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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恩咬着嘴唇忍着眼泪,她不敢再一个人在这里了。但是又有些为难:“可是房东说,押金不退的…”

都怕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那点押金,以前也不见这么财迷呢。

江与城无奈:“我保证,让她退给你。”

程恩恩这才点头。

然后发现,外头已经没了动静。她又侧耳听了一会儿,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才搬来没几天,这就要回去了,程恩恩觉得自己很失败。

她准备收拾东西,江与城道:“明天我叫人来收拾,带上你的作业,走吧。”

程恩恩这会儿很是顺从,作业装进书包,背起来,跟在他身后下楼。

车就停在楼下,走到车边时,程恩恩忽然听到小路那边有声音,扭头去看,似乎有人在打架。

隐约听到一个人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活腻歪了!”

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程恩恩张望:“那个声音是…”

江与城不动声色挡住她的视线,打开车门:“不重要的混混罢了。”

“哦。”程恩恩乖乖上车。

樊祁打到一半就瞧见那边的人和车了,情景与那次在ktv莫名相似…就说上回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他有点无语,不打了,往车的方向走,正好听到那句:不重要的混混罢了。

“…”

江与城关上车门,转身时回头瞥了一眼。

樊祁还未完全走出阴影,站在那儿,朝他竖了个中指。

作者有话要说:樊·不重要的混混·祁:明明是我的电影,为什么我不配拥有姓名?

第56章

方麦冬从前面递来一杯热可可, 范彪发动车子,轻声说了句:“回家咯。”

程恩恩抱着热可可, 手里心里都暖乎乎的。

其实坐上车的一刻, 真的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江小爷留守家中, 等得急不可耐, 疯狂作妖, 把家里所有的鲜花都从花瓶里拔.出来,残忍地撸下花瓣,连乒乓菊都没放过。

电梯门刚一开,程恩恩便被一阵花雨迎面招呼上来。

“Surprise~欢迎小恩恩回家!”

“…”

程恩恩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花瓣, 笑了。

真好, 回家了。

江与城垂眸,将落在他衣襟上的那片红色玫瑰花瓣拿下来,捏在手里。

程恩恩刚把头上的花瓣扒拉下来, 听到他说:“伸手。”

她想都没想就乖乖把手递过去,修长手指将一片花瓣放在她手心。

程恩恩下意识看着那瓣花。

与此同时, 低沉的嗓音自头顶落下:“欢迎回家。”

她霎时没出息地想哭,但心里特别地温暖。

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程恩恩把书包里的书都拿出来,打开台灯,一瞬间像回到了一周之前,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江小粲溜进来,站在她背后, 把脑袋抵在她肩膀上蹭,哼哼唧唧:“今天我想和你睡。”

数学卷子还有两道题没写完,但程恩恩忽然不想写了,反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说:“好呀。那你去洗澡,我也去洗澡,等会见。”

江小粲立刻拔腿就往外窜:“谁洗得慢谁是小狗!”

程恩恩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飞快打开衣柜拿起睡衣飞奔进浴室。

“…”

江与城听着两个房间叽哩咣当的声音,解下领带。

清净了几天的公寓,随着程恩恩的回来重新热闹起来。

江与城在书房工作时,没关门,彼端房间里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声音没停过。平时这个时间江小粲早该睡了,但今天亢奋,江与城就随他去了。

安静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时钟走过零点,他回复完一封邮件,合上电脑,捏了捏眉心。

起身离开书房,轻缓无声的脚步走到程恩恩房间门口,打开门。

床上两个人也不知睡前玩了什么,头抵着头,睡成了一个锐角,被子一半在地上,江小粲的一只脚丫子从被子里伸出来,吊在床边。

江与城走上前,把他的脚塞回去,又绕到程恩恩那边,将被子拉上来盖好。

屋子里光线暗,她睡得很安稳,嘴角都带笑,手指习惯性捏着枕头边。

江与城弯腰看了片刻,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直起身时见另一边江小粲醒了,悄悄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他冲江与城笑,很轻的声音说:“爸爸,羡慕我吗?”

“…”

江与城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儿,“睡吧。”

日子回到从前,这一走一回,反而让程恩恩打从心底将这里当成了家。

年底了,公司事情多,各种应酬也多,江与城要出趟差,便将两人先送回江家。

程恩恩这几天都很乖顺,以前也乖,这次回来之后尤其乖。

江与城要她在江家过年的安排,她也没违抗,只是往江家去的路上,担心太打扰江爷爷和江奶奶。

不过到了江家,进门,许明兰跟江浦渊都在客厅里,老大江予堂夫妇二人也在。

许明兰先瞧见他们,放下茶杯,笑着对江浦渊说了句:“原来是恩恩和粲粲回来了。”

十分自然,像她原本就是这个家的一员。

程恩恩差点一个爆哭。

“哦~我的奶奶!”江小粲已经冲许明兰扑了过去,跟狗似的一通蹭,把她逗得呵呵直笑。

江浦渊正跟江予堂聊着什么,打住,问:“我呢?”

“哦~我的爷爷!”江小粲把脚丫子伸过去,鞋都没脱,直接搁到他腿上。

程恩恩听江小粲说过,他爷爷是从政的,省部级,不过已经从一线退下来好多年,如今省里市里的一把手,都是他的“得意门生”。

但这老爷子面相虽然严厉,却没架子,在江小粲的小腿上拍了拍,也没管裤子上被他蹭上的一片灰。

程恩恩乖巧地叫人:“爷爷奶奶好。”然后转向那两位没见过面的,“伯伯,伯母。”

虽说她这“病”家里头的人都知晓,但当面被这么一叫,做大哥大嫂的忽然升了辈分,江予堂跟宋茵华都难免愣了一下。

宋茵华跟程恩恩是很亲近的,笑着说:“过来坐吧。”

她看起来非常和善,程恩恩瞅了江与城一眼,听他说“去吧”,便乖乖坐过去。

“与城说,你在读高三?”宋茵华将刚削好的苹果递给她。

程恩恩接过来,点点头:“嗯。”

宋茵华笑起来。当年她中途辍学的经历也不是什么秘密,病这一场回去继续学业,倒也不是坏事。

“那比小峙大一级,他高二。”

“那小子,”许明兰叹了口气,“成天没个正形,这回考试又是倒数。”

不巧这话刚好被下楼的江峙听到。

他穿了件牛仔外套,里头是圆领的黑色针织衫,领子上有小设计,不邋遢也不算讲究,就是很抗冻。

“奶奶,你这么说我我可就伤心了。我还进步了,你都不表扬我?”

“倒数第三和第四有区别吗?”

“有啊,区别就是,我现在已经被踢出前三的组合了。”江峙振振有词。

许明兰嗔他一眼,“你啊,我们家就出过你这么一个学渣。你问问你大伯,你四叔,上学时哪个不是名列前茅?”

“我这不是忙于打架,无心学习嘛。”江峙低头摆弄着相机,浑不在意地说。

江予堂笑了一声:“你四叔上学时也打架,照样考第一。”

嗯?

程恩恩啃着梨,立刻扭头,勾着脑袋越过两个人去看当事人。

江与城长腿交叠,坐得气定神闲,视线扫过她写满好奇的脸,说:“吃你的。”

程恩恩缩回来。

原来江叔叔小时候也打架啊。怪不得那么像黑社会。

江峙从小没了双亲,是二老亲手抚养,很是疼爱,但他调皮顽劣,骂不听,打,二老又舍不下手,所以但凡惹出祸事,都是他四叔负责揍。

一听这话,江峙立刻竖起大拇指说:“我四叔天赋异禀,不能超越。”

江与城:“…”

头发因为静电炸起几根的江小粲忽然坐起来,斜着眼睛瞟江峙:“二哥,小恩恩期末考试也第一名哦。”

“是吗?”江浦渊乐了,“比这个混小子强。”

话题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来,程恩恩立刻坐端正,谦虚地摆手说:“我考得不好,数学才刚刚过一百。”

和第二名只有一分之差,她就是仗着其他科目好而已。

“和我也差不多嘛。”江峙厚颜无耻地呲着牙笑。

然后在其他人无语的注视下,勾着带子将相机甩到背上,“我出去一趟。”

“凌晨才回来,又去哪儿?”

江峙头也不回:“沈家那个死丫头要被逐出家门了,这种大场面,我当然得去凑个热闹。”

听到沈家二字,二老跟江予堂夫妇均陷入沉默。

方才一直没出声的江与城这时开口,提醒:“沈家的事,你别掺和。”

“知道,我就是录个视频,留念。”

家里专门给程恩恩另外收拾了一间屋子,因为是客房,离江与城跟江小粲都有些距离。

第二天一早,程恩恩还没睡醒,被敲门声扰了清梦,忙答应了一声,下床跑去开门。

江与城衣冠楚楚站在门外,瞧了她凌乱的头发一眼,抬手拨了拨。

“这几天乖乖呆在这里,不许乱跑,有事给我电话。”

程恩恩点头:“知道了。”

江与城收回手:“我走了。”

程恩恩再次点头,还挥了挥爪子。

“回去睡吧。”他站着没动。

“嗯。”程恩恩慢慢把门推过去,没关严,剩一个缝隙时停住,从里面看他。江与城也隔着一条门缝,盯着她。

“…”

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对视起来了。

一分钟后,江与城忽然又将门推开一些,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捏。

然后在程恩恩微微错愕、尚未来得及说话时,将门带上,这次严丝合缝。

江与城这一去就是说三天,要除夕才回。

程恩恩住在江家,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拘束,她发现江叔叔的家人人都很好,对她也很好。她每天还是照旧写作业、跟江小粲玩,偶尔陪其他人说话,虽然更多的时候是安静坐在一旁看着大家,但她很喜欢江家的氛围。

这才是一家人啊。

唯一的同龄人,那位江二哥——她第一回 见面叫江峙哥哥,现在知道他比自己小一级,就改叫弟弟,但江峙不乐意,非让她叫哥,而且每次都回应得很热烈。

那天他去沈家“凑热闹”,到底是凑出事儿来了。

程恩恩不清楚沈家发生了什么,只隐约听说,养了十多年的女儿说赶出去就赶出去了。

那女儿跟江峙同龄,还是同学,从小掐架掐大的,结果——据江少爷自己的口供,沈家人心太狠,事儿做得太绝,大过年的把没成年的小姑娘赶出去,他都看不下去了,伸张正义,替他的死对头说了几句“公道话”。

然后…就被人家告状告到家里来了。

这几天被“禁足”,从早到晚都窝在房间打游戏,和勤奋刻苦的程恩恩形成鲜明对比。

许明兰戳着他的额头数落:“你就不能跟恩恩学学,把你的精力用在学业上。”

江峙被念烦了:“她还有心思写作业呢?你等着,我保管给你把她带坏。”

“…”

晚上程恩恩正在写语文卷子,江峙来找她,胳膊撑在门框上,一脸坏笑:“来,妹妹,二哥和你谈谈心。”

江小粲正趴在程恩恩的床上看故事书,冲他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