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海同学没有任何解释,说明,或者申辩的情况下,直接被暴怒的林老爷抓了起来,拿起一边的戒尺,在屁股上狠狠的揍了一顿,立马,某人的臀部肥了三寸!偏偏林海看到林老爷回来的时候已经有点傻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既没有逃跑,也没有说话,挨打的时候更是有点傻眼!那什么,自己多少年没有这个待遇了?

嗯,这话说的,好像有点自虐啊!不过一开始林海真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需要哭两嗓子!直到这屁股上的痛感加深,刺激了神经,这才反应过来!嚎啕大哭起来!大声的嚎着:

“爹,疼,爹,欺负人,欺负人。”

这话一出口,林老爷又怒了,这孩子怎么还不知道错了?不知道道歉,叨扰,还犟嘴了?这还得了!立马又加重了力度来了两下!

“还犟嘴?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了,书房也是你来的地方?说了多少遍?自己闯祸,还有理了?”

林海真的不知道闯祸了,他光顾着椅子了,这时候一听,也有点迷糊了,立马回嘴说道:

“椅子,我只是动了椅子,没闯祸!”

意思是自己冤枉了,真没有坏事,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那林老爷一听,好像自己真的没注意这椅子怎么了,于是眼睛一瞄,咦,这椅子是动了,于是放下了戒尺,把林海翻过来,问道:

“好好的,你动椅子做什么?”

他没有想到这椅子是不是这孩子能动的了的,只想问这动椅子做什么,老实说,这爹当的也够心粗的。倒是林海,心里一动,想着,这写字什么的还真是不能说,没有那个大人把这样小的孩子放心玩墨什么的,于是说道:

“书,桌子上的书,儿子想要。”

意思很明白,我只是像拿书,所以懂了椅子,真的没有闯祸。林老爷自认为知道了儿子的意思,前几天说是三字经读完了,估计是想着来自己书房要新书,结果自己不在,这小子看到这书桌上有书,就想着自己拿,又拿不到,才会这样,想着动椅子。间接的闯了祸,嗯,说不得这孩子还不知道闯祸了,因为矮啊!根本看不到这书桌上的情况。

于是这林老爷也不打了,直接把林海抱起来,往椅子上一放,然后让他自己看这书桌上的情况。

“是,你是只动了椅子,可是你看看,你把这里都祸害成什么样了?你爹我一上午算是白干了。难不成你还有理了?我还打错了?”

林海看着这书桌上的凌乱的样子也有点傻眼了,这真的是自己弄得?这怎么会这样?他不傻,当了这么些年的官,那个啥,推理分析什么的还是知道的,看了一下这椅子,在看看桌子上物品弄得摆放,多少也知道了大概,立马脸又红了,这一次是羞红的,胖胖的小手绞在了一起,低着头,声音都不敢出,随后心里又开始委屈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的事情也做不好了?自己真是没用啊!

这样一想,再加上屁股上一阵阵的疼痛,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开始往下掉了,在加上刚才弄椅子的时候,浑身滚得灰扑扑的,连头上的冲天辫都有些散了,脸上还有几道子泪痕,沾着飞灰,看着很是狼狈,找呢么看怎么可怜,看的林老爷额头一抽一抽的疼。连句重话也不敢说了!

“好了,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掉什么泪,又不是女孩子!既然闯祸了,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回去吃三天素,以为惩戒。”

虽然起先挨揍了,但是这最后的惩罚,其实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了,混过去算了,林老爷心里一边埋怨自己心软,一边又心疼儿子,不知道这打疼了没有(废话,这能不疼吗!马后炮!),利索的就把林海抱了下来,让外头的丫头抱着,送回正屋去让太太看看,还特意关照,先查看屁股,好上药,随后自己开始亲自收拾桌子,折子这东西,也不能随便让什么人看到啊!

想到这里,顺手把毁了的折子丢到一边,准备重写,当然这一切的基础是把椅子先放回原处。可是问题来了,人家林老爷也是个文人,没什么力气,一下子还真是搬不动,这下子他傻眼了!

他都搬不动的东西,这死孩子是怎么弄过来的?

力气

江氏看到某人的屁股肿的老高,眼泪立马就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掉,连声的催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海就把事情给说了一下,当然那个去书房的目的还是按照和林诚说的那个借口,这一说,江氏立马发飙。整张脸都开始发冷了,可以想见今天晚上我们林老爷的日子估计是不会好过了。

而林海呢?其实他真的是不在意啊!你说这个屁股的事情,只要他回到空间,到溪水里洗个澡,估计就能好很多了,就算不能把这个造型更改一下,但是这减少些疼痛也是可以的。所以林海还很是乖巧的对着江氏说道:

“娘亲不生气,海儿乖,以后不闯祸了。”

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懂事,江氏眼泪又开始冒出来了,抱着林海一个劲的喊着心肝肉的,不过心里却暗暗的有些难受。

自己这儿子多乖巧啊!不过是想要上进些,自己找书看,不小心了些。居然受了这样的罪,老爷太过分了,得,罪孽再加一分。

所以当江氏回到自己的房间,林老爷回来准备睡觉的时候,夫妻交战开始了。

“老爷,妾身知道,你这是又要有孩子了,海儿你不稀罕了,既然这样,还不如让我们娘俩回苏州去呢!呜呜呜,我的海儿,这才多大啊!这要是伤了筋骨可怎么好!这样知道上进的孩子,居然还要责罚,要是他以后都不喜欢读书了怎么办?”

这帽子扣的,林老爷冷汗都下来了,这不是说他宠妾灭妻,废嫡扶庶吗!这个罪名可不小,在加上这什么不喜欢读书了!上进反而挨打!这要是说出去,自己没脸见人了!

林老爷张着嘴巴,看着江氏梨花带雨的样子,实在是说不出重话来,连忙请罪:

“啊,太太,这是什么话啊!海儿好学,这是喜事,只是这孩子吧我的折子给弄废了,我这不是一时着急吗!那里会不喜欢他!这家里他既是嫡子,又是长子的,老爷我最看重的就是他了,这你还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为了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庶出孩子,就不喜欢他的道理。”

看着江氏有所收声的架势,连忙继续说道:

“你看,我就是盛怒中,也只是打他的屁股,连他的手都不舍得打一下,就怕有个不好,对不对?不过有件事情倒是奇怪。”

老狐狸啊!说完了自己不是有意的,立马找个话题来转移一下,就怕江氏抓着不放啊!

“你说,我们家以前虽然封爵也是因为这战功,但是一般都是些出谋划策的角色,这没有什么武将家的样子,这孩子的力气怎么就这么大呢?”

江氏一听,事关自己儿子,立马放开了前面的事情,连忙追问起来。林诚心里暗暗得意,觉得自己英明无比,不过神色上却一点都不敢露出来,怕自己倒霉。连忙把那个椅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得江氏也有点傻眼了。

“那可是紫檀的,这,这,这得多重啊!真是这个孩子自己移过去的?”

没发现自己孩子有这本事啊!什么时候有的?怎么不和她这个当娘的说?

拜托,林海自己也不知道好不?他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自己这个问题呢,这时候正在空间溪水里洗澡呢!那里想得到这些,在说他也不知道这三岁的孩子该有什么力气啊!也没有个比较的!你说他那个儿子?那不是三岁已经翘辫子了吗!他真的不知道啊!可怜见的。

林老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江氏也不知道,于是打着商量,趁机坐到了江氏的边上,轻声说道:

“这孩子怕是自己也不怎么注意呢!平时也没看见他怎么显摆力气,我看要不明天试试看,我瞧着,别家的孩子好像这年纪能端个碗就不错了,也不知道这孩子能那多重的,要是咱们家的海哥儿真的是力气大些,那说不得还有些练武的天赋呢!”

一听练武的天赋,江氏急了,连忙抓着林诚的衣袖,喊道:

“老爷,咱们可一直都是书香世家,你这该不是想把海儿弄成武夫吧!”

看着江氏焦急的样子,林诚立马一脸的不可思议,外带被误解的伤心样!表扬的能得个九十五分。

“怎么可能!这可是未来的家主,怎么能当武夫?虽说我也知道这武将也不差人什么,但是这数百年的书香,家主要是成了武将,那咱们还怎么混?祖宗都要从地里爬起来骂我了。我是这样的人吗?”

一听不是,江氏连忙讨好的对着林老爷笑笑,还端茶递水的说道: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我的海儿金贵着呢,可不能让他去什么沙场,用命博前程去,海儿读书还是不错的。”

立马翻身啊!林老爷心里很是得瑟,不过嘴上还是符合的说道:

“那是,按照海儿这个进度,以后说不得还能弄出个状元来,那才是光耀门庭的大事呢,老爷我不过是想着,这要是有些练武的天分,咱们就来个文武双全,不说功夫什么的,练习些骑射也是好的,你也知道这科考最是耗费精神,特别是后面的乡试,会试,更是要求体力,要是咱们这海哥儿能练好了身子骨,那也是添了些本钱!多好!再说,文武双全,说出去,多长脸!”

说道这里,这林老爷已经有些眉飞色舞了,哼,让你说我手无缚鸡之力,让你们说我病秧子,这些个老粗,就会欺负我不会骑马。还找我打猎?这不是存心寒碜我吗!看着吧!等我儿子厉害了,我让我儿子挑你们儿子去!

前些日子这林诚被调到兵部去做了侍郎,这本是好事,升官了,可是这兵部说白了就是武人的地盘,这一个有着武爵,却偏偏是个文官的人跑进来,这让一帮子大老粗找到了调笑的人了,特别还是当初满京城知道的病秧子,不说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就这身子骨也被比下去了一大截。

今天这个说昨天骑马打猎了,明天那个说自己新拿的小妾怎么好,自己怎么神勇了!反正他们是武人,是粗人,也不忌口,什么都说。弄得林诚耳朵鼻孔都快要冒烟了,都是气的。

好在现在他身子好了不少,立马回家就开始吩咐家人,上朝出门一律骑马,让他们也看看,自己是不是个病秧子,特别是家里那个妾侍又有了身孕的时候,他也特意在衙门说,哎呀,这自己都三十五了,想不到又有一个孩子要诞生了什么什么的,很是出了一口气。

如今新的出气的方式又来了,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给的灵感,多振奋人心啊!林诚能不高兴?想到那个自己都费劲的椅子,林诚乐了,呵呵呵的笑出了声音,对着江氏神秘兮兮的说道:

“就那个小子的力气,就知道这身子有多好了,这要是长大了娶了媳妇,咱们这孙子估计不会少!”

这话就是大杀器啊!立马江氏也笑呵呵的了!幻想着一群的孙子围着自己含着祖母,差点口水都流出来了!

于是乎,这原本的剑拔弩张立马换成了水□融了!一夜和谐啊!林海童鞋,你的眼药白上了,至于这怎么从力气大变化成孙子多的这个结论的,只能说这林老爷太强大了,这江氏的想象力太梦幻的缘故了。

一句话的群殴

林海不知道他老爹已经搞定了自己的母亲,正在空间翻书,他今天吃了教训,一下子把他那个到书房写字的想法熄灭了,并拍着自己的脑袋骂自己笨,为什么一定要到自家老爹那里去写?自己空间里也是有笔墨纸砚的,只不过是自己磨墨有些麻烦罢了,只是也不是做不到啊!自己何必舍近求远?

再说了他突然对于这个写字的兴趣好像没有那么大了,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孩子的不定性?林海想了半响愣是没有个结论,不过倒是把自己的眼睛又放到了那个多宝阁的书架上。

说起来,这林海已经能拿到不少的书了,虽然这些书看着都有些不着调,不是说花草的,就是说树木的,还有些药材,矿石什么的,甚至还有这古今古董的不同制造工艺,连种地的,织布的都有涉猎。还一个个都弄了个什么大全的名称,可见这里头的东西有多少了,只是一来林海习惯了把什么四书五经,经史文章当做正统,一般的闲书,杂书不怎么重视,可是如今这闲着没事做,倒是也可以好好的看看,不说有什么用,好歹也长些见识。

有了这样的想法,林海便开始把这注意力往这里去了,林诚倒是少了这小子的骚扰,过了好一阵子的逍遥日子。顺带期待一下这还在侍妾肚子里的第三个孩子是男是女。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老天爷看着他日子太好过了有些看不过眼,这一天林诚气呼呼的回来了,一进门就让人把林海和林渊喊了来,盯着他们哥两看了半响,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又莫名其妙的让他们回去了。

林海一头雾水,带着林渊回去之后,立马让人去探听了一下,倒是这是怎么了?老爷受什么刺激了?

等探听的人回来,把事情一说,这下连林海也想着叹息了。事情是这样的。

前面已经说了,这林诚身子好了以后,皇帝看着这个往常的病秧子居然能干活了,那是大喜啊!不用说,这林家一向是铁打的保皇派,那是久经考验的,要不是这身子不好,早就弄个重要岗位给他了,也好让皇帝放心些。既然如今这林诚好了,自然皇帝也就要重用。

这不是正好这林诚是武勋的爵位吗!皇帝大笔一挥,林诚就飞速的划到了兵部了。要说这兵部,那其实就是个当年的开国武将功臣的地盘,一般人还真是进不去,好几任的尚书,虽然也是文官,却一般都是这些人的姻亲什么的,皇帝是早想收拾一下了,好歹别再这么乌烟瘴气的,简直破坏六部的和谐啊!可惜就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下好了,林诚出来了,合适啊,不是一般的合适,既是和那些勋贵一样的出身,又是文臣中的一员,江南林家也是书香世家,和文官的交往也是不错的。这样的人去兵部,怎么也能把这群大老粗收拾一下,好歹老实些,斯文点。

兵部这些人听到是林诚过来,大致上其实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有点不自在,可是如今没有什么战事,他们已经很闲了,不然也不会要这兵部的差事,打仗多好!又能捞外快,又是兵权,还能自在,这兵部其实对他们也是很约束的地方啊!不能大咧咧的喝酒喧闹,不能动不动粗口骂人,真憋屈!只是不好放手,不然那是一点的权利边都摸不到了。

于是乎这这帮子人开始有事没事的挑林诚的刺,至少表面上是相互斗得不亦乐乎,当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什么,只是精神摧残,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没有战事的兵部太闲了!不搞点什么热闹出来,怎么活啊!

这一天,林诚正和那个谁,哦,就是贾代善说话,说起这贾代善又得了一个嫡女,说起这家里孩子的事情,边上那几个老粗乘机又开始插话给林诚添堵了。

“我说,那个老林啊!你也太不中用了,这都几岁了啊!看看,这长子才三岁,看看我们,看看,老陈,只比你大一岁,还是两岁来着?这孙子都在他儿媳妇肚子里了。你怎么就这么磨蹭呢!”

说话的是缮国公石老爷,老缮国公石颂的儿子,和贾代善是一代人,比贾代善大了几岁,如今不过是三十五六头,被举例的就是齐国公陈翼的儿子,也是一般的第二代,比林诚大两岁。

说起这个又不得不说这林家的爵位问题了,林家已经是第四代了,林诚却和人家第二代差不多大,这绝对是个大问题,可是这里头也是有缘故的,因为这林家是开国皇帝的谋士,原先就是这江南的世家大族,眼光独到,一开始就投奔对了人。早早就上了船,到了开国皇帝登基,当然是直接就封了靖安侯,只是那个时候,天下不过定了一半还不到。而这所谓的四王八公,其实是开国皇帝的儿子,太宗皇帝继承遗志,平定了整个中原后封的,这里头差上两代也是正常的情况了。你说一代就成?那你是不知道啊!这林家封爵的时候,那个被封的已经是个老头了!比开国皇帝还要大上十岁。而这个四王八公呢!被封的时候不过是四十岁上下,而当时的皇帝已经五六十了,这下明白了?年龄差啊!伤不起啊!

这话在兜回来,这石老爷一开口那是直接的揭了林诚的伤疤啊!居然说他不中用!太过分了,林诚的脸一下子就青了,也不顾不得什么文人的风度了,直接开口来了一个群攻:

“生的早生的晚又如何?只要出息,能上进,那才是最重要的,说实在的,这生的早了,自己不会教养,说不得还是害了孩子。”

这真的是绝对的群攻,因为这一帮子大老粗真的都是不怎么会养孩子的,是个里头到有八个是养的文不文武不武的,就是那个已经娶了媳妇,号称快当爹的,也是书拿不起一本,打猎倒是次次不拉的。

得,一屋子青脸了,最要命的是这时候边上被无辜当做炮灰的陈老爷怒了,你们说你们的,干嘛那我开涮,眼珠子盯着林诚看了半天,不行,这小子太弱,一拳头估计得出事,于是把拳头揍向了边上的石老爷。

“老小子,让你那我说事。”

“混账,打我干嘛?又不是我说的?再说你家小子好像是不怎么的。”

“姓石的,你撞着爷爷了,找打啊!”

“哎呦,老爷我的青花瓷,混账的,当老爷不会动手啊!来啊!”

“老陈,说吧,你要是把你家那匹红棕踏雪马给我,我就帮你!”

“你个趁火打劫的东西,我先揍你。”

乱战开始了,林诚溜了,太不安全了,他要回家。这年头,怎么连衙门都不安全啊!林诚已经忘了这事情好像是他引起的,很是风度翩翩的回家了!

不过这一路上肚子里也开始盘算了,这自己都已经三十五了,这当初要是抓紧些,这时候也能喝上媳妇茶了,要是儿子再抓紧些,这孙子也是能得了。在想想这周围其他世交人家的人丁情况,林诚越想越难受,所以啊!这不一回来就看儿子了,可是这一看,两个豆丁,人都没有桌子高!立马又泄气了,怪不得人家说我呢!这孩子真的是太小了,自己都有点丧气啊!

庶女

不提那一天之后兵部的老爷们一个个都挂上了熊猫眼上班的诡异,也不提这之后,林诚被这一帮子大老粗折腾着骑马打猎,摔了一跤,差点骨折,也不说这一出出的闹剧,弄得皇帝天天看笑话。只说这新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打出了交情,这几个武将家居然还知道来送年礼了!弄的江氏一阵的惊愕!咱们家虽然是武爵,好像和他们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交情啊!这,这可怎么好?要是收吧!怕别人家有想法,以为他们准备混武将的圈子结党了,不收吧,好歹是同僚,这也不好打脸啊!

还是林诚想了想,对着江氏说道:

“且收着,再回上一份差不多的常礼就是了,想来他们是有什么事情要咱们帮忙才是,好歹也是同僚,收个年礼也不算什么大事。”

虽然这相互攻击,日子有点闹腾,可是相对的他对这些看着有些粗俗的人家多少也有了些了解,要说他们有多可恶,那也没有,做了好多坏事?好像也没有!仗势欺人?一般世家大族都有些这样的事情!所以说,这些人家最多也就是有些不上进。好像也没有大毛病,这样的人家能混个点头之交可以,混个礼尚往来也行,反正不用太亲密就是了,免得让皇上有个结党的印象就没事。

江氏听到林诚的吩咐,心里倒是定了一些,也就略略的收拾了些还算可以的东西,做了回礼,这送礼这事情,如果是世家大族,当家主母眼光犀利的,一般一看就能看出是不是用心了,是不是有交好的意思。

比如说,这要是送礼只是一般外头常规的东西,那就是咱们没什么交情,不用太热络,过得去就成了!要是这样样贴心,人员,子嗣都考虑到了,那就是两家要好的意思。江氏就是这么准备的,用的是一般外头常规的东西,表明的自己的意思。我们纯粹是回礼,没有交情,不用太热络的意思。

可是他们都忘了最要紧的一点,那就是他们送去的人家,是什么人家,那是武将人家,那里懂得这里头的细门道?只觉得这有了礼尚往来了,那就是这两家的交情给攀上了。一个个都很是得意,觉得没有人能拒绝自己家的交往了!看看,这什么文官不也是一样?咱们不过是拉下了面子主动了一下,立马就拉上了!

不说林家对此一无所知,也不说这皇帝的密探看到这一切的讶然,还有就是知道这里头门道的人家对着这武将家进一步的鄙视!反正这时候林家人是没心思管了。,因为这秦姑娘,对,就是那个怀孕的侍妾,要生了!这大过年的这时候发动,真是冷水滴进了油锅,添乱啊!

明明是二月才是产期,这一回算是早产了,还是她自己折腾的,你说怎么回事?还能是怎么回事情?不过是觉得自己有了身子了,想着自己也是马上要提成姨娘的人了,怎么也要在过年的时候多露露脸什么的。结果让江氏下令直接送回房里去了。她心里觉得憋屈,委屈,偏偏这窗口边上还有两个嘴碎的婆子在那里嘀咕:

“你说说,这秦姑娘可真是个没脑子的,这是什么时候?那可是过年,这世家大族,世交同年,各家夫人都往来的时候,这一个侍妾,眼巴巴的往前凑什么热闹,这不是让人家说我们林家没有规矩吗!”

那鄙视的口气,让里头听着的秦姑娘气的脸都红了,不过却说不出什么来,好像还真是自己错了!这规矩自己也听到过,人家来的都是正房太太,那里有侍妾在一边待客的,这就是个傻子也知道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脑袋发昏自己找事呢?

“你啊!好歹少说几句,这她都要生了,说不得以后就是姨娘了,且积点善缘吧!大家留个脸面。”

“姨娘?就算她真的成了姨娘,那也是贱妾,奴籍抬得姨娘,能有多大的造化?咱们府里,这姨娘说来也就三个,是还空了一个名额,可是你看看,这前面的几个姨娘!柳姨娘不说了,那是良籍,还有个儿子傍身,那是真真的良妾,另外两个都是家生子出身,也只是贱妾,看看她们和柳姨娘的排场差别,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柳姨娘那是一个嬷嬷,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另外两个呢,那是没有嬷嬷,就两个大丫头,两个小丫头,这就是良贱之分。”

说话的嬷嬷显然是个内宅规矩的行家,这说出来头头是道,就是里头那个秦姑娘再觉得刺耳,也忍不住听着,想知道些详细,这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学到的东西。想想自己,侍妾,身边是一个大丫头,两个小丫头,至于通房,那更是只有两个小丫头伺候,果然,这待遇差别很大啊!

“老姐姐,说来,我这良妾和贱妾的事情倒是知道,只是这柳姨娘都生了一个儿子了,怎么就没有抬成贵妾呢!这不是说这奴籍一辈子只能是贱妾,可是这良妾是可以往上抬的吗?”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这柳姨娘家里没人了呗,虽然是良籍,可是也只是平民,只有家里有功名的人家出来的,这才能当个贵妾,柳姨娘还是吃亏了,不然好歹还能在加一个嬷嬷什么的。再不行,到了贵妾,也能养自己的孩子。二爷也不用养到太太那里了!”

里头的秦姑娘眼神都暗了,她不傻,不然也不会从一个丫头慢慢的变成了侍妾,这里头没有一点的心思,是不可能成功的,她知道这估计是太太让人来说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让她老实些,别以为怀孕了就可以张扬,就是生了儿子也爬不上去,最多就是姨娘,还是个最低等的姨娘。

这一下子可算是戳中了她的心了,她这么努力的往上爬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着能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享一辈子荣华富贵?想着当一个人上人?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一条路根本就是一条死路,哪怕她在努力,除非这家里就她一个生了孩子,不然她一辈子也爬不上去。

柳姨娘,那是她原本最羡慕的目标,现在才知道她原来也不过是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自己养。等等,这什么意思?难道,啊!这是说自己哪怕生了儿子,那也是给太太生的?自己,自己不过是白忙一场?

这个天雷一下来,秦姑娘立马受刺激了,摸着肚子只知道掉眼泪,脑子里乱转,似乎想要想个法子,好留下孩子,可越是这样,越是绝望,因为她真的是没有什么主意,至于求老爷?更是不可能,自从自己有了身子,老爷都好久没有来过了,现在想想,这不就是对这个孩子的不重视吗!

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受,于是华丽丽的早产了,当然她年纪小些,生产也顺利了些,才七个时辰,这孩子就出生了,是个女孩子,正月十五这样的好日子出生的女孩子,林家的第一个女儿啊!

当然,秦姑娘再生下了女儿第二天就如愿被抬成了姨娘,只是这个女孩子也如她所料,抱到了太太身边教养。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就被抱走了,这一刻她无比的后悔,当初自己要是老老实实的听话,让爹娘安排着嫁了人,不管是府里的小厮,还是外头的人都好,最起码自己也不用生受这骨肉分离之痛,可惜这世上是没有什么后悔药的。

妹妹,女儿

林海看着这个刚刚抱过来的女婴,秀丽的容貌,浅黛的眉眼,微红的菱唇,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有那双眼睛透露出了一丝情绪。眼里有着淡淡的哀伤,浓浓的慈爱,还有不易察觉的复杂,能引起林海这样的情绪,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个孩子和林黛玉,那个他疼爱的如珠如宝,却厄运连连,最终在大观园苟延残喘的女儿是那么的像,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瘦弱,一样的先天不足。

“海儿,这是妹妹,知道吗!以后,这妹妹和你弟弟一样,都在母亲这里养着,你要好好照顾妹妹哦!要快快长大,保护妹妹哦!”

江氏摸着林海的脑袋,看着自己这个孩子一脸认真的小摸样,心里温情四溢,软的不行。就是边上的丫头们,看着这样的场景也是都浮上一脸的笑意。江氏不是不妒忌有别的女人生了丈夫的孩子,不是不在意又多了一个负担,只是,她就生了林海一个,孤零零的一个,还是单薄了!

虽然林渊还有这个女儿都不是她生的,但是她心里也明白,如果单单只有自己儿子一个,固然是没有了威胁,自己心里也能舒畅些,但是,这对于林海并不是什么好事,林家子嗣单薄好几代,没有人帮衬的苦楚,早就尝够了,如今,林海多了弟弟,多了妹妹,就是多了以后的臂助,只要是对儿子有好处,那么她也会好好的对待这两个孩子,把他们养成好孩子,养成儿子的左膀右臂。

看看林渊,不管是学习,还是练武,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都是跟着林海一起,以这个哥哥马首是瞻,这就是她能给林海做的,以后这个女儿也一定是这样,哪怕后院再多的庶子庶女,她也要这样养!

江氏从来不是什么没见识的女人,她从小也是当成男孩子养大的,也读过不少的书,眼光从来不是短浅的。她已经可以预见,十几二十年后,林家交到林海的手里时会变成什么样!人丁兴旺,仕途顺畅,人脉通达,这才是她想要给儿子留下的局面。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儿子能如大鹏展翅一样崛起。

林海听到江氏的话,收起了眼中的神色,定了定神,先点了点头,又恢复到了孩童的天真摸样,抬头对着江氏笑笑,故作撒娇的问道:

“妹妹软软的,儿子以前也这样吗?”

小跟屁虫林渊听了也是一脸的好奇,仰着脑袋,看着江氏。他还小,虽然听了什么庶出,嫡出的话,但是影响并不大,因为他一直和林海一起住,享受的也是和林海一样的待遇,所以根本就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同,甚至一度还以为这母亲就是生母,后来虽然朦胧的知道了姨娘才是,但是也没有什么变化,反而觉得自己又两个母亲疼,比哥哥还合算。

至于听哥哥的话什么的,他更是觉得天经地义,哥哥什么都懂,最厉害,不听哥哥的听谁的?看,连他想问什么,哥哥都知道,先问了出来。多厉害!林渊眨着崇拜的星星眼看了林海一眼,又马上一脸求知欲的看着江氏,等着她的回答,好好奇啊!难道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太奇怪了,这是怎么来的?这么长大的?

江氏听了这小儿的稚语,在看看这两兄弟一样的表情,忍不住那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又伸手在两个孩子的脸上掐了一把,然后才说道:

“怎么不一样,你们啊!都一样,生出来的时候软软的,抱着都怕伤着你们,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千小心,万小心,就怕一个不注意伤了那里,看看这才几年,小小的肉团,如今都这么大了。会跑会跳,还会写字了!真是长大了呢!”

江氏说的很是轻快,林海却是趁机又一脸感激的对着江氏说道:

“啊,真的呀,那母亲真是辛苦呢!把我们从这么小养到这么大!”

趁机教育弟弟,要感恩,要孝顺,这是林海时时不忘要做的事情。他心里清楚,这家里不是只有那么几个人,弟弟虽然还小,但是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有些个不长眼的会来挑事,自己从小把他灌输好了,就是防着以后的。混官场的人,哪一个不是肚子里全是黑水的,林海主意多着呢!

林渊听了,果然也跟着点头,他也觉得好神奇呢!看看妹妹,这么一点点,啊,那个小手,才这么点大啊!林渊伸出自己的手,和那个婴儿比了比,啊!差这么多!果然,哥哥说的对,母亲真是又厉害又辛苦呢!这要多少肉才能塞出来啊!

“母亲,妹妹也和我们一起读书学武吗?”

好像自己读书习武一来,大家说自己长大说的最多了,那妹妹也读书习武是不是也会快点?林渊疑惑了,于是转头问着江氏,江氏笑着眨着眼睛,对着林渊说道:

“渊儿真是着急,妹妹眼睛都睁不开,怎么读书?等渊儿能读完三百千,妹妹差不多才能说话呢!”

林渊资质比林海差了些,这个时候林海已经开始读四书了,可是林渊刚开始读百家姓,虽然这要是在别的人家,那也是不错的样子了,但是在如今的林家,就只有衬托林海的份。好在一直以来都是林海带着,这孩子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更没有什么自卑的样子。倒是个好性子的。

林渊像是听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瞪着大眼睛问道:

“妹妹不会说话吗?那她以后怎么喊我们哥哥?她分得出那个是大哥,那个是我吗?”

十足的傻话啊!一屋子人都笑了,林海伸手在林渊头上一拍,怒其不争一样的表情,恨恨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傻,你看妹妹,只会吐口水,怎么喊,估计口水流完了才能说话呢!且等着吧!再说要喊也是先喊我,我比你大,自然是排在前面的。”

还是傻话,大家笑得更是厉害了,一屋子的欢声笑语,没有人知道,林海心里正慢慢的回忆着当初林黛玉刚出生的时候,自己曾说的玩笑话,那时也是这么一句,把贾敏逗得笑了半天。

林海回头,又看了那个女婴一眼,眼里差点流出泪来。忙不迭又掩饰了过去,只是心里却是酸酸的。

“当初,黛儿出生时,虽然是个女儿,不是儿子,自己也是失望了的,但是,好歹是自己第一个孩子,那时候多开心,多幸福啊!谁能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会是这样的命运呢!我林家的女儿,居然只是给人还泪的媒介!天大的笑话,这一辈子,我的女儿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子,这个妹妹,这个妹妹也会是幸福的,林家,林家的女儿一定都是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对象。”

京城郊外百十里的地方有一座连云山。离着京城也算是近的,和其他地方差不多,这周边大多数的地都是些豪门权贵的产业,这座山的南面二百来顷地就是属于林家的产业,甚至这几年,连这一座山也成了林家的。

要说这林家也是奇怪,这山有什么好买的?还专门弄了人巡山,不过是每年多些猎物罢了,又不值什么银钱!这周边的佃户都有些不解这东家的意图,好在,这林家向来和善,工钱也高,大家也愿意多维护些主家的利益,自从这山买下来,这上山的人就少了好多,有时候越是这样贫苦的人家,对于本分二字看得越重。

直到林家的少爷这一年夏天开始,每年春末,初秋两季来这里打猎,那些人家才知道,越来这是少爷们用来围猎的。一个个更是不上山了,怕把那些猎物弄跑了。

这不,又是一年的春末,一行子人在庄子上换好了劲装,又一次上山了!是的,这就是我们的林海童鞋了,当然身边还少不了林渊这个跟屁虫。如今这二人已经十岁了,学文习武,两人的身子越发的健壮,看着就是棒小子。就连他们的小厮随从伴读,一个个也都有几分拳脚功夫。

林海带着林渊在前头,后面四个小厮,四个长随,是这一次的随队人员,年纪小的背着背篓当人形搬运机,其他的一个个不是拿着匕首砍刀,就是背着弓箭,清一色的深色衣衫,看着就是好手。

其实真的是没法子啊!谁让这自己大爷喜欢这些呢!他们也是被逼的。自从这家里大姑娘出生没有多久,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大爷就攒度这老爷买了山头,然后每年带着二爷来这里。从最开始的外围猎兔子,野鸡,到现在,连深山药材也要采,这都是什么事情啊!这那里是大家子弟做的事情哦!偏偏,这两个爷们居然都是喜欢的不行!咱们家可是书香门第,书香懂不?怎么忘武将这里转了呢!要不是两位爷读书也是有名的聪明,这家里的风气啊!都要折腾没了!

不说这跟在后面以防万一,自以为当着隐形人的管事心里的嘀咕,这林海带着弟弟和小厮这一群的少年,嗯,或者是少童?反正,平均年龄也就十岁左右的孩子们,努力的往山上走,这已经是来过好几次了,大家都知道怎么做,熟练着呢!

“二弟,小心点。“

林海拉了一把林渊,避开了一处荆棘,眼睛往边上扫了一遍,这里上次没来过,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东西,他这一次可是有计划的,不是上几次那样随便打猎的。

“嗯,大哥,那里,你看,这个是不是狗獾的痕迹?“

林渊眼神很不错,经过林海的□,这孩子在同龄中也是个好的,细心,沉稳,学习快,不知道是不是对着这个哥哥什么都知道的莫名崇拜,只要是林海让学的,总是十分的认真。

这不,才上来一会儿,就有了收获。还是很不错的收获,充分显示了林海这几年的□结果,基本上要是丢到林子里,自己都能活下来。

“不错,这回我们的收获可是不小了,这东西可是少见的很呢!看架势估计不是一个两个,二弟眼里越发厉害了。“

林海顺着林海的手指看了看,再到周围看了一下,忍不住很有些成就感的笑了,点着头夸奖了一句,林渊的眼睛立马发亮,小脸笑的阳光灿烂啊!周围的人听到了这两兄弟的对话,特别是那几个充当壮劳力的随从立马很是迅速的开始探路,查洞,准备围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