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固中,直奔定杨城,这里是距离柳城最近的地方,若是按照地理位置来推算的话,老卫郡王有极大的可能是把黄金运到了这里。

疾马狂奔,重回定杨城,将看守宅子的老人吓了一跳。

“阎捕头?您又来了。”牵着大狼狗,老人边让开,边问道。

“嗯。”看了一眼那只狗,阎以凉快速的冲进院子,然后直奔后院的人工湖。

老人牵着大狼狗跟着,不明白阎以凉要做什么。

人工湖不大,旁边的亭子和其他几处宅子里的一模一样。走进亭子,抬头四处查看了一遍,阎以凉又走了出来。

“你确定在老王爷失踪之前,没有把什么东西运来这里?”看着那守宅子的老人,阎以凉再次问道。

老人略迟疑,但还是摇头,“没有。”

没有再问他,阎以凉转身走到那刷着绿漆的柱子前,上下看了一通,随后抬手扶住柱子,向着右侧推。

柱子深陷地基,怎么想也不可能被推动。可是,这个柱子却不似寻常,随着阎以凉运力一推,整个亭子居然都动了。

柱子旁边的泥土杂草也轻易的散落下去,这亭子下就好像有个大转盘,转盘转了,亭子就移动了。

老人牵着狼狗站在那儿,惊讶于阎以凉的举动,似乎没想到她真的会找到这儿来。

缓慢的推动,在

的推动,在亭子转了一半儿时,旁边的人工湖就有了动静。

湖水涌动,中间一点好像生成了漩涡,四周的湖水都在向着中间旋转。

随着阎以凉推动亭子,那湖水也旋转的越厉害,哗啦啦的声响,还带着嘁哧咔嚓,那声音是从湖底传出来的。

亭子正正好好的转了一圈,回到原来的位置时,便推不动了。

转身看向小湖,所有的湖水都流向了中间,那里好像有了一个大洞,吸纳了所有的水。

老人没有一点意外,也看着那小湖,不语。

阎以凉双手负后,折腾了一大圈儿,又回到了原点。

湖水全部流进了中间那个大洞,水没了,小湖也彻底露了出来。

因为年头太多,小湖里都是淤泥,还有一些鱼儿没跟着水流走,趴在淤泥里直蹦跶。

而湖中间,的确出现了一个大洞,但这大洞有台阶延伸向下,这可不是个寻常的大洞。

年头太多了,厚厚的淤泥因为水流移动,使得那向下的台阶都被淤泥铺满了。

“那些黄金,都藏在这里。”阎以凉肯定这个守宅子的老人知道,只不过他不说。

“唉。”老人叹了口气,尽管没说只言片语,但是很明显事实是这样的。

举步,阎以凉朝着那小湖走去,脚下都是淤泥,每走一步,脚下都滑的不得了。

缓步走到那大洞前,顺着向下的台阶看下去,幽深不见底。

试探着踩着台阶往下,淤泥很滑,她险些跌倒。

下面黑黝黝的,差不多有十几米,而且,能看得到流下去的水都积聚在下面,可想下面的面积应该很大,所以才能兜得住这么多的水。

偏头,阎以凉瞧见了端倪,台阶两侧,挂着淤泥的石英石板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这种石头极其坚硬,别说有一湖水在它们上头,再来两倍它们也撑得住。

那些黄金,应该就在这些石英石板之后,藏得真深。

转身走回去,阎以凉打算去通知当地官府,当然,还有皇上。

她的任务完成了,尽管有些波折,不过还是找到了。

紧抿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任务成功。

官兵很快的将宅子包围起来,当然了,这也是为了预防某些人闻风而来偷黄金。

消息也传回了皇都,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卫天阔的心里应当稍稍平衡了,被搜刮走了那么多的钱,总算是回来了一点儿。

小湖里的淤泥都被清理走了,那下面也清楚的露了出来,清一色的石英石板,严丝合缝的砌在一起,将整个小湖都铺满了。

官府的官兵不敢再弄,只能等皇都来人。阎以凉也守在这里,免得有人闻到风声跑来捣乱。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再隐瞒,也还是透过一些缝隙传了出去。

皇都的人还没到,固中的人来了。

不用问,单单固中俩字,阎以凉就知道来的是谁。

不知那天的后续是什么,反正假的她看起来是将卫渊糊弄住了。而肖黎是不是也倒霉的吃了亏,阎以凉就更不知道了。

估摸着时间,阎以凉走出宅子,立于台阶之上,她双手负后,气势岿然。

若真有人假冒她,其实很不容易,无论说样貌还是身形,单单她这份独一无二的气势,就是模仿不来的。

遥看队伍进了巷子,阎以凉便微微眯起了眼睛,即便是隔着马车,她也能闻到一股生气的味道来。

队伍缓缓到了近前,马车也停在了台阶下,阎以凉看着,下一刻,白色的身影走了出来。

俊美的脸庞恍若罩着一层乌云,卫渊看了一眼阎以凉,随后又有人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站在了他身边。

不是别人,正是肖黎,而且肖黎被五花大绑的,身上都是绳子。

见此阵势,阎以凉几不可微的拧眉,那边卫渊脸色更黑。

下了马车,后面被五花大绑的肖黎也跟着下来了,他满脸笑意,可见他有多喜欢看卫渊生气。

“阎捕头,听说他是你的人,给你送来了。”卫渊走上来,在阎以凉面前停下,一边冷声道。

看了一眼肖黎,阎以凉没过多表情,“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和我有什么关系?倒是我想问问你,那天在小阳城怎么个情况?你没看出来那个我是假的?”他抓住了肖黎,显然那天他赢了。那个假的自己,也肯定落入了卫渊的手里,他对她做了什么?阎以凉很想知道。

“你当时就在附近?既然看见了那个情况,怎么不出现?阎捕头,你越来越不服管了。”抬手,卫渊捏住她的脸颊,微微用力一提,将她的威严瞬间打散。

“当然是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拿开你的手。”脸被他扯着,不用照镜子阎以凉就知道是什么模样,瞧肖黎那笑嘻嘻的模样就知道了,肯定很难看,威严扫地。

“什么重要的事儿?和这厮一路同行,又观看两个假冒的人亲热?是不是特别好看?”卫渊的醋意绝不是一星半点儿,整个天空几乎都被浓醋覆盖了。

眯起眼睛,阎以凉冷眼如刀的看向肖黎,这厮的嘴巴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要长,这些事情都说出去了。

肖黎佯装无辜,被捆绑的像个粽子,但那模样绝不无辜。

“那个假冒我的女人呢?”握住他的手,

住他的手,阎以凉转移话题。

“杀了。”卫渊言简意赅,假冒阎以凉也就算了,居然还和假冒的肖黎缠绵。他单单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一股火往上窜。

几不可微的扬眉,阎以凉本想斥责,但是一看卫渊那脸色,她的斥责也就憋回去了,“杀得好。”

冷哼一声,卫渊甩开阎以凉的手,绕过她走进大门。

无声的叹口气,阎以凉看向那明显幸灾乐祸的肖黎,脸色变冷,“要你多嘴,长舌妇。”

“我只不过说实话罢了,看来这年头,实话讨不着好处。”摇头叹气,他很是无辜。

冷哼一声,阎以凉转身走进大门,裙角飞扬,煞气满盈。

尽管被五花大绑,但肖黎很自由,没有逼迫他该往哪儿走,他自动的就跟着走进了大门。

那小湖现在已经彻底不见了,整齐的石英石铺满了,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卫渊是绝对没想到这里有猫腻,如今亲眼见到了也不禁震惊,“藏得这么深,还是被你找到了。”也只怪当年老卫郡王去世时他年纪太小,有些事他不知道,所以这些黄金也在这湖底呆了这么久。

“这就叫做世上无难事,一通奔波,还瞧见了诸多恶心的事儿,但结果终归是好的。”站在他身边,阎以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还在赌气,不过她不跟他一般见识,态度如常。

“既然知道恶心,为什么还眼睁睁的看着?”卫渊冷哼一声,赌气。

紧抿的唇角浮起笑意,“第一次看见假冒的我,觉得新奇罢了。而且,能这么了解我的人,除了厉钊没别人。我更想通过他们,找到他。”不过眼下被卫渊杀了,那就没办法了。

“留着你自己也可以,假冒的肖黎为什么还留着?而且,你也完全可以把真的他当成假冒的宰了。”卫渊冷冷的说着,一副完全被恶心到了的模样。

“你不是也留着他么?为什么不宰了?那天看你在小阳城可是把箭阵都摆上了,之后发生了什么?”阎以凉还真是好奇。

转过身来,卫渊垂眸看着她,惹得阎以凉也不得不微微抬头和他对视。

“乱箭齐发,那个假冒的你当场死了。”卫渊一字一句,很是阴狠。

缓缓扬眉,阎以凉看着他,将近一分钟后才开口,“你之前就知道那个我是假的。”否则,他不可能下令放箭的。

“不然呢?我会放箭么?”若是真的阎以凉和肖黎那般厮混在一起,他即便是生气,但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过他会宰了肖黎。

“卫郡王,你当真英明神武。”抬手成拳,轻轻的抵在他胸口处,一边叹道。

“那可不是卫郡王英明神武,而是我提前放了消息给他,不然你以为他能认出来?看见你我在一起,气的眼睛都红了,哪有时间看真假。”还被绳子捆着的人走过来,一边看那奇异的小湖,一边扬声道。

“你若少说几句,卫郡王的心情会更好。”冷声,阎以凉扫了肖黎一眼,这厮唯恐不乱。

肖黎扬了扬眉,随后走到一边停下,看着小湖,他连连摇头,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些小湖有蹊跷。若是早看出来,肯定先去找黄金,根本不会跟着那群冒牌货。

收回视线,阎以凉看向卫渊,他既然这么生气肖黎,为什么没让他离开。尽管他用绳子捆着肖黎,但很显然并没有束缚他,这俩人,不知又在搞什么猫腻。

似乎阎以凉三番四次的呵斥肖黎,让卫渊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抓住她的手握紧,过于用力,捏的她指节都在响。

“卫郡王这些日子都在忙,不知准备的如何了?依照你这个速度,咱们何时能大婚?”看着他,尽管一段日子不见,可如今见着了,仍旧觉得好像分开了很久。

“着急了?既然着急嫁给我,何不提前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咱们一同来做,速度会更快。”卫渊几分斥责的模样,他鲜少这般与阎以凉说话,可见是真的被气着了,还没缓过来。

几分无言,阎以凉点头,“没错,我着急。”

随着她话音落下,旁边传来一串的讥笑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除了肖黎这厮,没别人。

“说真的,若不是知道你就是阎捕头,只听着说话,我肯定会认为你是假的。”阎以凉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让他实在是大稀奇。

深吸口气,阎以凉缓缓转过头去盯着那厮,他对上她的眼睛,便笑着点头以示抱歉,可是没一点诚意。

温热的手将她的脸扳了回来,卫渊让她看着自己,一边道:“三个月后,九月十八。折子已经递到皇都了,就在昨天。”

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笑意,阎以凉点头,“好。”

“恭喜。”肖黎看着他们俩,说着恭喜,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一片幽深,恍若谷底。

152、四品神侯

卫渊对于这个藏黄金的地方很是难以想象,十几年前,他父亲老卫郡王就能想出这种藏黄金的地方。

真是隐秘,他来过这里一次,但却没发觉这湖有一丝奇怪。

他老人家喜欢钓鱼他知道,只是从来没想过,他会在这个爱好之上做文章,而所有人都没发现。

查看了一下那向下延伸的台阶两侧,石英石板格外的坚硬,若是想把它们撬开,也并不容易,需要专业的工具。

“藏得严实,即便是有人想偷偷搬走,也没办法做到无声无息。”若是想撬开这些石英石板,会有很大的动静。

“是啊,老王爷当真会藏东西。”阎以凉也很是佩服,反正若是让她藏这笔黄金的话,她绝对想不到这种地方。

“但还是被你找到了。”卫渊侧颈看了她一眼,对她找东西的能力也有了更深层的认识。

这话本是夸奖,可是在阎以凉看来,卫渊在夸奖的同时还有揶揄和不满。

深吸口气,阎以凉尽量装作没听见,“皇都很快就会过来人将这些黄金挖走,别心疼啊。”很显然的,卫天阔不会留下一分,他都得拿走,以填补他心里的不平衡。

“不心疼,已经疼过了。”卫渊转身往上走,一边叹道。

黑白分明的眸子几许冷气凝聚,阎以凉也走上去,“再说怪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意思?阎捕头打算对我动手?”卫渊一副很受惊吓的样子。

“哼,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我智勇双全。”冷哼一声,阎以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扭到后面。

卫渊被制住,但并未挣扎,只是笑道:“阎捕头是否智勇双全有待商榷,倒是越来越精于撒谎骗人了。”

不再和他多说废话,阎以凉扭送着他快速离开,恍若押解犯人一般。

卫渊就这般被她带走了,周遭人不少,但无人干涉,更像是根本没听到没看到他们二人在做什么,非礼勿视。

直接将卫渊带到宅子里最为偏僻的一间房,房门甩上,然后便是肆意的‘教训’之声。听着这声音,就知道卫郡王被‘教育’了,而且毫无反抗之力。

夜半时分,阎以凉忽然醒来,随手一摸旁边,空空如也。

翻身坐起来,看向另一半床铺,某个人不见了。

几不可微的拧眉,和这厮厮混一下午,之后有些疲累便睡了。她记得,他也是睡着了的,这会儿怎么忽然不见了。

下床穿衣服,整理好自己后,阎以凉走出房间,后院灯火通明映照过来,这宅子好像白天一样。

夜空漆黑,星子闪烁,可见明儿还是个艳阳天。

“你们王爷在哪儿?”走出来几步就碰见了卫渊的护卫,他们都没休息,以防万一都在值守。

“回阎捕头,王爷与肖太子在湖边小亭子中闲话。”护卫回答,干脆利落。

眉头拧的更甚,阎以凉站在原地,就想不通卫渊这厮和肖黎到底在搞什么。

大半夜的不睡觉,他们俩反而秉烛夜谈,她都要怀疑这两个人有私情了。

想了一会儿,阎以凉也没有去打扰他们,转身回了房间,继续睡觉。

大约半个时辰后,卫渊才回来。房间里没点灯,他走进来,脚步放得轻。若不是知道是他,阎以凉肯定会当成宵小处置。

站在床边,卫渊解下衣袍,随后才上床躺下。

抬手,他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放在阎以凉腹部,然后向着另一侧游走,最后揽住她腰侧,很显然是要把她扳过来。

不过,这动作也只进行到一半儿,他以为睡着的人忽然翻身而起,直接骑坐在了他身上。

阎以凉控制住他的双臂并压在他头顶,她倾身逼近他,黑夜里,她的眼睛好似都在冒着光。

“说,和肖黎鬼鬼祟祟大半夜的私会,你们俩什么意思?我看你不是要把他抓住泄愤,反而是特意把他带在身边。你这障眼法,迷惑的是谁?”总归不会是迷惑她,但他们俩也绝对有事儿隐瞒。

被控制的人轻笑,随着她施压,卫渊更是笑出声,“我们半夜聊天,气着你了?那你不如说说,你气的是我还是他?”

“少废话,你再跟我嬉皮笑脸,我就把他当做迷惑人的小妖精宰了。”简直神经病,这厮生气她和肖黎单独同行,转眼的他们俩又私聊。那么她现在是不是也得问问,他之前生气的对象是谁。

卫渊笑不可抑,“你若吃醋,也得换个对象。在你眼里,我这么不正常?”想想,他们俩还真是奇怪,吃醋生气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太诡异了。

“哼,若是个女人,我直接宰了再说。但谁让他是个男人呢,我又不知道你们男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姓卫的,你打的什么主意说来听听?”缓缓松开他的双手,不过她还骑坐在他身上逼问。卫渊和肖黎在一起谈话,唯一有的谈的就是共同的利益。

所以,阎以凉猜测,这俩人大概又要‘同流合污’了,尽管未必看对方顺眼,但有利益摆在眼前,他们完全可以暂时将那些不愉快放在一边儿。

双手得到自由,卫渊扶住她的腰身,随后坐起身。阎以凉稍稍后退了些,为了稳固自己,她抬手搂住他的颈项,但依旧不眨眼的盯着他等他坦白。

“或许我是真的看肖黎‘貌美如花’动了心呢?”看着她,卫

了心呢?”看着她,卫渊满目笑意,逗弄她,格外开心。

“那你把他娶了吧,没准儿皇上还能授予你个为国献身的荣誉。”胡说八道,他其实就是不想说。

“好主意。”卫渊若有所思的点头,好像还真的会考虑。

“不说算了,听你胡说八道的,我都恶心了。”阎以凉冷哼一声,随后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不再刨根问底儿。很显然卫渊不会说,就和她瞒着他找黄金一样,是不想让他着急。

翻身躺下,卫渊将她搂入怀中,“没有结果的事情与你说了也是徒然,反而让你跟着着急。更况且,你刚刚立了大功,应该享受功成的快乐,而不是乱想。”

他的热气吹在耳边,使得阎以凉不禁歪头躲避,“这算什么大功?”大功她不觉得,反正没落罪就是了。只要卫天阔以后别再找她麻烦,她就谢天谢地了。

“当然是大功,你知道那湖底藏了多少黄金么?”卫渊的手抚上她脸颊,将她的脸扳了过来。

看向他,尽管房间里黑乎乎的,可在阎以凉的视线里,卫渊的脸格外的清晰。

“多少,你知道?”阎以凉倒是没有估算,但肯定少不了。

“初步估计有两百万两,只会多不会少于这个数。”卫渊一字一句道。

缓缓挑起眉尾,阎以凉也很讶异,“这么多。”两百万两黄金,这可绝不是个小数目。

“所以你说,这是不是个大功?”卫渊以一根手指挑着她的下颌,一边轻声道。

“但这些钱是被老王爷藏起来的,会不会有说法?”阎以凉倒是有些担忧了。

“不会,当年情况紧急,完全是迫不得已。若父亲他没有被害,这些钱他早就送到皇都去了。他是因为这些钱因为大燕的利益才被害的,这些钱反而是他忠心耿耿的证据。”卫渊眸色稍暗,每每想起此事,他的心情都会受到影响。

“说得对。”阎以凉叹口气,而且卫天阔也没什么理由打压卫渊。

“所以,不如想想这次皇兄会怎样嘉奖你,很值得期待。”笑意重回眼眸,卫渊看着她,心情极好。

“嘉奖?一把宝剑?或者最高的就是给我一条金腰带。”若是能戴上金腰带,那对于刑部的捕头来说可谓是极高的荣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