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答应了所以一定会来的。不过也不算太迟啊,还有一分钟宴会才正式开始嘛,可以算我没有迟到吗。”越前龙雅脸上的浅笑有着浓浓的调侃并还顽皮的朝花衣眨眨眼,逗得花衣忍不住再次轻笑,“啊,当然。你可是完全没有迟到的,毕竟还有一分钟才开始嘛。对了,那边有几个不错的网球手,或许你可以过去和他们认识一下。”

“唔……网球手啊,你这是在向我介绍生意吗?不知道他们会跟我玩一盘多少钱啊。”越前龙雅的笑容很顽劣,让花衣忍不住无奈的叹了一声,“你啊,真是个不受拘束的人啊。明明那么喜欢网球,却这样子。”

“还有三十秒,那个应该是你的家人吧,在跟你招手了,快过去。我自己会打发时间的。”越前龙雅的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在花衣背部用力一推,将花衣朝日诬子和子的方向推去,让花衣无奈的摇了摇头。

厅内的音乐从舒缓的爵士已经转变为热烈,最后静止。大厅内鸦雀无声,只见得日诬子博走上前,而灯光也打在他的身上。

“欢迎各位前来参加小女十六岁的生日宴会。多说无用,大家吃好玩好!”日诬子博的话音落下,厅内响起一阵掌声。“来,花衣,过来这边。”日诬子博朝花衣招招手示意她走到他身边,“来,对大家说两句。”日诬子博将话筒的主控权交给自己的女儿,然后退向一边,“今天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希望大家有一个愉快的夜晚。”说完,花衣点点头便退了开去,宴会也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大人有大人自己的圈子,而小孩子们则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当然,一些并不打网球的被邀请来的富家子弟就自己围拢在一起谈论着他们自己的话题,而打网球的也聚在一起聊着彼此的近况和网球上的事情。

花衣拿着一旁点心走到吃的十分欢乐的朽木露琪亚身边,“日诬子桑,这里的点心真不错。”一边向嘴里塞食物一边开口的朽木露琪亚眼睛里露出美好的神采,这让一旁只是喝了一杯饮料的黑崎一护无奈的叹气。“真是抱歉,这个家伙就是这个样子。”

“黑崎一护君不用跟我讲抱歉呢。倒是让你们来参加这样的生日宴会,反而冷落了你们,我才应该跟你们讲一句抱歉。”花衣带着浅浅的歉意让黑崎一护反倒是愣着说不出话来了。

“啊,其实没什么的。生日快乐。”黑崎一护到最后也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

“谢谢。”花衣刚说完谢字,就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嘶鸣,这种声音是虚!

“一护。”露琪亚放下手中的餐盘神色紧张的看向了外面,而黑崎一护也皱起了眉头。

“那个,日诬子桑,我想我要失陪了。”说完黑崎一护就跟朽木露琪亚急冲冲的跑了出去,引来了大厅内人群的侧目。

“花衣,他们是?”日诬子和子见状连忙让乐队换了一支欢快的音乐并鼓动大家起舞,然后走到了花衣的身边。

“啊,他们是我的朋友。男生叫做黑崎一护,女生叫做朽木露琪亚。虽然我不知道露琪亚是不是母亲口中那个朽木家族的人,不过她的大哥的确是叫做朽木白哉。也带来了她大哥送给我的礼物,不过我已经让佣人都拿进我房间里去了。”花衣知道像今天这种场合,如果不抬出一点体面的身份,必定会让其他人说日诬子家的女儿交了没教养的朋友。大概母亲口中的那个神秘的朽木家是要承担起到现世出任务的死神的住宿和金钱等一系列事务而诞生的吧。家主自然也就是朽木家现任家主朽木白哉了,只不过由于他是死神,自然不会在现世的这些场合里出现,才会导致神秘吧。

“她就是朽木家的呀,看起来倒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子。不过她身旁的那个男生是什么来头,他叫什么护来着?”日诬子和子倒是产生了一些兴趣,不关家世,而纯粹是好奇自己的女儿交了什么样的朋友。

“黑崎一护,他的父亲在空座町开了一家小诊所。是一个很讲义气很为他人着想的男孩子呢。平时我也受到了他颇多的照顾。”花衣淡淡的解释,可思绪又想起了一千年前的灵王。那个时候的灵王和现在的一护虽然有着诸多的相似点,却又有着各自不同的东西呢。而现在的灵王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灵王了,是否她应该清醒一点不要再执着于过去了?

“这样啊。不过花衣今天是你的生日宴会,你打算和谁跳第一支舞呢。”日诬子和子忽然想到这个第一支舞的问题,转而开始调侃花衣。

“诶?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过。”花衣倒是忘了这茬,不过幸好这具身体有自主反应,不然现世的舞她可是不会跳的呢。

“今天来了这么多优秀的男孩子,花衣打算把第一支舞交给谁呢?”日诬子和子对花衣眨眨眼,此刻的她丝毫没有一个做母亲的样子。

“没想好呢。”花衣摇摇头,表示她对于这个问题的无奈。

“可是马上就要到花衣的这第一支舞了,快点决定吧。”日诬子和子说完就转身回到日诬子博的身边,和日诬子博一起同大厅内来的人寒暄着。

“日诬子桑,我可以向你邀这第一支舞吗?”一直在旁观察着的幸村精市忽然扬起一抹顽皮的笑容,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说了一句过去跟个朋友打招呼就借故走到了花衣的身边。

“幸村君,你怎么知道的?”花衣倒是有些诧异幸村精市为何会知道她在苦恼第一支舞。

“因为看到日诬子阿姨刚才指了指乐队,猜到了个大概。撒,日诬子桑愿意把第一支舞交给我吗?起码我觉得这样对其他人也很公平哦。”眨眨眼,幸村精市脸上的顽皮尽显。

“说的也是呢。其实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今天这个宴会大概很多人都知道了吧,等于是一个变相的相亲宴了。”花衣也很无奈,她很清楚大家族里举办这种宴会的最终目的。

“啊,所以选择对日诬子桑除了保持在纯洁的朋友关系上的我,可是要对其他人公平哦。”幸村精市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忍足侑士和场内那些富家子弟。

“说的也是呢。是幸村君的话,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困扰了。”花衣淡笑,然后微微摇头。

“日诬子桑对我还真是信任呢。就这么确定我对日诬子桑除了朋友的关系之外不会发展出其他的感情?”幸村精市来了兴致,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对这个问题开始执着起来。

“啊,很确定。幸村君不会是那样的人呢。而且,我能感觉的出来,幸村君不会对我产生除了朋友之外的其他感情。”花衣就是有着这样的直觉。

“不过,日诬子桑也很顽皮呢,故意忽略了忍足侑士的感情问题。”幸村精市在这一秒点出了花衣内心中最大的一个难题。

“是啊。一直都是知道的。其实我不懂什么是爱情。所以当忍足君对我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挺没有什么真实感,也有着很多的困惑。我纵容忍足君在我身边,事实上也是想要搞清楚什么是爱情。可是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或许对忍足君有一些不公平吧。我也并不想去伤害他。真的搞不明白也弄不清楚什么是爱情的我,以为可以像朋友那般坦然处之,总有一天忍足君会因为此而将那种感情转化为朋友之间的感情呢。”花衣淡淡的微笑,然后轻啜了一口红酒。

“日诬子桑真是一个善良的人啊。爱情这种东西一旦遇上了真爱,就会明白的。我也在期待呢,遇上真爱的那天。”幸村精市说着伸出手,然后看着花衣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间,这个时候厅内的音乐由舒缓转变为轻快,幸村精市领着花衣走进了‘舞池’,轻跳起了这第一支舞。

“除了要保持幸村君所说的公平外,其实幸村君更想看到其他人的多种变化吧。”在舞池里,花衣的眼神环顾过四周,看到了一些对她有着不轨想法的富家子弟的脸色和忍足侑士脸上一瞬间变幻的神色,对于幸村的这个举动瞬间又有了另外一番的了解。

“啊,真是瞒不过日诬子桑呢。”幸村精市大大方方的承认。

舞曲的音乐停止,第一支舞也结束,接着花衣被忍足侑士邀约了第二支舞,后来又和越前龙雅跳了一支舞,才退到一旁谢绝了上前来邀舞的其他她并不认识的富家子弟。

“日诬子桑去休息一下吧。”白石藏之介在看完日诬子花衣跳完三支舞后,拿着一杯饮料走了过来。

“还好吧,多谢白石君关心。”花衣浅浅一笑准备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却发现刚跨出一步脚裸就有些微疼,瞬间摆了摆头打算等宴会结束或者一会找个没人的空挡溜出去用鬼道将扭伤给治好。

发觉日诬子花衣踏出一步后就有一瞬间的停顿,白石藏之介将手中的饮料随手放在桌上,然后将手搭放在花衣的肩膀上扶着花衣走到了沙发旁让她坐下休息。“刚才就觉得日诬子桑跳舞的时候脚步有些轻微的紊乱,就知道应该是穿这样的高跟鞋扭伤了脚。先休息一会吧,完了之后记得擦擦药酒,很快就会好了。”

“谢谢白石君,白石君真是个温柔的人呢。”花衣笑着道谢,对白石藏之介的好感倒是上升了不少。

一起去大阪吧!

越前龙马去参加公开赛而在全国大赛结束休息好之后就回去了美国,越前龙雅因为受到朋友的邀请而要去大阪,临走的前一晚打了电话给花衣邀请花衣一同前去大阪。花衣想了想自己这个暑假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也就是要盯着山本元柳斋重国而已,便点头答应了越前龙雅的邀约。

花衣先是从神奈川乘车到了东京,再从东京转车到了机场,越前龙雅早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嗨,美女总是姗姗来迟啊。”

“等候女士不是身为一个绅士的义务吗。”花衣笑了笑,伸手接过龙雅递给她的机票。“撒,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过去换登机牌吧。正好赶得及,还有半小时。”看了一眼手腕的表,龙雅笑的一脸调皮。

“那好,一起过去吧。”拿着机票去换了登机牌,越前龙雅和花衣笑着进入安检,然后准备登机。

坐在飞机上静静的等待着飞机的起飞,不管坐几次飞机,花衣都觉得这个东西真是人类发明里面很伟大的东西。可以让普通的人类能够在天上飞翔,而且速度方面也不慢。

坐在飞机上花衣连日以来紧绷的神经似乎慢慢开始放松,闭上眼睛渐渐沉入睡眠。从东京起飞到大阪大概只需要一小时。看着渐渐沉睡过去的花衣,越前龙雅向空姐要来了一床毛毯给她盖上,并调整了一个姿势让花衣枕在他的身上会睡的舒服一些。登机前越前龙雅的手机已经调成了航空模式,趁着这个安静的环境他塞上了耳塞听着手机里的音乐。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快降落的时候遇上气流使飞机降落的并不平顺,有些不算太大但足够让花衣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颠簸成功的让花衣睁开了眼睛。

刚睁眼的一瞬间花衣的眼内还有着一丝迷蒙,然后才清醒过来。越前龙雅看花衣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才摘下耳朵上的耳塞开口:“马上就能降落了,我们已经到大阪了。”

“不过似乎有些不太稳。”花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后才缓缓开口。

“啊,不过遇上气流是很正常的。没关系,一会就好了。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把耳朵塞上吧。”递过一只耳塞,花衣顺手接过,然后闭眼听着耳塞里传出的轻柔音乐。

“说起来,邀请我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啊,在我开口邀请你的时候你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呢,何况是现在。而且,既然我开口邀请你了,就表示绝对没问题的。那里的环境不错,很清幽,你应该会喜欢的。不过在去那里之前,我想我们可以先在大阪府呆上两天,去吃吃喝喝,然后再去京都。”

“原来在京都啊。说起来我也没有去过京都呢。”花衣并没有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搜索到京都的记忆,便知道这具身体生前是没有去过京都的。

“那就一起去好好玩玩吧。去完京都差不多就该开始进入高中生活了,怎么样,想好去哪家学校了吗?”

“这个问题倒是很多人问。幸村君、忍足君还有迹部君都问过,不过我自己是真的没有什么答案。我倒是想去空座町的空座高中,不过那里却不能成为的能去的地方。很多事情,并不能如我们每个人的意。”花衣轻微的叹气,而这时飞机已经稳稳的降落在了地面上,进入了跑道上缓缓的驶入停机场。

“啊,我们到了呢。”龙雅看了一眼窗外正在淅沥沥下着雨的天空,然后笑了笑,“幸好我临出门的时候塞了一把雨伞呢,不然我们就要成为落汤鸡了。”

“其实我挺喜欢雨的。不管是小雨、中雨还是大雨。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这雨是天给予大地和人类的恩赐。不过这种恩赐却是双刃剑,人类若是不懂得报恩,就要被这把双刃剑刺得体无完肤。”花衣的目光看向了窗外的雨,淅沥沥的雨点打在透明的机窗上,让她的眼神微微一暗。

“好有哲理的话。看起来这个人很热爱大自然呢。大自然的确应该受到人类的保护。不过人类却总是过分的滥砍乱发去破坏它。生态平衡这种东西,早已经被我们人类自己打破,可是这是一个全世界的难题。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改变,哪怕是努力的去环保或者做一些绿色公益活动,可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办法去拯救了。何不如想想现在的事情,以后太远了。”龙雅的话将花衣的思绪拉扯了回来,花衣转头微微对他一笑,“你说的也对。这些事情,说得好听叫做杞人忧天,说得难听就是白痴问题。我也知道,没办法,不过能做的事情我还是会去做的。”

“撒,不过现在你能做的事情就是跟我一起下飞机,然后去找个不错的旅店住下来。明天呢,好好的去逛逛大阪府。听说道顿崛那边有着很多很多的美食。上次我过来的时候直接去了京都,还没有到大阪府这边来逛过呢。这次就算是弥补上次的‘失误’吧。”取下了两人的行李包,龙雅将自己的那个背包背上,再将花衣的背包单肩挎着,然后伸手拉着花衣的手带着她跟着机舱内的人群慢慢的走下飞机。

走出机场后,龙雅拦了一辆计程车让司机载着他们去了心斋桥附近的日式住宿的旅店内住下。龙雅抢在花衣拿钱包前付了两人居住的钱,微微的淡笑:“我邀请你出来玩就不会让你掏钱,更何况绅士又怎么能让淑女付钱呢,这可是有违绅士之道的。”

“我真是说不过你。哈,说起来,从第一次见你开始你就是这么油腔滑调了。”

“我如果不是这么油腔滑调的话,第一次见面就不能拐到你帮忙了。这次邀请你出来玩,就当是那次的报答吧。”

“那成,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将钱包收回包里,花衣也显露出了她豪爽的一面。

“时间也都差不多了,我们出去逛逛心斋桥吧,然后呢就去道顿崛吃顿好的犒赏一下自己。”越前龙雅的提议自然受到花衣的附和,跟在越前龙雅身后进了步去了房间放下行李,稍做了一下梳洗后就一同出了门。

黑底白字上面写着心斋桥筋四个字,而这所谓‘筋’的意思就是很长的一条街。“所谓东京有银座,大阪就有心斋桥。这心斋桥倒是购物的好地方,商店很多可以看看有没有自己中意的东西。”龙雅倒是像是很熟稔的地道人一般开始做起了向导,让花衣微微的一笑,“看你讲的头头是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大阪人呢。”

“NO,听口音就知道我不是大阪人了,我是外籍日本人。你也见过龙马那个小不点了,我跟他不同。虽然我跟他都在美国长大,但是他的户籍是日本,而我的是美国。”

“听起来像不是亲兄弟似的。”花衣听出了龙雅的话中话,但没有点名,而是开玩笑一般的说了出来,反而龙雅似不在意一般摊了摊手,“我跟龙马本来就不是亲兄弟。至少不是同一个爸妈出品,但是爷爷奶奶是出自同一家。”

“那也是亲兄弟啊,血缘上你们不能否认彼此。”花衣笑了笑走进了一家卖日本传统小东西的店子里仔细的看了起来,盘算着买些东西拿回灵王宫去摆放。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回到灵王宫,总是会觉得冷清和寂寞。那空荡荡的灵王宫竟然令习惯了它的她开始感到无所适从和不适应起来,仿佛一切都已经不同了一般,到底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仔细的看着一个装清酒的小酒瓶和一套小杯子,花衣甚是喜欢。见到花衣欢喜的眼神,龙雅便悄悄走到了柜台前付了钱,再让店内的服务员将那一套花衣看中的东西包了起来。“为什么会想到买这个?”将花衣买好的东西提在手里,龙雅稍微有些疑惑。照理说来这种购物的地方,大部分的女孩会买的都是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而花衣很独特的选购了酒具。

“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你当我是怪人好了。对于衣服什么的,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穿在身上舒服就成了。是不是觉得我挺奇怪?”花衣也没有说明具体的原因,只是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不,这样的女孩子很少了。不过老实说,第一次见面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呆呆傻傻。看你问着很多人,那种迷茫和困惑的表情吸引了我,我才会想到找你帮忙。不过在和你说话之后第一印象立马就改观了。然后就觉得你是一个像海的女孩子。波澜壮阔,但是却又平静安宁。”越前龙雅的笑容中带着点点真挚,他的话语引来花衣浅浅的一笑,“倒是没有想到你对我的评价这么好。”

“说起来这心斋桥筋应该是很长的一条街,倒是真不经我们逛啊,这么快就走到道顿崛了。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吃饭吧。据说这里有一家很棒的海鲜店,我们就去那家吧。”笑了笑,龙雅拉起花衣就朝着那家很出名的海鲜店跑去。海鲜店的标志有着一只大大的蟹,里面的装潢也很特别,令花衣觉得挺有趣。

坐在海鲜店里,点了一堆好吃的东西,两个人吃的很快乐。一边吃一边不时的说话,偶尔还能听到龙雅的哼歌声音。

吃完饭之后龙雅再和花衣在道顿崛玩耍了一阵,趁着夜间被霓虹灯装点的妩媚无比的景色拍了一些照片。

回到旅店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在挨着的两个房间拉开房门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回头对上彼此的笑颜道了一句晚安。

相遇

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种相遇,而每一种相遇都在冥冥中有它自己的注定和玄妙。

越前龙雅带着日诬子花衣去游览古迹,这一站便走到了四天王寺。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是古迹,第二方面也是因为这里有不错的网球手。对于一个热爱网球的网球手来说,会很自然的去寻找对手,而越前龙雅也不例外。一直在外游历的他,都是一边自修一边寻找对手来提高自己的网球技术。

“我也在考虑是否高中可以跟你一样进行一边游历一边自修的生活,总感觉这种生活很奇妙很独特。”走出了住吉大社后花衣和越前龙雅一边聊着一边看着大阪的地图,正在寻找去往四天王寺的方向。

“应该这么走,跟我来吧。”龙雅看了看地图后找到了正确的方位便带着花衣朝前走去。花衣也只是淡笑由着龙雅带着她去往四天王寺。她一直含笑的嘴角有着一抹龙雅看不透的东西,这种东西极为神秘,仿佛花衣已经窥视到了什么小秘密而在一旁偷着乐一般。

“笑什么?”龙雅回头眨了眨眼,不解的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其实我们路线错误了。我们这么走都走倒了。应该先去四天王寺再到住吉大社的。”

“没关系,反正我们是出来自由行,无论怎么走,只要最后到达目的地就成了,何况有些时候走错路或者走绕路或许还有一些新的发现和惊喜。”越前龙雅倒是不在意这个问题,拉着花衣的手朝着四天王寺的方向走去。

到了四天王寺之后看到了前方的鸟居,花衣轻笑了一声然后双手合十做出了一个祈祷状,而越前龙雅则是拿出了一枚硬币背过身体,将手中的硬币放在掌心间闭眼开始祈祷最后向天空抛了硬币,硬币叮的一声清脆的落在鸟居上。

“这叫做中西合璧。”越前龙雅顽皮的朝着花衣笑了笑,然后伸出右手的食指左右摆了两下。

“你这是顽皮。既然在这里就按照日本的风俗来吧。”抬手轻拍了一下龙雅的肩膀,花衣笑的一脸无奈又满是好笑。越前龙雅这个人真是不能以常理去推论的,从他的言谈举止和行为以及人品来说,的确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友人,而且会是一生的好友,跟他在一起会很放松且没有压力。

“其实也没什么,信仰不管怎么样都是可以的嘛。而且我是无神论者。上帝会保佑我们的,阿门。”在胸前似模似样的画了一个十字架,越前龙雅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的调皮起来。仿佛在这一刻他才像是一个少年一般褪却了成熟。

“那,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你会怎么样?假如有一天你见到了,你会惊讶或者改观吗?”听到越前龙雅的话,花衣也觉得有了兴趣继续聊下去。

“到时候再说吧。在我没有见到之前,我会保持自己的思想观。如果有一天真的让我见到了神,大概我会问他,天堂上是不是有很多长着翅膀的天使或者说鸟人?”越前龙雅摊了摊手。

“说不定天堂真的有鸟人呢。”花衣也笑着转头之间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墨绿色发,那发色和她身旁的越前龙雅几近一样。“看起来遇到熟人了呢,不过去打个招呼吗?”花衣看了一眼越前龙雅,却只见越前龙雅已经慢慢的走了过去,“哟,小不点,又见面。”

“啊……”越前龙马只是愣在原地,而手上和人对打的动作却没有迟缓,像是身体对于网球的自主反应一般挥动球拍回球,与越前龙马打球的人有着一头酒红色的发,穿着一身豹纹装,这个人叫做远山金太郎,在全国大赛的赛场上花衣见过。

“嗨,越前龙马君。”花衣走上前跟越前龙马打招呼并伸手揉了揉越前龙马柔顺的发丝。越前龙马的头发很软,摸起来的手感很好,花衣总是会忍不住伸手去揉揉。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越前龙马的眼光扫过越前龙雅之后停留在日诬子花衣身上。

花衣耸耸肩然后才回答:“约在一起出来玩而已,倒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去美国了?”花衣是知道龙马去美国了的,龙马去前特地打了电话给花衣,说是要用花衣教给他的那种步伐打出不一样的网球。

“你……为什么不回家。”龙马的眼睛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越前龙雅的身上,到最后问出的问题是他一直都想问的。

“哈,小不点要开始管哥哥的事情了吗?不用担心,即使不回家我也可以生活的很好。”越前龙雅走上前故意将手搭放在花衣的肩膀上,一脸贼笑让越前龙马忽然有一股恼怒从心底升起,似乎他又被这个人耍了……

“切~~要来吗?”越前龙马准备离去,脚步踏出之后又回头问花衣。

“有比赛?”花衣感兴趣的随口一问。

“嗯,也许吧。稍微有些担心。”越前龙马的话说完之后就听到远山金太郎开始吵吵嚷嚷,“喂喂喂,怪物,再来比吧。”

“啊,说好了,要是我赢了你就要请我吃章鱼小丸子。”越前龙马应战下来后拿出自己的球拍开始和远山金太郎就这么一路对接球而走远。

越前龙雅和花衣互相对看一眼之后便跟在他们身后慢慢的走着,一路上也买了不少零食,当然也包括了章鱼小丸子。

“或许能找到不错的网球手呢。”越前龙雅眯了眯眼睛看着前方停下来和自己队友说话的越前龙马,缓缓的说着自己的感慨,“唉,弟弟长大了呢,成长的很好了呢。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不点了。”

“怎么?这叫‘做哥哥的惆怅’?”花衣调侃着越前龙雅,她知道不论她如何调侃他,他都不会在意更不会去生气,这种完全的放松也让花衣本身很是享受。

“怎么可能,如果他是女孩子的话,我倒是会惆怅一下。男孩子的话,没有这个必要。总是会走上这一步的。不过要是是女孩子的话,搞不好当初我就不会离家出走了。其实果然我还是觉得有个弟弟不如有个妹妹好。弟弟一点都不可爱,整天就会喂,你啊之类的叫我,要是是个妹妹的话搞不好可以听到又软又糯叫我哥哥的声音,那才有成就感啊。”越前龙雅一脸的陶醉在自己的‘幻想’,却被花衣接下来的话语戳破了梦幻的美泡泡:“可惜你只有一个弟弟。”

“说的也是呢。”叹了一口气,越前龙雅慢慢的走了过去,却没有靠近越前龙马他们,反而是和花衣站在和他们有距离的地方聊着自己的话题。

天桥上相遇的几人兴奋的谈论着他们的话题,而花衣和越前龙雅也不着急慢慢的跟着他们一路走远的背影后面走到他们住宿的旅店里要了两个房间安顿下来。

当他们放下行李走到旅店大厅内的时候正好看到越前龙马的队友们都在那里。那位叫做不二周助笑的一脸灿烂的男生更是用着有些无奈的语气说着,越前总是令人吃惊。不过这画面看上去倒是挺写意。一群分别的友人再次重聚,总是会让人感觉到温馨,而这温馨里似乎又掺杂了些其他的东西。

“不过说起来越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不二周助微笑着问。

“因为想吃正宗的章鱼小丸子。”被菊丸英二勒住脖子玩闹的越前龙马似乎说话的声音有些呼吸不顺。

“就因为这个?”不二周助此刻灿烂的笑脸仿佛有那么一丝的哭笑不得,竟然就为了这样的理由而特地从美国飞回日本?

花衣将手中仍旧有些微温的章鱼丸子递到越前龙马的眼前,“喏,刚才过来的时候在路上给你买的,不过有些凉了。”

“谢谢。”越前龙马顺着花衣嫩白的手臂望上去就看到花衣灿烂的笑脸,也就不去拒绝伸手将装有章鱼小丸子的纸盒接过。

“撒,章鱼小丸子也送了,我们出去继续逛吧。反正今天晚上住宿的地方是有了,也不用担心待会要到处寻觅旅店的问题了。”伸出手越前龙雅握住花衣递过去的手,拉着手步出了旅店。越前龙马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再然后又是一副想到了什么的神秘兮兮样子,让一旁的菊丸英二歪着头不解的眨眨眼,“喵~~大石大石,小不点在想什么,怎么看起来有些贼兮兮的?”

“英二~~”大石秀一郎只是无奈的叫着自己的搭档,反而不二周助倒是笑的更加灿烂了。“英二,应该说有好事发生,龙马的笑容可不是贼兮兮,应该是八卦吧。”不二周助的话瞬间让菊丸英二明白了过来,用着不下于越前龙马贼笑的笑容捅了捅他家搭档,“大石大石,原来是刚才那两个人啊,嘿嘿,我知道了。”

走出了旅店后,花衣跟越前龙雅并没有去四天王寺,而是在大街上四处的逛着,挑了些自己感兴趣的小东西买下来,比如面具之类的小玩意。

会うは別れの始まり

当龙雅和花衣玩累了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旅店的大厅一片静悄悄,可在花衣和龙雅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对门的房间发出很大的吵声,花衣和龙雅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默契的拉开自己的房间门踏步而去,而将那一声带着微微怒气而略微响亮的‘手冢’喊声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外。

洗了澡穿着睡衣躺在榻榻米上花衣抱着棉被却无法入眠。最近有太多烦恼和开心的事情,又有着太多扰乱她心绪的事情发生。仿佛她跟龙雅出行是一种契机,各种纷扰的事情都渐渐在她脑子里徘徊了起来。

起身翻开包包里的战利品和相机里面的照片,花衣的脸上带着点点微笑。虽然烦恼的事情有很多,可是开心的事情也同样很多。似乎已经越来越没有办法离开现世了呢,所以灵王当年也曾有着这样的感觉吧。即使是宁愿不再醒来也要继续尘封在黑崎一护的身体里。因为他对于现世有着眷念。这种眷念让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离开现世了,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一般。从最初的懵懵懂懂孤单一人,到现在不知不觉身边已经聚集起来的朋友,这种简单而又复杂的变化都最终令花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将所有的东西再放回包里,花衣躺回榻榻米上闭上眼睛,依旧无法睡眠。窗外,尖利的咆哮正穿透她的耳膜直达耳里,不得不叹气再利落的翻身起床然后进行了死神化。

一袭白衣在月夜下闪着银白的光辉,衣服背上的那一只祥兽也张扬着它的兽爪仿佛要将人撕裂开来一般。

花衣的手轻轻将自己的斩魄刀拔出,斩魄刀刀柄上那一抹流苏在夜色下有着魅惑一般的光。森冷的刀锋划过,那一头咆哮着的低级虚消散不见,而她的耳根也略微清净了一些,却不想又碰上了另外一个麻烦。

“哟,你就是日诬子花衣吧。听说你可是灵王宫的侍女呢。”长长的褐色马尾在夜空中随着夜风轻摆,灵动黑色的双眸有着藐视他人的猖狂和一丝恶作剧的促狭之光。

“你是?破面。”花衣迟疑了一下,然后把正确的答案说出来。来人正是破面,只不过这一只的气息有着让她没有太大好感也没有厌恶感。

“啊,我是破面。NO?66清澜?奈特梅尔。”

“日诬子花衣,灵王宫侍女。”花衣见破面如此干脆的自爆家门,也自然的回应了下来。

“嘛,也没什么。只是听葛力姆乔常提起你,所以来看看而已。那种低级的只知道吞噬的虚,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去报仇呢。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是个美女呢。”清澜围着花衣周身转了一圈,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那双狭长的黑色眼眸有着无尽的赞赏。

“你今天只是来看看我?”花衣觉得这只破面似乎也并不会讨人厌,这种性格看起来很随和。不过和葛力姆乔的关系?

“啊,只是看看。你可以当我就这么无聊而已。”刚说完这一句话,空气的扭曲感都让两人同时转头,撕裂的空间中站着的人正是刚才她们两人还在谈论的人——葛力姆乔。

“喂,女人回去了。”葛力姆乔瞄了一眼清澜后,再朝花衣点点头,然后便是转身准备离去。而清澜则是朝着已经合上的那一道黑色细缝,清澜鼓了鼓腮帮子后才无奈的吐出让花衣微笑的话语:“口胡啊,该死的葛力姆乔竟然就这么丢下我。”

“呵,真是挺有趣。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休息了。那么NO?66清澜?奈特梅尔晚安了。”

“切,谁要你跟我讲晚安啊,口胡。”扭头,抬手撕开空间的动作利落而干脆,走进空间内后清澜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呐,还有件事情我忘了说。我虽然是NO?66,但同时我也是乌尔奇奥拉?西法的副官。撒,说起来黑崎一护也挺帅的。特别是虚化之后很帅。我有看到那天的一切呢。”说完,那空门也合上了。

看着合上的空间门,花衣无奈的摇摇头,最后的那一段话是什么意思呢?似乎什么意思都不包含,仿佛是特意告诉她关于那一天黑崎一护虚化的事情被她看到了那般。语句里面的单纯能够轻易听出,而花衣却又不得不去猜测这单纯里面的其他含义。

叹口气花衣最终决定什么都不再想,享受完这样一个悠闲而舒适的假期等回到东京后还要再烦恼高中择校的问题。无论如何,这具身体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她自修而不去学校的吧。何况除了这个之外,更重要的便是山本元柳斎重国的事情了。希望他能悬崖勒马啊,不然到最后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来保全灵王和她自己都想要保护的东西。

转身回到房间里恢复了人类的状态后,花衣才躺会榻榻米上睡去,这一夜无梦。而隔壁的房间的越前龙雅则是辗转难眠。刚才看到的画面和东西,虽然听不到说些什么,他却也明白了花衣不凡的身份。那种漂亮的拔刀术,那样利落而干净的刀法,还有那淡淡挂着看尽沧海桑田的笑容,都让越前龙雅失了眠。

第二天一早当太阳晒在棉被上的时候花衣清醒了过来,梳洗换衣后花衣敲了敲龙雅的门,而龙雅这个时候才睁开迷蒙的睡眼爬起来。

“抱歉,起来迟了。”龙雅对着门外的花衣报以歉意的微笑。他昨天晚上想了很久,苦恼的事情不适合他。总之他认识的日诬子花衣就是日诬子花衣,即使她有千种面貌也只是日诬子花衣,所以那些辗转难眠的画面最终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关系。我到大厅去点早餐,你一会下来吧。”

“好。”说完龙雅关上了门去梳洗。

坐在大厅内,花衣点了两人份的传统日式早餐。坐在那里翻阅着今天早上的报纸,看着自己感兴趣的新闻,不一会龙雅就下来了。

“久等了。”龙雅一坐下就露出了抱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