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请个假:周末有事外出两天,周日晚上的更新改到周一晚。

  沈嘤嘤同学发明了唐诗万用应对句:春江水暖鸭先知,嘤嘤嘤嘤嘤嘤嘤;家祭无忘告乃翁,嘤嘤嘤嘤嘤嘤嘤;举杯消愁愁更愁,嘤嘤嘤嘤嘤嘤嘤;悔教夫婿觅封侯,嘤嘤嘤嘤嘤嘤嘤……

  

☆、第三十三章

  这个澡洗得够久、够彻底,辛辰是活蹦乱跳进去的,可被抱出来的时候她垂着眼睛缩在白色的大浴巾里,奄奄一息的样子,露出浴巾的一小节脖子,原本白皙皮肤此时透着艳艳的粉红色,在他臂弯里无力的垂着。

  言峻把她放到床上,她自己往里一滚趴在那里就睡过去了,他去浴室拿来了吹风机,把她抱在上吹头发,动作已经极尽温柔她却还嫌弃他吵,困顿的推他手,骄纵的发脾气。

  言峻只好停下,又拿干毛巾来,一点一点给她擦。这下舒服了,半睡半醒的蜷在他膝头哼哼,还带着些湿的头发格外柔软,言峻爱宠的用手指梳着顺着,看她越发撒娇起来,他心头不由得一动,把她往上抱了抱,他手往她身下探去。

  “嗯……不要不要!”辛辰蹬,却因没力气软软的,言峻正分开她双,顺势抬在手腕上,“乖,我看看伤到没有。”

  “不看!”她闭着眼睛嚷嚷,又娇又赖,言峻心都化了,却还是强势的扣了她脚踝,手探下去细细摸索:“刚才你不是喊疼?”

  辛辰语塞,正迟疑,他已经捧了她往床头挪了挪,低头就着那床头灯细赏重叠花境,手指分花捻蕊,所及之处温香软腻,嘴里却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像是有些肿……这里红红的,是不是这里疼?”

  辛辰这样大开着双被他捧到灯下细细赏玩,又急又羞,可两被他手臂住了动弹不得,只好两手捂了脸大叫:“不是不是!我不疼!你快放开我!”

  其实她刚刚被折腾过,又洗了热水澡,浑身一丝力气也无,拼力大叫出声却也只是细细嘤咛罢了,一丝威慑也无,只添得这香艳夜里更一抹靡靡。

  言峻执意不放,那□渐润,修长手指便入得更深,四处勾挑捻抹的点火,辛辰两手抓住他手臂往上拔,他不理,反而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去,辛辰一哆嗦手都软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最后她被撩拨的死过去几回,嘤嘤哭着求,什么话都说了,言峻才收了手:“好了好了,既然不疼我们就不看了,不哭啊……”

  辛辰啜泣着打他,打得他眉眼生春,明知故问:“怎么啦?”她只哭不说话,他就又探手下去:“又疼了?”

  辛辰捂着眼睛大哭。

  言峻这才意识到恶趣味过头了,连忙把她抱在怀里心肝宝贝的哄,辛辰不理他、推他,他还埋在花溪里的指便狠狠一,她“嘤”一声全身软在他怀里,明亮妩媚的眼中蒙了一层春水般可人,言峻忍不住低头亲她眼睛,爱得她进自己身体里才好,顾不得再调|教下去,掐着她腰把她提起来对准那处,哄她自己往下坐,一点一点下去。

  辛辰脑袋里昏昏的全是身体里如火的空虚难安,他终于满满的给了,她立刻贪心的扭着腰吞,言峻看着怀里小家伙贪的模样,心里的爱意满得要溢出来,更是蓄了意的千般温存、万般疼爱。辛辰动了一阵没力气了,伏在他怀里喘,他就掐了她腰帮着她上下,这样被动挨了一阵她下意识又喊不要了,可刚喊疼他手指就伸下去捻住花蕊,那山雨欲来的酸麻让她立刻想起刚才灯下的“指检”,立刻乖乖抱他脖子自己动。

  最后实在全身都软了,就软软歪在他肩窝里细声细气的叫他哥哥,言峻被撩得热血沸腾,按她往下时几乎穿了她……她娇声求饶。

  其实她小了自己近十岁,又是那样费尽心机娶来的,言峻一向是宁可纵着她的,婚后的床笫之间更是几乎只顾着她,这次是实在欲求不满狠了,才会铤而走险动她脑筋,却没想到效果这样的好。

  他越来越狠,辛辰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舒服,心里偶尔有一丝清明时,也觉得他不对劲:他从前也回回欲罢不能来着,但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连着要她两次。

  可是还来不及细细想,思绪就被他撞飞,饱足的感觉涨满身体,她在他怀里,像叶小舟在浪头起伏跌宕,直被抛到天上去……

  一整个年言峻都在忙接手“周氏”的事情,他刚上任就将整个总公司从C市迁往G市,“周氏”内部反响很大声音很多,周家旁支那些本就处心积虑,这次更是攒足了劲的上蹿下跳,言峻却只是冷眼看着,任由他们闹成一锅粥,他远远在G市只顾着抓这边的新公司。

  有郑翩然和陆家两大强援,又有G市政府积极支持,新公司的一干高层又都是干干净净和周家无瓜葛的,个个是身经百战的商场精英,“周氏”的全新总部很快整理出了眉目。

  辛辰初七之后回杂志社上班,有时下班后言峻还没回来,她就去宁馨那里讨论婚礼的事情,言峻请了专业团队来操持琐事,她们只要决定当天的装扮即可,但就这也是极大的工程。

  回去后辛辰向言峻抱怨伴娘难选:“……不能比我高啊,因为伴娘一定要不抢眼,不然就会抢我风头了……可是,也不能太矮了,太矮了显得没气势,怎么帮我挡酒啊……这个不好……她也不行……”

  言峻脑袋里正琢磨怎么给人下袢子,随口说:“既然没一个合你心意的完美人选,就挑和你关系最好的。”

  辛辰愣了一下,眼神黯了下去。

  言峻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暗悔自己睡眠不足头脑不清,怎么就脱口而出触及她心事了,忙振作起来从她手里过长长的名单看,“司徒徐徐?这名字不错。”他转移话题。

  其实辛辰对于魏紫已无甚留恋,但情绪这东西,并不能被理智清理,回忆总是割舍不断的,一个当做第一闺蜜这么多年的人,如何说忘就忘记?

  “司徒徐徐啊,”她兴致不怎么高,想了想说:“可是她很高,还是个大美妞!”

  “唔,不可能有我老婆美吧?”他皱着眉,一本正经的问。

  辛辰忍不住笑了:“恩,差了一点。”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定了伴娘就问起伴郎来,言峻把几个人选说了一遍,只听她杀伐果断的决定着:“孟青城太娘,沈远太蠢,还是让徐承骁当你的伴郎吧,特种兵酒量一定很好,到时候你就不用喝很多。”

  言峻很想告诉她兵王的胆量大,酒量却差孟青城那种浪荡公子哥十万八千里,不过她已经在憧憬在婚礼上给司徒徐徐牵线了,好歹把魏紫这页揭了过去,他就想徐承骁就徐承骁吧,徐承骁确实比孟青城实在,也不像沈远,只会嘤嘤嘤嘤。

  结果几天后言峻与他们见面,两只预备役伴郎都眼睛晶晶亮,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太子爷,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言峻在心里叹了口气,先截过这茬不提,转而问孟青城:“C市那边清理的怎么样了?”

  “按照您的吩咐,丝毫不乱的进行着。”孟青城做起正经事来还是很靠谱的,“周燕回那边已经开始动手啦!哈哈!周家那些人一向把这个私生子看做眼中钉,这下栽大了吧——不过要说狠还是你狠啊,一个陈遇白帮你对外镇住,一个周燕回替你收拾内乱,齐活儿啊!您老一根手指头没动,坐享其成。”

  沈远这个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是政府工作人员了,装模作样的摇头感慨:“周燕回可是C市数一数二的黑帮头子,你们两个这样的身份,然跟他合作,真是自甘堕落!”

  孟青城斜了他一眼,“我们不找他办事他就能行善积德做好事了?太子爷这是知人善用——你懂什么叫‘知人善用’吗?一天到晚成语说得颠七倒八的,我们这种优秀青年企业家和你这种文盲官员混在一起,才真是自甘堕落呢!”

  沈远愣了愣,转头呆呆的向言峻说:“他骂我?”

  言峻沉重的点点头,“他骂了。”

  沈远一拍桌:“孟青城你敢辱骂政府官员!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孟青城才不会把这么幼稚的政府官员放在眼里,他转向言峻,又把话题牵回一开始的伴郎人选,言峻就说已经选定了徐承骁了。

  沈远还好,嘤嘤两声就完了,孟青城却一听就炸毛了:“老子哪点比不上老徐?你说你说。”

  “这个……”言峻不想刺激他:“武阳地震的时候老徐护送我去的,在那儿救了不少人,辛辰可能是因为这个对他印象比较好。”

  孟青城心想跳飞机才跳来的伴郎不当也就不当了,但沈远听了这话瞬时怒了:“我也跳飞机了!我也救人了!你们都走了我还驻守在武阳呢!凭什么选老徐不选我啊!”

  言峻对这货是一向能打击十分绝不留一分力气:“我老婆嫌你太蠢。”

  沈远呆掉了,孟青城愣了愣笑得满地打滚,沈远回过神泪流满面,伏在沙发里嘤嘤嘤嘤起来,孟青城得意非凡的搭着言峻肩膀,一边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边问:“那你老婆嫌我什么呢?嫌我太帅、会抢你风头吗?”

  言峻看了眼好友,很老实的告诉他:“我老婆说,你太娘了。”

  肩膀上的手僵在那里,横行京城的孟家大公子那张堪比绝色倾城的俊脸,慢慢慢慢的变成了青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孟青城你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人家沈嘤嘤不懂成语你就懂了吗?那你知不知道有个成语叫“自取其辱”呢?

☆、第三十四章

  崔舜华是正月十六那天走的,辛辰去机场送他,崔家一大家子人都在,崔舜华正被崔夫人拉着叮嘱,发现辛辰时他眼睛顿时亮了,立刻丢下了他妈,拖过她,喜滋滋看了眼才抱进怀里。

  他手上力气那么大,怀抱那么,在她耳边的声音却依旧是轻松调侃似地:“小丫头傻不拉几的,还真来了,真的要与我吻别吗?”

  辛辰被他抱的有点痛,但还是用力回抱了他,她不说话,崔舜华的兴高采烈渐渐低下去,最后拥着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中,一径沉默。

  路人以为是对依依惜别的热恋男女,走过时都笑着看他们,崔舜华人高又长得惹眼,还有一群小姑娘拿了手机欲拍照,被一旁崔舜臣给拦了。辛辰不好意思的推推他,却被他抱得更。

  “辰辰,过了今天我要开始全新人生了,如果有一天忘记了你,不要怪我。”他说。

  辛辰脑袋被他按着,努力的点了点,她愿意被他忘记,她甚至希望崔舜华能忘记他自己,崭新的活,毫无保留的爱下一个人。

  生命本就是轮回的花期,一季凋零,下一季仍可盛放。

  “喂!你怎么不哭啊?”崔舜华终于松开怀抱,不正经的对她眨眨眼说:“你说,我要是现在吻你的话,你们家言峻会不会派人去欧洲追杀我?”

  辛辰笑着踮起脚大方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他开怀大笑,把她箍在怀里,辛辰又抱了抱他,分外认真的把以前那句话又说了一遍:“舜华哥哥,你加油!”

  崔舜华放开她,满目温柔的对她点点头。

  今天的阳光格外好,从机场落地窗户中照进来,他站在那片阳光里,高大英俊的轮廓镀着毛茸茸的金边,璀璨辉煌,像即将开始的全新人生。

  他像从前那样摸摸她头发,轻声温柔的承诺:“我答应你。”

  飞机划破长空,抛开一切过去,飞往全新的遥远国度。辛辰回头最后忘了一眼,坐进车里。她心里有些感动也有些感伤,她想起了魏紫,不知道她是否也已经开始她的全新人生。

  辛辰衷心的祈祷这一段扭曲的爱与纠缠从此成为曾经,祈祷崔舜华与魏紫,再也不要往后看。

  正机场回市区,半路上接到了言峻电话,他听起来语气急切:“辰辰,你在哪儿?”

  辛辰想起刚才送别时对别的男人又抱又亲,不由得心虚了一下,笑嘻嘻的说:“我快到家了。怎么啦?”

  “你到我公司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不,来不及了,我告诉你地址,你直接过去,我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了。”他报了一个地址,临近郊外,辛辰觉得奇怪:“去那里干什么呀?”

  言峻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才告诉她:“辛杨妈妈要带辛杨走,今晚的火车回老家,以后都不回来了。我想……你应该会想见一见辛杨。”没等她回答,他又说:“辰辰,上辈子人的恩怨对错我们做小辈的没法决断也没资格批判,辛杨和舜舜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他没见过他爸爸,他妈妈告诉他说爸爸在月球上,等到他长大了就会回家看他……”电话那头寂寂无声,言峻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别哭。”

  辛辰捂着嘴,泪流的更加汹涌,转头对开车的崔舜臣说:“掉头,送我去一个地方。”

  他们抵达时言峻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站在一个院子前面等她,手里抱着辛杨。辛杨显然和舜舜一样很喜欢这个姐夫,手舞足蹈的和他说着什么。

  看到车过来言峻对辛杨说了一句什么,辛杨扭头往这边看来,辛辰恰好从车上下来,与他清澈无瑕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眼泪热乎乎的往眼眶里涌,血缘天,避无可避。

  崔舜臣未下车,和言峻打了个招呼将车掉头开走了。辛辰走到同父异母的弟弟面前,嗫嚅了两下嘴唇,神色复杂而茫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辛杨也是一样茫然,又觉得她陌生有些害怕她,抱住了言峻的脖子。

  这时小院里走出来一个女人,身材纤细,穿着黑色布裙,乌黑的发干净利落的挽在后面,能看得出来已有些年纪,已不是少女,但依旧身姿挺拔、容貌清丽。

  辛辰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明白爸爸为什么不惜抛家弃女——宁馨是花坛里规规矩矩的月季,被人照顾,散发芬芳;这个女人却是悬崖上的腊梅,香气幽冷,孤傲动人。她的爸爸是那样向往自由与冒险的一个人,的确会毫无选择的爱上这样的女人。

  此刻辛辰心里,一半是冰一半是火:这就是当年破坏她父母婚姻的小三。这也是一个在儿子周岁时失去了爱人的可怜女人,一个人养大了儿子,陆伯尧说她从未接受过他的任何物质帮助。

  小孩子不懂事,但能直觉的感觉出气氛压抑,辛杨怯怯的叫了声“妈妈”,杨月伸手抱过了儿子,对其余两人说:“这么远赶过来,进来坐坐喝杯茶。”

  她抱着辛杨走在前面,言峻揽了表情木木的辛辰跟上。

  这院子不大,还住着另外两户人家,杨月和辛杨住的那间屋最小。地方虽小却布置的很用心,不大的面积还隔出了一小块做厅用,沙发上只够坐两个人的,杨月温言告诉辛杨去院子里玩,自己坐在了饭桌旁的椅子上,对辛辰和言峻一笑。

  “你爸爸以前常常和我说起你,他说你聪明活泼,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姑娘,还说很担心离婚的事情会影响你,他说你格像他,热血、执拗。”

  辛杨妈妈的开场白吓了言峻一大跳,揽着辛辰的手了几分——他怕辛辰跳起来把瘦弱的杨月掐死。

  然而辛辰非常平静,只垂了垂眼睛。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杨月微低着头喝茶,动作很慢很讲究,“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定数的,半点强求不得。我年轻的时候想不通,只觉得既然那么好、那么喜欢,为什么就不能属于自己呢?所以我是有意的,你爸爸一开始是被我诓了。”她语气淡然,辛辰抬起头,眼神如冰的看向她,她回以格外平静的目光,甚至微微笑了起来,仿佛回忆到当初那段短短的好时光,又仿佛只是嘲笑自己。

  言峻低头喝了口茶,在心里泪流满面的对天上的老丈人祈祷,望他保佑辛辰今天回去不会迁怒自己。

  辛杨玩了一会儿,从院子跑回来,脸贴着窗户笑着对屋里喊“妈妈”,杨月扭头看了儿子一眼,笑容变得苦涩起来,“你别这样看着我,”她轻声对辛辰说,“我做错了事情,但已经错了有什么办法?我放不下辛杨,我不能以死向你和你妈妈谢罪。”

  辛辰转头不看她,对言峻说:“我想走了。”

  言峻说好,刚站起来杨月也站了起来,“辛辰,”她平和的叫住他们,“我已经遭到报应了,我什么都没得到,这辈子只能靠那短短一年半的回忆活下去……都是我的贪心铸成大错,你爸爸他从来没有想过抛弃你,他很爱你。”

  言峻心头一动,顿时明白杨月今天为什么忽然愿意见辛辰了。他低头看辛辰,辛辰的眼通红,神色间带着某种他不熟悉的倔强,令他看得直心疼。他想立刻带她走,她却转身与杨月遥遥相望着,开口说:“你很会说话。”她已经平静了下来,语气冷而利:“但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你在显摆我爸爸生前与你共处、对你说过多少话吗?我不稀罕听,我在我爸爸身边那么多年,他养育我教导我,陪伴我成长,他有多么疼爱我,我心里明白,我才不需要莫名其妙的人代他转告他对我的爱——我又不是你的孩子,因为你的过失一出生就永远失去了爸爸。”

  杨月脸色灰败,手撑着饭桌慢慢的坐了下来,喘了两口气才缓缓的说:“请不要这样说辛杨。”

  “那么请你不要再惺惺作态。”辛辰不屑的冷笑,“收起你自以为是的牺牲嘴脸吧,我不需要你开解。”

  杨月坐在窗户的阴影里,仿佛一瞬老了十岁,抬眼对辛辰笑了笑,“那就好。”

  辛辰不愿再多待一分钟,冲在前面就出了院子,言峻追出来,在院子里玩的辛杨见他要走,很想上前来与他说几句话,但又因为害怕辛辰,最后只远远站在院中树下目送他们。辛辰停下脚步看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眼,再也没有回头的走了出去。

  这是与往事告别的一天,回市区的路上她歪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的想,过去永远存在,以前她选择假装忘记,以后她想学着坦然面对。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了一个崔种马的催泪番外,是下一章放好呢还是留到最后番外季的时候放?或者都不,留给纸?

  PS:孟青城孟大少非常生气的让我转达一句话:谁再叫他孟娘他跟谁急!

☆、第三十五章

  路上辛辰都闭着眼睛在装睡,言峻开着车,不时看她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辰辰,还好吗?”他伸手握了她手轻声问。

  辛辰睁开眼转过头来看着他,忽然的问:“你一直和他们有联系吗?”

  言峻连忙撇清:“周素把辛杨带给你看的那一回,是我亲自送他回去的,后来联系过几次,但是辛杨妈妈始终不肯接受任何帮助。”他斟酌着语句:“辰辰,辛杨妈妈一定是想了很久才决定在临走前见你一面,她对你没有恶意。”

  “我知道,她觉得愧疚嘛。”提及那个女人辛辰语气依旧出奇的冷。言峻看了她一眼,满腹的说服之词一句也说不出来,辛辰年纪小但是并不幼稚懵懂,杨月把当年的事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固然有为辛辰爸爸开脱的好意,但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一种愧疚弥补呢?

  “抱歉,我自作主张带你去见他们。”他低声说,“你那么疼舜舜,我以为你会想见一见辛杨。”

  辛辰缩在副驾上靠着,声音有些没力气:“一开始我也抗拒舜舜,但看着他一天天长大那么可爱……我对——辛杨,没有什么恨,但是眼下确实喜欢不起来。”

  言峻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不用强求。”

  辛辰依过来,叫了一声他名字,将头轻轻靠在他身上。言峻听到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心里一时更加的后悔,第一次觉得自己彻底的做错了一件事情。

  一路上言峻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可到了晚饭的时候看她又言笑晏晏的,他带她去小巷子里的私房菜,她甚至兴致勃勃的摘人家抄手游廊里的灯笼。

  饭的时候言峻怂恿了她喝酒,没想到小丫头豪爽的很,一瓶老白干他只倒了杯沾了沾唇,其余都被她一抿一口的喝掉了。回去的时候辛辰明显有些醉了,脸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比平时更明亮,顾盼生姿,看得言峻心头直发痒。

  “峻哥哥!”她站在马路牙子上,伸开手倒过来,言峻连忙接住,她扑进了他怀里撒娇:“背我!”

  温香软玉抱满怀,言峻心满满的,却还想逗逗她,就挑眉示意她自己身上还穿着剪裁合体的正装——下午他接到杨月电话时正在开会,直接赶过去,连衣服都没换一件。

  辛辰见他不肯,垂了眼睛凄凄惨惨的叹气:“我就知道,结婚以后怎么还会像结婚以前那么疼我?不背我算了,我自己走回去。”说完低着头就往前走,也不理他,单薄的肩膀落着,可怜又可爱。言峻被这小家伙迷的压根分不清东南西北,笑着追上去,没脸没皮的讨饶,低声下气的垦求她让自己背——要是沈远在这里一定会下跪的:连比厚脸皮和没出息他都远不及太子爷。

  今晚是难得的好夜色,繁星满天。月光落在回家的路上,清白又安静。晚间的空气清冽,走在月光与树荫之中,除了衬衫太勒得喘不过气之外,言峻觉得这夜晚真的美好极了。

  他的小姑娘趴在他背上,两只脚在他身边晃荡来晃荡去,轻松自在。言峻喜欢她无忧无路的样子,尤其是在他身边的时候,想当初那样渴望娶她,不就是为了留她在身边,爱着护着,许她一世无忧么?想想这才过了多久,她然真的嫁给了自己,成了言太太。

  像是回应言峻此刻心中柔情般,辛辰在他耳边哼起了歌,是上一次他背着她在月亮下走的时候她哼过的那一首。言峻把她往上托了托,在她的歌声里温声开口说:“下个礼拜我要去C市出差,你跟我一块儿去好不好?”

  辛辰停了哼唱,勒他脖子,大声的回答说“好!”。

  言峻笑起来,又问:“以后我去哪里你都跟着我,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好!”

  “那现在下来自己走一段好不好?”

  “不好!”她清醒的很,并且为了表达对他试图半途而废的不满,低头在他脖子上啊呜咬了他一口。言峻“嘶”的吸冷气,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辛辰大叫一声伸手揪他耳朵,在他背上开心的像个孩子。

  走了不知多久,她颠来倒去的唱那首永恒的爱,忽然趴在他耳边说:“假使以后你有了别的女人,不要瞒着我,如果是意外的话我会原谅你的,如果你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我就离开你。言峻你要答应我,别让我成为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她没有醉,话说得那样清楚,带着无可奈何的凄凉与决绝,令言峻听得心中一痛。月色下他背着她慢慢走着,轻声说“好”,“我答应你。”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哪些意外,专情如此刻的他也并不敢保证漫长的一生尽在掌握,但他能保证若真有那一天,绝不会使她伤得比自己更重。

  辛辰得到了他的承诺,安心的继续哼着歌,过了一会儿又摇他脖子,“你真的会爱上别人吗?”

  言峻反问:“那你呢?会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哼我才不会!”

  “将心比心啊老婆大人。”他笑着回头说。

  辛辰在他背上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可怜兮兮的小声在他耳边对他说:“我下来自己走,你不要去爱别的女人好不好?我很爱你。”说完整个人软软贴在他背上,头垂在他颈边,带着白酒芬芳的呼吸热热扑在他耳侧。

  言峻整颗心都融在了她的话里,把她放下来,抱进怀里,亲亲她额头和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的小姑娘是这样的可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疼爱才够。

  半晌他柔声对她说:“我比你大那么多,你会随着以后长大,变得越来越美、越来越动人,我却只会越来越老。以后除了努力挣钱,养活你和我们的孩子以外,我全部的心力都要用来讨好你、防范你不要爱上其他年轻男孩子,哪还有时间爱上别的女人呢?”

  他的吻轻柔动人,辛辰闭着眼睛由他亲,想了想觉得他的话实在是很有道理,脸上就露出了笑容,在这皎洁月光里动人如同珍珠一般,言峻捧着她的脸一时看痴了,在夜风里呆了好久,蹲□说:“上来吧,我们回家。”

  辛辰拖了他手往前走,嘴里嘟囔:“老公是私人财产,我可得省着点用……”

  言峻周五出发去C市,为了等辛辰下班他特意定了晚上的机票,到C市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但是来接机的除了司机和助手竟然还有“梁氏企业”的一位老总,人看着比言峻稍长几岁,长得那叫一个恍如天人,简直比孟青城那厮还俊,特别是那双桃花眼,仿佛天生带电一般,辛辰只是被他笑着远远望了一眼,顿时就酥了半边身子。

  到了住的地方她还花痴着,言峻非常、相当、极其的不满,就把房间里所有灯开着,把她压在床上明晃晃的爱。

  辛辰在情事上仍未能放开,如何抵得住这大刀阔斧的,在他身下羞得怎么也打不开,她不配合他就硬闯,一边激烈的动一边大力着她身子,狼吞虎咽的吮她眼睛,恶狠狠的问她:“容岩有我帅吗?”

  辛辰被他折磨的浑身都发红,人直颤,要哭不哭的声音格外娇媚:“谁……谁是……容岩啊?”

  那个桃花眼的家伙,C市赫赫有名的梁氏六少中排行第二,容岩容二公子!

  她被强吻得脑袋都缺氧了,他没回答她也就忘了再问,只捂着眼睛求他轻点,求他不要了,求他把灯关上……言峻痛快了一次后趴在她身上渐渐神思清明,直暗骂自己神经病,又觉得好笑,他然也会有这样莫名其妙飞醋的时候。

  看看身下的人缩着抖得一塌糊涂,他心疼的把她抱起来,宝贝心肝的哄她睁开眼说几句话,辛辰不肯,反而直往他怀里钻,小脸嫩嫩的擦在他精赤的胸膛上,两条小细胳膊勾魂索一样缠在他腰上,言峻□直发烫,分开她间查看了无恙,把她抱到床头靠着,怕她不舒服还给她后面垫了两个枕头,动作温柔的沉腰进入她。

  这才隔了几分钟!辛辰不舒服的抗拒,他却好像等不得了,将她小小的一个人在床头和他坚硬的胸膛之间,两条抗到他肩上,整个人被他折得只露出他要的地方,高高向上,任由他想轻就刻意温存,忍不住了又狠狠的欺负她。

  辛辰挣扎扭动,他却更舒服的样子,闭着眼睛直喘粗气。

  最后他连着折腾了两次才放过她,辛辰捂着耳朵缩在他汗津津的怀里,哑着嗓子哼唧:“……我讨厌你……”

  言峻就亲她,她人在他怀里怎么躲都躲不开,急了就用指甲掐他胸前的红豆,言峻笑得不行,攥了她手放在嘴边亲,柔情蜜意的哄她:“我们宝宝真可爱啊!”

  辛辰哼了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谁知他又压过来,半个身子覆着她,手惦着她一只饱满用力,咬着她耳朵说:“以后再当着我面看其他男人出神,我就狠狠的收拾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