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立马鞠躬向李执行官道歉,认错态度非常的良好,然后又求助的问他,“那现在可怎么办李执行官?我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我会受到处罚吗?这种操作失误监管局会怎么处罚我?”

易燃在一旁瞧着李执行官挑事的道:“我看这个校长不专业的很,不然监管局直接把她开除了算了,正好正派这边我想换个监管者,她过来我这边当个正派监管者正好。”

施恩紧张的看他,“这么严重啊?我会被开除校长之职?因为任务规格不对?”

伊万瞧着这两位一唱一和,可真是默契的很,一个监管局的常客老油条带着一个小骗子,黄金搭档,他无奈的搭了一句道:“别听他吓唬你校长,任务规格不对哪有那么严重的处罚,只要顺利完成任务,没有出什么违规事故,只用补上信息,联系雇主签上一份证明书就行了,当初老校长也是这样办的。”他笑着看向李执行官,“是不是李执行官?”

李执行官这半天一句话没说,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所有话都说的,就差替他直接执行了,伊万这样他不惊讶,之前他跟着老施校长没少钻空子,但是易燃让他很吃惊,他看着易燃惊讶的问:“你在替反派学院的校长说话?”他当初要走的可是毅然决然,说留他他炸谁,声称老施校长骗了他,而今天他出现在这里,话里的意思可太明显了,他又看了一眼小施校长,问易燃,“你今天是为她而来的?”

“不然呢?”易燃看了一眼霍韶,“难道还是为他?老子可没那么有空。”

李执行官看着施恩沉默了一下,他似乎有些明白老施校长选她来继承学院的用意了。

施恩刚要开口继续说什么,李执行官却先开口说:“好,既然只是任务规格不对,施校长走马上任是初次也情有可原,你们先将任务做完,等回到里世界,我们会派专人审核本次任务,如果没有违规操作,伤害任务之外的人,就补一份雇主的证明。”

施恩顿了一下,这样就行了?监管局的人这么好对付?

李执行官向她再次伸出手,施恩有些不敢相信这么轻松的握住了他的手,他淡淡笑了一下说:“如果是你,说不定反派学院能再次成为万千反派信仰的学府,重塑荣耀殿堂。”

施恩第一次感觉到诚惶诚恐,她只是…想随便搞一搞…然后回去当她的普通富二代啊!什么信仰什么荣耀殿堂,她搞不来真的搞不来。

旁边站着的霍韶也懵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执行官又原路返回的上了车走了,就这么走了…连一句话也没问他,他啥也没说…这事儿就这么了结了??

施恩一时之间有点失策了,这太简单了让霍韶看着显得她只是举手之劳一样,恩情不太啊,她只能幽幽的叹了口气,望着里去的黑色轿车沉重的道:“还是怕了专人审核,希望这次的任务被审核不出来什么问题,不然学院…”

霍韶心又紧了紧问她,“审核会查出来什么吗?”

施恩转头看向他,见他是真在忧心忡忡,又笑了,“算了算了,不吓唬你了,当然不会查出来什么,如果能查出来什么李执行官就不会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给我们定了个规格不对的名头了。”话头一转道:“不过我这次真是在做亏本买卖,你自己心里有个数。”

伊万低头笑了一声,他们校长还真是精明的很。

霍韶看着她,抿嘴笑了,忽然后退了半步认认真真的向她鞠了个躬,“谢谢,谢谢。”

施恩像个做完作业迫不及待等着夸奖领赏的小学生,问他,“那你现在要不要加入反派学院,和我绑定?”

霍韶抬起头来,黑亮亮的眼睛看住她说:“我的荣幸。”

施恩强压下兴奋的手,得意洋洋的说了一句:“当然。”立刻向他发送了绑定信息。

他二话不说就选择了“同意绑定”。

施恩听见“叮”的一声,她的绑定栏里正式出现了“祸水”这一名高级反派。

等到霍韶回去警局里,她再忍不住的扭头一把勾住了易燃的脖子,自我赞叹道:“我真的太优秀了!”

易燃搂着她的腰轻轻笑了,“你真是个厉害的校长。”低头想去亲她。

一旁的伊万咳嗽了一声,施恩就忙松开了易燃,笑眯眯的回过头来看伊万,“我知道我知道,当街亲嘴不礼貌。”

她回去亲。

伊万无奈的笑了笑,朝易燃走了过去说:“我有句话想跟易燃说。”往前走了两步。

易燃就松开施恩跟了过去,他站在伊万身侧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叫他伊万叔叔?伊万前辈?都不对劲…叫伊万又怕施恩生他的气。

伊万却扭过头来看他一眼低声说了一句:“不许再惹她哭。”

易燃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在等他们的施恩,忙点了点头,“上次是失误,我怎么舍得让她哭。”

伊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和易燃一起回到施恩身边,跟她说他先回学院了,来这里也是听说她进警局了担心她,现在没事他得先回学院,又嘱咐施恩等办完李莉的事一定得尽快回学院,监管局肯定在监督着她们了,多在这个世界逗留不好,况且反派学院马上就要开始重新经营,剪彩招生了,现在学院还一点准备也没有。

施恩立刻保证,做完任务马上回去,伊万才放心的离开回了学院。

等送走伊万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了,霍韶和李莉也从警局里出来了,班主任拎着他们,警察将该录的口供已经录完了,李莉的父母今晚暂时收押在警局,明天正式移交。

一个中年警察将李莉和霍韶送了出来,李莉怀里还抱着她已经睡着的小妹妹,用警察送的大衣紧紧裹着。

那警察看着李莉心酸的说不出滋味来,他也是做父亲的,平日里儿子女儿太皮他也没舍得动真格打过,可刚刚女警察替李莉检查了一下,她身上新伤旧伤多的让人不忍心看,他说不出什么安慰这个小女孩的话,他甚至不知道她父母被抓起来对她来说是好是坏。

她才十七八岁,她父母犯了这种事儿可比家暴她严重的多,以后她和这个小妹妹日子该怎么过?

“好孩子。”他拍了拍李莉的肩膀替她心酸道:“以后你的日子怕是要辛苦一些了…等办完你爸妈的事儿,我们可以帮你联系你的亲戚,看能不能接你们过去住。”

“谢谢您,不用了。”李莉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我不怕辛苦,只要我努力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她向他鞠了个躬,抱着自己睡熟的妹妹转身跟着班主任和霍韶,一步一步的踩在雪地里往前走。

老警察看着她,忽然有些眼眶发热,日子会越来越好吗?谁他妈知道呢,但是还得努力过不是?说不定会好的。

霍韶和李莉跟着班主任出了警察局大院,霍韶怕她抱着累,轻声问她,“我帮你抱一会儿?”

“不用的,我不累。”李莉在大雪里脸颊红扑扑的对他笑了笑,“我现在一点也不累。”她像是重获新生一般。

路旁,易燃和施恩在等他们,叫了她一声朝他们招手。

这大雪的夜里,李莉第一次觉得真轻松啊,她不用再想着今天回家该怎么不惹爸爸生气挨打,不用再想着去超市打工怎么才能躲开王叔…她什么也不用想了。

班主任想说什么,又什么也没说,只是开车过来说:“今晚李莉打算住哪儿?我送你过去。”

“不如我们都去霍韶家?”施恩提议说:“他家里大,咱们今晚都能住他那里。”她挽住了李莉的胳膊,“我想跟你做伴儿。”

李莉看着她竟然是点了点头,抱歉的说:“今天麻烦你们了,你们一定还没吃晚饭,你们饿吗?我…我给你们包饺子吃好不好?”她扭头看向霍韶,哈出一团热乎乎的气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昨天小寒我没来得及给你送饺子,如果你不介意,今天可以亲自包给你吃。”

霍韶看着她,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班主任看了一眼手表,算了,明天让他们都请两天假,能把霍韶这个灾星送走,施恩和易燃来不来都一样。

他将一伙好像不知道累一样的年轻人送去了霍韶的大别墅,他撑不住的先回了家,他老了,他熬夜会秃头。

但到底是没包饺子,霍韶这里什么材料也没有,太晚了买也来不及了,几个人一人抱了一桶泡面吃,倒是把霍韶的红酒给喝了。

李莉第一次喝酒没敢喝多,就喝了一小口,其他三个人都喝的有点多,横七竖八的躺在客厅的大沙发里。

李莉看他们似乎都醉的睡着了,小心翼翼的起来帮他们盖了毯子,又将桌子和垃圾收拾了一下,刚将垃圾拎到阳台上放着的时候,霍韶就醒了。

他走过来站在她背后,吓了她一跳,忙小声说:“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没睡着。”霍韶攥了攥手指有些紧张的跟她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李莉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客厅里抱在沙发上睡着的易燃和施恩,带着霍韶走到了阳台上,站在阳台旁让他说。

外面雪还在下,将花花草草全部盖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李莉趴在阳台上托腮看着外面的雪夜,“真美啊,我从来没有觉得下雪这么美过。”或许是从来没有时间好好的看过雪。

“我…”霍韶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低声说:“我其实不是正常的人类。”

李莉扭头看着他笑了,“我知道啊,你和施恩、易燃不都是反派组织里的任务者吗?你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啊。怎么?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

“不是,不止是这些。”霍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她,“这个曾经是你的东西,但你肯定不记得了。”

李莉低头看见他手里拿着的是个很小很小的金色葫芦,用红绳串着,像是个手链,“我的?”

“恩。”霍韶声音轻了轻,“是你在很久很久以前送给我的,那时候我十六岁,也是下雪的晚上,我站在楼顶想往下跳,你叫住了我。”

李莉惊讶的慢慢接过那个手链,看着他,“我怎么…完全想不起来了?”

“因为…”霍韶望着她,轻轻低低的说:“那是你的上辈子,你不记得我了。”

李莉握着那手链愣在了那里,她的…上辈子?

“我知道你不一定相信,所以我之前一直没想告诉你,但是…”霍韶又握了握自己的手指,“我想告诉你,你曾经救了我,我告诉你我是个灾星是个…克死了所有亲人的祸水,我无论做什么,亲近谁都会给谁带来灾难,我说我是全天下最倒霉的人,我这样的灾星就该早点去死,免得害人害己,是你救了我,收留了我。”

他拉起她的手,看着她掌心里的那条葫芦手链跟她说:“你说你可能是天下最幸运的人,你愿意把你幸运分给我一半,你把它绑在了我手上,跟我说多活两天试试看,说不定就没有那么倒霉了。”

他永远记得那天大雪的夜里,他站在楼顶像个摇摇欲坠的羽毛,她慢慢的靠近他,对他伸出手说:“你要是天下最倒霉的人,那我可能就是天下最幸运的人,我把我的幸运分给你一半怎么样?”

那是他得到过最大的救赎,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幸运,唯一那么一点点的幸运是她分给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施恩:所以李莉才这么倒霉???

感谢:趸猫,沉木,三歪,牙亓歪,迦若,流下了老母亲般哽咽的眼泪,流下了老母亲般哽咽的眼泪,流下了老母亲般哽咽的眼泪,墨里画皮,君见笑兮的地雷~

☆、李莉任务结束回学院

从来没有人愿意主动接近他, 从他克死父母被镇子上的人叫灾星祸水开始, 她是第一个主动接近他的人。

她抓着他的手把他从天台上拉了下来, 把他带回了家。

他站在门口看着那栋亮着灯的房子,不是很大的房子,只是普通的老房子却被打理的漂亮极了,门口种着花,放着脚垫,擦的干干净净的窗户里亮着橘色的灯光和热气。

他们刚走过去,屋里人就像是听见了脚步声一般将门打开了半扇, 里面一只胖乎乎的小狗跑出来,兴奋的绕着她摇尾巴,屋子里的饭菜香和热气透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望着她说:“我就说是你的脚步声, 你妈还跟我打赌呢, 快进来外面冷。”

她高高兴兴应了一声,转身却拉住了他的手, 跟他说:“那是我爸爸, 我爸妈是好人,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她将脏兮兮的他拽进屋子,向她的父母介绍, 说他是,她的新朋友。

她父母热情的招待他,怕他冷放了热水给他洗澡,又抱着毯子让他坐在热乎乎的壁炉旁暖着。

那是那辈子吃过最暖和的晚餐, 遇到过最温柔的一家人。

他捧着牛奶坐在壁炉旁,身子的热的,眼睛也是热的,她就坐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温柔的为他梳理他的头发,她的小狗蹭在他的腿边,用柔软的舌头舔他的手背。

他看着窗外还在下雪,低头坐在那里心慌的想哭,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这屋子太暖和了,她对他太好了,像是在梦里一样,他本来只是打算好了送她回来他就走,却又想留下来吃顿饭他立刻就走…

可他坐在这里,听她在身后愉快的哼着他没听过的歌,发现自己贪心的想再多留一会儿,就多留一会儿,让他多幸运一小会儿。

他明明知道他是个灾星,是个祸水,他在她身边对留一小会儿就会害怕一小会儿,怕给这么好的她带来不好的事情。

她为他梳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忽然从他背后探头过来瞧他,“你哭了?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他慌忙扭过头去。

她热乎乎的手就捧着他的脸又扭了回来,认真的望着他,“你怎么哭了?在我家不开心吗?”

“不是。”他低着头不让她看自己,但眼泪就是不争气的想往下掉,“开心,就是太开心了才会…”害怕。

他握着自己手腕上她给自己绑上的小葫芦,鼓起勇气把自己的身世全部告诉了她,他可能真的是灾星。

他跟她说,他不想害了他,马上就走。

她忽然伸手抱住了他,“我不害怕。”

她好瘦啊,瘦的轻飘飘的搂在他身上,他不敢动怕弄伤她,她身上是和他一样刚洗过澡的味道,好闻极了。

“怎么能都怪在你身上呢?”她跪在他的面前搂着他说:“也许是他们倒霉,也许是他们的寿命就是那么短,不关你的事。”

他摇了摇头,她不懂她不懂,以前他也不信,可后来一个两个,那么多的人在他身边出事,他没法不信…

她却拿袖子给他擦眼泪笑道:“反正我不怕,我多活一天赚一天。”

他在那天夜里还是偷偷从她们家逃了出去,他想自己远远的逃开,离她们越远她们是不是就会越安全。

他在逃走后机缘巧合的遇到了一个反派组织的任务者,被他带入了里世界,加入了反派组织,他在加入组织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找她,去告诉她,他似乎真的得到了她的幸运,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可等他再回去找的时候,那间房子里已经没有人了,邻居告诉他说,那户人家是外地搬过来的,搬到这里是为了给女儿治病,她得了不知道什么绝症,已经熬了好几年了,去了好多地方找了好多家医院都说他女儿熬不过今年冬天,果然今天冬天第一场雪停没几天他女儿就病死了,他女儿病死后他们夫妻就搬走了。

第一场雪停的时候?那是…在他走后没几天?

他站在那间空房子想起她曾经就跪坐在那边的壁炉旁跟他说:反正我不怕,我多活一天赚一天。

他这一刻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安慰他说或许是他们的寿命就是那么短。

阳台外的雪越下越大,大的好像永远不会停一样。

李莉站在那里看着他,听着他说那些她没有记忆的事情,她看见他的眼眶红了,喉头微微发抖的说:“我站在那间空屋子前…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不留下来陪着她,或许还能为她做一点点什么,我甚至再也不能见她一面…可是我又后悔,我就不该遇到她,分走她的幸运…”

他喉头哽咽了一下,停了下来,低下头去不想让李莉看他。

真奇怪,明明什么也不记得了,可是这一刻李莉仿佛看见曾经那个十六岁瘦的像羽毛一样的少年,她想他的时间大概永远停留在了那个站在空房子前的时刻,他往后所做的,甚至是来找到她,拯救她,都是为了弥补那个时刻。

李莉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等着他,等他压下泪水,缓出一口气又抬起头来看她,跟她说:“我成为今天的我就是为了找到你,报答你,把你的幸运还给你。”

他拉起李莉的手,将一个钥匙和一张黑色的卡放在了她手里,“这是我的钱和这栋房子的钥匙,你不要拒绝我好吗?我不知道拿什么才能还你弥补你,当初是你让我再活几天试试,我之所有有现在的我,是因为你,这些钱和这个房子是用你的幸运换来的,现在就当我还给你了。”

李莉看着他,他红红的眼眶,笃定的神情,像是忍了许多许多年终于将心里藏的东西说了出来一样,她想安慰他,想劝他不必为那些事情内疚,明明不怪他,命数由天不由人。

可是她又无比清楚有些事情旁人再劝也无法释怀的,有些道理他不是不懂,不是不知道,就是没办法放过自己。

如果可以,他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要苦苦的来找她,他想救赎她,也想救赎那个停留在上辈子的自己。

李莉慢慢的握住了掌心里的卡和钥匙,轻轻对他笑了一下说:“好。”

只是一个好字,他忽然之间如释重负。

李莉抬起手指了指手腕上的小葫芦问他,“这个可以送给我吗?就当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行吗?”

“当然可以!”霍韶望着她轻松极了,轻松的他想哭又想笑,“它本来就是你的。”又忙补了一句,“还有…生日快乐,我昨天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晚了那么一点点。”

“没关系。”李莉握着手链对他笑道:“昨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生日,谢谢你。”她想去抱抱他,但僵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的不敢上前去。

“不客气,是我应该为你做的。”霍韶手指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往前挪了一小步,却又红着脸僵了住,轻声问她,“你冷不冷?”

“不冷。”李莉摇了摇头,脸颊热乎乎的刻意扭头去看阳台外的雪,“雪下的好大啊。”

“是啊,好大。”霍韶垂在裤边的手指紧张的往李莉手边伸了伸,又不知所措的收了回来攥紧。

大厅里沙发上,窝在易燃怀里偷看的施恩快要被急死了,她牙根没睡着,就是等着听他俩真情流露的表白呢,却听到了霍韶的前世今生,如今看着阳台上的这俩心里着急啊,拉啊!抱啊!两个人是要急死谁!霍韶也是活了几十几百年了怎么还是这么逊!

她急的自己手都抓了抓,惊动了抱着她的易燃。

易燃忙侧头去看她,刚想张口问她怎么醒了,却被施恩一把捂住了嘴。

“嘘。”施恩竖指冲他使眼色,不要打断他们!

易燃往阳台看了一眼,只见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僵站在那里看着阳台外的雪,像是在赏雪一样,只有霍韶不安的手伸伸缩缩的,也不知道来回了几次终于一把抓住了李莉的手。

然后两个人的耳朵就都红了,僵硬的站在那里谁也不敢去看谁的脸,只能看雪。

太逊了,换他早亲嘴了。

施恩窝在他怀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幽幽的想就霍韶这么慢的进度,他这辈子不是只拉个小手?正想着却被易燃捧起脸来猛地亲了一口,亲完还冲她傻乐。

这个傻子乐什么?

雪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也没停,在李莉的父母结束审理被移送去监狱那天难得停了,阴沉沉的云里太阳想冒出头来。

施恩窝在易燃的住处几天没出门也没去上学,等着霍韶将这件任务彻底结尾好回学院。

雪停这天霍韶在系统里告诉了她李莉父母的处理结果——判了三十五年,李莉没满周岁的妹妹,交由直系亲属代为抚养。

坐牢三十五年?施恩算了一下,李莉的爸爸今年已经四十多了,坐上三十五年的牢,七八十岁,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

那她就安心了。

易燃将她搂回了怀里问她:“干嘛不直接杀了李莉的父母?他们罪有应得。”

施恩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杀了他们会让李莉心理负担太大,死了两个人疑点也太大我怕会给李莉带来麻烦,不如关起来去牢里忏悔的好。”她抚摸着他的眉毛,“如果李莉的父亲没有死到临头的还贪霍韶那些钱,我说不定只会摔的他一辈子躺在床上就好,但他们太贪心了,就算不能动也只怕会找李莉的麻烦。”

易燃望着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她,“你真好。”

施恩抱着他笑了,“我不好,我只是对我喜欢的人好而已。”

之后的两天李莉送走了妹妹后将其余的事情在两天的时间全部处理好了,之后一天也没耽搁的去上了学。

她第一天重新回学校报到那天,霍韶特意求着施恩和易燃一块去了,怕班级里的人会说些难听话让李莉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