他们也不领情。”

许天真无所谓的笑了下,端过自己的茶杯喝水解渴。

急诊室共有三名年过四十的医生,一般就是开开处方整理病历,偶尔做些简单的清创缝合。他们年纪比其他医生大上好几岁甚至十多岁,体力自然没有他们好。虫

再加上她刚来急诊室,这些人都有些欺生的味道,不服气她年纪轻轻的却能在急诊室独挡一面,总是想看她出点什么差错。

就是谙知他们这种坏心思,许天真才非常严格的要求自己一日比一日做得更好。

她知道要想让自己在他们面前变得强大,能力是最重要的。

这样虽然很辛苦,但过得充实。

“天真,36房的病人三十九度高热,脉细呼吸弱血压下降,情况似乎比昨晚还糟糕。”晚班的护士小赵边说边走进来。

36房?天真蹙着眉头想了下,浑身顿地一僵。

36房的病人不就是麦云哲吗?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了听诊器往脖子上一挂便走出办公室。

廖伟见状也跟过去,却被许天真拦住,“廖师兄,你在办公室等我,顺便帮我看看刚才那批伤患的情况,好吗?”

许天真很少用这种乞求的语气跟廖伟说话,他一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点头。

而许天真疾步走向36房。

病床上的麦云哲尽管一副痛苦面容,却还是掩不住他俊美的外型,好几个护士借口过来帮忙猛盯着他看得眼睛都不眨。

许天真原本就因麦云哲突然加重的病情而心烦意乱,见状脸都沉了下来。

“姐姐们想要看等他好了直接告白行不行?这边有小赵帮忙就可以了。”

等那几个护士一走,房间顿时宽敞许多。

许天真给麦云哲检查完后开了治疗处方给小赵,“让小李过来给他重新验血。”

“验血?”小赵一楞,“不是已经验过了吗?”

“所以我说重新验。”许天真头也不抬,也不做其他解释。

小赵点头离开。

许是痛得厉害,在许天真帮忙擦拭他汗湿的发时,麦云哲忽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许天真感觉手腕像是碎掉般,揪心的疼。

而更让她觉得疼的是他此时所忍受的痛苦。

没有进食任何东西,胃出血的症状却加重,这种现象很不乐观。

她心疼他,却也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昨晚是喝了多少酒才能喝得胃出血?送他来的那个同伴身上却没半点酒气,他怎么就不学学人家,偏要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呢?

她用力抽出被他抓住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打开他的手指和他相扣。

而这时门推开。

“天真,你这边怎么……”廖伟一进来便瞥到许天真和麦云哲相扣的十指,大脑嗡地一下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

“廖师兄,你刚才说什么?”许天真被他看到也不解释,反问他。

廖伟却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般一下冲过来,将她的手和麦云哲的手拆开。

“廖师兄你做什么?他是病人你别弄伤他了!”许天真急声说着,没了之前的镇定。

“天真,你……你和这个人以前认识?”廖伟指着混睡中的麦云哲问她,“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愿意让他和你十指相扣?”

十指相扣这样亲密的举动是只有情侣或者伴侣才能做的事情,这代表了什么?他的天真这个男人……他不敢往下想,却是目不转睛望着许天真。

“廖师兄,这里是医院是病房,你先冷静别吵,不然就请离开。”许天真的声音冷下来,极不喜欢廖伟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仿佛是一个把妻子和她的姘头捉奸在床的丈夫。

廖伟闻言也觉得自己激动得过头了。

他是那种一知道自己错了马上就道歉的人,所以很难真正让人生他的气。

有时候许天真还真希望他也和大多男人一样就算明知道自己错了也坚决不肯认错,那她就有借口生他的气不理他。

可总是不能如愿。

“天真,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你先出去吧,他需要安静。”许天真声音缓下来,脸色却依旧不好看。

廖伟握了握拳,点头。

“那我出去了。”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说,“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宵夜,你忙完了过来趁热吃。”

许天真点头,却并没往这边看。

廖伟扫了眼病床上的麦云哲,心事重重的关门离开。

《天真的云》邂逅(5)

直到许天真一点下班,麦云哲的烧仍没退下来。

廖伟望着糊掉了的米线,深吸口气走出办公室直奔36号病房。

他推门进去,瞥到床旁那抹熟悉的身影,心里一紧,却扬笑道,“天真,不是下班了吗?走吧,我送你回去。”懒

他只字不提麦云哲的事。

即使许天真不说,他也能从她脸上看出点端倪,病床上这个叫麦云哲的男人不但和他的天真认识,而且关系斐浅。

许天真回过头来,歉意道,“抱歉,廖师兄,我可能没办法和你一起回去了,他没人照顾,我必须留在这儿。”

虽然想到许天真和这个男人关系不一般,但听她亲口说她要为了这个男人留下,廖伟心里还是狠狠痛了一下。

这些年他不管为她做再多,她都是不怒不喜。虽然他生病时她也一样照顾他,可他知道那完全是看在他父亲是她师傅的份上,不然她怕是早把他给轰走了。

“那,我留下来陪你一起照顾他吧,毕竟我和他都是男人,有些事情做起来比你要方便。”

许天真一楞,想了想忽地笑了。

“廖师兄,你明天上午好象有台手术吧?你这样跟着我上晚夜班连续通宵明天怎么上台?”

廖伟似乎忘了这回事,一下不知道怎么回她。

“我和他是认识,不过好几年没见了。我和他……没什么,所以你不用担心。”虫

“天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廖伟忽然想知道她到底还喜不喜欢这个男人。

“可以啊,不管你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有个条件,就是以后不准再跟着我上晚夜班。”

“怎么不问了?”她淡声问他。

廖伟苦笑,觉得有些悲凉。

其实她是想说如果他问了,那么以后他们就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吧?

可谁叫他就是喜欢她爱她呢?

“那我先回去了。”

“好,到家给我回个信息。”许天真说。

廖伟点头,然后退出了病房。

退烧后麦云哲浑身湿透。

许天真掀开被子才注意到他还穿着自己的衬衫西裤。

湖水蓝底白色竖条纹的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宽厚而精实的上半身轮廓。

虽然仅有过两次亲密接触,但对他的身体,许天真却是熟悉的。

因为当初爱得疯狂,对他的一点一滴都是用了全力镌刻在脑海里及心版深处,以至于这几年想忘都忘不了。

心思翻滚间,脑海里清晰浮现出他赤裸着身体从浴室走出来的画面,置于他领口的手莫名的一阵发抖,脸颊及耳根更是烫得灼人。

她瞪着自己颤个不停的手,觉得自己真是很没用。

不过是给他换个衣服都能浮现联翩。而这个男人醒来知道是她给他换的衣服,说不定还会露出厌恶或嫌弃的表情,如同当年她对他大声表白说很爱很爱他,他却恶狠狠的说不稀罕一样。

突然很恨自己的不争气,明明被伤得那么深,却还是忍不住为他心疼为他痛,而偏偏人家并不稀罕。

许天真,你就是犯贱!那个混蛋把你肚子搞大却不管你死活,你还对他死心塌地,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贱的女儿!

当年母亲指着她的鼻子怒骂她的话犹在耳边回响。她这时才觉得,或者她真的是犯贱,才会对这个男人不死心。

清除脑海里所有杂乱的思绪,她依照职业本能心无杂念的给他换了湿透的衣裤,天边浮现一抹亮色时,体温终于降至正常,而其他症状也得到控制。

身体的疼痛一缓解,那张好看得每每让她看得失神的脸庞又恢复往日的俊美。

即使是躺在病床上,略显变态的面容也丝毫不减他的男性魅力,反而添了一丝阴柔而妖冶的美,让人又爱又心怜。

她静静的凝望着他,到同事交接班时才回神。

“咦?天真你不是上晚班吗?怎么还在这?”早上来接班的同事王艳见到许天真,好奇道。

“36号病人是天真以前认识的朋友,没人照顾所以天真好心帮忙照顾下。”夜班的同事替她解释说。

“真的吗?那天真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朋友结婚没?有没有女朋友?他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

众人默,许天真更是额前黑线直飘。心里却想这个男人真是祸害,连住个院都不让她省心,不开口也能到处惹桃花。

“行了吧你,王艳,内I科的小张不是追你追得紧么?我看小张挺不错的,你别太挑了。天真这位朋友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你看人家穿的是什么?光一件衬衣就不只我们一个月的工资加各种福利,我劝你少做这种灰姑娘的梦了,现实点吧,孩子~”

“……我也就问问,这种男人也就只有天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才相配。”

许天真骇笑,“怎么说到我头上了?”

“好了好了,赶紧换班吧,别磨嘴皮子了,我还回家送我儿子去幼儿园呢。”

等同事走后,许天真找来一个纸袋把麦云哲的衣裤装进去,打算拿到干洗店去洗干净了再送过来。而这时,他外套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怕惊醒他,她赶紧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亲爱的云哥哥,今天是我生日,你千万千万要记得来哟,宝贝爱你,还有更爱你送宝贝的巧克力……不过别让爹地知道你送我巧克力哟,爹地打宝贝PP,痛痛,就这样,云哥哥MUA~”

奶声奶气的稚气童音入耳,许天真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另一个声音响起,“谁打的电话?”

《天真的云》邂逅(6)

嘶哑得不像话的嗓音夹杂丝丝惑人的磁性,入耳后极致的撩人心魄。

许天真深呼吸压下胸口翻滚的情绪,转过身面对病床上刚醒来的麦云哲时,脸上已恢复之前的冷静和淡漠。

她不说话,直接把已经挂掉的电话递过去。懒

麦云哲不接,只是直勾勾盯着她,“我感觉浑身发软,是怎么了?”

许天真把手机放下,垂眼不看他。

“你昨晚突然发高烧,血压降低脉搏细弱呼吸也不稳定……还呕了血……”

麦云哲脸色变了变,却是笑了。

“怎么说得好象我马上就要死了一样?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许天真猛然抬眼,那双亮如星辰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恐慌和愤怒。

“不准你这么说自己!就算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为那些关心着你担心着你喜欢你爱着你的人着想,如果你怎么了那她们怎么办?”

麦云哲没想到她突然间反应这么大。仿佛被诅咒得绝症的人是她一样,眼里的恐慌让他困惑。

都三年多了,她心里不可能还有他吧?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许天真简直无地自容。

她大步走到门口,手触上门把拉开门正打算出去,却又忽地返回来。

却是走到一旁拿起装着麦云哲那套衣服的纸袋,面无表情的离开麦云哲的视线。虫

许天真离开了十多分钟,麦云哲仍在揣度她突然生气又突然离开的原因。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不论如何都无法对他真正生气的。即使是恨着那个人,也是因为爱而恨,恨他的无情,恨自己无法放下他,却无法做到对他视而不见。

这些他深有体会。但他却看不懂许天真对他的感情。

不知道这算不算当局者迷。

掀开被子打算上洗手间,身上那套灰白竖条相间的病号服让他一楞,随即想起许天真说他昨晚突然发高烧,想必是衣服全湿了才给他换掉的。

不过……他手触上裤腰拉开,那条白得刺眼的一次性纸内裤害他嘴角狠抽了下,眼前浮现出许天真给他换衣服的情景。

啧,真是全身上下都被她看光了。

不过……好象几年前就已经被她看光了。所以……他不算损失了什么。

排除杂念淡定的下了床洗漱,出来才记起电话的事情。

拿过手机翻到已接来电显示,上头的电话号码让他眉头一挑,心里有些诧异。

在拨过去还是就此算了间挣扎迟疑。最终斗不好内心的好奇,就着那组号码重拨过去。

“喂?”轻柔的女音传来,尽管知道对方看不见,麦云哲仍不自觉的嘴角上扬成一尾好看的弧度,

“你刚才打我电话?”他语气温柔,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不自觉的宠溺。

“……麦大哥?”

“你这么惊讶,难道刚才并不是你打的电话?”

“我没打呀,我刚才在给小筝找外套,没在客厅。”

“找外套?你们打算出门?”

“对,今天是念乔的生日,她一大早便嚷嚷要去游乐园玩,所以我们在做准备。”

“念桥的生日?”麦云哲忽地发笑。“她在旁边吗?让她接电话。”

过了几十秒钟,电话那头传来奶生奶气的童音。

“亲爱的云哥哥,你找宝贝什么事吗?”

“宝贝生日快乐。”

“谢谢云哥哥~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