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怪烟的,先前看到你抱着那个女人,回来一气便同意嫁了,回头我让爹爹回了就是,烟不要放在心上了。”

欧阳离烟眸中跳着炽热的火花,笑着调侃/:“原来霜儿吃醋了,本王没想到你会在那岸上,不过你要相信本王,本王那样对她就是为了让你早日进府。”

“是,我相信烟,这个世上我最相信的人就是烟了,”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从他一听到消息便从那个女人身边赶到她这里,她便原谅他了,他还是她的烟啊,没有被别的女人诱惑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他的爱在自已的身上呢。

欧阳离烟宠溺的望着她,看她慢慢的睡熟的样子,想起了多年前,那时候,他就像一只被人遗弃了的小鹿,遭人追杀,差点没死过去,而她适时的救回了他,两个人相处的了很长时间,心心相许,虽然那时候她只有十二岁,但他已经霸道的要把她锁在身边了,后来父皇派兵找回了他,两个人的距离却远了,他的正妃之位一直是为她留着的,谁知道父皇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赐婚,这才有了王府的那些疯女人。

望着她的小脸蛋,一滴泪竟从眼角滑落下来,不由让他心疼,伸出指腹细心的为她揩干,她一定很难过,每次都看着他娶别人,这次他一定要亲自迎娶她过府。

“霜儿,你在睡梦中都难受得哭了吗?这次本王一定会让你嫁到瑾王府的。”

欧阳离烟说完,小心的放开她的身子,穿起衣服,离开了寝室。

床榻上的人陡的睁开眼,笑意溢在唇边,却是一抹无力的苦笑,什么时候,爱情中惨杂了算计,这还是当初她要的无暇的爱吗?

瑾王府。

王妃带了一个残废的婆子回来,这消息像长了风似的在王府穿过,很多下人都惊讶于王妃的心善良,可是那些侍妾都很高兴,王府里有明规,不准随便把人领进王府来,这女人也太自不量力了,等着被王爷惩罚吧。

谁知道欧阳离烟听了月津的禀报,竟然纹丝未动,由着玉钩了,因为那个婆子四肢筋脉被挑,能有什么用处,王府不差她一口饭吃的,欧阳离烟还好心的吩咐月津让李太医去给那婆子诊治一下。

月津领命,看来今儿个王爷心情极好,王妃总算逃过了一劫,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李太医得了王爷的命过清院给婆婆诊治,四肢筋脉被挑,这根本无药可医,只能开些去淤化血的药,还有一些消炎的药,让她不疼痛,好受些罢了。

玉钩把婆婆安置在清院最僻静的一间房子里静养,并吩咐了小菊好好照顾她,小菊虽然心里不乐意,倒也没说什么,只有小蛮很不赞同。

“小姐,那婆子根本就是一个废人,你把她留在清院有什么用呢?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把她弄进王府里,到时候还不是一样死。”

玉钩脸色阴沉下来,冷冷的望着小蛮,有时候她觉得小蛮太冷血了。

“以后死是因为我没能力保护她了,现在我有能力保护她,总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过去吧。”

玉钩一怒,小蛮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不过脸色仍难看,身形一动,朝外面走去,玉钩也懒得理她,坐到梳妆台前,细心的拆下手上的发髻,拿掉珠钗,呆呆的望着镜中人,想起先前欧阳离烟难看的脸色,不由担忧起来,他没什么事吧,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因为他已经回来了,还吩咐李太医过来给婆婆治病,看来他冷漠的外表下,一颗心并不坏,玉钩傻傻的笑起来。

小菊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的开口。

“小姐,婆婆要见你。”

“喔,”玉钩回过神来,把长发梳顺,随意的扯出一根红丝带扰上,点了点头起身:“好吧,去看看,她好点了没有。”

“看不出来,那婆婆心思挺重的,李太医说一般人受到如此的对待,只怕早就死了,她竟然没事,即便疼得很,可仍然忍受着。”

小菊把情况和玉钩说了一遍。

玉钩点头,两个人一起往婆婆住的屋子走去,穿过长廊,一直往后走,有一单独的房子,是先前存放杂物的,此时拿来安置婆婆,因为她需要静养,而且她的样子有些碜人,玉钩怕她惊着别人,不如独立的呆在这小房子里的好。

木菲的门半开着,层子里飘出淡淡的苦药味,看来是刚服了药,玉钩推门走进去,示意小菊留在外面,她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小菊巴不得不进去呢,收拾了半天,才把那婆子身上收拾干净了,那怪味快把她呕心死,都是玉钩,做出这种事来,还让她来收拾,心里浅浅的抱怨着,脸色有些不好看。

玉钩哪里知道小菊心里的想法,只顾着推门进去看望婆婆。

门上的响声惊动了床榻上的婆婆,她陡的睁开眼,那双眼睛锐利无比,好似两把出鞘的宝剑般凌寒,玉钩不禁奇怪起来,为什么婆婆的眼神如此厉害呢,而且是谁把她的筋脉挑了。

“婆婆?你找我。”

床榻上的女人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粗嘎的声音陡的响起,把玉钩吓了一跳:“婆婆,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是,”玉钩点头走了过去,顺势坐在床榻边,温柔的望着床榻上的人:“你说,婆婆。”

第五十五章 缠绵

那女人未言语,混厚的眸光紧盯着玉钩,慢慢的沉淀下来,以她的阅历可以衡量出玉钩是个心地和善的女子, 这样的女人最终总会受生活所累。,而她和自己还算有缘,既然有缘,她总该谢她些什么,而保全住自己的衣脉 。

“你叫什么名字?”

玉钩愣了一下,不知道改如何说自己的名字,在这里她是苏采雪,但事实上她是玉钩,望着婆婆认真的眸光, 玉钩不想骗她,淡淡的开口:“婆婆,我叫玉钩,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婆婆愣了一下,没想到玉钩竟然也有心思,点头。

“好,你可以叫我葵花婆婆,我的经脉被断,是恶人所为,死不足惜,但我不想让自己的一身武学付与东流, 所以想把武功传与你,玉钩,你愿意吗?”

玉钩没想到自己所救的这个婆婆竟然有武功,倒呆愣了一下,仔细的衡量,这个年代,学些武功总是好的,自 己不就是伤在苏采雪的手里了吗?因为她会武功,陷害着自己代嫁到王府来,不过这婆婆手脚都废了,如何教她呢?

“葵花婆婆,你身子还没好,等身子骨好了再说吧。”

葵花婆婆知道玉钩没有拒绝,倒也不想强求她,点了点头:“好。”

玉钩不想打扰婆婆的休息,她刚服下药,需要休息,便站起了身子:“婆婆,你休息一会吧,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你安心养伤,等伤好了,再来说我学武的事,好吗?”

“嗯,你出去吧。”葵花婆婆点头,闭上双眸休息,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因为她不用死不瞑目了,总算后继有人了,她会把一身的绝学尽数传与玉钩,让她替她报仇,杀了那贱人。

玉钩往外走,走到门边停了下来,她终究是敌不过好奇心,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忍心如此的残忍:“婆婆,是谁如此伤害着你?”

“我徒弟。”葵花婆婆说完,再不说一句话,玉钩走出去,心里震撼不已,没想到这婆婆竟然是被自己的徒弟所伤,看来那徒弟心很残毒,是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要伤害一个老婆子呢?

玉钩走出房间,屋外夕阳已西沉,橙黄的余辉笼罩着整个瑾王府,华丽恢宏。

小菊一看到玉钩走出来,跟着她往清院的主居走去,一路走一路轻声的询问:“小姐,那个婆子手脚都废了,难道我们一直养着她不成。”

玉钩愣愣的停住步子,想起婆婆刚才说的话,其实她已经没有还生的欲望了,或者只是想把一身绝世的武学留下来罢了,轻皱起眉头,回身望向小菊。

“小菊,我记得你是很善良的一个人,婆婆都已经这样了,不知道她能活多长时间,你有什么好担心的。”玉钩说完生气的往前走去,一言不发,小菊有些担心的跟着她,玉钩从来没有和她变过脸,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急了。

“好了,你别气了,以后我不说就是了,那个婆婆我会伺候好的。”

“嗯。”玉钩点头,回过头望着小菊笑了起来,笑容绚丽璀璨:“小菊,别忘了我们也是苦孩子,穷人虽然没有钱,但是有良心,有钱的人虽然有钱,但不一定有良心,知道吗?”

“知道了,走吧,天快黑了,你晚膳还没用呢。”

小菊哪里还敢说什么,虽然她的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如果婆婆稍微好一点,她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觉得那个婆婆手脚都废了,就是活着也是一种痛苦,不过这话她不敢再和玉钩说,省得她再变脸。

两个人回了主居的花厅,小蛮已经把饭菜摆好了,玉钩洗了手用起膳来,花厅里一时间沉寂无声,只听到碗碟的轻碰声,小菊在旁边给玉钩布菜,玉钩过意不去示意她们两个人也一同坐下来吃了,无奈这两个女人坚持着自己的本份,因为现在瑾王总会突如其来的造访清院,若是发现她们的秘密即不是死路一条,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轻月弯钩,半悬在空中,斜映在薄纱之上,凉薄的寒意溢出来,玉钩端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秀发,寝室之中一个人影也没有,小菊和小蛮早被她打发下去用膳了,只有珠帘之外守着一个守夜的丫头,以防玉钩有什么需要。

灯火轻忽,周遭陡的浮起寒意,玉钩的身子一动,感应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心下大骇,眸光从铜镜里看到银光闪过,一把剑直直的刺向她,吓得她一个闪身让开,脸色陡变,尖锐的叫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黑衣黑发,脸上还包着一块黑布,根本看不真切是谁,但玉钩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上次刺杀她的人,这是一个女人,身形略显单薄瘦弱,但那周身的杀气却是不容小觑的,眼见一剑落空,也罢废话,一剑再次补了上来,玉钩飞快的跑开了,忍不住大叫起来。

“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

那刺客一看玉钩叫起来,招式更加毒辣,那银光四射的宝剑眼见要刺到玉钩的心窝了,忽然有一道影子窜过,冷魅的声音响起来:“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到瑾王府来杀人,找死。”

一声怒喝,凌霸的掌风破空而至,直迎上那女子的面门,那女子见有人出现,当下眼神阴骜,闪过赤红,欧阳离烟白色的袖袍一扬,带出强大的波光,击飞了那黑衣人手里的宝剑,随之他的身形飞快的窜起,手指凌厉似五爪直扣上那女子的名门,一触即死。

那女子慌了,眼神闪过绝望,忽然另有一人窜了进来,飞快的拉过那黑衣女子的身子,直直的迎上了欧阳离烟的内力,发出一掌强大的内力,两股内力相撞,直击得倒退三步,稳住身形,欧阳离烟脸色难看的瞪过去,银牙轻咬。

“可恶的东西,竟然还有帮手,今日本王要一并拿下你们。”

狂妄霸道的语气,天地之间的傲气,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自负,玉钩怕他吃亏,心急的开口:“王爷,你小心点。”

“我没事。”欧阳离烟在一瞬间掉头望向玉钩,唇角浮起温柔的笑,使得她放心的靠着床柱。

那黑衣人在最初的惊诧之后,连同后出现的黑衣人,双剑齐发击向欧阳离烟,银色的光芒在寝室之中窜过,翻卷出朵朵的剑花,飘逸却带着致命的杀气,一先一后的攻向欧阳离烟,欧阳离烟的双眉拧起,眸中一闪而逝的利光,如两柄出鞘的宝剑,光四射,森冷诡异,大掌一凝,一股强大的波光旋转成球状,飞快拍向两个黑衣人,那两个黑衣人被震得五脏俱疼,噔噔的倒退两步,宝剑同时向下支撑着地面,方稳住身形,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快速的转动身子,一上一下拼死命的再次攻击向欧阳离烟。

欧阳离烟的内力再次凝结,掌气挥洒出去,却在最后的一刻比剑气慢了一步,只击中了纤瘦的黑衣人,却被高大的黑衣人一剑刺中的了肩窝,身形陡的倒退一步,凌寒的朝门外大喝。

“月津,立刻拿下这两个混账东西。”

“王爷,”。月津身形一移,飞快的窜进寝室,那两个黑衣人眼见着院子里吵杂声不断,不敢恋战,一左一右的闪了两扫晃式,身形一卷便从窗户跃了出去,眨眼看不见人影了,而欧阳离烟肩上的血液喷洒出来,沾满了他的长衫,斑斑点点,甚是恐怖,玉钩早吓得脸色苍白,心脏不规律的跳动着,看到他受伤,她几乎疯了一样的奔过来

,伸出手捂住他的伤口,朝着月津大叫。

“还不快宣李太医。”

“是,王妃。”月津飞快的奔了出去,那欧阳离烟撑着朝玉钩轻轻的一笑,仍不忘柔声的安慰她:“别急,没事的。”说完一头栽倒地上,昏了过去,一时间,满院吵嚷声。

凤轩,王爷的寝室中。

李御医正在为欧阳离烟处理伤口,玉钩立在床榻前,她的对面站着王爷的几个小妾,全都一脸担心的望着欧阳离烟,却又不敢出一声儿大气,以免惹得王爷心烦。

伤处理好了,上了药用白纱布绑上,李御医便下去了,寝室内欧阳离烟挑起修长的眉,淡漠的扫视了几个小妾一眼。

“你们都下去吧。”

雨琴和绿影等人皆有些不愿意,冷冷的瞪向玉钩,都是她才害得王爷受伤的,为什么那个女人可以留下来,虽然心里抱怨,但是脸上却不敢显现出来,只恭身退了出去,寝室之中一下子安静下来,玉钩也缓缓的起身。

“王爷,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欧阳离烟大掌一伸握住了玉钩的手,眸底染起不悦的暗芒,唇角一抹冰寒:“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王爷?”玉钩惶然,看到他受伤,她倒宁愿是自己受的伤,可是自己留下来能做什么呢?满目忧心的眸子,落到欧阳离烟的身上,欧阳离烟璨然的一笑,柔声开口。

“留下来陪我。”说完另一只手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玉钩躺倒自己的身边,玉钩脸色一红,脑海中便浮现之前在辇车上亲热的画面,不由得身子绷紧,但想到欧阳离烟此时的病况,暗骂自己该死,怎么能满脑子色相呢,王

爷可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刚才的杀手一定又是苏采雪那个狠心的女人雇来的,看来她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玉钩不由得想起救起的葵花婆婆,看来学武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自保。

玉钩正想着,欧阳离烟的手里一用劲,她整个人已落到他的身边,被他的两只手紧紧的箍在怀里,使得她动弹不得,而他翻身覆在她的身上,满目柔情的望着她,唇浮起笑花,沙哑的声音响起。

“今晚本王想宠你了。”

玉钩身子一怔,又慌又紧张,身子不停的扭动起来,她的动作牵动了欧阳离烟的伤口,他轻蹙起眉,呼了一声,玉钩便不敢再动,看着他的唇沾上她的,柔情至极的亲吻着,热气从身体溢开来,仅有的一丝理智使得她出声。

“王爷,你的伤。”

“这点小伤要不了本王的命。”他轻哼,继续着刚才的动作,铺天盖地的吻落到了玉钩的唇上,辗转吮吸,黄楠木的象牙床上两个人缠绵到一起,欧阳丽高超的调情技术,玉钩的生涩,相互协调,在室内燃起了炽热的高温,

旋旎温柔,香喘阵阵,玉钩茫然的接受着,任由这个俊美如神的男子在她身上燃起了一股火,这一刻她忘记了欧阳离烟的冷,王府的那些侍妾,此时唯有她与欧阳离烟,这豪华的寝室内上下颠荡,直到下身的疼痛穿透全身,她咬紧牙根却露出一抹欣喜的笑,自己终于从一个少女成长为一个妇人了。

欧阳离烟感受到她的疼痛,这一刻竟怜惜起她的清纯来,动作轻柔缓慢得多,直到她慢慢的适应,感受到这种事的美好,身子才有规律的律动起来,狂野的晃动着,寝室之中不时的响起玉钩饱含情欲的低吟,无限渴望的叫着欧阳离烟的名字,一遍遍,直入心扉。

“烟,烟。”

因着她的娇语,极大的满足了欧阳离烟的男性虚荣,他这一夜对她是极尽温柔疼宠的,一夜连要了她数次,缠绵不尽,直到天方亮时两个人才累得睡了过去,初尝情欲的玉钩,几次欲晕厥过去,几次又在那股强烈的欢愉中醒 过来,一遍遍的承受着他的疼宠,紧抱着他精壮的腰肢的手握紧,在心里默念,烟,我真的爱上你了,爱上你了,女人是因为爱了才接受身体的宠爱吧。

一夜欢愉,几度高潮,两个人都极大的满足,相依而睡,那门外守着的月津和飞云即会不知道王爷在室内干什么,对于王爷即下来要做的事,有一抹不安,王妃是完全被王爷捕获了,就像一头猎物完全的陷进了猎人的陷阱,可是她却一点不知道,只以为王爷是喜欢她的吧,所以,才会奉献出身体。

一早上,几个侍妾便过来给王爷请安,被月津挡了,那些侍妾便隐隐猜出王妃作夜留宿在王爷这里过夜了,脸色不禁有些难看,王爷从来不留任何人在寝室内过夜,没想到昨夜竟然让那个女人留下来过夜了,这些女人不禁暗自猜测着,王爷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王妃了,难道此后就没有她们的位置了,众人惶然的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等玉钩醒过来时,天已经中午了,寝室之中并没有欧阳离烟的身影,只有小菊待在床边,玉钩抬眸,羞涩的垂下头,眼光瞄到床榻上的干枯了的血液,象征着女子贞洁的东西,就那么赫然的露了出来,玉钩一拉薄被欲盖上,小菊笑了起来。

“玉钩,王爷宠幸你了,这是好事。”

小菊是真心的替玉钩高兴,而且王爷只要有那么一点喜欢玉钩,她们三个人就不用死了,现在看来王爷何止喜欢玉钩一点,他是很喜欢玉钩的,昨儿个为玉钩挡剑,又夜宠了玉钩。

“小菊。”玉钩难为情的搓着自己的手,一脸小女儿娇羞,一个女人初次经历这种情欲之事,还真是含羞得紧,不过她以前如何的冷凌,遇到这样的事还是不好意思。

“我侍候你起来吧。”小菊伸出手拉起玉钩,看到她光滑如玉的身上满是黑青的吻痕,再次笑了起来,玉钩低头惊呼,想缩回薄被中,那小菊哪里由着她,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把别的丫头打发了出去,只自己留下来侍候她。

“天色不早了,早膳都没用,身体受得了吗?”小菊关切的说着,一边动手利落的替她穿好衣服,拉着她坐到梳妆台前打理了一下头发,玉钩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夜的缠绵,整个人显得小女人味十足,满眸的柔光,唇角都

含着笑意,心里满满的都是清一,轻声的开口。

“王爷呢?”

“上早朝了,让我过来侍候你,我看你睡得熟,没忍心叫你。”

小菊笑着说,玉钩没说什么,站起身和小菊一起离开寝室,只见屋外站着欧阳离烟的侍卫月津,一脸笑意的望着她,玉钩不禁想到昨儿晚上的事,这男人怕也知道了,不由得脸色再次红了起来,轻声的开口。

“月侍卫,怎么没有侍候王爷。”

“禀王妃,王爷让小的留下来守着王妃。”月津恭敬的禀报,玉钩听了他的话,心里再次甜滋滋的,眉眼的笑意更甚,请挥了挥手:“月侍卫去忙吧,我先回清院去了。”

“属下送王妃回去吧。”月津虽然笑着,心里竟然为这个如水般明净的女子心疼着,王爷为什么一定要伤害这样柔情如水的女子呢,虽然风姑娘不错,人很好,可是王妃也不错啊,这样的女子是可与而不可求的,但愿王爷不要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

“嗯,谢谢。”玉钩笑着谢过月津,和小菊一起往清院走去,一路上王府的下人恭敬又客气,王妃和王爷一夜缠绵的事早像风一样吹满了整个王府,偌大的王府,现在有谁还敢对玉钩不敬。

清院里,小丫头一看到玉钩回来,全都满脸的喜气,她们看到王妃受宠了,也很高兴,她们这些侍候王妃的奴婢也风光一些,因此整个清院倒喜气洋洋的。

玉钩回寝室,身子酸疼酥软,斜靠到床榻边,示意小蛮把午膳拿进来,随意的吃一些。

“是。”小蛮应声走了出去,并未多说什么,玉钩奇怪的问小菊:“这女人又怎么了?”

“可能是想二少爷了吧,看你和王爷如此恩爱,受刺激了。”小菊指了指脑子,抬眸见小蛮走进来,便嘎然无声,看着小蛮无精打采的样子,走过去帮她一起把午膳摆好,示意玉钩过来吃一点。

“嗯。”玉钩应了一声,掉头望向小蛮,她刚刚经历了人事,知道了男女之间的奥妙,便知道小蛮的不容易,明明喜欢一个人,心里一定想着念着的,就像自己,这一早上没看到欧阳离烟便想着他了,他温柔的笑,他疼宠她的样子,他在床榻上狂野的激越,每一个他都牵动着她的心扉,光想到这个人便觉得心里爱意四溢,此刻她竟然忘了去憎恨府里的侍妾,也忘了坚持嫁给一个人的意念,原来爱是如此的让人盲目,唇角浮起苦笑,自己是落入了一

张叫感情的网。

“小蛮,如果你想他就回去看看他吧,不过别让人发现了。”

小蛮听了预购的话,难以置信的点头:“真的吗?”

玉钩点头,用了一点午膳,便让她们撤下去,自己又上床躺了一会儿。

凤轩的书房里,华丽却透着萧冷,端坐在书桌后面的男子,俊美如玉的脸上,漆黑的瞳孔冰冷凶残,幽幽的透着荧光,好似草原上狼的眼睛,冷冽,锐利,周身的戾气起,带着彻骨的寒意。

“她回去了。”

立在书桌前的月津恭敬的点头,看着王爷此刻的表情,想到王妃先前一脸娇羞的神情,月津忍不住出口:“王爷?”

“说?”欧阳离烟头也没抬,端详着手中的碧玉砚,月津大着胆子开口:“王爷,王妃是无辜的,王爷?”

月津话还未说完,欧阳离烟猛的抬头,黑眸愈发幽深,眉眼稍的笑意清冷妖魅,阴森森的望着月津:“你是喜欢那个女人了吗?要不然本王把她赏给你了。”

月津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垂着头:“王爷恕罪,月津该死。”

“知道就好,立刻去执事房领十板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欧阳离烟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指尖曲起,青白如冰,怒意充斥在眸底,这个女人竟然有能力改变自己的手下,可恶的东西,唇浮上残酷的笑。

“是,属下这就去。”月津无语,自己越规了,理该受罚,只是心底仍是未那个娇羞的小女子心疼着,她那样欣喜的眸子留在他的心底,使得他充满了犯罪感,月津想着站起身往外走,却在门口的停住了步子。

“属下是为了王爷好,也许有一天王爷会后悔今日对王妃所做的事,属下绝无二心。”说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室内,欧阳离烟愤怒得脸色黑青一片,一伸手就把价值连城的碧玉砚给摔了个粉碎,森冷的露出一嘴白牙。

“滚。”

月津不敢再说什么,飞快的闪身离开书房,门外飞云诧异的望着一脸惊恐的月津,连自己交他几声也没听到,错身走进书房,只见书房的地上那个王爷钟爱的碧玉砚竟然碎了,心下暗自诧异,不敢多言,只到欧阳离烟调整了气息,冷冷的望向他。

“什么情况?”

“人已经被抓到了,主子昨儿个没事吧,都怪属下下手没轻没重的,让主子受了苦。”飞云边说边跪下来,昨儿个晚上他是打着颤刺了那一剑的,他想不透主子为什么要使这个苦肉计,不过听说昨儿个王妃留宿在凤轩王爷的寝室了,看来王爷很快就可以达成心愿了。

“没事,你起来吧,那点小伤要不了人命,说说那个刺客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刺杀苏采雪,她和苏采雪有什么

仇,重点是她是什么来历,本王容不得一点差池。”

“属下连夜审了,可是那个女人很硬,什么都不说,打得遍体伤痕,愣是一个字也不说。”

飞云想到那女人望着他时眼里的狠意,忍不住打了一个轻颤,缓缓的站起了身,等候王爷的吩咐,欧阳离烟听了飞云的话,冷酷的一笑。

“这王府有的是刑具,难道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了。”

飞云立刻沉声:“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把这件事办好的。”

“嗯。”欧阳离烟不再说什么,挥手示意飞云下去,正在这时门外有侍卫禀报:“王爷,牢房出事了。”

“进来。”欧阳离烟眼神幽深,森冷的命令,那侍卫走了进来,垂首在立门前。

“出了什么事了?”飞云不等王爷开口,心急的追问,那侍卫赶紧出声:“牢里的女刺客,刚刚咬舌自尽了。”

欧阳离烟没说什么,飞云却是一脸难看,咬着牙低咒,可恶的女人,竟然咬舌自尽了,看自己在王爷面前该怎么说,不敢出声,欧阳离烟挥手让他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