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自然是不会惊动的,小姐一直得皇上的宠爱,在宫里的时候也与皇上是一起的,在大家的心里,七小姐早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所以,苏寒出入这里也是光明正大的存在,不会有人阻止,更不会有人打扰。

  次日,破天荒的,苏寒睡了个懒觉,也就是说,他没上朝。

  楚芸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男人还在自己的身边,而她则老实的睡在他怀里了,脑袋整枕着他的手臂,男人睁着眼睛看她,满眼温柔。

  楚芸脸上一僵,有些别扭,忽地坐了起来。”你睡着的样子最乖了。“苏寒忽然就又依了过来,伸手就由身后抱她在怀里。”别闹,天都亮了,你也不上朝。“楚芸心跳快了好几拍,要挣开他。

  苏寒抱她很紧,不在意的说:”我这么累,偶尔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又说:”这是我睡得最踏实的一夜。“”这是你的命。“楚芸不以为然,身为皇上,想要偷懒,是不行滴。”嗯,我这命是要改改了。“苏寒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吻她的耳朵。”别闹…“”小姐…“外面传来美美的叫声,实在是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了,知道她们已经醒了过来。

  楚芸立刻由床上跳起来,苏寒已经开口:”把水端进来,洗漱。“”…“楚芸顿时无语,美美已经应了一声,端着洗漱的水和阳阳一起进来了。

  楚芸脸上烧了起来,这些奴婢不知旧情,还真以为他们已经…

  哎,现在真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让苏寒留在这里就是错,但瞧他昨天那样子,她怎么就狠不下心拒绝他,这样一个男人,自己的一生的幸福非得葬送在他手里。

  楚芸纠结了一会,苏寒已经起来拽过她一起洗漱,楚芸脸上红红的,二个奴婢一脸欢乐的侍候主子。”一会我们出去逛逛。“苏寒在洗漱过后和她讲。”你不回宫了?“”都已经出来了,就逛逛吧。“还不是想多陪陪她,让她玩一玩。”嗯。“楚芸应了下来。

  心里明明喜欢,却又别扭的不肯接受,苏寒不知道她在顾及什么。

  当然,她能喜欢,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他也就成功一半了。

  看她有些羞红的脸,苏寒的心渐渐愉快起来,不得不说,她此时的样子愉悦了她。

  这样红着脸,想让人不想奸情都难。

  奴婢很快端着水又退了出去,苏寒由身后又搂过她让她坐下来,直接拿梳子要为她顺头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楚芸心里还是别扭得不自在。

  怎么感觉她们都像情人,可她明明是要拒绝他的啊!

  怎么搞得这么别扭?”能为轻云梳妆,是我每天都想做的事情。“苏寒顺起她的头发,楚芸嗔他一眼。”你能不能少说点花言巧语。“害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偏心里似乎又不讨厌他的甜言蜜语,还觉得怪窝心的。

  这个男人,天生是来迷惑她的妖精吗?

  观看镜中的他,一身的白色锦袍加身,金线织边,衬托出一位华美的贵公子。

  修长如玉的手指顺着她的秀发,自然又熟练。

  棱角分明的五官,雕刻般的精致,脸庞流露出湿润的神态,连眼神都满了温情,嘴角似乎笑了一下,当成是倾人城池,让人心尖乱颤,整一祸害。

  此时的他,不是那君临天下的君王,好似只是一个丈夫,一个情人,在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描眉画妆,翩翩风采,宛若谪仙的男人,更让人难以抗拒,震撼人心,美得惊魂。

  天下之间,谁能有此荣幸,劳他亲自为一女子梳妆描眉。

  一切所为,不仅是为了赢得她一片芳心。

  也是为了,感受爱她甜美。

  单单是为一个女人梳妆,就能愉悦他的心。

  他注定,是要栽在她手里。

  明知结局如此,还是觉得有滋有味。

  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也乐意!

  没有人晓得苏寒是几时进入楚王府的,但楚王府的人却是看见苏寒由七小姐的院子里走出去的。

  楚苏寒说今天要出去转转,是去西子湖,让她陪着,她自然是不能不从的。

  早上的时候秦牧就来了,吃的喝的带都被楚生和他搬上了车,至于奴婢,并没有让跟随,苏寒说让楚生跟着就行了,所以楚生骑了马跟随他们的马车,一路护驾。

  马车一路驶进繁华的街道,楚芸忽然就有几分不满的抱怨说:”我的人什么时候这么听你的话?“他进进出出她的院子特别的自由不说,似乎还能指使她的人,就连楚生好像也听他的,没她的同意楚生可是连世子和二哥都不给情面的。”你的人不也是我的人。“苏寒轻描淡写的说。

  他俩都啥关系了,她经常住在宫里不回来,昨夜苏寒又住在她房间里没出来,楚生又岂会不知道这些事情,自然就以为他们是一家亲了。

  楚芸觉得吧,他这是胡搅蛮缠,问他:”我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了?你的怎么不变成我的?“

  苏寒瞧着她慢声说:”我的也是你的,如果你愿意,随便你差遣。“”我差遣你的人,你的人肯让我差遣?“楚芸翻了个白眼,虎弄她,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苏寒伸手拿出一块令牌给她说:”这个给你拿着,不管你去哪里,见令牌如见我,若有人敢不听你差遣,你可以随便处置他。“

  皇上的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楚芸一怔,还真没敢接。

  这金牌在手,她就是差遣北国百万军兵为她效力,他们也得听从。”拿着。“苏寒郑重其事,往她手里一塞。”我说着玩的,你还当真拉,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不要随便赏人。“楚芸立刻没出息的把金牌又还了回去,多少人想求也求不来的东西,她竟毫不犹豫的还了回去,主要是觉得,真的太贵重了,她收这么重的东西,还得起吗?

  苏寒的心思她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了,才不敢收他的东西了。

  苏寒瞧了她一眼,慢声说:”刚刚是谁说的,要我的变成她的。“”斤斤计较。“楚芸嘀咕一句,这能变成她的么?这能乱变么!”当真不要?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苏寒瞧着她询问。”听听你说的,你心里明明有犹豫,害怕我会要了去,谁稀罕啊!“没半点真心诚实,她就说嘛,他怎么舍得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

  这倒成了里外不是人了,苏寒瞧着她半天没言声,反是被他盯上的楚芸觉得毛骨悚然,赶紧别过身说:”瞧什么瞧,我又没说错。“

  苏寒默然无语,转而拿过箫说:”吹首曲子给你听吧。“”啊?这箫你不是给我了,你什么时候又拿走了。“”怕你路上无聊,就拿来了。“苏寒如此的说,之后拿箫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楚芸自打拿了这箫后就没有吹过,倒是用来打过人,没想到这箫被他一用,竟吹得这么好听,顿时也精神的听了起来,待他一曲尽时,竟有点雀跃的想要一试,禁不住问他:”这是什么曲子,这么好听。“绝对是头一次听。”轮回…“”要不要试试。“苏寒询问。”我?我会么?“楚芸疑惑。”你天赋好,说不定一学就会了。“苏寒朝她身边坐了去,把箫放到她手里,又语:”我教你,很简单的。“”喔…“楚芸应了声,苏寒指点了几下,楚芸便放在唇边试了试。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苏寒所言,她天赋不错,她照着苏寒指点的试了几下,手下竟顺溜得很,苏寒所吹的曲子,她完整的

  一曲吹了下来,一个差错也没有,似乎这首曲子,她早就吹弹过千百回,熟悉的感觉在心头划过,莫名的又是忧愁又是欢畅。

  苏寒静静的瞧她,虽然记忆没有了,熟悉的东西她也早忘记了,但只要经他随便点提点一下,她便又能记起来。

  这首曲子正是他们共同谱出来的,她命名为《轮回》,本来是打算要谱写出词的,结果,还没有等到那一刻,便已是刀剑相迎,势不两立。”苏寒,我曲子我感觉好熟悉。“楚芸忽然问他。”是吗,也许你失忆前早学过也不一定。“苏寒避重就轻的说。”喔,也对喔。“楚芸也没有在意。”这首曲子是没有词的,要是能有词就完美了。“苏寒又说。”这样啊?…“楚芸也没有在意,又吹了一遍这轮回的曲子。

  熟悉的感觉又荡在心头,似乎这曲子能让她的心很快乐,又会暗然忧愁。

  楚芸微微皱眉,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曲子,让她的心生出这许多的情绪?”我救了你,你用什么来报答我?“”以身相许可以么?“”呸,谁稀罕…“”啊!“脑子忽然乱了起来,楚芸手里的箫滑落。”轻云…“苏寒伸手揽过她,急切询问:”怎么了?“”脑袋忽然就点疼,好像记起了什么,但又好模糊。“忽然觉得好累,身子一软,竟是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一定是你太累了,不要吹了,闭着眼睛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苏寒轻声低语,心里暗暗懊恼。

  真不该让她吹这曲子,哪曾想到会触动到她失去的记忆。

  怕她记起,又忍不住想要她记起一点他们的回忆。

  楚芸缓缓合上眸子,脑袋昏昏沉沉的,竟是瞬间睡了过去。”传说只要到望夫岩许愿,有情人就生生世世不会分离的。“”真这么灵?“

  …”我龙寒。“”我轻云。“”愿意娶轻云为妻,海枯石烂,此情不移。“”愿嫁龙寒为妻,天崩地裂,此爱不变。“”苍天作证,大地为媒。“”海枯石烂,此情不移。天崩地裂,此爱不变。“”轻云…“吻热的唇忽然贴了上来,抵死的缠绵,久久不舍松开。

  …

  苏寒微微皱眉,睡着的了的轻云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舌头都时不时的伸出来舔了一下,他看在眼底,心急火撩。

  忽然低首,重重的吻住她的唇,她立刻缠了上来,热切的回应。

  苏寒一怔,心里又是一震,她这么热情的回应,难道是在梦中…

  恼,立刻松开她叫:”轻云,轻云。“居然睡这么沉,还不醒过来,到底是梦见了什么男人,竟让她露出这么风情的表情,可气!”啊!…“忽然转醒过来,楚芸一坐而起。

  再看周围,坐在她身边的依然是苏寒。”怎么了?“苏寒瞧着她询问,她气色很不对。”没事,做了个梦。“梦中,好模糊的梦…”梦见什么了?“苏寒又问她。”很模糊,想不起来了。“但是,很甜蜜,好想再做一遍,看看是什么,忽然对苏寒说:”下次我再睡着,如果不醒来你不要叫醒我。“”喔?为什么?“”因为你打断了我的好梦,如果刚刚不是你叫醒我,我会一直做下去的,说不定也不会醒来就忘记了梦里的情形。“

  苏寒心里不是滋味的道:”你该不是在做春梦吧。“”这你也猜到了。“楚芸不害羞的回敬一句,似乎还真是春梦,刚梦见有个男子和她接吻,男子的脸好像忘记了,但依稀知道,一定是一个绝美的男人。

  都怪苏寒,没事叫醒她干什么?

  恼火的瞪了一眼苏寒,苏寒正看她,脸色微阴。”我再睡一会,不要再叫醒我。“楚芸伸了个懒腰,真的准备再睡一会,说不定还会再梦见那个梦,刚忘记他的脸了,一会要是再梦见,一定要记仔细了。”马上就到了,不要睡了。“苏寒脸色不好的说,竟真的是在做梦与人…

  楚芸闻言有些扫兴的道:”罢了,晚上再做。“”不害臊。“苏寒气闷得心口疼。”你才知道啊!“楚芸不服的顶回去,心里也有点不舒服了。

  别人说她不害臊没有关系,但苏寒竟然这样说她!”哼…“苏寒冷淡的别过脸不理她了。

  楚芸见状也别过脸不理他,莫名其妙,自己做梦他也管。

  好在,不久之后就到了,马车停了下来。

  苏寒站起来就走了,楚芸无语的跟着下了马车。

  这男人,是不是也太小气了?

  生什么气啊,莫名其妙。

  不过,眼前的景致很快吸引了她,至于苏寒气不气,她才懒得管。

  西子湖,是北国著名的一个湖。

  不管是什么季节,这里的游人都是最多的时候,才子佳人,以文会友,都喜欢在这里一聚。

  苏寒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并不是人人都见过他的,今天他一身的便装,白袍锦衣,衣诀飘然,巧妙的衬托出一位华贵的公子形象。

  他走在楚芸前头,刚刚稍许的不快让他脸色微冷,但漂亮的容颜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就吸引无数游人注视。即使是身为同性的公子少年,也难免要嫉妒一二的。

  至于楚芸,正举止观望,这路边还有做买卖生意的,卖的大多都是情侣之间的小玩意,行人来来往往,不远处的一个长亭里,还有一些公子少年正在里面吟诗作对,至于西子湖里,则有游船在水里畅游,一眼望去,美景尽收眼底,再瞧苏寒,压根不理她,自顾行在前头。

  莫名其妙的,气什么啊!

  不过,既然是出来玩的,也不能扫兴而归是不是。

  看在他是皇上的份上,就让他一二。

  楚芸快步追上去,拽住他的衣袖说:”你不是说要我陪你玩的吗?你要怎么玩啊?“

  苏寒的脚步才这顿住,瞧她一眼,道句:”划船吧。“”嗯。“只要他高兴,随便他了,她是无所谓的。

  楚生这时已经跑去和船家说话,船家便开了船,楚芸和苏寒走了过去。

  船,也分高中低三种档次的。

  楚生自然是要了个高档的船,三个人这才上了船。

  船是要绕着西子湖划一圈的,在这一圈之中,可以看见周围的各种景致。

  别的船上有人正在吹拉弹唱,他们这边也没有闲着,秦牧把各种吃的水果点心都拿了来摆上了,还有一壶酒。

  苏寒并没有坐下,手中的箫刚想放在唇边便又收回。

  吹这一曲似乎对轻云真有影响,便也作罢。

  这样也好,什么也记不起来他才能安静的守护在她身边,它日若一旦记起,还能否有今日的陪伴。

  楚芸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得瞧向苏寒。

  直觉,他现在有心事。”还说出来玩呢,我瞧你可没有半点的雅兴。“楚芸走到他身旁哼声表示她的不满。

  苏寒闻言便瞧她,瞧她双目似一池清水,她仰脸看天不看他,神态故作冷傲,却又能勾魂摄魄、气度高雅,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真是让人…

  楚芸被他盯得不自在了,这个人,一双眼睛打在人身上,似乎打在人心上。”扫兴。“楚芸转身就往船舱里走,心里头慌慌的。

  苏寒的眼神,看她的眼神,让她莫名的紧张。

  苏寒眸子微闪,快步跟了进去。”轻云…“

  苏寒走进来伸手就拽过了她,不由分说的又吻住她。

  好想吻她,好好的吻她,清楚的吻她。

  楚芸惊愕,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脑子里还没想过反抗的念头,身上已经没了力气。

  为什么会这样子?

  每次被他吻住,浑身就没有力气。

  这吻,好甜蜜,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迎合。

  真是疯了,为什么想要迎合他?

  究竟他给自己下了什么魔怔?让欲拒还迎…

  苏寒的吻也没有持续多久,在她喘息之际便松开了她,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在怀里,低声喃语:”轻云,我真的很爱你啊。“

  轻云瞬间呆住,爱她?!

  上次他也表白过,当时是觉得吃惊,慌张…

  可这一次,却是被震憾了。

  他说爱?他竟然说爱?”轻云,我真的很爱你啊!“他又说了一遍,声音里竟带着低低的叹息,但却字字入耳。”你懂什么是爱啊?爱是随便可以说出口的吗?“楚芸忽然就些恼,一把推开他质问。

  什么是爱啊?

  苏寒瞧着她,轻缓而语:”不论是睡下还是醒着,满脑子里都想着她,她受伤就会担惊受怕,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她难过就会慌慌不安,恨不能自己代替她伤心,每一次看见,都想把她牢牢栓在身边,巴不得她永远陪在身边,每天睁开眼来,都想能够第一眼看见她的脸,一生与她携手相伴,生生世世,与她订下誓言,哪怕轮回千万世,也不想与她错过一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

  楚芸彻底被震撼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当然知道,这定然是爱。

  只是没想到,这是苏寒的爱。

  是苏寒,对她的爱!

  竟有这么的深?不可思议的爱!

  她似乎,从未这样想过他。

  也只是偶尔,会想起他的脸。

  果然,自己其实是不爱他的罢。

  又表白了,这样强烈的表白!

  要怎么说才好!

  心里一直不忍太过直接的拒绝他,就怕会伤了他。”轻云…“”啊?“楚芸张口结舌,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问他懂不懂爱?结果却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答案,要她如何回他?”轻云…“”啊?“楚芸忽然心慌意乱起来。

  他干嘛用这种眼神瞧着她?还一直叫她的名字,叫得这么温柔,让她全身发毛。”你不用回答我什么,我只是说出我的感受罢了。“苏寒忽然这样说。

  还真是善解人意啊!没来为难她,楚芸心里松了口气。”如果哪天,你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了,记得告诉我。“苏寒又补充一句。”喔,好。“楚芸赶紧应下。

  苏寒忽然转身走了出去,楚芸忽然就坐了下来,刚刚真是紧张死她了。

  她怎么可能会和他一样有同样的感觉,不论是睡下还是醒着,满脑子里都想着她,她受伤就会担惊受怕,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她难过就会慌慌不安,恨不能自己代替她伤心,每一次看见,都想把她牢牢栓在身边,巴不得她永远陪在身边,每天睁开眼来,都想能够第一眼看见她的脸,一生与她携手相伴,生生世世,与她订下誓言,哪怕轮回千万世,也不想与她错过一世。

  忽然,船抖了一下,就听外面传来异样的声音,似乎是人的惨叫声,楚芸拨腿就朝外走。

  只见,他们的船已经划到深水之处,在他们船的周围,竟围了四艘船,每艘船上都有二十多人,四艘船加起来也有一百来号人,这些人竟然还带了弓箭。朝他们船上射起了箭。

  刚刚那惨叫之声,正是对方船上的人所发出来的声音,他们射出来的箭被苏寒用掌力反击回去了,至于秦牧和楚生,也正抵挡这箭。”轻云,回里面呆着,秦牧,保护轻云。“苏寒已经瞧见她走了出来,立刻冲她道。

  楚芸当然也不能逞强,她可不认为自己能躲过这么多的箭,当下便应了一声说:”你要小心啊!“脑袋赶紧缩回去,秦牧也立刻退了出去。”哎,你不用保护我,赶紧出去帮他啊!“楚芸连忙要所秦牧往外推,这么多人苏寒一个人对付得了?”公主放心,有主子在,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但刀箭无眼,属下要保护公主的安全。“秦牧倒是对苏寒自信满满。

  轰…其中一艘船竟是被苏寒的掌力硬生生的给炸开了,船上的人瞬间落在水里,水顿时被血给染红了,至于落水的人,根本不见一个浮上来。

  楚芸人在船里也瞧见了这一幕,惊愕的想:”苏寒这是什么武功?这么厉害啊?“

  他可没有把这武功传给自己,他竟然还留了一手,哼!”主子练的是天地真经,吸取日月之精华,就是再来一千个人,也只是来送死的。“秦牧见她一脸震惊,忍不住显摆了几句。

  刚刚主子都表白了,她居然没反应,他这个当属下的听了都为主子难过,巴不得她立刻了解主子的所有好处和厉害,好死心踏地的跟着主子,不要再瞎想了。

  楚芸不由又问:”是天地真经厉害,还是天罗地网厉害?“”喔?这个,怎么说呢,这个不好比的,如果天罗地网公主能炼成的话,也是挺厉害的…“秦牧忙解释一句。

  再瞧苏寒,他已经腾空而起,双掌发功朝对面的船上拍出,对着他所射出来的箭又如数弹了回去,射入那些人的体内,与此同时,那船轰的一声,又炸了,被炸了的人,根本就是尸肉模糊。

  一会功夫竟毁了二艘船,那些人也无一生还,楚生也已经飞身冲进一艘船里撕杀起来,另一艘船上的人,已经慌了起来。”是天地真经。“有人忽然认出苏寒的武功,惊叫起来。”走…“有人喊了一声,话落,已经有人扑通跳入水中,苏寒的功力再发来之时,这船上的人已经纷纷跳了下去,又是一片血红,船已被毁,有人扑通在水面上挣扎。

  嗖的一声,苏寒手中出了一根金线,扑通在水里的人瞬间被提了回来,扔在了桌上,就见此人已经断了一只胳膊,是被刚刚的真气所伤。

  其他人,已经沉入水里,除了一片血色,再不见一人。

  楚生这时也已经飞身而来道:”主子,有活口没?“他那边没有留下活口,实在是这些人全是死士,最后一个人见已经无生还的机会,当时就用箭刺腹死了。”有。“苏寒走到那人身边,他疼得正在抽动。

  苏寒伸手捏住他的嘴,检查一下,并没有任何发现。”说,谁才是那个幕后人。“苏寒询问,声音不高,但也足以令眼前的人恐惧万分。

  就在刚刚,他亲眼目睹了他的手段。

  不过是弹指一瞬间,他竟毁了这所有的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不知道。“那人口气还硬。”把他的伤先处理一下,别让他死掉了,回去好好审问。“苏寒吩咐一声,楚生立刻应下。”苏寒…“楚芸飞快的跑了过来拽着他。”你刚刚好厉害啊,把你的天地真经也传给我吧。“楚芸简直两眼放光,快冒金星了。”不行。“苏寒轻声拒绝。”啊?为什么不行啊?你不是说会传我武功的吗?你这么快就说话不算话了?“楚芸气闷,刚刚还说爱自己来着,现在连个武功都不肯传她,爱个屁啊!嘴上说说而已。

  苏寒慢声说:”祖上规定,这套武功,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传媳妇不传闺女。“”啊?“楚芸被噎了一下。”如果你嫁给我,就是媳妇,还是可以学的。“”谁要嫁给你啊,不学就不学,破规矩,小气鬼。“楚芸怀疑他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

  秦牧把船又划了回去,楚生在给那个人处理伤口,并点了他的穴,免得他趁机自杀。

  苏寒瞧了一眼周围,道:”看来今天真是有点扫兴,玩也不能尽兴,改天我再陪你玩吧。“”是我陪你还差不多。“楚芸嘀咕。”嗯,你陪我。“苏寒也不与她辩,辩赢了惹她更气,何必呢!

  船很快就又划了回去,楚生扶着那人上了岩,并拖上了他的马车。

  楚芸和苏寒也一起上了马车,秦牧驾马而归。”通知宗人府,来授理这个案子。“上车的时候苏寒交代了一声。”是。“秦牧应下。

  马车一路飞奔而去,楚芸坐在车里再没有说话,主要也是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人在马车里眯着眼,竟然又眯睡着了。

  马车直接又回到宫里,楚芸也又被带回宫里去了。”轻云…“

  又是喘息的声音,梦中,那个男子又来了。

  他们彼此深吻,在客栈的床上,他几乎要脱尽她的衣裳,但又生生压住。”磨人的小东西,真想现在就要了你,但我更想给你穿上大红嫁衣,完完整整的要你。“一宿温存,也只是彼此相拥相吻。

  *”轻云,临时有急事,要回去处理,我明天会来找你,你就在客栈等我。“”嗯。“她应下,送他离去。

  只是,转身,却收到一封来信。”速回。“

  草草留下一封书信,只能匆匆离去,谁知…”轻云,轻云…“”啊?“忽然睁开眼睛,楚芸真怒了。”喂,我不是说过我睡着的时候不要叫醒我吗?“梦啊,那个梦,她竟真的接着做了,可是,一被叫醒,竟又忘记那个人的脸了,隐隐记得他和自己缠绵一夜,但是,那种感觉好熟悉,半点不陌生,让她不愿意醒过来。

  所以,她才火大,为什么非要打扰她做梦啊,苏寒一定是故意的。”一会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回去吃点。“苏寒慢声说句,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