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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喜好还挺亲民的。”齐妤忍不住又喝了口果子酿,味道确实很好,越喝越能品出滋味,糅杂了好些感觉。

“人不能画地为牢,非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怎么活着都是过一生,荣也好,辱也罢,王侯将相,贩夫走卒,谁都不可能得永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让自己高兴了,舒坦了,才是正理。”

楚慕说的头头是道,齐妤却不以为然,辩道:

“人生在世,怎么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环境不同,处境便不同,人有道德限制,有礼法规范,有亲情牵绊,有善恶两难,你这句话只是表面听起来有理,实则是最不负责任的一种活法。便如那号称四大皆空,斩断尘缘的出家人一般,为了信奉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真假的佛,便抛下一切,入庙修行,可直到他们圆寂时,也许都没搞明白自己修行的意义是什么。”

“不知道意义难道就没有意义了?”楚慕笑道:“太追求意义这两个字,才是最没有意义的。世人皆知,孩子的烦恼很少,为什么呢?就因为孩子不会刻意去追求做事的意义,他们啃半天梨,打一天陀螺,吃几颗糖就很开心了,怎会去想这些让他们开心的事情是有意义还是没意义的呢。”

“确实没人见过佛,但你也不能说这世上就没有佛,佛便存在与那些修行人的心间,是一种精神境界,也是佛告诉我们这个道理的,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齐妤看着楚慕,忽然悟了:

“好像也对。”

楚慕沉迷于齐妤的笑颜中,刚出炉的炙羊肉被送了上来,肉香立刻便弥漫开来,叫人食指大动。

挑了两串最好的送到齐妤面前,齐妤接过咬了一口,眼前瞬间一亮,不吝称赞:

“好吃。”

得到齐妤的认可,楚慕很是高兴:“那便多吃些,待会儿还有红烧的,一点不夸张的说,老徐的炙羊肉是全京城之最,老徐夫人的红烧羊肉,是全楚国之最。”

齐妤被楚慕的这番形容说的笑了起来。

就在楚慕带着齐妤在城西一处偏僻酒肆中吃热乎的羊肉时,宫宴却开设的没什么滋味,众人皆对摄政王楚慕未曾出席宫宴一事忧心忡忡,每个人都在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在什么时候得罪了摄政王,让他恼火的连宫宴都不出席了。

其中胡思乱想最激烈的就是太后和皇上了,最近安国公府遭受了来自摄政王大人的一系列暴击,损失惨重,安国公府焦头烂额,原还想趁着宫宴,好生与摄政王求和一番,可摄政王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们,安国公府看起来门庭煊赫,繁荣鼎盛,可实际就是个空架子,若非如此,当年先帝的兄弟们又怎会一个个的都想对太子取而代之呢?

太子年幼是一个原因,但安国公府确实当不起年幼太子的后盾,才是那些王爷皇叔们起野心的最大原因啊。

宴席到了末尾,烟花署的宫人们来请点燃烟花时辰的命,每年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燃放当年最亮,最闪,最漂亮烟花的时候,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臣等恭贺皇上新禧,祝愿大楚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海清河晏,天下太平。”

摄政王不在,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便以齐国公为首,共同起身说贺词。

说完贺词之后,便是群臣至殿外共同赏烟花的环节,烟花署得了命令,早已在天坛处做好准备,待吉时一到,便点燃花火,耀满京城。

老宰相与齐国公站在最前方,等着吉时,老宰相悄声问齐国公:

“国公可知今日摄政王为何不来参加宫宴?莫不是有什么不满之处吧。”

齐振南自己还纳闷呢,自然不能回答老宰相的问题,指了指天上道:“随他吧。快放烟花了,咱们还是赏烟花吧。”

老宰相无奈叹息,显然是做不到齐国公般豁达,脑子里继续回忆全年活动,可任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来,楚慕他到底为什么没来。

吉时已到,群臣就位,烟花署得了最终命令,几十个小太监一同点燃了漫天的烟花,群臣看见火光之后,全都已经做好了被美丽烟花迷住之后惊叹的准备,突然画风一变,从西边传来一阵天雷滚滚的——鞭炮声,完全盖过了烟花绽放的声音。

那鞭炮声之响亮,震耳欲聋,可谓动人心魄,惊炸人胆,所有人的耳朵仿佛都跟着震动,如战场上几十台大炮同时轰炸,轰隆隆,轰隆隆,整个京城仿佛都被这场鞭炮震的晃动起来,要不是未起狼烟,群臣简直都要以为京城要被人攻陷了,更是把小皇帝直接吓得跌出了龙椅…

群臣捂着耳朵,齐振南最先镇定,招来禁卫军统领,扯着嗓子怒道:

“哪里来的声音,赶紧给我去查!这般响动,是想造反吗?查,给我去查——”

第48章 第 48 章

第四十八章

齐妤和楚慕在老徐夫妇的店里吃完肉, 本以为要回府了,琥珀和明珠还商量着回去找李嬷嬷她们打一会儿叶子牌,谁知楚慕并不带她们往回走, 反而领着齐妤往大雁塔去了。

大雁塔塔檐下周围挂了很多灯笼, 把整个大雁塔照的犹如白昼般亮堂。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齐妤问。

楚慕指着塔上:“都说登高望远,到塔上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齐妤并不是很想爬塔,架不住楚慕在前面拽后面推, 好不容易爬上到五层, 齐妤就气喘吁吁不肯再往上了。

楚慕一边说齐妤体力不行,一边拉着她往栏杆处走,塔里面也挂了灯笼, 显然是早有准备,明珠和琥珀靠在楼梯上喘气, 琥珀小声问:

“明珠姐姐,王爷大晚上的让王妃爬这么高的塔做什么呀?”

明珠探头看了看站在五层塔外栏杆处的一对璧人, 王妃身上裹着自己的裘披,王爷又把他的披风也披在了王妃身上,两人并肩而立在灯火处,感觉竟别样融洽。

明珠暗喜心头, 先前那顿年夜饭, 虽说不怎么成体统, 但是味道是很好很好的, 看的出来王爷为了让王妃满意, 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现在又把王妃拉到这个一看就知道是提前布置过的塔中来,待会儿定是还有什么节目。

她想了想后,看着琥珀笑问:“你猜有什么是需要登高望远的?”

琥珀迷糊了片刻,忽然灵光一闪,激动的捂嘴,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了,王爷定是想为王妃放烟花吧。啊,真是太花心思了。”

明珠为琥珀难得的机灵点赞,两个丫鬟头碰头的偷笑,都为自家王妃感到高兴,不管怎么说,王爷肯为王妃花心思就是最大的进步。

事实上,齐妤也猜到了楚慕想干什么,不过她可没有两个丫鬟那么兴奋,之所以还愿意留在这里给楚慕点面子,完全是看在刚才吃饭的时候他说的那番言论,让齐妤感觉楚慕这个人也并不全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至少他对生活,对人生有一番属于他自己的见解。

冲着这个,齐妤才决定留下来。反正放烟花的时间不长,转瞬即逝,等他放完了之后,也算全了他的一片心思。

“你看那边,宫宴上的烟花就快放了,每年都是固定的吉时。待会儿我也安排了好些,咱们凑着吉时一起放,一起看,如何?”

楚慕指着皇城的方向对齐妤说道。

齐妤微微一笑,算是回应。纪舒在大雁塔下对他们挥手,楚慕抬手回应。

“吉时快到了,声音很大,你若害怕便捂起耳朵。”

齐妤觉得他太小看自己,左不过几声烟花爆竹的声音,她还不至于连这些都怕吧。

“没事,我不怕响。”齐妤说。

楚慕看着齐妤,欣慰的笑了,感觉自己今天晚上这个决定做对了。

齐妤安静的站在塔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偶尔又几声炮竹声响从远方传来,想象着民间百姓们家家团圆的美景。

自从嫁到王府以后,每年的年三十晚上,齐妤都是在房间看看书,有时候把琥珀和明珠她们喊到暖阁打牌,看她们闲唠嗑,打趣一晚上,虽然也很热闹,但到底没什么意思。

今天她虽然是被楚慕横拖硬拽过来的,但吃到了可口的羊肉,喝到了美味的果子酿,听他说了不少郾城军中的趣事,这个除夕夜过得还算是比较特别的。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齐妤低头看了一眼大雁塔前的空地,韩风和纪舒在下面忙活着,看不清他们具体在忙什么,不过看样子吉时快到了。

明珠和琥珀悄悄来到齐妤身后,打算一会儿就近欣赏漫天的美丽烟花。

“王爷,吉时到了。”纪舒在塔下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楚慕和齐妤对看一眼,抬手一挥,声音洪亮的回了句:“点吧。”

两个丫鬟兴奋的抱在一起,齐妤也有些期待的看向天空,然后…

‘砰’一声巨响后,皇城上空的烟花在半空炸开,形成璀璨美妙的图案和颜色,而大雁塔的空地上,则传出震天响的噼里啪啦。

随着这震天响出来后,齐妤脸上的期待就再也挂不住了。

迎着巨大的,似乎把大雁塔塔檐上的灯笼都震的颤动起来的声响,齐妤看向了塔下的空地。

噼里啪啦的,地上仿佛炸出了一条条火龙,这哪里是什么烟花,这根本就是鞭炮嘛。

明珠和琥珀直接傻眼,两人被吓得不轻,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大叫,不过在震天响的鞭炮声中,她们的大叫声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齐妤的脑仁儿都被炸疼了,扶额对楚慕大声问:

“你什么意思?”

楚慕似乎也没想到声音会这么大,两只手指戳着耳洞,见齐妤对他开口,却听不见她说什么,也扯着嗓子问:

“你说什么?”

齐妤见他没听见,又问一声:“我问你,这到底什么意思?”

齐妤边问还边对着大雁塔底下指指点点,手脚并用的想要对楚慕传达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楚慕虽然还是听不见齐妤的话,但从她比划的手脚中猜到,直接凑到她耳朵旁,大声告诉她:

“你说你喜欢炮仗,我就让人特地准备的超长的,三万响的!能放小半个时辰!哈哈哈哈哈。”

齐妤简直吃惊的连表情都没办法很好的控制了,捂着耳朵酝酿良久后,对楚慕大声回了句:

“你脑子有病!”

“你说什么?不用谢我。”楚慕只看见齐妤张嘴,却丝毫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我——说——你——有——病——”齐妤一字一句的对楚慕表达自己此刻心中的愤怒。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再说一遍!”楚慕却依旧听不见。

齐妤想指着楚慕继续骂,可鞭炮声音太大,她的手得捂住耳朵,喉咙都喊冒烟了,不仅喉咙冒烟,她整个心肝脾肺肾都在跟着冒烟,最后干脆识相的闭嘴,拉起琥珀和明珠便往下塔而去。

整个大雁塔外面已经是浓烟滚滚了,前路根本没法走,幸好这塔四周都是路,齐妤埋头便往另一个出口走去,楚慕从后面拉住了她,看口型还在问她想干什么,齐妤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楚慕的小腿上,拉回自己的衣袖就捂着耳朵埋头跑开,逃跑的脚步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齐妤人生速度之最。

齐妤绕过大雁塔前的空地,从外面直接饶了一大圈才回到原来那个市集,市集里的人早已经被这里的鞭炮声所吸引,全都捂着耳朵围在大雁塔外看什么情况,也没人注意到齐妤她们兔子似的跑开。

好不容易从那令人窒息的鞭炮声中跑出来,爬上了王府的马车,老车夫还捂着耳朵想问她们怎么回事,被琥珀催促着赶紧驾车离开。

老车夫不明所以,赶忙听命行事,驾着马车奔驰回城。

车里,齐妤主仆三人等到鞭炮声渐渐远行之后,才敢放下两只手,齐妤靠在车壁捂着到现在还扑通扑通跳的心口,明珠欲哭无泪给她抹胸口顺气,琥珀则没有这么好的涵养,放下两只手的同时,就骂出了一句大家的心声:

“这王爷莫不是个傻的吧?”

亏她刚才还那么期待,以为王爷要跟王妃浪漫一把,年三十除夕夜,带着王妃喝酒吃肉,畅谈人生,难得看见王妃这么好的心情,难得看见王妃跟人聊这么开心,难得看见王妃脸上有笑容,王爷只要再少放几个漂亮的大烟花,今天晚上就可以说是十分成功了!

只要王爷把王妃讨好了,王妃不再讨厌王爷了,那他们今后不就可以顺顺当当,圆圆满满的在一起了吗?

可谁知道,谁知道王爷会急转直下,突然来这么一出!

试问哪个女人喜欢这种震天响,恨不得把人震出毛病来的大炮仗啊!

说他傻都埋汰了‘傻’这个字。

与疾驰而过的马车擦身而过的是一队骑马的官兵,看样子,应该是西山大营的前锋探哨兵,也难怪,毕竟这么大的动静,便是军营没有急报,也肯定是要来一探究竟的。

齐妤她们回城的这一路上,遇到的不仅仅是西山大营的前锋探哨兵,还有巡防营的,五城兵马司的,京兆府的,知府衙门的,就连禁卫军都出动了,纷纷往震天响的地方进发,路上也有不少行人在往外窥探,有抱着孩子的,有三两成群的,有指指点点的,人们纷纷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妤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她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会觉得楚慕是个有自己思想的人呢?还觉得从前对他诸多无解,甚至心中还升起过一丝丝的小愧疚,觉得从前小看他了。

可瞧瞧他做的事儿,齐妤觉得便是从前觉得他脑子有病,都是高看他了。他哪里是脑子有病啊,他根本就没脑子啊。

看着这全城戒严的架势,楚慕这一通炮仗的影响力简直可以用巨大来形容,整个京师都为之震动了。

齐妤几乎可以想象明日那些人得知是摄政王楚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之后,有多丢人!

事情确实如齐妤所想那般,各府衙的兵丁急速奔向巨响声音的源头,上峰们都在等着回话,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大年三十,到底是哪路不要命的孙子居然敢在重兵把守的京城造次,别说京城外有四座大营,光是城中的各府衙兵丁就有成千上万,这回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说也是要抓几个头目抄家灭族的。

而此时此刻,楚慕也意识到似乎事情闹大了。

他倒不是怕那些找来的兵丁,而是连他自己都觉得炮仗声太吵了。

韩风和纪舒抱着头过来问他:“王爷,这也太响了,咱用水扑灭吧。”

楚慕还没说完,纪舒就有话说了:“不行啊,炮仗放不完不吉利!”

各府衙兵丁冲进了浓烟,不等楚慕发话,就几盆水泼了下来,鞭炮声果然小了很多,再来几盆水,就全熄灭了。

为首的禁军统领挥去面前浓烟,怒斥:

“哪儿来的混账东西,放这么些个炮仗,想死就直说,老子给你个痛快!”

五城兵马司副统领也跟着破口大骂:

“大过年的,真他x的找事儿!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王八羔子!”

周围兵丁们此起彼伏的谩骂声,一直维持到了浓烟散去的时候。

炮仗声停止,露出原本藏在浓烟后的人影,楚慕维持捂着耳朵的姿势和禁军统领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尴尬到了极点。

第49章 第 49 章

第四十九章

一场惊天动地的炮仗声,让皇城内也歇了宫宴守岁的兴致, 皇亲辈分最高的平王叔做主让一些宗室亲眷先回府, 宫里就留下一些重臣和直系皇亲。

齐振南也留在宫中, 他手下管着皇城禁卫军和巡防营, 除夕夜突然出现这种恶性放炮事件,他这个总长官怎可袖手不理,自要查个水落石出,清清楚楚不可。

御书房内如今还剩下不到十人, 太后和皇帝坐在一起, 皇帝躲在太后身边, 依旧惊魂未定, 太后也好不到哪儿去,因着安国公府自顾不暇的关系, 太后近日越发担忧了。

王公王叔们或坐或立在一侧, 兵部尚书焦急的负手转圈, 齐振南则立于廊下, 禁卫军统领和巡防营、五城副统领入宫回禀情由,见了齐振南先是一拜,齐振南领着三人进御书房,三人跪地禀报:

“启禀皇上,太后及诸位大人,恶意放炮的地点已经找到。是在城西大雁塔附近, 如今官兵已经将围观的百姓尽数驱离, 炮火也已熄灭。”

平王叔忍不住怒道:

“地方找着了, 人呢?哪个混球这么大胆,今天是什么日子?年三十晚上他敢恶意放炮,惊扰宫宴盛典,惊吓皇上,便是定他个身首分家,秋后斩决也不为过!”

三个统领被训的低下了头,左右互相对望两眼,有苦难言,最后还是禁军统领大胆开口:

“王爷息怒,这罪怕是定不了的。”

平王爷还没反应过来,梗着脖子发火:“怎么定不了?本王乃三朝皇叔,还处置不了一个混乱法纪的人吗?别说要他的脑袋,便是抄他家,灭他九族本王也使得!”

巡防营统领都快哭了:

“王爷,真使不得。他是…”

“他是谁?难道是朝中谁家亲眷?本王今儿还就把话放这里,便是老宰相家的亲眷子侄,今晚这罪他也赦免不了!”

平王叔拿老宰相做了个比方,把老宰相说的连连摇手反驳:“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老臣家眷子侄。”

齐振南瞧回来复命的几人神色为难,便猜到恶意放炮的人定不简单,沉声问道:

“到底是谁,快说。”

三位统领拱手一致答道:

“是摄政王爷楚慕。”

一时间,御书房中陷入死寂,平王叔脖子硬梗了片刻,突然就软了下来,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水分的小油菜,蔫儿蔫儿的坐回座椅之上,再没有刚才要把人抄家灭族的气势了。

因为确实抄不了他家,灭不了他九族…

太后和小皇帝对望一眼,太后战战兢兢的问:

“摄政王爷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这就是他不来参加宫宴的真实原因吗?他,他是不是,对哀家和皇上有诸多不满啊?诸位王叔,大人,哀家今后可该怎么办呀?”

太后完全被脑中的可怕猜测吓惨了,抱着小皇帝嘤嘤哭泣起来。

御书房的众臣看着这个太后,有些无奈。

历朝历代有那太后弄权,把持朝政的,咱们这位太后倒是没有野心,可她成天不是耳根子软人云亦云,就是抱着小皇帝自怨自艾,丝毫没有身为大楚第一尊贵女性的自觉和魄力。

也许是被摄政王破城闯宫时杀人如砍菜切瓜的血腥画面吓到了,太后只要对上摄政王,那就怕的像只小鹌鹑一样,尽管她的太后之位还有小皇帝的皇位全都是摄政王一手保下的。换句良心话说,楚慕当年之所以要杀那么多人,威慑朝野,完全就是为了他们母子今后能顺顺当当,稳坐龙椅中帐。

朝廷里,任何人都可以怕楚慕,恨楚慕,太后和皇帝都不应该才是。