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容臻一直待在慕容府,没有出自己的房间一步,因为修复了容颜,她脸上蒙着白布,整个脑袋包裹得像木偶人一般,若是出门定然要吓坏别人,所以她一步未出去。

郑同元宝和妙音以及慕容流云等人,怕她待在房间里闷,每个人轮番上阵陪她,讲一些好玩的事情给她解闷。

所以日子也没那么难过。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京里发生了三件事,头一件是刺客进宫刺杀小皇帝,却误伤了太后娘娘,不过好在没有什么大危险,那些刺客倒是被抓住了好几个,最后被抓住送进了刑部的大牢,待到进了刑部大牢,严刑拷问过后,这些刺客招认了他们是大历的爱国之士,因不相信小皇帝是大历的十一皇子,所以才会进宫来刺杀小皇帝的,他们是认定这是开罗使出来的计谋。

除了交待出这个外,这刺客还爆出一件事,当初他们曾经暗中拉拢了开罗一名宫中御医,给老皇帝下药的事情。

刑部尚书一查到这个,大惊失色,赶紧的把此事禀报到宫中。

皇帝下旨,立刻让刑部尚书带人前往那御医的家中查抄,这御医之前在宫里被老皇帝杀了,不过即便人死了,这案子也要往下查,因为此案涉及到开罗的定国公主。

眼下定国公主还是待罪之身呢,所以若是真的冤屈了公主,定要还公主一个清白。

刑部尚书带人进御医的家里查抄,这一查竟然查抄出不少的金银珠宝,不但如此还查到了其中有几封来往的书信,书信中都是暗指下毒害皇帝的。

如此一来,人证物证俱全,乃是御医联同外人害的皇帝,公主是没罪的。

皇帝立刻向下了一道旨意,恢复定国公主的公主身份,同时下令让人查找公主的坟墓,务必要把公主葬入皇陵。

至于那和人勾结的御医,家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三个年老的仆人,被皇帝下旨流放了,至于家族中的人,也都被下旨流放了,不过太后命人悄悄的把这些人引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生活了。

关于定国公主平反的事情便这样解决掉了。

除了定国公主的事情,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当日白家人曾带两名云岭山的人去状告当今的皇帝,那云岭山的人在刑部交待出,他们是受人指使这样干的,最后白家的几个人,因参与到谋算皇帝的事件中,被皇帝下令给斩了。

白家人被斩后,惠王府的婉太妃受到此事的刺激,日夜惊恐,最后服毒自尽了,而惠王因为自个母妃的死,最后竟然疯了。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不过这些事,对于京城内的百姓以及朝官来说,只是一时的热闹罢了,众人说过就算。

闵京依然繁华而热闹。

慕容府,容臻住的房间里,此时站满了人,因为今日便是容臻拆掉脸上白布的日子,所以大家都跑过来看看她恢复得怎么样了。

容臻本来很坦然,可是面对这么多双眼睛,倒有些紧张了,寇寇笑望着她:“臻姐姐,你别担心,没事的,恢复得很好喔,绝对和从前的你一模一样。”

寇寇平常要给容臻的脸换药,所以知道这一次修复容颜很成功,而且这一次是她修复容颜最成功的一次,臻姐姐的脸上连一点的疤痕都没有,完美无暇的一张脸,她敢说和从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当然这除了有她的功劳外,还因为有鬼颜花的原因,鬼颜花修复能力极强,不但如此,还不留疤痕,她以往帮助别人修复容貌,是先修复,然后再用去疤的药去疤,可是这一回直接的不用去疤,一举成功了。

寇寇很高兴,立刻动手替容臻解脸上蒙着的白布,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个个望着正中位置上端坐着的容臻。

直到寇寇解掉了容臻脸上的白布,露出一张完美无暇的容貌来。

这一次她的脸明艳好似一株怒放的海棠花,黛眉似柳,明眸似水,俏鼻樱唇,一颦一笑都透着明艳动人的光彩来,和之前的清丽出尘比,更加的夺人心魂。

房间里的人一下子看呆了,没想到公主原来的容貌如此出色,而且她长得和族长真的挺像的。

慕容流云激动的朝着房里的慕容痕叫:“大哥,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臻儿长得是不是和你很像,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肯定一件事,她一定是你的女儿,一定是的。”

慕容痕笑了起来,瞳眸中满是暖流,没想到女儿真的和他长得挺像的,看到这样子的她,就像一粒朱砂落在了他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虽然之前知道臻儿是他的女儿,他也很激动很高兴很自豪,可是总归不如这一刻来得震憾。

女儿长得和他真像。

慕容痕伸手握着身侧的蒋静姝,温声说道:“谢谢你,姝儿。”

蒋静姝摇头。这是他们爱的结晶,他爱女儿,她也爱她。

看到女儿恢复了从前的容貌,蒋静姝同样很高兴。

容臻看众人望着她,又是惊喜又是赞叹,倒底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然后望向房间里的寇寇,向寇寇道谢:“寇寇,谢谢你,”

寇寇摇头:“臻姐姐,你谢我做什么,你忘了我的命可就是你救的。”

这下屋子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屋外,慕容痕的守护长老岁寒赶了过来,一进来便看到了房间里的容臻,倒是愣住了,不过很快就知道这个就是公主,因为公主长得和族长很像,原来这才是公主的容貌。

慕容痕看到自个的长老,立刻问道:“岁寒,我让你回天山挑选三名长老,你可选好了。”

“是,族长,我已经把人带过来了。现在外面候着。”

慕容痕立刻点头,掉头望向容臻说道:“臻儿,你身边的另外三名长老也来了,你是否要出去看看。”

容臻同意了,拉着寇寇一起走出去,慕容痕等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众人走出房间,一路往院子里走去,此时院子里站了不少人,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前面的三个人。

三个人都是俊逸不凡的人物,一女两男,女子静逸出尘,男子懦雅飘逸,这三个人都是极出色的人物。

容臻第一眼的印像倒是挺好的。

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问话,便看到那静逸出尘的女子忽地动了,身形如流风似的直往这边飘来,容臻眼神一沉,伸手拉了寇寇便避了过来,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难道这人是什么坏人不成。

她的念头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娇喝声:“慕容流云,你个死贱男,你竟然还活着,你怎么不找块石头撞死,怎么不找根裤腰带吊死。”

容臻一愣,接着便听到啪啪啪的声响,赶紧的掉头望过去,便看到慕容流云被先前那静逸出尘的美人在死命的捶胸呢。

美人一边捶着慕容流云的胸,一边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一边哭一边骂:“你还有脸回来,你说你是个男人吗,就这么把老娘一个人扔在天山了,现在竟然又回来了,你怎么有脸回来的。”

容臻一脸的黑线条,美人的形像啊,在她的心中轰然倒蹋了。

看来人不可貌像,这话很对,不过看样子这美人和慕容流云有关系,应该是小情侣的关系,从前慕容流云为了找她,出了天山,留这女人一个人在天山,想想也怪可怜的,难怪她生气。

容臻正想着,慕容痕和蒋静姝二人已经走了过来,慕容痕伸手拉着她,一路往前面走去,一直走到天山一族的人面前。

“臻儿,这两个是岁寒长老给你选的长老,这个高一些眼睛望人有些斜的是欧阳彦华。”

欧阳彦华的脸立马黑了,族长,有这么黑人的吗?我哪个地方得罪你了。

慕容痕望了望自己的女人和女儿,这世间最美的两朵花都在他身边了,所以以后所有美男都是他的敌人,他要不遗余力的打击他们。

欧阳彦华虽然心情郁结,不过飞快的向容臻施礼:“属下见过公主。”

容臻点了一下头,认真的看欧阳彦华,发现人家眼睛不斜,这分明是老爹心中的妒意。

容臻轻笑,望向另外一边的男人。

慕容痕又接着介绍:“这个穿黑衣的叫太史裘,人太瘦了,像根竹竿似的。”

慕容痕话一落,太史裘便不满的叫起来:“族长,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我这不叫竹竿,我这叫飘逸。”

慕容痕长发轻甩,摆了一个更飘逸的姿势:“有本族长飘逸吗?”

太史裘脚下一趋,差点栽到地上去,他很想抬头说一句:“族长,你这不叫飘逸,你这叫不要脸,从前只知道你冷漠,现在才知道原来你闷骚。”

太史裘不理会慕容痕,飞快的望向容臻,笑容满面的说道:“公主,我是太史裘,希望有荣幸能成为你的守护长老。”

容臻望了望这两个家伙,人倒都挺不错的,长得也好,气质也好,而且为人十分的随和,看上去很好相处。

“你们要跟着我没事,但是一定要忠心耿耿,若是让我发现不忠心,我可不会有半点的同情心。”

容臻瞳眸一眯,一扫之前的温柔,周身拢上了强大的戾气,这样的她,让人一看便看清楚,这人可不是什么良善的角色,惹了她,绝没有好果子吃。

“属下等一定会忠心耿耿的守护公主的。”

“嗯,那就留下吧。”

容臻点头,欧阳彦华和太史裘笑了起来,同时开口:“谢公主。”

容臻望着他们两个,然后想到之前爹爹说为她选三个长老的,另外一个不会就是和她二叔闹成一团的女人吧。

容臻正想着,欧阳彦华和太史裘飞快说道:“公主,那女人叫南宫落瑶,别看这女人长得很好看,其实她就是个泼妇,撒泼打混无所不能,她一一。”

两个家伙还想说南宫落瑶的坏话,不想前一刻还和慕容流云闹的南宫落瑶旋风似的飘了过来,待到站到容臻面前的时候,完全一扫之前的撒泼样,显得无比的文静温和,笑望向容臻。

“公主,我是南宫落瑶,以后我就是你的守护长老了,公主你不会嫌弃我吧?”

南宫落瑶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容臻,不过看到自家的公主长得跟一朵花似的,南宫落瑶怎么看怎么觉得好,越发的愿意留在公主身边当一个长老了,没办法,谁叫她天生喜欢美好的东西呢,要是能跟着公主,没事看看多养眼啊。

容臻看她倒是真性情,而且又是她二叔的女人,她总不能拒绝她吧,所以点头:“好,那你留下吧。”

容臻说完,南宫落瑶又飞快的开口:“公主,是这样的,公主身边的四大长老呢,必须有分别,例如谁是大长老,谁是二长老。”

南宫落瑶话说完,立刻无比娇羞的望着容臻说道:“公主,我不介意做个二长老。”

她此次参加长老选拔,是因为得到消息,慕容流云乃是公主身边的大长老,她才会参选的。

不过南宫落瑶话一落,身后的两个男人就不干了。

“凭什么让你当二长老,南宫落瑶,你最多做个四长老。”

“是的,你最多是个四长老。”

南宫落瑶一听,柳眉倒竖,掉转身阴森森的望向欧阳彦华和太史裘:“那我们就用拳头说话。”

南宫落瑶的话使得欧阳彦华和太史裘脸色黑了,容臻一看就知道这三人,南宫落瑶的武功更胜一筹,所以她才会这么嚣张。

不过这几个人真有趣,留在她身边,这下热闹了。

容臻正想着,忽地听到暗处容少卿的声音响起来:“公主,贤王爷出事了?”

容臻一听,瞳眸陡的暗了,之前她没办法和容凛见面,所以派了容少卿暗中潜伏着,注意着容凛四周的动静,她这是怕暗处有人对容凛动手脚,必竟外面隐着一个萧墨,还有端木漪兰和慕容灵仙等人,容凛虽然厉害,可萧墨也不是等闲人物,若是中了他的招呢。

没想到现在少卿竟然过来禀报说出事了,容臻的心立马沉了,望向面前还争着要当二长老的三个人,缓缓说道:“你们要想当二长老,就问慕容流云,这事归他安排。”

容臻扔下一句,转身望向身后的慕容痕和蒋静姝:“爹爹,娘亲,我有些累了,进去休息一下。”

慕容痕挑了一下眉,女儿的神色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不过他没说话,掉首望向身后的慕容流云等人:“你们立刻下去替公主准备大婚的事宜,还有五日就是公主的大婚了,这时候千万不要节外生枝了。”

“是,”慕容流云等人应声,终于安静了下来,各自散开去做事。

容臻则掉头望向寇寇:“寇寇,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好,那你休息,等大婚了,我来给你添妆。”

“嗯,我等着你。”

容臻轻笑,寇寇领着人走了,容臻立刻带着元宝和妙音回身走进了自己住的房间,房里容少卿已经等着回话了。

“怎么回事?”

容少卿飞快的禀报:“今儿是户部尚书谢铭成小儿子的满月宴,朝中大部分的朝臣都去谢府吃宴席,谢铭成也请了贤王爷。贤王爷便去了,可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王爷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属下瞧着他好像是中了毒似的,所以让人在那边看着,立刻回来禀报公主。”

容臻的脸色一下子冷了,看来是有人在谢府的满月宴上对容凛动了手脚,她要去看看怎么样了?

容臻命令容少卿:“赶紧去把慕容流云叫上,我们一起去谢府一趟。”

“是,”容少卿领命,闪身便去找了慕容流云,慕容流云又叫了南宫落瑶,一行人跟着容臻一路前往谢府。

谢府。

前院特别的热闹,人声鼎沸,笑闹声不断,后院一处僻静却精致的院子里,此时却响起哗啦一声碎响。

有人在花厅里打碎了东西,门外手下闪身飘了进来,一看到正厅里脸色赤红的主子,不由得大惊失色,飞快的上前一把失住自家的主子:“爷,你怎么了?”

弦月触手所及的是滚烫的肌肤,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飞快的望向主子,就见自家的主子,此时喘息声如小兽,瞳眸一片赤红,而且呼出来的气息都是一片灼热,弦月惊骇。

“爷,我马上去找大夫过来。”

容凛立刻抬手阻止了他:“不要找人,我是中了别人下的媚药了,而且这是一种强劲霸道的药。”

弦月一听,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咬牙:“怎么会有人胆敢对爷下药呢,属下立刻去查这件事,若是查出来,绝饶不了这人。”

容凛却阻止了:“别惊动别人,这人敢动手脚,就一定做了完美的策划,让我们查不出来,最主要的是这药无声无味,就是想查都查不出来。”

容凛头脑已有些昏乱,眼神一片氤氲黝黑,大手紧紧的掐住,方克制住自己体内的*冲动。

他知道这药是谁下的。

定是萧墨下的,萧墨出自暹朱国,暹朱国的人擅长使毒,所用的毒都是强劲霸道之物。

今日是他大意了,他是因为连日不见小臻儿,有些想她了,所以神思恍惚,这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他本来还以为萧墨对小臻儿已无想法了,但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放弃过,眼看着大婚的日子到了,他就给他下药,若是他克制不住自己,在大婚前夕做出对不起小臻儿的事情,那他和小臻儿之间的亲事就完了。

若是他克制住,不,这药定然是克制不住的,所以萧墨这是有着十成十的把握,自己会成功的,因为他深深的知道,这媚药的强劲霸气,没有女人来解药是解不掉的,就算泡冷水也解不了。

容凛此时别提多后悔了,不过眼下只能靠意志克制着。

他想着挥手让弦月退下去:“你下去吧。”

“爷,这药性太强烈了,属下怕你支撑不住,”有些药劲强霸的媚药,若是不靠女人解药,就会爆体而亡,他不想自已的主子有事。

“爷,不如你去找护国公主吧,属下相信她定然愿意一一。”

弦月没有说完,容凛陡的朝着他冷喝:“滚出去。”

别说眼下小臻儿不见他,就是见他,他也不能拿小臻儿当解药用,他们的第一次应该是美好完整的,而不是这般的粗暴,他宁愿用自己的*和意志去战胜这药性,也不想去粗暴的对待小臻儿。

容凛想着又朝着弦月大喝:“还不出去。”

弦月只得转身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身望了一眼,便见到自家的主子,眼睛越来越红了,整张脸也是红的,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手控制不住的去拉扯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完美无暇的锁骨,可是这完全不能解决他身上如蚂蚁爬的痛苦,他不停的在用手掐着手心,已控制着自己的清醒。

可弦月看出来,这药十分的强劲霸气,完全不似寻常的药,若是寻常的媚药,自家的爷定然可以克制住的,但这药看上去刻制不了,而且主子已有自残的现像,若是这样下去,只怕他。

弦月不敢想,身后的容凛命令声响起来:“去,给我准备一桶冰水过来。”

本来他想进湖水里泡的,可是这谢府没有湖水,他也不敢出去找湖水,以他眼下的状况,他真害怕自己走出去后,失去理智的抓到一个女人就上,那他可就真的称了萧墨那个混蛋的心了,他绝对不能如了那男人的意,他和臻儿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他绝不会萧墨如意的。

容凛的意识越来越迷乱,他抬手便拔出了腰间的一柄长剑,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手臂划去,手臂上的痛意,使得他保持住了片刻的清醒,他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脸越来越红。

门外,弦月已经命令手下去准备冰水过来。

手下领命而去,就在这时,小院前面的甬道上,两名身着粉色婢女服的女子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一路直往这里走过来。

弦月看着这两个丫鬟,忽地灵光一动,爷不是中了媚药吗,不如让这两个丫鬟其中的一个丫鬟给爷解毒,等解了毒后,给这丫鬟一个名份就行了。

虽然这对于护国公主有些不公平,可是相信公主会谅解他的,她那么喜欢爷,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爷丢掉性命不可,她肯定不会怪爷,也不会怪他的。

弦月如此一想,抬脚便冲了过去,他的动作吓了两个丫鬟一跳,弦月却不理会她们,从两个丫鬟中挑选出一个貌美可人的丫鬟,伸手便抓住这丫鬟,一路直冲进花厅,然后把丫鬟往地上一扔,转身冲了出去。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给别人机会。

身后的花厅里,容凛的手臂上已有两三道伤口了,血流如注,可是这血却没有阻止得了他身上的*,他现在可以肯定,萧墨给他下的绝不是媚药,说不定是情毒,一种可怕的毒,要不然他不会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连神智都开始变模糊。

仅有的一些理智让他支撑着,支撑着,待会儿有冰水进来,说不定能让他清醒些。

偏在这时候,弦月逮了一个丫鬟扔了进来,这丫鬟一进来,便抖抖簌簌的起身,一双水雾似的眸子望着容凛,看着他此刻如凶兽的样子,丫鬟那我见犹怜的动作更加的楚楚可怜,但是她的瞳底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往前走了一步:“王爷,你怎么了?”

容凛闻着鼻端的女子体香,只觉得周身每一根血管都有爆炸开来的冲动,他恨不得冲过去,抓了这女人发泄一通,解了身上这痛苦得让人发颤的*,可是他知道不该这样,所以冷冷的喝道:“滚出去。”

偏偏那白衣女子不停的往前走,嘴里的话如水一般的温柔:“王爷,你怎么了?王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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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解情毒

正厅里,容凛脑子越来越昏乱,他努力的睁开一双血一样的眼睛望着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女子,女子睁着迷雾一般的大眼睛,小鹿似的望着他,不时的往他的跟前走来,看着这个女人,他身上无数个叫嚣的声音叫起来,扑倒她,压倒她,蹂躏她。

可是那仅有的一丝丝的理智提醒他,不要,这是萧墨的诡计,你若碰了这个女人,便是中了萧墨的诡计了,你和臻儿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千万不要中了萧墨的诡计,伤害臻儿,也会伤害自己,即便最后臻儿依旧嫁给他,他们之间也有了裂痕,此生再不会开心了,所以他必须克制住自己。

容凛的心里有两个人在打架,而且是那个邪恶的越来越占上风。

这是因为情毒能吞噬一个人强大的意志力,让你完全的昏乱,听从感官走。

何况花厅里的女人正一步步的往前靠近,那女子身上才有的体香,直往他的鼻端里钻,这使得他越发的昏乱。

容凛此刻除了忍受情毒的吞噬,还有恐惧害怕,他怕自个儿真的失控到做下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他不停的用手中的长剑去划手臂上的伤。

唯有这疼痛才能使得他的神智保持着一丝的清醒,可是他的手臂已经划了好几道的伤口了,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

花厅里的穿白衣的女子花容失声,飞扑过来伸手便去夺他的剑,不想看到他再这样伤残自己。

“王爷,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我可以一一。”

容凛感受到这女人扑上来时,他的脑子轰的一声爆炸开来,无数个声音叫嚣着要碾压这个女人,压她,睡她,这样他就解脱了,他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容凛陡的啊的一声大叫,一掌打飞了靠过来的女子,把女子直接的打飞到门边,死死的撞在了门上,女子防不胜防,被这一摔,直接的给摔昏了过去,而容凛朝着外面冷喝:“水呢,冰水呢。”

外面弦月听到里面的动静,并不理会,因为他知道就算有冰水也解不了王爷身上的情毒的,唯有女人才可以解,王爷现在还有一丝神智,才会忍受着,再等一会儿他就忍受不了,定然用那丫鬟的身子解情毒的。

所以弦月没有动,屋子里的容凛忍受不住的抱住头,在花厅里打转,不时的拿剑去划自己的手臂。

就在这时,花厅的窗户外面有人闪身飘了进来,一进来便看到容凛痛苦的在用剑划自己的手臂,来人不由得大惊失声的尖叫起来:“容凛,你怎么了?怎么用剑划伤自个儿。”

容臻没想到自己进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幅画面,满厅凌乱,容凛像一只疯狂的小兽似的不停的乱转着,不时的用剑去划伤自己的手臂。

容臻看得心疼不已,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紧紧的不松开。

“容凛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她这一靠近,才发现容凛周身滚烫的气息,气喘如牛,脸上一片赤红,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容臻一靠近便知道容凛这症状乃是中了媚药的样子,而且看上去还是很强霸的媚药,要不然他不会这样的。

容臻忍不住叫起来:“流云进来。”

慕容流云闪身奔了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南宫离瑶。

两个人一进来看到容凛的样子,便知道这位主看样子是出事了。

慕容流云赶紧的走了过来,上手便给容凛检查,然后飞快的说道:“他被人下药了,而且还不是寻常的媚药,而是情毒。”

“有办法解吗?”

“若是容我慢慢的研制,肯定能解,可是他这样子,只怕等不了了,唯有用女人来解药,否则他这样只怕熬不过去。”

慕容流云冷静的说着。

此时容凛神智越发的昏乱,他唯有一个意识,牢牢的记在心里。

不要,他不能背叛臻儿,绝不能背叛臻儿,虽然他此刻周身叫嚣着想睡了身边的女人,可是他还是坚定的狠狠的推开了容臻。

“滚,你给我滚,滚出去。”

他说着又拿了剑欲去划手臂,容臻脸色陡的变了,飞快的上前一步挡了容凛的剑,沉声开口:“容凛。”

容凛迷糊中听到容臻的声音,不由得努力的抬首望过来,可是眼前却是一张明艳动人的容颜,这容貌过去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次,这是臻儿没错,是臻儿。

容凛上手便想抱,忽地想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臻儿眼下并不是从前的样子,这人是谁/。

又是一个胆敢冒充臻儿的坏女人,找死。

容凛抬手便欲袭击向容臻,却被容臻飞快的拦住了:“容凛是我。”

“你个骗子,竟然胆敢冒充臻儿,分明是找死。”

他低吼一声又想出手,容臻一抬手动作俐落飞快的点住了容凛的穴道,然后她掉首望向花厅里的慕容流云和南宫离瑶两个人。

“既然情毒无药可解,那只能我来替他解。”

慕容流云和南宫落瑶脸色都变了一变,公主乃是黄花闺女,这情毒十分的霸道,公主若是替这人解毒,只怕整个人都要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