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睿顿悟,光华、楚远与他们交好,平时大家大大咧咧,今日不同,顾墨不注意这些,裴琼正恼我,桓安只得出言提醒。

宁睿忙大礼参拜。

大皇子冷淡地说了声:“免礼。”三皇子笑容可掬地起身扶她,楚远则笑嘻嘻的朝宁睿挤眉弄眼。

跟这些高官权贵坐在一处,宁睿万分不自在。幸好一会儿七娘派人来请她,宁睿按住想尾随而来的顾墨上了二楼。原来今晚定的是莺莺上台,原来的头牌芸娘不满,正在大发脾气。芸娘是渺月楼的摇钱树,七娘无计可施,便派人把宁睿请来。

此时离预定开演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了。看来也只有速成培训了。

宁睿让七娘集合乐师,挑了《忘了我》一曲让芸娘练习,原来既定节目是莺莺表演后拍卖初夜权跟着晚会结束。现在更改为拍卖初夜权后莺莺与得标者上楼。由芸娘手捧十枝鲜花再上台高歌《忘了我》,演唱结束后把鲜花洒向台下去,接到鲜花者在纸上写上夜渡资数额,价高者得与佳人共度良宵。

花魁竞拍是明标,后者是暗标。

回到大厅,顾墨不满地拉住宁睿挤进她怀中,这小孩,形象啊形象!宁睿大汗。

花魁竞拍众人争相报价,最后由京城首富伍尚任以五千两黄金夺得。天!五千两黄金是五万两白银。七娘赚疯了。

随后芸娘的表演人气也很足,只是扔花枝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这一排个个俊俏,七娘竟把花枝冲着他们这一排扔过来。除了宁睿,其他人不知所以,每人都接了一枝。

当充当司仪的美婢宣布接到鲜花的宾客可出价与芸娘共度良宵时,顾墨急急地扔掉手中鲜花:“宁睿,我不知道是这样。。。。我不会出价的。。。。你相信我。。。。”

这惹祸精,宁睿忙用衣袖把顾墨遮住,看看他,远山藏黛眉,繁星点双眸,再说下去谁都注意到他了,虽然跟前有护草使者,可那不是影响眼前芸娘的正事吗?

小婢拿着托盘走过来,托盘中是纸和笔,桓安默默地注视手中花枝,把花枝放入盘中,示意弃权。接下去的裴琼与三位皇子同样举动,挨着他们几位的看起来是三位皇子的侍卫,也默默地把花枝放入盘中。

本来只定十枝花枝是为显芸娘身份,让得到花枝的人有中彩票的幸运感,可。。。。。现在可好,没人写价,这可如何收场?

静寂一片,宁睿抬头看向芸娘,芸娘正咬着朱唇,强忍眼泪。

失算啊!可怜芸娘今晚要是没人出价,今后如何在青楼混下去啊?宁睿暗骂自己,都怪自己出的嗖主意。

咬咬牙,宁睿捡起地上顾墨扔掉的花枝,招手小童过来,拿起笔写下一万两银子。只有她一人写价,也无需比价,宁睿从怀中把还没捂热的一万两银票掏出来放在托盘中。

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走上台,她趁着顾墨尚在呆愣,牵起芸娘的小手走上二楼。

作者有话要说:还不赖啊!早上是一个收藏,现在是两个收藏。只是一个评论都没有,伤心哪

12

12、合作 ...

“啊……唔……别了……不要了……”夜深人静,黑暗中宁睿一声声向顾墨求饶。

小孩醋劲真大,渺月楼里宁睿上了二楼还不到五分钟就被他冲上去拖回府里。然后便被他牛皮糖一样粘住了。

从将军府回来也过了两个月了,这两月宁睿不肯同他一起睡,他也没再坚持。今晚回来后他却死死粘着宁睿,怎么赶也不走。

两个时辰过去了,顾墨在宁睿手里已*奋了两回却还不放手。一遍一遍亲*抚*宁睿,弄得宁睿热汗淋漓,好几次控制不住差点引导他走向成人了。

“顾墨……别了……睡觉了……”宁睿喘*。

顾墨自顾自在她*前*咬着。

天啊!唯其青涩,更分外让人情*。宁睿的双手插在他发间,颤抖着,弓起上半身。

脑子里天人交战。

一方说:别坚持了,及时行乐吧。

另一方立即反驳:不行。行乐之后呢?

一方说:嫁给顾墨就行。

另一方反问:顾墨如嘶风情,你守得住藏得住保得住吗?

一方说:顾墨虽然美貌无双,然品性纯洁,对你一往情深,你还担心什么?

另一方又问:你爱他么?你心中没有他人么?

桓安温柔的忧伤的落漠的脸出现,宁睿机凌凌打个冷颤。

“睿……怎么啦?”顾墨停下*咬,关心地问她。

宁睿疲惫地揉揉额角:“顾墨,睡觉了,再不睡我生气。”

顾墨漂亮的桃花眼瞬间红了,泪珠滑落。宁睿狠了狠心,把他从身上拉下来,掖好被子,自己侧身。

被子一动一动,身后顾墨压抑的哭泣一直不停.

宁睿强忍着,朦胧间睡着了……

翌日,日上三竿宁睿才起床。顾墨已经出府了。王同拿了两张拜贴给宁睿。

一张是渺月楼的七娘约她去渺月楼,这张不意外。奇怪的是另一张,竟是昨晚拍得花魁莺莺初夜的京城首富伍尚任,伍尚任约她到有名的酒楼叠翠居一聚。

宁睿想了想,打发府里的一个小厮去渺月楼告诉七娘下午去,便带上王同向叠翠居而去。

伍尚任年二十三,属年少有为者,他十五岁时接下家中一间绸缎铺,之后便涉足到其它各行各业,有酒楼、茶庄、银楼、车马行。。。。据说现在是京城首富。为人诚信,口碑不错。

这是王同在路上告诉宁睿的,早晨他接了拜贴后便出去打探伍尚任的情况了。

宁睿心中嘀咕,伍尚任约她有什么事?商人为名为利。他约她难道是为她背后的势力?昨晚她是与桓安裴琼他们一起,但只要稍作打听便知她在顾墨府中寄住,顾墨只是一个致仕尚书之子,并没什么实权,伍尚任要是想与桓安裴琼等人攀关系不应该找她呀!这?

叠翠居中伍尚任已在雅间中等着。宁睿也懒得与他客套:“伍公子,有什么事在下能帮上忙的,请讲。”

“宁公子,昨晚渺月楼的活动是你策划的?”伍尚任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嗯,伍公子有何指教。”

“不敢,只是想请宁公子指点指点在下……”伍尚任甚是客气。

哦。明白了。伍尚任要她给他做顾问,出点子。

宁睿心中竖起大拇指,厉害。这人仅从昨晚活动就看出她的利用价值,难怪短短八年便成为京城首富。

宁睿沉吟,迟疑不决。她不喜欢与人合作,觉得扯到金钱上头,很多时候合作方即使是亲兄弟好朋友最终也多是反目成仇,再说她也没多大野心,有点小钱买处房产,做点买卖日子小康即可。

“宁公子,大丈夫于世,纵不求名不求利,也求家人平安喜乐吧。你看来无意官场,仕途不走,总需谋得一条出路保家人无忧吧?”伍尚任说。

不是吧?伍尚任在暗指她无财无势便难以保护顾墨,也是,昨晚顾墨与她那样亲密,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这人厉害,宁睿被他说动了。她自己可以小富即安,可是如果她想有能力保护顾墨,确实如伍尚任所说,无势不能再没财。

宁睿想了想,答应合作,但提出伍尚任现有生意她不插入,她另外想出生意点子来,新的项目独立操作,她出主意兼指导,伍尚任出银子出人工。即是她入干股,拿提成,两家二八分。伍尚任二话不说答应了。

随后两人又聊起生意经,一顿饭吃得甚是愉快。

前世宁睿是商人,伍尚任可以说是她的同类。,就着生意经,他们有太多的共同话题,两人侃侃而谈,从中午聊到日落西山。

从穿越过来至今宁睿还没如此畅快过,太多的顾虑困住她,在泸州时她怕穿帮说话得时常注意别太白,在顾墨面前她是大姐姐,一意关心呵护他,根本没注意过自己的情绪……在其他人面前她要时时注意形象面子……而在伍尚任面前,她不用假模假式装淑女或扮君子,她无需顾虑什么,展现的就是自在的她,侃起生意经,每一句话都能引起对方的共鸣……

王同催促宁睿回府吃晚饭。宁睿跟伍尚任均是意犹未尽,点了晚餐接着又侃。

13

13、失态 ...

月上中天,在王同一再催促下,两人告辞出了酒楼。

远远见顾府门前人声鼎沸,“顾墨出什么事了?”宁睿心头一紧,急急朝府门冲去。

“公子出什么事了?”她抓住门前一人喝问。

“回来了回来了,宁公子回来了。”那人大喊。

随着喊声府里冲出来几个人。

“宁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桓安冲在最前面,抓住宁睿的肩膀,苍白的一张脸,张惶忧急,连连发问。

随后而来的顾墨冲开他,一把扑进宁睿怀里,大哭:“宁睿,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丢下我。。。。。。你生我气你骂我,只要你不离开我。。。。。”

“你去哪里了?怎么不说一声?知不知道整个京城我们都快找遍了?”裴琼一如既往用眼刀射她。

天!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早上的拜贴都是王同接的,府里的人只知宁睿下午要去渺月楼。下午七娘不见宁睿去,派人来接,下人找不到人着慌,便去裴琼府中告诉顾墨,桓安也在,三人一合计,宁睿在京中只认识他们三人,如今府中不见人。三人慌了神,下午便派各自府中下人出去寻找,可宁睿与王同伍尚任坐在包间中,掌柜的只知伍尚任请客不知客人是谁,他们以为宁睿与伍尚任不认识,再料不到伍尚任的客人是宁睿,大街小巷酒楼客栈找遍,晚间仍找不到人,又不见她回来。裴琼把将军府亲卫队三千人都派出去寻找,夜半仍没消息,由不得几人不往坏处想,顾墨只以为是前一晚他闹脾气惹恼宁睿,哭的声嘶力竭,桓安裴琼无奈,把顾墨拉回顾府等候,正欲再出门寻找时宁睿恰好她回来。

怎么办?宁睿张口结舌,她能说她与伍尚任聊天聊得忘了一切么?

“你来说,怎么回事?”裴琼抓过欲偷溜进门的王同。

“这……。这……”王同望宁睿。

算了。已所不为勿施于人。

“你放开王同,我说。”宁睿径自带头进门。

“你说你从上午出门后就一直跟伍尚任在叠翠居聊天?不知不觉忘了一切。”桓安苍白的脸更白了。

“嗯。。。”宁睿低哼。

顾墨身子摇摇欲坠。

“你……你……”裴琼指着宁睿,气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桓安呐呐问“你。。你不是与顾贤弟在一起了吗?”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不能交朋友?连朋友往来都不行?”

“有你这样交友的吗?知不知道出门跟人说一声?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想把人急疯啊?”裴琼一掌把八仙桌的一角劈掉。

什么嘛?宁睿恼,裴琼那哪是在劈八仙桌,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虽然她一声不吭出门是不对,但是她也有她的人身自由。她也有脾气滴。

宁睿怒瞪裴琼:“你凶什么凶?顾墨喜欢我不喜欢你不关我的事,你不用借题发挥。”

“什么?你说什么?”裴琼大怒,包公脸更黑了“你说我喜欢小墨?”

“喜欢就喜欢,还不敢承认?”宁睿撇嘴。小墨小墨,叫的多亲热,人家桓安怎么是一口一个顾贤弟呢!她可不知裴琼的小墨两字是刚认识时随顾墨的外祖父母叫的。

“子清,宁睿无心之言,你不要生气。”桓安一把拉过宁睿,把她挡在身后,宁睿无知者无畏,桓安的小心肝可捏成一把。

顾墨指指裴琼指指自己:“子清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

“啊……”裴琼怒气冲冲奔了出去。

桓安无奈地看着宁睿:“你啊!迟钝。”急步追了出去。

天都快亮了,宁睿草草沐浴了便上床了。顾墨早在床上躺着了,小孩的眼已哭成大灯笼了,宁睿坚硬的心纠结成一团,疼惜愧疚百味俱杂,如何还狠得下心赶他?搂过顾墨拍拍他的背,柔声安抚,顾墨急了几个时辰,早累得脱力,不久便陷入沉沉的梦乡。

宁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顾墨的背,心头乱成一团,桓安晚上的态度?想到镇北将军府中桓安企盼的问询的眼光,昨日重见时他的憔悴?难道?他是喜欢自己的?自己,能有那幸运么?

宁睿苦笑,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她忘了光华公主了,裴琼与桓安两人,谁都会选桓安的,她痴心妄想什么呢?以已之心度人,宁睿这时没料到自己会失察。

怀中顾墨啜泣了一声,不安地往她怀里又钻了钻。宁睿搂紧怀里人,闭上眼慢慢进入梦乡。

14

14、留京 ...

隔天一早宁睿便前往渺月楼,顾墨如影随形,再不肯分开。

宁睿甚是真头疼,这小孩的容貌,面如冠玉,眉若远山,唇点春花,眉心丹凤泣血滴下胭脂痣,妖娆媚魅,晶亮的桃花眼一眨,谁都被电晕,象她这样的在现代见惯俊男美女的二十多岁的成熟职业女性,还经常被他迷得找不着北。把他搁家中宁睿都不放心,更惶论跟她上渺月楼那种地方?照她与七娘的约定,还要去渺月楼培训两个月,顾墨要是跟着去两个月?宁睿不敢想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不怕顾墨被哪个**迷住,却怕顾墨被哪个*客看中啊!裴琼桓安虽身居高位,可京中权贵云集,万一碰到他俩也摆不平的,可如何是好?

反复给顾墨摆事实讲道理,可这小子就是油盐不进,被山贼掳去的阴影也抵不过与宁睿分离的恐惧,用他的话说是“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你的恐惧。”

这孩子,宁睿真料不到他竟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宁睿发愁:该拿他怎么办呢?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嫁给他与他一辈子不离不弃的打算啊!

罢。眼前先把去渺月楼培训的事辞了吧,赚银子还是没顾墨重要。

七娘把前晚的一万两银票退给宁睿了,又把尾款两万两银票也提前给了她。弄的宁睿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七娘是人精,见顾墨亦步亦趋跟着宁睿,宁睿则拿着银票欲言又止。问她:“宁公子是否过来渺月楼不方便?”

“大是大是”宁睿点点如捣蒜。

“公子放心,我在京中另有一处房产,公子以后就不用到渺月楼来了,我把人送到那边,公子到那边指导即可。”

“七娘,你真是我的知已啊。”宁睿心中感叹。握住七娘的手猛摇,忘了身边立着一只醋桶,顾墨拉开她的手猛擦拭。

这小子,七娘与她同是女人啊!再说,她就是喜欢女人,也不能品味如此低吧?这也能吃醋?

有了三万两的积蓄,兼之要与伍尚任合作,宁睿也不打算回泸州了。安排王同每日在京中寻找房子,打算自己买一处院落,不打算在顾墨家中长住。

顾墨虽然艳色惑人,可宁睿没打算嫁给他,总是与他同床共寝也不是个事,虽然他现在不懂男女之事,可总有懂的时候,再者顾墨不懂,可她懂,顾墨的**她可以用手给他解决,她的**可难办,虽然是现代新女性,不是那么看重贞洁,但是,但是宁睿还是想把自己的**给伴她一辈子的夫郎的。

宁睿捎了一封信回去。信中把在京中的情况简单交待了,要王伯绿珠和张妈也上京来,穿越来之初惶惶恐恐,是她们不离不弃伴她左右,宁睿心中早视她们为亲人。郑定安如果要上京就全家一起来,如果不来就把厢式马车留给他,泸州生意留给他单干。租的房子退了。王同则仍留京中帮忙,接下来她与伍尚任的合作开展了,没个自己人在他那里不行的。

泸州那边很快回信。郑定安要留在泸州,王伯要教郑定安驾马车,绿珠要教郑定安的娘子做帐,他们三人要过几个月才能上京。

日子悠悠哉哉地过着,宁睿每日指导下渺月楼的姑娘们唱唱流行歌曲,再义务出出主意。虽然不是全部歌曲都会唱,但她只需哼哼,自有专业的乐师完善。渺月楼不断推陈出新,领导了京城的娱乐之风,已经远远凌驾飘香阁之上,如今日进斗金,七娘每日笑的合不拢嘴。把宁睿如菩萨一般供着,生怕累着冻着气着。

芸娘如今时常到小院来跟宁睿学唱歌,那日宁睿给她解围,她很是感念。宁睿见她秉性良善,机灵风趣,陷身烟花之地也非她所愿,比之现代的那些二奶三奶四奶还有职业道德,遂抛开成见,两人每日说说笑笑。

闲暇时便琢磨与伍尚任的合作。

伍尚任是大财主,与他的合作自是高起点。宁睿把现代的各种生意罗列出来筛选了三种供他参考。

1.房地产。

前景分析:旭日是大国,目前没有外患之忧,国内海晏河清,皇帝正当盛年,虽有皇储之争,然不影响大局。太平盛世,房子便不愁卖的。目前国中并没有象现代那样专业的房产建设开发公司,房子乱七八糟建,也没个整体规划,这是个大蛋糕。

2、连锁娱乐场所

前景分析:目前娱乐业只有青楼,格调单一。可以开集KTV.棋牌室、餐厅、洗浴、住宿一体化的连锁星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