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听在老皇帝的耳朵里,却是各种的怒火,哪里这么巧就过敏了,分明是她自己服食的什么东西,其真实的目的就是让流云大师诊不出女脉来,这个该死的东西。

老皇帝在心中怒骂,脸上却极力的维持着慈爱的神容。

“那有劳流云大师了。”

“皇上不必客气了,”流云大师自走到一侧去替容臻开方子。

寝宫里,众人的注意力已经由太子的身上转移到了皇上容启的身上,个个沉稳的开口:“皇上保重龙体,若有事,臣等定当为皇上分担。”

“是啊,皇上,不要忧民忧国了,有什么事臣等会帮皇上分担的。”

“请皇上安心静养。”

寝宫里一片附和之声,老皇帝脸色难看的闭目,靠在床栏上,他之所以找了这些朝臣进宫,不是为了听他们废话,他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一件事,太子容臻是个女的,她有欺君之罪,蒋家有偷凤转龙的大罪,可是现在却什么事都没有,他还有必要听他们废话吗?

老皇帝挥手:“众位爱卿都回去吧,朕会静养的。”

“是,皇上。”

众朝臣往外退,落在最后面的容臻,缓缓的抱拳笑望向容启:“父皇你安心将养着,千万不要着急上火的,凡事不要急于求成,慢慢来,不急啊。”

表面上看太子是劝慰老皇帝,事实上只不过只是鄙视老皇帝也就这么点能力了,让他慢慢对付她。

老皇帝听了一口血气阻在心里,差点噎死自己,脸色一片青紫。

寝宫里,流云大师已经开好了药方,递给了太子府的人。

老皇帝无力的望向齐墨:“齐墨,好好的招待流云大师,朕累了,改日再设素斋宴请流云大师。”

“臣遵旨,”齐墨领旨请了流云大师离开,流云大师向老皇帝告了安后退了出去,齐墨走到门口,又回身望了一眼寝宫里的人,床上的老皇帝,太子容臻,他们父子二人似乎关系十分的不好,这是为什么呢。

齐墨心中不解,一路走了出去。

寝宫里,容臻眼看着所有人走了出去,便和容凛二人一起上前向老皇帝告安。

容臻清悦的声音响起来:“儿臣谢过父皇的爱护,心心念念惦记着儿臣身上的毒,父皇对儿臣的厚爱,儿臣铭记在心,日后儿臣会一一回报给父皇的。”

这句话底的意思,别人听不懂,老皇帝和容臻二人彼此却是懂的。

容臻的意思分明是,老皇帝,今日你对我做的,日后本宫定会还于你的,你且等着吧。

老皇帝听了容臻的话,一口血气控制不住的往上涌,喉间再次的甜腻起来,可是偏偏不想在容臻面前示弱,所以生生的忍了下去,只忍得一张脸泼墨似的红,他身侧的贴身太监吓得赶紧的上前:“皇上,皇上。”

容臻却不卑不亢的开口:“儿臣出宫了。”

容凛缓缓的开口:“皇上,臣也告退了。”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出了寝宫,妙音和元宝赶紧的跟了出去,寝宫里,老皇帝喉间一口血气终于吐了出来,他身侧的太监立刻脸色变了,惊叫出声:“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老太监实在搞不懂皇上究竟怎么了,已经一连两次吐血了,他究竟为了什么这样生气啊。

关于太子容臻女儿身的事情,除了皇帝本人,别人根本不知道,所以实在不懂老皇帝的气结从何而来。

老皇帝吐了一口血,方觉得心中舒缓了几分,只是整个人却虚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冷汗腾腾的冒出来,无力的歪靠在床栏边。

承明宫殿外,容凛紧随着容臻,一双狭长的凤眉微微的眯起,摄人的光芒折射出来,直射向容臻。

容臻掉首望着他:“怎么了?”

“殿下脸上的丘疹分明是故意整出来的,本王想问问殿下这样做是什么目的。”

容臻三番两次不爱惜自己身子的行为,让容凛十分的火大,他神容阴骜的盯着容臻,誓要搞清楚这家伙今儿个又唱的哪一出戏。

容臻自然不能说,她这样干是为了使自己的脉相混乱,好让那流云没办法查出来她的女脉。

容臻呵呵轻笑两声:“其实我就是想试试那流云大师的能力,本来我以为他是一个骗人的神棍,所以临时起意打算试试他,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有两把刷子。”

容臻抬手轻揉脑门,然后转身往前面走去。

容凛紧跟着她,一直盯着她,看着本来清卓如水的面容此时布满了丘疹,容凛便有些胃疼,倒不是嫌弃容臻,而是好好的一张脸竟然被他整成这样,让他看着不爽极了,虽然这张脸是他的脸,可也是他的啊。

“殿下,对于你这种自损身体的行为,本王表示不赞同。”

容凛决定以后自己还是强势一点,因为不强势就没人正视。

容臻惊讶的睁大眼,望着他,有没有搞错,这是她的脸好吧,我的脸我做主,还轮到你不赞同啊,你不赞同算什么。

“荣亲王爷,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本宫自个的脸,不是你的脸,若是本宫把你的脸整成这样,你再来不赞同。”

容凛挑高了凤眸,眸光幽幽,黑如矅石,明亮耀眼。

“若是殿下动本王的脸,说不定本王能赞同,但是本王不赞同殿下动自个的脸。”

“你的意思,下次本宫可以用药毁掉你这张脸。”

容臻看着那邪魅妖治的容颜,肤色如玉,凤眉弯弯,点漆似的黑瞳,傲挺的鼻子,性感润泽的唇,这样一张华丽精致的面容,让她动手,她不忍心啊。

容凛嘴角抽了抽,为这家伙的话无语,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毁脸。

“反正本王说过了,殿下若是下次再动自个的脸,本王可就一一。”

容臻立刻瞪眼盯着容凛,她这人向来不服管,她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你想做什么。”

“若是殿下再不珍惜自个的脸,本王决定以后贴身相随,随时随地的监视着殿下,吃饭穿衣,沐浴睡觉,我们都一起来。”

容凛一想到那画面,便觉得心跳微微的加快,气息微乱,一双潋滟的瞳眸不禁炽热几分。

容臻却因为他的话,惊得一头汗,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阴骜无比的瞪着容凛。

“容凛,你敢。”

“殿下要不要试试一一。”

容凛陡的趋身凑过来,一张精致的脸就那么突兀的凑到了容臻的面前,容臻连他脸上的汗毛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近距离的看,这厮脸上光滑得好似剥了壳的鸡蛋,莹莹光泽,令人有一种想要摸一摸的冲动。

不过容臻此时可顾不得去摸他的脸,她光是想到容凛那句吃饭穿衣,沐浴睡觉我们一起来,便觉得一脸的黑线条,如若那样,还不如让她死了的好。

容臻狠剜容凛一眼,转身便走,心中确定一件事,这厮压根就没收敛对她的心意,他这是处心积虑的想爬上她的床吗?做梦吧。

身后容凛魅惑勾魂的声音*的想起:“殿下,你以后再动自己的时候,可记着本王所说的话,若是再让本王发现殿下伤了自个儿一丝一毫,本王可就贴身相随了。”

容臻嘴角再次的抽了抽,尼玛真想回身抽这货一巴掌,她身后的妙音同样的有些无语,若是殿下让荣亲王爷睡了还得了。

容凛慵懒而笑,一笑仿若倾世妖花,乱人心神,承明宫殿门前的小太监,皆齐齐看呆了眼,眸光直愣愣的盯着容凛,容凛感受到别的注视,可就不高兴了,一抬眸,那双凤眸好像妖瞳似的对着小太监扫了过去,顿时间便让那些人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谁也不敢看这位妖孽的爷了。

容凛懒洋洋的一路跟上前面的身影,出宫去了。

太子府的马车里,容臻一直冷着脸,理也不理一侧的容凛,容凛一点也不以为意,只关心的问她:“殿下,你还是快点把脸上这丘疹给解了吧,看着实在是太碜人了。”

容臻听了他的话,忽地勾魂一笑,她记得容凛有洁癖,所以这家伙是看她这样的神容碍眼吗,那她就非留在脸上。

“王爷是看了不舒服吗?那你大可以搬回荣亲王府,本宫可是决定把这丘疹留在脸上几天的,本宫还真是怕王爷吃不下睡不香呢,所以为了王爷好,王爷还是搬回荣亲王府去吧。”

“本王舒服,本王一点也不觉得碍眼,本王就是心疼,若是殿下不信的话,今晚本王搬进殿下的寝宫,我们一起困觉怎么样?本王保证不会被吓到。”

容凛话一落,容臻搞制不住的怒瞪双眸,马车一侧的妙音忍不住扯嘴角,殿下的便宜被这个荣亲王爷一占再占,若是日后恢复女儿身,不嫁这位爷,可还能嫁给谁啊。

“容凛,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太子府的马车。”

容臻怒目圆瞪,虽然脸上有丘疹挺吓人的,可是容凛是真的不觉得这丘疹有什么吓人的,他只觉得容臻此时发怒抓狂的样子有趣得紧,又可爱得让人恨不得搂进怀里蹂躏一番,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荣亲王爷只觉得人生怎么会这样苦逼。

难道以后他就必须一个人在苦海之中苦苦挣扎吗?

不,他不甘心,既然他在苦海里挣扎,岂容容臻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所以他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他要追求容臻,他记得花姐说过,这男人喜欢男人和男人喜欢女人是一样的,若是他努力的追求了容臻,会不会有朝一日打动这家伙的心呢,然后他和他一起一一。

容凛越想越觉得未来的人生还是很美好的,他唇角勾出潋滟的笑:“殿下莫恼了,本王就是和殿下开个玩笑。”

容臻狠狠的瞪了容凛一眼,警告他:“以后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本宫定然把你撵出太子府去。”

“好,好,本王以后不再胡言乱语了,”容凛赶紧的答应,他的追求大计还没有实施呢,哪能就这么出东宫太子府呢,出了东宫太子府,以后他的机会可就没有这么多了。

容臻见容凛满口答应,态度很好,虽然心里依旧有些恼,但多少已经好些了,不再理会容凛,马车一路疾驶回太子府。

容凛在太子府门前下了马车,和容臻招呼了一声自离开了太子府,容臻则乐得轻松,懒洋洋的挥手,这家伙早滚早好,有多远滚多远,省得他总是胡言乱语的说些让人心惊肉跳的话。

容凛离开太子府后,立刻坐荣亲王府的马车,一路前往大历最富盛名的酒楼,回春楼,同时命令自己的手下:“立刻去把夏昭请过来。”

夏昭,乃是京城首富夏延之的嫡次子,没人知道这位夏昭和容凛关系十分的好,一次夏昭被人追杀,是容凛救了他,以后他和容凛走得比较近,只是明面上没多少人知道倒是真的。

这位夏家的嫡次子,不但长相风流倜傥,而且在女子堆里很是吃得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所以今儿个容凛让人去请夏昭过来,便是想向夏昭学习几招追求之术,好追求容臻,他就不信他摆不平容臻那小子。

回春楼,二楼的雅间里,容凛刚让小二上了一壶碧螺春,夏昭便赶了过来。

一进来便嬉笑着开口:“容爷,你怎么想起小的来的,往常小的是千请万请的你都不露一面,今儿个刮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夏昭穿一身撒花长袍,粉面朱颜,天生一副风流形像,说话更是没正经。

往常容凛一照面,定然会损他几句,但今儿个脾气极好的什么都没有说,还抬手给夏昭倒了一杯茶,这让夏昭有些受宠若惊。

“我的爷,你别吓着小的,快说快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若是让小的做,小的义不容辞,绝不推托,只要你别吓小的就行。”

容凛望向夏昭,笑容氤氲的说道。

“夏昭,今儿个本王找你来,是想向你请教几个问题的。”

“您说您说,”夏昭一脸认真的望着容凛,能让这位爷重视的那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他洗耳恭听了。

容凛端了茶,轻品了几口,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夏昭,你说如若本王喜欢一个人,如何才能打动他的心呢,让他也喜欢本王呢?”

夏昭本来在喝茶,容凛的话一起,直接把这位小爷吓着了,一口茶水全呛进了嘴里,咳嗽不停,他一边咳嗽一边抱怨:“容爷,你能不能不要在人家喝茶的时候说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你这是要谋杀小的啊。”

他咳了一会儿,想起容凛说的事情,不由得睁大眼睛盯着容凛:“爷,你说这天下还有人不喜欢你?这人是谁,是谁,我去会会她,这天下的女子不该是你一个小眼神丢过去,她立马屁颠屁颠的凑过来吗?怎么还要爷你追求啊,这人是谁,太牛逼了,我夏昭决定了,以后这人就是我的偶像,爷,你说,你说,究竟是谁?”

容凛冷睨了夏昭一眼,凉凉的说:“夏昭,你知道吗?知道的事情越多,往往死得越快。”

夏昭的脖子立马缩了起来,不就是一个喜欢的女人吗?至于这么严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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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亲王爷这是打算追求太子殿下了,吼吼。

第072章 殿下,我们一起困觉吧

雅间里,夏昭求饶:“容爷,小的再不敢了,你问吧问吧,小的保证不再多问一个字。”

这位爷手段可是狠辣得很,别以为他和他交情好,便有所倚仗,他可是六情不认的。

所以为免自己死得难看,夏昭决定不再招惹他。

容凛又开口问道:“如若喜欢一个人,如何打动他的心?”

容凛算是问对了人,这对于夏昭来说,真是小事一桩,他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确实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能做到让那些女人在他离开后,还个个表现出一副爱慕他的意思吗?

“容爷,这回你算是问对人了,要说追求女人,让女人心甘情愿的喜欢自己,这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也要费些小心思,女人都是感情动物,你若是能打动她的心,让她喜欢上你,那真是让她们为你死,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征服一个女人首先要做的是征服她们的心,要想征服她们的心,首先你得宠她们,宠得她们无法无天,觉得有你在,任何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你就是她们的天,等她有这个意识的时候,你就成功了,至于这个宠,也是有讲究的,既要满足她任何想要的东西,又能恰到好处的表现出男人的强势,记住女人都喜欢强势霸道的男人,不喜欢百依百顺的男人,如若你对她百依百顺,对不起,你只会成为一个忠犬,不会成为她头顶上的那片天。”

“女人有时候会口是心非,嘴里说不喜欢你,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喜欢你了,若是不喜欢,直接给你一个白眼,理也不理你,掉头就走。”

“女人喜欢浪漫,你没事就要给她制造一些偶遇啊,意外相逢啊,好给她一种两个人是天定缘份的感觉,女人喜欢慷概大方的男人,所以你不要小气,古玩珍宝,绫罗绸缎,胭脂水粉,什么好的都要送给她,而且你在追求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定要让她知道,她是你一生最喜欢的女子,哪怕你曾经游遍花丛,但是最喜欢的人其实只有她,没有别人。”

“对了,女人还喜欢小情调,你没事可以送她名贵的玉扇啊,扇坠等东西,然后在玉扇上填上你为她写的情诗,在扇坠刻上两个人的名字,这种种事情做下来,本公子相信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定然会为你心动,然后扑倒在你的裤腿下。”

雅间里,夏昭说得口沫飞溅,眉飞色舞,可是容大爷的眉却蹙得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凝重。

夏昭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一点,停住侃侃而谈的话,神色不安的问道。

“容爷,你这是怎么了?本公子说的可都是经验之谈啊。”

容凛眸光幽深似海,神容布满了凝重,认真的问夏昭:“如若本王喜欢的不是女子呢。”

夏昭一听,拍起大腿,哈哈大笑。

“爷,你别开玩笑逗小的了,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不过一会儿,他笑声嘎然而止,睁大眼望着容凛:“爷你说你不喜欢女人,难道你喜欢的是男人。”

夏昭有些心惊胆颤的,然后飞快的坐得离容凛远一点,难道这位爷喜欢上他了,不要啊,人家性向正常得很。

“爷,你喜欢的是谁,千万不要是小的。”

容凛瞪了夏昭一眼,抬手一巴掌朝夏昭的脑袋拍了过去,阴森森的开口:“你这货色本王还瞧不上。”

若不是容臻,这世上别的男子大抵他是看不上看的,只有他家的小臻儿才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

夏昭被一巴掌拍得嗷嗷叫,这时候,雅间外面的门被人拉了开来,容凛的手下弦月飞快地走进来禀报:“爷,右相大人前往东宫太子府拜访太子殿下。”

“齐墨,这个混帐去东宫干什么?”

容凛的脸色瞬间拢上了戾寒之气,周身遍布着血腥,噌的一声站起来,阴狠狠的开口。

弦月摇头:“属下不知道他去东宫干什么,总之他现在已经进了太子府了。”

容凛一听哪里还有心思追问夏昭追求之术,抬脚便往门外走去,弦月转身跟了出去,最后雅间里只剩下夏昭一个人,他张大嘴巴好半天闭不起来,刚才他可是听到弦月的话了,右相去了东宫,这和容爷有什么关系,但看他愤怒火大的样子,分明是极重视东宫那位的,难道这位爷喜欢的是东宫里住着的人,这太吓人了。

夏昭捂住嘴巴,想起最近听到的关于太子的传闻,听说这位爷现在可是神人一般的存在,不过听说他有了太子妃,怎么可能会喜欢容爷呢,夏昭终于知道容爷为啥忧愁了,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怜的容爷啊。

夏昭在雅间里替容凛叫苦,容凛却大踏步的从甬道往外走去,一路往楼下走去。

不过他们一行人刚转到二楼楼梯扶手的地方,身后忽地有一道细微的嘀咕声小小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说东宫那位有些像女子?”

“虽然我只见过一次,但是赫兄应该知道我贾某可是流连花丛数十年,公的母的可是一眼便分得清的,所以贾某虽然只远远的瞧着一眼,可是却感觉那位真的不太像男人。”

“嘘,你小声点,不能让人听到你的胡言乱语,若是这事传出去,你贾家可是要被灭九族了,再说如若那位是这个,为什么能欺瞒了这全天下的人,难道个个都是瞎子不成,还有老皇帝那么疼他,如若他是女子,老皇帝为什么没有发现。”

那人的声音更低,先前的声音小小声的嘀咕道:“因为那位的身份太特殊了,所以没人往上面想罢了,不过我等平民百姓,没那么多的心思,自然注意得更多一些,那位说话做事,若是有心人仔细的琢磨,定然可以察觉出分毫。”

“快别说了,别说了,别害死你贾家的人,再害死我赫家的人,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可要死很多人的。”

雅间里再无声响,但是二楼拐弯的地方,几个人却石化了,为首的容凛周身拢着狂风暴雨,脸上遍布着阴霾,瞳眸摒射出凶狠的光芒,抬手便想上前灭掉这两个胆敢非议殿下的人,竟然胆敢说小臻儿是女子,分明是找死。

不过很快容凛想到一件事,若是这里他动手。必然要把小臻儿牵扯出来,所以他还是稍后再收拾这人的好。

容凛领着几名手下徐徐的走出去。

一行人走出了回春楼后,容凛命令身后的弦夜:“去,待会儿带几个人跟着这家伙,看看这两个人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还是确实是寻常百姓,另外若是他们是寻常百姓,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们。”

“是,爷,属下立刻去办。”

弦夜领命去办事,容凛则领着弦月上了荣亲王府的马车,命令人一路回太子府。

马车里,容凛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两个人所说的话,小臻儿是女的,他是女的。

这怎么可能?

那人说如若细心观察定然会发现的。

容凛努力的想着容臻平常的一言一动,越想越觉得容臻真有些可疑,例如他总是不让人随便的进他的寝宫,例如他好像不太乐意让人号脉,这种种迹像都表明这事有古怪。

难道他真是女子?

如此一想,容凛只觉得胸中满是惊滔骇浪,大历的东宫太子竟然是女的。

饶是容凛心思莫测,可还是被这事深深的刺激了一下,他此刻的一颗心真正是如一桶吊水七上八下,好半天落不了地。

想到他以为自己是断袖,拼命压抑自己感情的事,他便想冲到东宫把那人给抓住,痛揍一番。

可是随即容凛又想到一件事,如若容臻是女子,她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的死罪,蒋皇后偷凤转龙的把戏也会被揭穿出来,那么正如先前那两人所说的一般,这事要死很多人的。

容凛越想越心惊,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眼下怎么办。

他是举报容臻,还是帮助她隐瞒这件事。

想到举报,想到小臻最后会被处斩,容凛立刻否决,不,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臻儿去死的,所以他不会举报她的。

可如果他帮助她隐瞒了下来,等到小臻儿的身份被揭穿了,他荣亲王府只怕也要受到牵连。

容凛此时心中翻滚起滔天巨浪,左右权衡,马车里满是暗潮,一侧的弦月望着自家的主子,一声也不敢吭,不知道爷做何打算,连他都惊骇了,没想到东宫太子很可能是一个女子。

眼看着马车便要到东宫太子府了,容凛忽地想到一件事,脸色深沉的望向身侧的弦月。

“这件事不要让太子知道,本王要先查证一下,太子究竟是不是女的,如若不是,岂不是误会一场。”

容凛的一颗心落定了,眼下他要做的是查明小臻儿的真实身份,而不是因为某个人的话,便认定她真的是个女的。

假如小臻儿根本不是女的,而是男的,今儿他遇到的那两个人是别人使出的诡计呢,别人看他和太子交好,而使出这样的离间计来挑拨他和小臻儿之间的关系。

若是小臻儿是男的,他却怀疑他是女的,而这事却被他知道了,容凛可以想像得出,他会何等的愤怒,到时候,定然和他翻脸。

弦月听了自个爷的话,认为爷的话在理,这事需要查证。

其实那人也说是怀疑,并没有肯定说太子是女的。

如若最后太子依旧是男子,这事闹得可就大了,那人岂不是害了爷,说不定那两个人根本就是为了陷害自个的爷。

弦月想到这,沉声开口:“是,属下知道了。”

两个人说话间,太子府到了,容凛收敛了一下上下起伏的心绪,沉稳的从马车上下来,领着弦月一路进东宫太子府。

东宫太子府的栖雪宫大殿内,此时两个人正相谈甚欢。

“今日臣冒昧登门,还望殿下海涵。”

容臻点了一下头,对于举止温雅,温润柔和的右相齐墨,她还是有些好感的。

齐墨为人十分的温和,进退得度,倒是让人愿意和他交往。

他和容凛以及秦灏不一样,那两个家伙太过于咄咄逼人了,而且两个人还是断袖,一直对她有非份之想,她只要一想到这个,便想把这两个家伙撵出去。

“右相大人太客气了,不知道右相大人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喔,是流云大师托本相转一句话给殿下的,所以臣才会登门的。”

“流云大师有话要给本宫,不知道是哪句话。”

容臻望向齐墨,齐墨温润轻语:“得饶人处且饶人,殿下要为自己多积福,否则殿下将会有厄运缠身。”

容臻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之哈哈轻笑起来:“这和尚倒有些意思,他这是真当自己是神人了,那你有没有问他,若是本宫饶了别人,别人不饶本宫怎么办?”

不是她不饶别人,而是别人对她不依不饶的,难道她要饶了那些一心害她的人不成,如若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成了圣母白莲花了。

齐墨微愣,说实在的对于流云大师的话,他也不是太懂,只是托转一句话罢了。

听了容臻的话,齐墨笑着开口:“大师是让臣转的这句话,至于其中真正的用意,臣不是太明白。”

容臻点了点头,向齐墨道谢:“谢过右相大人了,这事本宫心中有数。”

齐墨笑意越发的温润,好似暖玉,关心的望着容臻:“太子殿下太客气了,不过殿下脸上的丘疹,似乎还没有好转,殿下没有服流云大师的药吗?下官知道殿下有些不太相信这位流云大师,但是流云大师确实很有能力。”

齐墨说到这个,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有传闻这位大师出自于天山一族。”

“天山一族。”

容臻愣了一下,对于这天山一族,她了解的并不多,世人了解的也不多,都是一些很神秘的传闻,说天山一族的人拥有特异功能,修练的乃是灵功,还会奴兽什么的,其实这天山一族并不在大历的境内,而是在开罗以西的天山之上。

没想到这什么神棍竟然出自于天山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