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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美啬没想到,电视上报道,只看到了医院里抢救过来的男工人,却不知道秦安森和顾暖也受了伤,“那秦安森呢?”

林美啬和秦安森早年就认识,顾暖说了秦安森手术后的情况,林美啬说,可不可以中午跟顾暖一起去医院看秦安森?

顾暖点头,当然可以。

算是一个愉快的开始,没有见面就针锋相对,这对顾暖来说是好事,也在工作空当告诉了左琛,左琛还担忧,顾暖的性子应付不来泼辣的林美啬。

“走起路来像先天残疾,别再来了。”秦安森吃着削皮过的苹果,对顾暖说,顾暖知道秦安森指的是她的膝盖,走路有点影响。

秦安森咬了一口苹果,看了看递给林美啬,“把它去核,切成小块,吃着方便,对了,不要尾部的果肉,会酸。”

林美啬看到手上这个苹果,不可思议,啪的扔进了垃圾桶,“谁给你切?我还想找个人给我切呢!腿瘸了嘴又没瘸了。”转身,林美啬就一边椅子上坐着看杂志去了。

秦安森笑,“白眼仁都要翻出来了。”

林美啬不说话。

顾暖笑了笑,第一次见识了这个大小姐的脾气,正规的黑色小西装,却被林美啬穿出了运动服在身的感觉,走路无拘无束,也许这就是林美啬的真实性情?倒是和林唯唯不同。

离开医院时,林美啬和顾暖在一楼遇到上林唯唯和林父,顾暖没有上前去打招呼,知道自己上前一开口必定会遭到针对,自取其辱的事儿谁也不愿意干。

“爸?”林美啬无视林唯唯。

林唯唯瞥见顾暖和林美啬站在一起,一肚子火。

林父二话不说,掀手一巴掌打在林美啬脸上,用了很大力气,打愣了差点站不住的林美啬,打愣了一旁的顾暖,还有医院一楼大厅里面色诧异的那些无关人。

林唯唯讽刺地扬起嘴角,和林父走向了里面。

顾暖刚想过去看看林美啬,没事吧?林美啬已经捂着脸跑了出去,顾暖现在膝盖有伤,怎么能追的上。

...

下午回去公司,顾暖恰好看到吴哥和一个陌生男人进入电梯。

一间接待室里,陆展平伸手拉下百叶窗帘,室内不至于黑,但光隐了下去,这事左琛不适合出面,陆展平开门见山,打开装钱的箱子摊开在那个男人面前,“那个孩子的身份。”

“这……”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犹豫,眼睛却一直盯着箱子里一叠一叠的现钞。

陆展平拿出一叠钱用手指捻着玩儿,单手插在裤袋里,站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个数不少了,你可以算一算,这些,只给你一个人。算是你赚的外快?你说一句真话,我给这么多钱,不过,你也可以拒绝。只要我出钱,调查真相并不是难事,找你,不过就是图个快……”

绝对,不会再多给一分。

左琛下午四点回到公司时,第一个要见的人是陆展平,陆展平跟随左琛的脚步一起走进办公室,“左天超妈妈的身份已经经过了准确确认,叫田蓉蓉,在海城某夜总会坐过台,十年前认识了一个大款,顺理成章辞掉工作被包养。每天打麻将或购物,好景不长,三两年后那个大款对她失去兴趣,她倒有心机,怀了左天超。”

左琛点上一支烟,蹙起眉头,“看来,这个包养她的人才是关键?”

“宾果!”

陆展平打了个响指,继续说,“这个大款就叫林奇,居住在法国。”

“林唯唯的二叔。”左琛淡淡地笑了起来,“司马昭之心。”

左琛揣摩过,左天超的身份会和林家有密切的关系,甚至血缘关系,否则不值得林父这些人当年如此大胆的折腾。

可是,林家的亲属,并没有那年那月产子的,林奇和林父林铮属同一类人,野心勃勃,不择手段,幸而兄弟二人生意涉及的并非一个领域,否则必然上演两虎相争戏码。也是林奇把跟情人有私生子这件事藏的太深了,左琛从没怀疑过跟这个人有关系。

事情交给了陆展平跟进,左琛与吴哥出差,又是特殊的一次出差,顾暖都不清楚左琛具体去了哪个城市,如同前几次刻意隐瞒她的一样,不过,护照什么的他没带,就不是出国。

左琛并没有如他所说般两天就回来,辗转去了三亚,接着去了香港,回来时已经是十六天之后。

这十几天里,顾暖和林美啬在部门里相处算是融洽,有事情需要跟秦安森汇报的,秦安森也以上司的架子命令林美啬,由她带资料去医院,林美啬本是极度不服气,可是看见顾暖行动的确不方便,便只好去了。

林美啬心里其实还有点顾忌左琛,不敢嚣张,也是怕自己惹事,左琛会把她赶走。

医院里,秦安森看着图纸,转着手上的笔头,问,“和顾暖相处看上去很不错?”

“就那样!”林美啬骄傲地道,“看左琛的面子,她也得照顾照顾我。还有,也是因为她真可怜,一个女的,把自己弄成那摸样。”

秦安森皱眉,“也不是她想的啊!就像我,我想把钢筋扎腿里,接着手术住院?”

林美啬无言,“反正我不喜欢她,姓林的估计都不喜欢她。”

“为什么?”秦安森问。

林美啬憋得慌,这个圈子里的人就只有秦安森算半个置身事外的朋友,林美啬打量秦安森好几眼,说,“我对你说的事情你可别告诉别人,尤其左琛。”

秦安森蹙眉,诧异,“说。”

林美啬把顾暖给左琛生过一个孩子,代孕的,林唯唯也知道顾暖是谁,也怀疑过顾暖和左琛有不正当关系,所以才针对过顾暖,这些事情,都说了。

秦安森听了之后装作惊讶,“那你姐还不把她赶走?”

“她不敢啊,再说了,左琛一定会娶我姐,就是十个顾暖也挡不住。况且顾暖好像跟左琛并没有那种暧昧关系,我都没见这两个人说过话。”林美啬摇头。

秦安森试探地问了一句,“没说过话不代表就没有不正当关系,不过,顾暖的人品不错,你如果真的想历练,跟她手下没错。”

林美啬手支着头,说,“前天下班,我跟踪了她。”

“跟踪?”

秦安森心里觉得不妙,顾暖和左琛住在一起,在克拉公馆,以顾暖的情况,根本住不起那种地方,林美啬虽楞装聪明,但处处透着傻气的单纯,可是也会起疑啊。

“跟踪,一连跟了三天。”

秦安森心里越听越惊怕,“……三天。”

“嗯。我跟她进了她家小区,破死了,那偏僻的地方她晚上也敢自己回家?有一天她没回家,去了她爸爸家?她管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叫爸。”

林美啬这些话,说的秦安森心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林美啬皱着眉头又说,“我爸前断日子打我,就因为我跟我姐对着干了。从小到大,我怎么做都不如我姐!我真不知我爸在想些什么!”

“美啬,听说了么,左琛有个私生子,不知道跟谁生的?”秦安森玩笑地问。

林美啬突然愣住,无疑,她知道,左琛有个私生子,但是她一直不知道是跟谁生的,怀疑过是顾暖当年生下的那个,但是,如果真的是顾暖生的那个,左琛和顾暖因为这个孩子,应该会有交集吧?为什么那么平静?

林美啬想不通,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在她想事情这会儿,完全忘记了回答秦安森的问题,秦安森也不问,心里都有数。

顾暖接到秦安森的电话,听完了秦安森说的,微微一笑,“第一天她跟踪我,我真不知道。左琛出差之后我就回了我家住,一直都没去过克拉公馆。第二天我在公交车上,不经意我就看到了林美啬的车,她跟踪也不专业,挺有意思的。”

既然无事,秦安森也不担心了。

不过,这件事顾暖心里放不下,这次跟踪没发现,可是下次呢?她总会是跟左琛在一起见面的,母亲也要回来了,各方面看,都不能再跟左琛住一起了。

左琛出差回来这天,陆展平带给他一个消息。

从机场回来的车上,左琛刚结束和顾暖的通话,陆展平就说,“田蓉蓉本来人在日本,不是居住,是去旅行,据了解,田蓉蓉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左天超了,一直吵着要见儿子。也威胁过林奇,要是见不着儿子,就把这事捅出去。林奇一直砸钱堵这个女人的嘴。可是这个田蓉蓉不知是胃口太大,还是真想念儿子。总之后来给钱也不行,还去林奇家里闹过一次,气的林奇妻子进了医院。”

“然后。”左琛问。

“然后,前阵子因盗窃数额巨大,不过初犯,被很快速的判了两年有期徒刑。”陆展平说。

左琛双腿交叠眉目不动,“田蓉蓉一直吵着见儿子,这么多年得到林奇的封口费可想是不少,会去盗窃?入狱,偏偏是在她非要见儿子,给钱都不行的时候?”

“你怀疑这事有蹊跷?也是,田蓉蓉没有亲人,出了这事儿朋友也没了,树倒猢狲散,也没个能帮她出头的,还不是任林奇怎么折腾。”陆展平说。

“林铮和林奇的行事作风,让我无法往简单了想。你联系一下张栋健,在上诉期内,查清盗窃这件事的原委,别暴露,也许真的只是单纯盗窃。但若不是,想尽任何办法上诉期内把田蓉蓉弄出来。”

如果顺利,田蓉蓉缺钱他给,只要在林家人面前指认真相便可,缺的,就是这个左天超的亲生妈妈现身在林家人面前!

左琛想过,在时机成熟时带回左天超用事实证明并非亲生父子。但最终还是沉住了气,不能明着跟林家作对。若是能让田蓉蓉亲自来闹来要孩子,那这件事就无关他左琛,静看这场戏林家要怎么收场,怎样给他一个说法?

林父逼着林美啬去法国,林美啬不想走,无论如何都不想走,私下找林唯唯商量,事情起点在林唯唯这儿,可是,林美啬怎么说,林唯唯就是无动于衷,只说还有事,就从餐厅离开了,好似,从来不是姐妹过一样冷。

有时候林美啬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林家亲身的?捡来的吗?

想了一天,本想给林唯唯一个机会,但是她不仁,她怎么义?林唯唯挤兑她,那她就要给她种下一个祸根!等待发芽,成参天大树无法拔除那天!

“……阿姨,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关于那个私生子妈妈身份的。”林美啬打给左母。

林美啬去了左家,左母和左父意见不一致,左母就刻意带着林美啬上楼了,只说林美啬是来给她送保养品的,左父看到了林美啬手上拎的袋子,保养品。

左母听了后不相信,“这些你从哪儿听的?”

“我听我同学说的,她们是海城本地人,刚好有一个跟那个顾暖住一个小区。传的对不对,去小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顾暖现在是我半个上司,也在公司。”林美啬说。

顾暖,左母只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又记不起来了,当年代孕人名字左母没注意,那阵子她人在国外,左琛办事,她这个当妈的也非常放心,所以印象不深。

次日,左母和林美啬去了顾暖住的小区,那天林美啬看到了顾暖住在哪一栋,跟邻居打听,大家都知道顾暖有个儿子,主要是都跟董琴认识,平时在楼下一起晒太阳打牌。

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左母直接去了公司,林美啬撤了,左母也不能把她供出来。

顾暖对于左琛的母亲找上来,非常诧异,不知见面的原因是什么。

“小名儿叫左左,六岁了。你倒是心系我们家阿琛,给儿子取个名儿都这么内涵。怪不得阿琛跟你有过关系,怎么着,现在你在公司,阿琛也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打算的?瞒着所有人背地里干什么?他就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左母一番话说得顾暖不镇定了,左母还没见过顾暖的儿子。

先前左琛说这件事都是半个月多之前了,左琛前些日子出差了十几天,也是平安无事,顾暖以为,这事儿能搁浅,没想到今日就摆在眼前了。

“阿姨,左琛的情况我了解,我不会给他找麻烦,至于其他的事情,您跟他说行吗?”顾暖指的是儿子左左这件事,左琛会站在她这边,而此刻,她却无法不理智的跟左母硬碰硬,她不知道左母知道多少,但不管知道多少,也没必要捉迷藏了,早晚败露,狡辩是愚钝的。

左母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见她已经默认给左琛生了儿子,便说,“阿琛?如果他有心,早把在外面有个私生子这事告诉我了,至于瞒着藏着?我不会找他,你找他也没用,我也不废话,确认了是左家血脉之后。你也请律师吧。”

左母起身离去,顾暖坐在那,突然,还是怕了。

晚上,林美啬找了朋友出来聚餐,吃完东西唱歌,心情很舒畅,她把顾暖这条线索透露给左母,这样左母势必去找顾暖,要孩子,到时候会被发现是代孕生下的孩子吧?这样,左天超不是左琛的儿子这件事,一并露了出来。

林美啬非常期待左琛知道这件事之后,怎么对林唯唯!

被掉包了儿子,这件事不是能被原谅的。

顾暖把这件事告诉了左琛,左琛料到了,早晚母亲会盯上顾暖,也会知道左左的存在,只是,除了安抚母亲,暂时还不能做什么。

安抚母亲之前,左琛知道,先要安抚顾暖惶惶不安的心。

顾暖信任左琛,可是却对从来不了解的左母没有把握,一夜没有睡好,这两天就得回家去住了,还没有张口对左琛说。

早上起床准备上班,顾暖发现生理期似乎到了,左琛以为,生理期的女人会非常脆弱,所以就坚持把她送来了吃营养早点。跟他在一起日子不久,顾暖却胖了八斤,一天三餐被看的很紧。

可是到了总工办,顾暖去了洗手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卫生棉上一点红色都没有了,怎么回事?早上明明有一点的。怎么无端端就一点都没有了?

顾暖没在意,上个月吃过避孕药,生理期难免絮乱。

早上送完顾暖去早餐店,左琛便离开,回了家。

人依旧很齐,这是第一次就左琛和林唯唯的婚事摊开来,甚至左琛不愿便会撕破脸的架势拿出来谈。

“阿琛,你说,算命的说你今年结婚会影响项目,这些不可信,都是迷信……找来一个算命的一个说法,都是胡扯。”林父态度还算说的过去。

林母也开口,“你也31岁了,事业有成,还不结婚等什么呢?唯唯也都28岁了,男人无所谓,女人可不能再等了……趁着今年两家长辈都不忙,就把这事儿办了吧。”

“是啊,阿琛,不管你怎么想,我的确等了你十年多了。”林唯唯心里苦楚无比,曾经有声音劝过他,把心思转移到别的男人身上吧。可怎么转移?表皮长得好,但是,已经快要迈入三十岁了,而且,没有了子宫的女人……

这一辈子,也就赖定左琛了!

左父不在家,去了医院看左奶奶,刻意对林父避而不见!

左母一句话不说,每到谈论婚事,脸上就挂不住面儿,被人挟制的滋味不好受。

一直坐在沙发里吸烟的左琛蹙眉抬起头,眼眸直盯林父,没有表情地直接问,“如果我不娶你女儿。打算把我怎么办?立刻送进监狱?”

听了这话,都愣住了,左母浑身发抖的伸手捅了捅左琛,可是,左琛并未理会,仍是等着林父的答案。

“送进监狱这么简单?行贿罪不小,还是你觉得这事牵连甚广不会被闹大?不用想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事儿能被人压下,会有当官的庇护你以保全他们这都是妄想。现在媒体舆-论的力量非常之大,只要把这件事用心搞大,谁也跑不了,官官相护,最后跑不了的就只是你!再拿两个不起眼的下面人开刀,阿琛哪,这无期徒刑……比死刑难熬啊……”林父这话,就是在告诉左琛,要么以死解脱,要么娶他女儿。

左琛能这样问,该是多不愿娶她,林唯唯可悲的发现,左琛越来越嫌弃她了,可是,不管是不是自己没有子宫不完整了,现在,就因为顾暖,和虎视眈眈的林美啬,林唯唯觉得自己也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他。

转过头去眼睛红红地说,“这事情能摊开来说挺好的,不用言语上遮遮掩掩了,不是我爸逼你,最初谁让你们家的人让你追求我呢。我可以理解你当年还小,可那毕竟是救你父亲的唯一途径。既然笼住了我的心,救了你父亲,我等你十年多,你还有什么不知足呢?你爸和我爸之间那算恩怨吗?商场如战场,胜者为王罢了!我的子宫,要不是因为你……”

林母攥着女儿的手,林唯唯说完,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又说,“如果我爸把你送进去,我一句话拦着的话都不会说,不是我老公,死也跟我无关!”

左琛的手机震动,来了一条短消息,发信人:陆展平。左琛看完,手指弯了一下合上手机,没人太注意这个动作。

左琛双眉紧锁,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起身,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攥着手机,他没有说娶,但也没有说不娶,可是,除了娶,根本没有另一条路!

这从十年多之前就因父亲开启的下一辈纠缠,就像个牢,逃不出去,而面对无情的林家人,这事情十年如一日的原封不动,冰封着。

若不是因为林唯唯心系左琛,当年,亦或是现在,某个城市,会掀起一件官员贪污受贿,左姓企业家巨额行贿的大案!媒体舆-论报道,社会上人的关注,也许某些后台强大的高官可以免罪,但左琛是商人,到时只有任人鱼肉的份儿!

左母见左琛要走,‘扑腾’就跪在了儿子面前。

抓着左琛的衣服哭喊着说,“你想让我和你爸明天就死啊是不是!你走,你走出这个门,你奶奶,你爸,还有我,我们都陪着你死!!”

左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林家人面色难堪,林唯唯别过头去哭,左琛仍是站立在原地,湛黑的眼眸里只有累,这累,无边无际沉淀在眼底。

结婚,这一切左琛没有勇气对顾暖说,此刻他单身,顾暖给予信任等他,但结婚,成为别人的丈夫,无疑是将顾暖的信任消杀殆尽!

这一刻,被自己母亲跪,是否,顾暖就与他缘尽于此?

这伤、这痛,撕裂心肠般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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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从沙发上起来,过去搀起哭着跪在那的左母,“亲家你这哭什么,你一个当妈的给儿子下跪,这不是叫阿琛折寿嘛!”

把擦着眼泪起来的左母扶向沙发一头坐下,林母回头着左琛的侧脸说,“人家阿琛也没说不娶,是不是?”

林唯唯手指抹着眼角的泪水转过头,期盼地看左琛。舒骺豞匫

“给我一个星期。”左琛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林父的手用力拍了一下沙发,怒的是左琛不把他放在眼里。逼婚,要的是明确结果遽!

“爸……”林唯唯到底惦记左琛,只能安抚父亲不要生气,不愿跟左琛撕破脸。

左母揉着太阳穴声称头疼,无法招待客人,被保姆扶进楼上房间,一瞬间收起了在楼下那哭啼摸样,吩咐保姆,“下去送客!”

保姆下楼,左母拿出手机,打给了左父,通了后问,“还在医院?医生怎么说?恨”

“等会儿我要出去一趟,阿琛心思我也捉摸不透,结婚是唯一出路!他还拖延个什么劲儿!”左母说着,那边左父说了一堆,左母气冲冲地说,“谁愿意要林唯唯那个儿媳妇!她配得上我儿子么!得了,林铮那头老狐狸能信迷信?这次工地出事儿也是巧合罢了,我也不迷信!”

左母重新化了妆出门。

顾暖在办公室里想事情,母亲打了电话来,告诉她晚上下班早点回家,母亲已经回来住了,今晚给她做好吃的家常菜,顾暖很久没有跟母亲还有顾博一起吃饭了,冰凉的手指爬上自己的脸,也结痂了,解释一下也不能吓着母亲。

可是,不能再去左琛那了,该怎么对左琛开口?

顾暖拨通了左琛的手机,那边接起,左琛不等她说话,先说,“顾暖,我们下午见一面,一起吃饭。”

“哦好。”顾暖答。

左琛又说,“打给我有重要的事情?”

“也不是太重要,那就,下午见面的时候再说吧,我等你电话。”电话里三两句也说不清,见面最好。

“嗯。”左琛挂断。

医院,秦安森和左茵都在,陆展平在忙着重要的事情无法脱身。挂了顾暖打来的这个电话,左琛一直坐在沙发上吸烟,双眉紧锁。

“和林唯唯结婚,在你的完美计划之内。这证明朝扳倒林家又迈开了一步,可喜可贺!林唯唯若不成为你的妻子,计划怎么继续?”秦安森说。

左茵叹息着摇了摇头,“一切都顺风顺水是好事,我这每天都心惊胆战的担心阿琛,阿琛,你是在担心怎么跟顾暖说?”

左琛点了点头,计划内,所有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发生,只是,顾暖从不在计划之内。

今日的逼婚是早就可以预见的事,林铮敏感聪明,也清楚他不愿娶林唯唯,若是今日他直接点头答应,反而让林铮起疑,影响了全盘计划得不偿失。

当时起身就走不想娶林唯唯的表现,足以消除林铮心里的疑虑,母亲这个不知情人的下跪大哭,出乎了左琛意料,但不得不承认,母亲的一哭,让这场戏更加有味了。

秦安森说,“你妈又是下跪又是哭的,这么逼你。这苦肉计,真的不是串通好的吗?啊……现在,只等你一星期后点头答应跟林唯唯结婚就OK了,林铮,这下总不会怀疑你了吧?”

“多半不会怀疑。”左琛蹙眉抬头,“目前只等你康复出院。”

“嗯,是要等我出院你才能和林唯唯结婚,否则林铮接触不到我……计划就走偏了……至于顾暖,伤心在所难免,你也看开点。”秦安森相信命中注定,是他的终是他的,若不是,左琛也强求不得罢。

下午下班,顾暖在过马路之前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左琛打来电话,有事耽搁,要晚上八点左右能跟她见面,但是顾暖要赶回去跟母亲和顾博吃晚饭。问他可不可以电话里说,左琛却说不能,这让顾暖心里隐隐不安,从左琛的声音,她能清晰听出这个男人的情绪,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

顾暖先回家,左琛晚上八点去小区外接她。

正在准备过马路,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出来一辆车,是沈晓菲的,里面还坐着一个女人,只是背影,顾暖不认得,车并没有离开,在路边停了。

车门打开,下来的人是穿着高跟鞋的沈晓菲,另一个,居然是葛丽云。

更让顾暖诧异的是,沈晓菲过去拉着葛丽云的手,开始撒泼,嘴里说的那些话顾暖分析不清楚,好像是葛丽云怎么了,沈晓菲在教训葛丽云大道理,可是,一个儿媳,再恶,也不能有胆子跟同样不善的婆婆这么干吧?

距离顾暖五米左右,绿灯亮了,顾暖过马路。

走到中间,就听沈晓菲撕心裂肺的喊,“顾暖!救命啊”

顾暖回头,发现沈晓菲狼狈地跌倒在地上,一只高跟鞋已经从脚上掉了,葛丽云双手摊开,吓得手腕上的皮包都掉在了地上,要去扶起沈晓菲,却不敢。

这是下班的高峰期,没人敢上前,顾暖过去,一样不敢上前,她哪知道沈晓菲这是干什么呢,玩的什么诡计。可是看似真的非常痛苦。

“我没推你!沈晓菲,是你先胡搅蛮缠管我事儿的!我是你婆婆,轮到你教训我!摔跤也不是我推的!”葛丽云急忙解释,也心疼沈晓菲肚子里这个孩子,急忙拨打120.

简琳从大厦里出来,看向这边,问顾暖,怎么了。

有简琳在,顾暖才敢搭理沈晓菲,沈晓菲抓着顾暖的手不放,哭着求她帮帮忙,至少要说她是亲眼看到葛丽云推的她。

顾暖没应沈晓菲的要求跟她去医院,这种事,还是不搀和的好,简琳跟着去了。送去医院之后不到一个小时,传来消息,沈晓菲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