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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婉轻轻地拍了拍胳膊,一把将她抻在地上!

“爹妈不教你做人,到了外头,自然有人教!”

第100章 揍得好极了

这一下可丝毫没有留情,郭羡巧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马趴。

郭羡巧长这么大,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儿上,哪儿轮得到别人欺负她?这倒不是说遥水村的人全都忌惮她,而是她欺软怕硬,遇到横的就远远躲开了,诸如蓁蓁这种小家伙,说话都不利索,吃了哑巴亏也告不到她,而实在告到了又怎样?她不过是个孩子!

大不了把她拧到爹娘跟前,让她爹娘好生教训她,她爹娘才不会动手揍她呢!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郭羡巧才越发蛮不讲理,她笃定了俞婉不会揍她,可谁料俞婉不仅揍了,还揍得这样狠。

俞婉可不是把她抻到地上就完事了。

别看俞婉身姿纤细,抓郭羡巧这样的胖子却毫不费力,抓起来,抻下去!再抓起来,再抻下去!摔得郭羡巧哇哇大哭!

起初郭羡巧只是疼痛与愤怒,可到了后面,俞婉冰冷的眼神,恨不得捏死她的气场,竟生生让她害怕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骂,一边喊着俞峰表哥救她。

白大婶儿剔牙道:“救啥救啊?就得让她长长记性!”

蓁蓁多乖的小姑娘,两岁才走路,三岁才说话,比别的娃娃都弱,村儿里最调皮的孩子都知道要护着她,这屁丫头倒好,专捡最弱的欺负,有本事,去和石头干架呀!

白大婶儿心里翻了一百个大白眼!

余下的乡亲听了孩子们的描述,也觉得这郭家姑娘太不是个东西,蓁蓁与铁蛋还是她表亲呢,她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到头来还把人家给揍了,哪儿有这么狼心狗肺的?

“哎呀哎呀,阿婉别打了!她爹娘来了!”张婶发现了村西头的动静。

白大婶儿对俞峰道:“快拉开快拉开!”

“劳烦婶子帮我抱一下。”俞峰把小蓁蓁给了白大婶儿,上前拉住俞婉,另一手把郭羡巧拽了过来。

郭羡巧此时已经像一兜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苦菜,挂在俞峰的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郭大佑与杜金花是听到女儿杀猪一般的嚎叫才匆忙赶来的,大伯也来了,只不过他腿脚不便,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巧儿!”杜金花一见嚎啕大哭的女儿便飞一般地扑了过去,自俞峰手中把闺女抱了过来,看着她一身脏兮兮,头发也乱了,似乎还有些鼻青脸肿的,当即一阵愤怒,“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郭羡巧真真吓坏了,连告状的胆子都没了。

郭大佑怒道:“你告诉爹!谁欺负你了!”

自己女儿什么德行当爹的不清楚吗?一口一个谁欺负她了,怎么也不问问她为什么被“欺负”?

乡亲们啧啧嘴,似乎不难明白她这副德行是怎么来的了。

“是不是你把巧儿打成这样的?”杜金花撬不开女儿的嘴,便转头看向了最后将巧儿粗鲁地拽过来的俞峰。

俞峰想说,不是我啊…

大伯赶到了,看了看郭羡巧,又看看一旁的俞婉与俞峰:“怎么了这是?”

俞峰说道:“她欺负蓁蓁和铁蛋…”

话到一半,大伯一巴掌呼上他后脑勺:“所以你就把巧儿给揍了?她那么小她懂什么!你是怎么做大哥的?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与个孩子计较!”

继替姜氏背锅后,又一次替俞婉背锅的俞峰:“…”

不是他啊!

大伯抡起拐杖,朝他狠狠地招呼了过来:“我生你养你,就是让你欺负你表妹的!孩子间的事,你一个大男人瞎掺和什么!能耐了是不是!”

俞峰生无可恋,他白长了一个老实巴交的脸吗?怎么每每出了事,第一个被怀疑的总是他啊!

“说了不是我!”俞峰抱头逃窜!

大伯追着他打:“你还敢狡辩!不是你是谁!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吗?”

“大伯,不是大哥,是我。”俞婉上前说。

大伯举着拐杖的手就是一顿:“你?”

俞婉点点头:“是的,是我,她欺负蓁蓁与铁蛋,我气不过,就动了手,大伯你要罚,就罚我吧。”

大伯一秒变脸:“揍得好。”

俞峰:“?!”

众人:“?!?!?!”

乡亲们一口老血喷出来!

郭大佑夫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丫头可是亲口承认揍了他们家巧儿的,俞开阳却说什么?揍得好?

在儿子面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到底谁才是他亲生的?!

“姐夫!你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郭大佑挺身而出。

杜金花附和道:“对!她把巧儿欺负成这样!你今天必须好生地教训她!”

前一秒还气得恨不得宰掉亲儿子的大伯,这一秒已经变得无比淡定了:“那你们女儿欺负我女儿,你们给我交代了吗?”

杜金花狠狠一噎:“巧…巧…巧儿…那不是还小吗?”

大伯不要脸地道:“我家阿婉也还小。”

杜金花要吐血了!

郭大佑也气得够呛,这个姐夫向来软性子,从不对他说一个不字,今儿是怎么了?竟然与他唱反调了!

郭大佑颐指气使道:“姓俞的!我来你家是看得起你!别以为我真稀罕!你今儿不把这事儿解决了,咱俩没完!”

大伯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其实你们也可以不住我家。”

一惊未平一惊又起的郭氏夫妇:“…”

什么情况?

他们这是被下逐客令了?!

第101章 生意上门(二更)

郭大佑夫妇完全没料到事情会以这种诡异的趋势发展,这还是那个处处巴结他们、讨好他们、唯恐他们有哪怕一丝不满的傻姐夫吗?

不太对呀!

大伯却不管郭家人目瞪口呆成啥样了,转头对俞婉轻声说:“你没事吧?手疼不疼…”

夫妇俩的下巴都要惊掉了,这时候不该关心巧儿的伤势如何吗?怎么会担心那丫头手疼啊!

大伯突然变得油盐不进的,再看四周的村民,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郭大佑夫妇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恼羞又尴尬。

最终,二人拉着郭羡巧离开了。

当然并不是就此作罢,而是找到了大伯母。

他们知道自家长姐在俞家是做得了主的,尽管这个长姐并不十分偏袒他,但姐夫揍了亲儿子,却偏袒三房的丫头,长姐心里难道没点想法吗?

何况今日这事儿真不是他们理亏,至少在那臭丫头动手之后就不是了。

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够俞开阳与那丫头喝一壶的了!

回老宅的路上,郭大佑果断把台词想好了,哪知他刚进门,还没开口告状,就见大伯母指了指堂屋的箱笼:“东西收拾好了,你们看看有没有漏掉的?”

郭大佑瞬间:“?!”

人家俩口子都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姐姐、姐夫倒好,一个说赶人,另一个就立马把行李都打包了!

活了几十岁的郭大佑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被颠覆了!

一旁的杜金花原本打算嚎上两嗓子,却一下被这眼前的阵仗吓傻了。

若说姐夫只是气头上吓唬他们,那么长姐就是真的很想他们卷包袱滚蛋了…

拜郭羡巧所赐,原本翘着尾巴过来,打算武扬威个把月的郭家,在进入俞家的第二天就老实了。

治各种不服,俞家人是专业的。

众人散去后,俞婉将蓁蓁与小铁蛋带回了自家宅子,俞峰也跟了过来。

俞婉仔细检查了二人的身子,蓁蓁摔了几跤,小屁股墩墩摔青了,其余倒是并不大碍,至于小铁蛋,他是正面与郭羡巧杠上的人,脖子上让郭羡巧掐出了一道抓痕,手掌在地上蹭破了皮。

当然郭羡巧并没比小铁蛋好到哪儿去,小铁蛋把她的头发都抓秃了,小铁蛋像颗子弹一样撞过去,她摔了个四仰八叉,别提多丢人了。

俞婉给了蓁蓁一块松软的桂花糕,蓁蓁开心地吃了起来。

之后,俞婉用万叔给的专用药酒给小铁蛋清理了伤口,只是一点擦伤,无需缝针,涂上一层薄薄的金疮药便够了。

俞婉拿出金疮药,一边涂抹,一边道:“她个头那么大,你又打不过她。”

小铁蛋挺起小胸脯道:“谁说的?再等两年,我长大了…”

“你这不是还没长大?”俞婉一针见血地打断他的话。

小话痨瞬间蔫哒哒的了。

俞婉语重心长道:“以后不要再和人打架了知道吗?”

俞峰暗松一口气,这才像个长姐该说的话。

下一秒,又听得俞婉道:“你叫阿姐去揍他!”

“…”俞峰身子一抖,还能不能好好教孩子了?

这么一耽搁,把去采买的事儿给忘了,虽说如今有了乡亲们,可以自己做豆腐,可豆腐也想需要是原料的。

还是里正找上门,问何时开工,二人才记起食材的事。

“吃了午饭再去吧!”大伯说。

俞婉抓了个热乎乎的馒头:“去晚了,怕买不到豆子了。”

“多拿几个。”大伯打开干净的食袋,装了几个香喷喷的大馒头,这是融了年礼中的小奶皮做的,吃起来并不甜腻,却有一股浓醇的奶香。

栓子的牛车已在门外等着了。

俞婉走过去,拿出一个奶香的大馒头:“你也还没吃吧?”

栓子挠挠头。

“拿着。”俞婉把馒头塞进了他手里,转头对屋里说道,“大哥!”

“来了!”俞峰把箩筐与布袋一并搬了出来,放到马车上。

栓子咬了一口馒头,软软的奶香味道在嘴里化开,好吃得他都呆住了。

“愣什么,走了!”俞峰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

栓子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牵着牛,稳稳当当地朝村口走去了。

不过俞婉最终没能还是没能去镇上,他们在村口碰到了多日不见的老崔头,老崔头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披风,戴着斗笠,遮了大半张面容。

男人右手上拎着一个用黑布裹住的箱笼。

老崔头是来找俞婉的。

“俞姑娘,这位许公子是我朋友,他家养的小东西病了,我寻思着你不是能治牛吗?能否给它也瞧瞧?”老崔头一脸期盼地说。

朋友?

俞婉看了那位许公子一眼。

男人却并没看她。

老崔头轻咳一声:“俞姑娘?”

俞婉就道:“我可是要收诊金的,还不便宜。”

第102章 天价诊金(三更)

一听俞婉要收诊金,老崔头反而松了口气。

俨然他口中的“朋友”,并非缩衣节食之辈。

那男人却是不屑地嗤了一声。

声音极轻,却也足够让俞婉听到了。

俞婉并不介意他把自己当作见钱眼开的市侩小民,毕竟他怎么看是他的事,银子到手才是自己的事。

俞婉转头看向俞峰:“大哥,你们先去,我稍后就来。”

俞峰摇头:“不用了,你在家待着吧,有我和栓子就够了。”

栓子挺起胸脯,塞了满嘴的奶香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阿婉妹子放心吧!我一定和小峰哥把豆子买回来!”

俞婉含笑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好说!”栓子把最后一口馒头也塞进了嘴里。

俞婉将装着馒头的食袋递给二人:“你们路上吃吧。”

栓子看了俞峰一眼,难为情地收下了。

“你们随我来。”

这话,是对老崔头与男人说的。

二人跟上了俞婉。

俞婉迈步往自家宅院走去,一路上,她天马行空地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弄一间单独的药房…

姜氏与小铁蛋、蓁蓁去老宅吃饭了,屋子里空荡荡的,虽破旧简陋,却每个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俞婉指了指堂屋的桌子:“把笼子放上去。”

男人顿了顿,依言放了。

俞婉掀开箱笼外的黑布,发现里头关着的竟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个头不大,左眼碧绿,右眼湛蓝,一眼看去,颇像她前世见过的波斯猫,只是没有波斯猫那么长的毛。

以俞婉的经验,居然认不出这猫的品种。

不过这并不影响俞婉的诊治。

俞婉打开笼子,伸手去抱那胖乎乎的小白团。

一旁的男人盯着她的手,薄唇微启,似是想提醒什么,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俞婉把小那胖球抱了出来。

“喵”小胖球趴在俞婉臂弯里,蹭着俞婉的小胸胸,发出了一声享受的喵叫。

老崔头不认识这只猫,并不知它是除了自家主人外,不会与任何人亲近的,因此没觉得它在俞婉手中如此温顺是多么的反常。

倒是男人的眸子里掠过了一丝极强的诧异。

但也仅此罢了,这只猫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一个乡下的野丫头,能有法子才见鬼了。

这小胖球看着不大,抱着却挺沉。

俞婉检查完,汗都出来了。

“怎么样?看出啥毛病了吗?”老崔头焦急地问。

俞婉撸了撸小胖球道:“毛病不少呢,真让我治的话,诊金得翻倍了。”

老崔头嘴角抽了抽,你治栓子家的牛时可是一个铜板也没收的,现在却坐地起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男人自怀里拿出一个银元宝,冷冷地搁在桌上:“治好了,它是你的;治不好…”

后面的话男人没说,老崔头却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俞婉将老崔头的异样尽收眼底,暗道这男人究竟什么来历?怎么会认识老崔头,又怎么会如此棘手?

瞧那男人的架势,自己是要么能治要么死。

那就不怪她狮子大开口了!

“你打发叫花子呢,这点银子也想请本神医治病?”

神兽医。

俞婉心中默默补了一句。

俞婉听见了拳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男人又掏出了两錠金元宝。

这是俞婉在古代见到的面值最大的货币了,一錠五两,合起来便是十两。

十两黄金啊…

妥妥够大伯治腿了,也够她尚未开张的新作坊花销好一阵了。

“它到底怎么了,俞姑娘?”老崔头最关心的还是这只猫的病情。

俞婉道:“它得了肺炎和湿疹。”

它咳嗽、发热、气息不稳,老崔头倒是猜出肺炎的可能了,但湿疹么…

老崔头摸了摸胡子:“俞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俞婉翻开它下肢与后背的几处猫毛道:“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猫毛脱落严重,表皮有粟粒型疹块,被抓咬过后,皮肤增厚,如今已经开始形成痂皮了,这是过敏性湿疹的典型征兆。”

老崔头恍然大悟。

“有的治么?”他问。

俞婉点点头:“蛇床子六钱,苦参十二钱,花椒三钱,明矾三钱,水煎取汁,早晚一次涂抹患处。”

“那…肺炎呢?”老崔头追问。

俞婉揉了揉臂弯里的小胖球道:“这个也不难。大青根一钱,葶苈子、甘草、桔梗、浙贝母各半钱,水煎取汁,加入二十钱蜂蜜,调匀后每日一剂,三五日便可见效。”

老崔头琢磨回味了一阵,拳头捶着掌心道:“妙、妙、妙啊!”

一连三个妙字,终于让男人拿正眼看向了这个乡野小村姑。

不看不打紧,一看,却是让男人浑身都绷住了。

男人脱口而出。

俞婉眨眨眼,看向戴着斗笠面纱的男人:“你认识我?”

男人没回答她的话,而是目光下移,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眉头就是一皱:“你孩子呢?”

友情提示:文里的药方参考《兽医处方手册》by胡元亮,剂量等部分细节略作改动,仅供娱乐,切勿模仿并行医。

第103章 救命之恩

恰巧此时,小铁蛋拉着小蓁蓁的手,哒哒哒哒地跑了进来。

“阿姐阿姐!你看我们捡到什么啦!”

是小铁蛋清脆响亮的声音,顷刻间将男人的话音盖了过去。

俞婉没听到。

小铁蛋拉着妹妹进屋了,摊开另一只手,露出一枚光洁圆润的黄色小石头:“阿姐你看是不是玉石呀?是不是很值好多钱呀?”

这小家伙,还知道玉石呢,也不知打哪儿听来的。

可惜了,这只是一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鹅卵石。

俞婉会为小铁蛋每一次的新认知而感到惊喜,这样的心情像极了父母,然而她两辈子都没有生养过,也不知这种母性的光环是不是所有女人的天性。

“蓁蓁口袋里还有很多,对吧,蓁蓁!”小铁蛋晃了晃妹妹的小手。

小蓁蓁点头,用另一只没牵着的手拉开自己的小兜兜,里头装着五颜六色的石头。

俞婉总算看出小铁蛋的用意了,小蓁蓁让郭羡巧欺负了,胆子变得小小的,不敢出门,小铁蛋便想了个法子哄她出门。

“就是她?”

一旁戴斗笠的男人突然出声。

蓁蓁长得慢,个头只有两岁孩子那么大。

两个小家伙没听明白男人的话,只是不约而同地朝他看了过来。

他一袭黑衣,气质冰冷,小蓁蓁有些害怕,往铁蛋哥哥的身后缩了缩。

小铁蛋挺起小胸脯:“别怕,哥哥保护你!”

俞婉被那句“就是她”问得莫名其妙,这男人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什么逻辑?!

俞婉漏掉了那句,也就无从把男人的问话联系在一起,不过既然两个小家伙来了,俞婉还是介绍了一番:“我弟弟妹妹。”

说罢,让两个小家伙叫了人,收下他们的鹅卵石,让他们再去找新的了。

屋子里只剩下三人与那只回到笼子里困觉的小胖球。

俞婉取出纸笔,一边写方子,一边道:“对了许公子,你认识我?”

男人看着俞婉一副完全不认识他的表情,淡淡移开视线:“我认错人了。”

“哦。”俞婉点点头,不疑有他,埋头把方子写完了。

正犹豫着要递给谁时,男人再度开口了:“你可去过三槐亭?”

俞婉问道:“三槐亭在哪里?”

男人眼底最后一丝希冀也退了下去,拿过俞婉手中的药方,拎起笼子告辞。

就在他关上笼门的一霎,小胖球跐溜一下蹦了出来,一把跳进俞婉怀里。

男人再次惊了一下。

俨然没料到一个六亲不认的小东西,竟然会对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野丫头投怀送抱。

小胖球赖着不肯走,不过这可由不得它。

男人拍了拍箱笼:“进来。”

小胖球抬头望天。

“你是要我来硬的?”男人威胁。

小胖球挥舞着爪子,龇牙咧嘴!

俞婉安抚地摸了摸它小脊背,对它道:“好了,该回去了,五日后再来复诊。”

最后一句是对男人说的。

男人沉沉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小胖球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自俞婉怀中蹦了出来,优雅而轻盈地落在放着笼子的桌上。

男人打开了笼子门。

小胖球臭着脸进了笼子。

虽是进去了,却咔咔几声,把笼子的铁挨个咬断。

可以说是非常暴脾气了!

男子拎着箱笼离开了。

老崔头一路送他上了停在村外两里处的马车。

“殿下,请。”老崔头为男子撩开车帘。

男子一步迈上马车,坐下后,将箱笼放在了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