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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她随意瞥过去,办公室门口赫然涌进来一群人,有款有型的西装显出这群人属于职场中人,而且是训练有素的那种。这种场景一时间有些眼熟,霍然想起了前天搭错电梯时的一幕,和今天这种场面简直如出一辙。

Par25:真正身份

心口一下下突突跳着,目光最后定格在被这群人簇拥着走进来的高大身影,深邃的视线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那样漫不经心地扫了过来,几乎是同时她慌忙弯身拉过椅子坐了下去,但还是晚了,她很肯定被他含着深意的目光捉了个正着。

“叫李总监到会议室来。”

把头深深埋在电脑前,耳朵里只听到总监助理小关应了一声,然后是一阵阵零乱的脚步声,最后那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办公室尽头的会议室门里。

她轻轻吸着气,慢慢直起身,摊开手,这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紧张什么。

刚刚还在专心致志工作的同事们这时候早就按耐不住了,交头接耳,净蓝也侧着头从格子间旁凑了过来,一脸地难以置信,夸张地叫着,“天哪,这也太巧了,难道这是天注…”

净蓝的话只说了一半,总监办公室门被猛然打开了,李佳娜急匆匆从里面跑出来,看也没看办公室里的同事,一头钻进了会议室。

部门主管像是如临大敌,办公室里这些下属更像是炸开了锅,说什么的人都有,毕竟都没有在简氏手下做过事。新老板新气象,谁知道简氏这样派人过来,要对汉蒂亚设计部采取什么样的改革计划。

混乱的局面只维持了不到五分钟,李佳娜走出会议室,和她同时出来的还有抱着文件夹的男人,一看就是助理或是秘书的身份。

“聂特助。”李佳娜和男人点了下头,反手拉上门,转头看着办公室里所有人,“大家注意,叫到名字的人到会议室里,简总要对每个人的业绩进行考核。”

听到“简总”二字,温若娴倏地变了脸色,本以为他是维尼公司的高层主管,却万万没想到他竟是简氏企业鼎鼎大名的总经理——简君易,这里所有人今后要仰仗鼻息的衣食父母。

而她这个小小的助理竟然屡次三番没给他好脸色看,完了,她几乎能看到自己即将成为被炒中的一员。

整个设计部连同总监一共就十个人,按工龄秩序一个个进去了,然后待了不到几分钟又出来了。

叫到她的时候好象一眨眼的功夫,这期间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在会议室里椅子上刚一坐下,迎面就扔过来一句话,“温小姐,汇报一下你的职务和你平常所负责的工作。”

发话的人是之前被李佳娜称呼的聂特助,她清了清喉咙,目光直直盯着斜前方的某处,尽量把某张可恶的俊脸忽略,说出自己平常具体的工作细节。

一开始口齿还算清晰,几句话之后,整个思路完全被简君易直直锁在她脸上的锋利目光给打乱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好象那些从嘴里蹦出来的句子像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只消动动嘴皮子,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直接跳了出来。

Par26:自动请辞

几分钟后,温若娴平静地走出会议室,慢慢拉上门,走回自己的位子,接在她后面要进去的净蓝乘这个空隙一把拉过她,“若娴,情况怎么样?你回答得还可以吧?问题多不多啊?”

李佳娜表情严肃地看过来,“舒净蓝,别聊天了,赶紧进去。”

悄悄吐了吐舌头,净蓝立刻垮下脸,一面离开座位,一面自言自语起来,“惨了,我平常表现欠佳,这次裁员肯定有我的份。”

“你会留下的…”看着净蓝担忧的背影,温若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无比笃定地说。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大脑里犹自回放出刚才发生的一幕。

她回答完问题后,有一阵短暂的沉默,坐在正中央的简君易定定地看着她,覆在长睫阴影下的眸光深不见底,抿紧的薄唇慢慢延伸出一抹奇异的痕迹。

直接收到属下的注视,他才不急不缓地问,“温小姐,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设计部两个助理当中我决定只留一个。”

这句别有所指的话像一刀锋利的尖刀一样从她心头隐隐掠过,一股森寒的冷意直直切入心底深处,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知道了,简总,我会自动请辞。”她缓缓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色中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惧意,平淡得仿佛只是在和上司汇报工作一样不卑不亢。

他面不改色,仍然靠在皮质转椅里没动,最后在她走向门口的时候再瞥了她一眼,然后侧过头,以耳语的方式对着聂特助说着什么。

愣愣着坐在座位上,看着使用了一年的办公桌、笔筒,怕忘事而贴满了便签纸的电脑显示屏,还有她平常放东西的抽屉。

没有任何理由,无缘无故就叫她走人,明显就是假公济私的报复,说没有一点气愤的感觉那肯定是骗人的。怪只怪她当初鬼迷心窍,才会和那家伙有了牵扯不清的联系,要不然哪可能会有今天被裁的事。

净蓝脚步轻快地从会议室跑回座位时,温若娴正面色平和地在纸上写辞职信。

“嘿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总经理听了我汇报后亲口对我说我可以继续留用,若娴你说…”

净蓝还在小声地说个不停,温若娴写完了执着纸检查了一遍,这下净蓝想不留意都难,口吃地指着辞职信,“若…若娴,好好的,你…你干嘛辞职?”

搁下笔,把写好的辞职信捏在手里,温若娴站起身时淡淡地看着净蓝,“我觉得这里工作压力太大,早就想换份工作了,今天正是个好机会。以后你要努力,加油,净蓝。”

净蓝难以接受这突来的变化,表情呆了呆,温若娴已经起身去敲总监办公室的门。

相距不到一分钟,会议室的门开了,修长有力的长腿迈了出来,漆黑的眸光落在某处空位上,似乎没有任何惊愕的神色,简君易领着一群属下消失在设计部办公室里。

Par27:计划不变

决定了离开反而整个人轻松起来,从总监办公室里出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平常看不起她们这些助理的设计师们破天荒亲热地打起了招呼,“若娴,真舍不得你…”

“改天有空聚聚吧,这么久的同事了…”

“要不我托熟人,给你看看别家公司要不要设计师助理?”

“谢谢大家,有空联系。”她礼貌地笑了笑,除去了工作上的竞争,其实每张面具下都是一颗温和的脸和真诚的心。

伸手把垂到脸颊的头发夹到耳后,下意识地抬眼看到李佳娜一直倚在办公室门框上,没说话,描绘着精致眼线的眼底有些复杂的神色。

怎么说自己也在李佳娜手下做了这么长时间,也教会了她一些东西,温若娴朝她感激地笑了笑,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

净蓝捂着嘴忍不住呜咽起来,她以为要裁掉的人会是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平常比办公室里任何人都要早到和勤奋的若娴会成为被裁掉的那一个。

抱起纸箱,温若娴看了眼净蓝和苏秦,张了张嘴未能出声,最后看了眼工作了一年多的汉蒂亚和一张张熟悉的脸,头也不回地出了写字楼。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路过的人全是行色匆匆的忙碌模样,不禁仰头一阵感叹,想不到自己一下子成了无业游民。

那么,搬家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执行呢?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公寓,弯腰放下纸箱,望着客厅里已经打包好的一箱箱行李,再一想到会议室里某张欠扁的俊脸,腾腾的火焰骤然窜冒了出来。

搬!而且原计划不变,从现在开始没工作,就意味着有大把的时间找房子,她就不相信找不到住的地方。找到了房子,再重新找工作,她就不相信离了汉蒂亚,离了简氏,她会找不到工作。

打定主意,煮了碗泡面解决午餐后,在口碑网上搜罗了一些符合她自己条件的出租房信息,跟几个房东联系过后,分别约好时间看房,于是便拿着钥匙匆匆出了门。

四个小时后,她从一处小区出来,忙了半天看的三家全不符合要求,现在只有最后一家了。一看时间五点了,赶紧赶过去。

房子在三楼,接待她的是个小年轻,四处看了看,虽然没有公寓一半的精装,也没有豪华的按摩浴缸,但总算是她靠自己努力租来的房子,因此基本符合要求。

她急于租房,小年轻也很爽快,两个人一拍即合,很快便签好了合同,她从包里数出一年的租金交给了对方,顺利拿到了钥匙。

没想到房子这么快就租好了,哼着歌锁上门后下了楼,拨了夕南的电话,说是不在服务区,这才想起夕南说要要出差一个月。

她不会做饭,便在外面打发了晚餐,回到公寓美美洗了个澡,想到明天就可以搬出去,再想到某个人得到消息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情景,心情不禁愉悦无比,在大床上连蹦带跳,兴奋了好久。

最后累了,抱着笔电坐在床上玩,看到自己设计的那些饰品图片,阴霾的乌云瞬间又笼罩了过来,都是那个简君易,要不是他假公济私,她怎么可能从待了一年的汉蒂亚里被踢出来。

Par28:自作主张

可恶!可恶!她愤然在从床上坐起来,这时手机铃声大响,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串陌生号码,于是疑惑着接了电话。

“你找哪位?”

电话那里隐隐传来低低的轻笑声,静了一会才缓慢地开口,“是我。”

尽管只有两个字,可是现在就算看不到对方的脸,她也能一下子听出是谁,再一想到他刚刚的笑声,满腔的怒火一下燃烧起来,“简总经理,我记得我已经不是汉蒂亚的员工了,所以我没必要看你的脸色,也没必要接你的电话,再见!”

愤愤地按掉电话,突然觉得最后两个字说错了,对这种公报私仇的坏蛋应该说的是“永不再见”才对。

关了电脑,拉起被子往头上一蒙,明天要起一个大早,从这里搬到新房子里去。

想着明天就要离开这座讨厌的鸟笼,整个人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再打开电脑,把自己最新的灵感设计成图,一点点细心地描绘。

忙完存盘后,伸了个懒腰,一看时间都一点多了,这才打着哈欠钻进被子里。

◎◎◎◎★***⊙⊙【顾盼☆琼依】⊙⊙***★◎◎◎◎

金鸡湖边,窗外霓虹闪烁不停,将城市上空涂抹成了炫目的颜色。

车内放着D,流泻出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演奏曲,高大的身影懒懒地靠在车内,静默了一会睁开眼睛,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随便挂他电话,这个女人倒是破天荒第一个。

转而拨了另外一通电话,他低声交待着,“聂特助,查一下温若娴在汉蒂亚的人事记录,五分钟内给我回电。”

如果他没从她只字片语中捕捉错,关于他之前的特别交待,某个人擅自自作主张,把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不到三分钟,电话响起,“简总,上午您对汉蒂亚还没考察结束,温若娴就向设计部总监李佳娜递上了辞职信…”

轻轻抿起讥诮的薄唇,下面的话已经不需要再听下去,他收了线,眸底一路漆黑下去,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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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的时候,窗外阴沉沉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即将搬家的好心情,收拾了一番后,把七八只行李箱全部搬到了楼下,招了辆出租车。

司机帮忙把东西全部搬上车,她没有急着上去,从口袋里掏出这座公寓的钥匙,迅速走到垃圾桶旁,毫不犹豫扔了进去。

仰头看了眼十八层的漂亮阳台,像是在看某张她一直痛恨见到的脸,一丝极淡的笑容从唇边绽出,从现在起,我不欠你什么了!

来来回回,把东西全搬进了三楼,顾不得休息,捋起袖子,正准备好好把房子打扫一番,突然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接着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凶神恶煞地瞪着温若娴,“你是谁呀?怎么待在我的房子里?天呀,有贼!有贼…”

Par29:无限委屈

对方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以尖锐的声音直刺耳膜,矮胖的身材以一种盛气凌人的架式站在门口,瞪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她就算是再怎么理直气壮,此刻也傻眼了。

足有十几秒,被震惊的脑细胞突然恢复了清醒,如果她没猜错,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房东,那么,之前那个小青年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有这个房间里的钥匙?她可是跟他签了整整一年的合约,付了几千块的房租…

不到十分钟,据理力争的她整个人连同行李被人赶到了楼下,楼道里围过来一些看热闹的居民,她本就脸皮薄,这下更是窘迫不已。

天空飘起了小雨,低头困难地扶起几只沾着泥水的行李箱,耳边钻进了人们的指指点点声,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辜,她根本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负担这些。

摸出手机,她迅速拨了110,几分钟后警车呼啸着开进了小区,转眼便停在了楼道下。

等从警察局里出来,她拎着几只行李箱正式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在与房东对峙的过程中,她拿出了那张和小青年签的合同,警方分析了半天才相信了她,给她做了笔录,也备了案,说抓到那个骗子会给她通知。

可是天知道她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自己应该要住哪里。

公寓是不能再回去了,在这座城市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夕南出差了,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小雨已经转成了中雨,入冬的雨水打在脸上生疼,没一会儿她成了落汤鸡。

偏巧突然一辆货车从身旁疾驰而过,一大片冰冷的泥水被冲带到了她身上,猛然打了个冷战,行李箱从手中脱落,横七竖八倒在水中,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那辆消失在雨幕中的货车。

之前被骗的心急、加上被一双双眼睛像罪犯一样盯着的愤懑、焦躁、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令她五内俱焚。

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狼狈到了极点,就算是几年前和那个人闹翻了之后,她也从没受过今天这样大的委屈和难堪,鼻头倏然泛酸,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上天似乎有意要落井下石,雨势倏然增大,街上来往穿梭的行人低头撑着伞,脸色一个比一个冷漠。

雨像瓢泼一样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天地间仿佛成了雾气腾腾的朦胧水幕,正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掀开水帘从远处驶来,纯黑的车身在雨水的冲刷下格外亮眼。

全身湿透的她浑然不觉车子停在身边,低头用手抹去沾在脸上的头发,吸着鼻子弯下身去扶躺在地上的行李。

陡然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接着一片阴影笼罩在头上,挡去了无情拍打在她身上的雨水。

Par30:施以援手

她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从自己身上滴下的水蔓延在地毯上,整个人冷得直发抖,不禁用手捂住口鼻连打了几个嚏喷。

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温和的嗓音不急不缓地说着,“如果不想感冒的话,去浴室泡个热澡。”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避开他的目光,转身往他所指的浴室方向跑去。

关上门,褪掉湿湿粘在身上的衣服,全身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了一阵寒意,双手不由抱住自己,这才发现超大的按摩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空气中有着淡淡的玫瑰精油的香味。

心想着这该不会是他哪个红粉知已用的精油,慢慢坐进去后,一股股久违的温暖缓缓注入体内,长长舒了口气。

冻僵的大脑这时候才稍稍开始转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他车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来的,唯一有记忆的就是她回过神来时已经在这套几百坪米大的豪华公寓里了。

水蒸汽袅袅上升,驱赶了体内湿冷的寒气。回想起自己刚才的狼狈经验,所有的委屈几乎在那辆货车把泥水甩到她身上后爆发,这时候不管谁出现,只要向她施以援手,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对方。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需要一个可以暂时借自己休息和依靠的地方,她是这样对自己的贸然跟他回家的行为予以了评价。

在浴室里泡了许久,她才想起没有干净的衣服换,抬头时看到了挂在那里的一件宽大的浴袍,想了想,伸手把它拿了下来。浴袍罩在身上时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烟草味,而且显得有些过大,袖口卷了几处上去,站在镜子前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客厅里很安静,他背对着偌大的落地窗,身影被白色的烟圈笼罩。

她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鼻子有些痒,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感觉到头有点晕沉沉的。

听见动静的简君易回过头,视线盯着她瘦弱的身形罩着自己宽大的浴袍,莫名地有种楚楚可怜的娇态。薄唇若有似无地勾起,事实上他已经领教过了,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实则有多么得牙尖嘴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轻轻叫了声,“简总。”

他挑了挑眉,修长的指间夹着燃烧的香烟,依然没说话。

他不出声的态度显得不冷不热,她突然觉得有些困窘,想着自己的衣服在行李箱里,换好了衣服就离开,转头四处查看,“打扰你了,我的行李箱在哪里儿?”

(啊哈哈~~男主终于正式出现啦,撒花过来吧~~~)

Par31:有失风度

完全没想到她自己说出的嗓音却是嘶哑得吓人,愣了愣,惊觉喉咙里干涩无比,再加上头重脚轻,这下她才对自己身体的异常有所警觉。

“你好象在发烧。”沉稳的嗓音突然在头顶上响起,下一刻他伸手过来探她的额头,掌上碰到的烫热温度使他皱了下眉,“我让人煮了姜汤。”

隐隐的厨房方向传来响声,一名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姜汤,走了过来,“少爷,姜汤好了。”

“陈婶,放茶几上就可以了。”他说话时并没有看对方,而是微微俯着身子,蹙眉盯着她不同寻常的脸色,“这间公寓刚刚装修,一切都是新的,你以后可以住在这里。”

这么明显的暗示,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眨巴眨巴了眼,“你在开玩笑?”难道他的意思是说要和她同居?而这套新装修的公寓就是用来他们同居用的?

蓦地,鼻间闻到了他自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烟草味,与身上的浴袍味道如出一辙,暧昧地仿佛他整个气息包围着她,脸颊不禁一烫。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他唇角一弯,直起了身子,不动声色地盯着她脸上两抹可疑的红晕,“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可以考虑看看,另外,我从不勉强女人。”

他的语气那样如沐春风,仿佛在谈论一种稀松平常的事,她直觉想要去否决,喉咙突然间一哑,吐不出一个字来。看来这次感冒来势汹汹,扁桃体发炎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看出了她的难受,俯身把精致的小碗端了起来,递到她的面前,“把姜汤喝了,去去寒,然后好好休息,你看起来不大好。”

何止不大好,简直是难受得要命,真想身后是张大床,直接躺下去,裹上被子好好睡一觉。

她看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端着小碗,细细的姜丝飘浮在红糖熬成的水面上,升腾着一股股热气。心里某个地方不自觉变得柔软下来,人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需要关怀,哪怕是一句嘘寒问暖。尤其是她今天遭遇了种种困境,现在又是感冒发烧,整个人昏沉沉的。

她怔忡着没有动作,以为她不习惯这样过于亲密的举动。他淡淡地抿起唇,把小碗重新放到茶几上,后退了几步,在对面沙发上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了下去。

这下她倒觉得自己有失风度,毕竟他是一片好意。于是,主动弯腰去端冒着热气的小碗,随即在沙发上坐下,闷低着头,在对面那双灼热眼眸的注视下,用汤勺一口口喝着姜汤。

放下小碗时,厨房里的陈婶又默默把碗收走了,偌大的客厅里又剩下对视的两个人。

“你的行李在第二个房间,你就住那间卧室。”他吸着最后一口香烟,然后把烟头掐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我先走了,希望后天你给我答复。”

说完也不等她出声,他拿了西装外套,径自走向门口的方向。

啦啦啦~~小红帽落入了大灰狼的陷阱,还有逃脱的可能吗?久等了,下面还有一更哦~~

Par32:峰回路转

往第二个房间跑,果然在宽敞的卧室角落里看到了她的几只行李箱,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

怀疑自己看错了,她使劲眨了几下眼,还是整洁如初的模样,他是怎么办到的,明明是他的司机帮她提行李箱上来的。

可恶的感冒病毒此刻可由不得她再思考,全身的末梢神经发出了难受的信号,她抱着痛痛的头慢慢在床沿坐下。

床很松软,坐上去出奇地舒适,抵抗不住倦倦的睡意,她情不自禁地钻进了被窝,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他既然说后天再等答复,就表示今明两天是不会出现。

一沾枕头,她几乎是一秒钟就睡了过去,然后越睡越沉,一直沉入睡梦的谷底。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象有人在推她,嘤咛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睡眼。

陈婶拘谨地站在床旁,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小姐,你烧得厉害,把感冒药吃了吧。”

实在太想睡了,再有她的喉咙痛得厉害,说不出话来,依言拿起药片倒进嘴里,喝了几口水,然后又倒头睡觉。

就这样,她在发高烧的情况下迷迷糊糊一直睡觉,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的,微微喘着气支起身体,接电话时随意看了眼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放晴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手机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急切的声音,“若若,若若,你这丫头,你怎么突然从那里搬出去了?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