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青梅按照老时间服侍宋晓起床梳洗,然而推开门,端着洗漱用品进屋时,她的眼睛猛然瞪得老大。

天啊,她看见了什么!她看见自家家主和沈公子□裸地抱在了一起!好吧,还盖了一条被子。衣服凌乱得洒了一地,整个房间充斥着暧昧的气氛,还有那□在外的肌肤上,赫然印着斑斑吻痕。

青梅还在犹豫到底上前还是不上前时,被幽幽转醒的沈君逸轻飘飘地瞪了一眼,那眼神好不凌厉!

糟了,她竟然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目不斜视,目不斜视!

青梅连忙放下东西,慌张地关上了门,红着脸退了出去。

这时,冬儿气喘吁吁地跑来,满脸皆是焦急:“青梅姐姐,可有看见我家公子?从昨晚就失踪了…”

最近几日公子的心情极其低落,明明沈大人就要被洗清罪名了,为何他反而更闷闷不乐呢。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嘘——”青梅比了一个静音,指了指屋子,小声道,“在里面呢,家主还在睡,别吵醒他们。”

冬儿乖乖地点头,心里琢磨着,怎么公子大晚上跑去家主那了。莫非一晚上都在讨论什么重要事情?…

等到宋晓起床,两人亲昵地手挽手出门后,他们才得以进屋打扫房间。

里面凌乱不堪,特别是那张床,泛着红斑点点,褶皱不堪,香艳的气息还未散去。冬儿收拾的时候,脸都不由红了,满脑子想着沈君逸刚才出门时,红肿的嘴唇和脖劲处若隐若现的吻痕。

“公公公…”他舌头打结了。

“公什么公!你以为是公鸡啊!”青梅瞪了他一眼,看着床上点点血斑,笑道,“哎呀,家主动作就是快!不愧是家主!”

她瞥了一眼张大嘴巴震惊的冬儿,问道:“你要问啥?”

冬儿忧心忡忡道:“这不是欺负公子么,休离了还…”没给名分,吃亏的不就是公子么,家主怎么能这个样子!

“笨蛋,正君当然非沈公子莫属咯!你瞎担心什么!”能忍那么久才吃掉对方,青梅觉得宋晓的能耐力绝对是天下第一!她都觉得成婚一年都没洞房实在是太委屈家主了!最起码应该都生下娃娃了!

冬儿捂着被敲疼的头,泪眼汪汪地怒道:“不要总说我笨,不理你了!”说着含羞带怒地瞪了青梅一眼,气冲冲地跑了。

青梅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怒了对方。难道,她就那么被冬儿讨厌吗?前几天也是,见着她动不动就扭头跑远。

哎,她觉得自己需要向家主取取经了,怎么如何讨好傲娇别扭的小美人,然后成功地拐到手吃抹干净。

不对…如果按照家主这么磨叽温吞的方法,估计也要等上一年了,还是自己努力吧…

宋晓今天幸福地冒泡,其实不用她说任何一句话,她脸上的盈盈笑容,她浑身上下散发的成熟女人的气质就让她整个人变得幸福洋溢,那种过来人在看到她和沈君逸手挽着手出门时,就已经猜出了一切,望着他们的目光闪着暧昧和祝福。

宋晓看着日历,六月初九正是个黄道吉日,适宜嫁娶,这日不但是她的生日,而且还是他们曾经的结婚日子。如今一切重头开始,不如就选这个日子将一切归零吧。

宋晓前去皇宫,沈君逸的眼中含着明显的妒意,嘴里酸酸道:“又去看九皇子?”

见他如此在意,深知自己在他心中已经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子,宋晓心中乐呵呵的,笑道:“我们之前只是朋友啦,你到底吃醋要吃到何时啦,从未见过比你更妒夫的了!”

她以前不知,若不是昨晚沈君逸突然表白,两人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了一晚,她绝不会知道沈君逸以前以前绝对绝对是个超级别扭无敌大闷骚!如今却成为了超级无敌大醋包!

“你不是要娶他了吗?皇太君都中意你呢…”沈君逸瞥了宋晓一眼,继而委屈道,“反正我什么都比他差…”

“皇太君那里我早就拒绝了啊,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宋晓亲了亲他的嘴角,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我们的婚事定在六月初九,这下你可放心了吧。这一辈子,我养定你了!”

沈君逸听闻满意一笑,他眯着眼睛,威胁道,“那说定了,你若想撇下我,哼哼,也没机会了哟!”说着扭头,一副傲娇的摸样。

宋晓从未见到如此撒娇醋意的沈君逸,就如同你眼前的一块冰块突然变成了一潭温水,柔柔腻腻的,让她错愕不已也惊喜不已。

沈君逸双手环胸,挑眉道:“怎么了?反悔了?”那脸色一副“你晚了,我赖定你”的样子。

“没。”宋晓笑得十分高兴,“我巴不得养你…”或许是因为彼此坦诚的原因,又或者是沈君逸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终于从复仇中解脱了出来,心情自然极其不错,也将他压抑的真性情解放了出来。

宋晓上下观察着沈君逸,忽的暧昧笑道,“你太瘦了,抱起来没肉感,咯得慌,以后,要将你好好补一补,这样抱起来才舒服。”

“好。”沈君逸眨着他漂亮闪亮的墨瞳,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扇着,他笑得如沐春风,“可我挑食的很,只吃妻主大人做的饭菜,也不知道妻主大人有空否?”

宋晓自然欣喜地答应,等走远了她才发现,对方实在是腹黑狡猾得很,这不是约定了让她每日早回来,别没事一直赖在宫里么…

宋晓按时来到了皇宫,在给皇太君把好脉后,如约来到了苏晔的寝宫。他正懒懒散散地晒着太阳,像只懒惰的猫儿一般,浅抿着茶水,似乎十分舒适和洒脱,宋晓略微宽下了心,看来他在宫里真的过得不错。

然而,在看见宋晓的那一霎那,苏晔就如受惊的猫儿,突然震惊地坐了起来,手中的茶杯也“哐当”一声落了地。

“宋晓!”苏晔上上下下将她看了一遍,脱口而出道,“你今天还有力气出门,我以为你会躺在床上动不了了呢。”

他这话一出就被心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嘿嘿笑着,尴尬地转移话题道:“晓晓,你今天气色真不错…”果然被滋润过了就是不一样,你看宋晓那□满面的摸样哟!

“哼哼!”联想到沈君逸的怪异,苏晔莫名其妙的话语,宋晓就知有猫腻,她冷哼一声道,“好你个苏晔,竟然暗算我!嘱咐我让君逸冷静别打扰他,说自己一个人在宫里孤独让我多陪陪你就是想让君逸以为我俩有啥吧,怪不得那天突然亲我,君逸一定就在旁边吧!”

苏晔委屈小声道:“我哪有暗算你…”他心里吐槽道,要暗算也是暗算沈君逸,他心里还没全原谅沈君逸这个混蛋呢。只不过看在宋晓吃不到可怜巴巴的摸样,不由主动推了一把力而已。谁让晓晓是他的最佳损友呢!

昨天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好痒啊,不知道白芷的暗示成功了没?啊啊啊,混蛋白芷,都不给他汇报一下。

苏晔眼睛一转,忽然望着宋晓的唇瓣,总觉得微微红肿了。他暗中打着小九九。今天宋晓穿了高领,莫非脖子上都是沈君逸种的小蘑菇?

见宋晓那副满足的摸样,而且竟然还不责怪他多管闲事,莫非,真成了?!

不如试探一下!

苏晔贼笑了一声,跑到宋晓身边,狗腿道:“我不是让你成功抱得美人归了嘛!我可是第一功臣啊!”他一脸“你怎么不表扬表扬我啊”的表情。

宋晓点了点他的脑门,轻笑道:“你这个家伙,鬼点子就是多。”

苏晔邪笑道:“昨日可开心?终于得偿所愿,有何感想?”

想不到沈君逸看起来如此闷骚,原来如此明骚,只不过喝了几杯酒就如此大胆。要知道,男女共处一室,唯有,啪啪啪…才能解释宋晓此时春光满面,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自己幸福洋溢的神情了。

只是,不知宋晓是半推半就,还是看着美□心大起主动压倒了…

唔…估计是色心大起!毕竟看得到摸得到一年了,却时时吃不到!

见苏晔眼珠咕噜噜地转着贼快,宋晓抽着嘴角道:“苏晔,你怎么又八卦又猥琐啊…”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请帖,酷酷地塞进苏晔的手里,道:“这是我的喜帖,记得要来哟。

“我促成了这件好事,你竟然不奖励我!”苏晔愤怒道,“连说声谢谢也没!”

宋晓眼睛一转笑道,“谢谢媒人大人,到时候我会给你准备十八只大蹄髈,保你吃得笑不合嘴。”

正翻开喜帖的苏晔听闻后,吐血道:“你想吃死我啊…我还要保持苗条身材啊!”一想起十几只油腻的大蹄髈,苏晔瞬间有些倒胃口,他苦瓜着脸道,“我还是留着肚子吃别的美食吧…”

宋晓和沈君逸的婚礼在六月初九如期举行,宋府门前炮竹鸣响,人潮涌动。宋晓新娘子笑得合不容嘴,为什么呢?因为她可以收钱啦!

说着,她向着熟人摊出了双掌。

苏晔气急:“你都是第二次大婚了,还收红包!财迷一个!”

“我是商人,自然以利为主。”宋晓不满道:“倒是你,你都贵为皇子了,怎么还那么小气!一毛不拔!”

李湘然将红包放在宋晓的手上,打着圆场道:“晓晓的第一次婚礼时,我被母亲禁闭在家中,不准外出,所以没来,这次补上。”曾经有宋晓这个朋友,被母亲处处批评,如今宋晓连皇子皇女都认识,还救了皇太君,简直是沾光啊,母亲大人恨不得她天天找宋晓玩。

宋晓掂了掂荷包。好厚。她只是随意说说,并不是真的掏钱。

宋晓诧异地望向李湘然,正要还回时,李湘然嘿嘿一笑,止住了宋晓的动作:“你都帮我娶了紫艳,还记得我曾经欠你的钱吗?如今我双倍还上。”

这时,鞭炮鸣响,载着沈君逸的轿子缓缓地停在了门口,穿着喜服的宋晓被人簇拥着推到了轿子前。

苏晔戏谑道:“怪不得急收红包,取个夫好大的排场啊!”

沈君逸住在宋府,按照女子娶夫,宋晓直接拉着沈君逸拜堂就可以了。她却让人载着他环城一圈,十足的奢华,令所有男子都羡慕极了。

这次,她的婚礼举办的比谁都隆重,比谁都盛大。咳咳,当然没有皇家盛大咯…

因为,她要告诉所有人,他是她的夫,她一生一世唯一挚爱的人。这一次,她不想再让他受委屈了。

宋晓踢了踢轿子,忐忑地望着纤细白皙的手缓缓地从门帘后伸了出来。她一把握住,握得紧紧地,十指相扣,含笑着见沈君逸撩起门帘走了出来,心中既激动又兴奋。

虽用了上好的祛疤药膏,但那双手如今还留着淡淡的伤痕,但假以时日,无论是他的身体,亦或者他的内心,所有的创伤都会被她慢慢抚平的。

沈君逸头上盖着喜帕,一路上被宋晓牵着手,只能看到自己的脚,以及自己脚上穿着的高高的十分不适应的鞋子…他想偷偷看一眼四周,想看一眼牵着他手的宋晓。谁知一分心,被地上的小石子绊了一跤,脚有些扭了。

宋晓眼疾手快地将沈君逸扶住,在众人惊讶羡慕下,忽然横抱起了沈君逸。

沈君逸错愕不已,双手环住宋晓的脖子保持平衡。虽然蒙着脸,但仍然感觉到四周火辣辣的目光,他缩了缩脑袋,绯红着脸,细若蚊吟:“放我下来。”

竟然害羞了!宋晓发现害羞的沈君逸实在是太可爱了,让她忍不住想要调戏。

她挑了挑眉,暧昧道:“难道你希望我背你?”

“贫嘴!”沈君逸瞪了一眼她,可惜,有喜帕遮掩着,宋晓毫无所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这次大婚,老夫人和宋鑫特地从宿城赶了回来。他们来了之后,才听闻了宋家的变故,对于宋晓所作所为又是心疼又是惶恐,好在宋晓还在,还和沈君逸如胶似漆,比往日更腻味了。她们满心欢喜,就等着抱孩子了。

“夫妻对拜。”

沈君逸缓缓地弯下了腰,他的眼中微微地闪着莫名的情绪。一年前,同样的地方,等待他的却是冷清的大堂,侍女抱着鸡逼迫他与之对拜,众人在旁哄堂大笑,他羞怒离去,心中怨恨。

然而今日,四周却是钦慕的眼神,甜蜜的祝福。甚至于从刚才起,宋晓握着他的手就从未松开过,他心中不由荡漾着一股甜蜜的情愫。

他这一生,都值了。

“礼成,送入洞房!”

宋晓正要拉着沈君逸进房时,却被人拦了住,众人取笑道:“宋小姐怎么那么急不可待呢,夫郎在房里又不会跑了的。应该陪陪我们呀。”

于是拉拉扯扯地将十分哀怨不情愿的宋晓推回了酒席,要她接受众人的敬酒才可回去。

沈君逸静静地坐在他和宋晓的房中,这个地方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比起那时满怀心事,对未来充满绝望的自己来说,如今的他却在同一个地方重生了,不但解决了压抑在他心中沉重的冤屈,他还获得了幸福,宋晓给他的幸福。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沈君逸蒙着喜帕,心怦怦地跳着,低着头望着宋晓的鞋子越走越近。

随后,喜帕被人揭开了。忽然的亮光让沈君逸有些不适应,不由眯了眯眼睛。

“君逸…”

宋晓眼神忽的变得有些炙热,呼吸微微变得有些粗重,浑身散着股淡淡的酒香味,整个人简直贴在了沈君逸的身上,带着酒气的红唇在他的耳边轻轻的摩挲着。

今日,沈君逸一身红色嫁衣,衬着他俊美的脸蛋更为妖娆。那双墨色的眼瞳,笑意盈盈,似有无数流光在眸中滑过,顾盼生辉,令宋晓移不开眼。他一袭青丝随着喜帕的揭下缓缓地垂下,美得似乎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仙人。

“君逸,你今天好美…”她说着,轻咬着沈君逸的耳尖,见他身体轻轻战栗着,更是咯咯笑着。她微微眯起,心里盘算着今天该怎么主动,该怎么吃!为此她还真买了几本小黄参谋参谋了呢!

沈君逸见宋晓来了,连忙对着她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正要开口说什么时,宋晓却轻舔着他最怕痒的地方,他的身子不由得软了几分,倒有些被宋晓推倒在床上的样子。

两人四目相对,宋晓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沈君逸脸上越发绯红,呼吸越发粗重,然而宋晓轻缓的呼吸吹拂在他颈间,痒得得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将她的发丝归到耳后。

宋晓呼吸一顿,眼里的醉意和情意更加明显。她整个人挂在沈君逸的身上,啄了啄他的诱人的红唇,撒娇道:“你那么美,真想把你藏起来…然后好好品尝…”

“噗…”门外偷听的苏晔差点笑喷了,想不到宋晓肉麻起来竟然如此令人起鸡皮疙瘩,他笑得肚子都疼了。天啊,这还是他认识的呆木头宋晓么!

听到门外的小声音,宋晓连忙将有些迷醉的沈君逸挡在身后,随后扭头,她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对外面探头探脑两人怒说:“苏晔,白芷,你们要躲到什么时候?”

白芷跳了出来,板着脸,负手而立,装作自己只是无意路过。然后与宋晓对视一眼后,他一哆嗦,轻咳一声,眼神游离,心虚道:“原来你已经发现了…”都怪苏晔破功!他藏得好好的怎么会发现呢!

宋晓冷笑道:“我不发现,难道你们还要偷看我洞房?!”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猫咪吗!

“晓晓莫气!”苏晔探出头笑道,“按照规矩要闹洞房,我们还没闹呢,你急什么?”

“是啊是啊。”李湘然摇着扇子从另一侧走出道,“大家就是来闹洞房的!你门大开着不就是让我们闹么!”

“姐姐,什么是洞房?是游戏吗?”林如言奇怪地问,“我能玩这个游戏吗?”

林如烟摸了摸他的脑袋,脸红的解释道:“咳咳,小孩子不能玩。”

柯黎昕见宋晓目光冷冽,他连忙摆摆手,一脸无辜道:“我是被拖过来凑数的!”其实,他也有点好奇…

宋晓气晕。她原以为八卦的只有苏晔和白芷,谁知竟然来了一大帮子人。难道八卦是人的本性吗?喂,你们当中还有未成婚的少年少女啊,这样厚脸无耻可是嫁不出去的!还有小孩在,别带坏小孩子啊!

宋晓呼出一口酒气,正气鼓鼓得要说啥时,就见沈君逸从她身后走出,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声音极其温柔,墨色的眼瞳中也染着盈盈笑意:“你们要怎么闹?”

苏晔嘿嘿道:“自然要大闹一场!”说着粗鲁地卷起袖子,指着宋晓道,“按照惯例,例如亲吻三分钟啊,例如将男方或女方脱光衣服乱摸啊,我看我们这么多男的,就扒宋晓的衣服吧。又或者,我们一堆人冲入,把你抢了,让宋晓今晚吃瘪,独守空房吧!哈哈哈哈!”他笑道,“我看宋晓那么弱也打不过我们那么多人!”

宋晓鼓起包子脸。可恶,看她弱就舀她开刀!至少这么多人,她绝对能干掉苏晔!

“这就不对了。”沈君逸轻飘飘地望了众人一眼,随手将挂在墙上的墨剑抽出,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道:“男的怎么能抢男的,这不合规矩啊,你们要抢也是抢宋晓才对。这样吧,你若是闹,我来奉陪,不战不休,保证痛快。”说着,挥了挥剑。

削铁如泥的墨剑一下就将桌子劈成了两半。

沈君逸眯着眼,笑得颇为深意,剑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就看你们能不能成功地抢走我的妻主了…若是不小心断了手,或者断了脚,可不能怪我哦。”

“…”

众人脸色一白,吓得一哄而散,哪敢与这个在洞房之夜都敢拔剑的疯子闹呢,这可是要丧命的!

“切,胆小鬼,连一步都不敢上前。”沈君逸将墨剑放回远处,刚才他心中还打着小九九要将他们教训一顿呢,谁让他们敢破坏他和宋晓的洞房,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得立一立他正君的威严,好让那些在宋晓身边转的莺莺燕燕们收敛一下自己不该有的小心思!

墨剑就是宋晓曾经送他的长剑。那时,他有母亲送的银剑,所以为了不辜负宋晓的心意,特意学了二刀流,这也是他为何在刑场时左手施剑如此灵敏和迅速。而之前母亲送的银剑在刺杀宋琳时被暗卫砍断了。

宋晓抽了抽嘴角,虽然觉得沈君逸帅呆了,可他吓走众人的样子就如同小孩子闹脾气似的。

她从背后抱住他,嘿嘿笑道:“君逸,幸好你将他们都赶走了,否则不知要被他们怎么闹腾了。”说不定,该有的洞房之夜又要吹了…

“如今,咱们洞房吧。”

宋晓眼睛一转,补充道:“今日我要在上!”

沈君逸含笑道:“都听你的。”

宋晓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偷亲了一口沈君逸,偷亲成功后,弯弯眼眉,笑得一脸惬意和窃喜。

谁知,却被对方一个热烈的吻夺去了呼吸,两人双双滚向了床。彼此的温度越发上升,衣服也不知何时脱去的,紧紧地缠绵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宋晓顺势压倒沈君逸,开始努力地在他身上种着蘑菇,细密的吻如轻羽般划过他的耳际,轻轻地舔着,随后眼睛,脸颊,最后又落在了他的唇上吮吸亲吻。然而宋晓一抬头,就见沈君逸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她将身子下倾,舔了舔他的耳垂,听闻他渐渐粗重的呼吸声和轻轻的呻吟声,淡淡笑道:“别乱想什么,今日大婚,由妻主我服侍你…你只管享受就可以了…”

沈君逸微微笑道:“好,那我不动,妻主你可要加油了哦。”

宋晓点头,末了,摸了摸他白皙的脸蛋,调戏地勾起他的下颚,一脸痞子样道:“我喜欢听你的声音,等会你可别害羞忍着哦!”

沈君逸抽了抽嘴角,含笑道:“那你用力一点。”

宋晓开始施展浑身解数,挑逗着沈君逸,扭动着腰,上上下下累得满头大汗。

沈君逸嫌弃道“再用力一点。”

见宋晓快累死了,一脸哀怨地望着自己,一副你怎么不动不叫的样子。沈君逸心中暗笑,决定满足宋晓诡异的要求,扯着嗓子叫了两声。

“嗯嗯…啊…嗯…妻主…用力…”不知为何,沈君逸觉得叫的挺好玩的,还变相地转了几个音调。

宋晓哪知沈君逸在装,心中一乐,以为自己终于将沈君逸驯服了,挑了挑眉道:“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从了老娘吧!”

屋外的人还没走远,就听到了沈君逸嗯嗯啊啊的声音,随后就是宋晓窃喜的声音。众人黑线,并爆笑出声。原来他们还有如此恶趣味!

“…”沈君逸觉得丢脸丢大了!

宋晓嘿嘿道:“突然想说这句台词满足下恶趣味了…”谁让这台词在小说里出现的几率太高了,让她忍不住也像扮演一下大灰狼么…

于是,两人继续闺房乐趣中…

第二日,宋晓累得腰酸背痛,泪眼汪汪地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她忽然觉得在上面做的那个人似乎比较累啊!以后还是让沈君逸服侍她吧…

她撇过头,想看看沈君逸醒了没有,却见沈君逸蜷着身子紧紧地抱着她,一脸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