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原本还满脸心疼和后怕的表情,被安长埔这么一问,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我当时没敢过去看。”

“那你怎么就能一口断定门外的人是谁呢?”

“我这没招谁没惹谁的,除了李放还能有谁会像个疯子似的来找我?!”季承有些没好气的说,这股怨气倒不像是冲着安长埔和秦若男来的。

“你还没跟我们说说,这个李放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会和你有矛盾呢。”安长埔提醒季承。

“这事儿说起来可就长了,我本人跟那个李放真的是一点矛盾都没有,这中间算起来就是一笔无头帐!”季承满腹委屈的重重叹了一口气,“以前就没头没尾,现在就更没处找债主去了!”

“因为真正的债主已经死了?”秦若男问。

季承连忙撇清:“我可没那么说啊,我就是说我和李放之间的事情纠缠不清,我们学校不是马上要招聘一批人么,他就威胁我说要是不帮他把这件事搞定,他就跟我没完,可是我都跟他说得清清楚楚,上一次的事情和我就没有关系,事后我都没有和他一般见识,这一次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可是,他就是不信!”

“上一次?你的汽车被几个小流氓砸了的那一次么?”这回秦若男听出了端倪。

季承一愣:“这事儿····…你们都打听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安长埔说。

季承忽然之间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说:“对,那时候找人砸我车的人就是他,他那一次应聘没成,拿我出气,这一次又来这一套,如果只是我也就罢了,在这一次他摆明了找到我们家门口,万一要是对我老婆孩子不利,那可不行啊,所以安警官,秦警官,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帮我!”

“应聘不成的人很多吧?为什么只有这个李放恼羞成怒?既然你和他应聘不成的事情没有关系,他为什么找上你?你又为什么不计较他毁你车的事儿?”

面对安长埔提出的疑问,季承忽然沉默了。

还有木有手上有粉红滴筒子?快月底了,帮忙凑两张吧~么么~;

第四十七章 委屈

安长埔给他时间开口,可是季承却始终微微低着头,一下下的搓着自己的手指头,就是不说话。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我的问题很难回答么?”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口,安长埔只好又问。

季承这次自然不好继续假装听不到,他抬头看看安长埔,一脸复杂的清了清嗓子,说:“你问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是我现在最关心的,咱们能不能按照轻重缓急来解决问题?我现在面临最紧要的事情是确保李放不会对我的妻子女儿不利,我希望你们能够为我提供帮助,就这样,没别的了!剩下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说不行么?”

“如果只是不相干的事情,你的要求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眼下我们想要你提供的情况,和你需要我们提供的帮助并非你所谓的‘轻重缓急,的区别,而是因果关系,假如你在和李放之间的矛盾根源这个问题上都不愿意对我们坦诚一些,我们又怎么为你提供帮助呢?”安长埔耐着性子劝说季承,眼见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向前走,时间越来越晚,这么耗下去,大家都很疲惫。

“你们办公室里让抽烟么?”又是一阵默不作声之后,季承开口问安长埔。

安长埔对他点点头:“可以,你想抽烟的话请自便。”

“秦警官,我老婆她在那边陪孩子呢吧?”季承又问秦若男,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给自己点上,“她不让我抽烟,要是让她看到了,又得唠叨我。”

没有了妻子在一旁的束缚,季承使劲儿的吸了几口烟,一时间烟味充满了三个人的周围,幸亏秦若男之前经历了孔成礼的办公室,现在对眼下季承抽烟所造成的烟雾浓度已经可以轻松耐受了。

“缓冲的差不多了吧?”安长埔等季承手里的烟燃剩下一半的时候,开口问他“准备好跟我们说说当初的事儿了么?你说的这个李放,他为什么会和你产生矛盾?这里面有没有姜燕的原因?”

“我得先替自己澄清一句,我也知道不管怎么说,你们心里也未必就相信我的话,但要是连我自己都不替自己辩解,就更没有人替我说话了,”季承叹了口气,“我是真的不知道李放的事情具体是个什么样的来龙去脉,我自己都是半路突然被卷进来的,我唯一能够保证的就是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从李放那里得到过任何一丁点的好处,没有拿过他的一分钱。之所以他会因为那一次招聘的最后名单上面没有他就砸了我的车,我也知道我肯定是替人背了黑锅,可是这事儿我没法儿具体去刨根问底对不对?假如换成你们俩,你们俩替领导背了黑锅,你们敢去问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安长埔和秦若男谁也没有说什么,季承见状,立刻陪着笑说:“瞧我这话说的,我就是打个比方,没有别的意思你们肯定不可能摊上我这种事儿,平白无故的哪有那么多黑锅需要别人帮着背啊!”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不会介意你的比喻”秦若男示意他就此打住,不用继续浪费口舌和时间在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上,“你也不用顾虑我们对你的印象怎么样,不需要刻意迎合谁的情绪,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事实真相,而不是别的东西。”

“我明白,我明白。”季承连忙答应着自己的意图被看穿了他有些不大好意思,“我也有我的难处站在我这个位置上,很多时候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那种感觉,不处处小心,时时刻刻绷紧了脑子里那根弦儿都不行啊。”

“李放当初找上你的时候,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安长埔问。

季承摇摇头,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没有,要是他说过什么,我好歹还有个解释清楚的机会不是么,我之前对李放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次他招聘报名的时候,觉得那小子挺张狂的,不是特别喜欢他,别的就没了。一开始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在办公室里呆着好好的,突然就有人来叫我,说我的车被人给砸了,我赶紧就跑出去看看,结果后来人也没有抓到,我还没等来得及考虑报警处理或者怎么样呢,刚给保险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情况,姜燕就打电话找我,让我过去她办公事一趟,我就过去了。”

“我稍微打断你一下,”安长埔皱了皱眉头,“你的车刚刚被人无缘无故的砸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姜燕找你,你就立刻过去了?为什么没有等到处理完砸车的这件事之后再过就算她是上级,以你当时的情况来看,也应该会理解才对?”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语气特别坚决,让我立刻过去,有急事找我,我一听她那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等保险公司来人也得时间,就赶紧过去了,过去之后,姜燕说她知道我的事了,先是问我砸车的人有没有抓住,我说没有,一个没抓住,全跑了。她又问我打电话报警没有,我说还没呢,刚打完保险公司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找警察,她就跟我说,先别报警了,回头要是有什么保险公司不愿意赔偿的部分,她想办法帮我解决。”

“她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为什么不让你报警?”

“这个我当时也好奇,我听她当时的那个意思,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但是没法儿问啊,”季承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再怎么好奇,也不敢开口问,姜燕也一个字没有对我透露,她当时原话怎么说的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意思就是说这事儿她心里有数,不会让我平白无故遇到这种事的,这件事她心里有数,让我放心,还暗示我提防着点儿李放,我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砸车的事情估计是和李放有关系的。”

秦若男在一旁听着,没有发任何看法也没有向季承发问,不过她却意识到了一件事,在姜燕遇害之后,她的秘书胡莹莹依旧习惯性的把她称呼为“姜校长”,而季承刚才说话的时候却是对姜燕直呼大名,叫得十分自然。

季承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姜燕的称谓已经引起了秦若男的注意,说起当年的遭遇,他的情绪也出现了一些波动:“这个绝对不是我自己主观的想法,那件事刚发生之后的一段时间,她有好几次都暗示我,这件事她记得,以后会通过别的途径补偿我,这个人情她记着呢,我心里也就觉得挺安慰的,觉得自己那委屈也没白受,结果呢,这事儿过后,我不提,她也不提了,一开始还对我有几天好脸色,结果后来又像以前那样,不哼不哈不理不睬的,这期间,我对天发誓我对她在工作上可一点都没敢怠慢过,以前什么样之后也还什么样,一点儿没有因为那件事就觉得自己攥住了什么把柄之类,但是心里头多不踏实,天天心惊肉跳的,那种感觉就我自己知道,我连老婆孩子都没敢告诉,怕她们娘俩儿害怕,好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李放也没有再骚扰过我。”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李放打电话给你,到你家里去骚扰你,实际上是你和李放本人第一次直接打交道?”安长埔问。

季承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脑子里只有自己的满腹委屈,对于安长埔的发问也只是充耳不闻,自己继续嘟嘟囔囔的说:“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替她承受了那么多不该我承受的,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车当时被砸成什么德行,保险公司的人来了以后都吓了一跳,第一句话就问我‘你是不是得罪了黑。社会了,!你们想想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当时的情景有多吓人!我这钱是替谁搭进去的?我这惊吓是替谁挨的?我不提,也不能就当这事儿不存在吧!结果我换来什么了?我在这个位置上挣扎了这么多年,功劳让上头拿走,苦劳都自己一个人扛着,连委屈和惊吓现在都得替人分担,好不容易等到有提干的机会,居然连边儿都没沾到,眼看着人家轻轻松松的就爬到我的头上去了!如果不是姜燕跟李放说了什么,给了他什么明示或者暗示,我和李放素昧平生的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针对我?我打掉牙都往肚子里头咽了,结果又怎么样?好,这些我都不计较,不在乎,姜燕她真把这件事摆平了也行啊!现在她人死了什么都和她没关系了,凭什么我还得接着担惊受怕,凭什么还得把我的老婆孩子都一起牵扯进去啊!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要这么对待我啊!”

说到这里,这个马上就要进入不惑之年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着安长埔和秦若男的面哭了起来。

小莫今天发烧了,头痛欲裂,只码出来这么一章,幸亏有存稿,不耽误双更,这个双更月终于坚持过了三分之二了,胜利在望!撒花撒花!(上传完毕,乖乖吃药卧倒去了…);

第四十八章 添乱

眼见着一个大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哭得越来越伤心,从开始只是掉掉眼泪,渐渐得多了抽噎,到后来更是哭得不能自已,只差没有达到嚎啕的程度,安长埔有些傻眼了,把目光投向秦若男,秦若男也是束手无策,一个头两个人大,她自己虽然身为女性,却并不是那种喜欢哭哭啼啼的性格,从小到大父亲在家里始终是权威霸道的角色,即便是被娇宠的弟弟秦子扬,在家里也是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形象,等参加工作之后,接触的人更都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现在让她看着季承这么个男人哭得比女人还凶,实在是有些头大。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季承一个人哭的伤心,倒也不指望谁来安慰他,一边哭一边嘟嘟囔囔,用旁人根本听不清楚的声音不知道在控诉着什么,或许是在说周围人对自己的不公,或许是在说自己这些年心里的委屈,时不时的还用袖子胡乱的抹一抹脸上的眼泪,最后秦若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整包面巾纸递给季承,免得看他鼻涕眼泪混在一起的样子,季承也顾不得和她客气,接过来拆开包装抽出一张纸来,响亮的擤起鼻涕来。

好不容易,等他哭得稍微不那么伤心之后,安长埔才再次开口和他说话:“那你知道李放人在哪里么?我是说平时他在哪里工作,家住哪里那些。”

“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好歹心里还能踏实点儿你说是不是!”季承又抽出一张面巾纸来把脸上的眼泪擦一擦,吸了吸鼻子·满腹委屈的说,“我现在就是什么都搞不清,搞不清楚为什么李放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搞不清楚他到底误会了我什么,搞不清楚怎么才能躲开他,搞不清楚他到底会把我,把我老婆孩子怎么样,所以才担心,才害怕的!我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挺可笑·你们如果心里头笑话我,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小心翼翼,兢兢业业,结果到头来好人没好报!换成你们,你们也得一样忍不住想哭!”

安长埔没有吭声,季承到底算不算是个好人,这件事以他对季承的了解来说,还没有发言权·而季承所受到的那些所谓委屈,到底哪些是无可奈何,哪些是自作自受,恐怕只有季承自己的心里才最最清楚。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那你过来找我们,是有什么打算?”秦若男听了半天,大体了解了事情经过,也知道了有李放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是这个时间,季承拖着妻子孩子跑来,到底是打了什么样的主意呢?

“我想·如果方便的话,尽量在你或者安警官家附近,最好是安警官的家附近·找个旅馆先暂时住一晚上,因为我不确定李放会不会又跑去我们家,或者是在我们家周围埋伏什么的,住在外面,我又怕万一被他找到,临时有什么状况你们来不及赶过去!”季承的神经又重新绷紧起来,他好像生怕安长埔和秦若男不想帮他这个忙似的,又说′“李放是因为姜燕才找我麻烦的·他跟姜燕之间绝对有事儿,你们现在不是正查着姜燕的事情呢么·没准儿李放也是你们需要找的人!你们可不能放任他行凶啊!”

很显然,搞不好在来这里之前·季承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甚至对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的“战斗力”也已经有了很清楚的评估和判断,为自己挑选了一个让他觉得更有安全感的保护者。

“你不用那么激动,我们的联系方式你有,想要住在哪儿也是你自己的权利和自由,这个我们不过问,如果真的有什么麻烦,我们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你不用有顾虑。 ”安长埔拍拍季承的肩,希望他能镇定一些,假如他再因为承受不了压力而抹起眼泪来,安长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了。

“那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把你妻子和女儿带过来。”秦若男对季承说,起身到值班室去叫季承的妻子。

值班室那边,季承的女儿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他的妻子办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孩子,也用胳膊支着头,昏昏欲睡,秦若男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小声叫醒季承的妻子,示意她抱着孩子跟自己一起出

季承的女儿虽然只有七八岁大,不过正处于熟睡中,季承的妻子抱着她显得有些吃力,秦若男表示愿意提供帮助,也被谢绝了,只好由着她自己费力的抱着孩子走在前面,好在一回到办公室,季承就立刻过来帮着把孩子接了过去。

“那我把住址告诉你,你们到那附近地方住宿吧?”有了熟睡的孩子在场,安长埔说话的声啻然就降低了几度。

“你不用特意小声说话,我女儿一旦睡着了,在她跟前敲锣打鼓她都照样睡,没事儿,”季承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孩子抱得更稳一些,看了看怀里睡的正香的女儿,对安长埔咧了咧嘴,“安警官,我们三个刚才急急忙忙是打出租车过来的,你家住的地方我也不熟,也不知道哪里有宾馆旅店什么的,你看,能不能这样,这么晚了,你也应该下班回家休息了吧?顺便捎上我们行不行?”

“你说什么呢?咱们不回家?”季承的妻子看去有些困惑,从原本跟着丈夫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一听还不能回家,要去别处过夜,一下子有些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平白无故的大半夜有家不能回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你就别管了好不好?等回头以后我在找机会跟你慢慢解释,行不行?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就别给我添堵了!”季承有些不耐烦,却又不敢对老婆发作,别说语气重一点,就连脸上都不敢流露出太多不耐烦的神情。

“那个人也是真有意思!”季承的妻子却并不觉得自己的怨气得到了抒发,继续气哼哼的说,“冤有头,债有主,当初姜燕收了他什么钱,答应了他什么事儿,要是没做到他就找姜燕算账去呗!找你干什么!你又不亏欠他什么!再说了,就你那两下子,他闹你能闹出什么结果来,你有那两下子帮人家办事儿么?”

“行了,行了,你可别说了,不嫌丢人么?”季承低声对妻子说,眼睛一个劲儿的朝安长埔和秦若男这边瞟。

他老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现在知道丢人了?这些年你巴结姜燕的时候怎么没嫌丢人?逢年过节的拎着东西去她家,人家对你还不哼不哈的时候你怎么没嫌丢人?上她家里去溜须,她连句客气话都没有,二话不说让你踩凳子爬高帮她修理她家出柜的门,被人当着你老婆的面好像使唤佣人似的使唤你,那会儿你怎么没嫌丢人?我早就跟你说过,她根本就看不起你,你再怎么巴结她,她也不会重视你,你不是不听么?结果怎么样了?现在你被她拖累成这样,我和孩子也得跟着一起折腾,姜燕怎么样了?她估计这会儿正在家里睡大觉呢吧!别人好歹也算是卸磨杀驴,你呢?你连拉磨的机会都没有过!”

“行了!你被说了行不行?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就不能多体谅体谅我?这事儿是我想的么?你就别添乱了行不行?”季承忽然之间生气了,嗓门儿一下子大了起来,把原本在他怀里睡着的孩子都吓了一哆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此状况,季承夫妻两个倒是很有默契的都沉默下来,谁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小女孩儿睡意正浓,刚才那扰人好梦的争吵声没有了,很快就又闭上眼睛呼呼睡着。

安长埔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季承,见季承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心虚,也没有立刻询问他什么,招呼着其他人一起下楼,时间不早了,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除了徒增疲劳之外,毫无意义。

季承夫妇坐上安长埔的车,安长埔和秦若男载着他们到自家附近,找了个家相对卫生环境和价位都让人比较容易接受的旅店帮他们一家三口安顿下来,季承的妻子抱着孩子先去房间,季承在前台办理住宿手续。

“我的手机晚上不会关机,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可以打电话给我。”安长埔对季承说,然后朝里面看了看,问,“家里还不知道姜燕的事情?”

季承连忙身手过来和安长埔握了握手:“安警官,刚才谢谢你没当着我老婆的面说破,我没敢告诉她姜燕死了的事,想等我工作上面稳定下来看看情况再说,现在告诉她也没有意义,她只会跟我吵,说这么多年花的钱都打了水漂什么的,我最近的压力真的是很大,不想回了家之后还被老婆拎着耳朵吵。

“保持联系。”安长埔对他点点头,对于季承的说法不知任何评价,又和他确认了一边联系方式之后便和秦若男一起离开了。

求粉红~求粉红~打着滚儿的求粉红~;

第四十九章 一封信

等到安顿好季承一家三口,已经快要接近半夜了,原本就已经忙碌了一整天的安长埔和秦若男都觉得异常疲惫,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安长埔坚持要把秦若男送回家自己再回去。

秦若男不想浪费他的休息时间,便开着玩笑拒绝说:“换成别人也就罢了,你还怕有人想要拦路抢劫我么?”

安长埔煞有介事的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秦若男一会儿,说:“以你的身手,除非对方持械,而且人数大于一,否则我还真不是特别担心,我比较担心的是从单元门里会突然跳出来一个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的人!”

他要是不开这么个玩笑,经过晚上孔成礼的那一场闹剧和季承一家的突然到访,秦若男几乎已经把仲志强的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现在被安长埔这么一提,一下子脸都涨红起来,瞪一眼在旁边噙着笑的安长埔,嘴上说:“那你就送吧!万一真被我说中了,记得花留下,人打跑!”

安长埔笑了起来,拉着秦若男的手朝她住的地方走。

“你还真是个做好的材料,如果不是你在场,搞不好姜燕已经死了的事就要被我说漏给季承的老婆知道了。”秦若男对安长埔说,“你就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老婆么?”

“怀疑过,但是想一想,这件事不管季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和他老婆对这件事是不是知情影响不大·所以没必要戳穿他的这个隐瞒,至于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瞒着姜燕已死的事情不说,是真的怕老婆阄他,还是别的什么,回头咱们自己去弄明白就好了。”安长埔倒也没有一心做老好人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没有戳穿的必要。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

“希望他们一家三口这一晚能过的太平一点,不然的话,咱们俩今天晚上的‘夜生活,也太丰富多彩了!”秦若男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衷心希望不要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她的愿望最终还是实现了·回到家洗漱之后,秦若男躺在床上没有几分钟就陷入了香甜的沉睡,再睁开眼睛就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安长埔早上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也是给季承打了一通电话,询问是否一切正常,季承在电话里连连道谢,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才让安长埔脑子里的神经放松下来。

两个人来到公安局,和田阳、墨窦碰了个面,这段时间田阳和墨窦的主要任务都放在对巩元纬的调查上面,作为姜燕的丈夫·巩元纬是与她关系最亲密的人之一,而实际上以他们的夫妻感情来看,他与姜燕的关系又可以说是疏远的厉害,作为一个能够有作案动机,也同样比其他人更容易找到下手机会的人,田阳他们不查自然是不行,偏偏巩元纬的身份和地位又是摆在那里的,兴师动众的去调查,无疑会给巩元纬的工作和生活带来非常大的影响,并且也未必就能收到理想的效果·既然如此,调查工作自然就得低调而隐秘的进行。

经过他们这几天的辗转努力,现在得到的结果是巩元纬并不具备作案时间·杀害姜燕的真凶,应该不是巩元纬,他的嫌疑暂时被排除了

而姜燕办公桌抽屉里发现的那一张明信片也引起了田阳和墨窦的好奇,四个人讨论之后,结合赵法医对姜燕死亡时间的推测,觉得明信片上那个比寄信日期晚了三个多月的日期,很有可能就是姜燕遇害的时间。

这样一来,那一张明信片俨然就变成了一张死亡通知·早早的预告了姜燕的死期·偏偏姜燕本人对此却无知无觉,还把那张明信片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欣赏了几天·想一想就让人忍不住有些脊背发凉。

田蜜早上来上班的时候,顺便把重案组的信件一并取了回来·重案组的信件向来不多,今天她捎来的也只有寥寥几封,其中包括寄给程峰的工作信函,还有一封寄给秦若男的信。

秦若男当时正忙着调查李放的事情,田蜜把信拿过来,她也只匆匆忙忙的扫了一眼信封,见上头只写了公安局的地址和自己的名字,字迹有些陌生,再捏捏信封,又扁又轻,摸不出里面装了什么,她便暂时把那个信封放在一旁,继续手头的工作。

关于李放这个人,不管是季承的讲述,还是他哭诉时候流露出来信息,此人与姜燕应该是有些私下里的往来,并且似乎还达成过某种协议,只可惜后来协议承诺的事情似乎没有得到实现,他便又在某种原因的促使下选择了迁怒于季承。

李放的个人信息,季承前一天晚上带着老婆孩子跑来公安局的时候完全无法提供出来然答应到学校之后想办法通过之前一次招聘时候留下的资料帮安长埔他们提供一些信息,可是等到上午九点多,安长埔再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季承就俨然已经不是前一天晚上在重案组办公室里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那个人,虽然态度还算客气热情,安长埔一问起关于李放的个人信息,他便又推说自己上午事情很多,还没有腾出时间去找一年多之前的档案,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一定能够找得到,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我很忙,你们既然是警察,这种事情一定难不倒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如果换一个人可能还不大好说,这样的情况发生在季承的身上,安长埔竟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虽然接触的次数很有限,但对于季承这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表现,安长埔似乎已经有所预料了一样。

既然不能指望季承这个求助者提供信息,秦若男和安长埔也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只有亲自着手去了解了。

“李”是个人数众多的大姓,加上一个简简单单的“放”字,让他们的排查范围一下子变得广了不少,根据季承提供的年龄线索等等琐碎的特征,他们终于渐渐的把目标锁定在了许多“李放”其中的一个人身上。

这个被安长埔和秦若男锁定的目标人物李放,今年26周岁,目前的经常居住地为c市,户籍是b市,和秦若男算是老乡,之前曾经是省内某支球队的职业球员。

无论是个人信息的符合度,还是户籍在b市的这一点,秦若男和安长埔都决定要对李放进行一番了解,由于李放之前职业的特殊性,他们很容易的找到了他曾经效力过的那支球队,向球队的相关工作人员询问和了解了一些关于李放的个人情况。

李放17岁的时候因为足球方面展露出了令人瞩目的天赋,因此被省内的球队看中,签约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职业足球运动员,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一度因为上场表现良好而得到教练的器重,犹如一颗冉冉上升中的明日之星,然而就在他的职业生涯一步一步向上攀升的时候,他在一场比赛当中受了伤,并且那一次伤的很严重,不得不停止比赛和所有的训练,花了小半年的时间才通过治疗和恢复,又能够重新回到赛场上。

重回赛场之后,李放就已经没有了受伤前的热度,教练也对他的伤势有所顾虑,好在那个时候他才刚刚20岁,年纪尚轻,这一切并没有对他的前途造成太大的影响,然而,很快,李放就迎来了第二个打击——他又受伤了。

从此之后,李放的职业生涯似乎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始终都跳不出“受伤——养伤——参加比赛——再次受伤”的圈,眼见着他上场的时间远没有养伤的时间长,加上之前也并没有太多让人印象深刻的比赛表现,球队最终不愿意在这个“玻璃人”身上再浪费精力和金钱,选择裁掉李放。

于是,李放的职业生涯就像是一朵昙花,17岁的时候初露锋芒,还没来得及大开大放就很快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凋零了。

询问起李放现在人在哪里就职,这位球队的工作人员也表示并不知情,他说自从离开了球队之后,李放一直不愿意和曾经的队友、其他球队里的熟人联络,似乎是觉得别人还都风风光光的,只有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失败者,所以羞于和他们打交道。

没办法,安长埔和秦若男只好辗转从其他地方入手去询问打听,最后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和李放还有联系的熟人那里得知,李放现在还在c市,在一家私人球馆里教小孩儿踢足球。

说是私人球馆,等安长埔和秦若男按图索骥的找过去才发现,的确是私人出资的生意,所谓的球馆,不过是租用了c市某个体育场里的一个场馆而已,并没有多大的规模。

向李放的雇主询问了一下,雇主告诉安长埔和秦若男,这个球馆一周真正上足球课的时间只有三天,分别是周末两天加上周三,也就是说李放只有这三天需要到球馆来上班,其余时间他人在哪里,做些什么,这些球馆老板也并不清楚,可想而知,这样的工作时间也意味着,李放的收入情况并不十分乐观,可以说是手头紧巴巴的。

正和球馆老板攀谈着,安长埔的手机响了,一看上面的来电号码,他的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

第五十章 救命

这通电话又是季承打来的,一想起前一天晚上突然接到承电话时的情形,安长埔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毕竟就算抛开前一天晚上的事情不说,单说早些时候自己打电话给季承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忙得不可开交,根本不暇理会也不希望被打扰的架势,现在突然又打来电话,除非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应该帮忙提供一下信息,否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安长埔示意球馆的老板和秦若男继续谈,自己赶忙到一旁去接电话,这一边电话刚一接起来,听筒里面就传出了季承惊慌失措的声音:“安警官!安警官你现在人在哪里啊?救命啊!你快点来救我!快点啊!”

“你先别着急,你在哪儿?出了什么事?”光是听季承惊恐的嚷嚷当然解决不了问题,安长埔需要问清楚那边的情况。

季承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恐惧,声音都扭曲了:“我还能在哪儿,在z大学啊!李放!李放他跑来找我了,你们快来救我,再不赶紧过来救我,我可能就要出事了啊!咱们昨天可是说好了的,你们不能坐视不理,不能不管我啊!”

“好,你先别紧张,我们会尽快赶过去。”

“你可别光说,别尽快,最快的速度,现在就过来,人命关天啊!”季承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嚷着,受了惊吓之后,他似乎也不那么在意名声和面子的问题了。

安长埔没有计较他的态度和用词,并且对季承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季承本人那么忧虑前一天晚上李放到季承家里去找人,在门外吵闹一番之后都就此作罢,没有再多纠缠,现在是光天化日,李放又是跑去z大学那样一个公共场合找季承,学校里光是保安就足够拦住李放,阻止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并不觉得李放找季承是想要对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充其量可能只是想要给他施加压力,或者由于什么别的原因让他给予逼着季承给他一个交代吧。

不管怎么样,去看看情况还是有必要的,球馆这边能够得到的信息毕竟很有限,安长埔也觉得借着这次李放去z大学找季承闹事的契机,倒是可以顺水推舟的把李放带回去询问一番。

他挂断电话,返回去叫上秦若男,向球馆老板道了个谢之后,驱车赶往z大学。秦若男扎听说李放去z大学找季承,把季承吓得在电话里鬼哭狼嚎的事情也有点紧张,不过随即冷静的一想,得出的结论与安长埔相差无几,并且对于季承的为人,她从不喜欢到反感,现在变得更多的是哭笑不得的无奈了。

“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之前田阳评价季承,觉得他白在社会上工作磨练了这么多年,为人做事都很欠火候,现在看田阳对他的评价太委婉了。都说有的人太现实,会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情,结果季承倒好磨还没有卸下来,就磨刀霍霍把驴先杀了,等到发现自己搞不定以后,又回过头来想补救!”秦若男摇摇头,如果不是为了工作,她根本就懒得理季承这样的人,在她看来,这种有利用价值就谄媚利用完了就想一脚踢开的人已经远远超出了值不值得交往的范畴属于越远离越好的类型。

安长埔被她的话逗笑了:“虽然被你这么一说,咱们俩都成驴了不过还是得承认,你这比喻还是挺生动形象的!”

李放工作的那个球馆位于c市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段交通比较繁忙,车子开出去还不到十分钟,安长埔他们就被堵在了路上,夹在长长的车龙中间动弹不得,只能等在那里,用几乎一寸一寸的速度向前缓慢挪动。

期间,季承又打电话来催过几次,安长埔没敢告诉他堵车的事情,更没敢说他们堵在那里,连换一条路赶过去都暂时实现不了,生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把季承弄哭出来,任由他在电话那边怎么火急火燎的抱怨催促,也只是一再表示会尽快赶过去。

堵车的功夫,不知道从哪涌来一伙发传单小广告的人,冬天车窗紧闭,他们没办法把传单塞进来,便穿梭在车子中间,趁着堵车的功夫,把各种传单塞在车前窗雨刷下面,有不少车主烦躁的按着喇叭阻止他们塞广告的行为,却仍旧无济于事,安长埔倒懒得做那种无用功,知道这些发广告的人既然打定主意要塞传单给你,就不会被那几声鸣笛吓跑,索性坐在车里由着他们发,待到车前窗上的广告传单已经阻碍了视线,他才开车门下车,去把前面的那些广告单都拿进车里来。

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宣传广告,内容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诸如“xx家电城x周年店庆送豪礼,先到先得”、“xx家私开业大酬宾,开业演出明星助阵”、“新锐摄影展,新锐摄影师高志,祖洋,南正青等”,除此之外最多的居然是各处的楼盘广告,厚厚一叠没处丢没处放,安长埔只能暂时放在后座上,随口打趣的对秦若男说:“这些发广告的还挺有眼力,发的这些都是以后咱俩用得着的!要不然,先留着以后慢慢看?”

“留着吧,以后你每天来这条路兜几圈,堵几次,一个月下来光是攒下来的广告卖废纸也能贴补贴补零花钱呢。”秦若男知道他的意思,心里面又甜又害羞,索性假装听不懂,故意把安长埔的话拧成了另外的意思。

安长埔哈哈一笑,知道秦若男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和自己开那种玩笑,也没有继续逗她。

等他们在缓慢前行的车流中,终于挪到了一个可以改变路线的路口时,安长埔果断的选择了另外一条相对而言有些绕远,却比较畅通的路线,以最快的速度朝z大学赶去。

这一次他们两个可以算是熟门熟路了,到了z大学之后顾不了太多,直奔办公楼的方向,老远就看到一个一脸怒容,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办公楼的门口,两手叉着腰,死死的盯着楼上的某一扇窗,办公楼门口站着四个保安,在办公楼的两层门中间,孔成礼一边抽着烟,一边看戏一眼的打量着楼外面的那个愤怒的男人,等他看到安长埔和秦若男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神情稍微发生了一些变化,把手上的香烟扔进一旁垃圾箱的烟灰缸里,推门走出来迎向两个人。

随着孔成礼的移动,那个一脸愤怒的年轻人也把视线暂时从窗子上移开,扭头看着孔成礼,又看看他走向的安长埔和秦若男,眼睛里充满了揣测。

“你们过来了?是姓季的给你们打的电话?”孔成礼迎上前,和安长埔、秦若男逐一握过手,然后才说,“昨天晚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喝酒之后失态了,你们别见怪!”

“你还能记得昨天的事儿,这就说明酒量挺不错的了,要是我喝那些白酒,还喝的那么急,估计今天早上醒过来对前一天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安长埔和他开了个玩笑,不想对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做太多评价。

孔成礼也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也是记得模模糊糊的,就记着好像有人找茬儿,我没压住火,后面的也记不太清楚,但想想也知道,肯定给你们添麻烦来着。你们这次是为季承的事儿来的吧?”

安长埔点点头,冲那个怒气冲冲的年轻人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那个人就是来找季承的?”

“是,季承那小子运气还挺不错的,这人来的时候就带着一股火气,一看就不是个好来头,门口的保安就给他拦下来,让他做访客登记,他不干,嚷嚷着要找季承,还想往里头冲,被保安拦住之后,又叫了两个人过来,这才给拦住了,不让他进去他也不走,保安让他离开,他还嚷嚷呢,说这算是公共场所,谁也没资格要求他离开,我看那架势有点儿急了逮谁咬谁的意思,就让保安在门口守着就行,别和他冲突,为了和自己没关系的事儿,犯不上。”

“问出来什么没有?”秦若男问。

孔成礼摇摇头:“没问出来,我刚才过去跟我说话,人家理都不理我,专门就是来找季承的,不过猜也大概能猜出来了,我们学校这两天就准备公布招聘人员名单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被人堵到门口找算账,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季承私底下弄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你们要是不来,估计看这架势这人能一直等到下班,他要是真有那耐力,季承今天算是被憋在楼里头了,家都别想回!”

听孔成礼的口气,不像是替季承感到担心,反倒像是有些遗憾,遗憾为什么安长埔和秦若男会赶来处理这件事,遗憾原本期待着看季承笑话的愿望落空了。

孔成礼对季承没什么好感,这对于安长埔和秦若男而言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们两个都没有太过惊讶,安长埔对孔成礼点点头,说:“那麻烦你再拦他一会儿,我们上去看看情况。”;

第五十一章 欠债还钱

感谢阿福上房摸虾和甜沙拉两位筒子滴粉红票!挨个抱抱~mwq~!嗷嗷嗷,要过圣诞节了呢,大家都准备好收礼物了咩?

安长埔和秦若男在孔成礼的陪同下走进办公楼的大门,这让在门外一直想进又进不来的男人——李放感到十二分的不爽,他嘴上骂骂咧咧的开始朝保安发泄自己的怨气,不过也不知道是顾虑在公共场合闹事对自己造成影响,还是考虑到对方有四个人,而且还都是年轻小伙子,他除了嘴上嚷嚷得凶之外,倒也没有试图冲进去的打算。广告太多?有弹窗? 界面清新,全站广告

安长埔和秦若男径直到季承的办公室去,走到门口敲敲门,门里没有声音,安长埔扭了扭门把手,发现是锁着的,只好继续敲门,开口对里面说:“季承,你在里面么?我是安长埔。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里面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然后门开了,季承一脸惊慌的站在门里,脸色惨白,良神发散,一看门外真的是安长埔和秦若男,连忙一把将安长埔拉住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你们可来了!你们可来了!快快,李放他就在楼下,随时都可能冲上来,你们可得管管这事儿啊!”他两只手抓着安长埔的手腕,尽管室内很温暖,他的两只手却冰凉冰凉的,看样子确实吓得不轻。

秦若男在安长埔身后,也不知道是因为有安长埔挡了一下,还是季承顾及到性别差异所以并没有被拉住,她看了看办公室里的情况,发现在他们进门之前,季承好像刚刚才把堵在门口的椅子挪开,这让她不仅在心里感慨,看样子季承确实不是小题大做,是真的吓得不轻,她又穿过办公室到窗边朝外看了看,恰好能看到李放站在楼下仰着头正朝这个方向盯着看由于玻璃的反光,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人,李放的目光却的的确确是望向季承办公室的,看样子他不仅很清楚季承办公室的位置,而且还打定主意,按照网络上曾经流行过的一种玩笑说法——“用眼神杀死你”。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

“季承,你先冷静一下,你让我们管这件事,我们也得知道从何管起不是么?”安长埔的手腕都被季承攥得生疼了,赶忙从他两只手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季承一愣有些不满又不好发作的说:“你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我昨天不是都已经和你们说的清清楚楚的了么!他今天都堵到我单位来了,你们刚才上来之前肯定已经看到了不是么?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带走啊?带到公安局去啊!”

“季承,我需要你和我们说实话,你和李放之间到底存不存在什么利益纠葛?这种时候,如果你不对我们说实话,很有可能会把我们陷入被动,这样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秦若男提醒季承。

季承都快急哭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你们可千万相信我吧!我是真没从李放那里得到过一分钱的好处!他和姜燕之间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不知道,和我真的没有瓜葛!哪怕要是我间接的从他那里捞到过什么油水,今天我立刻走出门去被他打死在门口我都绝对不说一句抱怨的话,可是问题是我真的是无辜被拖下水的,我不能无缘无故的受这种威胁啊!”

假如你真的一出门就被打死在门口当然不会有机会再说任何一句抱怨的话了!秦若男对季承的说法有些无可奈何,考虑到他现在的心情和状态,也没有说什么,看看安长埔,在来的一路上,他们两个其实已经对这件事的处理办法进行过一番讨论,已经达成了一致,只等安长埔来开这个口了。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 \

安长埔清了清嗓子对季承说:“如果你确定说的是实话那现在你就打个电话给楼下的人,让保安允许李放进来。”

“你说什么?你疯了吧?”一听这话季承的眼珠子差一点儿就从眼眶里跳出来,“你不赶紧下去带走他还让我放他上楼来?他要是对我动手怎么办?他要是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怎么办?”

“有我们在这儿,一定确保你不会有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叫那几个保安跟她一起上来!”秦若男说。

季承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对他们的这个决定并不是很放心,许久才说:“这个电话我不打,要打你们打,我不可能自己打电话叫人上来对我喊打喊杀的吧!”

安长埔点点头,对这件事倒没有任何意见,掏出手机来正准备给楼下的孔成礼打个电话,还没等拨号就又被季承给拦住了。

“不行不行,你先把话说说清楚,”他一边阻拦安长埔打电话,一边问,“假如,我是说假如你们没做到,李放打了我,那这任算谁的?”

“算我的。”安长埔毫不含糊的给了季承一个答案。

这下季承也无话可说,只好放开手,安长埔给孔成礼打了一通电话,让他允许李放在保安的陪同下上楼到季承的办公室里来,孔成礼答应的十分痛快,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安长埔站在最靠近办公室门口的位置,在他挂断电话之后,季承紧张的往后退开几步,整个人都躲在了若男的后面,离办公室门口远远的,过了一会儿,走廊里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季承又紧张的畏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