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珠放心,本太子想得到明鸾不过是想报复你们皇帝和大司马,在本太子心里,喜欢的只有文珠一人!”

柳文珠娇媚一笑,抿唇道,“再给我几日时间,我定将明鸾送到你手上!”

萧薄元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惹的女人颤身娇笑。

两人厮磨一阵,见天快黑了,起身道,“我还有点事,晚些再过来陪你!”

“是,公子慢走!”柳文珠款款福身。

待男人走后,柳文珠起身,眸子一转,吩咐道,“把香影给我找来!”

香影是她安排在陈允如身边的丫鬟,每日监视着陈允如的一举一动。

很快下人便将香影带了来,进门后跪在地上,“夫人,您找我?”

柳文珠屏退下人,关了房门,坐在椅子上直接问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去了我表姐那里?”

毕竟这是在驿馆中,即便这些丫鬟被她收买也不得不防,所以柳文珠对所有人都称陈允如是她的表姐。

“没有,奴婢不曾看到!”香影跪在地上垂头道。

柳文珠眸子一眯,蹲下身去,伸手捏住香影的下巴,尖细的指甲一直扎进她肉里,“陈允如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敢背弃我帮她隐瞒!”

香影的下巴上渗出血来,一阵剧痛,却不敢躲,惶恐道,“夫人饶命,陈小姐似是怀疑奴婢,根本不让奴婢近身侍奉。”

“那太子殿下去不去,你总该看的到吧!”

香影惶恐摇头,“奴婢被派去后厨里择菜,根本到不了前院,也不许近前。”

柳文珠狠狠将香影甩了出去,怒道,“好你个陈允如,竟敢把我派去的丫鬟支去厨房,她这是把自己当主子了!”

香影伏在地上,只颤颤发抖。

“既然你没用,还去做什么?留在这里吧!”

“是、是!”香影慌忙应声。

夜里萧薄元并没有过来,柳文珠一直等到三更,招了丫鬟去打听,说太子殿下已经睡下了。

柳文珠心中烦闷,如何睡的着,穿了衣服起身,只带着一个丫鬟出了院子。

陈允如住在东南角的偏院里,柳文珠进去,只见院子里只留了两个丫鬟守夜,卧房外站着两个随从,分明是平时跟在萧薄元左右的。

柳文珠心里一沉,恨意顿起。

门前的两个随从倚着墙似乎睡着了,柳文珠掩在一株花树后,缓步向着窗子走去。

还未靠近便听到里面女子的喘息,和她最熟悉不过的暧昧声响。

到了此时,柳文珠再没有什么疑虑了,手掌缓缓握紧,只恨自己引狼入室。

“允如身子真软,本太子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男人喘声喊道。

“公子、休要玩笑了,这话若是被文珠妹妹听了,定要吃醋了!”

男人笑了一声,轻挑道,“你小点声音叫,她就不会听到了!”

“公子太坏了!”女人嗔道,“在公子心里,是我好,还是文珠妹妹好?”

“你二人各有各的好,在她那时,本公子总想着你,在你这里,又总想着她,若哪日你姐妹二人都在床上,本太子就最满意了!”

“公子越说越没正经!”

“我若是正经,允如哪里这样快活!”

“唔、”

陈允如叫了一声,屋子里两人不再说话,声音却更让人面红耳赤。

柳文珠站在窗外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现在便闯进屋子里去,然而想了想,终是控制住怒火,让自己忍耐下来。

轻步向着院外走去。

回了自己的院子,柳文珠躺在床上,仍旧恨意难平,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原来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转眼便忘了干净,这才几日,便又上了别的女人的床。

而陈允如更是可恨,她好心将她救出来,锦衣玉食的供她享用,她却勾引上了自己的男人。

果然是人尽可夫的下贱胚子!

她偏不相信自己不如她!

在李阿婆那里,她便争不过自己,待萧薄元玩腻了,看她怎么收拾她!

柳文珠一双眼睛在月色下阴毒狠辣,银牙暗咬,似现在就要将陈允如咬下一块肉来才能解恨!

次日一早,萧薄元刚刚离开,陈允如还睡着,就听门外丫鬟的低喊声,“柳小姐,我们主子还没醒呢,您在外面等一下吧!”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

女人怒道,“哪个是你主子,我才是这院子里夫人!”

陈允如猛然睁开眼睛坐起来,见自己身上尽是欢好过后的暧昧痕迹,忙拿了衣服穿上。

“不必遮掩了,姐姐真是好啊!”柳文珠气势汹汹的闯进来,一把将陈允如手上的衣服扯过来扔在地上。

“我待你如亲姐姐一般,没想到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柳文珠看着陈允如身上的痕迹,怒气上涌,“勾引我的男人,这般不知廉耻,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把你带到这里来!”

陈允如满脸慌色,脸色涨红,羞道,“姐姐对不起你,妹妹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柳文珠脸色铁青,抬手将旁边矮几上的茶盏砸在女子身上,“少在这里假仁假义了,我没有你这种下贱的姐姐,既然这般喜欢男人,我现在就让人把你送回娼馆里去。”

“啊!”陈允如被茶盏砸在额头上,惊叫了一声,听说柳文珠要将她送走更是惶恐不已,起身跪在床上,一把抓住柳文珠的衣摆,抖如筛糠,“妹妹千万不要,我知道错了,再不敢了,妹妹千万别把我撵出去!”

柳文珠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狠声笑道,“和我争,姐姐有什么资格和我争,我现在要捏死你,殿下一句话都不会说,姐姐相信吗?”

“信,信!”陈允如头皮扯痛,苍白的脸上涕泪横流,“我再不敢了,妹妹饶我一条性命!”

柳文珠冷哼一声,一个使力便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拖着头发走到椅子上坐了,看着陈允如跪在脚下。

陈允如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跪在那里,泣声道,“妹妹别气,我并不想跟你争什么,可是妹妹想过没有,公子是北楚的太子殿下,终是要回北楚的,在北楚府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宫妃妾侍,妹妹不可能得他一人独宠。说不定妹妹到了北楚以后势单力薄,还要被殿下府中的妃子欺负。我和若和妹妹在一起,共同侍奉殿下,将来互相扶持,彼此也是一个帮手,妹妹如此聪慧,自然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柳文珠冷笑道,“这样说来,我还要感谢姐姐了?”

“不敢,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我不敢和妹妹争宠,只想活下去!”陈允如声音哀婉。

柳文珠眼睛一转,心里明白陈允如的话不假,将来她到了北楚,受人排挤,若是被赶出去,兴许比在上京还要惨。

太子府后院的那些女人她没见过,但绝不会是善茬。

而萧薄元今日可以宠幸陈允如,将来也会宠幸其他貌美女子,他虽然喜欢自己,也却抵挡不住别的女人勾引。

柳文珠眸光闪了闪,脸上怒气消了几分,淡声道,“好,我可以将你留下,以后你我仍是姐妹,只是,有一件事,我要你帮我去办!”

“只要妹妹容得下我,以后我给妹妹当牛做马,妹妹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享受过了荣华富贵的陈允如,终不可能再像在李阿婆那里时那般淡然。

柳文珠拽着她起来,笑道,“好,这件事做成了,以后你我不分彼此,一同侍奉殿下。”

第二日,早朝上北楚太子觐见,说自己在大燕已经待了一个月多,要回国了。

这一声出,不说大燕的朝臣,褚旬当场泪流满面。

总算能回家了!

最重要的是,不在逼着他去向玄宁帝说求娶明鸾公主。

大燕的官员自然说了一些挽留客套的话,北楚太子一一有礼回应,坚持要第二日便启程。

来一趟自然也不能白来,纳了贡,大燕也给了各种赏赐,瓷器、绸缎、金银,满满的几大车,次日一早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

范志毅、钱之任等重臣,一直送出城去,目送他们上了官道。

燕昭宇站在城墙上,见萧薄元的马车越行越远,心中有些疑惑,之前萧薄元一直不离开上京,便是为了同大燕和亲一事,怎么突然就这样痛快的走了。

邱忠似是知道他心里所想,上前一步低声道,“北楚太子本是要和亲,只是芙公主已经赐婚给慕容世子,而明鸾公主他自然也不敢肖想,估计是看皇上态度坚决,心中无望,所以才决定放弃。毕竟住在上京已经许久,北楚那边情况如何,他也不敢保证!”

这是最正常、最合理的解释,燕昭宇点了点头,返身下了城门往宫里行去。

回到延寿宫,远远的便看到二白正坐在湖边钓鱼,穿着一套湖绿色的长裙,墨发松散的系在身后,眸若寒星,素颜如莲。

旁边果子说了什么,逗的她开心大笑。

这一笑,似是满园繁花尽开。

燕昭宇在长廊下站着,久久的凝视着少女,目光温柔,淡声道,“邱忠,朕只要这样看着她就好,即便不走近,只要能让朕知道,她就在那里,朕便觉得这宫里不那么冷!”

没有人比邱忠更明白玄宁帝对这位明鸾公主的感情,他深深低下头去,“皇上对公主的情谊,老奴最是清楚,只是明鸾公主连日梦魇,这样下去,恐怕、”

二白的风寒好了,但是仍旧每天晚上做噩梦,精神也越来越差,安神的药喝了不少,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在一天天加重。

只有燕昭宇知道,二白也在努力的和梦魇做抗争,白日里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努力的做各种事转移注意力,可是她总不能不睡觉,只要一睡觉,半夜必然惊醒。

他仍然住在延寿宫中,甚至整夜整夜的守在她床边,每次看到她在睡梦中挣扎,他都恨不得将湘良媛挖出来坐骨扬灰。

是他杀了许昭仪,是他杀了湘良媛和如婕妤,为什么她们偏偏要缠着他的鸾儿不放!

燕昭宇深吸了口气,俊美尊贵的脸上覆着一层阴郁,“依你看,该怎么办?”

邱忠想了一下,低声道,“不如让大司马入宫守着明鸾公主两日,也许会好转。”

燕昭宇脸色顿时冷下来,凉凉的看着邱忠,“你的意思是在鸾儿心里,君烨比朕更重要,朕不能保护好她,君烨便可以?”

“老奴惶恐!”邱忠慌张跪下去,忙道,“老奴并不是这个意思,老奴只是认为大司马毕竟上过战场杀过人,身上煞气比一般人重,更能震慑一些东西!”

燕昭宇狭长的眸子漆黑如墨,薄唇紧抿,“不可能,朕绝不会让他接近鸾儿!”

邱忠伏身道,“那便让公主回馆住几日,离开后宫,也许公主便会好些。”

燕昭宇沉思不语,半晌,才淡声道,“让朕再想想!”

“老奴也是为了皇上着想,整夜整夜的守着公主,老奴怕这样下去,皇上龙体也吃不消啊!”

“朕怎样不重要,只是心疼鸾儿每夜梦魇时那种惶恐!”燕昭宇自语似的轻轻道了一句,长眸凝视着远处的二白,半晌,才转身出了延寿宫往御书房而去。

夜里,燕昭宇将奏折都搬到了二白的寝殿中,一边看奏折,一边将一些文官的酸儒之话当做笑话念给二白听。

二白笑道,“这些言官文臣最擅长拿古人之话约束别人,偏偏到了自己那里便不奉行了,私下里饮酒作乐,一样没少干,实在可恶之极!”

燕昭宇重重点头,“鸾儿此话真理,那朕都把他们赶出老家去!”

“那可就热闹了,他们说不定给你写各种野史杜撰,让你成为史上最荒淫无度、祸国殃民、是非不分的昏君!”

“那朕岂不是怕了他们?”燕昭宇皱着眉头,好似很纠结,唇角却含着浅笑,语气悠悠。

“如何用人,就要看昭宇哥哥的本事了!”二白往嘴里扔了一颗瓜子,嘎嘣一嚼,挑眉笑道。

“你那觉得我会是一个知人善用的好皇帝吗?”燕昭宇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二白立即点头,“当然!”

燕昭宇心中欢喜,放下手中奏折,起身走到矮榻上坐下,慵懒的靠在软枕上,身姿尊贵优雅,含笑看着二白,“就算天下人都不认可,仅有鸾儿这句话,我也死而无憾了!”

二白盘膝坐着,瞪他一眼,“什么死不死的,不许乱说!”

燕昭宇淡淡垂眸,眸底似有流光,笑意慵懒。

突然窗外不知什么东西被碰倒,落在地上咣的一声巨响,二白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顿时脸色惨白,猛然闭上眼睛。

燕昭宇脸色一变,伸臂将二白抱在怀里,冷声喝道,“什么人在外面?”

邱总忙跑进来,道,“回皇上,是一个小宫女夜里走路撞在了鱼缸上,将上面的水盆撞落了!”

“马上赶出延寿宫去!”

“是、是!”邱忠连连应声,躬身退下去。

二白紧紧闭着眼睛,脸色发白,急促的喘息,似是十分惧怕。

燕昭宇紧紧的抱着她,低头吻在她额头上,“不要怕,只是一个宫女,昭宇哥哥已经把她赶出去了!”

二白头埋在他怀里,抓着他衣服的手指发白,颤声道,“昭宇哥哥,我又看到湘良媛了,她就在窗子那看着我们!”

燕昭宇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子,这几日夜里怕二白看到什么,窗子都是紧紧的关闭着,此时也没有任何什么异样,只有灯火照在窗纸上,明灭闪烁。

二白看上去似是和之前一样,然而每日的梦魇早已将她神经紧绷到了极致,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崩溃。

“鸾儿不怕,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看到的只是树的影子,明日昭宇哥哥便让人将这些树都砍掉。”

“别怕,昭宇哥哥在这里!”

燕昭宇轻声哄着她,安抚的吻在她眉梢眼角,心中怜惜翻涌,忍不住缓缓向下吻去,一直将炙热的唇覆在她唇瓣上,停了一瞬,见怀中女子没有反抗,才小心翼翼的辗转吮吻。

“鸾儿,昭宇哥哥会护着你,不让任何伤害你!”男人长眸半阖,幽暗成狂,声音低哑含糊,本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忍不住加深纠缠。

------题外话------

向书城看文的伙伴们解释一下,并不是十二的文贵,而是因为章节字数多,如果分开发,用的书币也是一样多的,谢谢理解!

37 被掳

二白似陷在混沌之中,因为恐惧,便下意识的抗拒所有的一切,闭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远离,神智模糊,似听到有人在安慰她,便格外的贪恋这种依靠。

燕昭宇狭长的眸子浅眯着,里面染了火光,火光极快的蔓延,渐渐将他的理智吞噬,只想将身下女子占为己有,狂热而深邃的吻着她,手臂揽着她的腰身,紧紧的困在怀里,抱着她往床榻上走。

床帐放下,男人覆身而上,热烈吻在她紧闭的双眼上,一路往下,手缓缓解开女子的裙衫。

帐内幽暗,混沌不明。

“鸾儿,鸾儿、”男人心跳如鼓,揽着女子纤细柔滑的腰身,痴迷的吻着她。

二白似想在这种混沌之中挣扎出来,不再贪恋里面的温柔,好像明白那不属于她,沉沦下去只会万劫不复,她开始挣扎,想要挣脱束缚,然而却被紧紧的困住,要拖着她沉入深海冥渊。

黑暗侵袭,浓雾笼罩不散,隐隐似又听到水声,二白心中慌乱不已,脱口喊道,

“君烨!”

声音惶恐,带着无限渴望。

燕昭宇猛然停在那里,低低的喘息,本情动的眸子渐渐阴鸷森冷。

他缓缓起身,将女子的衣衫拢好,在她耳边低低的道,“鸾儿,是不是君烨死了,你才能忘了他?”

二白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懵懂,看了看四周,以为自己睡着又陷入了梦境。

慢慢坐起身,疲惫揉着额头,懊恼的道,“昭宇哥哥,我好像又做梦了!”

燕昭宇目中寒意刹那隐去,温润一笑,“没事,昭宇哥哥在这里!”

二白点了点头,起身要下床,却被燕昭宇伸手拦住,“很晚了,睡觉吧!”

二白惶惶摇头,“不想睡!”

或者是她根本不敢睡,那种陷在黑暗中无法挣脱的感觉,实在让人从内心里恐惧。

“睡吧,我会一直守在这里,如果有什么不对,一定会及时叫醒你的!”燕昭宇柔声笑道。

已经快三更天了,更漏轻寒,二白点了点头,重新又躺在床上。

燕昭宇坐在床边,将被子盖好,抚了抚她的鬓发,“睡吧!”

言蹊轻轻闭上眼睛,很快又睁开。

看了看快要熄灭的烛火,向床里靠了靠,让出将近两个人的位置出来,“昭宇哥哥,你也躺上来吧!”

他伤口刚好,每天晚上都合衣坐在床上,有时候一坐便是半宿,白日里还要上朝批阅奏折,这样下去,她身体没事,他也要重病一场。

燕昭宇眸中流光一闪,微一点头,也合衣躺下,转头看着二白,幽幽火光下,勾唇浅笑,“鸾儿竟敢邀我上床,不怕我一时控制不住吗?”

二白坦然的看着他,“谁欺负我,昭宇哥哥也不会欺负我的。”

燕昭宇握着她的手,心底漾起一丝酸楚,缓缓点头,“对,昭宇哥哥永远不欺负鸾儿。”

二白抿唇一笑,闭上眼睛。

二白睡着后,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在一起,墨发下,一张小脸苍白,黑睫如羽,本灵动清美的面孔,此时看上去格外柔弱。

燕昭宇手抚上她的肩膀,发现她实在瘦的厉害,在崇州回来以后好容易养回来一些,现在整个人又瘦了下去。

二白每日梦魇,后宫中传闻纷纷,他虽不信鬼怪之说,却经不住身边人的一再劝说,仍旧瞒着二白暗中请了法师来宫中做法,超度湘良媛的冤魂。

他甚至派人将湘良媛自坟墓里挖出来,焚尸镇压。

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二白依旧会做梦,依旧每日在梦魇中惊醒。

真的要送她走吗?

燕昭宇深吸了口气,轻轻揽她入怀,鸾儿,你若走了,可还会再回来?

他不愿她受梦魇之苦,可又不能看不到她,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心里有答案,只是不想,不舍,不能,他做不到!

他相信只要他守着她,一定会帮她驱除心魔。

夜色更深,外面守夜的宫人一动不动,呼吸都小心翼翼,唯恐惊动了里面的人,像那个宫女一样被赶出去。

整个延寿宫,甚至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层无法言说的压抑之中。

烛火渐渐熄灭,光线变暗,床帐内,突然二白眉头一皱,面色痛苦,急促的喘息。

“不、不”

她低声呓语,极是惶恐,似在极力的躲避和挣扎。

“鸾儿!”

“鸾儿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