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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点点头,暴-乱的力量有她在会平息很多,他不会让自己伤害她。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从来就不是龙女,而是王城里的紫衣小公主。
到了查尔斯山脉,他终于支撑不住,化作人形和小公主一起摔进湖中,有他护着,摔下去一点儿也不疼。
小公主刚要爬上岸,一具男性躯体贴上来。
尽管说这个很羞耻,可是再不说,他就要自爆了。
而且,在水中,她会好受许多。
龙以心头血哺育她许久,她再也不是初见风吹就倒的病歪歪小姑娘。
小公主红了脸:“这样就可、可以渡过吗?”
简直太可以了!
她有几分害羞地道:“那你轻点哦,我怕疼。”
湖水漾漾,小动物们今天走得远远的,夏天的查尔斯山脉,鲜花盛开,馥郁芬芳。
黄昏时分,黑袍男子抱着小公主走出湖面。她眼角挂着可怜巴巴的泪水,边哭边控诉他。
龙低头亲亲她,他的发-情期还没过去,但他知道,来日方长。
可怜的原大人,跋山涉水两个月零十五天,终于来到查尔斯山脉,但是这里已经人去洞空。
黑龙特么的还给他留了一封蔑视的信!
他看完,摸摸腰间的圣剑,轻轻叹一口气。
“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遇见了狼狈的安西妍,这个女孩现在不得不重新回到乡野。她想念见过的繁华,心里难受极了,人也憔悴不堪,终日诅咒小公主早点被龙吃掉!
小公主此刻和黑龙在龙族传承之处,这里堆的珠宝和金币简直要闪花了眼,都够建造十个王国了!
龙族都有收集癖,抢这抢那,只是这一代的王不务正业,把所有珍宝都送给了小公主。他不喜爱世上一切亮晶晶的东西,只喜欢可爱的小公主。
小公主说:“你比我父亲都有钱!”
他失笑。
后来龙遵循了诺言,对小公主很好很好。
小公主枕着清风与月色,眸中映着苍穹和星空,蜷在龙哥哥怀中,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被龙掳走。
大陆史记记载――
黑龙应恶而生,是为不详。西方有恶龙,生来得龙族传承,性暴虐。不足五百岁化形,通人言。后屠戮数十族人,断一角,眇一目。
然而黑龙在的几百年内,王国安定,百姓幸福。
或许那个繁华的时代,有位特别勇敢的训龙少女吧?
我的小娇妻啊
番外七 醒来觉得,爱了你两辈子
柏正和喻嗔结婚那天晚上, 徐学民喝了许多酒,新郎没有血亲出席,出席人是徐学民。
柏天寇病入膏肓, 牧梦仪也不可能会来, 于是徐学民笑呵呵地当了男方亲人。
小主子把戒指戴进喻小姐无名指时,手一直在抖。
再没人比徐学民清楚,家主大人走到今天这一步, 有多么不容易。一个从出生开始就不被祝福的孩子, 今夜终于有属于自己崭新的人生了。
徐学民喝得醉醺醺的, 打着酒嗝儿拉住小主子:“主子啊, 你一定要对新娘子好,也不要随便发脾气,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找我小徐。”
听他自称是小徐,柏正微微挑眉。
“你喝醉了徐叔。”
竟然把他当成了徐傲宸,搁在以往每个时间点, 柏正都会生气,但是今天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也就不和老酒鬼计较。
徐学民是个很克制的人,今天估计也是乐坏了。
他看过两辈人的人生, 最遗憾的莫过于徐家那样出色的家主吞枪自杀。
而所有的遗憾,终于在喻小姐身上终结。
她是个真正的小天使。
此刻小天使走过来, 声音甜蜜地说:“徐叔, 您年纪大啦,少喝一点。去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徐学民笑着点头。
有人爱他家主子, 小姑娘说什么他都听的。徐家那么有钱,但讨老婆真不容易。
往上数几辈, 柏正的祖爷爷,就有点儿疾病,他发狂时险些杀了自己妻子。
柏正爷爷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爱着青梅竹马,却娶了柏正奶奶,两个人相敬如冰。好不容易商业联姻生了徐傲宸吧,简直把他当业内精英培养。
徐傲宸从小受贵族教育,承载家庭希望,精英确实没错,骨子里却离经叛道,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最后下场不必赘述。
柏家活得最久的男人是柏正爷爷,那个浪荡子,活到了39岁,其余要么死在女人身上,要么死在爱-女-人的路上,总之要多惨有多惨。
这样的家族史,真的好丢人好恐怖,偏偏秉承坦诚的原则,今晚柏正还得给小夫人解释一遍。
徐学民怜悯地想,太不容易了,小主子不会是第一个新婚夜被抛弃的男人吧?
徐叔担心的不无道理,至少豪华的婚礼散场后,柏正捧着家族的相册过来,全身绷紧了。
新娘洗了澡出来,像颗水灵灵的蜜桃。
她23岁了,眼睛依旧清澈明亮,和少女时无差。
柏正把小新娘抱在怀里,先亲了亲她脸颊,然后硬着头皮说:“我给你介绍一下徐家,前几天徐叔才告诉我这些事,你一会儿要是生气,冲我来,别气坏了自己,你要是害怕,别怕,我都安排好了。”
喻嗔眨眨眼:“什么呀?”
柏正打开相册,带着恼恨解释他一家子深井冰干的事。认是不想认的,可是没法,他既然成了宝贝儿的丈夫,就得不欺瞒她。
不然别说以后有没有孩子,他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炸弹。
喻嗔听怪谈一样听他说完,神情有几分凝重。
柏正很紧张,心都揪紧了,他观察着喻嗔的表情,连忙道:“我和他们不一样,太爷爷那个病,我已经没有了,我检查过,真的。爷爷花心,我不是,我只爱你。徐……那个混球,他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但是我可以。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他抱着喻嗔晃了晃,在她耳边安抚道:“别害怕,你看见家里的铃了吗?只要你觉得害怕了,你按那个铃,徐叔他们立刻就会知道,到时候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把我控制起来。”
别墅里好多铃,原来是这个作用。
为了给娇妻安全感,家主大人的脑洞真大。喻嗔噗嗤一声笑了:“你想到哪里去啦,我不是害怕,我知道我的柏正最好了。我担心的是,先辈们都活得不久,我怕你的寿命也……”
他眸光逐渐柔和,忍不住弯起唇。
小娇妻撒娇说:“你可不许比我先离开,我会特别特别害怕的。”
柏正说:“好。”
他的祖辈活得不久,还不是因为作。他不一样,他有喻嗔,舍不得出任何意外。
既然家族史和家族病史告知了,柏正把耻辱相册一扔,低咳一声压上去:“我们来做正经事好不好?”
小娇妻墨发在红色的喜床上散开,勾人极了。
她都不知道她长开了到底有多好看,也是苦了柏正,他就不该在喻嗔大四那年一时冲动和她好了一回。
开了荤,后面一年,愣是再也没碰过她。
那个孤独症的大舅子犯病就算了,连喻家最喜欢他的万姝茗,也不让他再碰小姑娘。
柏正也赞同,毕竟这个世界,最爱她的人是自己。一忍忍一年,他都快对自己右手反胃了,实不相瞒,今晚套套他准备了好几箱。
喻嗔歪头看他。
男人脱她衣服,手都激动到颤,她按住他手指,摇了摇头:“不许哦,今天我不舒服。”
说完这句话,喻嗔看见他僵住,然后立马问:“哪里不舒服。”
娇滴滴的姑娘滚出他身下,把红宝石点缀的裙子脱了,支起下巴,漂亮的眼睛水汪汪地看他。
小娇妻玉白的长腿,腰肢弧度惊人。
柏正喉结动了动。
小娇妻哼哼唧唧道:“心口不舒服。”
她在自己胸口点了点,一戳就软软的。
喻嗔憋住笑,用嫩白的脚丫踹他:“离远一点儿哦,不然我生气啦。”
柏正要疯,他几乎是爬过来:“我给揉揉好不好?”
喻嗔心里要爆笑了,但她严肃着小脸,十分记仇地摇摇头:“不好,你揉揉也好不了。”
柏正愣是没明白为什么期待已久的新婚夜,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
但是喻嗔和他的对话,莫名有几分耳熟,似曾相识……
柏正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半年前一件事。
六月末喻嗔刚大学毕业,她论文写完,答辩也通过了,柏正已经用了右手半年。
小姑娘见他确实惨,虽然对初次心慌慌,但是还是勇敢地来献个身。
两个人意乱情迷,万姝茗不会打扰,大舅子也不知道。但是柏正,最近时不时下雨。
去学校的路上,喻嗔用书包遮住头, 公交车人潮涌动, 下来的人推推搡搡,一个不小心,喻嗔被撞了一下, 书包掉下来, 刚好掉进水洼中。
那人匆匆忙忙, 撞了人也不道歉, 一溜烟跑了。
喻嗔连忙蹲下来,想把书包捡回来。
雨越下越大,头顶一把伞遮住阴翳的天空,一只修长的手,接过她湿-漉-漉的书包。
她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少年。
他墨发纯粹, 湿了几缕,也在低眸看她。
喻嗔咬唇, 连忙后退:“怎么是你?”
说来也巧,这个少年叫做柏正, 是牧原表弟。喻嗔在三中,常常听同学们谈论柏正的事情。
“那个三中的大佬啊, 柏家太子爷, 前段时间桦光的张坤被他打进了医院。”“我知道我知道,据说他家很有钱, 又一次我放学回家,看见他们那群人在青石路抽烟, 周围人都绕开走。”
“我听说太子爷喜欢丁梓妍,真的假的啊?”
……
关于少年的传闻,真真假假,没一句好话。喻嗔本来不以为意,可是前天,牧原送她回家被柏正看见了。
青石路的街道,黄昏醉人,不知怎么的,他撇下一众兄弟过来,直勾勾看着她,半晌弯了弯唇:“你真好看。”
乔辉他们在他身后吹着口哨,牧原脸色冷了冷。
喻嗔羞恼地瞪他一眼。
柏正舔一下唇角,反而笑了。
过了几天,喻嗔在学校外面看见柏正和丁梓妍说话。少年脖子上刺青张狂,丁梓妍深色焦急,他神情漫不经心。
喻嗔皱着眉,本打算绕道,没想到听见了他们说话。
丁梓妍道:“牧原铁了心和我分手,他喜欢那个转学生,实在太过分了。柏正,我好难受啊,你一定要帮帮我,你不是说会保护我的吗?”
柏正弯唇:“你想我怎么帮你。”
丁梓妍小心翼翼看他一眼,充满希冀地说:“你、你帮我把那个喻嗔解决掉吧,我知道你有办法。还有,别让牧原发现了。”
这种事,丁梓妍本来没把握,毕竟柏正像一缕捉摸不透的风,谁也无法控制他。
但是柏正想了想,随口应道:“成啊。”
丁梓妍喜出望外。
喻嗔顿住了脚步,小心翼翼躲在墙后面。她握紧小拳头,对少年的厌恶再增加了一个度。
她和牧原,并非丁梓妍口中那种关系。
至少目前,喻嗔对他的感觉十分茫然,有好感,但到不了喜欢的地步。
三月份牧原把她从地震中救出来,喻嗔转学过来,牧原对她特别好,一个星期前干脆利落和丁梓妍分了手。
听到丁梓妍说牧原喜欢她,喻嗔微微抿唇。她自然有所察觉,牧原坦荡,把与丁梓妍的纠葛和她讲清楚了。
他是那么好的人,光明磊落,温柔体贴,甚至喻嗔家目前住的教学区,也是牧原的功劳。
女孩子很难不对他有好感。
丁梓妍走了,喻嗔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一声嗤笑在她头顶响起:“听见了吗?”
喻嗔猛然抬头,心跳漏了一拍。无疑,她十分不待见他,才从小镇来的姑娘,整个人干净剔透,眼睛像琉璃一样漂亮。
柏正用双臂困住她,姿态慵懒:“丁梓妍拜托我解决你,你说怎么比较快?”
喻嗔伸手推他:“你走开。”
“伪君子喜欢你啊。”他声音拉长,语气带着笑,“他喜欢的,我都讨厌。你看,他来了。”
说完,他俯下身,微微扣住她脖子,吻在她唇上。这个吻分外凶狠,挑衅意味十足。
喻嗔拼命挣扎,他一捏她下巴,微微眯眼,竟然品出几分接吻的滋味儿。
才这样想,牧原冲过来,把他拽开。
那是表兄弟两个第一次打架,牧原总是隐忍的,可这次看着泪汪汪的喻嗔,他彻底发了火。
柏正哈哈大笑,接住牧原的拳头,和牧原打了个爽。
他打架何其厉害,后来一拳把牧原打倒在地。还没等柏少放狠话,一个书包狠狠砸过来,打在柏正头上。
柏正眼神一厉回头,看见一双掉泪的眼。
他难得沉默了一秒,转身走了。
“没意思。”
走说真的,你们徐家金山银山,这个样子很没出息。
在外头威风凛凛的徐家家主才不管出息不出息,有嗔宝在,他们家被窝都是香的。他只管喻嗔开心不开心,喊他扮狗他都干。
这种快乐太不真实了,柏正从来没想过,就自己曾经那种恶劣的性格,在一本小说里当男配都不合格,竟然真的配过这样的日子?
今天他回家,看见喻嗔怀里抱着一个小姑娘。
柏正认了一下,才认出是渐渐抽条的柏青禾。一大一小姑娘,互动特别有爱。喻嗔有耐心,也有爱心。
她带着青禾玩积木,小姑娘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亲亲小嫂嫂。
柏正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里蒙上一层翳似的,突然有几分难过。
往常他不会允许柏青禾和喻嗔待在一起太久,但这次他没阻止,出神看着,直到喻嗔发现他。
“柏正,回来怎么站门口?”
柏青禾也奶声奶气道:“哥哥。”
小青禾已经是小少女了,但智力依旧没有增进。
柏正立即调整好表情,捂住柏青禾眼睛,亲了亲喻嗔:“我爱你。”
他低声说。
喻嗔意识到什么,她看一眼若无其事的柏正,又看看懵懂的小青禾,把小姑娘往他身边推了推:“咱们一起送青禾回家吧。”
柏正弯唇:“好啊。”
只有小姑娘不太高兴,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呢。
但是如今哥哥好像成了什么特别厉害的家主,爸爸妈妈都害怕他,小青禾的日子过得滋润多了,保姆也换成了有爱心的好保姆。
夜深人静,男人在夜里睁着眼睛。
一双柔软的胳膊搂住他脖子,软乎乎的身子黏过来,她蹭蹭他:“不许难过,不许想太多,我不是非要一个孩子的,我有你就够了。”
他抿了抿唇,把她抱紧,嗓音低哑:“我知道。”
喻嗔说的是实话,她虽然喜欢小孩子,可是并不觉得没有小孩子人生就不完整。女人生孩子多痛苦啊,不经历那一遭,也算一种幸福。
柏正当初的检查结果,医生说得模棱两可,他毕竟有血脉缺陷,如果决定要孩子,喻嗔孕期就得一直观察,孩子状态不对,就不能留。
当然,也有希望生出健康的宝宝。
这是一场赌局,输了的结果是娇妻得流产。
柏正沉默许久,做了结扎。
谁也不可以伤害喻嗔,谁都不能用喻嗔去赌,包括他自己。
柏正无所谓要不要,他们徐家人是疯子,死都没带怕的,可他怕喻嗔难受。他这个家族太糟糕了,早就该结束在他这一代,但他不愿喻嗔人生有任何不圆满。
喻嗔心疼又好笑。
他心肠里最柔软疼痛的地方,只装满了她。什么东西碰一碰,柏正都会觉得痛。
喻嗔小声哄他:“别想啦,我觉得特别幸福。柏正,我让你快乐呀。”
她滑下被窝,柏正身体一紧,握住被子,情不自禁揉了揉她的发,脑子里一片白光。
好得很,什么孩子不孩子,想什么呢,这个小宝贝儿就要人命了。
这可真是太“快乐”了。
孩子的事告一段落,听说即便做了结扎的男人,也有一定概率让妻子受孕,喻嗔心态很好,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