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了个满怀的席思远,幸福的纠结着。爸爸要他叫阿姨,姐姐听到阿姨不开心,肿么破?讨好爸爸还是姐姐?

唔,好喜欢姐姐抱,又香又软又暖,比爸爸抱着舒服。先哄姐姐吧。

另一边,starts中的几名成员,帽檐压低,步履匆匆往外走。一群迷妹如蝗虫蜂拥而至,大声叫喊着他们的名字。

巨大的动静,使得怀念转头看去。小鲜肉正朝她这边走来,步伐很快的从她身侧行过。随之而来的,是一群疯狂的女孩子。怀念站在楼梯口处,地方不够开阔。一群人冲过来时,她赶忙转身,双臂抓住栏杆,将席思远护入怀中。

混乱中,那些人手里拿着的单反堪比长枪短炮,一下下撞到怀念的脑袋上手臂上。可她不敢乱动,就怕一个不慎,小家伙露空,如果裹在疯狂的人群中被踩踏,后果不堪设想。怀念使出有生以来最大的劲,对抗人流冲击,牢牢站立原地。

慌乱中,不忘低头安慰小家伙,“宝贝乖。”

席思远抓着怀念的衣服,仰头看她,乖乖的,一动不动。

除了爸爸之外,没有人这么保护过他。

几十秒后,这波疯狂的人潮终于过去,尖叫声逐渐远离。

怀念松了一口气,赶忙蹲下身检查席思远,眼里满是关切,“宝贝,有没有撞到?”

“没有。”席思远摇头,撅着嘴巴,指向怀念额头上鼓起的红包,“姐姐,你头撞了…是不是好疼?”

小男孩眼里泛起了泪花。

“没事,不疼。”眼看孩子快哭了,她再次强调,“真的,一点都不疼。”

可她穿着高跟鞋的脚崴了下,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

另一边,席子钺由侧门出来,身边前前后后跟随了近十人。

席思远眼尖,一下子看到了,说:“爸爸出来了。”

怀念顺着小家伙手指的方向看去。恰在此时,男人黑沉沉的目光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笔直撞上,避无可避。

怀念心里一个咯噔,迅速低下头,急道:“宝贝,姐姐还有事,先走了!”

“姐姐,你陪陪我呀…”席思远拽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姐姐真的还有事,下次,下次!”怀念顾不了那么多,掰开小家伙的手,扭头就走。

可她的脚崴了,实在走不快,那一瘸一拐的,还没走几步,被男人从身后一把搂住,拦腰抱起。

怀念一声低呼,近距离对上了席子钺气势逼人的脸。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唇角抿紧了几分,似有隐忍的怒意。

“席总,请放我下来。”她在他怀里挣扎。

“不要动,听话。”席子钺沉声道,目光落在她肿起的额头上。

怀念被迫贴着他硬实的胸膛,又撞上那深沉灼热的眼神,只觉得浑身难受,耳根子不经意染上红晕。

席子钺抱着怀念下楼,身旁的助手将席思远抱起来,为他戴上鸭舌帽挡住脸,尾随其后。

发布会后有个晚宴,席子钺从不让儿子在任何公开场合露面,特地出来单独带儿子去吃饭。小家伙提前跑出来,正巧看到了怀念。

“席总,这是您夫人吗?”

“席总,您向来低调神秘,为什么这次亲自发布meethn?这款手机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席总,网友们对您的感情生活特别感兴趣,您愿意分享吗?”

楼下一群媒体记者围上来,在隔离带外争先恐后的提问。

摄像们对着席子钺和怀念狂拍,怀念赶忙撩过长发,将脑袋埋入席子钺怀里,躲避镜头。

席子钺看了怀念一眼,抬起头,目光沉沉的扫了一圈,“我太太很注重个人隐私,请各位配合。”

埋着脑袋的怀念,闻言脸色一变,他有老婆了?

在场的媒体记者哗然,传说中的钻石王老五,原来早有家室,而且看起来那么疼媳妇。

保镖开路,席子钺抱着怀念大步离去。

酒店套房内,医生为怀念正骨后,给她做全身检查。

席子钺带儿子等在外面。

席思远软绵绵的趴在沙发上,准备的点心水果什么都不想吃,闷闷道:“阿姨受伤了,不开心。”

席子钺一言不发,脸色也不好看。

静默半晌,席思远撅着嘴巴低声道:“爸爸,我想要妈妈…”

席子钺微怔。

席思远从小跟着他到处跑,每天一群人围着他转,满世界交朋友泡妹,性格阳光开朗又顽皮。他从没有对他问过类似妈妈在哪里为什么妈妈不要他之类的问题,人生最大的烦恼就是爸爸给他布置的家庭作业。

席子钺不知道怎么回应儿子突如其来的话题。

没有给儿子一个健全的家庭,是他的错。

“爸爸…”席思远扬起长长的眼睫毛,看着对面的爸爸,眼神里带着恳求和希冀,“你争点气,把阿姨追到手好不好?”

席子钺:“…”

小家伙鼻尖发红,眼眶里湿漉漉的,“我也想要妈妈…阿姨身上有妈妈的味道…我想一直跟阿姨在一起,想听阿姨叫我宝贝…”

席子钺沉默片刻,说:“那你以后就叫她妈妈。”

“可是阿姨没有跟你结婚…”

席子钺乜他一眼,“耍赖不是你的专长?”

席思远:“…”

爸爸说的好有道理,居然无言以对呢。

医生出来告诉席子钺,怀念除了崴脚和脑袋上的轻微撞伤,其他地方没事,席子钺松了一口气。

席思远正要进房,被席子钺拉住了,“你跟明叔叔去吃饭。”

“我现在不想吃饭!”

“你想不想爸爸跟阿姨结婚?”席子钺正色问道。

“想!”他用力点头。

“那就让爸爸跟阿姨单独相处,做夫妻该做的事。”

席思远虽然不懂夫妻该做的事是什么,但转念一想,只要阿姨成了妈妈,每天都可以看到,暂时不见也没关系,他爽快的点下头,“爸爸加油做!”

房内,怀念坐在床上,医生让她休息半小时再下地走路。

可是她一想到,席子钺在外面等着,整个人就焦灼不安。

不行,得赶紧走才是!

双脚刚放下床,还没落地,门开了,席子钺走进来。

怀念以为小家伙会跟着跑进来,结果,席子钺反手关上门。

房内只有他们俩。

“脚还疼吗?”席子钺问,大长腿迈向她。他边走边松开脖子上的领带,又顺手脱下西装外套,扔到一旁的沙发椅上。

怀念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往后缩了缩,“思远呢?你…你离我远点!”

席子钺取下手腕上的表,扔开,看着她说:“怀念,我没有耐心了。”

第21章

席子钺取下手腕上的表,扔开,看着她说:“怀念,我没有耐心了。”

斥满侵略性的眼神,令怀念浑身汗毛直立。

她正要下地跑开,被靠近的席子钺捉住了脚。

他抓着她的小腿,坐在床沿上,扣住她的肩,将她搂入怀中,动作果断有力,是不容拒绝的强势。他低头盯着她,犹如一个猎人看着自己垂涎不已的猎物,眼底压抑的兴奋不停往外涌,“我想要你很久了,知道吗?”

怀念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整个人像是刀俎上的鱼肉,怎么动都脱离不了他的钳制。

“席总,你的选择很多…你别这样…唔…”他堵住了她的嘴巴。

没有丝毫征兆的,犹如狂风暴雨席卷,她被男人健硕的身躯压倒,黑发铺了满床…

那次在医院,他被拒绝后借着酒意妄为,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人是不知餍足的动物,每一次都比上次更加迫切她的味道。

无法再伪装成彬彬有礼的绅士,进一寸有进一寸的渴望。

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开,再也阖不上。

“呜…唔…”他攻势疯狂,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怀念心慌意乱,惶恐不已,可局面却不由她掌控。

她哭着叫道:“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女人的哭声撕心裂肺,沙哑又绝望。

他看向她哭泣的脸,动作有所停滞。俯下身,嘴唇摩挲她带泪的脸庞,像是在抚慰她。

怀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泪水花了妆,狼狈又无助。她像个可怜的小兽,拼命哀求着想要宰杀她的可怕屠夫,“席子钺…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你放过我…”

他绷着脸问:“告诉我,你跟席邺有没有?”

“没有…没有…”她哭着摇头。

“真的没有?”他再次逼问。

“没有…真的没有…”她哭着喊道,颤栗不止。

“乖。”他声音低哑,带着满意。

他将她口勿了个遍,看着她泪水迷蒙的眼说:“记住,你是我的人。”

她恨恨的看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的目光已将他千刀万剐。

席子钺若无其事,大掌抚着她的发丝,像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乖一点,我会好好对你。”

怀念埋下头,蜷缩在被褥里,紧紧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席子钺低头亲吻她的头发,“我还有事,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她闭上双眼,不予回应。

直到关门声响起,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睁开眼。

怀念由床上起身,去浴室拼命搓洗自己。

他没有占有她,但她全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怀念洗着,脑海中不断回放刚刚的画面,突然将浴球砸向镜面。

…下流的老男人!

眼泪快要流下来时,被她仰头逼了回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找了个高级鸭伺候自己。

怀念跟沈梦蓝碰头后,沈梦蓝问她去哪儿了,她若无其事道:“遇到个老同学,一时兴起,多聊了一会儿。”

两人一起回下榻的酒店,晚上沈梦蓝酣睡正香,怀念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次日中午,没有等到对方公司的电话,怀念又过去了一次。王荣刚正送一个客户离开,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目光在怀念身上流连一番,笑了笑。怀念礼貌的回以笑容。

送走了客户,王荣刚带怀念回到办公室。

“怀总,情况不太乐观啊,公司几位高管都在极力反对重新签订合同。他们觉得这事实在说不过去,而且我们的时间也很急,到时候不能及时提供服装给剧组,同样面临着赔偿…”

怀念听这一套一套的说辞,心情沉沉下坠。

她在心里酝酿应对之策时,王荣刚手机响了。那边说了几句,他看了一眼怀念,“出去讲个电话,稍等。”

“您忙,我不急。”怀念应声。

片刻后,王荣刚进入办公室,斟酌了一会儿,跟怀念说:“要不这样,我们客户今晚有个局,你陪我一起过去应酬,我要能把那笔生意拿下,利润可观,也就不在乎你们这边的损失了。”

生意场上,应酬难免,多认识些人也无妨。怀念答应下来。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无论你遭遇了什么,第二天还是要继续为生活奔走。

没人看你的眼泪,没人听你的抱怨,老天不会因为你的痛苦减轻你身上的重担。

当晚,怀念和沈梦蓝精心打扮一番后出门。王荣刚说这个客户是做影视投资的,财大气粗,千万不能怠慢。地点在一家知名夜总会,一群人聚在楼上的大豪包里。

怀念到了才知道,原来是下午见过的那个男人。王荣刚介绍双方认识,“这是刘总,刘威,威达影视公司老板。这是怀念,服装设计师,才女啊,以后刘总拍古装剧,可以请怀念当主演的首席造型师。”

“怀念,这名儿好听!”刘威笑着,握上怀念的手,捏了几下。

怀念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抽出手。

一群人落座,怀念被安排到刘威身边。刘威搭上她的肩膀,推了推眼镜,凑近她耳边笑道:“我最欣赏像你这样的美才女了。脸好,气质好,腹中有书气自华。我特地让荣刚把你叫来,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跟刘总交朋友是我的荣幸。”昏暗的灯光掩饰了怀念眼底的厌恶,她笑着由他臂弯里离开,“刘总想唱什么歌,我点您给。”说着往点歌台边走。

沈梦蓝凑到怀念身边,低声抱怨:“这些人都不老实,老想占便宜!”

“风月场合,哪来的谦谦君子。注意保护自己,别吃亏。”怀念叮嘱道,“等会儿我们一起灌刘总,让他喝高兴了,合同就好办了。”

怀念自知酒量不好,不能跟人硬碰硬。每次跟刘威碰杯后,她喉咙里含着没喝完的酒,沈梦蓝在一旁接应,她见机吐掉。当然,这招不是次次管用,如果喝完就得说话,只得咽下去。

刘威喝的三迷五道时,怀念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她跑去洗手间,手指抠着喉咙眼催吐。

只要把酒精吐出来就好了。不能醉,一定不能醉。

她下狠手抠喉,终于,酒精与呕吐物一起从喉咙里出来,胃酸倒流,灼伤肠胃,腐蚀口腔,阵阵恶心上涌…

怀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她能做的,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